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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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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是资深厨师，别说在满汉楼就是在厨门也是有点地位的。
虽然昨天彭白切胡萝卜片的事传到了他耳中，可楚三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可还沉迷在烧鸡的美味中！可今天目睹口尝彭白的蒸鱼后，可就彻底失望了。就算不会做菜，起码也知道烧鱼前要把鱼鳞刮干净吧！这不仅是手艺差的问题，还是个态度问题。
最简单的蒸鱼都做成这样了，楚三要是收了彭白做徒弟，那可不等于给自己掉脸吗？总之楚三是不打算认彭白这个徒弟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当面说出来。
胖子彭白傻眼了，就这么一套蒸鱼就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便宜师父给整没了。不过能怪谁呢？怪自己不争气呗。
彭白心想，看来到满汉楼是错了，好好地呆在鸡肉销售店里，至少老板把自个当个人物。不过彭白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否定了自个的能力呢？
极度郁闷和气愤中，胖子彭白回到了宿舍间。
“回来啦？”饿死鬼刘风看到彭白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连忙从床上飘了起来。泰山压顶的滋味可不好受，受了一次可就不想再试了，这辈子都不想了。
“哦，没事，你躺着吧……”胖子彭白摆了摆手。说完后，也不搭理饿死鬼刘风，自个收拾起东西来，看样子是准备离开满汉楼了。
“胖子，怎么了？早上去的时候可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个多小时，就这副模样了？说说看，到底谁给你气受了？”饿死鬼刘风望着彭白的表情，猜到大致是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
胖子彭白是个非常乐观的人，纵然有天大挫折可也不会心灰意冷。饿死鬼刘风跟彭白相处时间不短了，自然是知道的。
胖子彭白笑了笑，然后缓慢地将蒸鱼的事跟饿死鬼刘风详细说了一遍。
“哈哈……你说你用做烧鸡的法子蒸鱼？哈……有创意！”饿死鬼刘风听了彭白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那里仅仅是错误，彻头彻尾的白痴啊，连基本常识都不懂啊！不过饿死鬼刘风笑了两下，看到胖子彭白铁青的脸，又连忙干咳两声，掩饰刚才的失态。
没同情心的饿死鬼，彭白受打击了，不安慰也就算了竟然还雪上加霜耻笑。不再理会刘风也不说了，低头继续收拾起东西来。
饿死鬼刘风瞧彭白一脸坚毅，知道彭白是决心要走人了，心想：这好不容易进了满汉楼，可是个学厨艺的好地方，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胖子，你该不会因为受了这么点打击就想退缩吧？可别忘了，你是一心想学厨艺的……再说了，除了当厨师，你还会什么啊？你也没别的手艺啊……难道你准备出去卖烧鸡吗？”饿死鬼刘风连声劝道。
“饿不死的，我不是还可以去其它饭店当小工吗？总比在这里被人瞧不起要好……”胖子彭白摇了摇头。看来蒸鱼失败的打击是重大的，尤其是楚三态度的转变更让他寒心。
“白痴，其它饭店当小工和满汉楼当小工有区别吗？小工永远是小工，难道还能有名厨的待遇不成？阿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饿死鬼做人做鬼几百年了，我相信你一定行的。留下来，可别给瞧不起你的人看扁了，你得让他们知道，你彭白是个天才厨师……要你就这么走了，不是更差劲吗？”饿死鬼刘风劝说的水平看来和拍马屁有得一拼，大部分话可都全说进了彭白的心窝里。
“没错，眼下他们瞧不起我没关系，以后瞧得起就行了。假如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可就真的没指望了。嗯，就算在其它饭店找到事了，干的还是同样的活……满汉楼是曼陀罗市最大最好的酒楼，可不是其它小饭店能比的……不走了，我得留下来……”胖子彭白想着想着，心里头突然开朗了。抑郁的心情登时舒服了许多。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彭白是个天才，绝不会再让任何人看不起我！”过了一会，胖子彭白突然大声吼道。
“哈……这样才对嘛！对了，胖子，那你准备从那着手呢？”饿死鬼刘风不失时机地提点道。有时候还真难判断饿死鬼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总是关键时候不乱方寸。
“啊……这个……再说，再说……”胖子彭白脑袋一片空白。说实在的，他可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胖子彭白转眼间就在满汉楼干了三月的小工了。满汉楼酒楼后堂中的小工都做什么工作呢？很简单，当别人的帮手。
可怜的彭白，做的小工和个杂工没区别，干的无非是打扫后堂、修灯泡、搬东西、洗菜的活。反正别人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胖子彭白勤快又乐呵，满汉楼后堂除了他师父楚三可都对他很亲切。尤其是后堂经理秦新对他可就更好了。
彭白是以学徒身份来满汉楼，签的合同自然也是学徒合同。学徒合同月补助生活费三百块，当然了满汉楼不缺吃的，自然是包吃包住。
自打彭白开窍了，变得异常勤劳后，秦新可就将后堂所有的杂工全都给辞了。这原因大概是胖子彭白壮得像头一头蛮牛，一人至少顶五，且还一句怨言也没有，实在是压榨的好对象。
“胖子，你不会是傻了吧！这活可不是小工干的啊，是杂工干的……”饿死鬼刘风迷糊地望着正整理仓库的彭白。
第30章 装傻
现在倒好，彭白一个厨房的小工，整理仓库都成了他的份内工作。而且偌大的仓库就他一个人整理，怎么也得老半天吧。
“哦，你说的我知道……”胖子彭白淡然回了饿死鬼刘风一句，然后将几挂大蒜挂到墙壁的钉子上。这样既可以保持通风，又不会干燥得太快。
“那你还干杂工的活？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秦新因为你勤劳可已经辞退了五个杂工了吗？”饿死鬼刘风很是生气。满汉楼的后堂经理秦新这么做，明显是减少满汉楼的工资预算，同时最大程度榨取彭白。
“呵……我就是要当杂工，而且以小工身份当更是求之不得……这方便我学习其它东西嘛……”胖子彭白突然神秘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将厨房需要的一麻袋青椒放在了手推车上。
“鬼才相信你说的话……”饿死鬼刘风忍不住嘟哝着骂道。
“哈……你不就是鬼嘛！？”胖子彭白笑了起来。一句话差点把刘风这个饿死鬼给憋死。说完后，推着手推车就离开了仓库。
“武哥，青椒我拿来了，就放在那边了。”胖子彭白恭敬地对生菜室主管武翔喊道。
“嗯，知道了，放那吧！”生菜室的主管武翔点了点头。
武翔的声名并不好，是五个切工中唯一的男人。他总仗着表姐是满汉楼前厅领班欺负别人。当然他也有欺负别人的资本，首先他是生菜室主管，而且又是世界联盟东部的知名厨师学院毕业的，本身就让人不敢小觑。也颇有真材实料，刀功了得。
被他欺负的除了忍受也就只能忍受。女工们曾经联名上告过，结果投诉又被直接打回武翔手里。自然了，那几个女工被武翔暴跳如雷地痛骂了一顿，还被扣了半个月薪水。
彭白脑袋瓜还算灵巧，极力笼络武翔。因为越狂妄自大的人越眼光高的。彭白请了武翔喝了几次酒后，自大的武翔可就真把彭白当成马仔。只要其他的小工欺负彭白，总是会主动站出来替彭白抱不平。
“胖子，快，过去帮厨……就切胡萝卜片好了，我看那个是你蛮弱的，得多练习……”武翔停下手来，将菜刀递给彭白。
武翔这人脑袋瓜太活，最近泡上了附近高中的学生妹，可正打得火热。今天是学生妹生日，他可早就准备好礼物，以争取晚上摆平学生妹。
切胡萝卜片，本是武翔份内的活。为了不让上头挑毛病，一句话就把活儿扔给了彭白。
彭白心头也很清楚武翔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早就透过大伙的嘴知道了。
整个满汉楼，大厨们或者主管们把事情扔给学徒，借口说是给实习机会，实则是自己要办办私事的不在少数。
彭白是个学徒，自然要勤加练习，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正好可以利用机会练习刀功。于是装作一脸傻笑道：“武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满汉楼对后堂管制很严格。收工时，所有配菜都必须装进保鲜箱子并上锁，钥匙放在后堂经理秦新那里。彭白正好可以借机和不少人打个照面，也混个脸熟。
彭白倒没什么，旁边的女工白芝，容貌倒也清秀，看到武翔离开后不解地问道：“胖子，你好傻啊，武翔这可是明摆着让你替他白干活啊……”
胖子，在满汉楼仅限彭白一个人。虽然满汉楼的胖子不少，但是这个称呼代表的是可以呼来唤去的免费杂工。其他的胖子因为彭白，可就改称“肥猪”什么的了。
“白姐，没关系的。我是个学徒，学徒本身就应该做这些事。假如你们需要，我也乐意帮忙啊。放心，绝对一视同仁……”彭白露出了个凡是母性通杀的微笑。白芝看在眼里，彻底没了脾气，毕竟有钱难买我愿意。
其实彭白心中也蛮是怨言的。不过病不是彭白不晓得分辨好坏，而是有些心头的想法实在不能说出来。
彭白开工时，一眼看到胡萝卜盆下有个黑色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钱包。这钱包彭白认识，是彭白第一次请武翔吃饭时，武翔虚情假意说要付帐掏出来的钱包。
彭白脑子飞快转了起来，心想：钱包到底是武翔别有目的故意落下的，还是无意的呢？
边切胡萝卜边思考，过了会，彭白拿起钱包就走了出去。
“秦经理，武翔大哥的钱包忘在生菜室了。麻烦您先帮忙收着，等武翔大哥回来了你再给他，我这没地方放，怕等下给丢了……”既然摸不透武翔的心思，自然只好把皮球踢给满汉楼后堂的老大秦新。
“哦，武翔的钱包忘在生菜室了，那他人呢？”满汉楼后堂秦新脸上写满不满。
满汉楼后堂规矩非常严格，擅自离开岗位一定会扣掉一个月奖金。虽然不是很多，只有三五百块。可对薪水本来就不高的员工来说，十块钱可也是不小的数目。
“哦，武翔大哥说有几样菜不够，应该去市场买菜去了……”胖子彭白连忙撒谎打圆场。脸上摆的是招牌式童叟无欺的表情。
生菜室的菜品全都由武翔负责。当然了搬运工作是由胖子彭白包干。如果菜品不够了，武翔确实是要去菜市场采购，买完后拿单子再回来包销。
彭白的回答倒也在情在理，自然不会让秦新起疑。万一事情走光了，说是武翔自个招呼的，责任也就推得无影无踪了。
“哦！是这样啊，那你跟我过来下……”满汉楼后堂经理秦新点了点头。带头便朝自个的办公室走去。
打开办公室的门后，彭白一眼看到武翔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虽说刚才的答复天衣无缝，可还是脑袋瓜轰的一声炸响。不过转瞬便明白了。原来秦新和武翔串通好了整他，还好刚才他将钱包交了并帮武翔圆了场，否则恐怕满汉楼怕是呆不下去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出了身冷汗。
“秦大哥，你输了。嘿，钱拿来！”武翔坐在秦新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冲秦新喊道。
……（本卷结束） ……
第二集
第31章 考验
“***，你小子就这么了解这胖子啊？”满汉楼后堂经理秦新很郁闷。将武翔的钱包丢了过去，然后又掏出自个的钱包，从里面抽了二百块钱扔给了武翔。
“嘿，我对胖子的了解就和你了解我姐差不多。胖子心眼实在，有点小聪明，难能可贵的是够勤快，从不害人，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武翔拿起两张大面额钞票，用手弹了一下，一脸坏笑地放进了钱包里。
“***，我老婆怎么有你这种表弟的。给我滚，这里可没你什么事了……”秦新笑骂道。
“妈的，两人玩唱戏耍老子……”胖子彭白心头暗骂，脸上则装出一脸的迷茫，双眼空洞地望着秦新和武翔。
胖子彭白透过两人的对话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原来武翔的表姐就是秦新的老婆，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怪不得这么随便。不过为何要设局整他，胖子还是想不明白。不过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坏事。
“那我先走了啊，姐夫。胖子，机会难得的，可要把握哦，以后我的活可由你全都包干了……”武翔朝彭白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
“胖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你非常值得信任。刚才那钱包是最后一次考验，现在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顺利通过了考验了。”秦新坐在了后堂经理的位置上，一脸严肃地对彭白说道。
“啊？考验？”胖子彭白装傻道。
“嗯，这把是保鲜箱子的钥匙。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你将保鲜箱子打开，晚上一点再把所有配菜都清点好放回到里面再锁上，其它的事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满汉楼后堂经理秦新笑着将一把银色大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脸赞赏地说道。
“嗯，谢谢秦经理！”胖子彭白忙不迭点头。神态憨厚而呆傻，秦新看在眼里笑容更舒展了。
保鲜箱保管员并不是个好差事。当然大多数人都认为当了保鲜箱保管员后可就有机会捞钱了，可他们并不知道，满汉楼的后堂经理秦新早把油水都抽光了。保鲜箱保管员也就徒有虚名，不过是个苦力和背黑锅。
这个活累还要准点，秦新早就想找个苦力了，可又怕给了不信任的人出漏子，所以就一直自己担任着。毕竟秦新这经理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
胖子彭白不贪钱，还是个新人，和运菜的菜贩也没有直接接触，可是个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对彭白的考验不过是秦新说着骗人，仅仅是和武翔无聊的一次打赌游戏。
胖子彭白脑子还算灵光，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过对胖子彭白眼下来说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有对自己有利的。正好最近正发愁没机会练刀功，现在机会就自动送上门来了。真是个好日子。
谢过秦新后，彭白回到了生菜室。武翔真走了，他的活也就自然成了彭白的事。
另外一个女工赵雅见彭白回来了，笑着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胖子彭白说一半隐藏一半地大致说了一下。说是有什么考验什么的……
女工们对胖子都羡慕彭白的好运气，在她们看来，保鲜箱保管员可是个肥差，只是个中苦楚又有谁能知道？
说了几句，胖子彭白开始和胡萝卜搏杀起来。
切片，对彭白来说还是很生疏。以前又没练过，在满汉楼一直都干的是杂活，也很少接触到切片。才开始切时自然很吃力，要达到张宝切胡萝卜片的水平，彭白怕还有相当长一段路要走。
晚上，彭白很尽责地对各个切菜室配菜进行了统计，然后将所有配菜按规定放好，给保鲜箱上好锁才放心地离开。
次日凌晨，当所有人还在睡觉时，彭白又早早来到后堂，将所有配菜取出来，按照昨天登记的分室将配菜送到各个切菜室。
武翔可就轻爽了，高中生成功泡上手，痴缠着。原本很苦恼的工作活儿，因为彭白的出现可以高枕无忧了。后堂有秦新照应着，自然不会出什么漏子。渐渐的，武翔把彭白当成了心腹。
相对应的是，彭白更辛苦了，每天起早睡晚，还要忙碌干一整天活。要不是彭白神经粗条，精力旺盛，怕早就累倒了——
满汉楼中，上到大厨下到杂工，虽然他们对彭白很亲切，可并没有人把彭白当朋友。在他们眼中，彭白就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佣人。
正因为如此，彭白的刀功只能靠自己摸索，而不能也不可能跟着其他的厨师学习正规的刀功。
凡事有利有弊，由于没人教导，彭白的刀功也在摸索中形成了。
厨师刀功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如果不勤奋可就一代不如一代。彭白学别人那样侧身子，将全身重心压在左腿，总觉得很别扭就。因为彭白体重太重，转身都困难。要让彭白整个人扭着切菜，可跟受刑没什么太大区别。
刀功重的是眼力和手的配合，彭白刚开始时倒是狠心扭了会，可不到十分钟，就立刻放弃了，因为总不能虐待自己。不过有了自己姿势的彭白的切菜姿势，在其他人眼中可就别扭了。
彭白正着身子，重心全都在腿上。跟那些侧身的人相比，地盘稳了。别人切菜时基本上依靠小臂力量，可彭白切菜用的腕力，还刻意练习腕力，加之又加强小臂力量，挥动菜刀的幅度比以前小了很多，力度却没有减少。
生菜室中，彭白将两个沙袋挂在了小臂上练习臂力。这是厨师的基本功，张宝教给彭白的，彭白练刀功时戴上沙袋也算是种磨练。
经过了几个月长时间练习，彭白左右手戴上二十多斤重的沙袋后还能运动自如。
张宝说的没错，切丁比切片难很多。可对彭白来说，切丁却是相当简单的事，反而是简单的切片则像高山难以攀登。
切片讲究厚薄均匀，下刀既要快又要准，因此不但考验眼力、腕力、臂力、腰力，更重要的是考验耐心。
切菜工每天的工作就是切菜，要是没有耐心，切片就会有不同，自然也就不能满足厨师的要求。
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熟能生巧也需要时间。刚开始时，彭白害怕切到手，一刀下去切出来的片子要厚薄均匀，速度自然很慢。其他学徒看了都直摇头。毕竟任谁看了胖子彭白速度慢也就算了，姿势还别扭死了都会摇头的。
第32章 刀姿
“胖子，你姿势不正确。你那样虽然身体是平稳，可切菜时双手力量集中到双腿上，力气反而用不出来了，这也是你切菜为什么慢的原因……”白芝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其实不止是她，其他的女工也都看了出来，只是白芝更富有人情味罢了。
“嗯，我知道了，可我像你们那样的话，身子别扭得不太舒服。”胖子彭白停下了刀，然后扭过了身子。登时没人再质疑什么了说什么了，因为胖子彭白扭着身子切菜更让人别扭，远不如不如刚才自然了。
胖子彭白依旧切比较慢。不过蜗牛般的切菜总算渐渐有了节奏，开始精确得像钟摆起来，一刀一刀间的间隔均匀。刀功也大为长进了，每刀切出来的菜厚薄均匀。
“胖子，你得切薄一点，再薄一点……有纸那样薄才行……对，这样才好看嘛……”饿死鬼刘风一边看着胖子彭白切菜，一边在边上凑热闹。
“神经病……”胖子彭白听在耳中，没想到饿死鬼让他切薄了竟然只是为了好看，他还以为饿死鬼这古代美食家另有深意呢！
在彭白举起菜刀挥向饿死鬼刘风前，饿死鬼机灵地早已远远飘开。一边飘还一边对彭白做鬼脸，气得彭白恨不得把手里头菜刀当飞刀给甩过去，一刀把饿死鬼给咔嚓了。
“怎么了？胖子？”旁边的白芝望着彭白的举动很是惊诧。在她的印象中，胖子彭白是个很有礼貌，脾气很好的小伙子，应该是年轻人学习的典范，没想到刚才竟然爆了粗口。
“哦！白姐，没什么，刚才我差点切到手，忍不住嘟哝了句……”胖子彭白连忙掩饰道。刚才被饿死鬼刘风气得忘了旁边还有别人了。
虽说别人看不到饿死鬼刘风，可胖子彭白说话声和行为举止却是可以看得到听得到的，不小心不行啊。
时间一天天过去，彭白切片越来越薄。速度仍然很慢，一根胡萝卜起码得三分钟才能切完，不过好歹比蜗牛爬好了点。
“胖子，你切这么慢又这么薄，难道你在弄食雕？”切菜房的另外一个女工蔡灵忍不住问道。
蔡灵观察了胖子彭白两个星期了，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切得像纸张一样薄。虽然厨师们都喜欢配菜越薄越好，可毕竟费时间，要不是彭白每天干十几个小时，怕就根本完不成武翔招待下来的任务。
“哦？食雕？蔡姐，什么是食雕啊？”胖子彭白听得一愣，然后马上好奇地问道。
蔡灵用菜刀指着彭白切好的胡萝卜片比划道：“食雕就是用蔬菜果品雕刻出来的东西啊！上菜时盘子里面的花，树，还有龙啊凤啊什么的都是食雕。你切得这么薄，我看也可以做食雕了。对了，你切这么薄有什么用吗？”
“哦！没用，我切这个是练刀功呢！呵呵……”胖子彭白憨笑道。虽说有糊弄蔡灵的成分，可纵不能说这是百般无趣的饿死鬼刘风为了好看才让他切的吧？
“啊，这是练刀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练哦……”蔡灵宛然一笑道。笑容中有着朴素的美感。
“泡……她……。”饿死鬼刘风不知从那里跑了回来，刚好看到蔡灵的迷人微笑和彭白愣神的傻样子，在旁拼命捣鼓。
“泡你个大头鬼。”胖子彭白连忙把头低了下来，心里头怒骂。
过了一段时间，胖子彭白开始尝试切别的蔬菜。因为切胡萝卜片实在无法再进步了，不仅是薄度，就是速度可也比女工们快了许多了。
彭白正切菜时，武翔从外面急匆匆冲了进来，一把抢过彭白手中的菜刀，然后装模作样地切起菜来。
武翔是满汉楼后堂经理秦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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