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酱蘸葱 老红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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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一萨马，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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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总一身後的店员手里拿著总一的眼镜，轻轻架在了总一的鼻子上。妈妈呀！他要是没听见总一刚才的那句话…除非他是聋子！！！
山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前老板。这人怎麽总是当哪儿都是他的六本木公寓啊？！
“山田，我想知道，你认为加纳厉害还是我厉害？”
“哈啊？”
几岁啊你？神经没毛病吧？出这种无聊的选择题？！山田真要被总一吓掉下巴了。
“我想知道，你替我挡刀的时候，是喜欢我多还是喜欢加纳多？”
店员在总一的耳朵上摩挲著眼镜腿儿，用手试著尺寸。总一目中无人地自说自话著，双手交叉在胸前。
“哈哈啊？！”
山田真被如此无敌的总一打倒了！他怎麽有种娶了新媳妇进洞房，新娘子的总一问自己，“我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你是先救你妈？还是先救我？”的感觉~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麽要为了加纳离开我？！”
总一有点激动，更有几分愤怒。即使看见加纳路彦正在往这边走，他仍然大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那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喜欢那小子的时候他才十四岁！下面的包皮还没剥开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
山田豁出去了。炸弹的一句话，不仅炸傻了身後的路彦，更是把对面的总一也炸呆了。
店员抓著总一的两只小耳朵，惊呆在总一的身後。这都是些什麽人啊？！一会儿GAY啊一会儿包皮的？
就像一副静止的画面，时间仿佛停下了脚步。总一突然爆发出的大笑声打破了短暂的静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总一也不知道为什麽，听了山田的话，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微~~~~的一声，眼镜店的自动门突然开了。
“什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啊？店外面就听到你的笑声了，总一？”
兰央大将突然进来了。总一大笑的脸一下就收住了笑容，“你，你怎麽来了？”很真心，也很伤人的一句问话。
“担心你刚配了眼镜不适应，特意午休时间跑出来…你朋友？”
大将走了过来。看著山田和路彦，问总一。
这个……一山容不得二虎，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没有这个叫“兰央”的家夥在，总一觉得自己怎麽肆意地在山田和加纳的面前耍威风都无所谓。可大将一来…怎麽说呢？就是…不管是事业的地位还是家庭的地位…自己都有点硬不起来的感觉~
“我兰央，你好！”
大将跟近处的路彦先握了握手。
“我兰央，你好！”
最高领导又把手伸向了山田，握了握。
路彦不明所以，但就是感觉总一从此人进来後就有点发蔫。
山田以前陪总一见过兰央大道，看著来人的脸再听他报出了自己的姓，山田一下就明白了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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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已经知趣地退了下去，总一的鼻子上架著新配的平光眼镜。
“这下，终於觉得鼻子正过来了？”
大将看著带著眼镜的总一，不由自主地就摸了摸总一的後脑勺，一只手还宠溺地捏了下总一的鼻子。要知道，大将从来都没把总一当成比自己哥哥还大的人。这是人家可爱的……小乖妞儿嘛~
要是没有另外的“两只电灯泡”，总一大概顺势就倒大将怀里了。可是……自己的原手下和原打工仔，就在眼前！总一想躲大将的手，可他也要有那个胆量才行啊。
山田活了三十多年，见过的最大、最跩的人物，大概…总一桑不排第一也能排前五！如此孤傲的人，了不起的黑社会，被人当成毛孩子一样地摸脑袋，捏鼻子？山田真的很失礼地和路彦俩对看著，夸张地睁大了眼睛不说，路彦连大嘴都张开了，就像在地球上见到了阿凡达！！下巴都砸自己脚面上了~
“配好了吗？走吧~，带你吃饭去~”
总一身边的大将，似有似无地将手放在了总一的腰上，他以为山田和路彦就像嘉藤和铃木一样，都是总一的手下，根本没什麽可忌讳的。况且自己跟总一的关系，整个兰央会人尽皆知见怪不怪，搂个腰算什麽啊，嘉藤还见过自己跟总一亲嘴儿呢。
“一起吗？”
大将边搂著总一的腰往外走边客气地问山田要不要一起吃饭。
山田机器人一样，对著兰央家的二世祖摇了摇头。
总一羞得恨不能将自己的脸藏进大将的上衣里，“你认识人谁啊就请人吃饭？”嘴巴都快咬著大将的耳朵了，埋怨呢。
“我哪儿知道是谁啊？不是你小弟吗？”
大将明显在跟总一打情骂俏，放在总一腰上的手顺势一拍总一的屁股~。
“我哪来那麽多的小弟？”
总一根本都习惯大将对自己的肉体虐待了，根本没在意，只忙著还嘴呢。
“摘了吧~~我不喜欢你带眼镜的样子…”
大将上手，一把就把总一花了几个小时配好的，边配还边跟人“干架”的眼睛摘了下来。这换谁谁敢啊？！
“还给我~”
山田和路彦听见走出店门的总一娇柔的一声抗议。身边的男人一把又紧紧搂住了总一的腰，脑袋扎进了总一的颈窝，说了什麽……没听见。
山田和路彦，双双跌坐在店内的沙发上，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61
路彦推迟了一个月的长假终於结束了。回美国前，跟山田约好了今年的圣诞节两人要在美国一起过！
眼镜店事件，路彦并没有因为山田的一句“包皮还没剥开时就喜欢自己了”而原谅山田信二。当晚的审讯，一直持续到深夜不说，满满一床，都是山田背著自己接受的总一的礼物。
山田说到总一送自己东西的原因时就不得不说出了自己被逼，看总一和女人在一起……
但最後，自己连一根汗毛也没碰到总一……山田如此招供时自然而然眼镜店里的“阿凡达”就登场了。
“他是谁？”
路彦问。
“总一男人”
山田嘻皮笑脸地说。
“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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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人就是总一抱著女人时叫的人……将~~~”
“酱？”
路彦眨眼，不明白。
“不是大酱汤的酱啦。那可是兰央会的二少主：兰央大将！他哥哥，是兰央会的少主兰央大道，我见过”
“总一到底找了个黑道的男人戳他的屁眼”
路彦恶狠狠地说。
“不要说的那麽难听嘛~~总一桑这下真的有人管教他了，兰央家的老二是个普通人”
“不管怎麽样，你都不可以再见本桥总一！”
路彦声嘶力竭地嚎。
“是是是！一定不见一定不见”
嘴上答应著路彦的山田一下变得十分安心。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再见总一，也没有什麽“危险”了。
路彦走之前把总一送给山田的那些衣服都处理了，说是寄去了埃塞俄比亚。
山田根本就不想要，更不是非要穿。所以，路彦离开後，山田穿著路彦给自己买的新衣服高高兴兴地去上班。电车上，不停地闻著自己的膀子。新衣服的味儿就是好闻，路彦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
被路彦味道紧紧包裹著的山田笑咪咪地想路彦对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虽然近乎变态，但自己就是喜欢这麽霸著自己不撒手的路彦~。
路彦走後的两个星期，十二月初的东京已经有了冬天的寒意。下班前一个小时，嘉藤又到了山田的弹子房，不过这次是空著手来的。
下了班的山田又被嘉藤请去了总一六本木的公寓。山田没了以往的恐惧，相反，一见到总一，山田问了句，“兰央桑不在吗？”
“山田！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你别狂！不要以为没有加纳害我的证据我就治不了你！”
山田也不知道为什麽，看著发火的总一，一下就笑了。
“总一桑，承认喜欢一个人难道就这麽别扭吗？”
总一一楞，立刻象瘪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了沙发上。
“山田，大将去了名古屋。本想在他不在的时候找你来解释下上次眼镜店的事……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想再辩解了。山田，其实再见到你後一直想问你…你，还想回到我身边做事吗？”
山田不明所以地盯著总一。以前，自己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总一再逼自己做黑社会，这下，发现总一有了他喜欢的人和喜欢他的人以为自己彻底安全了，怎麽在这种时候，总一反而又让自己回到他身边呢？
沙发上的总一慢慢站了起来，去酒柜取出了一瓶红酒又回到了沙发边。
“你还没吃饭吧？嘉藤定的便当很快就能送来，先喝点酒开开胃”
总一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又给山田倒了一杯。
“我老爹老了，过了年，我要正式接管本桥组”
你做本桥组老大为什麽我就一定要做回黑社会？山田还是不明白，看著总一。
“做本桥组的老大不像现在在兰央会做少主辅佐，有很多具体的事必须做。虽然有嘉藤辅佐我，但我知道自己还是不适合做一个组的老大，山田！回来帮我吧”
“我老爹对我说，一个组的维系最需要的就是人情，可我跟下面的人根本无法勾通。嘉藤虽然比我强些，可这些年…因为跟著我独来独往下面人对他也有看法。我知道你是个最重人情的人，当年……良太的事是我错了！你回来，不用再做回正式组员，预备组员如果你不高兴也可以不用备案。冈野说，我老爹一收山他就决定退休金盆洗手，你来做本桥组的少主好不好山田？”
山田咧嘴，一个苦笑。真没听说过哪个黑社会的少主不是黑帮是个普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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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桥组，除了嘉藤，除了原来的自己，总一再没有可信任的人了。这点山田很清楚。独来独往仙鹤一样的总一终於吃到了苦头。本桥组对总一来说是陌生的，总一对本桥组的人来说更像个生人。
“总一桑，谢谢你的信任！可是我……再也不能做回黑社会了，不能再跟黑社会发生关系”
看著总一满是乞求的脸，山田绝决地说。
“为什麽？”
总一不解地问。
“虽然有些失礼，但还是想问总一桑。为什麽不让兰央桑帮你？让兰央桑做本桥组的少主不好吗？”
“这…怎麽可能呢？兰央少主从来不许大将染指黑道的事，将是一个普通人，他怎麽可能管黑道的事？”
“如果兰央桑不是兰央少主的弟弟就是个一般的普通人，你让他帮你，他不想做黑社会你会逼他吗？”
“山田！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不会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因为你喜欢他！路彦十四岁时我们相识，那时，我就是个黑社会的小混混了。刚开始，真的很喜欢他啊，就想能时时刻刻留他在身边所以我劝路彦做黑社会。可路彦说不喜欢做黑社会时我立刻就明白了，我不会逼他做不喜欢的事，因为喜欢他，所以不想看到他不高兴，不开心。路彦长大後，不仅自己不喜欢，我做黑社会他也不喜欢。为了能让我脱身，他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再做黑社会的原因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路彦他喜欢我，我不想他再难过，再伤心，就这麽简单”
总一看著山田认真的眼睛，他有点明白了当年山田拚死反对自己，让自己放了加纳路彦，难道只是为了两个青涩少年十几岁时许下的承诺？
62
就像山田预料的那样，总一其实还是跟几年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只不过山田变成了普通人，总一再也无法把手枪硬塞给山田逼著他去杀人罢了。
所以，嘉藤送便当进来後，总一改变了想法。
反正还有时间，先把山田紧紧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再花点时间调查下当年到底是不是加纳把帐目交给了警察。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就用对加纳的饶恕换山田回自己身边。山田已将对路彦的感情坦白得那麽清楚，就不怕他不为了加纳就范。
总一留下了嘉藤，三人一起喝酒。
慢悠悠嚼著嘴里的烤鱼，押著红酒，总一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询问山田弹子房的工作如何。
山田一大杯的红酒下肚後，对总一和嘉藤讲，半夜的弹子房，一次，自己遇到个黑社会的哥们儿，打著弹子，一女人的脑袋枕在男人的大腿根儿上。
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在干什麽。自己找借口凑上前时，清清楚楚地看到内娘们儿的奶子都掏出来了。男人一只手揉著女人的奶，下身就在女人的嘴里，一只手还扭老虎机的旋钮呢。
完事後，男人把身边的弹子全留给了女人扬长而去。只可惜，内娘们儿手气不好，关门前到底还是输光了全部弹子一分钱也没赚回来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山田说，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爱上了自己的职业。倒楣的是，这种一边上班一边看活人AV的好事，到目前为止只碰到过一次。
山田说完，一边听著的嘉藤，眼睛瞪得有十个弹子那麽大！山田是喝多了还是真当总一是自己亲哥们儿啊？居然敢在那麽“纯洁”“高尚”的总一面前说这种荤段子污染总一桑高贵的耳朵？！
悄悄瞥了眼总一。总一听完山田的活人AV描述後，除了邪了邪嘴角，轻蔑地“切！”了一声，并没有什麽不愉快的反应，慢悠悠地押著红酒，突然开口。
“本桥组里要是有这种混蛋我一定给他惩戒”
冷冷的语气吓得嘉藤後背都出汗了。山田真是酒後有熊胆！竟然从嘉藤的身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对面，坐在了总一的身边。
山田贴著总一的身子坐下时，嘉藤没看出总一有什麽不高兴。几年前，总一就不反感年轻清秀的山田，看来，即使有了自己爱的人，总一仍然把山田当成很亲近的人啊。
“总一桑，这就是你不近人情的地方”
山田高声地说著，一只手里拿著酒杯，用另一只手还哥们儿似地拍著总一的肩。几年前，那个毕恭毕敬站在总一眼前听总一训斥的小弟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哥们儿，朋友？嘉藤被这样的山田和总一现在对山田的放纵都气乐了。
“你说你总不能和下面人勾通，问题就在这儿！根本没必要讲原则的时候，你，你还较真儿”


“这怎麽叫没必要讲原则？在公共场所干那种事，就是龌龊……”
总一居然和醉鬼山田理论起来了，吓得嘉藤终於决定了……撤！
“总一桑，让山田陪你一会儿。我在隔壁房间，有点事突然想起来要处理”
总一一挥手，嘉藤如释重负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嘉藤桑！你要逃去哪里？”
山田突然一嗓子。
嘉藤根本没理醉鬼山田，有了总一的特赦，他立刻离开了房间。说别人不讲原则的总一……但愿不要和喝高的山田干出什麽违反“原则”的事啊。
自从山田为总一挡刀後总一就看出了山田的本质。如果当年总一真的能大人大量地放了加纳救出良太，说不定……山田能一如既往地崇拜自己的老大，跟随他，为他出生入死，直到今天。
嘉藤知道山田就是那样的傻子，为朋友两肋插刀，为自己的老大能付出性命。只可惜……唉，但愿总一的威胁能奏效……嘉藤有种预感，这次，山田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到总一的身边了！
关上房门时，嘉藤又听到总一的爆笑声。总一和兰央大将在一起很幸福，和山田信二在一起时很快乐，但愿，这两个人能一辈子守在总一的身边。
总一又去酒柜里取了瓶酒，这一回是更高级的白兰地。山田两杯下肚後，总一的脑袋在山田眼前就一会儿是三个，一会儿是四个。总一也喝了两大杯，就听山田说。
“总一！你别老在我眼前晃了！睡觉去”
敬语干脆都不用了。
总一傻笑著，就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山田的肩上。
的确是高尚纯洁的总一先乞求山田的。
“山田~~你说说和，…和加纳在床上的事呗。是你干他？你们都怎麽做？”
“想，想，想什麽呢总一？！我，我这麽善良正常的人怎麽可…可能，去戳男人的屁眼儿？！”
“那，那你们？”
总一惊讶地抬起了沈重的脑袋，看著眼前山田清秀的脸。山田和加纳…不会是无性的精神之恋吧？！这也太纯美了~~
总一不是被胃里的白兰地陶醉了，他是被山田和加纳柏拉图似的同性恋薰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是那个混蛋！先占老子的便宜！想起来第一次老子就想杀，杀，杀，杀了路彦那小子。不过……也无所谓啦，总一，你也在下面对不？一定知道在下面的感受…所以我就说嘛！老子根本在床上就帮不了你，你还偏不信…”
山田已经彻底喝糊涂了，做起本桥总一的老子还训自己儿子呢。总一非常受用地听著，突然……
总一又爆发出富士山喷火般的笑声。
什，什麽？山田和加纳……居然是…居然是那个那麽怕山田，听山田话的小弟路彦在…在上面？！
总一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来，自己真的喝醉了~。
二个小时後，嘉藤没有敲门又悄悄来到了客厅。只见，喝醉的山田倒在沙发的扶手上睡著了。总一整个人倒在了山田的身上，舒服得把腿都放在了沙发上也在呼呼大睡。
房间的空调开得很足，两人的脸红红的，一副满足幸福的神情。
“总一桑，总一桑”
嘉藤想叫醒总一，让他到床上去睡。
“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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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一醉酒，迷糊地叫。
还酱呢？！我看你这德行就像根倒楣的大葱！幸亏兰央大将去了南边，要是他今天在，看到你和自己的原小弟如此亲密，不砍了你的“葱头”才怪！
嘉藤从卧室里拿出床毯子，盖在了总一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63
嘉藤从卧室里拿出床毯子，盖在了总一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年底前，兰央大将好像都不能回东京了。兰央大道一直在南边忙生意，兰央会长的身体最近非常不好，大将专门赶过去照顾自己的父亲。
尽管总一很想大将，可东京这头，自己家的生意还有兰央会的，几乎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总一的肩上。大将坐飞机回来过一趟，在床上抱了总一四个小时後又匆匆赶回了名古屋。
每天没事就给兰央大将打电话，繁忙的总一尽管忙碌，但精神非常愉快。
本桥组的交接近在眼前，总一觉得大将最近不在东京并非不是件好事。自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集中精力管理一下组里的事。
找回山田做本桥组的新少主！这想法，总一从来没有改变过甚至比以前更坚决了。
山田一旦不是自己的小弟了，没了对自己的那份敬畏，甚至比嘉藤对自己还随和。总一没有感到山田对自己的不敬，相反，他觉得这样的山田让自己更想亲近。
山田一定能成为本桥组合格的少主！本桥组那些个小混混，在山田的领导下一定能心服口服地团结在自己的周围！总一没有任何时候象现在这样坚信自己的想法山田身上的人情味，加上自己的头脑，再加上嘉藤的辅佐，本桥组一定能在自己的手下再度辉煌。
所以，圣诞节前的总一居然对打弹子感兴趣了！每一次谈完生意几乎都要去上野山田的弹子房晃一圈。
山田开始真以为总一玩物丧志。可第二次到弹子房来的总一就懒的在杂噪的老虎机前听山田解释怎麽打弹子了，将山田叫到僻静的休息角落，喝著嘉藤给自己买来的咖啡问山田。
“回本桥组的事，想得怎麽样了？”
山田一楞。我什麽时候答应过你要想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总一没有因山田的拒绝而气馁。相反，在山田严厉的注视下微笑著从容离开。可…第二天，又来了！
年底的弹子房，生意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看著又来找自己的总一，山田真的有点没办法了。
这里，终於接受了自己，自己也开始喜欢这份工作了。十一月底，经理才和自己谈过话，说山田的人缘好，在客户中人气也不错，过了年，准备考虑升山田做领班。
因为总一的“复活”，近期内无法回日本的加纳路彦临走前很认真地和山田谈了一次，希望山田能到美国和自己一起生活。
为了路彦，山田都想去语言不通的美利坚了，可一想到要扔了自己现在的工作，山田还是拒绝了路彦，只答应了过去一起过圣诞。
总一这样，死缠烂打地要自己回本桥组，舍不得扔掉工作的山田终於想到了逃。
不然…圣诞节去美国就不回来了。反正自己舍不得路彦，路彦更离不开自己，总一这样逼自己，日本看来是真待不下去了。
“山田，你不用考虑逃跑的事。如果真想逼你，就是你逃去美国加纳那里我一样能把你追回来！我这样做只是想感动你，感动你懂吗？我们现在是朋友，我只想让你明白，我真的很需要你才会请你回来帮我。我没想你立刻能答应，只请你能想一想。一个男人，做什麽不能成为自己的事业？能高高在上做一个成功的男人，为什麽还要抱著低三下四的工作不放呢？”
在非常不喜欢的老虎机前坐了三十分锺，总一扔下了上面的话给山田又离开了。
感动之类的话，是昨天晚上嘉藤教总一的。总一就像个抢玩具的孩子，抢不到手问嘉藤该怎麽办？嘉藤告诉总一，这回一定不能逼得太紧。那样的话，山田就不是当年逃去静冈那麽简单的事了，这回，一定是去美国定居再不回来了。
关於男人的事业，那是总一自己的想法。山田坐在回家的电车里，回忆著总一对自己说过的话。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的确太重要了！路彦就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可自己…
可是，如果把黑社会再当成自己的事业，自己一定会失去路彦。一想到路彦不要自己了……老山就再也不想什麽男人的所谓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