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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要休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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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俊上前握住她的手说:“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我当然关心你,虽然你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你说的是真的?”
“是,尽管这令人难以相信。”
孙俊长久地注视着她,她坦然回视,那双眼睛闪过爱恋,也闪过哀伤,良久,他语含讽刺地说道:“我该感谢你吗?如果没有你,我再也看不到她,又或者,我和她,因她的逝去,我也活不成了,早就成了黄泉路上的夫妻?可我还活着,如你所见,我懦弱,确实是个只为活命的胆小鬼,配不上她……”
“最起码,你知道你的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为了她,你虽放弃了墨小姐,忠孝与节义,有时候确实难两全,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过于自责和后悔。”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那个破庙,祭奠墨小姐吗?”
“好!”
两个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话,到了破庙,仍是一片破败之景。
走进大殿,稻草堆仍在,释迦摩尼佛相上的油漆斑斑点点,脱落了很多,孙俊一语不发,久久地跪在殿前。
回程时,他喃喃自语道:“我和墨小姐,志趣相投,她青睐于我,我受宠若惊,那时,我也发誓要好好待她。可是,事败,面对死亡时,我还是会害怕,害怕我五旬老母,丧夫失子,再也活不下去,害怕我这样的死法,令她蒙羞……”说完,他抱头坐着,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你那样想,并没有什么错。”墨白软语安慰道。
“可是这两年来,除了好好用功,以求取功名,我就是在自责,因为我辜负她的一番情意。”孙俊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原本以为,我有了功名,我和她可以不用在乎世俗礼教,两个人安静地在一起,反正除了新安城的人,别的地方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的过往,可谁知……”他的目光渐变,竟露出些阴冷:“谁知那日在溪边,你竟是那样诋毁我们以前的种种,我恨你,更恨于淡定,因为是他令你忘了我,否定了以往的种种。”
“物是人非~孙大人,希望你大人大量,能够原谅我们。”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如果不是他找到我们,墨小姐怎么会……怎么会香消玉殒?”
“他也是无心的,再说,就算你们真有了那事,他也会照娶墨小姐的,因为这是他爹的意愿。”
“难怪~当年我骗他说我和墨小姐早就是夫妻了,他只是冷笑,并说并不介意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一定会娶她。”
“孙俊,放过过往种种,好好过不是很好吗?如今,你是状元,前途一片光明,何必还纠缠于过去?于家的这件事,我查问过知道实情的人,那个邓公子,完全是诬告,于家也是一方名士,无缘无故被定罪,也说不通的,我不会放弃上告的机会。”
“没想到你还是个聪明人,于家的事,我并没有插手,不过,倒是推波助澜了一番,再过两天,我就要上京了,谢谢你让我释怀,虽然,墨小姐的故去,让我伤心难过!”
“节哀!”
“我想将你当她,好好抱抱你,可以吗?”
墨白点点头,孙俊轻轻地很君子般地抱住了她,过了&书&网好&书&网久才放开:“你和她不同,你没有她的才情,也没有她那般自傲,更没有她那般决绝,除了借用了她的身体,你浑身上下无一像她!”
“我知道,对不起!”
“无须说对不起,在这件事里,谁对谁错,分的清吗?”
“请你原谅我们!”
“我没有立场去责怪你们,只是请你好好当好墨小姐,替她好好尽孝,与我私奔时,她最放心不下父母,怕父母责怪,怕父母不谅解,可是为了我,她还是愿铤而走险……”顿了顿,他长呼了一口气,语气轻松地说:“现在我想喝酒,不如你今天陪我喝酒,你看如何?”
“好!”
进入城中酒肆,孙俊叫上了两坛竹叶青,一揭开盖,酒叶浓烈,扑鼻而来,墨白硬着头皮,和他对饮。没过多久,便趴在桌上,醉得不醒人世,孙俊苦笑,扶着她进了一间客栈,将她安置好后,一个人独饮,看着床上那熟悉的容颜,却并不那么渴望,又或者,对成功、对功名的渴望,早已淡却了这份感情,也许,一开始的愤恨,只是因为不甘,他再怎么努力,也还是因为身份卑微,失去了自己渴求的感情。
走出房间,吩咐了些事,又回到了里面,没一会儿,一个侍女走了进来,陪着孙俊还有墨白到天明。
天亮后没多久,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时,孙俊吩咐侍女给墨白脱衣,然后自己站在门外回避,那个侍女做好这一切后,又给墨白盖好被子,方才让孙俊进来。
孙俊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让那侍女离去,而他则站在窗前,看到有点邋遢的于淡定,在他的仆人的带领下上楼。他走到床前,叫醒了墨白,敲门声响起时,他再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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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眼睛刚睁开,就看到了于淡定,她高兴地坐起来,随着被子的滑落,露出了裸露的双肩,她犹自不觉,兴奋地说道:“你出来了,没事了?”
正要进门的于淡定,看到她有些意外,目光下移,看到她裸露的双肩,一股怒火直往上冲,对孙俊吼道:“你这个禽兽!给我出去!”
孙俊离开时,回头,意味深长地一笑,冲墨白眨眨眼睛,并带上了门。
墨白丈二摸不着头脑,看到一脸怒火,步步紧逼的于淡定,开口问道:“你出来了是件好事,这么生气干什么?”
再大的怒火,对着她的一无所知加无辜,也发作不出来,只是上前紧紧地抱住她,离得近了,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对孙俊,更加痛恨了,只是伸手帮她把敞开的衣服穿好,系好衣扣。
墨白惊呼道:“我的衣服!孙俊,你这个王八蛋,老娘我要宰了你!”
于淡定喜极却又悲痛:“不是你自愿的就好!是我没用,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哪怕赔上我这条命!”
“不要冲动!求你!就是要杀他,也该由我来!如果你不想放过他,我去县衙击鼓鸣冤,去告他!”墨白流下了眼泪,捉奸在床,她为什么每次都能碰到这样的事?而于淡定,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不要,我不要你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忍受别人对你的指指点点。”
“我不怕,你可以休掉我,从此与你们于家,再无关系!”
“说的什么傻话,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着他的道?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愧为男人!”于淡定说完,一拳砸在床沿,双眼通红:“我们回家!”
孙俊坐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悠闲地喝着清粥,就着咸菜吃馒头,看到两个携手并肩走下来的身影,微微一笑,看到两个人通红的眼睛时,更是了然,暗爽不已。
于淡定看着他的笑脸,觉得分外刺目,握拳想要上前揍他时,墨白拉住他的手,目光哀求地看着他,待两人都上了马车,她哭着说道:“我不要你有事!如果这是你心里的一根刺,不如休了我,我们从此各不相干。”
于淡定无语,只是更紧地拥住了她。
墨白知道他无法释怀,只是自责地解释道:“我昨天跟他说清楚了我不是真的墨白,后来,我们去破庙祭祀墨家小姐,他心情不好,后来我陪他喝酒,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想到……没想到他……,对不起!我觉得心里很难受,还是决定要离开你!”
于淡定收起那些不平和忿恨,转而安慰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墨白更觉难受,只是抽抽噎噎地小声哭泣,于淡定看得很心疼,他双手握紧拳头,却又松开,小心地给她拭泪。
回到于家,众人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回来了,都很高兴,可是,看到他们两个很不高兴的神情,大家站在原地,都愣了。
于淡定平淡地说了声:“我没事了,都散了吧!”
回到梧桐院,墨白要了一大盆水,使劲地洗澡,直到全身都搓得泛红,直到水冰凉,才起身,又换了盆水继续洗。
折腾了一天,晚上,她累极睡了,半夜就开始发烧。
大夫过来看过了,开过方子,药煎好后,她开始无意识地说着胡话,药,放到她嘴边,她便咕嘟咕嘟,三两下地喝光了。
喝完药,继续说胡话,不是“妈妈!我要回家!”就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还有就是“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于淡定守在她的身边,心如刀割。
第二天,出门一趟,回来时,脸色才稍好些,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墨白身边。
墨白醒来时,于淡定出门送孙俊去了,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有些麻木,喝过一点稀粥,一个名叫杏花的女子被带了进来。
杏花拿出手上的信,笑着说道:“于夫人,这是孙大人托我送来的,婢子家住在城南杏花巷里,婢子小名就叫杏花,有事,夫人可以去找我。”说完,施礼离去。
空白的封面,墨白抽出信纸,上面就只有两行字:“等你一年!”,还有一句就是:“于兄的拳脚功夫很好!”落款处写着“孙俊”这两个字,她看了看,将信慢慢撕碎,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怎么去面对于淡定,而他,这个亲手毁掉她幸福的人,她竟然恨不起来,又或者,是连恨都懒得恨了,只觉得心空空的,一心只想回去。
于淡定在城南和一群人一起送别了孙俊,他顶着一个黑眼圈和一侧微肿的脸和大家道别,众人问起时,他搪塞道:“昨晚和友人喝酒,喝多了些,便摔了一跤。”
众人都心存疑惑,摔跤?能摔出那么圆的黑眼圈?这也是世属罕见吧。
他走到暗笑的于淡定跟前,随性说道:“于兄,我们互不相欠,如果到都城去,记得去小弟府上喝杯酒。”
于淡定刚有的那点好心情,消失地无影无踪,咬牙说道:“好说好说!到时一定叨扰!”
见他那个样子,孙俊心情大好,上轿前回头,意味深长却又笑脸盈盈地看了他一眼。
一行人越行越远,墨黑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淡定勉强一笑。
“孙大人也不是个无义之人,姐夫这次逢凶化吉,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和姐姐好好过日子吧。”墨黑看到他一脸的不高兴,以为他在意墨白以前的种种,又或者是因这次的牢狱之灾而恨着孙俊。
“我们没事!”说完,于淡定上马,也不招呼他,骑马往家里赶。
刚到家,得知墨白醒了,心事重重地往梧桐院走,他进屋的时候,她正坐在床头发呆,憔悴的面容,让他分外心疼。
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猜疑,在见到她的一刹那,只想好好地抱紧她,再不想让她溜走。
他走近,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喃喃自语道:“都会过去的,相信我!相信我!”
“我要回家!”墨白的心还是空空的木木的,只想着离开和逃避,她实在不想去面对那些事,面对他。
“回家?好,等你的身体好一点,我送你回墨家住一段时间,好不好?”于淡定耐心地哄着她,隐约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却引着她往那方向想。
墨白抬头,带泪的双眼,分外坚决地看着他说:“不是,我要回原来的世界去,我明天就去找那块石头去。”
“不许!”于淡定更紧地抱住了她:“不要去想了,你要相信我!”
“我心里难受!”
“我陪你,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恩爱,不,比以前更恩爱,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墨白感动地说道,她本来对于名节,看得就要比古人淡,更何况,这也并非是她所愿,她可以试着去忘记、去放下、去释怀,只要有人支持她就好,只要在她累时,有人依靠就好!
一场大风寒,慢慢调养好的时候,已是夏天了,墨白时常到花园的小亭子里坐坐,喂喂鱼,看看莲叶,当莲花开始打花苞时,她有些伤感,看到莲,就想起莲的秉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然后想起她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是在现代,会不会好一点?大概,会介意的男人还是居多吧,毕竟不是婚前的事了。
于淡定对她,太过细致与温柔,关心着她,呵护着,比以前更甚,只是,两个人之间,话明显少了,独处时,尴尬明显多了,两个人小心翼翼,顾忌着对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晚上,同枕而眠,他拥着她入睡,两个人的心却离得远了,他再没有和她有过肌肤相亲,秋去冬来,依然如此。
而外面的流言蜚语却从没断过,一说于家大少奶奶为救于家大少爷,和孙状元在客栈住了一晚;还有一种说法,是说于家大少奶奶和状元郎只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听说还有人在旁边侍候。
府里的下人悄悄言说时,还是被她听到了,她内心苦涩,而众人,皆是认为她是幸福的,于淡定对她,至始至终,都如往常一样,天冷嘱咐她加衣,太晚回来时,总会让平明先过来带个口信,让她早睡,不必等他,如此地体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墨白迅速消瘦,于淡定看着心急,过了春节,天气暖和的时候,他借口让周姨娘好生静养,将于家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她来打理。
她勉强打起精神,管着一大家子的琐碎事务,一天的进进出出,处理事情时,找出以前相同的事务,循例处理。
好不容易忙碌些,心没那么敏感时,没过多久,她经过花园的走廊时听到两个丫头在说话,一个声音温和地问道:“听说大少爷要纳妾了?”
另一个声音尖刻的说:“可不是。”
“听说是因为大少奶奶不能生?”
“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大少奶奶听到,揭了你的皮!”
“知道了,大少奶奶待人和善,为什么就没孩子呢?”
说着,这两个人转弯走远了,墨白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来,他要娶妾了!心仿佛碎了一地,却又仿佛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茫然看着前方。
艳红在一旁,叫了她好几声,她才醒悟过来,冷着脸说道:“这事就当没听见过,不许再提了。”
“是!大少奶奶,这事没听大少爷提过,兴许是谣传!”艳红安慰道。
“是呀,所以,我们就当没听说过好了。”墨白淡淡地一笑,目光飘浮地看着满院的春色。
43
正在发呆时,墨府派了个小厮过来,请她过府。这一次,墨白带着艳红,连马车都没坐,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一言不发,慢慢地走了过去。
到了墨府,墨家所有的人都坐在大厅,大家都是喜上眉梢的样子,她收起心中的酸楚,低头笑了一会儿,适应了笑以后,慢慢抬头,福身行礼问道:“爹、娘,不知道今天叫女儿过来有什么事?”
墨母“呵呵”笑了两声,才说道:“没什么事,于菱怀孕了,叫你过来沾沾喜气。”
“恭喜二弟和二弟妹了。”说完这句,心更酸了,这是不是所谓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艳红知道她心里难受,搀扶着她入座。
墨母也看出了她在强颜欢笑,便拉着她去了她们老夫妻住的院子,本来是想劝她对淡定上心点的,看到她的神情,只得好言安慰她道:“你别急,你和淡定都还年轻呢!”
“娘,我要是一直没有孩子,是不是该早些让夫君纳个小妾?”墨白这句话,问得艰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如果你的身体实在不行,就让他娶房小妾也是应该的,女人,适时的宽容贤惠能让他感激你一辈子!”墨母说完,又补充道:“慢慢来,你们都还年轻呢,这事不急,再说,娘也不信我家闺女的命这么不济!”
“感激?我不要,也不稀罕。”墨白闷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不如离去,不如离去……她就这样想着,神思恍惚地回了于家。
晚上,艳红叫她吃饭时,她仿若做了一个大决定似的,面上如雨过天晴,不再苦恼,亲自吩咐厨房做了四个下酒的小菜,让人请来于淡定。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有酒有菜,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柔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娘子这么费心准备?”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话了,再说,嫁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和你单独喝过酒。”墨白垂首低语。
于淡定深深地看着她,眸光流转间,是满满地深情,近一年来,她龟缩逃避,也许,今晚,将会是个不同的夜晚。
“夫君~”墨白用娇软的声音叫着他。
于淡定听到她的叫声,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四个小菜,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既清淡又别致,娘子有心了。”
墨白不语,从旁边的小炭炉上取来温酒,给他倒上,再给自己斟满,举杯说道:“第一杯,我敬你!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里,对我的爱和包容!”说完,一饮而尽。
于淡定跟着喝完,看着她倒酒,待她要举杯时说道:“慢点喝,吃点菜,酒喝得太急容易醉。”
“好!”墨白抬头,有些神伤,他对她还是这般关心这般好,可是,他却要另娶了~
垂眸,是满目的苍凉和寂寞,再抬头,又成了浅笑盈盈的女子,恰到好处地招呼他吃菜喝酒,又或者,再平凡普通的女子,耐着性子,不急不躁,也能成为淑女,只要她愿意!
“第二杯,还是我敬你,就是谢谢你!”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于淡定复杂地看着她,第三杯时,他笑着说道:“这一杯我敬娘子,娶到你,是我平生最幸运的事。”
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慢慢地,红晕染上了墨白的双颊,她媚眼如丝,醉意朦胧地看着于淡定,先是轻笑然后是哭泣,她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没心没肺地洒脱,因为爱他,便不自信,便猜疑,心更是低到尘埃里,只盼着两个人岁岁年年,就这样平淡平安地终老,哪知,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最终还是成了一个奢望。
于淡定抱着她说道:“你醉了。”
“醉了好……”
墨白的话没说完,于淡定打横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除去鞋袜和外衫,帮她盖好被子,欲离开时,却被她拉住了手。
“夫君,不要走,最后再让我任性一次,不要走!”
于淡定轻柔地笑说道:“我哪天没在这里了?你放心,我只是去洗漱一下,很快就来。”
“不要”墨白手脚并用,缠上了他。
“你确定!”他低声求证。
“嗯!”她脸颊更红了,残存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只想随心随意,再不阻止自己轻薄放荡地举止。
于淡定俯身,吻住她的唇,渴望她的心,在那一刻便复苏过来,近一年来,两个人虽同床共枕,可是,他略一靠近她,她就浑身僵硬,无声地抗拒着他,没想到喝醉的她却如此热情。
在她的身边躺下后,墨白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从额头到眉眼,再到嘴巴停留吸吮,伸出小舌与他久久纠缠,然后又亲上了他的耳垂,吐着热气轻咬,他身体如过了一道电流般的颤栗,而墨白,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更是卖力,吻到突起的喉结时,他咕嘟咽了口口水,而她双手游移,解开他的衣裳,学他,吻上了突出的那两点。
于淡定躺着,享受她这难得的热情,下身坚硬如铁,却耐着性子,享受她的主动带来的快感。
墨白的吻一路向下,衣服也随着脱光,双手四处游移,让于淡定连连闷哼。就在她努力点火时,于淡定也没闲着,轻轻巧巧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当她脱下他的裤子,看到他的挺立时,倒吸了一口气,用手抚上,套住上上下下,于淡定受不了这般甜蜜的折磨,这么久以来,渴望她的心,快要爆炸了,反客为主,欲将她压在身下时,墨白抬起她意乱情迷的脸说道:“我来!”
说完,跨坐上去,一寸一寸地包容他的坚挺,终于全根没入时,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叹息。于淡定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双手扶住她的腰,开始猛顶,却在她的呼疼声中,慢慢柔和。
墨白含泪看着他说:“我来!”说完,扭动着身子,高高低低地摆动着,迷醉在这一瞬间的热情里。
于淡定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知她体力有限,拉住她,让她躺在他的身上,而他扶住她的腰,猛烈地冲刺,极度地快感袭来,两个人贴在一起没动,墨白咬住了他的肩膀,女人的收缩和男人的战栗,如此清晰地感觉着。
两个人赤裸身子拥抱着,离的那么近,于淡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让她还没睡着,又被吵醒,又是一场火热的缠绵,两个人就这样,痴缠到天明。
天亮后,于淡定终于放过了她,温柔地将她的头从他的手上,放至了枕头上,再帮她掖好被子,方才带着满足的笑披衣起身,走时,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或许,再过不久,他和她,就有时间像现在这样,耳鬓厮磨,日日相守了。
墨白醒来,枕边人已离去,空空的枕头,连丝余温都没有,她的心一痛,想到昨晚的疯狂和缠绵,还要多久,就成了别人的?她觉得心都是血淋淋的,面上却是轻笑,将头埋进他的枕头,深吸他留下来的气息,如果要用一生去遗忘,不妨,做几天妖精,痴缠他几天。
于淡定回来时,正是黄昏,墨白倚在门口等他,见到他来,蹦蹦跳跳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往屋里走。他看着她轻快的样子,笑容满面的脸,觉得幸福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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