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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俘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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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狐狸努力地回舔了小狐狸一口,接着浑身窜过阵阵抽搐,僵直,便再也不动了。过没多久,另一只狐狸也跟着断气。
「呜呜呜。。。。。。呜呜呜。。。。。。」小狐狸坐在两只狐狸的尸体中间,不停地甩动着尾巴,发出呜呜哀嚎。
生离死别,不分动物或人,都是悲伤的事。可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亦是世上永恒不变的真理。
会有这样的下场,全是因为它们太靠近鼍龙的势力范围,既然双方力量如此悬殊,明知道敌不过,为何不远离这附近呢?
少年抖动着双肩,抱起了小狐狸,无声地掉泪,背对着他开始述说
「去年我第一次看到它的爹娘们的时候,它们在草原上相互追逐玩耍,看起来好不快乐、好不幸福,后来让我分得一点小小的幸福。后来
每回来这儿,都会刻意找寻它们的踪迹,看一眼它们快乐的模样,也会让我分得一点小小的幸福。后来,有回我见到它们不像过去那样活泼乱窜、四处奔跑,还担心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其中一只狐狸的脚边,多了这只摇摇晃晃,走路还不稳的小东西,我才知道,它们已经生子了。真教人羡慕,我自幼小就与父母缘薄,能和双亲这样和乐融融地过日子,无异是美梦中的美梦。
「虽然自己无法拥有,但是能够看到它们拥有幸福,多少抚慰了我。尤其它们俩在有了小宝宝之后,之间的联系比过去不知紧密了千百倍,总是形影不离,两只大的护着一只小的,在林中觅食、休息、嬉戏,感情好得不得了。但,就是你射伤我的那一天,在稍早之前,我发现它们有了异状
「我看到母狐狸倒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小狐狸则惊慌害怕地贴着母亲,而公狐狸并不在它们身边。不知道它们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先探视母狐狸的状况,它似乎是不小心吃进毒蘑菇,于是我到附近想采些解毒的药草。。。。。。结果却被你的箭射中了。」
他口气平淡,邺王却不由得红了红脸。「抱歉。」
少年垂着脸,继续说:「因为腿上的伤隔了好几天后,我才又回到这儿,它们已经不见踪迹了。我猜测是这林子不再让它们觉得安全,恐惧人类的接近,于是它们移往平常少会接近的森林更深处去了。。。。。。今日,我来到林子就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然后我听到小狐狸的叫声。。。。。。不是想爹娘撒娇讨食的声音,而是呼救似的凄厉叫声。
剩下的你应该猜得到了。我发现鼍龙正在攻击它们,我又没有能力能帮得上忙,只好去搬你这个救兵。。。。。。」
「原来你知道我在那里?」
少年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说:「所以我会避开那一带。。。。。。我怕会被你捉起来质问,我是怎么进来狩猎场的。」
邺王皱了皱眉。「听你的口气,你是非法闯入了?」
「狩猎场再过去一点,有个很高的悬崖,没有人知道那儿其实有路可以爬上来,我都是从那儿进来的。」
「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采的那些草药?」
颔首。「狩猎场是附近最大片的林子,来这边找药草可以省下不少时间跟力气。」
「这么说来,你是个大夫了?」
摇头。「我的医术差得远了,还称不上是个大夫。」
这可怎么办好?邺王古板的天性抬头,想要训斥他私自擅闯皇家狩猎场,又盗采这些药草,若是被自己以外的人逮到,可是杀头重罪。但是方才自我谴责的良心又窃窃私语,间接而言这双狐狸是死于自己之手,他已经让少年哭了一次,再搬出这些不留情面的大道理,少
年恐怕会恨死他了。
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道理,邺王不知,但他并不想成为少年的敌人,他希望能与他做朋友。。。。。。假如让他讨厌了自己,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是不是会被捉起来关呢?」少年踌躇地回头,担心地窥看着邺王。
少年红通通的鼻尖,泪雨刚结束的湿润黑色眼瞳,白嫩的脸蛋,像极了惹人怜爱的白兔。。。。。。邺王再次想起了「她」。
「你有姐姐或是妹妹在后宫中吗?我是说,几年前被召入后宫的?」
少年眨了眨眼,垂下眼睑。「。。。。。。没有。」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吗?邺王搔了搔头,蹲到少年身畔。「要是我把你捉进牢里关,这只已经没有爹娘的小狐狸八成会恨死我吧。这只小狐狸看起来还不到断奶的年纪,要是你肯将功赎罪,每天来这儿照顾它到断奶,我就答应你,不揭穿你闯入狩猎场的事。」
这是名为「惩罚」,实为「贿赂」的拉拢手段,邺王很卑鄙地利用了自己皇子的身份,给少年一个难以抗拒的诱饵。
「真的。。。。。。可以吗?我可以来照顾它?不会。。。。。。被罚。。。。。。」
邺王眯细了眼,含笑点头。
就像少年看着狐狸一家就能拥有幸福感,邺王的眼睛享受着少年灵动可人的喜悦表情之际,心中也分得了他的满心欢喜。
「嗯,我也会来确认小狐狸是否健康,你可不能偷懒,一定要来照顾它。」邺王朝他伸出一手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安置它,跟我来吧。」
他带着少年来到狩猎场中,一座过去用来关闭并训练猎犬的场所。
这栋设有兽栏及一片可供猎犬运动的草地的猎犬屋,因为犬口日渐繁殖增加而不敷使用,便在远离后宫、靠近山边的地方盖了间新的,把猎犬全移了过去。但这间旧的也没拆掉,就此弃置,久而久之,很多人甚至忘了有这么个地方。
少年见着这理想的小屋,双颊透红地兴奋道:「真的可以使用这里吗?不会被人发现吗?」
「就算被发现,还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会找匹乳羊拴在这儿,你每天来这儿取羊奶喂食它吧,有空我也会过来看看的。」
「是,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真是可爱。
邺王不禁感叹,自己虽有六、七个弟弟们,但各自都是不同母亲生下的。大家聚在一起玩乐的时候,也仍不乏竞争心、斗争味,因此他一次也不曾觉得弟弟们可爱过。在他眼中,照顾弟弟们或仲裁他们之间的纠纷,全是出于一份责任心与义务使然。
然而少年却让他打自心底认为,要是有个像他这样的弟弟就好了。不过是为了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他却兴奋到双瞳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你叫什么名字?」
「荣真。荣光的荣,真挚的真。」
「是吗?荣真,你有个很棒的名字。」
「我娘替我取的!」他喜出望外地说:「第一次有人称赞我娘为我取的名字,我好高兴喔,谢谢你!」
邺王被他的笑容所诱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自我介绍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请等一下,请您不要告诉小的您的身分。」少年慌张地以手掩盖住他的嘴,然后跪在地上说:「小的知道不管您是谁,都是小的无法高攀的对象。要是您说出了您的身分,小的或许会害怕得不敢再与您说话了,请您见谅,小的胆子很小,没这份勇气听。」
「我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啊。」这是真心话,如果是少年,无论他是贱民或乞丐,邺王都很愿意跟他做朋友。
「请您见谅!」少年一迳顽固地不抬头。邺王叹了口气,一笑,不再坚持。
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长皇子身边多了一名名叫荣真的少年友人。
他与少年加上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白狐狸,在皇家狩猎场的废弃猎犬屋里,共度过了一段家族般奇妙而温馨的光阴,邺王代替了公狐狸替小狐狸找来食物,荣真代替母狐狸给予小狐狸爱与照顾。
他们每天都乐此不疲地带着小狐狸在猎场中玩耍,偶尔也会分享一点苦水与牢骚,但分享得最多的是日日夜夜看着小狐狸成长的欢喜笑声。
这是邺王记忆中过得最无忧无虑、其乐无穷,做什么都非常开心的日子。
◇◇◇
真挚的真?好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名字干脆改为「从不说真话」的真,更适合他。
本以为这五年来,他有充分的时间与机会演练,扮演起来得心应手,无可挑剔,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自信不会被人拆穿此刻却是每撑一下,心如刀割的痛感就快毁掉他的辛苦伪装。
。。。。。。你有没有点儿自尊心啊!
之前小随从问起的时候,荣真本来回答了没有,现在想想「为了守护最重要的东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他唯一称得上是自尊的东西了。
纵使全身都可以感觉到男人高高在上、俯瞰而下的观察眼神中,过去的关爱已燃烧殆尽,只剩下鄙夷的冰冷灰渣,荣真仍然在心中低语着:这一点也不苦。
怎么会苦呢?
这是他心爱的邺王的味道,这是他心爱的邺王的一部分,这是他心爱的邺王的愤怒与憎恨。
日后这趟旅途结束,自己的生命到达终点,化为一抔黄土,他就再也不能接触、不能拥抱,更无法亲吻他所爱的人了。
光是这一点,荣真觉得自己的忍耐,已有了世俗无法计量的最高价值,就为这最后的、短暂的,如梦似幻的一刻相聚。
「唔,差不多了。。。。。。」男人停顿住,轻蔑地眯起眼,喘息着问:「你想喝下去,还是想要我弄在你脸上?」
荣真把自己的嘴移开一点点,仰望着男人坚毅刚强的俊脸,以及为了自己而愤怒、为了自己而亢奋的表情,背脊一颤,娟娟微笑。
「请让我喝,我想要大口大口地把你得种子喝下去。」
眼眸倏地火花一闪。「贱人。」
粗鲁地揪住了荣真的双耳,男人重新挺入他的小嘴中,几次的抽动后,一股苦涩的浓汁直接喷入了上颚内侧,滑入了喉道。
之后又断续地抽动两下,把剩余的汁液尽数发泄完,男人才释放了荣真。
「这样你满足了吗?」
荣真呛咳,以手背擦拭着淌出嘴巴的体液,并以舌尖将它重新舔光。
「谢谢殿下的赏赐,小的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你这」邺王勃然大怒地扬起一手。
荣真闭上双眼,等待着降临在脸上的吃痛的一击,但是。。。。。。浴桶中传来哗啦的水声。
背对着他,把身体泡在浴桶内的邺王,挥了挥手说:「剩下的我自己来。」
结束了吗?自己成功地隐瞒他的双眼了吗?荣真摇摇晃晃地,走到稍远的角落,缩起手角蹲坐了下来。
好累。有点想睡了。。。。。。不知道在梦里的邺王,愿不愿意给自己一点称赞或鼓励,说「你做的很好,荣真」?
这样子,等他醒莱,一定会有力气继续在真正的邺王面前,扮演不知羞耻的yin妇。
四、
正午时分的猎犬小屋里。
一阵香气飘进了耽梦少年的鼻孔里,让早已饥肠辘辘的五脏庙骚动了起来。但疲惫的意识还贪恋着睡神,迟迟不肯离开他的怀抱。
「。。。。。。再不醒来。。。。。。全部都让我吃掉啰。。。。。。」
唔,不行,留一点给人家嘛。
「呵,真拿你没办法。。。。。。喏,闻一下,这么香的肉包子,是我特地要御厨做的,你真的不吃吗?」
嘴唇边的,热腾腾的、香喷喷的肉汁味儿,唤醒少年全身的「贪吃魂」,本能的张开嘴,往前大咬一口。
哈哈哈的大笑声,不绝于耳地自头枕靠着的物体内响起,那物体上下起伏着,发出令人安心的微微震动,悦耳的男低音持续回荡在耳边。
「没见过有人可以一边睡一边吃东西的,荣真,你也太厉害了吧!」
唔地噘了噘嘴,把口中的包子咽下后,他才边揉着惺忪的眼,边在男人的怀抱中伸了个懒腰说:「有什么办法,我一夜没睡,昨儿个也没吃什么东西,真是困死了也饿扁了。为什么人不能一边睡一边吃东西呢?这样可以省多少功夫,你想过没有?」
「呵,这么难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解,等你这聪明的小脑袋想出来之后,再告诉本。。。。。。我好了。」
少年笑看着青年滴着冷汗把「殿下」两字吞回去,内心也因为青年善体人意的温柔而暖和了几分,但嘴巴却不饶人地说:「好狡诈哦,明明是我先问你的,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我的差事?这样子算不算是以大欺小!」
「要是你解出来了,我大大有赏!」
「哼,就会拿赏赐来钓人,我可不会每次都吃这一招的。」转开头,故作嗔怒,实则撒娇。
果然男人迅速地笑开嘴,掐了掐他的鼻尖说:「荣真,你是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我才说赏,马上就感激涕零的小可爱,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是不是被眼前这娇蛮又撒野的东西给吃掉了?瞧我这就剥开你的皮,把以前的荣真找回来再说!」
十指在少年的腋下到腹侧间不停地游动、捉弄着。
「啊哈哈哈。。。。。。饶命、爷儿饶命!」
「不行、不行,荣真是坏孩子,不好好教训一下不行。」
「呀!不要。。。。。。不行呐。。。。。。我最怕这个了。。。。。。啊哈哈哈哈。。。。。。」
荣真双眼闪动着笑泪,又尖叫又哀嚎地闪躲着男人死缠不休的手,衣也乱了,发也散了,双颊染上健康的红晕。
蓦地,笑声歇止,他发现在自己忙着笑与闪躲时,竟不知不觉变成了躺在男人身下的状态两手还被男人的双手扣住,十指与十指紧紧交错即使是他这样未经人事的处子,也明白男人腿间的隆起意味着什么。
这状况。。。。。。很糟。。。。。。不太妙吧?是不是该推开邺王殿下比较好?
可是我的心,跳得好快,身子也跟邺王殿下一样热。。。。。。
因为拥着我的、碰着我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最喜欢的邺王殿下呀。。。。。。
荣真不敢直视男人火烫的眼神,快要窒息在这股浓密的危险气氛下,他连气都不敢喘一声地僵直等待着等待什么呢?荣真是否暗暗地希望男人对自己做些什么呢?答案昭然若揭,他却不敢去碰触。
「抱歉。」
一声低哑的道歉后,移开了压在荣真身上的四肢,解开了两人纠缠的十指。
身分高贵、性格拘谨的青年,己经恢复了平常的面孔。替荣真拉拢好他敞开的衣襟,再度做回他温柔且善体人意,亲切且不摆架子的大哥哥。
「是我戏弄得过火了,你不要介意。」摸了摸荣真的头,拉着他起身道。
心莫名地揪痛了一下。
「是啊,压得我的背好痛喔。」
若无其事地抱怨完,荣真「啊」地叫了一声,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百儿!」他叫着,冲出了休息用的小屋,拔腿往兽栏里跑。
我也真是的,一见到邺王殿下,脑子里就开满小花,竟没想到你现在还不舒服地躺着呢!你可要原谅我这不中用的笨东西,百儿。
愧疚地在心中向百儿道歉了千百次,荣真来到了兽栏前方。
他首先注意到昨儿一整天都没啥动静的食盆中,已经少了大半的碎田鼠肉,这代表病恹恹了两天之后,百儿终于肯进食了!然后他雀跃地打开栅栏,边往里面走,边呼唤着。「百儿?百儿?」
原本趴睡在稻草堆中的白色狐狸,抖了抖耳朵,舒开围成一团毛茸茸球体的身子,竖起了脖子。
荣真立刻伸开双臂说「你真的没事了!百儿,过来,让我抱抱!」
聪颖的狐儿摇了摇白白胖胖的长尾巴,以修雅纤细的长腿撑起身子,静悄无声地靠到荣真身边,荣真感慨万千地喟叹了一声地揽住它。
还记得百儿刚到这兽栏时.不过是抱在怀中小小一团的小东西。
但时光荏苒.从雨季迄今经过大半年的时间,季节来到偶尔会飘下小雪的初冬,百儿的体型也已经与它过世的双亲没多大差异了。
「乖百儿,你可别吓我啊!好不容易决定这个月要放你到林子里,让你适应一下自由猎食的感觉,你就一会儿绝食、一会儿发烧的,你这是在怨我吗?我不是无情地不要你,百儿,而是你本来就属于外头的天地,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小小的狩猎场中过一辈子啊。你得学着一个人。。。。。。我是说一只狐去过生活。。。。。。」
不知听懂或没听懂,一脸聪颖的白狐蹭了蹭荣真的脸颊,尾巴也在荣真的身子上拍了拍。
多窝心的小东西!荣真再次紧紧地抱了抱它,心中满是感叹。这段时间下来,百儿像是他所养的孩子一样,已经成为心头的一块宝贝肉了,舍不得也割不下,日后自己放开了手,让它回去森林,定会终生牵挂着它吧。
「我倒不这么认为,你要一辈子留它下来,也无妨。」背后,跟上来的青年温柔插口道:「它己经习惯有你、我陪伴的日子,和我们在这儿过得多快活,何必强迫它非改变不可。我始终反对把它送回林子,你是知道的。」
荣真一颤。他又何尝不喜欢这样子的日子?他比谁都想要持续快乐两人一狐的生活。但,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回到林子里,它才有机会遇到伙伴,找到中意的狐狸。。。。。。像它爹娘一样,与另一只狐狸结为生死与共的爱侣。」抚摸着百儿柔软的白毛,荣真把自己软弱想哭的脸藏起,含笑地说着:「难得我俩把百儿养育成这么雄壮又威风凛凛的的美狐,不见到它幸福地觅得良缘,岂不是枉费了我们这番苦心?」
「你比我成熟多了。我一点儿都不在乎百儿的幸福,我只在乎自己的幸福,我是个自私的人。」声音低沉了几分,怃然地说:「倘若百儿回了林子,日后我们。。。。。。你。。。。。。还会来见我吗?
荣真不敢吭声,怕自己在说话前.会先掉下泪来。
「你若是答应我,送百儿回林子之后,也会经常与我见面要不就告诉我,你到底住在哪儿,或干脆到我的身边来我就祝福百儿早日在林子里找到幸福,否则我不许你把百儿送回去!」
这番热情的言语,说得荣真脸颊都臊热起来了。这一点儿也不像是邺王殿下会说的话,他以为像邺王殿下这样成熟的人,应该会更内效、保守些,不料他也有任性冲动的时候。
也许是刚刚的「嬉戏过了火」的残毒,还留下了一点在彼此心中。
纵使近来邺王看着荣真的眼神益发火热,荣真相信那是一种分离前的依依不舍,所造成的一时冲动使然。
「你在说什么呢!」荣真强忍着颤抖,馒慢地转头微笑说:「让百儿听了都要羞羞脸,这么大个人儿了,明知是不可能的事,还强要为难我这个年纪比你小、又地位低下的人。按照当初与你的约定,我己经把百儿养到成兽了,算是赎完了之前擅闯林子的罪,日后岂敢再跨进这狩猎林子半步?请爷儿也最好别再继续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会有损您的颜面。」
「荣真,你认真听好」
青年愤慨地上前,一把提起了跪坐在百儿身边的他的上臂,强拉他起身,接着双手搁在他肩膀上,黝黑的瞳底盈满着血气方刚的激情。
「我,喜欢你!」
荣真缓慢地瞠开双眼,刹那间天地为之逆转,神魂为之颠倒。。。。。。天可怜见,他竟能听见这句话从邺王的口中说出.他就是死在这一刻也了无遗憾。
◇◇◇
邺王殿下自身井不知道,他在某个命运多舛的失恃少年心中,有着形同日月星辰般崇高的地位,是令人无法不憧憬的象征。
那是在荣真刚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娘亲,且又遭受了爹亲残酷无情的对待的时候,对一名年仅十来岁,各方面都带着孩童稚气的少年而言,这难以承受的双重打击,强烈到使他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他过了好一段行尸走肉的日子。
他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整个人也了无生趣,而改变他的关键人物,是偶然在一场皇帝下令的比武大会中,某个登场的青年箭手。
他不明白那一日为何自己会特别注意到他?明明场子上.不乏体格比他高壮的、战斗得比他更凶猛的,面容志度都比他更自大傲慢、不可一世的人。
或许是青年一登场时,四周的人不由得静默下来的恢弘气势;也可能是青年笔直的优雅背影宛如孤高的鹰,总之青年跃进了荣真死气沉沉的眼睛,并且更进一步地以他美丽的拉弓姿态,赢得了荣真的全神贯注。
好厉害!
那么大的一把弓,竟能以那双修长的。。。。。。明明并不十分粗勇的手臂,比谁都强而有力地拉开它。
多强悍!
青年坚定的意志,清楚地透过空气传到了四周,就像那支直直飞射而去、毫不弯曲、绝不后退的箭一样,咻地命中目标。干净而利落。
真谦恭!
青年在取得每场胜利后,表情始终是那样地内敛自持,稳重如山。一点也不像那些俗夫莽汉,为了一次的胜利就大声欢呼、大肆宣扬,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跪在地上膜拜他们。
荣真对青年这种刚柔井济的强悍,开始心生向往。
如果能像青年手中的箭一样,活得勇往直前,那有多好?
如果也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培养出无论是面对怎样的困境,都可以处变不惊地面对,有一颗坚强且柔软的心,多好?
不知不觉的,他开始好奇青年的身分,想多知道一点关于青年的事。而在得知了青年竟是「天隼皇朝」中,继皇帝之下身分地位最为崇高的嫡长皇子,荣真的崇拜更多了一层。。。。。。
希望能成为像青年一样,不为身分所拘泥、也不被地位所束缚,把自已锻炼到抛弃了身分与地位的虚名,也照样可以让人心悦诚服的人,想要像青年一样,做个顶天立地,不卑不亢的「人」!
爹亲咒骂他是「不该出生的冤孽」、「看了就让人心烦的东西」、「活着就是种祸害」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该死吗?
对广大的世间而言,他是一点价值也没有的、连人都不是的东西吗?
不,不该是这样的。自己应该也有自已能做的事,能为这天下尽一点力。。。。。。对了,未来嫡长皇子成为皇帝的话,自己也想在他统治的天下,尽自己微薄的一份心力,为他做点什么。
邺王,就是荣真再次寻找到的「为什么我要活下去」的理由。
而谁会想想得到,多年之后,自己竟会。。。。。。竟然。。。。。。
邺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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