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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俘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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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也许这是自找的。荣真承受着邺王超乎寻常的激情时,脑内一片紊乱地想着但是比起巨细靡遗地被食得一干二净,他宁愿自己被囫囵吞枣地吞掉。
因为他不用去思考太多,因为他想完全沉溺再邺王的手中,因为他只要稍微用脑子去想,就有太多太多的「不行」会跳出来。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被阻止!
所有的有形衣物被剥除了以后,剩下的就是他一身的、满满的,对邺王的爱意而已。
「哈啊」
仰着头急促地低喘,纤细苗条、才刚转变为成年体型的上半身,在男人的唇舌夹攻下喜悦地弓高,被啮咬过的扁平双花尖,绽放蔷色的情色光泽,骄傲地肿胀凸翘着,缀点着光滑莹白的平坦胸口。
尽管男人不断威胁说自己早已化身为野兽,但他一切以荣真的喜悦为优先的善体人意,更让荣真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被深爱的事实,而这份爱也更唤醒了自己身子种种敏感的回应。
男人的气息不过轻触上他发热的皮肤,苦闷的火花就在下腹窜开。。。。。
「荣真!」
一阵清晨的薄寒袭上了男子赤裸的肩膀,他惺忪地翻身,下意识探手想找寻枕边的男子,却扑了个空。
邺王愕然地张开眼,在刺眼的光线下,于自己共度一夜浪漫旖旎的「他」,就像接触到日照的晨雾,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本来佳人躺卧的地方,如今却空荡荡一片。
不见了,荣真。。。。。。跑哪里去?
从那日早上起,邺王宛如身在噩梦之中,四处找寻着佳人的芳踪。所有他认为荣真会去的地方,他都找过了,狩猎场的小屋、御花园,并且逢人必问。想找寻出有关荣真下落的线索,却毫无收获,仿佛世上从一开始就没有「荣真」这号人物。
皇宫「凌霄殿」,今夜热闹非凡。
数千火把在廊柱上点起,火光辉映有如白昼,铺着黄金地转的奢华大厅上,宫女们川流不息的为每位嘉宾送上了美酒佳肴,宫廷乐师们在旁品竹调弦,抚琴演奏,搭配杂耍班子花哨的说学逗唱,表演助兴。
「唉唉,父皇陛下也真是的,竟以」近来风调雨顺,诸事太平,略显乏味「为由,便大肆铺张的举办如此盛大的宴会,又不知要被史官写上多少句坏话了?呵,不过父皇陛下自己都不在意了,也轮不到我们关心吧。邺王兄,你说是不是?」
暮王一瞥身边一副有听没有到的兄长,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邺王兄,最近这几日见到你,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听邺王府的人说,你日夜不停地在天禁城内搜找一个人,究竟是在找谁啊?要是我们能帮的上忙。。。。。。」
邺王揉了揉眉心,面容憔悴地说:「多谢你的好意,暮王,但恐怕你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为他斟了杯酒,「那就喝杯酒,放松、放松吧,看兄王这副样子,似乎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要紧的是先把身体照顾好,才有力气持续下去。」
「不是为兄的不想休息,而是我合了眼也睡不着。」邺王苦笑着,「偏偏这种时候,还不得不来参加父皇的宴会。」说完,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父皇陛下也不可能久坐,等他离席,我们也可以先一步告退,用不着待到最后。」
暮王这句话说到邺王心坎儿里了,他恨不能早点走,继续搜寻容真的下落,他现在正沿着当初荣真所说的,紧邻悬崖外的村子,一个个的找着,不找到容真,他绝不死心。
「喔,好一个美人儿,这名舞姬是父皇新找来的吗?真是不错。」
暮王的赞叹并未赢得邺王多大的关心,他举起酒壶为自己再斟了一杯,此时乐师们奏起了轻妙动听,丝丝入扣的慢版乐章。
蓦的,一条飘扬空中的紫色唱绸,咻的从邺王面前飞掠而过。
身段高挑婀娜的舞姬晃动着长袖,伴随着乐曲,时而激烈如烈火,时而和缓如波水,巧妙地操弄水秀与彩带的袅袅仙姿,迅速夺取了众人的眼光,热闹的场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注意到。邺王手中的杯子落地,酒液泼洒在盘膝而坐的身上,但他毫无知觉,呆若木鸡的紧瞅着那名突然身于现宴会场子,在大殿中央众多舞姬簇拥下,婆娑起舞的舞姬。
只见「她」扣人心弦的舞出「天女散花」,「羽衣霓裳」等等一曲又一曲,冷艳中有娇柔,优雅中有英气的曼妙乐章。到最后乐曲高潮,下凡仙女与情郎诀别的段子,那激情而哀伤的纤细舞姿,几乎已经征服了所有人心,让人不禁掬一把心酸同情泪。
但在邺王眼中烧灼的,不是哀怨动人的舞,而是他在一舞结束后,抬起一张与荣真一模一样的绝美容貌,环顾全场,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抹犹如看见陌生人的冰冷微笑。
「跳得好极了!」拍着手,十五世皇亲自步下台阶,扶起了屈身坐在地上的舞姬,并朝着众人说:「今日难得真妃心情好,献了一舞给大家欣赏,你们可以回去跟人炫耀,说自己多有眼福,平常这可是只有朕能独享的福气呢,呵呵。」
邺王脑门如遭雷击,进入一片空白。
「原来是她啊,嗯,百闻不如一见。几年前曾耳闻父皇的后宫收了个年少又善舞的妃子,生得倾国倾城,可是一直被父皇收藏在后宫,谁也不得见。今日一见,倒也怪不得父皇如此宝贝她了。」
不,那不是什么真妃,那是几天前,还被他楼在怀里的荣真。

    「你说什么?」
邺王号令所有人马停留下脚步,凛冽的俊容,竖起了两道勃然大怒的浓眉,震怒还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笼罩在震惊及冲天怒火双重打击下的心境。
「你早给我说一次,伍错!你说谁死了?」
单膝而跪的老将军,低着头,拱握着拳头道:「禀殿下,老朽看到时,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我不知道「禾鬼」究竟是畏罪自己跳下去,或是失足掉下去,总之。。。。。。他人已摔下悬崖,在那种高度掉下去,就算是神仙出手也救不了他,臣才断言他已经死了。」
荣真死了?
不,这一定又是哪里弄错了,就跟当年某人拼命要说服他,世上没有「荣真」这号人物,是一样的道理。
他绝不会相信的!
压下怒火,沉稳冷静的问道:「如果他死了,尸首呢?去把尸首给我找出来。」
老将军仍是没抬起头。「禀殿下,这处悬崖自崖边处就急速下坠,几无缓坡及踏脚处,典型的下去容易,上来难。若派士兵下去寻找,纵使能找寻到他的尸首,也无法运上来,而且那些士兵还得绕过大半个山壁才有办法归队。」
「够了,我不需要听理由,如果你办不到,本殿就自己去亲眼确认,给我带路!」翻身下马,邺王愤怒的脚步扬起了身上的披风,那翻飞在风中的黑色像极了怒火延伸出来的黑瘴,不容任何人靠近。
「我知道了,尸体由我去找,请殿下留步。末将并不希望殿下看到那么不堪入目的。。。。。。不过既然您希望见到尸首,即使是破碎不堪也无所谓的话,末将就负责把尸首带上来。」
「去吧,没有找到之前,我们就在此扎营,直到我看到尸首为止!」
老将军叹口气。「遵命。」
「用不着去找了。」
蓦地,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排开众士兵,缓缓地走上前。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手上抱着个人儿。
「照王你。。。。。。」望见二弟的惊讶,迅速被另一个发现取代。「荣真?」
二弟照王眨了眨眼,一脸茫然。「『荣真』。。。。。。啊!你是在喊『雪鸦』吗?」
招招手,让站在身后的心腹抱着荣真上前,照王说道:「前几日收到邺王兄的信之后,我立刻带着心腹魏子追过来,想与您谈谈,没想到就在刚刚抵达你们军营附近时,凑巧目睹了一桩莫名其妙的谋杀案。那边那个臭老头,从雪鸦的背后一脚把他踢下悬崖,动作快得我们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幸好我们赶过去察看状况的时候,发现雪鸦福大命大,摔下去的瞬间,勉强以一手攀住了山壁细缝,靠一口气撑在那边,我和魏子便马上把他救上来。」
眼见事迹败露的伍错将军,才要起身脱逃,邺王已经神速地把弓拉开。
「不要动,伍错,我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倘若你乖乖束手就擒,等会儿在审问的时候,你还有替自己说情的机会,否则你就赌赌我手上箭快,还是你的腿快吧!」
伍错转过身来。「邺王殿下,臣在您手下效力十多年,时时刻刻都在替王子您着想,什么是对您好的、什么是不好的。只要是您的敌人,也是我伍错的敌人,替您除去一切的威胁,是小的此生职责所在臣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是说了,要辩解等会儿再。。。。。。」现在邺王心中只关心荣真的状况。
伍错摇了摇头。「臣不是要辩解,您取我的性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臣不惜陷殿下于不义,也要夺走那厮的性命。身为您的臣子,我已大大地失格,是个死不足惜的人,只不过,容臣说句忠言逆耳的话不要送那厮进皇城,请您放他走,要不带他回太郢也好,千万不要让他到天禁城受审,他是该被抹消的灾厄之物。」
讲完,老将军拔出匕首。
「快阻止他」
纵使左右的人慌慌张张地上前阻止,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噗滋大量的鲜血从老将军的颈际喷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倒地不起,步上黄泉路。
◇◇◇
主帅帐内,邺王、照王与他的手下魏子,几个人围在床榻边,看着略懂医理的校尉替荣真检查伤势。
检查的结果,他的两脚扭伤,可能会有阵子不良于行,以及右肩因出力过度而脱臼、额头撞肿了个大包,其他地方均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吃几包镇痛、消炎解瘀的药就够了。
这让邺王放心不少,也才有心思与照王他们进行一番组谈。
「这次多亏有你的帮助,荣真禾鬼他才得以获救,为兄的亏欠你这次,我非常感激,来日必另作答谢。」
「不用了,我自己也欠他不少人情,怎敢让大哥谢我。」照王嫌麻烦地挥挥手说:「而且我们这趟是来向你认罪的,邺王兄。」
深吸了一口气,照王向后伸出手,牵住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的手。「其实,真正的禾鬼是他魏子,而邺王兄手上的俘虏,他的名字是雪鸦,他只是一介青楼伎子,也是我们俩的友人。那日你说要带走『禾鬼』,本来魏子是要出面的,但雪鸦却自告奋勇地顶替了魏子,我们于是将错就错。对不起,欺骗了你。」
邺王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点了点头。
见他毫无吃惊反应,照王反而成了吃惊的一方,「邺王兄,你似乎不怎么讶异听到这件事?」
「我已经从你们的朋友『雪鸦』口中,得知了他是冒牌的禾鬼。」
照王与心腹交换了不解的一眼。「那,你怎么没有折返千阴,把真正的禾鬼捉起来呢?」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坚称自己不是『冒名顶替』,而是『第二任』的禾鬼,虽然只有短短数时辰,他确实接下了禾鬼的位子,是义勇军之贼首,所以我捉他是正确的。」无奈地说。
「这。。。。。。这种歪理,邺王兄你也能接受吗?」
「我若能接受,那也用不着写信向你们问线索了。你们知道他冒名顶替,有什么目的吗?也许你们曾听他提起过,像是他的身世背景,或是他曾提及在天禁城有什么他未完成的事?」苦笑。
照王看看魏子,道:「我和雪鸦,并没有魏子与雪鸦熟,可是魏子也不知道『霜月楼』以外的雪鸦,究竟有些什么样的过去与经历。」
魏子接着开口道:「雪鸦很聪明,每次一问及他的过去,他总有办法打太极地混过去,但他很懂得听人吐苦水,也常帮人解决困扰,据我所知光是在千阴的这两、三年他结交的朋友便广及天下,从贩夫走卒到富豪、大官都有。」
邺王对这些过去很感兴趣,于是请魏子继续说明他们认识的经过,及荣真以「雪鸦」的身份所发生的那些小故事。虽然这对解开荣真冒死回天禁城的真正原因,并无多大帮助,却让邺王弥补了一点荣真失踪后的空白光阴。
「。。。。。。大概就这些了。」魏子抱歉地收尾。
「不要紧,谢谢你知无不言的详述。」
一旁的照王切入重点道:「邺王兄,等雪鸦醒了,就请你释放他吧。我和魏子不能踩着朋友的尸体过日子,当初让他顶替,是因为我们以为绝顶聪明、手腕高明的雪鸦,必定很快就能自行脱困毕竟对手是死脑筋的长皇兄您嘛,嘿嘿。但,后来接到你的信,才知道雪鸦一直在你手上,我们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你放了他,改由我进宫向父皇说明,并请求父皇赦免禾鬼。」
「殿下,我的事就不必说了,我很愿意扛起这一切的。」魏子些微提高了音量。
「你闭嘴,你是我的人,我不准父皇砍你的头,他若是不答应,我就跪在地上求到他点头为止。」赌气地说。
照王和他的心腹,该不会是。。。。。。邺王咳了咳,介入他们之间霎时紧张的气氛。
「我想,荣真会拒绝你们的『多管闲事』吧,倘若他想脱罪,就不会坚称我捉他是对的。我想他只是利用『禾鬼』这个身份,想回天禁城进行某种计划,而且是赌上性命都要做的一件事。」
照王与魏子面面相觑。
「难道邺王兄的意思,是要我们袖手旁观,让雪鸦代替禾鬼去死?」照王啧啧地摇头说:「这种听了会让我高兴得要死的话,居然是一向公正不阿、最讨厌卑鄙无耻行径的邺王兄所说的!莫非天要下红雨了?」
「照王殿下!」
「哎,你紧张什么?魏子,我已经『痛改前非』了,就算真的很想,我也不会再选择嫁祸他人,我可已经听够你说教了。」摊开双手,照王嘟啰着:「但是当一个好人,真是件很枯燥乏味的事,不这样偶尔发泄一下,谁受得了。」
「请不要让小的太伤脑筋了。」
「哼,我不像你那好友雪鸦,能够永远不让你操心。我说谎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他说谎就是伟大地替你着想,既然我这样处处不如他,那你去跟他好啊!」
照王霍地起身,瞧也不瞧魏子,向邺王拱拱手道:「王兄,我不管雪鸦去京城要干么,我可不要他当禾鬼的替死鬼,这样魏子一辈子都忘不了臭雪鸦。所以。。。。。。我要和大哥你们一块儿进皇城,不管是雪鸦的头或禾鬼的头,都由我来守着。
请邺王兄别坏我好事,告退了。」
「照王殿下」魏子骛也急急忙忙地拱了拱手,追了出去。
邺王揉着太阳穴,重重地叹口气。本以为能从照王那儿得到点线索的,结果反而招来了更多麻烦也说不定。
◇◇◇
回到荣真身边,邺王先是关心地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恶化的迹象,才安心地坐到他的身旁,准备休息。
明天即使荣真醒了,凭他扭伤的脚,再加上沉重的脚链,也不可能跟得上军队行进的速度。
干脆就以「不能让他拖累进度」的理由,让他跟自己共骑好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共乘一马,享受驰骋于山林间的乐趣了。以前在狩猎场的时候,他们常常那么做。。。。。。
邺王伸手探入荣真的黑发中。呵,不用再自欺了,他根本不在乎赶路的进度,旅途拉得越长越好。终点?管他去死!
他甚至开始想着伍错死前的建议是否可行?甭管荣真有什么秘密,直接把他掳回太郢,永远不让他踏出太郢半步,这不是顶好的?
一辈子把荣真当成俘虏、留在自己身边,为了满足他一个人的欲望而活!
总是道貌岸然、中规中矩、从不鲁莽冲动的「长皇子」、「邺王殿下」,其实骨子里也有着卑劣的血,特别是当自己想要得不得了的东西就在咫尺眼前,蠢蠢欲动的渴望就会吞噬了理性。
亏自己过去还有脸对照王批评东、批评西的,回想自己做的又好过他几分?
「伪君子」就是在骂他邺某人专用的词吧。
刚刚照王还说了句一针见血的话
「我不像雪鸦,我说谎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他说谎就是伟大地替你着想。」
人们说谎的理由,隐瞒真相的理由,不外乎是为了保护自己,或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而说谎,但有些时候也会为了保护他人而说谎。
到目前为止,荣真被揭穿的谎言中,有哪点像在保护他自己?不是让他自己的立场更为难而已吗?一下子说自己就是贼首,一下子说自己是yin娼,净是说尽自己坏话的谎言。。。。。。结果,让他拼死也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容真自己,而是比他自己还重要的「那样东西」!
邺王觉得自己就快掌握到了,能够分辨出荣真真真假假的话语中,何者是真,何者是假的关键。
「你是为了谁而说谎的?荣真,告诉我吧!」
抚摸着他耳鬓那一抹奇特雪白。对了,邺王忽然想起,这抹白鬓就是出现在当年荣真以「真妃」的身份与自己相见的那时候。
还记得,看完「真妃」的舞蹈,自己一心只想弄清真相,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并在前往紫藤宫的回廊上,拦下了陪同父皇离开宴会的他
「等一下!父皇陛下,你身旁的这个人,他。。。。。。不可能是你的妃嫔,他叫荣真,是个男的。」
「呵呵,邺王,你酒喝多了,休莫胡言。真妃待在我身边已经好些年了,我难道会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儿臣没有说谎,他、他在狩猎场中采药,遇上了我,这大半年来他都在我身边。就是这张脸,一定是他没有错你就是荣真吧!为什么不承认?」
「妾身与邺王殿下今日是初次相见。」
「你说谎,我要脱掉你的衣服,证明你就是荣真!」
「啊!请您住手,邺王殿下。」
「来人啊,把邺王殿下提起来,他喝醉了,竟对真妃动粗。」
「不要碰我,我没有喝醉!荣真,是你欺骗了我,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当我问你是不是有个身在后宫的亲戚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她」?你这样欺骗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是父皇的妃嫔,你告诉我啊放开我,你们放手」
「将邺王送回王宫,为了处罚他今日的莽行,等他酒醒了再告诉他,朕罚他禁足三个月不许入宫。」
「不荣真,你给我回来!」
◇◇◇
被禁足的那三个月,漫长得让邺王以为自己会从此疯狂一辈子。
当他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日子,把演练了三个月,反反复复背得滚瓜烂熟的谢罪台词说给父皇听,然后请求着:「儿臣非常抱歉,冒犯了真妃,请陛下恩准我与真妃会面,让我当面向她致歉。」
再一次就好,不当面向真妃求证,他怎样也死不了这条心。
「没有那个必要了。」十五世皇却打了个大哈欠说:「朕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因此把她打入了冷宫。冷宫中的人是不能见外客的,你就省了这番功夫,记住这次的教训即可。」
也许十五世皇希望「冷宫」两字,会使邺王就此放弃,但邺王并没有,他甘冒大不讳地夜闯冷宫,企图找出荣真,冷宫的妇人却告诉他,已经有两年没见任何人被送进来了。
「父皇,您为什么要欺骗儿臣?明明没有人被送入冷宫,到底您把荣真。。。。。。不,您把真妃藏到哪里去了?」
「邺王,注意你的口气,你是指朕在欺骗你?朕没有问你擅闯冷宫之罪,你却不知自爱,反倒想继续惹朕生气吗?」「恳请父皇为儿臣解惑。父皇再三否认也没用,儿臣知道荣真就是真妃,真妃就是荣真,为何父皇要让荣真男扮女装地入宫,又为什么不让儿臣与荣真见面?儿臣只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
「真相就是,朕不知道你口中的荣真是谁,真妃如果没进冷宫,那大概就是死了吧,许多不愿进冷宫的妃嫔会选择自杀,像这种事朕一向懒得过问,直接让内务总管去处理了。」
「这种说法,儿臣无法接受!」
邺王看过荣真多么爱惜身边的一草一物,与百儿在一起时,更可以感觉到他对生命的尊重,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慢自己的生命,随便自杀的。即使真的被打入冷宫,这种打击是无法击败荣真坚强的心,更不可能使他主动放弃生命的。
「陛下,您没有杀了他吧!」冷不防地,脑中晃过这个可能性。
十五世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为何要下令夺走她的性命?她可是朕这些年来。。。。。。总之,邺王,真妃的事你休莫再问,朕不想再听了。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朕会永远把你驱逐出宫。」
听父皇的口气,荣真还活在世上的可能性不小。
「。。。。。。儿臣知道了。荣真是荣真,真妃是真妃,既然父皇这么坚持,日后纵使我找到了荣真,他也与父皇的「真妃」无关,对吧。」
「。。。。。。」
「请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再在您面前提到「真妃」二字,儿臣告退。」
「邺王,放弃吧,你是不可能再见到他的,当他是死了,你也会比较轻松。天下还有许多奇花异草可摘采,你会再遇见其他更美更好的姑娘家。」
十五世皇最后忍不住说的这段话,更加强了邺王的信念,深信荣真并未从这世上消失,一定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
「儿臣与父皇不同,我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难以死心的顽固家伙。五、六年前我在父皇的后宫,惊鸿一瞥地恋上了某位在藤花树下翩翩起舞的裸足少女,后来赫然发现她已经是父皇的妃子,只好斩断这份思念,但数个月前我所遇到的荣真,他并不是父皇的妃子,不是吗?您刚刚说了,您不知道荣真是谁,那么他就是『我的』荣真,而我这次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无论他人在何处,我一定会找到他、告诉他。。。。。。不管他过去有什么样的苦衷,我都不在乎,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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