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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映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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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是你为我实践承诺的时候。」微笑。
啊~不要啊~西门仪步步迫近,日影就步步後退,终於退到山璧,再无可退。
「来嘛,亲爱的影儿,不要害羞啊。」西门仪笑中带著狡猾。
日影咬著唇,拚命要自己冷静下来。
射下太阳是不可能的事!其中必然有诈!寒星似的眸子不动声息地打量周遭,日影忽然感到一丝异样。有什麽不妥他说不上来,可是……总有点不对劲。
咦?这是……目光落在含苞待放的小野花上。昨天还在盛开的娇花,怎麽过了一晚之後反而……
一定是这样!日影心念一动,倏地转身冲入山腹秘道。
「影儿,不要逃啊。」西门仪惊叫一声。
谁要逃啊?且看我拆穿你的花样。日影咬牙,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辨别方向。
幸好,没走多远,眼前就出现一线微光。
是那里了。日影大喜,连忙加快脚步。
抵达通道另一出口,看清眼前的景像,日影倒抽一口凉气。
果然是这样。一模一样的小湖泊、一式一款的玉璧、大小形状相近的平台,还有遍地盛放的野花。最大的分别是这边的天色已经全黑了,而另一边仍有著残阳的馀晖。当然了,一边东一边西,方向有别嘛。可恶的西门仪!不择手段的家伙!竟然把他药昏了一天,再拿黄昏当是晨曦来诳他!!
「噢,被拆穿了吗?」回头,只见西门仪满脸遗憾,竟丝毫不见惭愧。
「影儿好聪明喔,你是怎麽参透的呢?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这偷天换日之计。接下来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座合适的山。有两个位置相对,外形相近的平台的山可不好找。再然後要挖秘道、量位置、做人工湖,找来一大块翡翠原石……忙得人家头昏脑胀,没想到你才脑筋一转就识破机关了。真是的,人家一番心血,你就不能装作受骗啊?」说得好像是日影错了。
「只不过,人家这麽努力,这一关就算是通过了吧?」讨好地笑。
妄想!日影大怒,若不是有口难开,他早把姓西门的骂死,但现在他只能把手语动作做激烈点。
太过份!你不只骗人,竟然向我下药?!你混帐!你……手被扣住了。日影骂不下去。
「傻影儿,你吃的是宁神安眠,对身体有补益的药物。我又怎会胡乱给你东西吃?」西门仪温柔地笑,「我做的一切都为了你。」
日影心中一阵骚动。
「全是为了你。希望为你留下难忘的回忆,希望你永远记着我,记得我为你做的事。」说著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西门仪缓缓垂低头,隔著轻纱往日影唇上一吻。
日影无力地闭上眼睛。
在数难逃,他终於还是被男人吻了。可是……奇怪地……他竟然不觉得讨厌。
「影儿,我会等你。等你心甘情愿为我解下脸纱。」映月楼门外,西门仪吻别日影。向一旁看傻了眼的阿奴眨眨眼睛,顽皮地笑著而去。
半晌,阿奴回过神来。
「啊~怎麽回事?影主?难道你们失踪近两天,竟干出事来了!」
日影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回房间去。他跟西门仪能干出什麽事?要是真的出了事,西门仪还会有心情送他回来麽?
阿奴自知失言,连忙追在背叫道:「阿奴知罪,只是影主迟迟未回归,虽然西门公子有派人来转告,可是阿奴还是会担心啊。」
「我没事,我很好。」日影卸下装伪,露出笑意。「你知道吗?西门仪他真的为我召来了彩虹,捞起了月亮,射下了太阳呢。嗯……後两者虽然太取巧了点,但彩虹倒也勉强算是召到了。」
阿奴怔怔地看著日影的脸,侍候主子多年,她从没见过主子脸上出现这麽快乐的笑容。
「阿奴,你知道他是怎麽办到的吗?你想不想看彩虹?我叫它出来。噢,我忘了,要等有日照才能唤到彩虹,我明天召给你看。」把玩著西门仪所赠的冰晶奇石,日影显得兴致勃勃。
「影主,阿奴是很想看……」她更想看主子的欢颜,只是……
「大长老她来了。」
映月楼的地下室,一名背影曼妙的女子呆立在数千灵位之前,浑身散发著悲伤的气息。
「日影参见姑姑。」
「阿奴参见大长老。」
「免了。」女子回头,露出衰老的容颜,银白的发丝,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碧绿眼瞳。
「姑姑远道而来,请恕小侄待慢。」日影恭敬地说。眼前的女子血姬正是他的亲姑姑,前玥王的嫡亲妹子,也是复仇组织血影之首。
「闲话少说,任务进行得如何了?」血姬果断地问。
「禀姑姑,一切都顺利。」
「你已成功亲近西门仪了?」
「是。」
「他迷上你没有?」
「这……」
血姬冰冷的目光射得日影打了个寒颤。
「相信假以时日……」
「我们没有时间!」血姬冷冷地道:「因为眼前就有一个好机会。三日之後,凤骁会携同杨朗来到扬州,齐王会邀他们到百花园饮宴,那时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三天後?」日影一震。
「怎麽?你有问题?」血姬森然地眯起眼睛。
日影抬头,想说些什麽,可是还没开口,台前过千灵位映入眼帘。当中有他的父亲、母亲、姐姐、亲族、列代先祖,还有一干忠心耿耿的家臣。
「没有问题,就依计划进行。」日影冷然回头,吩咐道:「阿奴,明晚给我邀西门仪到映月楼一聚。」
***
翌晚,西门仪兴高彩烈地赴会。
「今晚怎麽会想到约我喝酒呢?你平常从不主动邀请我。」看著桌上精致的佳肴美酒,西门仪受宠若惊。
日影佯装薄怒,打著手势:我忽然想见你,你不高兴吗?不高兴不要来啊。
「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不来。影儿赏的酒,就算是毒酒,我也甘之如饴。」西门仪笑著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看著他毫无防范的脸,一如看著网中的懵懂的猎物,日影心中百感交集。
仪,是你说的,毒酒也甘之如饴。
一咬牙,日影再倒出一杯劝饮,西门仪也不为意地喝下。
酒过三巡後,西门仪忽然笑问:「怎麽只是我在喝,影儿你倒滴酒不沾?」
傻瓜,酒有迷人心智的药,我当然不喝,怎麽你竟半点也看不出来呢。日影心里这样想,但表面却不动声息地表示:你再喝三杯,我给弹奏一曲。
西门仪欣然答应。三杯过後,日影果然捧出琵琶,灵活的指尖往弦上一拨,音韵有若珠落玉盘,一曲水调歌头奏得清婉悠扬。
「好曲!」西门仪击节赞赏,长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日影一笑,一跃而起,抱著琵琶,弹奏著,一边踏著曼妙的步子翩翩起舞。云鬓半盘半散,衣袂轻飘,风姿绰约,与曲词意境相融……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歌声伴著舞影,一切美丽得像一幅画。
一曲将尽,西门仪已有了几分醉意。日影自觉时机已至,於是手腕一抖,曲调起了明显变化。温柔的乐章变得激烈,节拍轻快而充满挑逗,听来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随著旋律,舞步亦有所改变。
日影腰枝一摆,轻快地旋转。
是胡旋。旋子一个接一个,急速如风,轻巧如云,彷佛永远不会停下来。月白色的裙裾轻飘如盛开的百合,薄薄的脸纱飞扬,莹玉般的容颜隐约可窥。
西门仪看著看著,有如遭到绮惑,竟一步一步踏进旋涡的中心。
「影儿,让我看清楚你的脸。」温柔体贴的佳公子失控地扯下那片神秘的轻纱,可他待要看清玉人的脸,日影却总是巧妙地以背相对,或以琵琶半掩。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西门仪身不由己也随著舞起来。修长身子绕著白影团团而转,目光偶然与星眸相接,只觉对方眼里闪著摄人异彩,更让人难以自拔。
渐渐,西门仪脑海一片混沌,只剩下一双有若寒星的眸子……
仙乐轻飘的绣阁内,焉地传出『碰』的一声。
西门仪沉重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倒下。
正舞动的身影一僵,日影缓缓停下脚步,回首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目光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此时,血姬从密室转出来,指挥著手下把猎物搬走。
「影主……」阿奴不忍地叫,却被日影挥手阻止。
「仪,对不起。为了复国,影儿早将灵魂卖给恶魔。」随著轻不可闻的低语,日影咬著唇,留下让人心痛的血痕。
密室之内,西门仪半倚在床上,嘴角含笑,眼睛半张半闭,似醒非醒,似醉非醉。对比於他的『闲逸』神态,坐在他对面血姬反而满头大汗,神情劳累不堪,比被囚的人更加狼狈。
日影看著不忍,劝道:「姑姑,如果不行,就别勉强了。毕竟施展摄魂大法耗费心力,於身体有损。」
血姬闻言大怒:「你这是担心我的身体,还是这小子?!姑姑还没问你,忘忧散的分量有下足麽?刚才你施展魔音和迷魂大法时,可有全力而为?」
日影神情一凛,冷冷问道:「姑姑这话是什麽意思?是看不起侄儿?还是信不过身上有一半汉人血统的日影?」
血姬一怔,眼前的小侄儿到底已经长大成人,而且还是皇室仅存的直系血脉,他若发起怒来,她倒不敢完全不将他放在眼内。
「姑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经咱们二人一再施术,西门仪理应心神松懈,意志尽失才对。怎麽面对本座的摄魂大法,还是有抗衡之力?」
「但凡摄控人心之术,效果都是因人而异。操纵意志薄弱的人犹可,遇上坚强的对手往往会遭到反扑,损害施术者的心智。西门仪虽然轻浮些,但好歹也是名满江湖之辈,有过人之处也不足为奇啊。」说著,日影除了安慰,还有隐隐感到一丝光荣。是的,他的西门仪到底也是个非常人呢。
「唉……也许吧。」血姬扼腕,恨恨地道:「当初选上这小子,就是看准他为人轻浮,心思不定,理应是凤骁身边最容易操纵的家伙。没想到……难道天运还是在姓凤的一方……」
日影安慰道:「姑姑,就算不能操纵西门仪,我们的计划仍未算失败。」
血姬森然地说:「说得不错!唯今之计,咱们只好进行计划之二,只是要影儿你冒险了。」
「这是侄儿的使命。」日影淡然回头。
「只是西门仪再留著也没用了。」碧绿眼眸露出森森寒光。
「不、不能动他。」日影急叫。
「嗯?」
「留他一命,将来可能有用得到的地方。」日影说得一脸淡然。
第五章
    两日後。
凤帝携同所爱游江南,果然应齐王所邀,於正午时份,驾临百花园赏花。附近一带的文武官员也在齐王邀请之列。东方彦、西门仪、北冥三人恰好也身在江南,亦被凤骁召来了。金牌名捕中,只有远『贬』南蛮的南天少天一人缺席。
赏游完毕,齐王设午宴於花园之中,以凤骁为首,众人分桌而座,中央数十个绝色舞姬轻歌曼舞,气氛热络。
「仪,怎麽今天如斯安静?」凤骁亲切地笑道:「平日数你最多话,怎麽今天闷声不响,连见了美人也不调戏几句?」
齐王不待西门仪回话,已经抢白道:「想是本王请来的舞姬不入西门大人的法眼吧。可惜本王面子不够,请不动你家月影姑娘。」
「月影姑娘?」凤骁挑眉。
一旁的文臣连忙凑趣道:「禀皇上,月影姑娘不单是咱们扬州第一舞姬,还是映月楼楼主,映月楼汇集了天下能人,歌舞表演可谓妙绝天下。」
凤骁与杨朗相视一笑,前者打趣道:「啊?有这等事?那待会可得到映月楼见识见识。」
「那最好让西门大人请客,反正映月楼早晚会成为西门家的产业。」众人起哄取笑,西门仪也只是维持他一贯潇洒的笑容。
「歌舞表演有什麽了不起?」齐王仰起脸,冷哼一声,转向凤骁才恭谨地说:「老臣为皇上特地从西域请来了杂技团,全是正正宗宗金发碧眼的西域人,他们的拿手绝活才教人大开眼界呢。皇上稍等一会,老臣这就去看他们安排得怎麽。」
凤骁点头允了,看著齐王乐颠颠地小步跑去,才转头压低声音问:「仪,怎麽啦?那老头挑衅你,你也不损回去?」
眼见避无可避,『西门仪』轻咳一声,含糊地答道:「老毛病发作了。」声音竟出奇沙哑难听。
「哦,难怪你整天都不开口。」凤骁谅解地点头。西门仪小时候有怪病,每到春夏交替,咙头会发痒,严重甚至导致失声。这事只有他身边几个好友知道。
「又发作了?已经很多年没发病了吧?怎麽忽然复发?」东方彦疑惑地问。
「定是他夜夜笙歌,通宵达旦,把身子掏空了。」凤骁理所当然地说。东方彦想想也接受了。
『西门仪』见过关了,不禁悄悄松一口气。
回想昨夜……
血姬仔细叮咛:『影儿,西门仪既然不受控制,那就只好由你易容顶替他。姑姑已经替你打造好人皮脸具,你跟西门仪的身量虽大有不同,但把鞋子加厚塾高,在衣内缝上特制物料,短时间内还可以瞒过去。』
『但影主不会模仿别人声音之术,只要他一开口……』阿奴担忧地问。
『所以无论发生什麽事,影儿决计不能开口。』
『这样只会更引人思疑……』
『稍安无躁,此事我自有解决的法子。』日影安抚二人,冷静地道:『西门仪曾向我透露,他自小有顽疾,於春夏时份,只要长时间处身花间,他的鼻喉偶然会麻痒难挡,声音亦变得沙哑。明天不是去赏花吗?姑姑想必定有让声音改变的药……』
……
日影从沉思中回神,看见齐王又乐颠颠地跑回来,大声叫道:「来了来了,表演开始了。」
一众漂亮的西域男女载歌载舞地出场,有的吞吐著火焰,有的转著盘子,有的挥舞著彩带,果然是先声夺人。
日影心神一震。
终於来了。
『明天宴会我族死士会伪装成杂技团员,在表演中行刺凤帝。虽然他们成功机会极微,但至少可以引起混乱。在危急关头,凤帝定会让人先护送杨朗离开。那时就是你的机会了。』
『可是在场人数众多,怎能确保凤帝会命西门仪担当护送任务?』
『最重要的任务必然会交给最信任的人。在场的虽然多是凤帝心腹,但若数最信任,必然是西门仪。西门家自三百年前已经是凤家家臣,专职刺杀及打探机密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後来才辗转成立飞鸽山庄,明里是独立行事,但暗中却依然替姓凤的卖命。上代西门家主早亡,当时凤家当家,凤骁之父把年仅五岁的西门仪接到家中,让他从小跟随长子。西门仪等於由凤帝抚养长大。凤帝手下能人无数,但奇人异士多数桀骜不驯,行事独立有自己的主张。唯独西门仪,此人虽然玩世不恭,於众人中亦不见才干特别出众,但只有他会为凤帝做任何事。』
日影记得血姬说这番话时,看著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极之凝重……
摇摇头,把脑海中杂念挥去,日影将注意力拉回场中。玥族的死士正在表现剑舞,而这亦是他们约定行动的时刻。
为首的舞者趁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悄悄向下手打了个眼色。
「凤骁!纳命来!」随著一声呼啸,众人,包括日影和玥族死士均大吃一惊。
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挥剑直刺凤骁,此人剑法之凌厉是日影生平仅见的。而同一时间,百花园周遭竟涌出数十名杀手,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人来快保护皇上。」齐王大呼小叫。但凤骁已经跟黑衣人斗到难分难解,东方彦及北冥等几名武将亦迅速应变,分别对付刺客,及指派人手保护文官及一群『无辜』的舞者。
事出突然,日影无措了。他应该指挥众死士与神秘刺客联手?还是先按兵不动?
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凤骁突然叫道:「仪,先护送朗儿到安全的地方。」
日影一咬牙,拉了杨朗就走。事情发展虽与预期不同,但他们的标是擒拿杨朗以挟制凤骁,目的既然已达到,倒也不必再牺牲族人的性命了。
日影带著杨朗穿越王府弯弯曲曲的回廊。
「你想带我到那里?」杨朗云淡风轻地问。
日影不答,一个劲儿拉著他往侧门走,那里阿奴正等著接应他。杨朗得不到回应也没在意,表情淡然一如透明的冰晶。
忽然,假山後窜出两名婢女打扮的刺客。日影连忙把杨朗推开,侧身避过暗算,夺过对手的剑,嚓嚓两招清脆俐落地解决二女。
「出手好狠呢。」杨朗诧异。
日影眼中掠过一丝不屑,随手扯著他就走。但没想指尖才碰到杨朗的手腕,竟不怎知地一滑。
抬头一看,杨朗依旧一脸恬淡,只是轻柔地问道:「你把西门仪怎样了?没伤他性命吧?」
日影一惊,强自镇静道:「朗公子受惊了,目下情况混乱,我们还是先离开王府。」
杨朗摇摇头,彷佛在教训孩子似的笑,「还要冒充吗?你可知道西门仪是从不杀女人的,所以你绝不是他。」
日影无言,只听杨朗继续说道:「你把仪的神态和语气都学的很像,也算难为你了。但能学得如此神似,你必定是他身边亲近的人。难道……是刚才众人提起的月影?」
日影不答,但眼中难掩震惊。这个气质飘逸,有如谪仙的男人,竟如此精明?
「一个歌舞姬断不会有此惊人之举,你真正身份是什麽?……不愿说吗?那我们就来谈谈你的目的吧。要杀我不必大费周章引我出王府,所以你是想把我活捉以要挟凤骁?你要凤骁为你做什麽?还是,你想把他怎麽样了?」
「你那麽聪明,又何需问我。」日影冷声说。
「你生气了。」杨朗淡淡一笑,「不过,无论你的目的是什麽,我也不喜欢受制於人。」这句平平无奇的话,竟隐现皇者霸气。
「这只怕由不得你!」日影冷笑一声,疾爪杨朗胸前要穴。但杨朗上身不动,脚下一溜,轻轻巧巧就避开了。
日影一愕,收起轻敌之心,认真应付。可是十馀招後,任他剑掌爪齐使,也沾不到杨朗半点衣角。
「你武功竟然这样好!」日影大怒。
杨朗哑然失笑。他什麽时候自称武功不好了?为什麽众人都爱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瓷娃娃?
「你不可能带走我的,我也不来为难你,希望你也别伤害西门仪。」
日影默然,此时人声已近。他也不得不走,只是就这样走,他不甘心!错过这次,以後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看著杨朗转身而去,日影猛地咬牙,就算不能以杨朗挟制凤骁,至少,也要让他尝尝痛失至爱的滋味。
「杨朗,你还记得月华公主麽?」
杨朗一震,回头。
日影扯下脸具,露出剑眉星目。
「你是月华公主的幼弟?你没有死?」杨朗震动了。
「姐夫……」日影一步步靠近。
「姐姐很想你,你这就去陪她吧!!」
剑光一闪,杨朗当胸被劈了一剑,身体如飘絮般腾飞,堕落,委地。
看著这谪仙般的男人倒地,日影心中奇怪地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
当他犹豫要否多补一剑时,凤骁的声音已经隐约传来。日影当机立断地撤退,当他跳越围墙,离开王府时,仍可隐约听到那声撕心的叫喊,凄切地划破天际。
「朗儿!!!」
王府外,阿奴早已备好马车接应,眼见主子一人狼狈而回,已知不妙。
「失手了,但我砍了杨朗一剑,他生死未卜,不过胸口受创相信凶多吉少。」日影匆匆跳进车厢,卸下『西门仪』的装束。
「杀了这负心人也总算报了一点仇。」阿奴点点头,回头禀报道:「大长老吩咐无论事成与否,咱们暂时撤回西域。她已经安排好众人分批撤走,我们这就出关吧?……呃?影主,你怎地换回女装?月影身份惹人注目,你还是以本来脸目比较方便行走。」
「回映月楼。」日影冷声吩咐道。
「啊?」这太危机了吧。
「我要接西门仪。」
「西门公子会愿意跟我们走麽?」阿奴又惊又喜。
「这已经由不得他了。」日影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我以他的身份杀了杨朗,中原从此再无西门仪立足之地。」
***
映月楼地下室。
西门仪浑身被铁鍊所缠,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好动又爱热闹的他几乎给活活闷死。
「啊~救命~我快要死了!」无聊得把床帐上的流苏数了一遍又一遍,西门仪终於忍无可忍大声叫道:「你们辛辛苦苦把人家抓来,又丢到一边不理不睬的算什麽?这样很不负责任你们知不知道?就算不严刑迫供,也威迫利诱好不好?至少也应该派个人来套套话呀!难道你们连这个也不懂?那要不要本公子教你们啊?」
「闷死我了~」颓然倒在床上,西门仪呻吟:「派个美人来陪我喝酒聊天说笑话吧……啊……就算只是养养眼也是好的。」
忽然,『咔』一下轻响,铁门开启,月白身影一闪而进。
「影儿。」西门仪看见大喜,「你来跳舞给我看吗?」
「……」日影无言,哭笑也不得。
「上次的舞蹈真精彩,好看得让人家著了道儿。」西门仪笑嘻嘻的,好像半点也不生气。
日影却是一僵,半晌,幽幽叹息一声,上前替他解开锁链。
「要放了我吗?」西门仪侧著头,潇洒地笑道:「人家就知道影儿舍不得伤害我。」
「……」仪,对不起,我已经陷害了你。
「好了。」脱困的男人舒展一下筋骨,坐在床沿上悠然地问:「现在该坦白了吧。」
现在是坦白的时机吗?日影一颤,好几次想开口,却也发不出声音。想扯下自己的脸纱,又觉手足酸软,提不起勇气。最後只是打著手势表示:你跟我走,离开这里之後,我自当把一切坦然相告。
西门仪长眉一挑,还没回答。阿奴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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