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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有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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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肖氏夫妇在镇校教学，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村里的小孩去镇上上学但凡有不方便﹑放心不下的，他们都帮忙顺道带去，晚上放学再帮着领回家。因此，是很受村民尊敬的。况且，村里四十岁以下的人几乎他都教过，马安国因此也不例外，这也是马安国不得不慎重行事的原因。事情总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的，马安国坚信肖国邦还不至于真的老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一头，马安国正在筹集资金修建马路，那头一份新的超份量的合同签定了。于是，要大量生产矿泉水。为了配合生产，水厂需要增加一条生产流水线。没办法，所有可动用的资金只好先用到公司扩大生产上去了。一时间，农业仍要发展﹑工业要扩营﹑马路又要重建。资金一时周转不灵，马安国只好考虑向镇上请求拨款援助。
当马安国走进镇长办公室时，镇长正坐着养神呢。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凭着镇长在官场摸索数十载坐到镇长这位置上的身经百战，早已猜测出他的三分来意，心里盘算着如何让他乐而知返。而马安国则以为凭着自己这些年的光辉战绩和这次几个项目的光辉前景，请求拨款那是小菜一碟。于是，开门见山道：“镇长！我们村最近需要请求拨一比款子应急几个项目。”说完满以为镇长会不问理由，先答应下来，然后再问问项目，表示自己对项目的支持。不料，镇长却反其道而行。
“怎么？你们这样的实力村也要请求拨款？这说不过去吧！”言词之间透露出极不愿意帮忙的态度。马安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答复先是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认定镇长只不过是要形式一下，以示自己拨出的款子比比都是经过慎重考虑过的。马安国自识镇长的用意被自己猜中，于是解释道：“我们村这次又有几个不小的项目要上去，一时之间资金调动不足，才来镇里请求帮助。不过，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送还镇上。我们还可以支付利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只需救救急。”说完断定不会再反对，然而他又错了，他把拨款与项目同一而论，同意项目不一定就此拨款居然可以混为一谈。
“那要多少呀？”镇长漫不经心的问。
“最少50万”马安国以为成功在望，忙笑着回答“只需修条路的钱。”
“50万？最少？你们村富呀，要是你们村还要向镇里索要拨款，恐怕这事不好办。”镇长神色显得有些为难，“恐怕我是爱莫能助了，何况我不能总顾着你们村呀，我得把款子留给其它真正需要的有困难的村。”说得像是马安国要这笔款子不急用似的。
镇长的立场着实给马安国来了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想过如果遭拒绝后该怎么应付。不是说好心的话容易得罪人，好听的话容易打动人吗？情急之中，马安国忙说：“镇长！这可是我村发展的节骨眼上，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哪！我村今年的成绩可都在这了，如果今年我们要是再有大成绩出来那还不是您镇长领导有方吗？这顺水人情你又何必不做呢？”马安国说完一惊，想不到自己已进化如此神速，暗暗佩服起自己来。料想，镇长立场不坚定，非动摇不可。
素不知镇长大人在某方面的立场是很坚定的。马安国自以为是的说了半天只不是小震尔尔，地球上每天都在以数以万计的数目发生，毁不了一草一木的。镇长最后松倒是松了一口，可这是为了能更好的钓鱼：“我一人做不了主，还要讨论讨论再作决定，你知道这是挺严格的，但我答应尽量给你争取吧！”最后一个“吧”字，叹气声太浓，好比四边形充满了不坚（稳）定性，说得马安国毫无希望。但毫无希望却不等于希望毫无，马安国想到这点决定垂死挣扎，总比宣布奄气好吧。
“那就拜托镇长了，我就先回去等你好消息了。”
不知是上头办事效率低，还是镇长压根儿没把这当一回事，都快半个月了，镇里的好消息却同本…拉丹似的毫无音讯。马安国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犹豫间只好第四次拨通了镇长的电话，不免自己都有些难为情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求人嘛，他是爷你是孙，就只好低声下气。管你多能耐？这能怪谁？怪只怪事情凑得实在是太巧了，怪就怪人家是镇长而你不是。
电话里依旧传来了镇长为难的声音：“你们村经济好，总得让给其它确实需要扶一把的村吧！镇里好紧张哪！想给你争取实在有些困难哇！要不，你到别处再去想想办法？”
“别处有，我还找你这么麻烦？”马安国心里嘀咕，口上却不死心的再试探：“就是说要自己解决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双方挑明了立场这说话就好多了，镇长的话塞一经释放，好比捅破一层纸说话就轻松多了。“你自己再想想办法吧，我该使的劲都给你使了，现在也该你自己出手了。”镇长忙着要挂线。
“你先别挂——”马安国试图挽留，不甘心就此结束，无奈自己不是长手罗汉，手伸不到几里长，控制权仍掌握在镇长手里。
“就这样吧——”
“喂！喂——”对方已传来了‘嘟嘟’声，马安国还一个劲的喊。“妈的！真他妈倒霉。”马安国挂下电话大发情绪。
放下电话马安国这才有被戏弄的感觉，这才明白其实镇长一开始就没准备轻易给他拨款。但颜面上却还要给他希望，让他拖些日子，算是在给他争取，过一段日子，他什么也没干就说这事难了，就算是给你尽了力了，还让你在口头上感谢他，这也是他比马安国在官场上多混几年的阅历。镇长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马安国也实在愚钝，绝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人。镇长不达目的只好不给拨款，这好比一个人克服不了生理规律而放出了一串响屁。放一个也许有人忍住了笑，但给你来个一大串恐怕无人能忍了吧，否则，你也太目中无屁了吧。镇长坚信自己的屁个个都有杀伤力，保管马安国顿时开窍。不料，马安国确实够笨，连会心一笑的意思都没有，居然大小通闻。而随着那极富韵律的最后一个优美屁声过后，马安国捂鼻大彻大悟，此乃屁分子扩散也！
说穿了镇长的一连串为难，无非是想让马安国自己长点混官场的阅历，让他自己找出解决官场问题的最直接的有效办法。马安国将整件事分段，概括大意，找出中心思想，最终明白镇长大人的良苦用心。可是，这种事好比姜太公钓鱼，要双方同意才行，镇长今儿个遇上马安国算是孤掌难鸣了。
马安国懒懒地坐在沙椅上闭上眼睛长嘘一口气，睁开眼睛头脑空空，随手翻起桌上的报纸来。忽然，脑海中想起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位退休老干部发的感慨：“我们那时候是白米饭，青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帮；如今他们呀是香米饭，王八汤，孩子一个，老婆一帮。真不知道是条件好了，还是人越来越懂得享受了？”马安国这时清醒的很，也感概：“这不是说现在大款﹑干部们的作风问题吗？”嘴角不经意见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傻笑。想这作风怎么到处都有，今儿个我就碰到一个。于是，痛下决心，自己要做一个“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大夫，保住这十八品的小清官美誉。不过，真要是做到如此，也果真是“屈”大夫了。此决心一出，顿时眼前一亮，斗志昂仰，站起身来就脱口一句“求人不如求己”。试想半个月都已经耗下来了还怕再等它半个月？想必用不了半个月懒汉矿泉水公司就可以收帐了。“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毛的话永远是对的。”不由的说出一句名言——我是亨钱我怕谁！
第三章何父的发家史
何家在村上向来是比较富的，尤其是现在何父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以前，村里的最早一栋别墅就是何家的。后来，马安国轰轰烈烈统一规划布局建房就是何父的房地产公司一手策划承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当然，何父也大大的赚了一笔。因此，不难看出何天情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大少爷生活。
何父早年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照理说不会再有什么变更。岂料，时务造人，一代领导一项政策，的确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毛泽东时下乡，邓小平时下海，到了江泽民时就流行下岗了，何父所在的那个外贸公司崇尚流行也就难逃厄运。说起这公司也曾光辉灿烂过，也正是公司强盛的那个时期，何父才建起了村里的第一栋别墅。
他们经理李总年富力强，领导公司一步步走向精彩，正所谓蒸蒸日上，火热的快要蒸发。然李总一世英雄终究逃不出“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结局，当时，正时兴美女秘书，拥有一位漂亮的女秘书陪伴左右那也确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巧得很，公司也录用了一位女秘书，这其实还不算要命，要命的是那女秘书长得要人命，大眼红唇，鼻子挺拔，皮肤白析，前突后翘的美得一塌糊涂，整个迷失了标准。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那真该怀疑自己是不是该上医院检查检查了，总之两个字概括“尢物”。整个公司同仁就她整体苗条局部丰满的魔鬼身材还表达他们对那胸部的景仰之情，一些年轻同事还透露已把她当成意淫对象。真是没话说，所以个个憋了劲的干，立志要爬到能配备秘书的职位。而李总自从有了她，从此是李隆基迷恋上了杨贵妃，唐朝也就差不多了，半年下来李总贪污受贿，动不动搞饭局，弄一弄洗桑拿，公司不日便被架空。
说到搞饭局，这恐怕是中国人的习俗不对了，常常对吃饭情有独钟。由于是积习，所以也就不好说了。谈生意﹑论项目都在饭局上搞定，也对，蛮实际的，你要人家给你签一份合同，这帐当然由你来付，听起来都合情合理，也没什么不妥，这叫做“与人方便，予己方便”。有外国人说中国人的饭局如同战场，因为那就是在工作，劝酒﹑斗酒之事皆因为工作需要，仿佛智慧与激情只有在酒酣耳热之时才能迸发出来。
这饭局过后一般不会就此罢休，往往真正的放松节目这才开始。逛舞厅，洗桑拿，样样价格不菲，但公司买单无人心痛。不久，公司就——“李隆基”见大事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便携资与那“杨贵妃”逃出“长安”去了。
自从李总携资“私奔”，这无疑给公司雪上加霜，何父马上感到英雄无用武之地，公司完了，既便是华佗在世也无药可救。因为它不仅是病入膏肓而是已近奄气，而裁员是公司下一步必须走的棋，眼看公司就快只剩下办公楼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不如早作打算。因为公司是国营企业，所以离去还可以卖断工龄，也就是公司会给一笔钱，从此与公司再无瓜葛。为了不让自己的满腔热情在平谈中耗去，于是，何父痛下决心一纸辞呈豪迈的将公司炒尤鱼了。同事们个个认为何父这一手不可取，自己砸了饭碗不说，连将来的养老金也没了。何父却不多作任何解释，因为他自己也是在赌一把，只道：“你们现在做到不迟到﹑不早退，终日又无所事事，保这只快生锈的铁饭碗，又不肯投资公司，肯定没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来个痛快放飞，早作打算。”说得同事们尽是摇头。
之后，何父聚集了自己多年积蓄，再加上公司买断工龄的钱去投资了地产。他知道中国的房地产刚刚起步，很有发展潜力。不日，果然奇迹般地小小发了一笔。从此越干越甜﹑越干越大﹑越来越富，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人要是富起来，果然是挡也挡不住。
如果说下岗是不幸的，那何父则是个例外。而那家公司在何父出走后不久便正式宣告破产了，昔日的同事们渴望得到一笔卖断工龄的钱，公司却已无能为力，只能给张空头支票。一听说何父发了牛财，顿时视其行动为楷模，顾不得羨慕和后悔，一拥而出循着何父的足迹进军地产，有的也确实小小地开始发起来，但更多的却是失望。何父的成功源自他的智慧和胆略，这优点当然让他在进军地产业时也受益匪浅。而其同事们虽最终冲了出来，却没有那种成功人氏的胆略，只是一味的盲目从事，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只渴望像何父这样的成功，却不知其为何会成功。众人拾柴，人势是旺。但在这商业经济场上，只会弱肉强食，其后果只有一种，那就是更多人失望。可见，市场经济的盲目性主要是人的趋利性在作怪。
如今，何天情也渐渐长大成人。何母也就放心让他在家独自生活了，自己同何父出外居住，一来嘛可以照顾何父的生活起居，二来嘛也可以防止男人有钱就学坏。从关系学上说老公不能没有老婆，儿子却可以没有老妈，因为儿子还可以有儿媳妇而老公呢可就不好说了。从此，何天情便过上了更加无掬无束的独立的自由生活。在一个还勉强被叫作孩子的年龄里一个人居住，在很多同龄人看来是一种典型的单身贵族的自由。何天情每天自己动手，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通常是将方便面弄好放进微波炉，让它轰鸣运作，然后听一段CD或者打开电视看早新闻，等吃完后就待马力﹑王思峰他们来叫他上学了。经常是厨房里的碗筷到了非收拾不可的时候才狠洗一次，日子虽过得凄惨了点，但却自主，这就够了。何父﹑何母会隔三岔五的打电话回来询问生活﹑学习上的情况，也算放心。
一大栋楼一个人居住总是空荡荡怪寂寞的，虽说有音乐﹑电视相陪，偶尔上上网，但仍然是气氛不够，养个宠物吧，自己还没吃的呢。所幸的是还有马力和思峰呢。他俩几乎没个晚上都在何家过夜，在这样的年龄里对自由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强。在何家显然办到了这一点。三个人在一起做作业﹑听音乐﹑上网聊天﹑看电视到天明，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会提醒你什么时候该做作业了，或者在你看电视正起劲时提醒你该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在这里主权统一，领土完整，内政是不被干涉的。
第四章 小镇教师的传奇人生
说起何天情的成绩，不拔尖，但不错。奇怪的是他和马力﹑思峰二人一样的玩却比他俩都好，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就是人的缘故吧！同样的环境造就的却是不同的人物。学校组织的每一场晚会﹑庆典他都有参加，而且每次都还会有不小的轰动。可是，何天情也与众多学生一样犯同一个毛病——偏课，比如说英语这门外语，何天情初一时能达到优秀；初二时及格已经困难，是在毛坑边沿——要小心了；到初三时就得到毛坑里去找了。相反，何天情对于物理却驾轻就熟了，似乎答案就是以他的为标准，深受物理老师丁远达的器重。此人逢人就夸何天情是物理天才，是他的得意门生。言下之意是“高徒出名师”，至于其它课嘛？何天情还过得去，不然，他总体成绩怎么能叫不错呢？
谈到物理老师丁远达，真是一言难尽，他的故事可以写成一本书。远达远达，将来必定要发达，不过，近况却不见得像是要发达的样子。他姓丁，但反对你为了拍他马屁而在物理作业“实物接线图”上连“丁”字形线路。丁某人要求上课没有一丝窃笑私语，他强调“不懂就别出声，要注意他讲，绝不允许呆会儿自己操作时一窍不通，讲得时候却不听”。这句话全然不注意逻辑，先是自己不会做与讲的时候不听分明是先果后因嘛，然而他却像是将它当成座佑铭不知教了几届学生了。他的课的确很安静，但这并不代表学生听得很专心，也许上其它课这“安静”的确代表专心，但至少这儿不是。学生们在下面摆弄着实验器材，自玩一套，全然不把丁远达的示范放在眼里，丁远达强调不准说话，君子哪有违背“动手不动口”的意思。下面尽是形体语言，挤眉弄眼的，指手划脚的，弄得物理课兴趣全无。于是，有人传言：丁远达的学生个个有丰富的形体语音。权作他老丁发明的第二种语言。
而面对下面的不动声色，指手划脚，丁远达有几分不可名状的痛苦，以为自己是商朝末代君王——纣，不准自己的子民言论，怀疑他们是在谈论自己的暴行。如果你以为丁远达对此只会痛苦而束手无策的话，那你就错了，往往这个时候他该开教育课了。
他的教育方法是有别于历史老师老王的“就事论事”教育法。他采用“讲故事”法。就是先讲个故事，然后从故事中提炼出自己想说的观点。首先，他会对学生不爱学习的行为表示理解，每一次将这句话当作开言先锋使用，表示自己是与学生们站在同一立场上的，让学生们产生一种是同类的错觉，然后再跳出他们的行列，阐述一些充当判徒的观点。但这种方法也不是一成不变，有时他还会从“讲故事”法中分离出一种“幽默”法，这通常是在“讲故事”法前使用的。通常上实验课时，不能讲话，又不被充许善自摆弄实验器材，弄得学生们既不能动口又不能动手，这时候学生们就只好睡觉。于是，丁远达就会很狡猾道：“请前排的女生悄悄话要悄悄说，千万不要吵醒了后排男生睡觉。”但自己说这话时却拉长着大嗓门。深怕后排睡觉的男生听不到他的这番“好意”似的，后排男生不被女生吵醒也被他吵醒了，这也是他自认是与众不同的教育方法之一。这番话他每一届都要说一遍，用以表明他丁老师潜在的幽默感。不过，他每一届都会有所不同。据说他上一届在教室上课时说得是：“请后排男生呼噜声小点，不要吵醒前排女生做白日梦（睡觉）。”从字面上看，这一届比上一届好多了，因为上一届好像是整班人都在睡觉，而这一届比起上一届却是只剩下男生了，照这样下去，老丁势必要担心他以后没机会体现自己的幽默感了，因为可以预计下一届就没人睡觉了。不过，他这一招也只适用于教室上课用，在实验室里他还另有一种说法：“请后排的男生不要向前排女生放电，免得打冷颤。”言下之意是要放电可以，不过找其它时间，引来大家注意力后就开始给大家“讲故事”。故事是讲丁远达自己的学生时代，会是如何如何的呢？那还用问当然是和在座的各位一样——不爱学习的哦！这故事他每一届都要找机会讲的，但绝不多讲，什么原因呢？比如物理公式他强调多次学生们可能记不住，那是因为不感兴趣的缘故，但这类轶事学生们没理由忘记，甚至还会去广为传播。好比港台明星的绯闻是会提高丁远达的知名度的。
丁远达津津乐道的讲述着“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是啊！一件事做得久了，难免会产生厌烦，试问有什么比念书更烦的呢？当年我就是将念书作为一种义务去完成的，没办法父母逼得紧呀！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深有体会吧！”丁远达其意志在笼落人心，看学生们个个敛声屏气的听着，估计预期效果已经达到，不由暗自奸笑。于是，话锋一转，狐狸露出尾巴：“可是我丁某人考试如有神助，每次都能顺利过关，因为我有一个决招，那就是掷色子。那是在考场上临时用橡皮做出来的，我自行规定1﹑2﹑4﹑6﹑分别代表A﹑B﹑C﹑D四个选项，遇到难以应付的选择题我就用掷色子的方式决定选项，不过，说也奇怪了，这玩意的准确率真比我自己做得要高。某一次，有幸参加物理竞赛，大家都知道这竞赛一向是能做的题目少，能做对的题目更少，大家靠得都是瞎蒙，我这一手就这样又大显身手了。果真，我的选择题正确率是当时最高的，竟然让我拿到了第一名——一等奖。不过，这不是最高的，还有一个特等奖呢。我估计他可能是真材实料做出来的”。一时间，学生们为之倾倒，（但不知这倾倒是否和晕倒差不多）继续很好奇地听着他是如何神奇地考上师范大学，神奇地在这学校找到工作，神奇地站在这里神气活现地给他有点神经质的学生们讲述他充满神奇色彩的传奇故事。
故事讲完了，可老丁还没讲出此次目的呢，大家差点替远达担心起来。别急！远达不是正说着的吗？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要是好好读书的话，我拿得就不是一等奖而是特等奖了，而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给大家讲课了”。言下之意，他好像很有可能出现在天上似的。“所以我希望大家好好读书作一个有出息的人，不要像我那样”。
学生们听了想：“原来丁老师是个没出息的人，既而得出原来师范大学是没出息的人才考的，教师是没出息的人才当的。”
丁远达一心想以德育人，不料，弄巧成拙，讲了半天故事却透露给学生一个“做教师没出息”的信息。坏了，学生怎么会受没出息的人的教育呢？忙郑重声明：“是不要像我读书时那样，且没出息的人是考不上师范大学的。”旨在用于否定“考上师范大学的人是没出息”的谬论。不料，靠讲故事传授给学生的这一结论根深蒂固，深入人心，学生们把它视若神灵，哪敢舍弃？这毕竟是自己花了一节课听了一个故事才能得出的一个精僻结论，自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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