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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恋爱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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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买一袋盐回来,还有料理米酒一箱、味精、酱油,醋多买一些,豆瓣酱和沙茶也别忘了,再搬几箱沙拉油……”
            “等一下,镇长,你认为我那辆两轮的‘载卡多’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吗?”他不是在抱怨,绝对不是。
            一辆早已停产的白色伟士牌正以老迈的姿态斜倚在电线杆旁,前轮有点消气的样子,座椅破了一个洞用胶带贴起来,看来不甚强壮但真的还能骑,只是发动时间较长些,大概要十分钟左右。
            这动作叫热车,因为它太老了,是阿公级的宝贝。
            “你没瞧见树下那头正在悠闲吃草的牛吗?开四轮传动的‘大’车去,把整间店搬回来都不成问题。”油价又上涨了,要省一点。
            “什么?!你要我……呃,用那辆牛车?”天哪!他肯定听错了。
            “怎么?!有车让你用还嫌弃?有本事你安步当车,一步一步把我要的补给品给扛回来。”她冷笑地扬起眉,将购物的清单塞到他口袋里。
            逼民上梁山呀!他可以说不吗?“小陈呢?他才是领你薪水的员工吧!”
            而他是“公务员”,不能挪为私用,虽然镇长和老板是同一人,同时也是他的上司和房东。
            一提到小陈,李元修的表情马上转为阴天。“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又给我请假去找黄泉了。”
            “呃,呵呵……感情真好。”完蛋了,他又问错话了。
            干笑不已的张志明打马虎眼,局促地直搓手心,对于司机小陈的“事假”感到一阵欷吁,人家那把年纪还能交到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他就显得逊多了。
            “是很好呀!好到得在民宿里当长工,西元二○四○年前他都得为我做牛做马,直到他做不动为止。”嗯哼!敢给她放牛吃草、不务正业,她不整治整治一番怎成。
            “哇!这么狠……”打了个冷颤,他想起自己惨淡无光的未来。
            “唔,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我开牛车去、我开牛车去……”如果他不被人笑死的话。
            以前小陈怎么敢开著牛车到处走?而且还十分得意地四下吆喝,生怕人家不知道牛车开道有多么威风凛凛,连大卡车都得让行。
            面子呀!面子,看来他学画的修养还不到家,火候不足,让他抛弃不了世俗人的眼光。
            换成是柳老师肯定没这烦恼,一身仙风道骨有如天上仙人,不管做什么事,看起来都风雅得像他笔下的山水画,沉静中见宁和。
            “记得到阿银婆婆的店买,阔嘴青蛙伯家再下去一点的转角,不准到一般的生鲜超市。”她特地嘱咐一声。
            “为什么?”觉得奇怪的张志明脱口问道。
            “因为她一个老太婆守著一间破店不肯搬,儿子女儿嫁的嫁、娶的娶,全在外地讨生活,没人肯回来照顾她,我怕她死在店里没人知道,咱们多去走动走动好帮她收尸。”
            听著她看似无情,实则关心的话语,他会心地笑了。“是,镇长。”
            你真善良。他这句话没敢说出口,不然她的拳头一定落在他身上,大骂他满口胡言、识人不清,她可是向钱看的李元修,没有同情心。
            不过,他必须承认,爱情民宿换了她当老板后,日子的确过得有趣多了,让他乐得“回家”,没想过要搬离“房租”超贵的民宿。
            即使有时候得面对这种状况。
            “还不快去,你在发什么呆呀?信不信我用拖鞋敲破你的脑袋,让你长点智慧,免得痴痴呆呆的叫人看得冒火……还有你,雷丝丝,给你的温书假还想用来干什么?马上给我滚回房里看书,每一科成绩未达八十分,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你们这些懒惰虫……”
            吼声连连,为美好的一天拉开序幕,每个听闻李元修这充满元气的声音的人都笑了,享受这热热闹闹的民宿生活。
            第二章
            午后的阳光带著暖暖的海洋气息,一波一波随著白色的浪花飘向山居的人家,给人一种慵懒、闲适的惬意,懒洋洋地不想移动半分。
            伸长四肢的花猫躺在汽水空瓶旁晒太阳,小黄狗东嗅西嗅地翻找垃圾堆里的残渣杂食,爪子一扒恶臭满天,它不以为意地吃著发馊的剩食,摇著尾巴对空汪了两声,一副非常满意的模样。
            半山腰旁,种植水稻的田地已结出成熟的黄金果实,一粒粒结实饱满的等著农民来收割,黄橙橙的稻穗累累成串,垂挂在枯黄的稻杆上,空气中飘散泥土和草屑的芬芳。
            靠近小镇的农作区有几十户砖造的三合院和两层楼的住家,原本这是个不算小的村落,但因年轻人的出走而逐渐没落,成了老人舍不得离开的聚会场合。
            阿银婆婆的杂货店就在土地公庙前面,卖的是一般的杂货和饮料零食,店面不算大仅有二十坪左右,后头的猪舍改建成仓库堆放可久放的货物。
            这是一间时下流行的柑仔店,但是没有穿梭如潮的人群,古老的招牌和陈旧的架子十分有复古,可惜它所在的位置不在台北东区,吸引不了年轻人的目光。
            所以阿银婆婆杂货店的顾客都是街坊邻居,因为几十年的老交情才来光顾,顺便聊聊是非,给小孙子拿颗糖吃,打发穷极无聊的山居生活。
            不过可别以为她穷才不肯收起破杂货店,附近山头的土地有三分之一是她的,她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地主,她全租出去让人种菜种果树,每年的租金足以让她开一间占地千坪的大超市。
            “张先生,你怎么不在镇公所上班?来查户口吗?”今天应该不是假日吧!
            尴尬万分的张志明朝热情的居民招手。“查户口是管区的事,我来帮镇长买些日用品。”
            “喔!算是出差,镇长有没有算出差费给你?”镇长又公器私用了,他们早习惯了。
            反正镇长的为人他们都清楚得很,要她不贪小便宜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她有真正在为镇民做事,而且肯为受欺负的镇民出气,谁管这些小缺点,能为他们出力摆平一切的就是好镇长。
            何况还买一送一,一人当选两人服务,夫妻俩共同为幸福镇打拚,看在他们心里著实欣慰,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呵呵……不扣我钱就该偷笑了,你敢指望镇长有良心发现的一天吗?”这些话他只敢背著她讲,以免祸从口出。
            “哈……说得也是,镇长的爱钱是出了名的,你赶快去替她办事,要是迟了她可是会抓狂的。”说不定明天镇上会多出一头人形猪。
            在榕树下泡茶、下棋的阿伯们闻言却能意会的哈哈大笑,催促著他别拖延,免得回去变成猪头。
            而当阿伯们看到他坐在牛车上,笑得更大声了,指指点点令张志明好不窘困。
            “也不用急啦,我要去阿银婆婆的店,前面拐个弯就到了。”不是很远,顶多再……
            十分钟。
            以牛步计算。
            “阿银的杂货店呀!她那里东西不多喔!你要不要改到镇上的幸福超市,那边的商品比较齐全啦!”不怕缺货。
            开这辆牛车到镇上去?
            不,敬谢不敏,他还不想成为全镇的笑柄。
            “不了,谢谢你们的好意,镇长坚持要我去阿银婆婆的杂货店,顺便看看她好不好,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老人独居总会有些不方便,多帮衬著以免造成遗憾。
            其实说话刻薄的李元修之所以深得民心,靠的不只是她以拳头议事的方式,或是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的肢体或脸,而是她恶形恶状下的窝心。
            一般来说,帮助别人通常是对方先提出请求,接下来才会有一连串官僚作风的审核、评估,最后才决定要不要帮助申请之人。
            而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总会有些人表现出歧视或是怜悯的眼光,令受助的人有受伤的感觉,自觉卑微的失去自信,开始远离人群过著次等人的生活。
            可是李元修的做法却是深入社区,开放民宿的温泉池供七十岁以上老人免费泡浴,藉由这些人口中得知许多资讯,并以间接的方式予以资助或去探视其健康情形。
            譬如有户人家有个脑性麻痹的患者,她不直接拨款改善其生活,反而到大学找了一位有志服务人群的社工,由那人来教导行动不便的镇民学习电脑,甚至再为全镇民一起开课帮得不留痕迹,让他习得一门维生的技能。
            给他鱼吃不如教他如何钓鱼,这是她在过去穷困的生活中学到的生存法则。
            而她适时地用在和她有类似遭遇的人身上,让他们拥有受人尊敬的自尊和骄傲,不用看人脸色、求人施舍,一样能活得有意义。
            “哎呀!你来晚了五分钟,阿银说这几天会有客人来,要去镇上买几只老母鸡回来炖,你去的话可能找不到人。”
            “什么?!那怎么办?大厨赶著要调味品。”要是再驾著牛车来回一趟,恐怕太阳都下山了。
            “没关系啦!张秘书,我们都认识你,尽管去阿银的杂货店搬,回头我会告诉她一声。”他们这些老人闲著也是闲著,帮忙传个话也不费力。
            “谢谢你,阿财伯。”幸好他没白走一趟,不负所托。
            “免谢了,不过你家的小陈哪去了?怎么他的小黄换你照顾?”看来真好笑,有些不伦不类。
            还是习惯小陈坐在上头框喝,人家看起来比较……稳重,没有半点不自在。
            持缰的手一僵,隐约听见笑声的张志明呵呵地苦笑,“小陈休假,我代班。”
            为免太多难以招架的问题接踵而来,他连忙客气地和一群乡间老人道别,挥起绿竹条拍向牛屁股,它甩了甩尾巴往前走,拖著牛车远离众人的取笑声。
            阿银婆婆的店真的不远,不一会儿工夫就看到瓦片盖顶的平房,而平房后面是加盖的两层楼房,是阿银婆婆煮饭和夜里休息的居所。
            有了阿财伯他们的保证,拿出购物清单的可怜男人开始当起搬运工,最重的米先搬到车上,接著是油和醋,一箱一箱地叠起来数,看看数目符不符合。
            但是很奇怪的,他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张大仟要的盐,架子上只有几包面粉和糖。
            “怎么会没有呢?”
            不死心的他像个贼似的翻箱倒柜,虽然动作不是很粗鲁,可是也不算轻手轻脚,从背影一看真的很像贼在闯空门,连细缝处也不放过的翻找。
            突地,一道人影遮住射入屋内的光,他抬头一瞧没看清来者的面容,因为背光的关系,戴著棒球帽的“男孩”看来十分瘦削。
            “嗨!小朋友,老板不在家,你要买东西请到别处去。”他不方便充当店员,毕竟每一样商品的价钱他并不清楚。
            “小偷。”声音很低,像变声期的孩子。
            “咦,你说什么?麻烦你说大声点,我没听清楚。”哎呀!怎么把木炭放在这里,老人家要是不小心绊倒可就不妙了。
            张志明动手将整袋黑炭搬到较显眼的门口堆放,他的用意很简单,烤肉用的木炭太黑了,他怕阿银婆婆视力不佳,一不谨慎忘了它们的存在,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可是此举看在不明白他用意的人眼中,简直是胆大妄为的偷窃行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把店里的东西往外搬,还明目张胆地用牛车运送,根本是目无法纪的行为。
            扳高帽沿的“男孩”愤怒的瞪视,随手抄起一旁的木棒,对著他一挥。
            “你是小偷。”
            “小偷?”他指指自己,一脸诧异。
            “趁著老板不在大搬特搬,真是可恶。”让人不齿。
            不会吧!居然说他是小偷?“你误会了,我不是小偷,我是来买日常用品。”
            “骗子。”更可耻。
            “是真的,我没有骗人,瞧瞧我手上还有购物清单。”他忙著证明清白,没注意到身后摆了一箱矿泉水。
            对方瞧他走近,连忙大喝,“不要过来,小心我用木棒敲破你的头。”
            他做出打击的姿势,令人好气又好笑。
            “我再一次重申我不是贼,我真的是来买东西的。”他配合的举高手,一点也不认为对方具有危险性。
            以身高来说,他要制伏他实在是易如反掌,不需要费太多劲即能夺下他手中的武器,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为了释放善意,表示自己是无害的,张志明没再上前一步,站在原来的位置和他沟通,以示诚意。
            “你付钱了?”他问。
            “还没有,我们一向……”月底结算。
            还没说完的张志明被一句冷嗤声打断,他为之愕然。
            “贼。”
            “嗄?!”
            “不告而取谓之偷,学校老师没教过你吗?”明明是贼还不承认,睁著眼睛说瞎话。
            “呃,这个……阿银婆婆刚好不在……”所以他只好自己先拿了。
            “什么烂理由,你想骗三岁小孩不成?把你车上的东西全给我搬下来,一样也不准留。”他休想把杂货店当他家的冰箱。
            “不行,不能搬,我家老板赶著用。”要是迟了,她真会剥下他一层皮。
            男孩眼一眯的抡高坚硬无比的木棒。“你要是敢搬,我就让你好看。”
            很想叹气的张志明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孩子不要学大人说狠话,你让开些别让我撞到,我真的有急事要办,耽搁不得。”
            和大人讲道理已经很难了,何况还是一个孩子?真要能沟通他大概可以去布道了。
            “我不让,你若再走一步我就打你。”正当防卫不算攻击,对方是个贼。
            “呵呵……别玩了,快回去写功课,你挡不住我的。”这孩子真有趣,非常有正义感。
            适合当警察或检察官。
            “试试看才知道。”
            禁不起人激的男孩高吼一声,持著木棒朝他冲去,使出全身力气一阵乱打,管他打到人还是砸到柜子,猛力地挥舞著手臂就对了。
            没想到对方真会一棒挥下的张志明怔了一下,左肩硬是挨上一记,当他回过神想举臂阻挡时,身体各处早挨了不少下棒子。
            当然,他不能老处于挨打的一方,伸手打算制伏冲动的男孩,谁知他一个后退撞到了四角方正的硬物,重心不稳地直往后倒。
            而他反应很快的趁机拉住男孩胸前的衣物一起倒下,免得他趁他没防备能力时打破自己的头。
            砰!
            两人跌在一堆纸箱上,破箱而出的矿泉水滚落一地。
            “咦,怎么软软的?好像女人的……”胸部。
            “啊!色狼!”
            棒子当头劈下,张志明还是没看清楚趴在身上那人的长相,在他眼冒金星之前只看见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一顶蓝色的棒球帽即在下一刻盖住他的眼睛。
            昏迷前,他很明白自己捉到什么。那是个女人,不是男孩。
            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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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囡囡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阿明打晕了,要是人家有个意外,看你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
            看著躺在木板床上、两眼紧闭的男人,被唤作囡囡的女孩十分好奇的观察他的脸,并用食指戳他额前肿起的小山,让他在昏迷中仍抽痛的皱一下眉。
            虽然她知道下手是过重了,可是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一般人在看见那种情况都会和她有相同的反应,以为那是个来大搬家的贼。
            何况他也有不对,老板不在家就该走人了,哪有人自行动手搬东西,而且还不付钱就想离开,能不叫人想歪吗?
            所以错不在她,挨打是他活该,幸福镇又不是只有一间店,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呀!
            想起他昏迷前做的事,心中有气的她实难释怀,她拿起油性的黑色麦克笔在“仇人”的左边眼眶四周画圈,涂成贱狗的黑眼圈,然后吃吃地发笑。
            捉弄人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她好久没这么轻松过,放个长假是对的。
            “哎呀!囡囡,你在做什么?都二十三岁的大人了,怎么还那么顽皮,快把他脸上的墨水擦干净,要是人家醒来瞧见了多不好意思。”她就难做人。
            她假装一脸忏悔的说道:“阿嬷,这个擦不掉啦!有防水功能。”
            嘻!等他清醒就有好戏看了。
            “唉!你这孩子什么不去玩,干么玩阿明的脸?真是皮得不像话。”好好的一张脸被她涂成这样,还能不能见人呀!
            阿银婆婆拧了条毛巾帮床上的张志明拭脸,用布包著冰块往肿大的包一敷,她都替他疼了起来,怕他会被这一棒敲傻了。
            可是闯祸的是自小疼到大的小外孙女,真要责骂也舍不得,人心是肉做的,哪里能真对她多加责罚。
            幸好自己走到一半忘了带钱包又折回来,不然她的囡囡就要变成杀人犯了,而且杀的还是镇长的得力助手──忠厚老实的阿明,她一定会被全镇镇民怨死。
            “阿嬷,阿明姓什么?”她一时好奇地问道。
            “好像姓张吧!你问这个干么?”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要不要把他往大医院送,如果他一直昏睡不起可就糟了。
            虽然镇上的赤脚仙说他不打紧,只是头上受到重击暂时昏迷而已,只要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可是人没醒来她就安不下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人叫张阿明很好玩而已。”现在还有这么土的名字,真是笑死人了。
            “什么张阿明,人家阿明的名字很好听,他叫志明啦!你不要乱改他的名字。”志明、志明、多好呀!很有志气的明天。
            老一辈的人都认为“志明”是个非常有意义的名字,满街的志明好用又通俗,国台语皆通又不拗口。
            可是在现代年轻人听来,不笑的可能没几人,它绝对有令人爆笑的诱因,很难克制得住。
            “志、志明……”嘴角弯起的囡囡原本不想笑,但是……“天呀!哈……张志明、张志明……哈……阿明……他居然叫志明……哈……他的春娇在哪里……”
            春娇在台南。
            昏昏沉沉间听见自己的名字,张志明潜意识在心里回了一句,眼皮沉重得几乎张不开。
            吵得耳朵发疼的笑声让他快忍不下去了,他努力地翻动眼皮好张开眼,想看看到底是谁在笑,为什么这么没有公德心的扰人安眠。
            慢慢地,一道光渗入眼缝,他瞧见头顶上有一盏摇来摇去的小灯,还有几根年代久远的横梁,看起来有点像民初时期的房舍。
            然后,昏迷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复了,他想起这里是阿银婆婆的杂货店,而他应该是躺在阿银婆婆惯常休息的小木板床上。
            难怪他觉得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骨肉快要分家似的,没一处舒服的。
            “阿明,你醒了呀!”噗哧!不能笑、不能笑,一定要忍住。
            一道黑影笼罩住上头的光,他很吃力地想辨识是谁在叫他。
            “咦,你是谁?”很陌生的脸孔。
            对方稍微挪了一下,视线还有点模糊的张志明瞧见两条长辫子,接著才看到一张戴著黑框眼镜的脸,像在观察什么一样近距离的看他。
            说不吃惊是骗人的,但在李元修的调教下,他表面力求平静的回视,不让别人发现他心里在想什么。
            “哎呀!三八,我就是你的春娇啦!是不是我变得太漂亮了,所以你认不出我了?”
            听到外孙女故意发嗲的声音,阿银婆婆笑得眼都眯了,连忙要她别再淘气了。
            但她回她一个“才不要”的鬼脸,举止三八地勾起莲花指,继续逗弄志明兄。
            “春娇是很漂亮,而且胸部很大,可是……呃,你的缩水了。”明显少了好几个罩杯。
            “什么,你这大色狼,谁叫你看我胸部了?”可恶,居然敢嫌她小。
            “哎、哎哟,你……你打到我头上的包了。”天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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