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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惘然 作者:吴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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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停了车,返过头来,“我怎么记得,我见犹怜好象是大老婆形容小老婆的话?”
朱颜笑了跳下车,“别,你这花花公子倒是无所谓,我还要留了清誉嫁人呢。”她极力躲开这种暧昧的气氛,却忽视了杜少眼里的闪过的一丝冷意。
江一苇开车往市区走的过程中,看见前面路边小排档前有二个男子正在邀车。慢慢地停了过去。停下来等客人上车时,小排档里又挤过来三个人。都是十几二十岁的人。他一眼扫了过去,目光驻在当中某个人T 恤掩不住腰间微凹出来的一块物事上。他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若无其事地问,“几位大哥去哪?”
坐在前排略大些的那个男子吐了烟圈,漠然道,“北郊公园。”
北郊公园是城市的尽北端。说是公园,极度的荒凉。江一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身后的人已经发出不耐烦的声音,“他妈的怎么还不走?”他缓缓踩下了油门。
杜奶奶看到孙子和朱颜笑咪咪地一起回家,不由放下心来。又听孙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只要过一个礼拜儿子就可以回家了,忙到小客厅旁佛堂的观音像前上香。说来奇怪,象一切香港黑片中演绎的一样,杜家的男人俱是孝子。又笃信佛教。家里日常供了一尊三尺多高据说经过高僧开光的观音像。朱颜尊重一切宗教,但每次看到这尊观音,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滋味。想起父母一生的勤劳辛苦,再看看杜家的发迹史,真正应了那句“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作恶的享富贵又延年。”想来那句“众生平等”是无论如何也讲不过去的,毕竟不是否定一切的年龄了,朱颜已经学会了在不可能中寻找答案。想来想去觉得还不如把人分做几等:有狼人、有羊人,由此类推。物竞天择,嗜者生存,都是天性尔。
她胡思乱想间,老太太已经端坐在佛堂里开始做功课。保姆送上大盘的水果来旋即退了下去。杜少也不让她,径直从果盘里捡了荔枝剥了吃。朱颜伸手拿了一片西瓜,看看杜少若无其事的侧脸,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暗暗叫了不好,“喂,我有话和你说。”
杜少抬起头,脸上有几分疑惑模样。
朱颜脸上仍红了一下,方才说。“江一苇回来了。”
杜少似是想了一会儿,才忆起江一苇是什么人,他微笑了道,“难怪这么急了和我划清界限,老相好回来了?”语气里轻浮而冷冽。
朱颜更不怀疑,一时里极是懊悔,他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斯文优雅,如一个绅士,但这么多年相识,明明知道这人心狠手辣,狡猾如狐,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和一苇离开本城的。而不是为他给出的一点半真半假的柔情所迷惑。她心中恨极,却仍是理清思绪,开始和面前这人谈判,“江一苇没有坏你半点事。”
杜少轻描淡写地回话,“让他拐了新和平的老板娘走,我还有脸混下去?”
朱颜轻轻笑了道,“人在你手里,我当然随你开价了。”
“在新和平里面,你的影响力不可估量。所以,你注该就是新和平的老板娘。”
朱颜笑了开口,“杜少,你在我面前也演不了情圣,算了吧。”她撑了头笑,“最多我把替新和平私下作的帐全还给你就是了。”
他坐直了身子,双目显出不可置信和忿怒等种种情绪来,冷冷地看着她。她毫不害怕地对视,终于听了他冷笑,“看样子你处心积虑打我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二天了。”
朱颜启口报出一个名字来,“李岳柏”,挡不住眼里的恨意。
杜少面上的茫然却不是假装得出来的。
朱颜微微地摇头,笑了道,“也是,你怎么可能记得起这样的手下的手下。”她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声音里那般的恨意,“我在帮你作帐的时候,发现了一笔安家费,给一个叫黑子的,帮他签字领钱的人姓李,我突然想起了一苇打伤的那个人也是这个姓。于是,我就留了心多跑了一趟。杜少,这也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杜爷跟我说过,当年在和平村的时候,想活下去不是不可能,但是想活得好一点,就非得走偏门不可。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我不是警察,也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哪怕你做尽了坏事也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不该惹上我们的。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的是,我们宁愿做蚂蚁,只想凭我们的力气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底下,安安心心地吃饭,清清白白地做人。人各有志,可你们非要逼一苇做一只和你们一样的老鼠,我本来想等你们准备上市的时候,把这些帐本寄到证监会去的。现在一苇已经回来了,你也照顾了我这么些年,大家恩怨二讫。你叫他们放了一苇。“
杜少整个人平静了下来,苦笑了叹了一口气,“你还知道我对你的……?”一边拿了电话打出去。不知对方和他说了什么,他面上的表情又是一变,变得有些滑稽。
朱颜难免关心,急忙问道,“怎么了?”
杜少递过电话来,“你自已听。”
朱颜惊疑不定地接过电话,电话那头江一苇的声音传过来,清晰而中气十足,“我出了点小车祸,撞在交通岗台上,现在被扣在交警大队,你赶快带钱过来赎我。”
杜少抬起头来,朱颜脸上是那样的皎洁灿烂得意自豪的笑容,与他记忆里十年的那张笑靥重叠在一起。一切都不必再说了,在这样的笑容面前,任何劝止的话,都显得那样猥琐与苍白。杜少摇摇头,打起精神来,“我送你,顺便去缴罚款。”
如果没有分别的这十年,也许我们只能带着回忆的笑容说一句“当年……”然后相忘于江湖。但是因为有了这十年,教会了我们容忍,教会了我们思念,教会了我们如何把一坛清水酿成醇酒。教会了我们珍惜身边的幸福。
番外:秦湘带了新婚的妻子回家,前脚刚刚进门,老同学们的电话就追命一样响了起来。也难怪,现在是电脑时代,众人早就通过MSN 知道了他回国的时间,掐了表比他自已算得都要准。
格格身为一个ABC ,脾气却极好。海外华人的家教现在要比国内的孩子严得多。格格说起中学时她选修中国历史,成绩还没有她的金发同学好,她爸爸冒了被抓的风险,狠狠地抽了她一顿。效果却是极佳,到后来格格弹得一手好古筝,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妈妈看了她写回来的信,直笑了说秦湘傻小子何德何福?言若有憾,心实狂喜。
众人约了晚上给秦湘接风,因为是春节长假,在外面上班的同学都回来了。这次聚会来得出奇的齐整,很多人都是多年不见了,众人嘻嘻地打量了又打量,相互拍了肩膀嘲弄。
做东的是陈菁、文哲元夫妇。她们的儿子已经五岁了,浓眉大眼的极是可爱,文哲元在政府里已经有了一头位置。复式房子,出有车,食有鱼。众多同学起哄,“唉,我们还苦读什么硕士博士?还赶不上文哲元一只脚。”
席上喝了很多酒,吃过饭众人到了陈菁家。陈菁还是那样的神采飞扬,只是添了一点点沉静。格格深爱孩子,抱了他在膝上开玩笑,一群人在客厅里闹得厉害。陈菁提了一壶水,到书房给喝得有点过的秦湘添茶,秦湘正斜了眼看墙上陈菁手抄的心经。陈菁也顺势坐下来,二人对坐,听了秦湘问,“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佛了?”陈菁微微地笑,“没法子,有时候心里不安静,抄点佛经积点福吧。”秦湘笑了道“替自已抄的?”
陈菁撇了他一眼,“我这辈子已经够幸运了,还要积什么福?正求了老天爷让你生个女儿给我儿子做媳妇呢。”
秦湘笑了道,“等着啊,真生了女儿我就送给你。”
门铃响起来了,文哲元伸了半个头进来问,“还有谁这个时候来了?”
他们闻声出去,屋里的人都站起来了,陈菁的儿子忍不住跑过去开了门。门外竟径直走进来一个摇摇摆摆粉琢玉砌的小女孩儿。陈菁定睛看了这孩子,却是一双碧清的单凤眼。她心念一动,巍颤颤叫了声,“朱颜!”抬起头看时,门外那个穿了一件白色大衣被寒风冻得红扑扑的脸微笑地带点调皮神色地看了她的却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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