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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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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作者:阿白白
楔子
从早上开始,天就一直在下雨。
她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医院的门口,旁边放着简单的行李,抱着膝
盖,咬着下唇看着往来的人。
太远了。模样很模糊。可是她又好象能清晰看见她发现有写着外
地车牌的车子向医院驶来时发亮的眸子。
但那光亮总是不能持久,在车子驶过她旁边时,就黯黯熄灭了。
她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看她一次次的点燃希望,
又一次次的失望。
女孩从早坐到晚,一直在等待,从白昼一直等到了繁星满天。从
失落到抱着希冀到失望,最后到绝望。
夜,很冷。
女孩抱着肩微微发抖,手脚冰凉,整个人冰凉,从外到内,一点
点的,寒透了已经刻满伤痕的心脏。
天渐渐变亮的时候,女孩终于明白自己等的人是怎样都不会来了,
默默的起了身。要走的那一刻,似是发觉了她的目光,饱含泪水的眼
猛然转过来对上了她的眼。
女孩的相貌在她眼里骤然清晰,幻灭成了她自己。
在看清楚的那一刹那,那个女孩的眼化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强
力的吸着她往下掉了下去,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开,只能一直下坠,
下坠,停止不了,没有终点。
她猛的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带丝气愤的看了眼窗外依然
暗沉的天。
拜托,现在还很早吧?三点半?
她不情愿的猜测着,摸起床头那只俨然有些年头的西门子手机,
瞄了一下。
布满划痕的显示屏上果然标标准准的出现03:30的字样。
真是令人讨厌的时间。
有些烦闷的将手机丢到床被间,将脸埋回曲起的肘间。
眼睛好累,累的似乎再也睁不开,浑噩的脑子已经逐渐清醒过来,
不让她再坠入黑甜的世界。
睡意与清醒拉力了许久,身体的主人终于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对抗
战场是在自己体内,遂从手肘间抬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气。
起床吧,起床吧。
晃晃脑袋擦了擦脸,她认命的坐起了身,走出了卧室。
入目的是客厅里满地乱扔的空酒瓶和横七竖八睡的象死猪的人们。
昨天那场homeparty 开到凌晨,这票狐朋狗友大多和她一样睡下
没多久。
“真幸福。”她不满的嘀咕着踢了一脚离她最近的死猪。死猪咕
哝了声,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她也躺了下去——头放在其中一个背上,腿放在另一个人胸上,
反正他们也睡死了不知道——了无睡意的眼定定看着窗外的天。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睡饱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总是在三点半左右醒
来,之后怎样努力怎样挣扎都无法再进入睡眠,只能沮丧的看窗外的
天一点点变亮。
好象没再下雨了。
其实也不过是下了大概一周吧,怎么会觉得这雨几乎下了一辈子?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什么时候开始,时间的概念越来越淡薄了,
日子之于她,每一天似乎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客厅里睡满了人,有人响亮的打着呼,她嫉妒的看了那人一眼,
无聊的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呼吸。
一——二——三……三十三……一百三十三……二百三十三……
越数越觉得烦闷,她跳起来摸起茶几上的烟和烟灰缸,爬到了窗
棂上坐下。
或许今天能看见太阳?
她带些侥幸的想,双脚挂在窗外,悬在空中,一荡一荡的。
烟灰缸便放在她的左手旁。
瘦俏的身躯仿佛风一吹便要摔出去,她好似没觉出任何一点危险,
半眯着眼享受的抽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
在她几乎抽完整整一包烟后。
天一丝一丝的褪去了黑了。
可是太阳始终没有出来。
她低低的笑了一下,带些自嘲。
她早该知道的。
就算风雨过去了,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幸运的看见阳光的。
part1
雷煦明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揍了。
又狠又准落在他右颊上的拳让他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一步,重重
撞上的公交车站广告牌依然煞不住他的冲势,让他摔在了地上。
眼镜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大雨的刷刷声里几不可闻。
下手真重。
到底该说他运气好还是差?五年来几乎每次被迫相亲遇上的都是
与恋人发生争议而冲动答应相亲的女人,不想要的感情自然是不会产
生,但是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是吃着吃着,他就会感觉到背后有人用
目光杀他,一路杀到他吃完饭送佳人上路。
若是他当日安安分分规规矩矩,也就别无他事,偏偏他这人就是
看不惯别人不正面感情。总爱拿自己当道具,配合女方演戏,以达到
让男人吃醋的目的。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公交车站的广告牌,抬手抚了抚右脸。
嘶——刺痛让他本能的抽了口气,这就是“看不惯”的后果了。
老实说,虽然他被揍到过好几次,这种感觉还是满难习惯的。
平常他会稍稍躲闪或者借势避开一些正面来的力道,但是今天例
外。
今天,例外。
眼镜早在方才挨那记拳时摔在一旁,视力稍佳的右眼也因为疼痛
很难睁开,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抽象模糊的紧。
雨很大呢,下个不停,似乎已经下了整整一周了吧。抑或从五年
前那个夜晚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
今年的杭州很奇怪,梅雨季节一滴未落,反而在盛夏下起了足足
的雨。
他闭上了眼,将所有重量都交付给身后的广告牌。
夜很深了。没几个行人。
世界之于他,就只剩下那无边的雨声,偶然开过的车声,和身旁
热闹的争执声。
“你怎么可以打他?”女人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他?还是你心疼了?”男人闷闷的吼。
“我……你说什么啊你!真是够了!”
“你可以就这样放弃我们几年的感情?你可以就这样怀着我的孩
子去嫁给别人吗?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无情的人。”
“不要结婚的人是你!你有什么权利说我?”
“我……”男人似乎受够了,“我们回去说。”
之后女人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偏不要”“我要叫非礼
了”之类根本不想抗拒的抗拒声越来越远,渐渐淹没在了可以吞湮任
何声音的风声雨声里。
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又是一个上演了千百次的俗套爱情故事,男猪女猪相爱,然后其
中一个惧怕婚姻,导致另一个要去相亲让那个脑子被水淹了的清醒过
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不是爱而不得,就是爱而不合。
他依然闭着眼,唇边勾起浅浅的苦笑。
爱、而、不、得。他也有这样的一个人。
或者明天该去让她看看他的伤,她会说什么呢?
“你怎么又让人给打了”?
还是“又是相亲相到一半,男主角出现,将你挥拳打下荧屏”?
还是“你也太灰了吧?每次相亲都碰到男朋友是练拳击的女人”。
还是——“你这副眼镜不错。”
熟悉到夜夜都会梦见的声音让他整个人为之一凛。背挺直的同时,
眼睛也睁开了,几乎就要转头的那个刹那,他心里蓦然明白,自己又
在奢望了。
怎么可能是她呢……这样的深夜,这样的雨,她的他如何都不会
让她孤身外出的。
他没再转过去,再度闭上了眼。
“真的,你眼镜真不错。”那个声音依然在他耳边喋喋,还硬拉
起他的手,将他的眼镜放了上去,“这样摔都没摔破,介绍下哪家店
里配的,我有个朋友的眼镜就经常摔坏,我们都说她简直就是月抛型
的。”
看来在这是求不得清净了,他将手中的眼镜架上,准备离去,随
口搭上一句:“你的声音很象我一个朋友。”
“巧了,”那人语气欢快,“你不戴眼镜也很象我一个朋友。”
你不戴眼镜很象他呢……
记忆中的某一幕狠狠的捶了他一记。胸口的某个地方比脸上还要
痛。
“这句话有人和我说过。”他喃喃,欲起身的身形顿下,偏过头
去看了这个一直喋喋的女子一眼。
“那句话也有人和我说过。”她对上他的视线,扯开一个嘴巴咧
得大大的笑。
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不漂亮,皮肤略黄,有几粒明显的雀斑在翘翘的鼻尖,唯一可取
的大概只是那双写着古灵精怪的杏仁眼了。似乎年纪不大,绑着两根
麻花辫,二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件古怪的大背心,有许多的袋子,
或者说整件背心就是个袋子,蹲在他身旁,笑得非常的灿烂。
“被人打很好玩吗?”她的头微微往右歪,研究了下他右脸上的
伤。
“还好。你可以自己去体验一下。”他淡淡看了她一眼。
“恩,我也这样觉得。”她重重的点头,笑的象花开一样,似乎
觉得他做了个很好的提议,然后她低头在她的背心里掏出笔记本和笔
来,“帮我签个名好吗?”
他看了她一眼,几秒后:“我的字不值钱。”
“我刚刚都看见了。”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从头到
尾。不是故意的。之前我也有看见几次,那个……你好象经常被打…
…”
他微微皱了下眉,猜测:“所以你准备要我的名字立碑?”怕一
个运气非常之衰经常性被痛殴的人暴毙,然后被当成无名氏安葬吗?
“你需要吗?”她象是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他,似乎真怕
他让她立碑,“那个,我想我应该声明一下,我很穷……”
他轻笑出声,突然间觉得今晚的这一切如此荒谬。
生意之外,他没有多少和陌生人攀谈的经验,也并无这方面的爱
好。
可是此刻他穿着西装席地坐在一个公交车站,和一个似乎是从非
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跑出来的女孩说着古怪的话。
“我觉得你很……猛……”她咬了咬笔杆,似乎在思考着措辞,
“真的,超猛。我都有看见,你刚刚那些拥抱啊亲吻啊都是借位,根
本没碰到她们,然后那个彪悍男主角就出场救美了。我只在我朋友的
书里看见过这样的男配角——她是写三流小言情的,不过这个和我们
的谈话好象没什么关系——就是就是那种客串几个场景,基本上是为
了让男女主人公正视自己的感情而出现。我觉得这种人好棒,真的。”
她每次说真的的时候就会重重点头,以示自己话语非常可信。
男配角吗?
他的眸色深了起来。
呵。似乎呢。似乎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行为。因为
他的那本书里,有3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她爱的,一个是爱她的,还
有一个,是得到她的。
中国人的结果论,得到的那个是主角,其他是配角。
他的女主角是别人的女主角,于是,他便永远只能是配角了。
他晚了好多步,于是就只能成为她故事里的一个配角,微不起眼
的,让她认清楚自己感情的配角。
五年前的一个雨夜,她找到她的真心,他的真心便因为没有承接
的手而落在了地上,在刷刷的雨声里,几不可闻。
他终于想起为什么今天他会又答应这样的相亲,为什么会在别人
挥拳向他时不躲不闪。因为明天就是她订婚的日子。
明天就是她就要订婚了……
他不难过。
真的。不难过。
能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是种幸运,所以不需要难过。
他高高仰起了头。
是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只要仰起了头,泪便不会流出来?
那天的雨下的真的很大,仿佛是要将在梅雨期未落的都补偿回来。
他在公交车站呆了很久。
隔着他一米远的,是那个古怪的女孩子。
天哭了。没有人哭。
那场雨几乎延续了半个夏季。
雨停的那天,他向来神龙不见首尾的大哥雷煦阳和精明能干的大
嫂苏宝意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不是有人主动介绍,甚少人会觉察出雷煦阳与雷煦明的兄弟
关系,他们两个,一个给人感觉放荡不羁,一个看似温文内敛,连五
官都很难找出相似之处。雷煦阳五官粗犷明朗,高眉骨挺鼻厚唇;雷
煦明则清癯俊美,略显媚态的桃花眼也被他遮在眼镜的后面。雷煦阳
似日,毫不遮挡的放射他的热力,雷煦明则如月,即便照耀也带着疏
远。
他们与他约的地方是茶馆,他到的时候看见他们看他的神色,便
知道一定是那晚的女方的家长给家里打过电话道歉了。
苏宝意打量着雷煦明斯文脸色已经化淡了的淤青,凤眼一挑,语
气尖刻:“这样下去,只怕你哪天不带伤出现我就不认识了。”
“无妨,嫂子只要认识我哥就够了。”他听出她话底的心疼,不
以为意的喝了口茶,淡定一笑。
“有理,有理。”大开大合的坐着的雷煦阳大笑出声,完全不理
会旁桌人怪异的目光,然在苏宝意一记眼刀下忙收了口。
他看在眼里,暗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苏宝意收回目光,再度讥向他:“这次又是什么?吃饭吃着吃着
那女的旧男友就跳出来,一拳挥向你,然后宣布领土主权?”
“嫂子真聪明。”他银框眼镜后的桃花眼笑得弯弯。
“聪明什么?这类事情已经发生了八次了!八次!旧男友跳出来
八次!相亲相着相着相中你朋友六次!快订婚了发现女方怀孕九次!
你就不能有点正常点的人生经历?”真是数起来都让人想吐一桶血。
“恩。”雷煦明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表明他也很迫切希望有正
常的人生经历,“只怪当年苏伯伯只有生了你和小宝两个女儿。”他
也很委屈啊。三家世交,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三男二女,二女嫁了
二男,剩他一男孤零零的,最可怜的非他莫属了。
“去!关我爸什么事?你明明就是还在等……”快人快语的宝意
话到嘴边才想起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二弟,并不是什么要攻克的碉堡,
急急吞了回去。
当年雷煦明那场苦恋是在她眼皮底下发生的,女子是她的得力属
下,他是她小叔,她自然也推波助澜乐观其成,只是不想那女子早有
所爱,倒是耽误了自己小叔这许多年,总觉得有些愧疚,提起来都不
好意思。
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嫂子咽进去的那句话是什么,他云淡风轻的笑
了一笑,低头拿杯盖徐徐搁茶,掩饰自己心底因为差点听到这个名字
而所掀起的波涛。
喝进口里的茶,品不出芬芳,只觉苦涩。
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她对他影响力还是如此巨
大。
“我去补妆。”敌不过内疚苏宝意决定尿遁,出去的时候饱含深
意的看了自己相公一眼雷煦阳苦笑。
又有什么办法,自家娘子有令谁敢不从?他放下抖得愉快的二郎
腿,手往桌上一靠,逼近坐在对面的自家兄弟,毫不拐弯抹角的提醒
他事实:“她已经订婚了。”
“我知道。我们一起去的,大哥你忘了?”他看了他一眼,奇怪
的问道。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爱上另一个人。你看表姐再嫁之后,
不是过的很好?”
“大哥你试过?”他笑着望他。他这大哥虽然看似不羁花心,也
向来有女人缘,可从小到大真正喜欢过的只有他大嫂一个。
雷煦阳重重叹口气,拿他没办法:“你大嫂说让你列个条件出来
她帮你挑。”
“我不挑的。”他比了比脸上的淤青。简明扼要的说明不挑的结
果。
“你小子!存心让我们内疚是不是?”雷煦阳向来没什么耐性,
扯开领子,几乎要吼了。
“这不公平,大哥。老爸这辈子只喜欢老妈一个,你这辈子只喜
欢过嫂子一个,为什么要我去喜欢第二个?”知道自己兄弟已经到极
限了,他也不再逗他。
雷煦阳又重重叹了口气,很无力的样子:“大家只是希望你可以
有个伴。”人生漫长,总要有人相互扶持。
“娶自己不喜欢的,耽误了我还好说,耽误了女方呢?”
便是这世界太多取暖的观念,才有了诸多怨偶。你娶了你不喜欢
的,恰恰却是人家所喜欢的,占了其他人的幸福,你自己也没有幸福,
这世界最终于就充斥满了不幸福。
“唉,算了。”拗不过,也无立场再说,他们家中的男人确实没
人明白他的感受,雷煦阳点点头,“我去和爸妈说。”
“谢谢大哥。”雷煦明喝了口茶,无目的的扫了眼窗外,“嫂子
怎么还不回——咿?”窗外某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下意识脱口而出
的话里充满了不相信。
不是吧,居然是她。
他以为之前那个雨夜出现的非正常人类只是他的幻想了。那天的
雨那么大,似乎要将所有世界之间的间隔都冲淡似的,出现些幻象也
只让人觉得平常。而且有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过。
就在他几乎就要说服自己那是他太思念某人而产生的幻象时,她
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正穿着她的怪衣服,席地坐在马路对面,身前还放了一个破碗,
破碗里有些零碎的钱。很标准在乞讨的样子。
“你认识?”发现自己弟弟的聚焦点,雷煦阳也很吃惊。
一直一本正经的弟弟跟丐帮有交情他当然要吃惊啦。
“半面之缘。”见过而已。
“这个MM太神奇了。”雷煦阳大感吃不消的摇了摇头,“刚刚
宝宝看见她年纪轻轻就出来要饭认定她一定是家里有难处,好打抱不
平的个性冒出来了,马上跑过去问她是不是家里有困难所以要这么凄
凉,你猜猜那个MM怎么回答的?”
他没有猜,只将视线回扫,料定他大哥的八卦个性定然藏不住多
久的话。
“她居然说‘人各有志’!!!”现在描述起来,雷煦阳还是摇
着脑袋表示太神奇了。
雷煦明失笑。
人各有志?果然很象她会说的话。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可是他已
经可以想见她是如何摇头晃脑的说这四个字了。
“宝宝晕了,还细问,她撸起袖子展示她的臂膀说她要当最英俊、
潇洒、雪白、干净的乞丐。”电视害人啊,东成西就看多了就这毛病。
英俊、潇洒、雪白、干净?
哈。他笑着按了按额头,她又从非正常人类研究所跑出来了么?
“大哥,你等嫂子,我先走一步。”他欠了欠身,准备先行离去。
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和那个非正常人类谈话要比在这喝鸿门茶来的轻
松。
“老二。”雷煦阳忽的叫住他,“那个女孩的声音……”
“声音什么?”他状似什么都不知道。
雷煦阳看了看他的神色,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
么,去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大哥想要说什么呢?若不是因为这女孩的声音
似他喜欢的那个人,他又怎么会兴起与她对话的念头?
他大踏步的穿过了马路,走到了她的旁边。
风卷起一袭风尘,踉跄过她的面前,然后卷起一片落叶,跌入她
面前的碗中。
她一直很专注于手里的gameboy ,偶然掠开散落下的头发时才会
抬眼看下四周。以至于他站在她身旁许久她都没发现。
玩Gameboy 的乞丐?
雷煦明发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形成一个笑的弧度。
现时代乞丐用手机的消息是时有见报,只是光明正大在行乞的时
候玩Gameboy ,他倒是头次看见。
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见她,才发现她的头发是红色的,绑成紧紧的
辫子,左右撑开。她那宇宙无敌超级大包包就放在她身后,依然穿着
象布袋子的衣服。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她身前的碗上。
那只碗半新半陈,欲破不破,有着裂纹和细小的缺口,非常非常
的适合乞丐这个职业。
他双手插在裤袋中,拿鞋尖碰了碰那只碗:“哪搞来的?”
“英雄!脚下留情!”原本正玩的开心的女孩一见吃饭工具有生
命威胁忙扔下Gameboy ,整个人往前一扑护住,“我摔了好多个才摔
出个这么有艺术价值的呀!”直到确定饭碗无虞了,她才安心抬头,
看清来人后,绽开了笑容,“呀?帅哥,来补签名给我吗?”
他蹲下,两只手指捻起碗,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
摔了好多个才摔出一个?呵。亏她想的出来。
他放下碗:“吃过饭了吗?”
“命苦不能怪社会啊。”她嘟着嘴,数了数碗里唯二的两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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