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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情会回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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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我知道你需要的是财富带给你的安全感,如果没有疾病,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而我,把我所有的财富都给予你,还包括我父母在C城的房子,他们也愿意将之给予你。
耀扬
这封信让我明确了耀扬其实爱过我的事实,因为这个事实,我的全身都开始抖动,眼睛也生痛起来。
“平凡,对不起,这件事好几天前我就知道了,请原谅我。”简亦平用低沉的嗓音对我说。
“你这几天,包括昨天晚上,都是为这事出去的,对吗?”我平静地问他。
简亦平点了点头。
“胡平凡,耀扬那条戴了一个冬天的围巾原来是你送给他的,你还跑去南山找她,你原来是这样的坏女人。”张米粒抢过我手中的信把它撕成碎片。耀扬深爱着我的事实被她在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中午撕碎了。
顷刻间,我泪如雨下。
“米粒,够了。”简亦平握住我抖动的手。
“简亦平,我真不明白,你居然这么袒护这样一个背着你抢别人男人的女人。你早就知道她的心里只有耀扬,你还要跟她结婚,你是个十足的疯子。”张米粒歇斯底里地叫喊。
“平凡她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你不了解。”简亦平神情痛苦地替我辩驳。
“她受的苦够多的,那我呢?我从巴黎回来跟耀扬结婚,以为他会是我一辈子的依靠,谁知道连他也抛弃了我。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蛊惑,耀扬他不会抛弃我,他一定不会抛弃我。”张米粒扑向我。
我未曾躲闪,简亦平拉住了她,我看见她扬起的瘦弱的手上爆起一根根的青筋。
“简亦平,我怎么碰不到你这样的好男人呢?耀扬他抛弃了我,他不得好死,我要他不得好死。”张米粒号啕大哭起来。
她的话恶毒得让我难以忍受,我甩开了简亦平。
“张米粒,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弄错了耀扬出走的原因。他出走是因为他对生活绝望,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为你付出了。你像抓一粒棋子一样把他抓在你的手上。你被别人抛弃了,来找他,他一样接受你;你生病了,他为了你安心做手术而与家庭决裂与你结婚;在你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他像个仆人一样伺候在你的身边……除了工作,他放弃了所有的私人生活,他连在平安夜想去喝酒身上都只有五十块钱……他为了你,已经失去了自由的生活。而你,始终都认为他对你做的还不够。张米粒,你是个自私的女人,你根本没把耀扬当男人。是你不堪入耳的咒骂和自私的性情逼走他的。我不得不说,耀扬的离开是正确的选择,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样。”我激动地朝她叫骂着,简亦平怔怔地看着我。
张米粒停止了哭泣,也怔然地看着我,许久才回过神来。
“胡平凡,你那些自以为是的道理先说给自己听吧。我不爱耀扬却和他结婚,你还不是一样?!你不爱他,却一样要嫁给他。你敢说你爱他吗?你敢吗?” 她的口水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
“当然,我爱简亦平,我一定要跟他结婚。”我大声地说, 这句话给简亦平的震撼是可以想象的。我决定和他结婚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平凡,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一样要给你幸福。
此刻的简亦平紧紧地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张米粒黯然地瘫坐在沙发上,她把耀扬的事情,当成破坏我幸福的砝码,事实上,她对于我们的婚姻,起到的仅仅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平凡,你和米粒都先休息一下吧。”简亦平轻声说道。
“不行,我们去登记,谁都不能破坏我们的婚姻。”没等张米粒反应,我拿起证件,拖着他往外走。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我,几近晕眩。我知道我如果现在不去登记,那时过境迁,我大概又会陷入到一场错误的纠缠中,永世不得安宁。
我只知道,谁都不能破坏我胡平凡的婚姻,即使是那些已经过期的真相。因为过期的东西,已经回不了原味了。
“平凡,你考虑清楚了吗?”简亦平静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既然耀扬也喜欢我,我可以考虑放弃和他的婚姻,再去找耀扬。
“我想清楚了简亦平,只要你愿意,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我也要和你结婚,和你一起离开C城,再也不回来了。” 我坚定地说。
在我说完这些的时候,张米粒黯然地离开了。
我厌恶真相,我要彻底地远离会让我来之不易的幸福土崩瓦解的真相。
简亦平的车行在前往城北民政局的路上,这是一条新拉起来的路。
简亦平的车飞奔着经过我父亲自杀的加油站所在的那条道路时,我隐约还能闻到那一年浓郁而惨烈的油烟味道。事实上,C城已经没有人能记得那场灾难,加油站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一个超市取代,很多人进进出出,一副宁静祥和的景象。
我捂住了脸,不想让新婚第一天的简亦平看到我悲伤的样子。
这个破民政局,坐落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街道上,我们七弯八拐才找对地方。
还好,接下来我和简亦平的登记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虽然没赶上简亦平测的吉时,但我所期盼的现实安稳的生活却已尘埃落定,我似乎能感受到上天赐予我的幸福正排山倒海、滚滚而来。
“简亦平,不知道妈妈到了没有,我们要不要去接机?”从民政局出来后,我挽着简亦平的手问他。
“现在司机应该已经接到她了,我们直接回家吧。”他看了看时间,考虑了一下说。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
挂完电话的简亦平,脸上有了鲜有的紧张和不安。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道。
“没怎么,是玛丽,妈妈已经到了。”简亦平若有所思地回答,眉头紧锁地看着前方。听人说春天的雨如同伤心的人未哭干的眼泪,此时雨又滴答地落起来,打在车窗上。
“下雨了,快点回家吧。”我催促着目视前方一直在发呆的简亦平。
“哦,好。”他赶紧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他一直未曾言语。我开始有了隐约的担忧,大概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怎么了,亦平,你的表情好反常,难道你是后悔跟我结婚了?”我内心有些不悦。
“怎么会!平凡,你别乱想。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跟你结婚,是让我感到最幸福的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这一点。”简亦平着急地辩解道。
“好啦,我知道了,用得着这么认真吗?”我嗔怪他道。
我喜欢看他这时候的表情,异常坚定和认真,每当我质疑他对我的感情,他都会很自然地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们的车才开到门口,玛丽就迎了出来,我一下车,她就替我拿包什么的,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简亦平的太太。连玛丽都知道手续没办,对于我这种出身低贱的人来说随时都存在变数。而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完全没有了颠覆的可能。
“简先生,太太也刚到,在客厅等你们呢。”玛丽满脸欢喜。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简亦平,简亦平握着我的手,拉着我快步走向了客厅。
简亦平的妈妈坐在客厅里,正喝着苦丁茶,她一身的雍容富态,这种富态看起来是与生俱来的,不免让我有些相形见绌,她脸上有适宜于她这种年龄女人的精致的妆容,与我想象中的贵太太的形象相差无几,却比我想象中年轻多了,看起来就像我的姐姐。诚然,在这种家庭里生活的贵太太,养尊处优惯了,自然是难以被风月侵蚀。此刻她的目光也长久地定格在我的身上,如我看她一般看着我。
“母亲,这是平凡。”简亦平打断了三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我想叫声妈妈,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就是平凡,你……比我想像中要漂亮。”简亦平的妈妈看起来有些激动。也难怪,我是她唯一的媳妇。
我看见她步履婀娜地走到我的身边,拉过我的手,在我有些粗糙的皮肤上温柔地抚摸起来。
“你们已经登记了吗,快给妈妈看看你们的结婚证。”她急切地问道。
简亦平从票夹里拿出了他那本鲜红的证明。
“1981年4月15号,果然,这是你的生日?”她盯着结婚证情绪激动地问我。
我有些诧异地回答说是。
“你出生在C城?你一直住在C城?你出生的地方是平安医院,你在建向路读的小学?”她连续不断地问我。
我诧异不已,她说的全对,我不解地点头。
“平凡,你真的是我的平凡!亦平,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我的女儿胡平凡。”这个贵气的妇人突然把头埋在我的手上号啕大哭起来。
“你的女儿?什么你的女儿?”我张大嘴巴,惊呆了。
“这不可能?她在说什么?”我惶恐地看着简亦平,简亦平回避着我的目光。
“平凡,你是我失散十几年的女儿平凡。没错,你看你和妈妈有多像。”这个女人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泪如同散落在地上的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我的手上。
“平凡,她的确是你妈妈,你的亲生母亲。”简亦平的话让我脊背冰凉。
“平凡,我的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妈妈自从去了巴黎之后,没有一天不想你的。我的女儿平凡,现在长这么大了,妈妈真的好想念你!”这个女人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擦掉落在我手上的泪,她甚至还欲用她那戴着彩钻的手抚摸我的脸,我惊恐地躲闪开了。
“简亦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得哭了起来。
那个女人又向前了一步。
“平凡,你是我的女儿平凡。你哭起来的样子没有变,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当初不应该离开你。你知道吗,平凡,那天简亦平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叫胡平凡,妈妈就有预感有可能是你了。简亦平也帮妈妈查过,你出生日期和我女儿的一样;后来他又寄了照片和画像给我,我越来越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平凡,你是我的女儿,妈妈找了你十几年……”女人哭得难以自持,我彻底惊呆了。
“照片?画像?出生日期?简亦平,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一直都瞒着我,你和她一起合伙来骗我?!你是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歇斯底里地对着简亦平狂叫。
“平凡,你冷静点!我没骗你!我喜欢你,跟你的出身没有任何关系。”简亦平抱住我的肩,着急地向我解释。
“冷静?你骗我说这个女人是你的母亲,现在她却突然变成了我的母亲!简亦平,我没有妈妈,从我八岁开始我就没有妈妈了!没有!”我的眼泪肆虐地流了下来,落在脸上,冰凉得没有一点温度。
“平凡,她的确是你的母亲,她是和我的父亲一起去巴黎的。平凡,你不了解,他们也是因为真挚的爱情才走到一起的。他们原本就打算要结婚的,谁知道遭到我父亲这边的强烈反对,于是,就发生了那些事。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平凡,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吗?”简亦平替我擦眼泪,我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
我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的形象在我的眼里一点一点地陌生起来。
我知道,我的人生又一次被彻底摧毁掉了——也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
我悲愤地看着这个女人,她在我自生自灭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幸福的时候,又一手将它摧毁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连简亦平也是帮凶。什么都是假的!这个女人,害了我十几年,操控了我的婚姻又活生生摧毁了我的婚姻。
是的,就是她,她的右眼眉心有一颗粉色的痣,这是我能记住的有关她的唯一的特征。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号啕大哭。
“平凡,我求求你,你别这样好吗?是妈妈不对,妈妈会补偿你的,妈妈回来就是为了补偿你。”这个女人哀求道。
“阴谋,全都是阴谋,我的婚姻,是你们操控的阴谋。简亦平,我终于知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的良心好过才三番两次从巴黎跑回来找我,才决定娶我的对吗?难怪你口口声声说要给我幸福,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阴谋!可笑,真可笑。”我流着泪哈哈大笑起来。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我的每一次人生转折都是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锤定音的。简亦平,这个我最信任的男人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阴谋。
“平凡,你别这样,她再怎么也是你妈,她也回过C城来找你,却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的去向,她在巴黎也因为惦记你经常病倒。十几年了,妈妈她受尽了精神的煎熬。她这次也是专程来看你的,你先冷静下来好吗?”简亦平焦急地说。
“我要离婚,我要和你离婚。”我哭喊着跑出了院子。
“平凡,你别这样。”我听到那个女人凄楚的叫喊声,然后就是简亦平大声喊玛丽叫救护车的声音。再后来,一切有关他们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远离了那所别墅,在C城的大街上奔跑起来, 直到跑到衣衫湿透的时候,才在马路边的建筑墙根上坐了下来。毫无意识地,我径直跑到的,是八岁之前和爸爸常来的这个墙根,墙上爬着还没在春天里苏醒的枯藤。我欲哭无泪地注视着眼前的世界,C城的一切仍然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没有人知道我在一天之内失去了什么,连我自己也无法计算清楚。我只是绝望地认识到,和简亦平生活在一起的这一小段日子居然是我幸福生活的最后的狂欢。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得找到我唯一的朋友小漫,因为我身上除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钞票夹,所有的证件都在简亦平的别墅里。我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住的地方,再好好想想,一无所有的我下一步的打算。是的,和八岁那时候一样。除了与日俱增的年龄,我又变得一无所有了。我在思量我能找到小漫的唯一途径也只能打电话去电台,因为小漫和明治的手机都已经是空号了。
小巷的报刊亭里有公用电话。
我通过咨询台知道电台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接通了,传来热线小姐非常温暖的声音:“小姐,请问能帮到您吗?”我的眼眶又湿润了。
“我找明治,你们的主持明治,《尘缘在线》的那位主持人。”我焦急地说。
“明治?哦,对不起,他年初就已经不在电台了,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您是他的听众吗?”热线小姐热情地询问。她的话浇灭了我仅有的希望,我挂掉电话,彻底瘫软下去。
“小姐,你没事吧?”守报刊亭的小姑娘跑出来扶住了我。
“小姐,我听见你是找电台的主持人明治是吗?你是他的朋友吗?难道你不知道明治的事情吗?”小姑娘诧异地问。
“他的什么事?你知道他在哪?”我站定了,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她很爱收听他的节目。听说他家里出了事,他的太太无意中知道他曾经整过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带着还未出生的宝宝离开了C城,而明治现在好像在酒吧里做调音师。”小姑娘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他整过容?酒吧?哪个酒吧?”我惊呆了。
“反正就在酒吧街苏芙那一带,你去找找看吧。那就几个大酒吧,肯定能找到他。”小姑娘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我。
我付了钱,离开了。无论如何我得先去找到明治,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一无所知。事实上,在决定和简亦平结婚的这一段时日以来,我每天都呆在别墅里,对于外边的世界一无所知。小漫的手机一直关机,最后停机,我早就该想到了,可当时我正身陷幸福中,对任何事情的揣测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去的。
酒吧街距我身处的小巷有一段距离,我在巷口上了出租车的时候,就看见简亦平的车在我前方不远处呼啸着开了过去……
C城的春初,黄昏来得很早,在我意识到天快黑的时候,远处的天边,有乌云压过头顶……大雨又要来了。
车在苏芙酒吧门口停下,我下车后,在酒吧门口站定。时光又回到了两年前,小漫在这里遇到明治,我在这里遇到耀扬……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遇见对于我们的一生,将是这样的颠覆。
我黯然地走上前去,凭直觉,我知道明治一定在这里,这是让他的爱情破茧重生的地方。
这个酒吧的陈设一直就未曾改变过,音响里七点多的音乐忧伤哀怨,一如从前。这个时候,酒吧还没进客人,我沿着金属阶梯爬上二楼就看见明治在那里调节键盘。
“明治。”我快步跑上前去叫他。
明治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平凡?你怎么在这?”他诧异地问道。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你和小漫到底怎么回事?小漫呢?她现在在哪里?”我急切地想要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如报刊亭姑娘所说的事情。
“平凡,你先等一下。”明治嘱咐好旁边的助手,带我去到酒吧深处一间小小的休息室里。
“平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不是要去巴黎了吗?”明治问我。
“别问这个了,你告诉我,整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急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都听说了?是的,我是整过容,两年前我在这里跟你说过,小漫对跟她谈过的男人都没有印象,事实上我是骗你的。我第一次被小漫抛弃的时候在C城消失了一段时间去韩国整容了。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乔小漫,我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然后接近她,再投她所好,让她接受我,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明治低下头,他的表情有些麻木,似乎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小漫是怎么知道的?你自己告诉她的?”我问道。
“是的,在一次醉酒后,我无意中说出了真相。我以为小漫是真的爱我,她都怀了我的孩子,她一定不会介意这件事情,谁知道……”明治自嘲道。
“小漫和我一样,最讨厌别人骗自己。何况,你的谎言,实在不一般。”我叹气道。
“然后小漫就离开了对吗?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继而有些愤然。
“其实上次我去你那取东西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但是小漫说过,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不愿意再让你不开心。好在我们分手彼此都很坦然,小漫说她对我没有恨,但也没有爱了。”明治平静地说。
“事实上,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爱小漫,你没错。”我由衷地说道。
“等小漫静下心来,她一定会再去找你的,你们毕竟是最好的朋友。”明治反过来安慰我。
“我明白,那我先走了。”我向明治道别。
“平凡,你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祝福你。”明治送我出来,非常真诚地说道。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因为我怕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会在这一刻肆虐地狂奔下来。
我和小漫,两个一直寻找爱情的人,被爱情彻底地遗弃了。
我身心疲惫地在青苔街拐角的小旅馆昏睡了三天三夜,这三天,每到入夜的时候,就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我缩睡在有些潮润的被子里,麻木地看着窗外轮廓不清的树影……事实上我没有丝毫的害怕,有的只是彻底的绝望,因为这样的景象,在我二十几年无依无靠的生活里,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只是,以往的每一次,我都可以告诉自己:没关系,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可以远离这一切了。
可是,现在,我已经到了足够大的年纪,却仍然要度过这样绝望的夜晚。
我开始害怕前面的路了,仿佛一踏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在我昏睡到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在浑浑噩噩中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推门进来的是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凶悍女人。
“你看是不是这个?这个女孩在这里已经睡了三天了,我生怕出什么事。”她对门外的人说。
马上就有人探出头来。
“胡平凡,真的是你!”探头进来的居然是张米粒,我惊讶地起身欲坐起来,却发现四肢疲软无力。
“平凡,你的脸好烫,你在发烧。”张米粒走到我的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着急地说。
“你怎么到这来了?”我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有了欲流泪的冲动,大概是因为,相比其他的陌生人来说,张米粒还算是我的一个熟人吧。
“平凡,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你不知道简亦平有多着急。”张米粒在床边坐下,担忧地说道。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那一家人,我已经不想提了,我也不想知道他们的任何消息。
“他这几天满C城地在找你,昨天我还陪他一起找遍了C城所有的酒吧。不过你放心,平凡,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告诉他你的消息的。”张米粒仿佛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安慰我道。
我感激地看了看她,尽管我觉得几天不见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我也没有力气再去问了。
张米粒和强悍的旅店老板把我扶进了出租车。张米粒要带我离开这里,我并没有拒绝,因为张米粒用手摸我的额头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她身上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暖流传输到了我的意识里。
我在医院输了一个晚上的营养液,张米粒一直坐在我的身边,就如同一年前我焦急地等待她从手术室出来一样。张米粒对我照顾得尽心尽力。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在我恢复了力气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张米粒。按常理,她看到我现在落到如此惨的田地应该落井下石才对。
“平凡,不为别的,就为我们都是从不幸的家庭里走出来的人。”张米粒的眼里露出了难得的真诚,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全部的事情了,我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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