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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笑倚轻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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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玉儿公主都可以用的上的嘛!”

于霜霜一愣,想想确实,人还不少。只是这花销似乎是夏苏苏一个人出的,不免奇怪道:“苏苏,你哪里来的这许多银子?”

夏苏苏又打了个哈欠,这次不再遮掩,皱皱眉头,道:“还不是宫里那些个娘娘赏赐的……放心吧娘亲,苏苏不缺银子花。”

夏府给每个小姐公子的花用并不多,他家虽说不上节俭,但也从不奢侈浪费。厅堂里摆放的多数花瓶字画,也都是皇上赏赐的。

自然,也有不少是夏中堂老爹的手笔。

“颦颦,买就买了吧,回头给苏苏带上些送到宫里去,再添些别的东西。”夏学文大手一挥中止了颦颦娘亲的问话,估摸着也是心疼苏苏一脸的倦怠。

“去吃晚膳吧,这三个小的折腾了一下午估计也饿了。”

“好的相公。”于霜霜低声应了,温柔一笑。

夏学文怜惜的看了自家娘子一眼,拍拍她的手。眼角余光掠过慕容文静,只见她低眉顺目安静的坐着,眼底有一丝欣羡。

低叹了道:“文静,你也别骂柏文柏武了,带他们一起用膳吧。”

“是,老爷。”

“爹爹,等下,我有人要介绍给你认识。”夏苏苏出声道,回头一看,却哪里还有花惜惜的身影只得道:“爹爹,晚些再引荐给你认识吧。”

夏学文点点头,他不是没看见那个和他们一同从马车上出来的女子。

她腰上的那把佩剑,莫名的眼熟。

两两相望,相看两不厌。

莫名的,夏苏苏看着那对在她的屋顶上相望无言的男女,脑袋里突然窜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想看两不厌,即便不用说话,只要看着对方就满足了。

这一次,她乖乖的蹲在下面,没有飞上去凑热闹。

花惜惜突然失踪,然后回来的时候就出现在她的屋顶上,喊了侍女给她在离她最近的房里铺了床,心里却想着,他们两个会不会就这样相看到天明。

夏学文已经睡下,明日还有早朝。

吕印对花惜惜要当她师傅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只淡淡的说了句:“好。”

害得夏苏苏还有些哀怨,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徒弟吖,就这么轻易的让了出去。

在吕印看来,他的武功,的确不适合苏苏修习,有更好的人来教她,自然是愿意的。他心底哪有什么抢徒弟的概念,只是觉得什么最适合,就学什么。

夏苏苏拖着腮,看着无边的月色,忽然莫名的想起楼轻鸿来。

那个少年,其实是孤独的吧。

每每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总有种感觉,他好像总是一个人,淡淡的一个人,谁也不要。

除了自己吧。

楼轻鸿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底,平时不说,也从不表现出来。

他为她摘了太后的莲花,只因她想逗颦颦娘亲开心。她只是挨了一巴掌,他却整整跪了一夜。那么森冷的夜,一个人跪在门口,他的心里会想些什么?

他只说,是甘愿的。

喜欢上楼展鸿,那不过是少女情怀,自然的就好像是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上那个来院里做义工的大学生一样。楼展鸿和他,有些微微的相似。

只是今生不一样,那时的她可以为了那个大学生努力的考上厦门大学。而现在的她,喜欢过以后,也就明了,不过是因为对那时的怀念,而突然产生的一种莫名的情感。

这样的情感,没有根基,自然是不会浓厚的。

楼轻鸿对她来说,是什么呢?

少女的眼底染上一抹细微的困惑,那困惑很淡,却轻易的蒙蔽了她的五感。

连那个少年突兀的到来,都没有察觉到。

楼轻鸿站在夏苏苏面前,看着她,就已经满足。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大半夜的跑来夏府看她,还不走正门,像个宵小似的偷偷翻墙进来,小心翼翼的躲过巡视的家丁。

或许只因为想念了。

对夏苏苏,他是执念。

这个少女并不美丽,也不温柔,尽管看上去像个名门淑女闺秀。

还有什么呢?

她的笑颜,她微凉的手,她会在无人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让他觉得莫名的温暖。

于是就想把她留在身边,一直留着。

“苏苏,在想什么呢?”终于还是忍不住。看着她迷蒙的样子,童心一起,顽皮捏捏她有肉的小脸,触感很好。

“痛痛痛!”吃痛的轻叫,忽然看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孔出现在眼前,还以为是在做梦,可是,梦会痛吗?“干嘛啦,很痛的知道不!”

伸出手用力的捏捏他的脸,直到他也叫痛,这才气呼呼的松开。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还不行吗?当当当,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楼轻鸿耍宝似的拿出一袋红艳艳的果子,那是她最爱的草莓。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给我送什么草莓啊?”奇怪的瞪他一眼,手却飞快的抢过袋子,草莓!她的最爱啊!

草莓啊草莓,爱你在心口难开。

不过,从四月吃到现在了,他家的草莓怎么好像吃不完一样的。

她自然不知道,因为她喜欢,所以在二皇子府,他特意为她弄了个暖棚,里面种的全都是草莓。

“好吃吧?”最爱看她吃东西吃的两颊鼓鼓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楼轻鸿有些得意,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我睡不着啊,想着或许你也睡不着,就跑来了!果然你也没睡,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心有灵犀你个大头鬼啦!”虽然听着觉得心里甜甜的,不过嘴巴上可不是这么说。

“苏苏,我们先定亲好不好?”

“为什么?”

“定了亲我就带你去内蒙古……我们去草原上骑马,看日落……”

“皇上都下旨赐婚了还不算定亲吗?”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嘴里含着的一般草莓还没有下咽。

水果的香味刺激着楼轻鸿的感官,看向夏苏苏,她小巧的舌尖舔舐着唇上的汁液,分外诱人。

“苏苏……”

“唔,干嘛?”转过头看他,下一秒却懵了。

他的唇印上她的,舌尖轻轻舔舐她唇上留下的草莓汁液。

我想吻你……

看夜色多美好啊!吕印和花惜惜面面相觑,终于决定,就当没看见了。

1。花嫁

七月初,红鼓擂,花娘嫁,新人喜双飞。

夏家与舒家的联姻,自然不会埋没了各自的脸面。原本夏学文并不打算铺张,可是舒明玉却说,他的儿子娶媳妇,也许一辈子就娶这么一个,绝不能检省。

原先的预算不够,不过夏府倒也还拿的出来。

舒家上下都挂满了红绸,皇帝派了太子来贺,二皇子死皮赖脸的拽着夏苏苏坐到主家席。

“你们一桌都是男人,就我一个女子,很别扭啊!”凑到楼轻鸿耳边,夏苏苏恶劣的呼着热气,看他想挠耳朵又顾及身份不能当着众人作出这种不雅的动作,心底小小的窃喜。

只不过,她却不知道,这般亲昵的模样,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更是嫉妒。

跟着爹娘来舒府贺喜的纳兰蓉蓉戴着面纱,恨恨的盯着笑意浓浓的夏苏苏,眼神恍如要吃人一般。

不过夏苏苏可没看到她,就算看到了,她也不屑搭理。

“苏苏,你二姐姐嫁给我舅舅,我是不是该叫她一声舅母?”楼轻鸿不介意她的胡闹,温柔的问。舒明玉是他外公,舒明杰是舒明玉的养子,名义上,是该叫他一声舅舅的。

“叫姐姐!管你舅舅叫姐夫!”夏苏苏瞪他一眼,想拐她上当?没那么容易!

“……”她就不能笨一点让他耍一次吗?楼轻鸿无奈,却还是体贴的为她添菜。

他知道她的口味,知道她爱吃什么,什么菜不吃。

能获得二皇子这样体贴的照顾,放眼天下,也就她夏苏苏一人了,可是,她好似还不怎么领情似的。

对别人来说,自然是受宠若惊,可是对夏苏苏来说,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

那是他该做的,如果他不做,那才叫不正常。

夏学文和于霜霜还有纤纤的母亲二姨娘周氏都与亲家舒明玉坐在同席。对夏学文来说,这却像是一种煎熬。这个男子,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上许多,却看着年轻的就好像是后辈。

今日他还穿了一生喜庆的红,倒好似他也是新郎官似的。

免不了的别扭,让他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也还好颦颦娘亲和周氏都在他身边坐着,两个女子和舒府亲眷间淡淡的闲聊,冲淡了一些尴尬。

舒明玉满面是笑,对夏学文的爱理不理也不在意,端着酒杯四处敬酒。

哪家长辈在孩子结婚时到处游走的?不过众宾客也只是心底想想,并不曾露出惊疑的表情来,显然,也是早已习惯了。

“你外公长得真的不是普通的祸水。”咽下一口鲍鱼,夏苏苏道。那味道还不错,肉质鲜美,汁水的口感也很好。

她的唇边还余留着酱汁,看得楼轻鸿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她唇边红色的草莓汁液,

脸不由的一红,做贼心虚似的悄然移开目光,却看见宾客中有一个带面纱的少女,恨恨的瞪着夏苏苏,横眉竖目的。虽然看不清那少女脸上的表情,却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脸色了。

不由的拧起了眉头,他不能容许有人对夏苏苏不利,哪怕还不知道会不会做。

就算是潜在的威胁,也不能够存留。

“二皇子。”不知道何时舒明玉来到了他们这桌,冲着自己的外孙努力的笑的和蔼可亲。可是那张脸无论怎么看都是妖媚,每一个眼神都是诱惑。

楼轻鸿回神,看向他,声音不冷不热的唤了声:“外公。”

“乖孙,陪外公喝了你舅舅这杯喜酒吧。”舒明玉一笑,眉目生辉似的,迷的好几家未出阁的小姐红了脸。

夏苏苏自然是不会被他的脸皮哄骗的,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倒显得淡定。

楼轻鸿起身陪他饮了杯中的佳酿,刚要坐下,却听他道:“这个就是夏家的三小姐吧,丫头,你还记得老夫吗?”

夏苏苏歪着脑袋看看他,可爱的一笑,眉目里净是暖意,摇了摇头答道:“舒爷爷这么漂亮的人,苏苏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舒明玉一愣,随即开怀的大笑,也是,那时的她不过是个一岁的婴孩,能记得什么?

他可不知道夏苏苏那点心思,就算记得,也不告诉他。

“苏苏啊,你周岁的时候老夫可是抱过你的,你还拿砚台砸了老夫的鼻子呢!”那痛的,他一辈子都能刻骨铭心。

记仇的老不死!夏苏苏在心底默念一句,面上还是甜甜的笑脸,看得楼轻鸿一阵无言。

说到演技,这丫头可能丝毫都不会输给自己呢!

“怎么会呢,苏苏不会这么没礼貌的!”

天真的少女瞳孔里闪耀着确定,仿佛是真的被错怪了一般。

“是是,定是无心的了。”又是一阵大笑,舒明玉转身离去,可是那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精芒,却让夏苏苏看了个透彻。

如明玉般灿烂的男子,妖孽一般的存在。

夏苏苏心底有着叹息,世人总觉得,与常人不一样的存在,便是妖孽。

如果她和楼轻鸿的本质被人知晓,恐怕也会被这样看待吧。

心底莫名的一紧,仰面看向身旁的二皇子,他略带几分稚气的面庞上是坚定的笑意。

夏苏苏,我会保护你。

他的眼底,透漏着这样的讯息。

莫名的暖了心。

这个世上,有了一个夏苏苏,就注定,要有一个楼轻鸿来与她相遇。

决定不再计较那天他趁她不备偷吻他的行径,决定将他也划入她人生的名单里。

有时候,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

可爱的少女与俊逸的少年默默的对视,眼里单纯的情感无法遮掩的散布到所有人的心底。

“真的是很相配的一对呢。”有人轻声细语的说,旁人附和的点头。已嫁人的妇人望着自家的良人,有微微的怨怼,更多的是希翼。

未出阁的少女们有些羞怯,有心上人的便时不时的偷看,希翼能获得一个相同的回应。还是懵懂的则在想着,也要找这样的一个男子,默默的与自己对视。

惟有一个人的身上罩满阴霾。

只是大概是喜气太浓,因而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原本只是轻微的妒忌,此刻却是满心的怨恨。为什么她夏苏苏就能与众不同,为什么他就只对她露出温柔的笑脸?

她不甘心,也不愿甘心。

楼轻鸿,你一定会是我的!少女的心底渗透着森冷的坚定,眸光渐渐扭曲成狰狞,下一个瞬间,垂下头,将一切收敛进心底。

无论用何种手段都好。

2。定亲

夏纤纤归宁之日,是楼轻鸿与夏苏苏的定亲宴。

就连皇帝,也带着满面笑意的皇后微服参加了。

本来是不需要这一道多余的过程的,可是楼轻鸿却坚持。原本想昭告天下,可是楼轻鸿却又说,只是一家人聚聚就好。

一家人。这个词让皇帝愣怔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竟然点头同意了。

皇帝的到来,难免让人有一些不适应,不过因着二皇子与夏苏苏的伶俐周璇,倒也十分的愉快。

在这一天,他们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不是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他们不过是一对平凡的父母,为自己的儿子简单而平凡的高兴。

皇后舒雪纤还特意的与夏三小姐关在房里说了半个时辰的体己话,至于谈话的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夏苏苏的闺房,舒雪纤当着众人的面对夏苏苏道:“过了今日,你便与轻儿一样,喊我母后吧。”这一句,也就代表,夏苏苏获得了皇后的首肯,她二皇子正妃的名头已定。日后,便如同半个女儿。

夏苏苏轻轻的俯身,笑容是真挚的恳切:“是,母后。”

今日起,便是半个皇家人。

吃过酒菜,皇帝与皇后携手离去,夏苏苏与楼轻鸿也不知道溜去了哪里。看着笑语嫣嫣的于霜霜,夏学文眼底那抹微弱的担忧也撤去,同舒明杰谈笑起来。

其实夏苏苏与楼轻鸿也不是溜去玩了,两个人被吕印和花惜惜捉着,到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山谷里。

为什么是捉呢?

看夏苏苏满脸不乐意的表情就知道了。

“吕哥哥,你要与惜惜姐姐卿卿我我也要避着点人嘛,把我们两个带着算什么事嘛!”半真半假的埋怨,让花惜惜红了俏脸。

吕印瞪她一眼,仿佛是责备她胡乱说话。也不搭理,径自看了看楼轻鸿,手一伸,状似随意的摸了摸他的身骨,然后道:“不错。”

“惜惜姐姐,吕哥哥不会是看上二皇子了吧?”夏苏苏有些发毛的凑近花惜惜,悄声问道。

花惜惜囧了,这丫头脑袋里都装了点啥?

“额……不会的……”花惜惜拍拍她的手,心里却想着,她新收的徒弟是不是有问题……

“那他干嘛摸的那么起劲?就不见他摸我家小四小五?”夏苏苏撇嘴,明明就有问题嘛!

忍者额头上的抽搐,花惜惜努力的解释:“他是在看二皇子的根骨,好像还不错。你吕哥哥是想收二皇子做徒弟。”

他收徒弟收上瘾了?不是说年纪大的孩子根骨已定?夏苏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纠结,心里默默的挑着刺,那时候他哥哥不过也是楼轻鸿现在的年纪,却被他挑剔成那样。

如果不是他坚持,恐怕他还不收呢!

看着夏苏苏的表情,花惜惜恍然,莫非,苏苏是吃醋了?

淡淡的笑意爬上她的脸,原来她的小徒弟也开窍了啊……没有尽到过一天师傅责任的女子温柔的想着,漂亮的眼睛看向那边眉目里透露着认真的男人,格外的温柔。

尽管年龄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他在她的心底还是无可替代的。

微风轻轻掠过每个人的身旁,山间的野花野草格外的清丽。不远处还有一条流淌着的小河,溪水潺潺的声音如同是悠远的歌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柔色的阳光落在夏苏苏和楼轻鸿的身上,仿佛是情人的触手在温情的碰触,不带一丝的情欲。

生命是一场奇迹,而夏苏苏和楼轻鸿,原本不相交的轨迹,在这个世界里终于契合成了一脉。

幸福总是类似的。

夏苏苏终于确认,吕印是很认真的想要收楼轻鸿做徒弟,而原因,却让她无语。

“保护。”吕印对着她的疑问,这样说道。

保护吗?因为觉得楼轻鸿的实力不够,不能够保护她,所以他要教他,要让他做自己的土地。

幸运的是楼轻鸿本身就和宫里的师傅学习过武艺,基础还算扎实。虽然那些师傅可能比不上吕印,也不敢对楼轻鸿太过严厉,但他本身却也是个要强的,所以吕印很满意。

因为夏柏廉的关系,吕印对根骨的要求没有原先那么严厉,这也算是夏柏廉对吕印的影响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二皇子没有能够履行对夏苏苏的承诺,带她去塞外策马而奔。

不过夏苏苏也没埋怨,因为他们两个每天被花惜惜和吕印抓着习武,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出去。

苏苏和楼轻鸿的天分都好,因为灵魂的关系,不管是韧性和毅力都要比同龄的少年高出太多,也许就连吕印和花惜惜自身,也没想过两个孩子会这样能吃苦。

都是富贵娇惯下养出的娇弱花苗子,竟然受得了他们地狱般的锻炼。

夏苏苏还说的过去,毕竟是吕印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花惜惜也不会有太多奇怪。

只是楼轻鸿呢?

默默看了很久还是得不出结论,只好认定他是因为夏苏苏。就像吕印说的那样,他要成为能够保护夏苏苏的男子。

不仅坚毅,而且要有足够的实力。

当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的替她遮挡一切。

所以,即便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也依然能看到他们在山谷中的身影。

夏府的人也习惯了这四个人的早出晚归。

夏学文一直都不知道夏苏苏习武,因为吕印一直都教的很好,所以他一直也就放手让他去教了。

他就是这样的男子,如果信任一个人,就会无条件的放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就这样,两年的时间里,楼轻鸿从别人眼里十五岁的稚嫩皇子慢慢成长成十七岁的儒雅少年,身子抽高了不少,估摸着约有一米八了。

这样的身高,已经足以鹤立鸡群了。

而夏苏苏,却依然是原先的模样,不是说她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那张笑颜,似乎永远带着几分天真的娇憨。那永远无邪的模样,让所有人都觉得,呵护她是应该的。

温柔的少年与娇憨的少女,这样的搭配,不仅赏心,而且悦目。

仿佛是天生的一对。

3。两年

两年的时间,天天都在一起,可是楼轻鸿看着夏苏苏,却好似从来都不腻一般。

吕印验收过两人的武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花惜惜,她也直点头。

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天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夏苏苏看看吕印,又瞧瞧花惜惜,露出一个狡猾的笑脸,站在楼轻鸿的身边,娇俏俏的道:“吕哥哥,惜惜姐姐,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花惜惜脸一红,看向吕印,一双美目里含着热切的期盼。

“下个月。”白面书生一般的吕印,以前总是一张没有生气的脸,不会笑,也不爱说话。也许是因为在夏家这十几年的潜移默化,竟也开始有些变化。

望着花惜惜,心底是淡淡的怜惜。这个女子,从前在他的心里,是妹妹一样的存在,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了不同的感觉。

他知道她在等着自己,也等了太长太长的岁月,长的,让他连多拖一些时日,都觉得愧疚。

有些人的感情,也许一辈子都是淡淡的,却是可以相守的。

不用太浓烈,淡淡的就好,没有不确定,也没有怀疑。

吕印是爱她的,含蓄而温存。

花惜惜一愣,收回眸光,是淡淡的湿润。

终于,等到了么。

蓦然,她明媚的笑出声来,投入吕印的怀中,笑得明媚如花。

脆生生的笑声,和着流水潺潺,和着绽放的花朵,如同夏日的暖风一般,笑的无比灿烂。

笑的眸中带泪,是幸福还是欣慰,无从得知。

夏苏苏看了楼轻鸿一眼,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

安静的山谷里,四个身影依偎成两个,山中的鸟儿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竟盘旋在他们的头上三寸,不曾离去。

间或,发出几声清脆的啼鸣,似乎在迎合一般。

“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是吧?”仰头看着楼轻鸿,夏苏苏道。

二皇子讶异的看看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身为皇子,自然每一年都有人为他过生辰,不过比起那些场面的应和,他更愿意和她在这个山谷里练功。“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苏苏神秘的眨眨眼,道:“不告诉你!”

臭丫头!楼轻鸿无奈的摇摇头,刮刮她的鼻子,宠溺着她的任性。

那是只有对他,才有的任性。

别人眼里的夏苏苏,是名门之后,是大家闺秀,淡淡而笑,温柔可人。

十七岁了。

还有个人,也同夏苏苏一样,惦记着二皇子的生辰。

那便是纳兰家的二小姐,纳兰蓉蓉。

两年前她脸上的怪病,在一个月之后自动好了。她还是那个娇艳无比美丽无双的纳兰二小姐,可是京中,不知道怎么就流传起了她不能生育的传言。

这可急坏了纳兰家的人,自然也把她气的不轻。

一次莫名其妙的怪病,就为她带来这样不实的传言,若是传到二皇子耳中,该如何是好?

纵然纳兰家为她请了名医辟谣,可这谣言却还是散播了开来。

“蓉蓉,你就应了吧!那李家的公子生得也好,人品也不错,家世也过得去,配的上咱们纳兰家。”纳兰夫人抹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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