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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田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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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商量。”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对夏湘温温柔柔笑道:“大小姐您瞧,这天儿一下雨,身子就乏得紧。”
这是在下逐客令?虽说管事妈妈瞧着赵姨娘和夏湘的嚣张模样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憋着一股火,可如何也不敢发作。听赵姨娘这么一说,管事妈妈反而舒了口长气,
“……奴婢还得回去交代杜夫人,这是二爷的庚贴,”说着,管事妈妈把庚贴递给了夏湘:“奴婢不叨扰了……”
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耳边仿佛一阵风吹过,管事妈妈汗毛乍起,刚想喊出声,就见一道黑影落定,就站在夏湘身前。
定睛一瞧,是个穿黑衣服的小厮。
只是……这小厮的身手怎么……怎么看都不像个小厮啊,这是个黑杀神啊!
来人是周三手底下一个小子,跟戴言一块儿来府上的,负责夏湘的周全以及消息传递,一起留下来的还有四个小子,各有本事,各司其职。
你小子在夏湘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夏湘点了点头,那小子就后退一步,又如一阵风似的眨眼没了踪影。
杜府那几个人早已经脸色煞白,身子都止不住微微颤抖了。
“你们……怕是走不了了!”夏湘咧嘴一笑,笑容特别诡异,让杜府几个奴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夏湘摆弄摆弄手指:“走不了了不说,还得下跪!”
管事妈妈一个踉跄,想到方才来去无踪的黑衣人,看着夏湘冷笑的嘴角,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本想靠着身后几个小丫头,结果那几个小丫头比她还不如,已经跪在地上了。管事妈妈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大小姐请明示,大小姐,就饶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传来圣旨:“夏湘接旨……”
……
一个时辰后,高公公揣着夏湘塞给他的银票,心满意足回了宫。来之前,他可是大不悦,这鬼天气谁乐意往外跑啊?可圣意难违,前几日就定下今儿来传旨,拂逆不得。却没想到,这是个天大的美差。
都说夏府大小姐是个赚钱的好手儿,那一个白玉京就日进斗金,如今看来还真是半点儿不含糊。不然她哪儿来那么些银票给自己打赏?嘿,这夏府大小姐真是个人物儿,年纪不大,倒是能折腾。
莫说白玉京,莫说她兜里的银子,单说皇上对她的青睐,还有她那御水师的师父,嘿,就得罪不起呦。
日后再遇着,得寻着机会套套近乎才好,这是个活财神哎!嘿嘿!
而此时,杜府那管事妈妈跟身后几个丫鬟已经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她们几乎忘了怎么从夏府走出来的,只知道这一路连伞都忘了打,匆匆忙忙就跑出来了。
救驾有功?
赏赐轻容纱……
赏赐月华锦……
赏赐玉如意……
赐白玉京封号……
……
高公公宣旨内容一遍遍回响在管事妈妈的脑海里,经久不散。这丫头是得了什么造化?竟入了皇上的眼!
即便夏湘是个庄上长大的野丫头又如何?即便她在府上不受宠,是丧妇之女又如何?即便她身上有诸多流言蜚语,更有人说她智多近妖又如何?她竟得了皇上的青睐。
这便不同了,大不同了!
杜府一行人可谓趾高气昂地来,失魂落魄地去,直到回了丞相府,还依然心有余悸。等平定了心绪,方才整理整理衣裳去回了杜夫人。
管事妈妈没有隐瞒,将这一趟的见闻,还有夏湘的态度仔仔细细说给杜夫人听。
杜夫人眉头紧锁,表情犹疑不定。她在琢磨,琢磨夏湘的态度,琢磨夏湘的分量以及姝姐儿在夏湘心中的分量。
若当初夏湘装疯卖傻的时候没有态度冷漠,不闻不问,如今夏湘是否就是自己的准儿媳了?听着管事妈妈说的一幕幕,杜夫人真是咬碎了牙齿却没地儿买后悔药。十四岁的姑娘能如此老辣,能得了天大的造化,这是连老天都在偏爱她,这样一个贵人明明本该嫁给广儿,却……
姝姐儿那丫头,要身份,不够,要聪慧,不如,要本分,更是没法儿看。可事到如今,还有别的路子?这婚事一经敲定,等姝姐儿及笄,再想毁约,夏湘能允?夏湘的名气蒸蒸日上,能耐是一日大过一日,若她想护着姝姐儿,将来莫说悔婚,便是给夏姝那丫头立规矩八成都会成为难事。
再者,夏湘背后还有个苍老。苍老又是杜府的人。
杜夫人一筹莫展,脸色十分难看:“难不成,真要娶了那狐媚子过门?”
☆、第二百零二章 尼姑
赵姨娘找夏安商量了夏姝的婚事,夏安起初有些犹豫,他是想到了夏湘,想到这门亲事原本是夏湘的良配,觉着委屈了夏湘。
可转念一想,那宁王府的世子爷要比杜广更好一些。
既然湘儿有更好的选择,将姝姐儿许给杜广也是一桩美事。
如此,又过了两日,赵姨娘便派人回了杜府,双方修了婚约,打算等姝姐儿及笄之后便过门。如今已是年底,仔细算来,大约也就一年的光景了。
杜夫人早已寻思好了,一年后再看,夏湘若依然护着夏姝,且实力不俗,那便依了她,娶夏姝过门。夏湘若纸老虎一只,一年后没落了,那便弄出个由头毁了婚约。
小年儿那天,戴言找到夏湘。
“下雪了,多穿点儿,别冻着。”戴言帮夏湘紧了紧斗篷,夏湘却把手伸出来,接了个雪花儿。
“戴言,以后每年下雪,我都陪你看雪,咱们一起堆雪人,看雪景。”夏湘盯着手上的雪花,直到雪花慢慢融化成一个小小的水珠儿。
戴言脸上的温柔渐渐满眼,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
“湘儿,我从杜鹃那儿听到些有关柳心颐的事……”戴言穿着黑色大氅,披着黑色斗篷,站在那里并不像个护院,反倒像个位高权重之人。
这身行头是夏湘帮他置备的。即便戴言拥有武道修为。可以抵御寒冷,可看着戴言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雪地里,夏湘便不大舒服。
这会儿。听了戴言的话,夏湘没急着问柳心颐的事儿,反而问道:“杜鹃?她为何跟你说这些?你们又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在什么地方告诉你的,她怎么找到你的,还是说你找得她?”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好像打好了腹稿似的。同时,夏湘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戴言暗自心惊。这个模样的夏湘,着实有些可怕。
他连忙解释:“她来倒座房找我要手帕。我便跟她聊了会儿,问了问柳心颐的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俩只是聊天了?”夏湘眯起眼。
“那是自然,除了说两句话,还能做什么?”戴言可不敢告诉夏湘杜鹃是怎么攀上他肩膀。吹他耳根,摸他胸膛,不住娇笑的。
“那……问出什么了?”夏湘咳了咳,看模样儿依旧不大高兴。
“杜娟说柳心颐不止一次怂恿赵从兰……杀你灭口。”
夏湘面色沉静如水,没什么波动:“我晓得。”
“柳心颐对庄子上的老花农……十分照顾,那老花农跟柳心颐关系非同一般,听说,你娘在世之时,老张就是柳心颐院里的。”
夏湘点点头:“这个我也晓得。”
“柳心颐。据说当初是你父亲从庙里接回来的……一个尼姑。”戴言拍拍身上的雪,表情有些凝重。
“哦?”夏湘动容:“尼姑?不是说……柳心颐是商人家的女儿吗?”
戴言摇摇头:“这说法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娶了个尼姑回来不大好听。”
“有点儿意思……”
“另外。每月初,柳心颐都要派人往……戴府送信,至于信上内容,便不得而知了。”戴言弯腰,拍拍身边的雪人,让雪人的身子更敦实一些。
夏湘讷讷:“是戴尚将军府上?”
戴言点头:“是。”
“是给李夫人送信?”
“许是。”
夏湘沉默片刻。问道:“会不会是杜鹃信口雌黄?或是混淆视听?她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大约不会,杜鹃愚蠢。没那么多心思。据她所说,花农老张跟你去田庄之前,一直是他给戴府送信,杜鹃有两次出府买东西,瞧见了。老张走了以后,就换成了一个小丫鬟送信,那小丫鬟原本不是府上的,是老张走后,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个小丫头。”戴言忽然笑了:“闹不好,咱们的对手,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夏湘也笑了:“瞧,咱们还挺有缘的。”
这一笑,这一嗔,竟有些妩媚。戴言看得有些怔愣,笑容似乎也凝固了,只有眼神里的炙热,在持续升温。
“走走走,别在这儿站着,冰天雪地的。”夏湘匆匆往房间走,双手捂着脸颊,神色有些尴尬。
关于柳心颐,夏湘让戴言吩咐下去,派人去查了。
她总觉着,若顺着这藤摸上去,必然会有所收获,且收获颇丰。至于老张那边,她想放一放。她一直笃信,老张对她并没存着坏心思,至于旁的事,老张若想说自然会说,若不想说,夏湘也不愿逼迫他。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转眼便是年关,这个春节,老太爷最是欢喜。自打夏湘去了田庄,就没有过过这样的团圆年。年夜饭上,除了柳心颐脸色不大好看,大家皆是喜笑颜开。便是夏珊,也腼腆地红着脸喝了点儿酒,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姐姐,今年你能在家过年,真好。”夏柔肉嘟嘟的小脸儿上喜气洋洋。
夏湘拍拍夏柔的脑袋,打心眼儿里觉着高兴:“家嘛,你们在哪儿哪儿是我的家,过年自然要回家的。”
“对,对,对,这是家,总是要回来的。”夏安望着夏湘,目光有些复杂,那眼神里有愧疚,有欣慰,有欢喜,也有一丝难过。诸多情绪回荡间,夏安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了。
夏湘递给夏安一个父女饼,笑道:“父亲,当初湘儿给这父女饼命名的说法儿,还作数。父女总还是连心的,旁人……比不得。”说着,夏湘眼角余光扫了眼柳心颐。
柳心颐垂着头,模样儿很是老实恭顺,夏湘瞧不见她的表情,却看到夏安在看向柳心颐时,目光里有着一丝厌恶和……忌惮?
这里头的关系,夏湘大概猜到几分,柳心颐跟李云珠不清不楚,这里头定是有什么猫腻儿。父亲对柳心颐,大约是厌恶的,却也不敢把她怎么样。至于柳心颐帮着府上管账,更是有些古怪,她管着的这份产业,大约就是自己母亲当年庞大的嫁妆。
有些头绪便不会太过被动,过完年便要及笄了,思及此,夏湘长舒了口气。想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种种,夏湘对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如今她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可以不被强迫嫁给谁,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即便这个人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
正月十五那日,四喜忽然找到夏湘。
“……四喜,出了什么事,你脸色不大好看。”夏湘瞧得清楚,四喜这脸色哪是不大好看,是大不好看啊。
她这一问,四喜便掉了眼泪。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哭什么呢?”夏湘连忙递个手帕过去:“可别哭了,便是有什么委屈,你同我说,我给你出出主意就是。”
四喜抓着夏湘的帕子,犹豫片刻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小姐,奴婢想来想去,也只有来求您了。”
夏湘没说话,拉着四喜的手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四喜却又皱着眉头讷讷不再言语。仿佛难以启齿似的。
“有什么话便说,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算清楚,断不会做什么失了分寸的事。便是赵姨娘与你为难,我也能帮你说上几句话,如今这情势你晓得,我若开口,赵姨娘多少也会给我几分薄面。”夏湘见不得四喜要死要活的模样儿,旁人不把丫鬟的命当人命,可夏湘做不到,她眼里,没有那么多的尊卑贵贱。
四喜抬头,泪眼朦胧,声音有些急促有些沙哑:“大小姐,姨奶奶说让奴婢等上两年,给二小姐做陪房,嫁到杜府去。”
做陪房,去杜府。这不是挺好的事儿吗?如今四喜也不小了,便是放出去,嫁人也不大容易,随便配个小厮远不如跟着姝姐儿去杜府给杜广做个小,将来主仆二人也好有个照应。如今姝姐儿懂事了,自然不会刻薄了四喜,怎么看这都是件好事。
“那你的心思是……”夏湘瞧着四喜的模样儿,心里自然猜到,四喜不愿跟着姝姐儿去杜府,只是这其中原因,她还想不大明白。
四喜苦着一张脸,眼泪似乎都忘了掉。
“大小姐,奴婢……奴婢想留在大爷身边儿。”四喜垂下头,身子微微发抖,似乎是吓得不轻。找夏湘之前,她便明白,这心思一旦说出口,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她不得而知。很可能此事透露出去,自己面临的就是驱逐出府,或者……活活打死。
可她一定要说,她觉着,若离了明哥儿,给杜广做小,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夏湘听了四喜的话,一时错愕,倒不是错愕四喜对明哥儿春心暗动,而是惊讶这古代的孩子太过早熟。
“那明哥儿的意思……”夏湘不大在意那些礼法身份,她是担心四喜一厢情愿,倾心错付。
“大爷……”四喜咬着嘴唇,抬起头,双眼露出一丝明亮:“大爷他去求过姨奶奶,说想……想把我要过去,可……可姨奶奶不允。”
说到最后,四喜明亮的眸子又复又黯淡下来:“奴婢……实在没有法子,这才来求大小姐。如今能求的人只有您,能在姨奶奶面前说上话儿的也只有您了。”
☆、第二百零三章 四喜
夏湘将四喜从地上拉起来:“别跪着,过来坐。”
二人落座后,夏湘欠身为四喜斟了杯茶,四喜惶恐,连忙去接夏湘手里的茶壶:“折煞了奴婢,这可使不得。”
夏湘笑笑,将茶壶顺势递给了四喜,四喜为夏湘斟了杯茶。
“喝茶暖暖身子,大冬天的,小心身子。”夏湘一边劝慰四喜,一边琢磨着赵姨娘的心思。
让四喜跟着姝姐儿,大约因为四喜性子软,又懂分寸。将来去了杜府,能帮着约束姝姐儿,也是个帮衬。姝姐儿入了杜府,杜夫人自是不喜,将来必然要给杜广纳妾,若把四喜送过去将来做填房,跟姝姐儿也是个照应。
另外,大约赵姨娘做的阴私事儿四喜都晓得,姝姐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知晓了也无妨,可若四喜跟着明哥儿,将那些事儿说给明哥儿听,她这个做母亲的必然不好做人。
权衡来权衡去,到底还是把四喜送去杜府好。
夏湘摇了摇头,苦笑道:“四喜,这事儿我帮你说说,至于成或不成,要看你的运气了。”夏湘谨慎,不愿把话说满。
再者,明哥儿那边的意思,赵姨娘那边的心思,她都要亲自去探探才好做决定,总不能全凭猜测就妄下论断。
四喜感激,起身行礼:“大小姐若能帮着说说,奴婢就感激不尽了,至于成不成。奴婢不强求,若实在不成,那便是奴婢的命。奴婢认。”
夏湘点头,没再说话。
当晚,夏湘找到明哥儿。
书香萦绕,梅香飘渺。书案上方整齐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摞厚厚的书籍。书案临窗的角落处摆着个青花瓷的花觚,花觚里随意插着两支梅花,梅花开的正盛。也有两朵含苞待放,远远望去。让人心神一片宁静。
明哥儿是个儒雅之人,与祖父颇为相像。
夏湘站在门口,瞧见明哥儿坐在案边,虽捧着本书。却半天也未翻动一页,怔怔不知望着何处发呆。便是夏湘来了,他也未察觉。
直到夏湘咳了两声,明哥儿才回过神来:“长姐?”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怎么?我可站半天了,连杯茶水也未讨到。”夏湘轻笑,迈步进门。
明哥儿连忙起身,召唤丫鬟给夏湘递茶点。
夏湘瞧了眼那丫鬟,又看了眼明哥儿,明哥儿意会。屏退了下人,等夏湘开口。
见下人都走远了,夏湘又四下瞧了瞧。确认无人,才徐徐开口:“温书温的如何了?来年科举可有把握?”
“我资质不足,只能尽力而为,至于把握……还欠缺些。”明哥儿知道,夏湘断不会为了询问他学问做的如何特意跑这一趟。
故而,简单应了一句。明哥儿便沉默不语了。
夏湘用杯盖荡了荡茶水,轻轻啜了一口。这才说到正事:“四喜来找过我……”言罢,她抬起头,望向明哥儿的眼睛。
明哥儿一愣,旋即嘴角浮现苦涩,却没有轻易开口。
夏湘点点头,明哥儿谨慎,这是好事。只是,心机还不够成熟。若此事有诈,他这一沉默,必然会让人猜出些什么来。若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必会装作不知情,假意问上一句什么。
“你对四喜……当真生了心思?”夏湘放下茶杯,开门见山:“你这心思又动了多少?是一时新鲜还是当真动了情?”
明哥儿霍然抬起头,眼中先是慌乱,继而平静,最后苦涩。他摇摇头,叹口气:“若图一时新鲜,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娘。”
毕竟是个孩子,对于此事,他还有些避讳不愿提及。
夏湘不语,沉吟片刻后,正色说道:“明哥儿,你要记住,无论任何东西,想要得到就要具备得到的实力。若没有这实力,就断了这念想,若断不掉这念想就要开口求人,若放不下脸来求人,就拼了命以死相挟。若还是不得,那就放下心思,提升实力。男儿想事做事要果断,怕只怕拖泥带水,没得耽误了自己,又求而不得。”
听了夏湘一席话,明哥儿垂下头,皱着眉头沉思许久,半晌后方抬起头,眼里的浑浊黯渐渐褪去,他朝夏湘点点头:“长姐教训得是,我记下了。”
夏湘起身,拍拍缃裙:“明白了就好。我不耽误你温书了,至于那些儿女情长,长姐帮你去办,你安心做学问,将来,总有你帮着长姐的一天。”
明哥儿点头,眼中露出欣喜。
明哥儿住处与赵姨娘住处离得并不远,夏湘出了门,跨过垂花门,没几步便到了赵姨娘的院门前。她站在门口想了半晌,才扣响门环。
来开门的是四喜。
“大小姐……”四喜讷讷。
夏湘笑笑,朝她点点头,算是安一安四喜的心:“赵姨娘可有空?我来找她说会儿话。”说着,夏湘已经迈进院子。
四喜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去:“姨奶奶在厢房,跟二小姐说话呢。”
姝姐儿来……夏湘不由放慢了步子,犹豫片刻后,她又笑着摇摇头,回头问四喜:“你的事还要你说了算,姝姐儿那边儿……可要避讳着点儿?”
四喜听夏湘这样说,便彻底安了心,没口子地应道:“全凭大小姐作主。”
虽说夏湘留了余地,没有保证一定帮四喜办妥此事。可夏湘是什么样的人,夏湘多少还是知道的。夏湘承下的事,便是在她认为应该去做的事,她认为应该做成的事,就断没有做不成的道理。这几年来,大小姐做的每一件事都落在大家眼里,刻在大家心里,故而,四喜几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夏湘的身上,她知道,夏湘若真心想帮自己,自己便一定会得偿所愿。
见四喜知道好歹,夏湘微微一笑,又大步朝厢房走去。
如今赵姨娘和姝姐儿见了夏湘再没有往日的冰冷模样儿,见夏湘进门连忙迎上前来寒暄。姝姐儿拉着夏湘的手坐到床边,赵姨娘连忙将床上一条缃裙捧在手里,递给夏湘看:“这条……是给你的,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是给姝姐儿的。”
夏湘接过裙子瞧了瞧。
“小心些,上头别着针呢,别扎了手。”赵姨娘紧着嘱咐。
夏湘笑着点点头,仔细着裙子上的针,将松花色缃裙放在轴上端详。裙摆处绣了一半的梅花栩栩如生,好看的紧。
赵姨娘笑道:“大小姐当年那句‘梅花香自苦寒来’可谓惊才绝艳,我便绣了这梅花。姝姐儿那条裙子绣的是兰花,希望日后她能收敛性子,做个如兰蕙质的姑娘。”
这番话从赵姨娘口中说出,让夏湘颇为诧异,一来,赵姨娘这般年纪还能幡然悔悟实属不易,二来,赵姨娘让姝姐儿日后收敛性子,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儿怪异。
毕竟,赵姨娘比谁都泼辣,都跋扈。
“那就辛苦姨娘,湘儿厚着脸皮收下了。”夏湘将缃裙小心放在床上,笑道:“没想到,姨娘刺绣的手艺这般好,等有空我要多来请教请教才是。”
赵姨娘脸上笑意更浓:“也算不得好,算不得好。”
夏湘觉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四喜。赵姨娘朝四喜摆摆手,四喜便退出门去了。
房里只有夏湘、赵姨娘和四喜。
“姨娘,我想求您件事儿,又不好开口。”夏湘身子一扭,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模样儿。
赵姨娘粗枝大叶,听夏湘这么一说,连忙嗔道:“瞧你说的,有事便说,若我能帮得上,自然不会看着。”
“姨娘,那湘儿求您,把四喜给了明哥儿吧。”夏湘直言。
赵姨娘一听,脸色便不大好看了。夏湘来求情,必然是四喜去找过夏湘,或者明哥儿去找了夏湘。无论是谁找了夏湘,赵姨娘心里都不大痛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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