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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田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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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夏安垂下头,模样似乎又苍老了些:“湘儿,这些产业,暂时还不能交到你的手里。”
“为什么?”夏湘眯起眼,像只小豹子。
夏安顶喜欢夏湘这个模样,也顶畏惧这个样子的夏湘。
“因为你还小,操持着山庄已经吃力,那些产业,还是父亲帮你打理得好。”夏安头越垂越低,根本不敢去看夏湘的眼睛。
夏湘心里发冷。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误会
“女儿能不能打理是女儿的事,父亲何苦操心?父亲是有什么苦衷么?还是说……父亲缺银子?”夏湘声音冷的很,最后一句更是讽刺意味明显。
夏安猛地抬起头,一双眼通红通红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夏湘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好不难受。
只一眼,只一个瞬间,夏湘就清楚明白,自己误会了父亲。
“父亲,”夏湘声音软了下来:“是因为柳心颐?若是因为她,还有……旁的什么厉害人物,您便告诉我,她们厉害,湘儿也不是吃素的。我还见不得有人在咱们夏府张牙舞爪!更见不得有人胁迫我的父亲!”
夏安鼻子一酸,真的就落下了眼泪。
夏湘连忙站起来,走到夏安身边,轻轻保住夏安心里难受得紧。忽然想起刚刚穿越来的时候,见到夏安第一面的时候。想起父亲年轻英俊的面孔,还有他蹲下身将她抱进房里的情景,想起夏安送给她的望远镜,想起夏安似乎从来都是皱着眉头,仿佛被许多事情压的喘不过气。
“父亲,湘儿什么都知道了。这些年苦了您,当初也是我误会了您。恐怕将我赶去田庄,与我断绝关系,也都不是您的主意。您书房外头有盆石榴花,我当初就是坐在那里,听到您与柳心颐的交谈。那会儿,我还不知道柳心颐的能耐。如今想想,父亲或许都是为了湘儿好罢。”
夏湘喃喃。
夏安一把抱住夏湘,泣不成声。
这个样子的夏安,夏湘从未见过。可这个样子的夏安,似乎才是真实的夏安。这些年的苦闷、愧疚、隐忍、心痛。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让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瞬间崩溃,无法自持。
夏湘轻轻拍着夏安的背,目光越发寒冷:“父亲,这些事您不用再操心。一切交给湘儿处理。日后,没人可以威胁您,也没人可以在咱们夏府兴风作浪。不管是母亲的产业,还是这个家,是我的终归还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夏安忽然止住哭声。望向夏湘:“湘儿,你不能胡来!柳心颐身后的人,你惹不得!”
夏湘微微一笑,笑容透着森寒:“她身后的人?不就是当今长公主李云珠吗?怎么就惹不得了?即便她身后站着皇帝,站着戴尚。还有她养的那些死士和武者又如何?父亲,湘儿不是个不知轻重的,您放心就是。”
夏安盯着夏湘的脸,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女儿……像个妖孽。从小到大,似乎每一次带给他的震惊都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如今,夏湘才十四岁,可看她说话的样子,还有琢磨的事情。安全不像个十四岁的姑娘该有的心思。夏安震惊的同时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俗话说的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湘儿小小年纪比大人还要心思沉稳,恐怕过往在庄上的日子过的很苦。
是自己,把湘儿逼成如今这个样子,时刻警惕着,戒备着,像只防备心重的小豹子。张牙舞爪随时准备保护身边的人,准备对抗暗中的敌人。
夏安握住夏湘的手。哽咽难言。
半晌后,他稳了稳情绪。哑着嗓子说道:“湘儿,父亲……无能,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的母亲!”
“您心里还有我,还有母亲,就谈不上对不住。父亲,日后您千万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您要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将所有这些事情处理好。不然……一个闪失恐怕就要灭了满门。”夏湘的声音十分平静,可说出的话却阴森森让人不由打冷颤。
夏安面色凝重望着夏湘:“灭满门?”
夏湘微微笑了一下,徐徐说道:“如今皇位之争已经摆在明面儿,李云珠也必然有她的打算。如今我成了杜苍的徒弟,杜苍又是丞相府的人。将来,姝姐儿也是要嫁去丞相府的,丞相府的态度也必然十分重要。这其中关系若弄不好,不就是个败落的下场?”
这些夏安必然想过,只是没想到,夏湘也想到了这些。这小妮子脑中整日尽想些什么?她小小年纪到底藏着多大的野心?
夏安有些慌:“湘儿,你不要操心这些事,你一个女儿家,将来嫁个好人家是正经,安安心心过你的日子,往后相夫教子,若闲来无事做点儿买卖也行。这些朝廷纷争,你管他作甚?父亲虽没什么本事,可也不用你一个小丫头为这些事操心。”
“母亲留给我的产业,是我的,不是她李云珠的。别人抢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抢回来。可从她手里抢东西可不那么容易,所以操些心是必然的。您放心,女儿做事还是比较稳妥的。您要相信我。”夏湘微笑,眼睛若性子一般亮晶晶的。
夏安抬头望着夏湘,心里有些酸:“湘儿长大了,样子越发像你过世的母亲了。”
夏湘微笑不语,心里却欢喜得很。
幸好,父亲还是个好父亲。
看来,自己、祖父,还有家里的大大小小,都是李云珠威胁父亲的手段了?她望了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心里越发冰冷。
李云珠,还真是不把别人当人看呢。
那我夏湘得势之日,是否也可以不把你李云珠当人看呢?
安抚了夏安的情绪,夏湘离开书房,将方才与夏安的谈话仔细说与戴言听。戴言微笑:“如此最好。”
他不愿看到父女相残的结果。
“过些日子我要去神鹰卫任职,在这之前,我得把你送回田庄,那里有周先生,有血杀,还有你师父。不然,我不放心。等到了神鹰卫,我会安排柳桑来保护你,做你的贴身侍卫。”戴言拍拍夏湘的头:“你不用怕他,我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他的亲弟弟在哪儿,他不会不听我的话轻举妄动。”
夏湘点头:“你安排的事情,自然是妥当的。”
“是吗?”戴言弯起嘴角,眯起眼睛凑到夏湘面前,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是……是啊,我信得过你。你的本事,不比我差多少。”夏湘打了个哈哈,一颗心却忽然跳的厉害。
戴言笑意更浓:“那我再安排一件事好了。你及笄那日,我娶你。”
夏湘眉头一皱,恨恨说道:“想得美,怎么也要过了二十岁!”
“二十岁?”戴言蓦地睁大眼睛:“人家姑娘二十岁孩子都满地跑了!”
夏湘气的小脸儿发红:“那你去找别人家的姑娘!反正不到二十岁我死也不嫁人,哪有十五六岁结婚的?做……做那事儿身子也受不住啊!”
说完,夏湘顿觉失言,一张脸胀的通红。
可说了便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者,跟戴言一个床上睡过,流言蜚语也传遍了京都,庄上公认戴言是姑爷,戴言又掐死了自己一个个的桃花运,吻也吻了,感情也有了,那一纸婚约算什么?夏湘一个穿越的,面对一个重生的,两个死过的人,哪还在乎那些繁文缛礼,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戴言却存着心逗她,“扑哧”一下笑出声:“做那事儿?那事儿是什么事儿啊?”
夏湘一把推开戴言:“你明知故问!”
“不知道才问的。”戴言装作一脸无辜样子。
“上辈子妻妾成群,倒装作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没脸没皮!”夏湘吐了下舌头,匆匆朝后院跑去。
……
三日后,戴言便张罗送夏湘会庄子了。
柔姐儿老大不乐意:“长姐真是的,才回来几天,便急匆匆的张罗着要走了,也不多住些日子。长姐手底下那么些人,就没几个得力的?何必事事躬亲,累的脚打后脑勺。我想跟姐姐亲近亲近都不得空儿,真真是无奈。”
夏湘抿着嘴笑:“那你便跟我回山庄住些日子。”
夏柔心思单纯,想不到夏湘如今的威名赫赫会给夏湘带来的危险。她只想着跟长姐多亲近,多呆上几日,对坐着绣花也好,聊天也罢,总之能在一块儿就是好的。
夏湘自然不会跟夏柔说那些阴暗事,她也知道戴言去神鹰卫任职耽误不得,帝王心术向来多疑,若戴言露出半点儿桀骜性子,恐怕皇帝立马就会想法子将戴言扼杀。
夏柔听了夏湘的话,眼睛亮晶晶地瞟向苏姨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苏姨娘横了夏柔一眼,嗔怪道:“莫要给你姐姐捣乱,你姐姐平日里忙的很,你去了帮不上忙不说,还尽添乱。”
“谁说的?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可以帮着品品,看味道好不好。”夏柔吐了下小舌头。
苏姨娘愁得皱起了眉头:“你这丫头老大不小怎还这样不省事?正事儿从来不去想,就长了个吃心眼儿。”
夏柔嘟着嘴,不情不愿地低下头。
夏湘拉过夏柔,与苏姨娘说:“夏柔年纪还小,哪会想什么正事?再说,我也想让她跟我去庄上住些日子,我一个人闷得慌,柔姐儿去了我还能跟她聊聊天儿,有点子营生。”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两个姑娘
柔姐儿听到夏湘为她说话,眼睛又亮了起来。
“姨娘,就让柔姐儿跟我住些日子罢,算湘儿求您了。”夏湘笑着看了眼柔姐儿,朝柔姐儿使了个眼色。
柔姐儿连忙给苏姨娘捶腿捏肩膀:“娘,柔儿保证,去了绝不给长姐捣乱,只住几天就回来,您放心,柔儿如今不是小孩子,懂得分寸。”
苏姨娘被她那样子逗得忍不住笑起来:“你呀,什么时候有你长姐一半的心思,为娘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苏姨娘看了眼夏湘。
夏湘笑道:“柔姐儿要什么本事?柔姐儿生来就是让人疼让人爱让人护着的。我是个劳碌命,为着不就是你们都不用操心嘛。柔姐儿这样的性子我瞧着挺好,将来也是个有福气的。”
听了夏湘的话,苏姨娘心里感激的同时也放下了心。她一直担心柔姐儿的性子将来吃亏,本就是庶女,嫁不到多好的人家,将来没个心眼儿也没人帮衬,恐怕日子难过。可若夏湘能帮衬着柔姐儿,就大不同。
苏姨娘早就看出来了,夏湘不是个普通的孩子。这样的心智,这样的运气,将来必然会是个富贵命。柔姐儿是个心思简单的孩子,将来若能得了夏湘的照拂,苏姨娘也就放心了。
夏湘明白苏姨娘的心思,刻意说了方才那番话,安苏姨娘的心。
苏姨娘虽不是夏湘的生母,可这些年下来,苏姨娘对夏湘却比亲生母亲也不差。吃的穿的用的,只要柔姐儿有的。苏姨娘都会多做一份给夏湘。不管夏湘在庄子上的日子示好是坏,苏姨娘向来一如既往对夏湘若亲生女儿一般。
夏湘知道这其中有苏姨娘一点私心,就是将来夏湘对柔姐儿的照拂。可夏湘也知道,即便自己一直困苦下去,苏姨娘也会照顾自己。把自己当女儿一样看待。
苏姨娘是个既善良聪明,性子又比较恬淡的一个女人。
夏湘曾听乳娘说过,苏姨娘是母亲房里的丫鬟,母亲患病的时候,苏姨娘嫁给了父亲做妾。后来,苏姨娘跪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母亲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让她出去了。所以,在这个家里,许多人不大待见苏姨娘,例如祖父。还有一些当年对母亲忠心的下人。
如今,这些下人已经散的散,死的死,再也找不到了。
夏湘自觉识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苏姨娘不像那种趁母亲病了,勾。搭父亲那种女人。而父亲似乎也不像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勾。搭母亲房里丫鬟那样的人。父亲好歹是个御史大夫,想要女人哪里没有?为何偏偏盯上母亲房里的?
苏姨娘又不是倾国倾城之貌。
所以。也许都是别人安排的,有人想要母亲的命,想要母亲病情加重。迫不及待看着母亲流泪伤心。郁郁而亡。
这些事没法佐证,她也不愿去问父亲或者苏姨娘。
她觉得,人活在世需得小心谨慎,可同样,更需要去相信身边值得相信的人。
懂得相信才会幸福。
……
翌日,夏湘跟夏柔坐在车厢里。喜滋滋朝郊外田庄行去。
戴言一路赶车,寻思着接手神鹰卫后要如何做。还有大皇子成了血杀的主子。血杀众人又要如何做。
夏湘跟柔姐儿在车厢里聊天。
“长姐,你明年及笄了会嫁给戴言么?”夏柔促狭笑着望了眼赶车的戴言。
“别胡说。十五六岁嫁什么人?”虽然来到晏国有一段时日了,可夏湘还是不大习惯这里的一些风俗,例如及笄后便可嫁人。
夏柔撇了撇嘴:“别骗人了。难不成你要嫁到珊姐儿和姝姐儿后头去?”
“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话?谁先嫁了又如何?再说你不操心操心自己,总盯着姐姐妹妹,真是瞎操心。”夏湘伸出手指点了点夏柔的额头。
“我操心什么?你有戴言,姝姐儿有杜二爷,珊姐儿有宁王世子。要说宁王世子,明明是相中了长姐您,怎么就糊里糊涂跟珊姐儿订了亲?”夏柔瘪着嘴巴一副小八婆的样子。
“瞧,你这是着急了?”夏湘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话酸得很,好像在跟我抱怨如何就没帮你找个好夫君似的。”
“我可不急,我还想赖在家里多享几年福呢。听说嫁了人要晨昏定省,闹不好老太太还要给立规矩,吓人得很。”柔姐儿一副一辈子不想嫁人的样子,逗得夏湘呵呵直乐。
马车经过田庄那棵大榕树的时候,戴言想清楚了。
自己接手神鹰卫,要表现的懒散些,即便神鹰卫有许多自己人,也要让他们装作不听自己管束的样子。而血杀这边,一定做出对大皇子忠心耿耿的模样,让皇帝知道,血杀是忠于大晏,并非只忠于他戴言。
只要皇帝还在龙椅之上,便要小心翼翼,收敛锋芒。
因为老皇帝随时可能倒戈,将矛头指向大皇子这边。若其中关节处理的好,老皇帝的矛头就会一直指向对大皇子不利之人,自己这边就会轻松不少。
他仔细衡量,己方有御水师、血杀、神鹰卫、老皇帝的支持,至于朝堂之上,有杜府就足够了。而二皇子那边,有李夫人,有戴尚,有李毅,还有一些私交甚好的官员。
似乎势均力敌呢!
戴言露出个冰冷的笑容,猛一扬马鞭,朝夏湘住处行去。
两日后,戴言去了京都,夏湘跟柔姐儿住在山脚下的宅院里,偶尔,夏湘会带着夏柔去山庄逛逛,平日大多时候都在山下宅院聊聊天种种花儿。
日子清闲得很。
又过去两日,晌午的日头不再炙热,如今已入深秋。
夏湘和柔姐儿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晒太阳,有风拂过,将二人裙摆轻轻扬起,远远望去十分美丽。
一个皮肤有些苍白的男人轻轻推开院门。
柔姐儿一无所查,夏湘却猛地坐直了身子。
“我们又见面了,小御水师。”男人声音清冽妖异,目光若猫一般,有些慵懒。一身青色衣衫在阳光下泛着一丝冷光。
夏柔听到有人说话,这才半眯着眼睛坐起身:“谁呀?”
待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夏柔吓了一跳,转头问夏湘:“新来的护院?”
夏湘认出了柳桑,正想着要如何解释,就听到夏柔这样问。她连忙点了点头:“对,新来的护院,身手不错。”
“就是长得有点儿……”夏柔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湘有些尴尬,柳桑却笑了,直接问夏柔:“长得如何?哪里入不了小姐的眼?”
夏柔吓了一跳,她万没想到一个护院会这样直接跟她说话。
“本小姐觉得你长得吓人,不像个老实人。如何?就是入不了本小姐的眼,如何?”夏柔撅着嘴巴顶了回去。
夏湘扶额,这柳桑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夏柔也是反常,平日胆子小性子软,今儿是怎么了,这样分毫不让。
“在下是负责保护小御水师的,又不是奉命保护你,入不得你的眼又如何?在下又没求着你像现在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在下。”柳桑似笑非笑。
夏柔气得不善。
然未等夏柔开口,夏湘已经沉着脸说道:“放肆!说的什么话?”
柳桑依然一副慵懒模样:“在下奉命保护小御水师,却没接到命令让在下哄小姐们开心。若小姐看在下实在不顺眼,大可把眼睛闭上就是。”
既然身份早已经暴露,就没必要在两位小姐面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死士模样。柳桑是这样盘算的,既然戴言让自己保护夏湘,那便来保护。这实在是个不错的活计,轻松自在,又可以接触到御水师和达官贵人。若窥得门道,自己也修成御水术,可就占了大便宜。
所以,柳桑牙尖嘴利,分毫不让。
他望着夏湘和夏柔,等着两个姑娘发脾气,却未曾想,夏湘笑了:“那就做个好护卫,时刻警醒些。”
让他更惊讶的是,夏柔竟真的依着他的话,闭上了眼睛,重新躺到吊床上,翻个身似乎是睡着了。
这两个,真是大小姐?
怎么比乡下丫头还自在?
小御水师还好,虽不像名门闺秀举止优雅,可言谈之中透着一丝睿智和警惕,让人不敢轻视。可她身边这位,简直没心没肺,似乎半点儿心眼儿和防备心也没有。
柳桑笑了,笑起来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病态,却丝毫不影响他干净的气质。
夏湘坐在吊床上绣莲花,柳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柔姐儿真的睡着了,这一睡便睡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她睁眼时,日头已经落山。
柳桑站在那里,望着柔姐儿睡眼惺忪的样子,表情十分古怪。
跟个陌生的护院斗完嘴,就躺在吊床上整整睡了两个时辰,这心是多大呀?
“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是夏柔睁眼后说的第一句话,说与柳桑听的,其间还透着一丝讶异。
“小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在下是护卫,自然会守在小御水师身边,护小姐周全。”柳桑微笑望着夏柔,一双眼微微弯起:“小姐若看在下还是不顺眼,小姐可以再睡两个时辰。”
“啊?”夏柔连忙望了眼天,喃喃自语:“方才睡了两个时辰啊?”
☆、第二百二十章 那是个姑娘?
“天都要黑了。”夏柔拧着眉头,拍拍脑袋抱怨道:“晚上还如何睡得着?长姐也真是的,怎么不叫醒我吶?”
夏湘撇撇嘴:“自己睡的沉,怎还怪上我了?见你流着口水打呼噜,姐姐怎么忍心叫醒你?”
“说什么吶?”夏柔连忙去捂夏湘的嘴,同时瞥了眼柳桑,小声说:“这儿有外人在,姐姐怎么排揎起我来了,平白让人看笑话。”
绣花绷子撑起的手帕上,荷花已经绣了一大半。绣工算不得好,却也不差。
怕绣花针伤了夏柔,连忙将针别在绷子边上,放到一边,转而拉着夏柔的手笑道:“什么外人不外人,他是护卫,你就当瞧不见他便是。”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的就瞧不见了?”夏柔撅着小嘴不大乐意:“让他去门外站着罢,杵在这里实在是……不像话。”
夏湘尚未开口,柳桑便颔首笑道:“在下听从戴爷吩咐,不受命其他人。”
“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指使不动你了?你这哪是劳什子护卫,分明就是个看守犯人的狱卒。”夏柔说的话倒是有几分气势,可那糯软的声音,委屈的表情却半点儿气势也没有,不像在数落人,很像小媳妇在抱怨。
柳桑不语,只是微笑。
夏湘挑眉看了眼柳桑,摆摆手:“罢,随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被我晓得你哪件事不是依着戴言的吩咐行事,必然不会轻饶了你。”
若是戴言吩咐的,自然无妨。夏湘自信,戴言是有分寸的。
柳桑依然不语,一身青衣在日落后的昏暗中显得有些阴郁,那张脸却一直在微笑,只是面色苍白让人觉着有些病态怪异。
“姐姐。这是个怪人。咱们进屋去,离他远些。”夏柔拎起夏湘身边的绣花绷子,拉着夏湘要回屋。
柳桑本不是个多话之人,可今日不知怎了,竟蓦然开口玩笑起夏柔:“小姐睡了两个时辰,若担心夜里睡不着。可以找在下……”
“你!放肆!”夏柔小脸儿气的通红,这护卫也太张狂了些,竟然出言调。戏自己,他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胡来!
“找在下要些安神香。若还是不管用,再取些迷药用用也可。”柳桑笑意更浓。
夏柔一时怔愣,原来不是调。戏,不对,这就是调。戏。谁家睡不着觉给自己用迷药的?这混账小子分明是在变着法儿地欺负自己。
她气的说不出话,最后一跺脚,眼泪就下来了。
柳桑倒是一愣,没想到几句话就把这丫头气哭了。他又觉着好笑,这姑娘的脾性倒是有趣,可爱得紧。没有半点儿大门大户家里小姐的矫情劲儿。也不虚伪做作,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他想了想,便欠身行了个礼:“在下唐突了,还望小姐见谅。”
夏柔见他低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依然憋着一股子怨气。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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