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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狐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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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他又伤了小嫂子?”秋观云眸内精光乱转,嘻嘻笑道。“我有个法子,可保小嫂子万无一失。”
秋寒月面带狐疑,“说。”
“把小嫂子让给本恶霸,本恶霸带小嫂子回巫界,谁能伤得了?”
这等话,秋寒月再当废话处理,不予置辞。低下眸,他的小家伙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娇憨睡颜上有笑花盛放……
三十五、城主的情敌(一)(VIP)
飞狐城还是飞狐城,但飞狐城近来却有大事将近,且是乃飞狐城男女老少翘首企盼了多年的一桩头等大事他们系出名门俊美无俦文武双全盖世无双的城主大人要大婚了。
听清楚,是大婚,不是纳妾,不是又有谁送美人巴结讨好,而是他们的城主要给他们娶进一位城主夫人,正儿巴经的娶妻生子了。
“喂,几位,听说了没?城主……”
“嗤,城主要娶城主夫人了嘛,咱们早就知道,这已经不新鲜了。”
“不是不是,是城主的几位侍妾,就在前几日,城主居然把那三位美人都给嫁了出去。”
“真的假的?”
“真的,千真万确。据说城主将那几位如夫人以义妹之名嫁去了远方,做得都还是殷实人家的主母。”
“这是怎么一回子事?这边要娶,那边要嫁…,”
“我明白了,一定和咱们未来的城主夫人不无干系。有道说,妻悍难容妾,没准这位城主夫人是只河东狮,容不得那几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可又能如何?嫁走这几位旧的,难保不会来新的……,”
路边摊位,几位灌着大碗开水的闲客说得正欢,一道威压压的长影罩到他们头上,一只巨掌拍到其中一人肩头,“告诉爷,你们的城主住在哪里?”
这位自称“爷”的爷,衣饰华贵,云绣雪纹外袍,腰束玉色锦带,身躯矫健,眉峰斜飞,目光犀利,面色如蜜……基本上,算得是一个英俊体面的伟男子,有他们城主的一半风采(此处,不乏飞狐城一味护短及盲目崇拜造成的自以为是)。不知这爷以如此不善的口气找他们城主,意欲何为?
“你找咱们城主作甚?”虽有人畏惧于对方的高度迫压气势,但也有胆大者,敢斜眼相加,问。
“我找他…,”那位爷目光烁烁,嘴畔笑意徐徐展开。“当然是受邀前来,贺大婚之喜。”
“您是咱们城主的什么人?”
“朋友,一个很想‘照顾’他‘问候’他的朋友。”咬字重处,好似充分传达着“照顾”“问候”的迫不及待。
“您是城主的朋友,会不知道城主住处?”
“少年一别,从此相忘于江湖。久时不见,不免物是两非。”
言谈如此高深莫测,气度如此威仪凛然,与城主大人显然一国中人,闲客们指点起路来热情周致,“您一直往前走,转过街角向右,再向北拐,便能望见城主府大门……”
噌
“门”字尾音还在空气中飘散,那位爷身子已在丈外,又激起闲客们的嘘叹,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城主武艺了得,朋友们也是来去无踪。
“灵儿不要戴那个大头盔!”
“灵儿不要穿那一层层的衣服!”
“灵儿不要……”
观月楼内,灵儿一圈圈避着跑着,后面,是捧着凤冠的茗翠与举着嫁裳的魏怡芳。大婚将至,制衣坊送来凤冠、嫁衣,待准城主夫人试过之后,以做最后一次的调理修正。但谁也未想到向来乖巧温顺的灵宝贝,这一回却极不合作,对那些个大喜之物简直是避若蛇蝎。
“灵儿,你不试,若稍有一个不合适,都会给你大婚留下遗憾,乖,过来穿一下就好。”外界都道这位侯爷之女正因失爱于城主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魏怡芳此时的确极想暴泪,试个嫁衣就这么难?须知道,她是这一回城主大婚的总管事,那可是向秋寒月拗了半日又小小利用了灵儿方得到的差事,她不想失去。
“小主子,您就戴一戴就好,也算奴婢交差了,您不试,奴婢实在不敢给制衣坊回话,若是因为这个误了大婚,奴婢吃罪不起的呀。”举着一项嵌了珍珠玉石的凤冠,茗翠累得臂痛肩麻,若不是不敢在喜庆日子触主子霉头,她早已放声痛哭给这位小主子听。
“不要,不要,灵儿不要穿不要戴!”
“灵儿…”。
“小主子……”
秋寒月甫蹬上楼来,便见三个女人你追我赶,热闹非凡。
“灵儿!”他敞开臂,将迎面来的小家伙收揽。“跑什么?”
灵儿一见是他,不胜欢喜,“哥哥,灵儿不要戴那个,不要穿那个!快告诉魏姐姐和茗翠姐姐,别让灵儿戴那个穿那个!”
秋寒月眯一眼后面两女手中的物什,心下了然,“太累了么?”
“嗯嗯,衣服好多,一层又一层,头盔好重好重,灵儿脖子痛。”
“这样么?”他亲了亲小家伙苦恼盘集的额头,对二女道。“把东西放下罢。”
如果那场大婚不是他最注重的人生要事,不是对灵儿兄姐的郑重交代,他也舍不得让小家伙受那些繁琐累赘的苦。
屏退了所有人,他把她圈在膝上,双手轻柔运作,口中语声柔若浅吟低唱,“月哥哥知道这些天灵儿试了无数套衣裳,灵儿累了。为了哥哥,再累一回,好么?我们的大婚之喜呢,灵儿将做月哥哥的妻子,白头到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为了那日,再累一回,好么?灵儿乖……”
先脱净她身上衣衫,再拿起那些嫁衣,从胸兜到裹胸到贴褙到中衣到大衣到外袍,一件件裹上系上穿上……触手处,肌香肤滑;入眼处,堆雪累玉,分明是妖媚入骨,又时见纯真清美。当霞衣穿就,凤冠得成,那一个明眸流盼,桃腮流春,他的灵儿,他的小妖精。
“灵儿,你怎么会是灵儿?”他傻傻问。
“哥哥是哥哥,所以灵儿是灵儿。”她俏俏笑。
陷入情爱,聪明的易变痴傻,傻傻的也会有福至心灵的慧根,两个人额相抵,四唇互作吸引……
“啊啊,有人打进府里来了!快抄家伙,有人从前门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兄弟,去打啊—— ”
三十六、城主的情敌(二)(VIP)
“姓秋的无耻淫贼,敢私藏灵儿,快出来受死!”一个宽肩窄腰、身高八的男人,挺立于城主府天井院中,拔声高喝。在他四围,城主府侍卫严阵以待,家丁操戈相向。
“淫贼,还不给爷我滚出来?你敢私藏灵儿,还不乖乖出来领死……”
“阁下嘴里就不能有些新鲜话出来么?反来复去骂这几句,威吓度实在不够。”秋寒月由大厅缓缓踱出,按阶而下,挥退欲尾随在后的侍卫,径自来到了闯入者面前。
两人身形相若,身高相差无几,一个是丰采俊丽的贵族公子,一个不怒自威的昂藏男子,那份旗鼓相当的制衡感,使得周围人不自觉向后撤步,把这方世界相让。
“你就是秋寒月?”那男子以眸角向他上下扫遍,问。
“正是秋寒月。”秋寒月没有幼稚地以眸角回之,正眼端量了两回。
“你是何人?”
“灵儿的白虎哥哥。”
秋寒月思忖片刻,道:“内人并未提起过你。”
内人?!“放……”意识到那字不雅,不想在“情敌”面前失了风度,敛了敛气,道。“让灵儿出来。”
“大婚将近,内人近来因为操持婚仪过于劳累,正在午憩。”
“秋寒月。”男子叫得不轻不重,笑得不阴不阳。“你认为爷我来了,还会有婚礼么?”
“当然。”
“你一个凡夫俗子。怎么配得上至纯至美的灵儿?”
“灵儿不嫌弃就好。
“灵儿嫌不嫌。要问灵儿。”男子扬首,方唇阔张。“灵儿——”
这记啸音,仿佛气震山河。盘旋不绝,宛若疾鼓击人心弦,令闻者心慌意乱,府内下人纷纷掩耳躲逃。
秋寒月面不更色,长身玉立,淡道:“你如此不加收敛,显然是不怕为你自己招来什么,也不怕白替灵儿招祸引灾么?”
男子一顿,哺音立收,冷笑道:“我把灵儿带走,自然无人敢欺!”
“如果你带得走灵儿,何需有追到寒舍的一日?”当他没有向妻姐打听过灵儿自小到大的种种么?这只白虎,早知底细。
男子面色陡变,“你这个无耻人类少张狂……”
“……白虎哥哥?”雪衣雪裙的灵儿翩煞出现。
还好,小家伙的亲近爱娇,尚有明确选择。若灵儿与这只老虎也如与百鹞一般情形,秋寒月知道自己必然会磨刀杀人,不,是杀虎,正巧主书房内缺一张虎皮装扮城主大椅。
“白虎哥哥,你怎么会来?”娇小身子规规矩矩坐在宽大圈椅中,双手托颐,问。
“灵儿失踪,白虎哥哥自然要出来找。”男子温声道。这男子,姓宿名虓,虎族族长之子,曾于飞狐城修炼多年,与百家比邻而居。
“灵儿没有失踪,灵儿是随哥哥回家,这里是灵儿的家喔。”灵儿甜滋滋道。“这个家很好玩,有永远都不会冷掉的泡泡,有好吃的鸡腿,还有大黄,还有大白,还有茗翠姐姐,还有巍姐姐,还有……”
掰着手指,拣着心头所爱一样一样数点,终想起背后面色阴霾的男人,“还有哥哥!”
宿虓哂道:“灵儿记得白虎哥哥说过白虎哥哥很喜欢灵儿么?”
“她不记得。”
“灵儿记得……”男人的替答和灵儿的自答同时落她,,感觉受了冤枉的灵儿立时回首辨白,“灵儿记得嘛,哥哥为什么说灵儿不记得?”
如果不是确知自己会心疼,秋寒月此刻会把这只小笨蛋敲晕提起扔回房内反省:夫君的话也敢置疑?
那厢,宿虓浅笑如故,“白虎哥哥果然料中了,灵儿一向聪明,怎可能不记得?”
“嗯,嗯,灵儿记得,灵儿很聪明!”
“灵儿这么聪明,更该记得白虎哥哥对灵儿很好了?
“她不……”
“灵儿记得。”小脑袋点得宛若鸡捣米。“黑蛇哥哥要打灵儿,白虎哥哥把他打跑;青蛇姐姐抢灵儿的鸡腿,白虎哥哥给抢回来;有人拿着会追着灵儿走的东西追灵儿,白虎哥哥把灵儿变走,灵儿饿了,白虎哥哥……”
灵儿操着软软的声儿,每多说一字,宿虓脸上的笑花便会开放一分,直至整张俊脸上百花放,扎眼得厉害。秋寒月眦着小家伙的后脑,也是在笑,却笑得阴风澹澹,日月无光。无奈迟钝如他家灵儿,浑然不觉,犹在细数着白虎哥哥的百般好处,不亦乐乎。
“所以,灵儿也记得白虎哥哥说过要娶灵儿当娘子的罢?”宿虓问。
“灵儿……”
“你敢记得!”秋寒月大吼。
灵儿肩头一缩。
忍无可忍,何须再忍?本来就是水火不容,装什么仪态风度?秋寒月一把抱住那细软腰身,把小脑袋按在胸口,俯首在她小嘴上重重亲了一记,“就算灵儿记得你的千般好,记得你的每句话,又怎样?普天之下,灵儿只会做我的妻子,只会允我如此对她,不信,你尽管问灵儿。本城主劝你这只老虎精别做什么春秋大梦,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少在此地引诱人妻!”
他不仁,宿虓也不义,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人类,无耻人渣,不知用了怎样下作下流的法子诱拐了灵儿,有本大爷在,你休想称心如意!”
“嗤,连最难缠的
百鹞都已经认了本城主这个妹婿,亲手把灵儿交给了本城主,你多什么事?”
此话更今宿虓暴跳如雷,“百鹞是个睁眼瞎,没识破你这个斯文败类,本大爷可瞅得一清二楚!本大爷岂会让你害了灵儿?把灵儿还来!”
“灵儿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你,这个‘还’字从何而起?”
“灵儿只能是灵儿自己的,谁也不能把灵儿当成物件对待,你说这话,已是配不上她!”
哈,这只老虎精倒也能言善道。秋寒月刚待反唇相讥,怀中人儿冷不丁大放悲声。
“呜呜呜……吵架……好凶……呜呜呜……哇……”
灵儿不明白,魏姐姐教她背得书上说“有朋自远方不亦乐乎”巍姐姐说书上都是大道理,照着做才不会行差踏错。白虎哥哥来,她很高兴,不就照书上做了?为什么哥哥和白虎哥哥还是像与大哥哥来时那般吵了起来,灵儿好难过。“吵架……好凶……好凶,灵儿不喜欢……哇……”
灵儿一旦放开声哭,便会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难过模样儿,看得秋寒月心疼又心焦,“哥哥没有凶你,灵儿哭什么?不许哭了,不要哭了……”
宿虓则立在一旁干转脚步,着急又无措,“好灵儿,乖灵儿,不要哭了,白虎哥哥凶得不是灵儿,白虎哥哥怎么可能凶灵儿?”
“吵架……不喜欢……灵儿……不喜欢吵架……”小人儿哭得鼻头红红,泪如泉涌,犹忙着痛陈喜恶,煞是辛苦。
“没有吵架!”两个男人同声同气,彼此暗暗冷横过一眼,又度道。“不是吵架!”
“……不是……吵架?”灵儿仰起泪脸,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寻求确定。
“对,不是吵架。”秋寒月向宿虓和煦一笑。‘你看,哥哥多欢迎他。”
“对,不是吵架。”宿虓向秋寒月挑唇一乐。“你看,我和他多友好。”
“……不会吵架?”灵儿打了个哭嗝,又问。
“不会吵架!”两个男人铿锵有声。
得到承诺,灵儿哭声渐歇,两个男人松下一口气来,突地,宿虓瞳仁滴转,见缝插针,“灵儿,白虎哥哥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望灵儿,想住在灵儿家里,可好?”
秋寒月额角肌肉跳动,“不……”
“好!”灵儿道,泪光犹存的大眼睛甜蜜涌动。“哥哥欢迎白虎哥哥,灵儿也欢迎白虎哥哥。”
“这里既然是灵儿的家,灵儿明日带我上街去走几遭,可好?”得陇望蜀。
“好!”
“白虎哥哥有多日不见灵儿,有许多话要听灵儿说,今晚坐在房顶说整夜,可好?”好事须凑三。
“好!”这个提议,让灵儿更加快乐。“灵儿要变小灵儿,在房上打滚!”
“好,灵儿变小灵儿,白虎哥哥护着你……”
秋寒月将小家伙放到椅上坐稳,步伐轻快地迈到宿虓近前,唇角上扬,眉目含笑,压声道:“今晚子时,我和你相约城郊,是男人,就给我乖乖出现大战一场!哈哈……”
后者和颜悦色,如沐春风,道:“到时,别让本大爷打得你哭爹叫娘喊大爷!哈哈……”
三十七、大婚之前(VIP)
“姓秋的,今日要不要打?”
“打,当然要打!难不成你怕了?”。
“哼,本尊会怕屈屈一介凡人?”。
“你尽可用些法木取胜,本城主不会取笑你。”。
“嗤,你当本尊和你们这些最爱言出无状出尔反尔的凡人一般么?本尊一言九鼎!”
“哪恁多废话,还不快走!”
深更半夜,两个男人骂骂咧咧,一路走,一路打。
宿虓喜爱灵儿,打灵儿还是一只小狐时便已动了情思,但这情思,早被百鹞与其父联手掐断。
百鹞道:“你不会是灵儿的良侣,灵儿如果一定要嫁,她所嫁的那人必须能够让灵儿完全信任,而灵儿对你的信任尚远不及百某。在灵儿心目中不能超越我这个大哥的人,百某绝无可能将灵儿交给他。”
宿父道:“虎族长子身为未来族长,身负虎族兴亡,须严律己身,修得大成,两千年内不得破己童子之身。你认为百鹞会让她的妹妹等你两千年么?还是你愿意为了一个小女子让自己千余年道行一朝丧尽?”。
千余年的岁月,饮朝露,食素果,吸精华,克私欲,清苦而无味,将修行一朝丧尽的确太过可惜。但若有灵儿深情相付,他情意舍弃长生,相守红尘。可是,他感觉得出,灵儿对她,与山里对她好的每一个并无不同。灵儿对他的信任,源于天性的单纯,而非百鹞所说亦是他所期望的毫无保留的托付。
所以,他按父亲传唤,离开了飞狐山,回到虎族密境,摒杂念,弃凡俗,潜心修炼。然而,私心里终是希望灵儿情窍关闭,情思莫萌,待有一日他出现在她面前时,能执子之手,到天荒地老。
百鹞那日突临密境,把几个执意要打一场的兄弟打败,只问找寻灵儿下落。虽然来去匆匆,但足以让他晓得灵儿安危有虞,兹此再也无法安之若素。被父亲及族中长老强压多日,一番争执,返回飞狐山,遇见百雀儿。百雀儿居然喜孜孜告知他灵儿即将大婚,且这桩婚事是百鹞亲允,那个妹婿人选他们都满意得很。他曾与飞狐山近百载,自然明白在百家百鹞的话比灵儿母亲的话还要当紧。那百鹞的挑剔难缠连天界上仙也要竞相避走,能让其称许的便是连神仙也不及…他如何按捺得住?
于是,他出现在飞狐城,秋寒月找茬添堵。
“姓秋的,你见过灵儿初成人形时的样子么?你知道那时她有多可爱?包在粉色的襁褓内,又小又软的一团,让人只想亲了再亲,抱了再抱。哈哈,简直可爱到让人没办法不爱…”
这话,是他与秋寒月于城郊第一回夜半大打之后,他颇君子地不以法力取胜,纯以男人的力道和拳头说话,如此斗了两个时辰,两个人皆气喘力疲倚树调息时,他的嘴很不君子的挑拨挤兑。
作为情场胜利的一方,秋寒月心理上占着绝对优势,本可以付之一笑,彰显本人泱泱之风,奈何听了这样的话,想到自己未能目睹小家伙小时的可人模样,想到这个男人见过自己没有见过的绝妙风景,一股气恼迎头冒上,脸色自然就难以好着起来。
因之,宿虓笑得越发猖狂。
。“姓秋的,你知道学会说话第一个人叫得是谁么?不是娘,不是爹,不是大哥,而是‘白虎哥哥’,挥着两只小手,便是那样‘白虎哥哥’‘白虎哥哥’的叫,叫得你整个人都要酥在他上,哈哈……”。
这是宿虓与秋寒月第二回夜半大打之后,前者向倚在同一棵树喘息的后者的攻心之语。
秋寒月何尝不知道这厮的卑鄙伎俩?可是,每每想到那样可爱那样教人心尖发痒的灵儿,自己永远无法亲见,便很难不去讨教。
“姓秋的,你知道灵儿最爱玩的游戏是什么么?她是狐身,我是虎形,她骑在我颈上,我带她玩遍整座飞狐山,哈哈哈……”
这是宿虓与秋寒月第三回夜半大打之后,前者再次的攻心话。
此次,秋寒月甩身就走,后面追来宿虓刻意拔高的响笑。
。“城主,离大婚日越来越近,您这脸上的伤怎么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办?应快点找大夫医治呀,难不成您要带着伤拜堂行礼?”。
城主大婚诸事,府内有魏怡芳全权操理,府外便由南忠接洽采置,但城主这些日子脸上突添伤迹,且随大婚日愈近,伤愈来愈多,不免让这位忠心为主的老管家气煞急煞,一径围着主子打转哀求。
秋寒月带着一脸的伤,品茶饮茗,不怒不笑,保持着最高品质的高深莫测,“这些事寒月会看着办的,忠叔还是把心用在该操心的事情上。”。
。“老奴决计不会忘了正事,但庄主的伤却是正事中的正事,您……,”
“那边,有什么动静么?”。秋寒月突问。
“那边?”。南忠一怔。
“对,就是那边。”。秋寒月放下茶盏,抬起眸,眸心淡若静湖。
南忠脸色稍紧,迟讷了半晌,道:“城主放心,老奴不会让任何人扰了城主的大婚之喜。”
。“我自然是相信忠叔,但你认为到今日,他们还能听得进你一句话么?,”
“老奴……”
。“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上。为了忠叔,我对他们已经有多有忍让。,”
“老奴明白。”南忠垂头,愧疚与感激尽浮于面。 “老奴拼尽会力,也不会让那些人害到城主,害到夫人……”
秋寒月淡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最好变得聪明些,忠叔该晓得他们若真敢把脑筋动到灵儿身上,本城主会怎样罢?真有那日,本城主只能提前请忠叔见谅。”
兆邑城。庆王府。
。“大婚?秋寒月大婚?,”话者,庆王府小王爷严朝宗,本正兴致颇浓地持剪修剪花枝,听闻了友人送来的信息,面目阴翳。“消息确实么?”。
友人道:“自然是确实的。你也知道我与忠正侯府的关系,今儿个我去那边看望姐姐,听着柯老侯爷吩咐府内总管准备贺礼送去飞狐城,贺城主大婚之喜。”
。“他想大婚?他居然敢?!”。
友人推波助澜,“说得正是。当初大郡主身亡,庆王府接受皇上的调解愿意息事宁人,条件就是秋寒月正妻之位永远留给大郡主,如今他敢大张旗鼓地娶老婆,是以为咱们庆王府没人了么?,”
“是么?”严朝宗冷笑。“我会让他知道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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