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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狐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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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夫人是个聪明人,如何听不出甥儿这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隧叹口气道:“说一千道一万,姨娘无非是不舍得你操劳太过。你若甘之如饴,姨娘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姨娘虽拿你当自己的儿子来疼,但你终归不是儿子,倘使有些话说得多了重了,只怕伤了姨甥间的感情。”

    秋寒月双手奉茶,恭声道:“姨娘在寒月心里便是亲娘,寒月晓得姨娘是为了寒月好,寒月过得极好,姨娘放心就是。”

    若当真是亲娘又恁怎般护着妻子,连说也说不得?南宫夫人在心底叹着,道:“寒月自己觉得舒心就好。你看你这副疲惫样子,快去梳洗用膳罢。”

    姨娘语中的怏怏不乐,秋寒月有所感察,“姨娘是为方才寒月的无状而气恼么?”

    又哪里只为这一桩呢?南宫夫人只叹不语。

    “寒月适地的确是失态了,概因与灵儿多日未见,不想……”

    “算了,算了,姨娘身份不对,资格不对,说太多了更是不对。什么也不说了。”

    “姨娘…”

    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南宫夫人起身,径自行去。

    秋寒月跟了几步,眼见姨娘无意睬理,立住双足,俊脸之上尽是或然。

    “哥哥…”粉色小脸由树后忐忑探出。

    他唇角上扬,招手,躲在后面做什么?”

    灵儿却立在远处未动,嚅嚅声道:“老奶奶…不是老奶奶,是…姨娘,不喜欢灵儿,灵儿不敢见…姨娘走远了么?”

    “…恩?”他一怔。“过来告诉哥哥,姨娘怎么不喜欢你了?”

    “南宫夫人对夫人似乎有些误解。”沐浴更衣之后,用过晚膳,后寒月来到书房,听南忠禀述近期府内要务。谈罢公事,不待他问,南忠已先将话题转到南宫夫人身上,将那日初见情形详细说了一回。

    “为了不给夫人惹来更多误会,惹来更多争执,城主您这个夹在中间的,想是要仔细着掂量才行。”

    秋寒月剑眉微蹙,“灵儿那样的性子,哪里学得会与人争强?”

    “正是因为夫人不会,若她受到了委屈城主便会心疼。城主心疼夫人,南宫夫人便会感觉委屈。如此,争执不就出来了?”

    “这…”没有三妻四妾,竟然也会有女人的战争?

    “其实,南宫夫人也不是讨厌夫人,无非认为夫人年稚,不能为城主分忧解劳心疼城主而已。您只须让南宫夫人明白夫人于您的意义,问题也便迎刃而解。”

    “这一点,本城主也已经向姨娘说过了。

    这等

    事,仅是说是不够的。

    秋寒月失笑,“难道还需要招兵买马不成?”

    南忠正色,“您说得愈多,南宫夫人越会认为您偏袒,对夫人便越会怀有一份不能认同。若南宫夫人只是一位客人也便罢了,但在城主心里她等同于您的母亲,您也希望她喜爱夫人的罢?”

    “你有好法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城主能够有条不紊的料理飞狐城的大小繁务,却未必能清清爽爽置理家务,尤其是这家务事中的第一大难,婆婆和媳妇。是以,老奴就更插不上手。”

    秋寒月哭笑不得,“…忠叔慷慨陈词了半日,竟给我一个无计可施?”

    南忠也觉啼笑皆非,“老奴说恁多话,也是想给城主一个提醒…

    “醒”字尚未落地,门外步声偏紧,有禀声传来,“城主,上回来捣乱的那人又来了!”

    上回来捣乱的,何人?除了那位不满心爱灵儿被抢的的白虎哥哥宿虓,还有何人?

    上一回来时,揣着夺之恨,气势汹汹;走时,独挑天岳山数十道士,威风凛凛。

    这一回来,仍旧是眉险目恶,来意不善,进门便扬嗓道:“让秋寒月那厮出来见本大爷!”

    秋寒月现身之际,白虎大爷正扼着小厮的喉头,逼要上好的大红袍。他出手击其腕穴,小厮获释,一溜跑开。

    本城主府不是茶楼,阁下想喝茶,走错了地方。”话虽如此,仍如其所愿,招手叫人呈上一蛊大红袍。

    宿虓连个谢字也未道,冷冷睨他,“灵儿呢?”

    “内人已经睡下了。”

    宿虓面若寒霜,“你居然让她受了重伤!”

    “…决不会有下次。”这点,他没有更多的话可以申辩驳斥。

    “我要见灵儿。”

    “明日。”

    宿虓亦不愿扰了灵儿休憩,放弃了坚持,冷声道:“姓秋的你听着,从灵儿出生那时,我们便知她命中多劫,我们时时刻刻防着护着,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反倒嫁了你后,她屡受重创。这种事若有下次,别问我凭什么,纵算百鹞忍,我也会把灵儿带走!”

    六十六、姨娘的不悦(VIP)

    “白虎哥哥?!”

    翌日,早膳桌上,灵儿一见见得大剌剌坐在客位的宿虓,蝶儿般飞了过来,在南宫夫人的一双慈目注视之下,两只小手握起了对方一双大手,惊喜交加地摇了又摇。

    “白虎哥哥来看灵儿哦?”

    宿虓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存,笑容一如既往的宠溺,“灵儿好么?”

    “灵儿好,灵儿很好,白虎哥哥好不好?”

    “白虎哥哥见到了灵儿,什么都好。”

    “嘻~~”弯着嘴儿,灵儿笑得开心,杏眼桃腮,唇红齿白,姣美胜花。“灵儿也是,见到了白虎哥哥,灵儿都好好!”

    南宫夫人眉头皱了几皱,唇掀了几掀,几度的欲言又止,面色端的是阴翳不好看起来。

    秋寒月旁观得清楚,伸臂揽来妻子的小小腰身,回到主位坐下,淡觑各方道:“用膳罢。”

    “哥哥,白虎哥哥要与我们一起吃饭么?”

    “对。”他持箸,按着这一年来所养就的习惯,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妻子面前。

    “哥哥,你不讨厌白虎哥哥么?”

    “不讨厌。”他端起一碗补身药膳,舀进匙内。“喝。”

    “喔。”小嘴依顺张口,尽管入口的药膳并不美味,仍甜滋滋咽下。

    宿虓朗声道:“灵儿,上一回来白虎哥哥匆匆走了,没能让你带着四处看看,这一回灵儿定要带白虎哥哥游遍飞狐城才行。”

    “好……”应了半截,小脸转向身旁人。“可以么,哥哥?”

    秋寒月心中闷着狂笑,唇角淡淡上扬,“哥哥过两日会得闲,与你一起带他游赏。”

    “好。”

    “灵儿宝贝。”这一声,刻意叫得亲热。“你前些时日染病,山中人皆听说了,参爷爷还特地要白虎哥哥捎来了他的几根胡须……”

    秋寒月抬眸睐他一眼,道:“既然白虎兄会在这里住些日子,有什么话用完膳再与灵儿说也不迟。”

    后者挑衅回道,“我们兄妹多日未见,自然要有许多的话想说,阁下管多了。”

    “这位亲家哥哥。”南宫夫人开口,适才秋寒月引见里,这男子是灵儿的兄长。“寝不言,食不语,膳桌上委实不该说太多的话。”

    宿虓浓眉揪扯,当口便要反驳,闻灵儿的糯软声道:“白虎哥哥快吃饭。”

    秋寒月覆眸,凝视自己这个可人的小人儿。灵儿的单纯,全因心无杂尘,越是如此,越是对外界感觉灵敏,是以可以轻易感觉得到姨娘的不悦,并用自己的法子着力化解,这个小人儿呐…

    “白虎兄,请阁下今日代小弟陪灵儿一日,明日小弟便能得下闲来,再择个好日子带白虎兄游览飞狐城的名胜可好?”

    他的示好语气,谦逊姿态,不止是为了给足宿虓面子,也是为了暗示姨娘自己对灵儿娘家人的看重,相信各方俱能领会。

    果然,接下来各方无声,用膳品质极高。其中,惟灵儿吃得最是尽欢,小嘴嚼啊嚼把一根鸡腿吃下肚去。“哥哥,鸡腿好吃,比昨日好吃哦。”

    “是么?”他回首。“忠叔,制膳间换了新厨么?”

    南忠凑前道:“这倒是没有,因为前几日夫人胃口不佳,老奴提点了他们几句,许是就此改了些烹饪手法。”实则是男主人不在,女主人食不下咽,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怕饿瘦了城主的心头肉,想方没法变着花样儿的调烹那一根小小鸡腿,终在城主归府这日得到了这句报偿。

    “为什么胃口不佳?哪里不适么?”他蹙眉,问。

    灵儿摇着小脑瓜,乖乖道:“哥哥不在,鸡腿不香,灵儿不饱。”

    他佯恼,“以后哥哥不在时灵儿敢不好好吃饭,打屁股。”

    “不要哥哥不在,不要打屁股  …”

    南宫夫人倏然撂下竹箸,拭唇起身,“寒月,用完膳到我房内来上一趟。”

    “是。”城主欠身相送,恭之如仪。

    宿虓眸光一闪,睬了离去的南宫夫人一眼,再睇秋寒月。见后者复座,面色如初,心无旁骛地哄诱灵儿吃下一碗下人新呈上的苦味药膳,他不由唇畔抿笑,凝紧的俊脸微微松软下来。也许,灵儿当真嫁对了人。

    松霞苑内,南宫夫人余气犹存。

    “这个寒月,哪里是在为人夫,简直是在为人父了,他图得到底是个什么?”

    “夫人喝杯茶,莫气了。”丫鬟红袖呈上茶来,为主子指法灵巧地揉捏肩臂。

    南宫夫人眉颦如川,“能不气么?本来,我对那位之谒姑娘的话半信半疑。我看着寒月长大,认定寒月绝不是一个是非不分、恃势凌人的肤浅男子。可是,这两日下来,我终要相信,倘使这灵儿当真犯了什么错,寒月定是会担护到底。”

    红袖不敢火上浇油,开解道:“在奴婢看来,秋城主的夫人绝不像个会行恶的,而之谒姑娘也不像会随意打诓语的,许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罢。”

    “是不是误会,稍后问了便知!”

    “您若问,还是要心平气和些的好。不为别的,为了您欣赏的之谒姑娘也好。”

    南宫夫人面色一缓,“之谒那姑娘虽然出身不济,却是个好姑娘。”

    “是啊,奴婢随夫人常来常往城主府,对秋城主有那么一两分的了解,还以为秋城主所娶的夫人会是位如之谒姑娘那般聪敏机警、才貌双全的女子。之谒姑娘惟一的不好,便是出身了罢。”

    “谁说不是呢?才情卓著,容貌上等,这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纵算沦落风尘,也值得人敬重,古来有多少奇女子不都是出自那等烟花之地么?”

    常言道人以群分,主仆两人皆是精明人物,欣赏得也自然是精明利落的,方与陌路相逢的之谒姑娘一见如故,而灵儿恰巧不在她们欣赏范畴,两个人皆避开谈灵儿的不好,却也无法打实心里道出一个“好”来。

    “姨娘。”秋寒月人未入,声先到。

    秋寒月意外了。

    他此来,料着姨娘又谈他对灵儿的过度宠爱及灵儿的不解世故,胸中早已有了应对之辞,殊料姨娘张口提到的,居然是早已被他置忘到九霄云外的灵儿殴人事件。

    “照你说的,灵儿无故打人的事是真的?”南宫夫人问。

    秋寒月挑眉,“那舞姬存心滑倒在我膝上,正被灵儿所见。灵儿心地纯无一尘,最易感知外人的善恶情绪,她会出手打人,正因感受到了对方的恶劣用意,从灵儿的角度讲,并非无故。”

    “你也算当事者,莫说你这番说辞站不住脚,纵使是真的,就该出手打人么?她是堂堂的城主夫人呐。”

    “该与不该,我业已为此训过了灵儿,姨娘此时提起这事,也不能回到那时,让灵儿不曾打过人罢。”

    “寒月!”南宫夫人面色遽沉。“你当真是要欺着人家人微地卑行欺压之实么?”

    “姨娘当真认为那个女子软弱可欺么?”

    “什么意思?”

    秋寒月淡淡讥哂,“那女子执意给姐妹出头,难道是当真是想做一名侠妓么?如果,她望着灵儿的眼神没有轻蔑,不见不甘,我至少会让灵儿当场说声“对不起”。可,我绝不会让我的灵儿向一个胆敢蔑视她的女人低头。”

    “这……”南宫夫人细忖,依那女子的高傲性子倒也不无可能。“她有才情,有傲骨,难免  …”

    “她有才情,有傲骨,尽请才情着傲骨着,与本城主何干?与灵儿何干?本城主需要为她的才情与傲骨付账么?”此番言辞字字凌厉,秋寒月的语气却并无一丝的愤慨,静声淡语,甚至有感自己的每一字都是浪费。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必?

    南宫夫人气窒,愠恼浮上眉间,道:“姨娘之所以会过问这件事,无非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欺凌弱小的混账而已。既然寒月认为自己没错,这件事就当姨娘从没有问过!”

    秋寒月噙笑,“姨娘很喜欢那个女子罢。府首衙门前些时日向我禀过一桩大案,便是该女子为其双亲平反的状子,寒月会责人早日把案审清,若她双亲清白,还她的便是清白。姨娘满意么?还生寒月的气么?”那女子苦心用尽地引他注意,为得便是此事罢?他不过是吩咐一句话下去,却能将人情卖给姨娘,至少不使姨娘过怒灵儿,值得了。

    “……你是城主,这等事你同我说什么?没大没小”甥儿给了台阶,南宫夫人亦顺阶而下,破怒为笑。

    六十七、闲林异趣

    秋寒月过挹翠楼莺莺姑娘为父母伸冤一案,初衷仅仅为了给姨娘一个人情。全没有料到姨娘对该女子的欣赏,竟是到了恁般匪夷所思之境。

    旧案重审,自然需要各方到堂,该女子自然要常进出官门,而无论出堂听审,还是录词存供,姨娘皆是全程陪同。

    试想,城主近亲出现左右,纵然不会有一言半语的帮衬,也已然形成压脚助阵之力,那些个参与审谳的官员,可能不从中斟酌一二?索性他早自府首口中得知,该女双亲的确是蒙屈受冤,被人诬告且谋夺家产,该女卖身青楼,便是为了筹资替双亲反案。既如此,他便由着姨娘高兴,不曾多加置问。

    可,不加置问的结果,即是结案之后,姨娘出资替该女赎身,且认成了义女。这便很难令城主大人不费解了。

    姨母“姨娘回来了么?”打府首衙门回多府中第一句,娶妻之后首次问得不是自己的小娇妻。实在是府首向他提起的那桩事太让他讶异,迫不及待要细问究竟。

    “南宫夫人捎话回来,今日要陪着义女一家在外用午膳,晚间才会回来。”

    “义女?”他望向总管。“忠叔也听说姨娘认人当义女的事了?”

    “满城都传开了,不由得老奴不听说。”

    这桩事忠叔怎么看?”

    南忠沉吟,“兴许是南宫夫人当真是喜欢极了那位莺莺姑娘。”

    “你当真如此认为?”

    “…也许还有那么几分,是想给城主一个下马威。”

    “是给本城主么?”

    “…也许,是想给夫人?”作为忠仆,对主子当言无不尽,但话说透了又有挑拨人家姨甥关系之嫌,好生犯难,唉。

    “灵儿就算听说了这事,也不会想到远处去。姨娘想要给脸色看的,应是在此作客的宿虓。“却不知宿虓又岂是个能按世俗循礼估量的人物?他面无喜怒,仅有不以为然。“我了解姨娘,秉性好强,心有侠气,也极爱面子。她不喜欢灵儿,而我又爱极灵儿,她知我脾性,不想与我因此起了争执让自己自尊受损,认莺莺为义女,表明自己对该女子的喜爱,便是为找回面子上的这点亏伤。”

    “却也恰恰表明南宫夫人对那位莺莺姑娘当真是欣赏极了。”

    “倒不如说该女子的本事不弱。”他淡哂。“算了,若这么做能让姨娘开心一些,虽她去罢。”

    这一刻,他尚且以为,待姨娘返回故乡,此事就当风过水平,船过无痕,自己此时全五必要为此大费周张,徒费工夫。

    “哥哥这边你没有带灵儿来过。”

    天若碧洗,云若闲絮。这日晴好天气,赋闲时光,秋寒月履行诺言,携娇妻带宿虓赏览 飞狐城。首选之地,乃百闲林,林内溪流潺潺,芳草青青,野花星星,时见饮水的鹿儿,偶见食草的兔儿,不必他处的富丽,这地满目的野趣横生,旷人心性。灵儿方至此处,便喜得恨不能化身小小灵儿,与鹿儿兔儿一媲跑速,小嘴便有了喃喃抱怨。

    秋寒月失噱,捏了捏她鼻尖,先前没带你来,是因你以往见多了这种地方,不会觉得稀奇。如今你见多了人工景致,看到此处便新鲜起来。”

    宿虓眸过来,嗤道:“敢情你带我来此仅是顺便,带灵儿倒是主要了?”

    “不可以么?”

    宿虓又嗤一声,转身步开,竟是奔着那些野花去的。俯下身,采摘了满满一抔,三五下编成彩色花环,套在灵儿颈上,博来小佳人的歆悦欢笑。

    秋寒月觑其架式恁是熟稔,想来是先前做多了做惯了,不觉也回嗤了一声。

    “灵儿那边有个小亭子,你先去里边坐着,敬飞会为您烤鱼煮笋。”

    “好!“灵儿欢快应着,一蹦一跳地去了。

    “有话要说?”宿虓挑问。“灵儿受伤的事,你早已晓得了罢。”

    “哼。”就算对这个男人有了七八分的认同,置灵儿重伤之事要他释怀仍然艰难。

    “伤他的人,有两个。”

    “哪两个?”宿虓目聚恨芒。

    “原本,这两个我都要自己料理,连百鹞也不容插手。但近日见到你,我居然常想到戒嗔大师的那句话。”治标不若治本,顽疾理当早除。“所以我欲借阁下力量用,让天岳山那群道士彻底段了念头。”

    “哦?”宿虓兴趣高涨。“说来听听。”

    因一手上佳的野炊厨艺,得以伙行此次郊游,久离城主左右的敬飞诚惶诚恐,是以施尽浑身解数,将鱼烤得焦黄香脆,笋煮得鲜甜甘美,以求女主子欢心。女主子欢心。城主便会高兴,兴许就能让自己重回左右伺候。

    果然,摘野花,追鹿兔,吃烤鱼,喝笋汤,灵儿玩快乐,吃得也快乐。而秋寒月注视着桃花般的快乐小人眉'炫'舒'书'服'网'目展,心情与情绪,都臻至最佳。

    正当敬飞满怀信心满怀憧憬地洗剥着膳后野果再接再励之际,事情有了另步演变南宫夫人领着新认的义女一家游玩至此。

    那行人到达时,宿虓正捧着一只捉来的喜鹊逗引灵儿,两人绕着亭子打圈追逐,秋寒月居坐亭盎然觑视。

    “这是在做什么?”南宫夫人进林便见这幕,僵声问。

    秋寒月回眸,稍稍一怔,起身相迎,“姨娘怎会来了?”

    “以往姨娘不是最喜欢来这个地方散心的么?”南宫夫人反诘。

    这话,他如何回应都嫌不对,索性莞尔不语。

    南宫夫人指了指犹在那厢追逐玩闹的灵儿与宿虓二人,凝颜道:“这是在做什么?纵使兄妹,如此行止也太不妥当了些,何况他们并非真的兄妹,不是么?”

    含笑睞去一眼,他道:“灵儿孩子心性,爱玩爱闹,随她罢。”

    南宫夫人眉峰顰起,“寒月,她是要与你互扶互持的妻子,不是需要你惯纵溺爱的女儿,此情此景,被别人见了,会怎么说?”

    六十八、闲林异趣(二)(VIP)

    他凑前一步,赖赖笑道:  “幸好见得的是姨娘,不是别人。”

    “你别又没个正经,姨娘我和你说……”南宫夫人叱到半路,骤然记得同行诸人。  “谁说只有姨娘,你没见到之谒和她的双亲么?”

    他视线向姨娘身后浅微递了递,哂道:  “难怪寒月镇日瞅不到姨娘踪影,原来是陪别人去了,寒月会伤心呢。”

    南宫夫人面上始现笑颜,  “不是别人,是自家人,姨娘认了之谒做干闺女,她该叫你一声表哥才对呢。之谒,还不快来见过……”

    “小心!”  他身如离弦之箭疾出,比宿虓快了一步将脚尖挑绊到根藤的小人儿扶住。

    “嘻,哥哥!”灵儿全然不知发生何事,以为哥哥参与进自己的游戏,小脸先在他胸前衣襟上将额上薄汗蹭去。  “哥哥抓只喜鹊姐姐给灵儿好不好?”

    秋寒月俊眸眙视,恶声道:  “你敢再绊到树藤,哥哥一定会罚你。”

    “嘻~~”全然不惧,小嘴兀自嘻弯。  “哥哥生气,好丑!”

    小东西!他一气,探手到她腰间,搔着最怕的痒处。  “敢说哥哥丑?嗯?

    还敢不敢?敢不敢?嗯?”

    “呀……哥哥铙了灵儿……嘻……哈哈……饶命啊哥哥……”酥酥软软,爱爱娇娇地,小人儿笑倒在最爱人的胸前。

    那厢,南宫夫人目蹙*意,  目浮愠色。在她左侧,已换下青楼女子艳色衣裳回归清纯颜色的之谒姑娘面无表情,但一双看透世情的冷艳目底,隐隐浮现讥意。

    时过晌午,日光飘过树头,映得树影婆娑悠长,百闲林越发宁静悠闲起来。

    待一行人在南宫夫人提议下围坐亭内石案,之谒双亲闻听眼前人即是飞狐城城主,双双跪地,为救命之恩千恩万谢。

    秋寒月淡道:  “救你们性命的不是本城主,不必如此重谢。”

    “若无城主,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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