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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狐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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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光向来让姨娘称道,为什么竟然会选了一个…”

    “一个什么?”截然反诘,眼角陡勾出凌厉线条。

    “你…”南宫夫人顿恼。“还说不得了,是不是?连姨娘也说不得她了?”

    他面色微凝,决定改弦易辙,放弃让姨娘喜爱上灵儿的努力。

    “灵儿在寒月心里的价值,无可估量。姨娘喜欢她,寒月当然高兴。姨娘不喜欢,我不会再让灵儿出现在姨娘面前。我自己的妻子,我自会宝贝。顺便告诉姨娘一句,寒月这一生只会宝贝这个妻子,姨娘想要做的事,可以停止了。”

    甥儿将话讲到这份上,有些话势必要挑明。“之谒才貌双全,蕙质兰心,这样的女子,千里挑一!”

    秋寒月剑眉舒展,“与我有关系么?”

    “什么?”南宫夫人一愣。

    “外人的好与坏,与寒月何干?”

    南宫夫人一窒。

    他起身微礼,“大夫言姨娘乃昨夜中了寒气,喝过药发场汗便能痊愈,寒月有公事待理,先行告退了。”

    南宫夫人未出口拦他,在这一时刻,始觉得自己弄巧成拙起来。及待甥儿排闼而去,少时汤之谒端药进来,她微微吃惊,觑着那张竭力维持平淡的丽颜,问:“红袖呢?”

    “到厨间端您药后的粥膳。”

    “适才…你听见了?”

    汤之谒抿唇不语。奉药进到花厅,内室内的话声无不入耳,方要出门避嫌,那句话便清清楚楚地传来,不听亦难。

    果然。南宫夫人暗叹一声。寒月那话听似平平无奇,实则杀伤十足,尤其对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来讲,挫折极重。

    外人的好与坏,与寒月何干?

    哪怕是极度的憎厌,极度的排斥,也好过这句话。

    初领之谒进门,她也曾忐忑,但甥儿和气以待,她尚曾暗喜,此时方知,甥儿会不气不恼,看似的听之任之,是因为不在意。

    惟有十足十的不在意,方不会动用一丝情绪,方明知她的用以仍不置一辞。

    “之谒…”该说什么?高傲如汤之谒,亲耳听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眼里毫无存在,斯等挫伤岂是三言两语能抹得平的?

    “您用药罢,之谒告退。”

    那道离去的背影,刻意挺直,亦越发让南宫夫人愧疚不已。没想到,自己对这个甥儿的了解,竟然亦有偏差时候,以致伤了之谒这个骄傲孩子,唉。

    “秋城主。”

    回廊悠长,秋寒月归心似箭,转角处,有一道纤纤妙影等待多时。他举眸,噙笑道:“汤姑娘有事?”

    “之谒有些话想对秋城主说清楚。”

    “请讲,”

    “秋城主大可不必迁怒于之谒。”

    “迁怒?”秋寒月纳罕挑眉。几时的事?他自己怎不晓得?

    “适才之谒无意听到了秋城主那句话。”

    “哪句话?”

    汤之谒娥眉颦冷,“秋城主若想诚意羞辱之谒,恭喜你做到了。”

    “嗯?”秋寒月十分的茫然附之万分的困惑了。

    “秋城主大可放心,汤之谒回头便向义母请辞,不会叨扰在贵府。”

    “嗯?”

    “更请秋城主明白,义母虽一心撮合,之谒并不想做秋城主的妾。”

    “嗯,”如此甚好。

    “但秋城主与义母感情本笃,之谒不想二位因之谒造就不快…”

    “请稍等。”秋寒月和颜悦色,面若春风。“本城主想问,本城主几时羞辱过汤姑娘?本城主为何要羞辱汤姑娘?还有,汤姑娘是受我姨娘所邀而来,你的走与离,与在下并无干系。而本城主姨甥间的不快,与汤姑娘亦无干系。汤姑娘实在不需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七十二、魏姑娘的绝杀(VIP)

    “秋寒月你真不是人,对那样一个女子,厉言疾色可以,深恶痛绝也可以,就是不能无视无动。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最无法接受的,莫过于如此,你真懂得如何击溃一个人!你不是人,你真不是人!”

    如此痛心疾首的,当属魏怡芳莫属。

    今日,她不走正门,翻墙越檐而入,本是想给灵儿玩个惊喜游戏,落身在一角流檐之上,恰见秋寒月与一个不是灵儿的女子站得颇近,油然便生了好奇之心,俯近窥之且闻之,将全程尽收眼底。连秋寒月轻风细雨地将那些话道出之后,那女子脸上的每一线变化都觑得分毫毕现……

    那一瞬间,她几乎有些同情,有些不忍心了。

    “你想太多了。”耳聆对这损友的贬损,秋寒月将手中账册放下,眉眼不抬,勾来茶盏,吹去浮叶,浅啜一口。“本城主几时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耗费气力来着?”

    “你这厮熟谙各类人性,你最清楚那样的女人,越是不耗气力,越是能予最重力的打击。恰好,你也懒得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耗心耗力,于是顺水推舟,。我若不是和你认识了恁多年,兴许就当真认为你的无为而治是无心为之了。”

    “你多心了。”

    “你少装腔作势!”魏怡芳直要吐血,这厮在她面前还演?“说罢,她到底是如何惹着你了?让你以这等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对待人家一个大美人?”

    秋寒月摇首,“她没有惹我,也惹不了我。”

    “没有?怎么可……”柳眉微蹙,心思一转。“她惹得不是你?她如何惹了灵儿?”

    秋寒月笑而不答。

    方子轩宴请那日,他观舞时际,无意触到了该女望向灵儿的讥讽目光。他是城主,不会与一介女子计较,如果仅仅是那短短瞬间,亦可以不替灵儿计较。但之后情形,便让他很想计较一番。

    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那般慷而慨之的抗辩,恁样尖锐峥嵘的出头,倘使出于本质的侠气与不屈,倒也值得钦佩。但,若出于另一层用意,便实在耐人寻味。而那层用意,恐怕连其自己也不会察觉,或者,不会承认。

    混迹于欢场,游走于各等男人之间,知悉该以怎样的方式引起男人的目光与兴致。容色、舞姿,直至随后刻意彰显的才气……他想,若他在往时放浪形骸时遇见,十有八九会在赏过舞后将之带回府内,做上一段时日的娇客。

    然而,这时的秋寒月,面对如此尤物,惟有波澜不兴。

    这世上,就是会有一种女子,认为天下男人都该拜倒自己石榴裙下,否则便是肤浅,便是簿陋,便是有眼无珠。

    当日,为了灵儿,他以厉言疾色叱之,此女愤慨恼怒,却斗志昂扬。

    于是,他想,如果今后不遇此女也便罢了。若遇上……

    可,世事偏要给人玩笑,不但遇上了,且以那样的方式干涉进他与灵儿的人生。他本生便是个爱计仇的,身处江湖时曾为睚眦必报的典范,接任城主之后,习惯了万事以稳妥周全为考量的行事方式,不能再如以往那般快意恩仇,那份天性着实压抑了不少。但,并没有消失。

    不动声色,不予置评,不紧不慢,不疾不徐,为得就是以最有效的力道,给出最有力的打击。他由来最擅此道。

    “如果她惹得是灵儿,本姑娘便能稍稍体谅你这厮何以如此歹毒了。”魏怡芳毫无诚意地叹了一声,道。

    “你多心了。”他仍作此话。

    她眸仁泛亮,“既然她惹得是灵儿,本姑娘便也要掺上一脚,落井下石,来个绝杀,如何?”

    “随便你。”主随客便,好商量。

    汤之谒失魂落魄的归来,先是出口请辞,而后匆匆整理行囊。南宫夫人被丫鬟扶着下榻,一经追问原由,惟见该女摇首,不见一字回应。连与其颇为交心的红袖旁敲侧击,也未获答案,是以,南宫夫人晓得,原因一定出在自己甥儿身上。

    “之谒,你一句话不说,干娘想为你讨个公道都无从下手,你须告诉干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宫夫人,让怡芳告诉您罢。”汤之谒凝颜不语,应声的,是打从门外悠哉踱来的鲜衣亮丽女子。

    “魏家姑娘?”

    “可不就是怡芳么?怡芳拜见南宫夫人。”她是城主府的常客,自然识得城主大人的姨娘。这位夫人一度将她当成甥儿媳妇对待,百般热情,致使她在那段时日不得不远城主府而避之。

    “……你如今还会来寒月这边?”

    魏怡芳啼笑皆非,“我与秋寒月是多年的朋友,当然不会断了走动。”

    “寒月和你……”唉,眼前姑娘若是寒月的妻子,便当真完美无缺,她也不必费力劳力地张落一个精明女子给他。

    “听说您收了一位义女,并有意让她做秋寒月的小老婆,有这种事么?”

    “你……”南宫夫人一窒。如此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家闺秀,言谈怎突然如此粗鄙无理?暗觑了眼背立在衣箱前的汤之谒一睇,道。“魏家姑娘从哪里听到了这些?一个女儿家说这样的闲话,好么?”

    “不管是不是女儿家,说闲话的习性都称不上好。但怡芳说得不是闲话。怡芳还知道这女子明明爱上了寒月,却冷若冰霜,巴望着秋寒月会主动将目光从灵儿身上够开,全神赏注地转送于她。南宫夫人,您的眼光怎会一降至斯,挑中了如此不堪的一位做甥儿媳妇?”

    南宫夫人面上几易其色,几度张口欲斥,但魏怡芳嘴皮利落,语速又快,直至言罢,才有插话的余地。

    “魏家姑娘说话怎如此刻簿?你并不了解个中境况,仅凭道听途说的一知半解便妄作评议,实在有负你家门教养。”

    “是么?”魏怡芳不以为意。“怡芳自幼离家学艺,教养不够正常得紧。但不知南宫夫人那位急着要抢人夫婿的义女的教养,有多良好?”

    汤之谒蓦地回身,眸如利镞,“姑娘特地前来,便是为了削刮汤之谒的么?”

    魏怡芳将视线投去,嫣然一笑,“被你猜中了。”

    后者冷笑,“那么,不管姑娘从哪里听来那些又能自相扩延出更荒谬不经的,汤之谒奉劝姑娘莫替你的朋友自视过高。汤之谒对他,不敢妄想。”

    “自视过高么?”魏怡芳别有意味的重复这几个字。“汤之谒姑娘,本姑娘从来不会道听途说。”

    顿了一顿,存心将话速放慢下来。“今日,你与秋寒月站在秋水园的廊下交谈,本姑娘便在房顶坐着,听得看得都是清清楚楚。本姑娘从你眼里捕捉到的,可不是你对秋寒月的不敢妄想。”

    汤之谒面上灰败如土。

    七十三、城主的谋划(一)(VIP)

    汤之谒前脚离开,南宫夫人后脚亦别去。秋寒月送到十里长亭,极尽恭孝之态。但这趟姨甥之会,仍不得不说是不欢而散。

    南宫夫人心存伤恼,秋寒月何尝不是心有簿怨,十里长亭送罢,目送姨娘车影远去,他不无惆怅地叹息,他多希望姨娘最终能喜欢上灵儿,进而一家欢乐。然而,回转身,另一场战役正在待他迎上,已无暇感怀。

    “我想来想去,你这一步走得还是有点犯险,天岳山存在了几百年,虽然我对他们是深恶痛绝,但也不得不承认其来自玄门正宗的术力之深广渊博,若非有足够深的道行,绝对不敢和其对抗。虽则此回是拿我作饵,但表面上仍是灵儿,若将该门派的人尽给挑起,到时闹将起来,你收得了场么?”宿虓道。

    秋寒月淡笑,“你忘了我的身份么?天岳山纵然是玄门高宗,但也身处俗世,身处俗世就要有所畏忌。他们或许不怕妖,不惧魔,却须怕权势压人。”

    宿虓嗤之以鼻,“而你恰恰便有那点权势?”

    “然也。”

    “嗤,仗势欺人。”

    “还好。”

    宿虓不再多费言辞,启身往飞狐山而去。

    两日后,秋寒月亦携灵儿前往,顺手也将魏怡芳捎上,有她在,有些事便多了一份牵制。

    “哥哥,就是在这里,就是在这里,灵儿趴在墙头看见鸡腿和哥哥!”

    “哥哥,就是在这里,就是在这里,你给灵儿喂鸡腿吃!”

    “哥哥,就是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敬飞哥哥烤鸡腿!”

    “哥哥,就是在这里,就是在……”

    枫叶如火,秋花烂漫,又是一年金秋时分。飞狐山别业内,秋寒月把他出奇快乐自在的小妻子揽了过来,以一个短暂的“换气”堵住了那张叽喳小嘴。其实,如果不是怕太丢人,他很想问一声,在她心中,自己和鸡腿哪个更重要。

    “宝贝乖,别闹,敬飞也跟了过来,稍稍规置一下便会烤鸡腿给你吃。”结果,他仍要以鸡腿诱哄。

    灵儿大眸亮亮闪闪,“哥哥,哥哥,我们今天要住在这里喔?”

    “对。”他抬指触了触小妻子的红艳唇角。“喜欢么?”

    “喜欢,喜欢,喜欢!”小脑瓜点了又点,笑花绽了又绽。

    秋寒月看得出来,小家伙是真的喜欢这里,怀念这里。他如何不知呢,无论怎样,小家伙都是来自山野,恁是如何的乖巧,身体内总有一份野性潜存。因为他走进了高门深院,纵然有他的极尽纵容,也难免违了那一份本性。但这一辈子他不可能放她回归,想来只得在今后多带她亲近山野了。

    “用过膳,哥哥带你去摘花,现在先去小睡一下,好么?”

    灵儿眸中尽烁波滟向往,“现在就去呀?”

    “不行,你昨夜一夜未睡,现在必须去小睡片刻。”令他郁卒得是,小妻子的整夜不眠,并非因为春色缱绻,而是听说飞狐山之行终于成行下的欢欣难抑。致使他想要软香温玉抱满怀都不准,一夜便如一条小虫儿般的蠕蠕不止,还要不时出声确认明日行程,教他这为人夫君的好生郁卒。

    “哥哥……”还欲央求。

    “不睡,哥哥便不准你去了。”

    “嗯……”灵儿水汪汪的瞳仁从密长睫毛间偷觑哥哥面色,确定毫无转圜之后,鼓着桃花小腮,蹭着粉红小鞋,进到室内,爬上长榻,拉来锦被,蒙上螓首……

    秋寒月啼笑皆非,这小家伙,要她歇憩,竟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娶妻如此,一辈子都不必烦恼有寂寞可享了呢。

    “秋寒月。”

    他闻声转身,魏怡芳从前院过来,神色复杂,欲语还迟。

    “你来此的部署,连麦夕春也算计在内了,对么?”

    确定灵儿已经酣然入梦,秋寒月与魏怡芳落座在院内老松下的石案之畔,魏怡芳终是问出了悬在心头的惦念。

    “是。”他直言不讳,两眸直眙。“你作何打算?”

    “……麦夕春当真罪不可恕么?”

    “如果那些时日不是有阴错阳差,灵儿此时早已魂归地府,你认为我该如何宽恕”

    “看在灵儿今日……”下面的话,她亦说不出来了。若灵儿今日不是鲜鲜活活地安存于世,眼前的秋寒月会成何等模样?那个时候,麦夕春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可想象。

    “别为他求情,我将你牵进这桩事里,便是率先替你做了决定,免了你日后的左右为难。”

    魏怡芳垂首不语。相交十余载,彼此情感当真如兄弟般贴契,知彼此甚深,秋寒月这步决定当真免了她的愁肠百结。可是,目睹一对十余年的兄弟反目,她亦不愿呐。

    “我希望,你们见面那日,我不在现场。”

    秋寒月颔首,“也好。”

    “那么,接下来需要我为灵儿做什么?”她问。

    “去配合宿虓,引鱼上钩。”酝酿良久,筹措多日,纵使在补堤救灾时脑中也在暗自谋划着每步细节,直待将至之日的付诸实施。

    那一日,于六日后来临。

    其时,秋寒月正与小妻挤拥在一张长榻上腻腻缠缠,外面乱声袭窗“公子,公子,天岳山那群道士又来了。”一阵急沓步声到了门前,敬飞切声来禀。

    “宿公子在何处?”

    “宿公子……啊,就在奴才身后!”敬飞被突兀出现的高大人影吓个激灵。

    “嗯,此地没你什么事了,找个僻静地方躲起来,听到什么动静都无须露面。”

    “……是。”

    “做好准备了?”这声问,问得是宿某人。

    后者哼一声,“哪须准备?本大爷待他们多时了!”

    七十四、城主的谋划(二)(VIP)

    引鱼上钩。这个引鱼的饵,秋寒月当然不舍得用自己的小妻子,所以会请巍怡芳加入。

    而引来天岳山诸道的妖气,自然是白虎王。

    秋寒月有感,天岳山那群道人必定是在暗处盯着,并未因上一回绝心道人的受挫打消了主意。到现在按兵不动,无非是因为忌讳着皇家权势,未敢仓促。

    戒嗔大师那句“治标不若治本,顽疾理当早除”,并不深奥难窥,在他带灵儿由京返回飞狐城途中,突然间有所领悟:有天岳山那群道士在,灵儿的狐身始终是个隐忧,遮蔽藏匿并非长久之计,根除患由方为上策。

    既如此,不若先发制人。

    “秋城主,我等不愿骚扰阁下,但阁下四围近来妖气日盛,我等实在无法坐视秋城主为妖所噬,请容许我等为秋城主收妖!”

    十数青衣道士尽集飞狐山别业门前,为首者,正是绝心道人。

    秋寒月双手负后,按阶而下,唇噙悠然笑意,  “道长一再上门,实在让本城主不太高兴。本城主此刻在想该以怎样的厚礼还馈于贵门,方不负道长的一再奔劳?”

    绝心道人神色一凛,  “秋城主,想我等本为红尘外人,若非除魔卫道重责在身,有谁愿牵涉俗尘中事?近来我等委实感应得秋城主四遭妖气有日渐强盛之势,您若不信,何妨让再下等人小试身手?”

    “……如何试法?”

    绝心道人听得出对方语中似有回转余地,不由精神一振,道:  “城主只肖在旁看着,我等会在城主眼前将妖孳打出原形,并将城主身上所染妖气一涤而空!”

    “意即,你们仍执意认为本城主的夫人是妖孽?”

    绝心道人不敢贸然颔首,  “秋城主,妖孽惑人,都须寄托于完美皮囊,我等捉妖,不为名利,只为除妖务尽,还一个清澈寰宇,还望城主能够成全。”

    “听起来,诸位道长的职责甚是神圣了得?”秋寒月拧眉沉吟。  “但本城主的夫人是人非妖,本城主确信无疑。若尔等不能拿出足够证据,实在不能说服本城主。”

    “让妖孽在城主面前原形尽现,不能成为证据?”

    秋寒月目色一厉,  “本城主已然说了,本城主的夫人是人非妖!”

    “……秋城主,我等前来只因妖气所引,若尊夫人当真无辜,也定是为妖所附,危在旦夕,务必不能耽搁了。”

    好妙的说辞,而秋寒月等得便是这句话。  “尔等认为我夫人有被妖附体之嫌?”

    “……不无可能。”但能除妖卫道,说法退而求其次也好。

    “尔等在不伤及我夫人玉体情形之下,可将妖孽清除?”

    绝心道人微顿,道:  “我等会全力以赴。”

    “……我夫人近来体况每日愈下,药石用尽,仍是体虚气弱,难道当真是因妖孽附体之故?”秋寒月面现迟疑,眉目间尽是忧忡。

    绝心道人大喜,  “请让我等为夫人驱妖!”

    飞狐山别业内,  地势开阔的练马场当央,搭起一座简易小亭,小亭四周挂悬纱帐,纱帐内,躺卧长榻的身影绰约可见。

    秋寒月伫立于旁,道:  “尔等既然自诩玄门高手,本城主也乐得给贵门派一个面子,就此作法罢。若我夫人当真因此而愈,本城主会重赏贵门派及尔等各人。但若反之,就莫怪本城主反脸无情。”

    绝心道人拱手,  “秋城主放心,我等定会使妖孽无所遁形!出手!”

    自打行近临时小亭,己察妖气愈盛的诸道人早已磨拳擦掌,待绝心道人一句话下来,各自抛出手中符纸,口中咒语齐发。

    亭内人一声尖厉娇呼,隔纱望去,见得其内人影凭榻翻滚。

    “灵儿!”秋寒月容色邃变,闪身进得亭内,扶住受煎小人儿。  “灵儿,哥哥在此,别怕……”

    “秋城主莫担心,妖孽受此威逼,犹不肯离开尊夫人贵体,致使尊夫人痛苦难挡。待妖孽退离,我等定为尊夫人收惊!”生怕城主大人收妖之意动摇,绝心道人道。

    然而,呼声愈来愈厉,翻滚愈来愈急,城主果然不能沉声定气,  “尔等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此时收手,尊夫人熬病不减,我等也要功亏一篑,得不偿失!”绝心道人如是劝喊间,向诸同门暗施眼色。

    后者诸人接到讯息,再启强力符咒。顿时,惨呼声加剧上扬,令人不忍卒闻。

    “灵儿,灵儿,灵儿……”秋寒月面容苍白,语气震颤。  “忍忍,忍过这片刻就好,忍……不忍了!诸道人停止,本城主不收了,停止!”

    绝心道人微急,借袍袖之掩比个手势。诸同门获意,倏地盘坐于地,各自手心相连,咒语由口默出,骤见得一片光影急成,覆笼向小亭上方。

    “啊——”一记达到顶点的厉呼之后,亭内人无声无息。

    “灵儿,灵儿……”

    “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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