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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而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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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评估的,你放心。守了这么多天想必你也累了,先去歇会儿吧,短时间之内她还不会醒过来。”看着段千城泛黑的眼眶、血丝密布的眼球、凌乱的黑发、长满胡髭的下颚,他再度回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不过看来段千城比他幸运多了,至少汤羡云保住了一条命。
他是该好好睡一觉,然而汤羡云获救这个事实让他兴奋得睡不着,他只想待在她身旁数着她的呼吸,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好满足。
再度移往病床畔,段千城的眸光就这样胶着在她苍白但依然清丽的脸庞上,唇边忍不住挂上一抹笑,连日来的等待总没有白费。执起她冰凉的小手,密密包裹在自己温热的大掌中,熨帖在自己瘦削的脸颊上,他就连心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白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是她。
*****
汤羡云自从知道他打算带她离开罪恶之城到另一处安静的地方养病,她就再也不能忍受待在这几乎让她窒息的地方,迫不及待想逃出去。
拗不过她的苦苦哀求,也看不过她对着窗外发呆时那种孤独寂寥的神情,他终于在白奴的许可下,带着汤羡云前往白奴在多年前就已购置的森林小屋。由于白奴不定期会前往那儿小住几日,屋子里的设备都还算完善也不必费心整理,一到就可以立即住下。
就像白奴所说的,开刀过后她的身子虽弱,但只要心情愉快便能加速复原。到这里来之后她比较有人气了,偶尔也会让他逗笑,虽然她忧郁的时候仍是居多,但是比起从前已经好了太多。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照顾病人的耐心,非但把白奴交代的事牢记得一点不差,甚至比专业医护人员还细心,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般的付出、不问代价。
他到罪恶之城快一年了吧?从初次见面时对她的不以为然,到她严刑对待时的深恶痛绝,到她险些没命时的担心受怕,原来他已经陪伴她这么长一段时间。
当初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会爱上她,但爱情就在无法预料的情况下降临了。她的身影、泪眼、无助与彷徨、逃避与自虐,全都成了他最抛不下的感情枷锁,当她困在噩梦中茫然无依的时候,是他最心痛的时刻,尤其明白她的心中根生着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的无力感能够向谁诉说?
原来他一直以为爱情只不过是人生中的小插曲,没有必要投入太多心力,也不必费心经营,合则聚不合则散。唉,他的想法的确是太天真了,没有真正爱过,怎能体会那种甘愿为对方付出一切,就算没得到回报仍一个劲儿投入的傻气与执着?
然而,他真能做到无怨的境界吗?不断地付出就像石沉大海般没了踪迹,如此下去,他还能依然无怨无悔吗?不!在他心中有个强烈的渴望,期盼着有朝一日,汤羡云也能以相同的心待他。
“千城,你过来一下。”坐在前院享受日光浴的汤羡云出声唤他,细柔的嗓音飘散在清幽的竹林间,拉回他的凝思。
“怎么了?”当他由竹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刚刚截下的一段翠绿竹子。他答应帮她做一个老式存钱筒,也已经找好材料,也许待会儿还可以做几管竹筒钣大饱口福。
“你看看那边,好像有人朝这里跑了过来。”小舍前方是一片绿油油的茶树,只到腰部的高度无法构成视觉的障碍,因此人影虽然离这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却也可以看得出来。
“是耶,我们就在这里等看看他要做什么。”将竹子搁在一旁,他坐在她身侧另一张竹编的小凳上优闲地伸着懒腰。
“你找到材料啦?”拾起他放在地上的竹子靠近鼻端闻了会儿,她喜欢这种自然的气息。
“嗯,我刚刚还在想,待会儿可以做竹筒饭来吃。”从她的发际取下一片枯黄的落叶,他的视线凝注在她浅浅笑容中。
“你好像什么都会耶!”与他住在竹林小舍的这段日子,她亲眼瞧见许多原本平凡无奇的东西到了他手中之后,全都变成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那当然,从小我就是个好奇宝宝,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东西,都会忍不住想学一学,论起我的才艺呀,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哩!”对于别人的赞美,他向来不懂谦虚。
“真受不了你耶!”过去她不曾遇过像他这样开朗的人,从来不曾有人与她开过玩笑,更遑论在她面前吹捧自己。可是段千城却不是这样,与他相处的时候,她总是能抛开首领的身分,自然地与他交谈,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她恃别珍惜。
唉,她是不是愈来愈依赖他了?就连有个人朝这里走过来这种小事,她也非得把他教到身边不可,这一点都不像掌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犯罪组织首脑,反而像是个懵懂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想改变目前的情况,自己一个人背负这么久的责任,她真的觉得好累,如果有人肯帮她扛那么一下下,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反而求之不得。
那抹人影渐渐清晰了,那是组织里的银使者之一,到这个地方来想必是有事要她裁断吧?汤羡云的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那些烦人的事务又会引发她极不愿去回想的往事。
“首领。。。。不好。。。。不好了。。。。。”银使者气喘如牛地跑向汤羡云报告。
“什么事不好了,不要急,你慢慢说。”发言的人是段千城,严格说来他是僭越了,但没人在意。
“快逃。。。。黑奴要我。。。。通知你们。。。。。”都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哪来闲工夫慢慢说?
“你说的没头没尾,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意识到发生不寻常的事,但总得问个清楚才行。
“呼………白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黑奴关了起来。。。。。。首领不在,黑奴又被挟持,所有的人不敢不服从白奴。黑奴趁我帮他送饭的时候传纸条给我。。。。。。要我通知你们快逃,因为白奴想乘机谋夺罪恶之城,恐怕会对你们不利。。。。。。”辛苦地说完一整串话,他差点因为缺氧而亡,赶紧补充一大口气,紧抚自己急速跳动的胸口。
“白奴?怎么会?”段千城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奴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有意谋夺罪恶之城,当初为什么要救汤羡云?
“事实真的是如此,现在整个总部草木皆兵,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首领的消息,黑奴又被关,根本没什么人敢反抗,加上他暗中筹画了好些年,有很多成员都已经是他的心腹,剩下的人更不敢发难,睾恶之城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他之所以徒步至此就是怕打草惊蛇,也为了替他们争取逃亡的契机。
“我知道了。”不管白奴究竟有何居心,是不是真会对汤羡云不利,他都必须暂离这个地方,以确保她的安全无虞。
“知道就别耽搁了,我得马上回去兔得被发现,你们也赶紧行动。”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来时路奔了回去。
段千城立刻进入屋内整理一些保暖衣物及药品、食品,放置在车上后,旋即抱着汤羡云坐进车子,现下他们的逃亡路径只有一条,那就是攀到另一个山头。
山下想必埋伏着不少人马防止他们溜下山,倘若到达另一个山头,他就可以藉由秘密基地里的直升机飞离罪恶之城势力范围,幸亏几个月前他心血来潮在总部上方设了这处秘密基地,现在正好派上用常
改装车流畅地在弯曲的山路间行驶,车内的沉默反映出两人心跳频率快得吓人。正当段千城试图弯到另一条近路,引擎却在这个时候熄火,停在路中央的车子无论他怎么发动都没有任何起动的迹象。
“妈的!居然在这时候没油!”段千城不禁诅咒出声。正当危急的时候却出这种纰漏,教他怎能不懊恼?
没时间让他抱怨了,他立刻拿出行李袋里的保暖衣物,一件件穿在汤羡云身上,再由后车厢拿出一条绳子将她与自己绑在一起,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多余体力牢牢攀住他。接着他随便抓了些干粮及药品塞进口袋,并将水壶系在腰上,他决定以步行的方式到达目的地。
看来,他将有一段非常艰辛的路要走。虽然汤羡云非常轻,但是抱着一个人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段千城略为勘查一下地形,他找出一条更近的路,只是要经过一片未曾开发的树林,难度比走那条公路要高得多,但此刻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必须掌握时间,才能早一步让她脱离危险。
走进林子之后,他役有因为树丛的阻碍放缓脚步,眼看天就要黑了,他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原本他想用跑的,但光是用走的汤羡云就已经快负荷不了,他实在不敢太过激烈地摇晃她,万一在这荒郊野外旧疾复发,她就只有等死的份。
“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好不好?”现下他们是绝对无法在太阳下山之前走出林子,就算走出去,也无法赶到秘密基地,如果再走下去反而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没看清路况而跌下山谷,到时候他们两也不必逃了。
“好。”虽然她被段千城抱在怀里,但她此刻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
他开始找地方栖身,以前曾参加过救国团的活动,知道一些在野外求生的基本常识,入夜之后山里的气温低得吓人,他必须找一处能遮蔽的地方挡住寒气,明天一早才能赶路。
幸好他们运气还不算太差,他顺利找到一处可供两人容身的小山洞,小心翼翼的抱她走进岩洞后,又找出小型手电筒照了照她的脸,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看得他心惊胆战。
“你还好吧?冷不冷?会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将坐在膝上的汤羡云拥得更紧、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
“我累了,好想睡。”她的元气几乎耗尽,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不可以睡,山里气温低,睡着之后体温会下降,如此一来很危险。”他绝对不容许她有一丁点闪失。
“有什么关系呢?有你保护我埃”在他怀中她觉得好温暖,外界的气温是如何的低她不知道,只明白现在的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可以和我说话,但不准睡觉,听懂了吗?”他才不想在明早发现自己抱着一具死尸。
“说话?说什么?”她没有与人聊天的习惯,也不知道如何聊天。
“为什么白奴会反叛?这么大一个组织中有人生异心一点都不稀奇,只是为什么会是他呢?真的让人很难相信。”如果他有意自立为王,当初为什么会全力营救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汤羡云?
“是谁有差别吗?从我接掌罪恶之城那一刻起,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也许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吧。因为我不但不会觉得不安,反而有种卸去枷锁的轻松感,我根本不想掌管罪恶之城,我只想当个平几人。”别人也许会羡慕她拥有的财富与权势,但是她却恨不得能甩脱这一切,安安稳稳地过生活。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快乐?如果你信任我,不妨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包括你在逃避些什么、害怕些什么,只要你肯说,我愿意仔细聆听。”段千城轻抚她略显冰凉的脸。他的温暖只给她,他的柔情只对她。
“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问过我。”也许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现在不就有了,很多事都是要经过分享才能化解,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对抗太辛苦了,你说是吗?我知道你的孤独,我知道你一直是这样一个人走过来,现在不必怕了,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将心里的事告诉我,可以将所有不安的情绪倾倒给我,因为我是那么希望替你分担心里的苦。”她是第一个能牵动他情绪的女子,她的不快乐让他的心情也沉重,他明白两人之间若要有突破,就必须先相互了解与依赖。
“我可以把所有事都告诉你?”这实在是个令人心动的主意,只是突然这么说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啊!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必介意该怎么说。”看出她心里的挣扎,他为她找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这是一个漫长而悲哀的故事,我不确定是否真要说出来。”
“尽管说,我有足够的耐心听你说完。”段千城投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在手电筒投射出的微弱光线下,她看见了他眼里的包容与鼓舞。
他是那样的诚恳,拥抱她的臂膀是无比温暖,安慰她的嗓音是如此轻柔,两人之间所有的信任,就从这一刻开始。
第九章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妈咪还没过世之前,我是个幸福的小孩,整天不知愁地吃喝玩乐,从来不用担心任何事,因为有爸妈为我挡住一切。”
汤羡云陷入回忆的浪潮中,开始述说往事。
“但是妈咪过世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好像是坠入一个永远没办法清醒的噩梦中,任凭我如何地挣扎,就是无法摆脱紧缠着我不放的恶鬼。”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下,对于往事还是无法释怀。
段千城轻轻拍着她的臂膀,给她无声的鼓励。
有了他的支持,她才又接着说:“原本疼我、爱我、宠我的爹地不见了,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对待我的方式就像对付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先是把我关进一个黑暗的牢房里,不给我吃、不给我喝,任凭我叫破喉咙,还是不放我出去。”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从气孔投下一大堆怪物,有蛇、老鼠、蜘蛛、蜈蚣。。。。还有一大堆我不知道的东西,有的湿湿黏黏、有的表面粗糙,全都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吓得几乎神智不清,他却还不打算放过我,我昏过去之后他又把我弄醒,醒了之后再找更多怪物来吓我。当时我真的。。。。真的快崩溃了,却没有能力对抗,我真的好怕好怕。。。。。?v“他甚至还装鬼吓我,让我以后一看见影子就吓得浑身发抖。然而我越怕他就笑得越大声,他一直把他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他一定要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才会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想别的法子整我。”
“他死的那一天我没有哭,事实上我比谁笑得都大声,因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他的魔掌,但是我错了,错了。。。。。。他就算死也不放过我,始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抓着我,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她孱弱的身子颤抖得有如风中落叶,那一段不堪的过往又涌上心头,恐惧与疼痛的感觉依旧是那样的鲜明。
“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讨他欢心,但是他却依然日复一日地折磨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带给我这么多痛苦,我真的不明白啊!”眼泪终于因为情感的波涛而决堤,在苍白的面容上泛滥成灾。
“不只是如此,他甚至还诅咒我、责备我,就连临死前一刻还是不肯放过我,他恶毒地诅咒我一辈子孤独无依、他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垃圾,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千城,求求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没人要呢?我是不是真的注定一章子孤孤单单?我是不是个不祥的人?”汤抬起模糊的双眼,定定地注视拥着她的男人,也许他能给她一个答案,一个长时间以来她始终找不出解答的谜团。
“你怎么会相信他说的鬼话?我猜他八成患有精神疾病,不然不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人虽然可恨,但也是可怜的,你说是吗?”段千城无法相信有人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像她这样娇柔的女孩,她的忧愁会那样地深那样地沉,全是因为从那么幼小的年纪就遭受精神虐待。此刻,也真的恨不得杀了那个名为她父亲的男人,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是想使她脱离仇恨的束缚,怎么能再将仇恨加诸她身上?
“可怜?”她从来没想过汤立声也许是个可怜人。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裁定一切的模样,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怯,这样的人与可怜扯得上边吗?
“是啊!他是个可怜人,还是具已经死去多年的尸体,他再也没办法伤害你、没办法诅咒你,就算他的鬼魂还想作威作福,你来投靠我这个抓鬼特攻□□长就没错了,我会替你解决一切的。”他故意以轻松的语调化解僵凝的气氛,沉厚的嗓音在幽静空间里显得特别安稳,奇异地抚平她因为回忆往事而萌生的恐惧与战栗。
“你真爱说笑。”她从来没想过会对人说起自己的噩梦,更没想到说出来之后会是这么地轻松。
“我只是觉得人生下来不是为了拖着枷锁,而是为了展开双翼,就算有再多的不愉快、再大的痛苦,也不必一直兜在心里苦了自己。如果你对你父亲的作法不能苟同,就必须活得加倍快乐,让他知道他的诅咒非但不能成功,反而更坚定了你要获得幸福的决心,这就是最好的根复。”看她的心情似乎平静多了,他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打从心里替她感到高兴。
“获得幸福?我可以吗?”她一直以为与那两个字是无缘的,现下这个男人却给了她希望,她也想过得幸福。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相信我,一定可以过得非常幸福,你相信我吗?”他愿意一辈子为她的幸福而努力。
“嗯。”她相信他。
“你别睡啊,我们还没聊够呢!”她的头垂在他胸膛,一副困顿的模样。
“我真的好累,你别吵,等我睡饱之后再说吧。”她真的很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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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看看今晚的夜色是多么地美呀!月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在岩洞外的小草地上,这是个最适合聊天的夜晚,我们不可以白白浪费了。”他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她维持清醒,他无法忍受明儿个一早再也看不见她对他微笑。
“你兴致还真高,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聊。”
“不如说说你的梦想吧,明天我们逃出去之后,一定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想想看嘛!”他不停地鼓勋,试图引诱她与他说话。
“梦想?”
“每个人都有梦想的,包括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想有什么样的人生,你想怎么安排自己的未来。。。。这些都是可以说的。”尽管她以前的生活一无可取,但在她心中一定也有幻想吧。
“嗯。。。。。。我希望。。。。。。我希望住在一个空气很好的地方,到处可以看得见青山绿水,不必住太大的房子,只要徆A就可以了。”她不喜欢城市里繁忙的生活,她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再来呢?”
“我希望在小屋附近有一个小湖,偶尔可以乘着小舟在湖面上晃疡,最好还有一座小小的竹桥搭在上头,并且种满了莲花。夏天的时候可以赏莲,还可以采收莲藕,到了秋天,湖面就像镜子一样地澄澈明净,可以在湖面上映照出自己的样子。”这样的居住环境就像天堂一样的美丽。
“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说的就是这般景象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他也跟着她一起建构未来。
“湖边的小草丛里,若有萤火虫就太棒了,那一点一点的光亮在夏未秋初的夜里显得格外浪漫动人,身边若能围绕着萤火虫,就好像把天上的星星抓下凡间似的。”那感觉大概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幸福多如繁星绕在周身。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厢扑流萤。的确很美。”他也有好些年没见过萤火虫,当真有点怀念哩!
“在小屋的另一边,最好有一处寒泉,当我想念妈咪的时候,可以供上一束鲜菊及一杯清泉来遥祭她在天之灵。”
“一盏寒泉荐秋菊?”
“是啊!寒泉里的水还可以用来酿酒,每年酿个几瓮,遇上天气冷的时候可以起个小火炉,把酒置在上头温热后用来招待过路人。”在寒夜里这样的热情该是非常令人动容的吧?
“绿螘新酷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是的、是的,这和白居易在‘问刘十九’里描述的意境是一样的。”他还真是了解她耶!
“还有呢?”这样的梦想太平淡,要达成根本不是件困难的事。
“还有啊?我以为已经够多了,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比较好。”刚才她说的那些已经是极度不可能达成的梦想了,她怎么还敢奢望其他?
“当然不够,你说些比较像愿望的东西好吗?愈难达成愈好。”这样帮她实现愿望的时候才不会太没成就感。
“嗯。。。。。。好吧!我还要在屋子后面种一排桂树,八月的时候桂花飘香,可以坐在桂树下闻香,中秋时还可以摆上一些小月饼、莲藕点心、一盏寒泉,以及自酿的酒及文旦,这样够贪心了吧?”她这个连明天在何处都不知道的人,还有资格谈论太多的梦想吗?
“还不够、还不够,人通常都是很贪心的,我希望你能学学平凡人的思考模式,像他们一样对于自己想要的事物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他会说这样的话倒不是鼓励她变成贪得无厌的人,而是出于一片怜惜之心,对于不敢要求的她,他想给予全世界。
“那么。。。。。。我还要一个人,不管我在小湖里泛舟、采莲、祭拜家人、招待过路人,还是饮酒、赏月。。。。。。都要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如果只有我自己,那实在太寂寞了。”
其实这才是她最大的愿望,如果有一个她能够信赖、能够依靠的人陪着她,那么不管去到任何地方,她都可以用无限宽广、无限辽阔、无限自由的心来看待世间万物。
“这才是个像样的愿望嘛!还有呢?尽管说不必客气,就当我是有求必应的神灯精灵,不管你要求什么愿望,我都会尽心尽力达成主人的心愿,而且我跟一般神灯精灵不一样哟!我给的愿望不只有三个,只要你想,就是一百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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