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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之压寨公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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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再离去?”牛百草的嘴巴已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眼睛不敢看向晋阳,更不敢躲避。
“哼,风寒?好啊,我的确是得了风寒,只是这药我想让将军来陪着我喝,能烦劳牛大夫去请一下将军吗?”晋阳的眼睛里分明已经含上了泪花,声音哽咽着却强忍住了,坚持着在脸上挂起笑容,尽量让那颗几乎要冷却的心平复下来。
“这?好?”牛百草显然有些为难却又在瞬间如释重负的应允了,恭恭手快速的退离了晋阳的房间,转过身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深舒口气,小跑着向冷飘云的住处跑去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香草走进屋里看见了呆站在一旁闷不出声却眼泪巴巴的晋阳,心疼的问起。
晋阳没有回答,眼睛直直的盯着手里因为颤栗而开始了晃动的药碗,那棕色的液体泛着波澜,“没有想到你当真会怀疑我?”她喃喃的,低声的说着,那声音细的只有自己能听见,也许这句话她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夫人,您不要吓唬我啊,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一眨眼工夫就魂不守舍了啊?”香草看着晋阳的样子更加的着急了起来,这个将军府里虽然有她们的一席之地,可是人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府里现在的女主人对晋阳的敌意,尽管她伪装的那么好,可是香草依然抵触着她,她们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了,现在如果连将军也不好好对待她们了,那她们恐怕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嗯,我没事,记住香草,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相信我了,知道吗?这碗里装的是打胎药,是将军命牛大夫开给我的,因为我的肚子里怀了孩子?”晋阳脸上的泪水已经没了痕迹,声音冷冷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什么,夫人怀了孩子?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香草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快速的搜寻着大脑里的数据,拼命的为晋阳寻找着借口,她竟然忘记了在幽城,她曾经充当过人质,那次正是冯三虎带着晋阳来看冷飘云的時候,可是晋阳却没有告诉她冯三虎带她离开幽城去干什么?
也许上苍真的在惩罚这对苦命的鸳鸯?
“夫人,难不成这孩子是冯大哥的??”香草咬住血唇,可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晋阳的泪珠再次滑落,连与她生死与共的丫鬟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又能辩白什么?闭上眼睛任由泪珠冲涮着心底的郁结,咬住已经渗出了血丝的唇瓣,她想把手里的药碗狠狠地摔碎,以此来发泄心里的痛苦,高高的举起,快速的落下,却没有听到破碎的声音,睁开眼睛一双充满了爱意的眼睛柔柔的瞧着她,手里已经接住了那盛着所谓“医治风寒”的汤药。
“怎么了,是觉得药太苦了吗?”冷飘云伸手将晋阳脸颊上的泪珠拭去,低柔的,轻轻的问道,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这碗里装的是什么。
晋阳好像不认识冷飘云一般的看着他,将他还停留在她脸颊的手弹开了,对上了他的深眸,那眸子的确深邃的不是一般人能看的清楚的,可是那里却又分明的写着疼爱两字,晋阳的心里柔柔的被钻疼了。
冷飘云的眉头不留痕迹的压了一下,却又快速的将心底的撕疼赶跑了,他知道这个時候他更不能心软,他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更加不能让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可是晋阳那么的聪明能猜不到吗?冷飘云的心底压上了一块无法挪开的石头,要好好的爱她,真的那么的难吗?两排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一起,他曾经有想过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可是……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却闭上了眼睛,在忍住了眼底的无奈以后,缓缓地睁开,将晋阳箍在了敞开的怀中,“无论世界怎么变,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即使你曾经对我犯下过错,我一样会原谅你?”他咬住了她的耳朵,表白着自己的心声,他的确是可以原谅她的,可是他却没有说过可以原谅她肚里的东西。
“犯错?我对你犯过错??”晋阳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好像在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最后的宁静和安逸,“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夜晚,甚至那晚连月亮都没有出来,可是那副画着我肖像的肚兜却离开了我的身体,他生生的飞到了一个属于它的男人的手里,在那夜,我和那个男人缠绵,互相倾诉着彼此的爱恋,然而我却不能等待着他醒来告诉他我曾经的存在,因为如果我等下去他将面临一场灾难,所以我选择了无声的离去,可是现在我没有想到那次无声却变成了有声,我的肚子里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你所指的我犯下的错,难道就是这个错误吗?”晋阳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却说的那样的清晰,清晰的让冷飘云恨不能自己没有听到过,然而晋阳说出的每一个字有早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回眸旧梦泪飘零3字
“那个夜晚真的是你出现过?你是说这个孩子是你跟我的?”冷飘云的眉头蹙起,压抑不住的兴奋,此刻的他深陷在了懊恼里,手里的药碗早已被打碎在了地上,一地的残在横躺在他们的脚下,他的双手用力的摇晃着晋阳柔弱的肩膀。
晋阳除了点头仿佛已经不会别的动作了,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心底的怨恨渐渐的隐去,她伸手揽在了他厚实的腰间,“是的,是的,如果你认为这是我犯下的所谓的错误,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晋阳回应着冷飘云的话。
“不,该接受惩罚的是我,是我?”冷飘云单膝跪在了地上,拉着晋阳的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颊,他真的是一个混蛋竟然怀疑晋阳的忠诚,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被嫉妒蒙蔽了大脑,忘记了曾经那个令他疑惑的夜晚,他一直都认为那是一个梦。
“快住手,住手?”看着冷飘云已经通红的脸颊,晋阳心疼的嘶喊了起来,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也用不上力气,他已经站起将她整个的抱在了怀中,仔细的看着她,他竟然差点残害了自己的骨肉。
深眸里没有了之前痛苦的挣扎,有的只是喜悦,实事上晋阳一点都没有责怪冷飘云,这件事情他有理由怀疑她的,然而凭借着他对她的爱,她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这个赌注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冷飘云对她的爱,最终她赢了,用自己唯一的筹码赢得了冷飘云的信任。
柔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冷飘云用自己的方式惩罚和奖励着这个总是带给他惊喜的女人,紧紧地将她娇小的身躯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狂热的吻里带着无限的溺爱,晋阳醉了,彻底的醉了,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冷飘云了,晋阳知道,他真的变了。
“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唯一?”冷飘云的偷偷的呢喃着自己的誓言。
晋阳勾起他的脖子,不让他的唇离开,却尽收了他的誓言。
“狐狸精?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怀了孩子,天知道是谁的野种?”兰陵蹲在已经没有了繁叶遮挡的高树上将今夜品香斋里的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然而看的越清楚,心伤却越重。
厚厚的树皮里陷入了她长长的指甲,那一双美目里全是恨意了,晋阳在她的眼皮底下怀上了他的孩子,而她还保留着处子之身,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的眼里竟然从来多没有过她?兰陵的脸色真的绿了。
脸色绿了的人不仅仅是兰陵,还有血茉莉。
金山的荒漠中,一个个牙帐陷入了白茫茫的雪夜里,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安静的只有落雪的声音,斛勃的御帐中凝香半蹲着身子为斛勃洗脚,不知为何自从斛勃上次跟凝香谈完回长安的事情以后便一直将凝香留在了身边,也许是想在她的身上寻找长安女人的生活习惯,也许是为了弥补过去自己对凝香犯下的不可原谅的过错,不管怎样,现在凝香和斛勃过着一种相安无事的生活,凝香揉搓着斛勃的脚掌,心里暖暖的,脸上晕开了幸福的笑容,不管他的心里装的是谁,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她就是幸福的。
“小贱人 ?'…fsktxt'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大汗,不要忘记了你是什么货色,一个下贱的丫鬟?”血茉莉不知何時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斛勃的御帐中,无法抑制看到的一切,脱口大骂了起来。
“啪?”没等凝香抬眸,斛勃已经起身狠狠地甩手抽在了血茉莉粉嘟嘟的小脸上,立刻为她的娇艳增添了几分俏皮,一只清楚的五指手印印在了她的脸上。
“大汗,你竟然为了她打我?”血茉莉这段時间真的是被宠坏了,看着已经不问世事的皇后,她想的是要称霸整个突厥,做突厥人的新女主人。
“滚出去?”斛勃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蹙着眉头不想去看血茉莉狰狞的脸,这些日子以来他越发的思念远在长安的晋阳了,越是这样他就越烦燥,不想看见任何的女人,可是偏偏这个時候她血茉莉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不教训她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后了。
“大汗……”“滚?”血茉莉捂着半边赤红的脸刚要靠近斛勃,就听到了怒狮一般的吼叫,她哆嗦了一下,停在了原地,委屈的看着斛勃没有动身,弩着小嘴,瞪视着低着头,一直没有出声的凝香。
“不要忘记了,你只是一个贵妃?早点回去休息,三日后我们出发去长安,你不必去了,留下来陪伴皇后,我只要凝香跟我去。”斛勃索姓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他知道她没有离开,因为整个御帐里全是她的香气,然而这股香气却唤不回他已经沉浸在思念晋阳的思绪里,顾不得血茉莉的憎恨,顾不得凝香的伤心冷冷的话里带着温怒,让人不敢拒绝。
“哼?”血茉莉生气的拂袖而去,任由她武功盖世也难抵心的沦陷,她已经被爱蒙蔽了双眼,犯下了杀手的大忌,小脸青了,鼻子也几乎歪曲了,尖尖的指甲带着恨意陷入了掌心里。
“凝香,你说晋阳还能记得我吗?”斛勃依然闭着眼睛,淡淡的问道,却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知道凝香能给他一个答案,他有这样的感觉。
“能?她一定会记得大汗,如果没有您,就不会有现在的晋阳和凝香?”凝香偷偷的抬头将眸光柔柔的落在了斛勃带着浅笑的脸上,心却在瞬间刺疼着,她知道他的笑容是展露给晋阳看的?
要一冷斛。斛勃没有注意到凝香的注视,他也不想去注意,他只想今夜早些过去,明日早些到来,他已经不想多等待了,思绪是不是的飘向了远方。
冰天雪地中的牙帐里没有温暖的感觉,凝香抱着冰冰的被子想着方才斛勃脸上的笑容,陷入了沉思中,牙帐外一串长长的脚印被大雪瞬间的覆盖了,一道闪亮的光亮突然掠过,甚至都没有给人思考的瞬间,一切依然沉浸在安静里,凝香没有呼喊,没有痛苦,她抱着冰冰的被子,停留在了思念斛勃的時刻里。
第一百六十九章 马皮裹尸1
凝香的脸上惨白,却荡漾着笑容,那笑容里揉着幸福,她知道直到死的那一刻她的心里都满满的装着斛勃,这是她的心愿,即使要面对死亡她也不会感觉到害怕,晶莹的眸子在暗夜里渐渐的闭上,微微勾起的嘴角上扬,手却松开了怀里的薄被,那薄被上已经全是鲜血了,凝香倒在了暗夜里,脸上,胸口上淌着鲜血。
“啊?”斛勃捂着胸口,痛苦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晋阳,是你遇到危险了吗?”他喃喃的自语道,心再次的绷紧,身子却快速的躺了下去,他要重新回到梦中去看看那个满身,满脸是血的女子是谁,他真恨自己为何没等看清楚在醒来,可是任由眼睛再怎样的使劲闭着,也已经不能回到刚才的梦境中了。
“该死的?”斛勃烦躁的重新坐起来,浓浓的眉头上依然渗着汗珠,却早已压得很低,“冷飘云如果你该伤害晋阳,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的说着,抬头望向帐幔,希望能穿过一切看到他日夜思念的人。
冬天的太阳总是升起的很慢,及時带着笑脸也给人清冷的感觉,斛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经站在了牙帐的门外,背着手,眼睛落在了凝香的住处,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没能寻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在他的记忆中凝香从来没有这样晚起床的,她从来都是打好洗脸水站在门外等待着他的召唤,今日是怎么了?斛勃的心里埋下了一个小小的问号,刚要抬腿一探究竟,却看到了远处一脸阴沉的花里儿,“大汗,您真的决定今日启程了吗?”花里儿没有抬头,声音也不大,根本不似以前的花里儿。
“是?”斛勃刚刚松开的眉头再次的压低,聚敛上了微怒,他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要问什么。
“真的不能带皇后一起走吗?”“不能?”花里儿的最后的话音还没落定,斛勃冷冷的话已经飘荡了起来,他从心底已经猜到了他要问的问题,压根就不需要多少的思虑,更何况他真的不想带她。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阿史那宣一边走着一边柔柔的说道,眸光没有了之前的锐利,也许经过了阿史那鹰的战败他才真正的懂得了什么是失去,什么是珍惜,一颗没有占有没有**的心真如止水了。
“记得好好保重自己?”斛勃的声音里竟也多了份暖意,这些日子来他能看到她的变化,可是他的心却早已将她的所有的一切驱逐了出去,他只允许他的心里装着晋阳。
“去,看看凝香,如果都收拾妥当了,我们就准备出发。”斛勃的眸光从阿史那宣的脸上移开了,盯着凝香依然没有动静的牙帐,淡淡的说着。
“是?”花里儿蹙着眉头抱拳应允道。
“大汗,不好了?”花里儿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从凝香的牙帐里传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時间凝香的牙帐里炸开了锅,斛勃的脸铁青着,暴跳着喊道。
嘈杂的声音静了下来,没人敢抬头,可是凝香已经死了一般的躺在了床上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那漂亮的脸蛋也已经被弄花了,残忍的一幕赫然的摆在了这些突厥人的跟前。
“凝香,你怎么了?怎么了?”斛勃不知何時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抱着凝香已经冰冷了,却不僵硬的身躯,低低的问着,他不能让凝香死在这里,他还要带着她回长安,把她送还给晋阳呢,他知道她将会是送给晋阳最好的礼物,也将会是晋阳最想看见的人,可是现在,凝香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斛勃的脸色惨白,花里儿的脸色凝重,阿史那宣透着痛苦,这样一个外埠的女人为了爱将自己的生命葬送在了这里,而怀里抱着他的男人心里却想的是别人,她暗暗的蹙紧了眉头,聚敛着满是晶莹的眸光,投注在了凝香的身上,这个可怜的女人不仅被杀了,还被彻底的毁容了。
“大汗,让她安息?”阿史那宣无法忍受的说道。眼泪随着声音一同滑落着,炸响在了斛勃的耳边,他正在出神的思绪仿佛被冻结了。
“大汗,是不是安排葬礼?”花里儿也无奈地问了一句,因为眼前凝香的死状让人惨不忍睹。仿佛这些能吃人的突厥人也在落泪,整个牙帐里没有半点其他的声音。
“不,我要带她回长安,她属于大唐,属于晋阳?”斛勃喃喃的说着,打横将凝香抱在了怀里,这也许是他给她的第一个拥抱,然而她却早已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低垂下来的胳膊在空中甩着,仿佛在跟这个她喜欢的地方告别。
“凝香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血茉莉的脸上立刻涌上了大颗的泪珠,揽住了斛勃的去处,痛苦的问道。
大她么那。“你躲开,离我远远的?”斛勃冰冷的眼眸狠狠地落在了血茉莉的脸上,把她刚要脱口的话堵在喉咙里。
“花里儿安排下去,我们马上出发去长安,皇后你随行?”斛勃没跟任何人喘息的時间,更没有他们思考的時间,一口气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众人都愣怔在了那里。
“皇后快去准备啊?”花里儿的脸上带着笑容,拉起阿史那宣的胳膊,激动的喊道。
“花里儿?”阿史那宣的眸光落在了他紧紧抓住她胳膊的手,淡淡的说道。
花里儿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隐去了脸上方才荡漾着的笑容,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这样开心过,可是那开心却是瞬间的,僵持在了脸上的笑容看上去那样的生硬,但是花里儿的心里依然笑着,他感激的冲着斛勃点了点头。
冰天雪地里只剩下了血茉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以为杀死了一个凝香就可以换来一个允许,然而那允许是有了却不是许给她的,泪珠结成了冰,凝固在她的脸上,她的心彻底的凉了。
“我带你回家?”斛勃将凝香柔软的身体放进了马皮里,低低的说道。阳光开始了明媚,柔柔的散在了马皮上,马皮里凝香没有呼吸却依然保持着身体的柔软和红润?
第一百七十章 马皮裹尸2
不算浩荡的队伍排列有序的向前行驶着,斛勃伸手撩起车帘看了看马车上的凝香,心里一阵的抽疼,不知为何凝香残留在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活着的時候一样,她的样子更像是睡着了,可是昔日那张俊美的脸却不存在了,他抓起胸口的衣服,撕扯着,想把郁结着的闷气释放出来,却怎也无法如愿,脑海里呈现着昨夜的梦境,梦境中那张曾经看不清楚的女人的脸和凝香的重叠到了一起,他蹙着浓眉,咬住了牙关,“怎么可能,不会是她,她从来没有在我的心底驻扎过?”斛勃的心里泛着涟漪。
蒙上了寒意的双眸在心理的驱使下从凝香的身体上挪开了,他不会承认昨夜梦到的女人是凝香的,然而心里的揪疼却持续着让他更加的不安了起来,“该死的女人,你不该出现在我的梦中?”那低低的冷冷的话从他轻启的嘴唇里蹦了出来。
阿史那宣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斛勃,想说点什么,却忍下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停不下任何人的话了。
呼呼的野风呼啸着,显然比刚出峡谷時更猛烈了,人们无法忍受的用胳膊遮住了脸,阻止着野风的侵袭,骑在高马上的花里儿放缓了速度,他开始担忧没有出过远门的皇后了,松开了咬住薄唇的牙齿,压低身子,伸手打开车帘,低声的问道:“皇后,您还好??”。
阿史那宣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手却无法控制的向斛勃的方向移动了移动,覆盖在了他没有回应的大掌上,花里儿的眼睛微微眯起,重新咬住了已经有了花边的嘴唇,轻轻的放下了车帘,又冲在了野风里。
“你知道他的心里装着你?”斛勃低低的声音响起,顺势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难道你不知道凝香心里装着你吗?”阿史那宣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不尖锐,现在的她仿佛已经不是她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去了趟阿史那鹰的部落就脱胎换骨了,也许她本就是善良的,可是善良的人也要伤害别人,她的眸光没有落在斛勃的身上,却透过被野风撕扯开的车帘落在了花里儿的身上,她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自从她嫁给斛勃那天起她就知道了,可是她的心只属于斛勃。
“你知道我爱的女人只是晋阳,今生我不会再装别的女人到心里了,这是休书,到了中原你就自由了。”斛勃从怀里掏出一张还留着他体温的纸,放在了阿史那宣的跟前,起身,伸了伸懒腰,“停车?把马牵来,我要骑马?”声音随着马车的停止而飘远了,马车里只剩下了一脸呆滞的阿史那宣,她不敢相信手里握着的是他给她的休书,眼泪落下,打湿了手里的休书,她心疼的拭去正在往下渗透的泪珠,把休书贴在了脸上,因为休书上有斛勃的体温,有斛勃的气息。
“今天的风大的有些怪异?”花里儿侧头看了看已经靠近了他的斛勃,缓缓的说道。
“嗯?嗯?”
花里儿的眉头蹙地更紧了,他看到了斛勃心不在焉的原因是什么了,他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了不远处凝香的身上,那眼睛里曾一度的流露出了一丝花里儿不敢确定的东西。
“前面是什么东西?”突然间,斛勃大声的喊道。
前方的野风夹杂着积雪,黑压压的一片,汹涌的向他们扑了过来,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黑暗就吞噬了他们,却又瞬间的折了回去,好像没有出现过,没留下一丝的痕迹,天空明朗了起来,野风也停止了,没人受到伤害,奇怪间,守着凝香尸体的看守,高声的叫喊道:“大汗,不好了,凝香姑娘的尸体不见了?”。
留在儿那。“什么?该死的,赶紧给我找?”斛勃的脸上泛着怒气。
“大汗,刚刚的黑影是苍鹰?”花里儿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苍鹰刚刚飞过時落下的羽毛。
“苍鹰?他们为何要掠走凝香的尸体?”斛勃接过花里儿手中的羽毛,不解的问道。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凝香和苍鹰有什么联系。
花里儿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凝香曾经养的苍鹰,我听她说去过。”阿史那宣静静的出了车门,来到了斛勃的身边,缓缓的说道。
是啊,自从血茉莉离开了阿史那宣,凝香便渐渐的靠近了她,偶尔也会把自己的一些事情零散的讲给她听,只是这一切她都没有主动的去深问过,因为她对凝香心中有愧。
斛勃深深地舒了口气,脸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他连一具尸体都无法给晋阳了。
沉思间,一只苍鹰叼着一块他们看不清楚的东西飞了过来,停留在了斛勃的上方,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巨大的苍鹰,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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