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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浅笑倾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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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为何,他心头却觉得怅然若失。

三月的春风,暖意融融。

夜幕下并肩而行的一高一矮,自然和谐温馨。

桔子在二人身后有一段距离的跟着,心中仍在想着刚才之前在第一楼发生的事情。

姑娘的行为,实在太令人震憾了!

而在随姑娘一同出来的少年眼中,她看到的,却是对姑娘的纵容,还有连他都没能察觉的对姑娘的疼惜。

西陵浅与淡如风回到杨桃巷的小院,思园。

东厢房,做了西陵浅的闺房。

此时,房内烛火通明,四下一片静悄悄的。

淡如风微愣地看着摆在他面前桌上的两本发黄的册子,盯着上面的册名,良久,才收起讶然的目光。

他抬眸慎重地对西陵浅道:“西陵浅,这两本册子,你要收好,最好是记熟内容后,烧掉。”

西陵浅点点头,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不过,她用手指点着那本《涅槃自在经》,“这本,是给你的。”

她原先是想把这秘笈给欧阳明月的对手郎奇,可后来一想,好东西还是要先跟朋友分享,于是,她就找了淡如风几日。

淡如风听到她的话,抬眸瞬也不瞬地望着她道:“你可知这本秘笈的珍贵?”

西陵浅点点头,“绝世珍宝。”

“那你还……”淡如风眼睛有着不解与惊讶。

西陵浅轻轻一笑,“我们是朋友,好东西自然是要与朋友分享。”话说得自然而天经地义般。

淡如风一颗心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他足足看了西陵浅那张美丽的容貌一盏茶的光景,随即便笑了,“的确,好东西自然是要与朋友分享。”他顿了一下,“不过,这次可能要拂朋友的好意了。”

西陵浅不解,“为什么?”

如风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淡淡一笑道:“因为……我的武功心法与这两本秘笈均是出于同处——般若大自在心经。”

西陵浅面露微讶,心底却是浅浅一笑,她早知道。

因为,在前世,他用他的武功心法救过她,所以她才想到把秘笈先给他应能助他一臂之力。

“这样岂不更好,同门心法,练起来,会事半功倍。”西陵浅定定地瞧着他。

淡如风摇摇头,“不需要,练一门,足矣,不能贪心,贪则杂而不精。”

“那这多出的一本,岂不白拿了。”西陵浅喃喃地道。

“你把它送给有缘人吧。”淡如风并不问秘笈的出处,只微笑看着她,“不然,毁了也可惜。”

西陵浅轻叹,“只能如此了。”看来,还是郎奇与这本秘笈有缘,不过,她想等后年武林大会时再给他。

淡如风看了一眼《般若随心经》,“你已经开始练了?”

西陵浅点点头。

“伸手给我,我要看看你的气脉。”淡如风微皱眉,有些不放心地道。

西陵浅不解地依言撩袖露出手腕来,心中却未有任何的别扭。

如风亦是自然地右手轻扣,西陵浅立即感到一股浑厚的内力从手腕窜入,然后向全身探去。

西陵浅很是惊讶,淡如风现今的功力竟然已是如此之高深,难怪他未来会成为力挽狂澜的风云人物。

内力行遍一周,淡如风便散去功力,低头沉思。

“怎么了?”看到如风若有所思的样子,西陵浅便问道。

淡如风抬头,眼有微惑,却又摇摇头,“没事,看来你还真是无师自通。”

接着他便仔细地交代了练功的注意事项,又郑重地叮嘱她不可急功近利,练功的事千万不能急,要一层一层地往上练,每一层都要练扎实了。

西陵浅乖巧地听着,用心地记着。

她知道,淡如风告诉她的,都是他练功的体会,很宝贵的经验。

房里低声如述,房外,西陵夫人嘴角挂着浅笑,悄悄地退了出去。

西陵浅天黑了带男人回家,一回就往香闺里钻,半晌不见出来,做娘的自然是不放心。

虽然那个男人还算不上是男人,也是那个她想要来做女婿的少年,但终是不能让女儿吃了亏去,女儿还这么小。

没想,这房里的二人竟是在讨论练功的问题,她是瞎操心了。

不过,淡如风待浅儿还真是不错,象这种武功心法的事,除了同门,没有哪一个师门允许如此相授。

她转到厨房煮宵夜去,这两个孩子这么用心地说话,待会肯定会肚子饿。

西陵夫人哪里知道,淡如风如此相授,那是因为他在西陵浅体内探出一丝不对劲,却因自己道行尚浅,不知是何原因,怕说出来吓着西陵浅,心下就想着要找师父商量。

可是,淡无畏神龙不见首尾,要马上找着,却还真不容易,又担心西陵浅继续按她自己的方法练下去出事,便擅自将自己的武功心法相授,师父若知,定也不会相怪,他们所练的武功同源,相信师父也会高兴多一个徒弟。

这当然是他自己的想法,当他师父得知自己的徒弟擅自替自己收了西陵浅这一个徒弟,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收谁不好,偏收了西陵浅,这是后话。

西陵浅本就聪颖,一点就通,因此很快就掌握了这门心法的要领。

如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西陵浅经如风这一指点,那进步可不是只一点点,简直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往上提升。原本一掌打在水面最多只能荡起些水晕,现在可是能惊起白白的小浪花,再这样练个两三年,就能掀起惊天巨浪了。

次日大早,西陵浅睁开眼来,觉得全身飘飘然的,轻松得不得了,原本心口一直总感觉有点沉甸甸的阻滞,似乎也随着一夜的好觉,被带得远远的了。

她满心欢喜,知道这是淡如风相授的心法之故,想至此,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他的轻言低语。

只是,人已不在了。

他,走了,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瞬间,心中隐约有一处怅然骤起,牵扯不尽。

西陵浅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下床走出闺房,便见西陵夫人含笑地望着自己,一脸的慈祥,一脸的疼爱,所有的关切均化为简单的六个字,“过来吃早饭吧。”

西陵浅展颜一笑,“是,娘也吃早饭吧。”

温馨的早晨,有人关爱,心暖暖的。

吃过早饭,春风便如常地出门去了。

夏雨与秋霜到厨房里洗洗刷刷。

西陵夫人与迟妈妈仍旧是拿起针线缝缝补补,孩子们都在长身体,衣裳鞋子很快就变短了,再加上从西陵世家出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们每日也都在做绣活,竟成了习惯。

迟果果则去了学堂,他是这院子里唯一的男孩子,也只有他可以去上学堂。

东朝虽然民风开放,对女子的约束也不是很多,但除了世家大族自己办的学堂外,对外收录女子的学堂根本就没有。

因此,西陵浅与四婢倒也自由,不过自由虽自由,却比上学堂还要忙碌。

她们在忙着饭馆的筹备。

黄昏时分,桔子从面馆出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她面有异色地回到了西陵浅身边。

“如何?”

“姑娘真说对了,今日点她牌子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冲着那惊鸿一瞥而去,她又是羞恼又是气愤,却又要无可奈何地忙着应付,根本就没空来找姑娘晦气。”桔子佩服地说道。

西陵浅微微一笑,“不止今日,往后的日子还有得她应付,除非她真狠下心来让她自己人尽可夫或是对她父亲的命令不管不顾。”

而且等你应付游刃有余之际,我,已经不怕你了。西陵浅心中轻哼。

“可是,姑娘——她明知清白已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光没了清誉,这污点无论如何都抹不去了,她这样疲于应付,不是多此一举吗?”桔子不明白。

“怕是不甘心吧,清白与清誉被毁得这样莫名其妙,。”西陵浅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她都自愿入青楼了,还强调清誉干什么?抬高身价吗?”桔子不屑地道,她不喜欢这种假清高假正经的人。

“也许吧。”西陵浅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那是为了九年后的夺宝大赛。

接下来的日子,西陵浅并不刻意去探听玉小双的消息,欧阳明月的消息也只是隔三岔五去打听一下。

欧阳明月掉进温柔窟,晚香又这么敬业地调教他,怕是他早就是难以自拔,就等着最后的收场了。

西陵浅全身心地投入酒楼的开张。

面馆里很多东西都是现成了,桌椅板凳都不用添置。

西陵浅只在包间里添了些装饰,有的包间温馨舒服,有的包间贵气奢华,有的包间高雅大气,有的包间简洁清爽。

面馆与饭馆二合一,吃饭吃面随意挑,菜式任意点。

试菜的事进行了好久,终于,在西陵浅满意点头之下,定下了厨子。

掌柜仍是凌叔,写好菜谱,选好伙计,挑了日子,酒楼仍用如意之名,实在是西陵浅偷懒省事,反正这名字不错,就一直沿用了。

却未曾想,日后竟有了连锁之意。

忙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日子一下就过了两个月。

酒楼的开业已进入倒计时。

西陵浅发了贴子,主要都是尹春江一家的关系,西陵夫人这一边,只发了一张贴子给青夫人。

宣历一百二十二年五月十九日,如意酒楼顺利开张。

这不是西陵浅的第一家酒楼,因此,西陵浅也没多激动。

倒是尹春江与西陵夫人二人首次姐妹合作,兴奋得上窜下跳。

西陵浅坐在二楼自留包间里,静静地从窗子朝下望着酒楼大门进出的客人,宾客如鲫,络绎不绝,大概说的就是此时的情景。

开张第一天,中午的成绩不俗,得了一个开门红。

西陵浅脸上露出了微笑。

酒楼开得成功的话,她们在京城落脚定居的事也就尘埃落定,不然,那在绿都酒楼的银子可只够她们在京城如流水般的开销。

再想做点其他的事,就捉襟见肘了。

“浅儿,你对生意真有一套。”尹可阑趴在一旁另一个窗子边上,看着如潮的人流涌进酒楼,“凌叔说客人们现在都在预订牌子等桌吃饭了。”

这一招想得好,不用客人着急自己寻桌,所有客人一视同仁,由酒楼统一排桌,以免引起争执。

他家面馆从前开业的时候,就是因为争桌起口角,将开业的喜气都给冲掉了,真是晦气得很。

尹可阑上上下下将西陵浅打量了一番,“真看不出,你今年才九岁吗?我怎么看都象比我大似的。”心里却怜惜西陵浅早早就成熟懂事,大概是因为她一家被迫离开家门之故。

西陵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有这么老吗?那是你太嫩了。”

“呃?”尹可阑突然记起尹春江跟他警告过的,别把女人说老了,再老你也要说嫩,否则就等着吃排头吧。

可西陵浅还不算女人吧,难道小女孩也不能说?他记得他在西陵浅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是能装多大就装多大,就怕被人说小了。

他讪讪地朝西陵浅笑了笑,“我是说你事情办得老道,不象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得来的。”

西陵浅眼里眸光微闪,“你意思是说,这些方法都不是我想出来的喽?”语气里隐含一丝危险。

“呃?”尹可阑立即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你很聪明,十分聪明。”

“哼!”西陵浅轻哼,“尹可阑,没想你连称赞人都不会。”

“哼哼!”尹可阑也跟着轻哼,“那是因为你在找碴。”说着,他眼睛又朝楼下看去,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奇的“咦”声,然后迅速地将身子从窗前躲开,似乎是不想让人看见。

西陵浅便好奇地朝下看,只见楼下大门前,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两旁,各立着一个高大的汉子,光看到这两个标志性的人物,西陵浅便知道,这马车上的人是谁了。

淡如风的三哥,人称三公子,没想他竟然也来了,那么,淡如风……

西陵浅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即又微摇摇头,不会,淡如风已经走了,三公子来,大概是淡如风曾托其照顾之故。

西陵浅内心的深处,有一丝温暖缓缓地晕开。

马车上之人正在下车,一身月白长袍,丰神俊俏,气度不凡,随意行走间,高贵之气自然而生。

似乎是感受到头顶上注视的目光,他微歪着身子抬起了头,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扫向了二楼。

西陵浅微微一笑,果然是三公子。

如旭抬头间,立即看到了二楼窗旁那一张绝美晶莹的容貌,嘴角还挂着一抹令人微有失魂的浅笑。

他不由得呆了一下,随即眼里光芒微射,一道饶有兴味的目光投在西陵浅的身上。

西陵浅眉微皱,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仿佛她象一个猎物,即将要被猎人捕捉似的。

本不想理他,不过一想,他是淡如风的三哥,也许他有淡如风的消息,淡如风离开已经两个月了。

西陵浅转身吩咐桔子将三公子领到那间贵气奢华的包间,她一会儿就过去。

回头却见尹可阑惊讶地看着她,“你认识三公子?”他指着西陵浅,“你这么小,三公子居然就看上你了?!”

西陵浅一听,脸瞬间黑掉,她咬牙切齿地道:“收起你不干净的脑袋,再把嘴巴用盐消消毒,哪来这么龌龊的说法?”

“三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喜欢收集美人,被他看上的女人几乎都被他收到府里了。不过,是没听说收过象你这么小的。”尹可阑上下打量着西陵浅,小小年纪,却已是风华已绽,是有吸引三公子的本钱,这一发现,令他的心似微有不爽,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而西陵浅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内容,再联想到刚才他乍见三公子到来时的反应,便说道:“你与三公子很熟?!”话是问了,语气却是肯定。

尹可阑嘿嘿笑道:“浅表妹,你难道没听说过京城四不公子?”

“没有。”她只知道再过三四年,有京城四大公子,出自京城四大世家。

尹可阑鄙夷地望着她,“好歹你到紫都也有三个月了,这么有名的四不公子居然不知道?”

西陵浅可没理他的嘲弄,表情自然地道:“你说我不就知道了?”

“奇才可揽展鹏程,旭三公子掳芳心。”尹可阑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模样真跟西陵夫人口中的祝书呆同出一炉。

“后一句听得似乎明白,前一句听得完全是雾沙沙,到底什么意思?”西陵浅立即问道。

尹可阑白了她一眼,“前一句是指三个人,武学奇才郎奇、迎客懒尹可阑、镇北府程展鹏。后一句指东旭三公子。”

西陵浅一听,立即有暴笑的冲动,“迎客懒?原来你是这样荣登四不公子宝座的!”

尹可阑伸手过来就想敲她一记暴粟子,不过,却在头顶上方停下手来,恨恨地收回手来。

西陵浅才不理他头上的小动作,又冒出一句问道:“可你为何要躲人家东旭三公子呢?”

“谁说我躲他……”尹可阑嘴硬地道。

不过话未说完,包间外响起了一道清朗动听地声音。

“你当然没有躲我,你躲的是虎一、虎二而已,一看到虎一虎二你就开始躲了。”

声音西陵浅听得出,是三公子的,虎一虎二她认识,是他那两个高大的随从。

此时,随着话落,包间的门已被打开。

东阳如旭如谪仙似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的,正是冷面高大的虎一和虎二。

西陵浅看着尹可阑想溜却又勉强留下的样子,十分滑稽,不禁笑出声来,她轻咳一声,道:“三哥,请问这个可懒的表哥为何要躲一哥和二哥?”

东阳如旭听得西陵浅的称呼先是一怔,随即便知她是随了如风一起叫,可是接下来的“一哥”“二哥”却令他哈哈哈大笑起来。

虎一和虎二则脸色微变,似有惊惶。

而尹可阑也是微黑了脸,可懒的表哥?

真是一句话,令话里的人反应不一。

“西陵小姑娘,你真有趣,可惜啊,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三哥?”东阳如旭一双凤眸含笑望着,眼里兴趣十足。

“我对到处发情的男人没兴趣!”西陵浅淡淡地道。

虎一虎二脸色骤变,这小姑娘太无礼了,胆子实在大。

他们惶恐地朝如旭望了一眼,却见东阳如旭悄悄朝他们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

而尹可阑则是伸手想捂住西陵浅的嘴,只是西陵浅一个闪身,避开了。

而手落空的尹可阑也才惊觉失礼。

这东朝的男女之防虽不是很紧,可这到底是男女有别,刚才自己的动作却太孟浪了。

东阳如旭凤眸轻瞟了他一眼,便朝西陵浅道:“我是你三哥,怎么对三哥没大没小的?”

“要不然你以为这声三哥是白喊的?”西陵浅轻哼一声,然后伸出手:“三哥,我的贺礼呢?”

“我为什么要给你贺礼?”东阳如旭懒洋洋地道。

“不是你给,是有人托你带来的。”

东阳如旭一挑眉,“你知道?”

“原本不知道,不过,你来,就知道了。”西陵浅耸耸肩。

“就不能是我自己要来?”东阳如旭又一挑眉。

西陵浅摇摇头,“你太忙了。”

东阳如旭笑道:“你还真了解我。”

不过接下来西陵浅的话就让他额上挂黑线了。

“你在忙着应付那些美人。”

“亏得我也记挂着你,竟说些伤我心的话。”东阳如旭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没想这如谪仙般的男子,竟也有搞笑地一面。

不过,西陵浅根本就没看他的表演,小手就这么朝东阳如旭面前伸去。

东阳如旭作无奈状从怀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西陵浅。

“喏,他说了,给这东西最有用,希望你能在京城安定下来。”

西陵浅心中一动,淡如风……是希望在他回来的时候,还能找到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随意地抽出红包里的东西,如她所猜,是银票。

不过,随即她的眼睛立马瞪得大大的,惊讶地盯着银票,傻愣住了。

尹可阑瞧着西陵浅的样子,便好奇地凑过头来,一看,立即失声叫了起来,“十万?!”

是谁这么大手笔,居然给了十万银票作贺礼,而且还是让三公子专程给带来,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呀,尹可阑心中可好奇了。

东阳如旭听到尹可阑叫出的数字,似乎也有些微的吃惊,随即他便笑道:“看来,他把从小存下来的银子都交给了你,今后你可要负责养他了。”眼里还有闪过一道别人看不明的笑意。

西陵浅将银票收起,然后抬头静静地望着东阳如旭,“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就说不准,他从小就自由惯了,回京城就特不自由,也许不回来了吧。”东阳如旭严肃地说道,不过,眸里的精光却让西陵浅看到了其中的笑意。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偏还想唬人,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呀。”西陵浅轻哼道,便不再理他。

也许淡如风再回来时,白白云、秦天雨也会一起回来,那时,她也该长大了。

尹可阑招待东阳如旭去了贵气奢华的包间,西陵浅趴在窗前,思索着四不公子的事情。

四不公子,在前世,她就只听说一个郎奇,其他三人根本就没印象,他们在几年后的混乱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

程展鹏没见过,不予评价,尹可阑目前看来,平凡可乏,或者说是深藏不露,亦估且不论,只是那三公子,一眼望之贵气十足,气度非凡,绝非如他所表现,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如此人中龙凤,应该是与如风一般的人物,因何在前世却默默无名?是不是这往后的几年中,要出什么岔子?

正自神游间,包间的门被轻敲了几下,她回过神来。

抬眼便见春风走了进来。四婢今日也全部到酒楼帮忙来了。

“姑娘,青夫人来了,还有……欧阳少爷。”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这三个月,春风可是最常见欧阳明月的人了,出现这表情也太不正常了。

“他脸色蜡黄,脚盘不稳、精神萎靡……”西陵浅淡淡地道。

“正是,姑娘怎么说得这么准?”春风惊讶地道,“没想才停几日没去打探消息,他竟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你是日日见着,根本就感觉不到他每日的变化,这停了一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变化就大了。”西陵浅冷酷地道,“走吧,验收我们的成果去。”

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去告诉晚香,让她收拾东西马上走人,最好是离京城越远越好,免得事发,她难逃一死,原因她自己明白,若她因贪念恋着不走,那她就把皮绷紧了,青夫人很快就会来收拾她。”

“还是以欧阳府丫鬟的身份?”春风问道。

“正是。”西陵浅冷哼了一声。

她本不想理晚香死活,不过,好歹也算是因替自己办事卷了进来,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春风匆匆出去,唤了桔子进去侍候姑娘。

西陵浅在桔子的服侍下,重新打理了一下头发衣饰,便出包间的门,才走几步,却见春风面色焦急地大步走上楼来。

西陵浅立即停住了脚步,等候春风近前。

春风一靠近,便低声道:“姑娘,奴婢瞧见晚香尾随着来了这里。”

西陵浅面色一沉,“真不知死活,竟生了妄念,难不成她想要进欧阳府了?”随即,她朝春风吩咐道:“话不用跟她说了,你趁她未到跟前,在青夫人面前多侍候着,让她瞧着了便回思园去。”

“是,奴婢知道了。”春风一听,立即明白西陵浅的意思。

这是要让晚香眼见她确实是欧阳府的人。剩下的事,就任她们搅成一锅粥,也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酒楼大门外,西陵夫人看见青夫人身边的少年,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看欧阳明月这般模样,分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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