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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十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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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是靠真，真本事成功的？”卢曼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屑一顾的对我说。
“。。。。。。”
“小，小昕。话，话可不能这，这么说，有，有钱就快乐？那，那我看人家很多没钱的不也活的挺舒坦？关，关键是你想要的，你，你得到了没有？很，很多东西不，不是有钱就，就能买来的，知道不？嗝。。。。。。”卢曼打着嗝，指手画脚的对吴昕说，再次端起了酒杯。
第121章 卢曼的围城——“幸福？”（三）
“小曼，听姐的话！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真的要醉了。”我过去夺小曼手里的酒杯。
“不，不！我要喝！让我喝嘛！我今天高兴，高兴。。。。。。”卢曼躲闪着，还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卢曼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我赶紧过去扶了她一把，她跌跌撞撞的起来，指着她的家，满嘴酒气的说：“老，老姐！你，你看！我的家！豪，豪华不？要，要什么，有什么！我，我就快乐？屁！物，物质！那，那只能图一时的兴奋，要，要长久，还，还得靠精神！”
“是啊！小曼，你醉了！来！姐扶你去床上睡一会。”我扶着卢曼，轻柔的对她说。
“我，我没醉！没醉！姐！我，我有时其实真想睡，睡着了就不，不要醒来了！我，我！呜。。。。。。”卢曼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姐知道你心里苦，有什么就说吧！说出来就好多了！”扶着卢曼，心想，唉！可怜的卢曼呀！也许在许多人眼里，你应该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嫁个有钱人，无忧无虑。然而，又有几个人真正了解你内心的苦痛呢？
“老姐！呜。。。。。。我，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怎么就学不会去，去爱别人呀！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呜。。。。。。我，我和老，老乔结婚，虽，虽是一时的冲动，可，可他人挺好，对我不错，我，我也想去爱他，可，可怎么就爱不起来呢？呜。。。。。。”卢曼跺着脚，扑在我怀里哭诉着。
“小曼，小曼，咱不哭了，不哭了哦！来！坐下和姐慢慢说。”我扶着卢曼坐了下来，吴昕拿着手绢给卢曼擦了擦脸上的泪。
卢曼的情绪有了稍许的平静，可依旧在不停的抽泣。过了一会，她继续的絮叨：“唉！老，老姐、吴昕。不，不怕你们笑话，每次和老乔做爱，我，我都是闭，闭着眼睛。那，那次他问我：‘你，你怎么老是闭着眼睛呢？’我胡乱的对他说：‘闭，闭着眼睛才，才能享受呀！’他，他哪知道，我，我闭着眼睛是将他，他想成了另外一个人。哈哈哈哈！”卢曼说着，竟破涕为笑起来。
我和吴昕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到，卢曼的婚姻生活居然是这样！
卢曼看着我俩，突然害羞的低下了头，使本就喝醉了的脸庞更显得通红。撅着小嘴，不好意思的对我俩说：“你，你们肯定笑，笑话我了，你们一定在笑，笑话我！”
“小曼，看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姐妹什么关系！怎么会笑话你呢？”我和吴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卢曼抬起脸，默默的凝视着远方，许久，眼泪又无声的从她俏丽的脸颊流了下来。。。。。。突然，她扭过头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又抽泣着哭了起来，哽咽的说：“老姐！我，我对不起老乔，可，可我没有办法。真，真的没有办法呀！我想忘掉他，可，可就是忘不掉。几次在梦里梦见他，我，我都是哭着醒来，老乔以为我又做噩梦了。老姐！我，我好怕！怕他是不是听见我说了什么梦话。我好怕呀！呕，呕。。。。。。”卢曼哭着对我说，嗓子咳嗽了几下，似要呕吐。
第122章 卢曼的围城——“幸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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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昕！快来帮忙，把她扶到卫生间，卢曼要吐”我招呼着吴昕。
吴昕帮着我将卢曼扶到卫生间，卢曼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卢曼的心稍微的平静了些，我和吴昕赶紧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我轻声的对卢曼说：“小曼，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睡吧！睡一会就不难受了！”
看着卢曼慢慢的闭上眼睛，我的心踏实了许多。坐在卢曼床前轻轻的抚摸着她俏丽的脸颊，感觉卢曼眉头紧锁，脸在不停的抽搐，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再一次慢慢的滚落下来。。。。。。
看着卢曼的样子，心内好生怜惜，抑制不住的泪水也从自己的眼角流了下来。唉！小曼呀！你还在为爱而苦苦挣扎吗？欲爱不能，欲罢又不能？今天白天遇到姜伟，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还爱着他。唉！你呀！就是太痴情了，这都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将他忘掉。可，这种遗失的爱，除了给你带来心灵的创伤和痛苦的折磨外，能有什么结果呢？
转头给吴昕使了个眼色，悄悄的摆了摆手，我们准备离开，扭头却看见卢曼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老，老姐、吴昕，要，要不你们就别，别走了，一直陪着我住吧！老乔他忙，常不回来，我一个人住着闷的慌。”
“小曼，姐在呢！姐不走！姐陪着你！”我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回到床边，在卢曼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被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原来天色早已大亮。我急忙用手遮挡住那强烈的光线，扭过头去看，却见卢曼坐在床上，神秘兮兮的翻看着手机短信。
“小曼，你没事了吧？什么时候醒来的？看你昨天喝的醉成那样！”我关切的对她说。
“哦？我昨天喝醉了？我怎么不知道？嘿嘿！老姐！我没胡说什么话吧！”卢曼赶紧的将手机藏起来，瞪着大眼睛问我。
“你还能少说了？昨天你喝醉了，拉着我和吴昕一个劲的絮叨。又哭又笑的，可是说了不少！”我故意的白了她一眼，煞有介事的说。
“啊！我都说了些什么？老姐，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呀！“卢曼摇晃着我，脸羞的通红。
“哼！想让老姐告你也行，你怎么答谢老姐呀！”我故作姿态的在她面前摆谱。
“老姐！求你了，快告诉我嘛！要不，要不我给你买一条上等的珍珠项链？贿赂贿赂你？”卢曼依旧摇晃着我，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
“哼！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项链！你刚才为什么藏手机？和老姐还隐瞒？这样吧！让我看看你的短信，我就告诉你！”
卢曼撅着小嘴，显出为难之色。
“唉！你信不过老姐呀！伤我的中国心喽！那我走了。哼！”我说着，起身欲走。
“哎！哎！老姐。。。。。。”卢曼拽住我的衣服，脸红的像苹果，慢慢的将手机拿了出来。
我打开了那条短信，呀！不看则已，一看！却让我大惊失色起来。。。。。。
第123章 腊月二十三的晚上（一）
吴昕见卢曼醒来，拉着她问长问短，一个劲地告诉卢曼，怀上孩子可是非常时期，以后可不能这样喝酒了，还要注意营养，再者就是不能大喜大悲，一定要稳定情绪，不要对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独自一人走到凉台上，悄悄地打开自己的手机，再次观看着刚刚收到的短信，对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发呆。唉！好久都没有你的音讯了，我们似乎都在有意的躲避着对方！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八个字 “母亲节快乐！尹莫北”。
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耳边不时隐隐约约地传来吴昕和卢曼地谈话声。望向天空，有淡淡的云飘过，凝目望着，意识便随着那些云彩飘荡着。。。。。。飘荡着。。。。。。飘回了遥远的从前。。。。。。
搬到小郭的房子里，已经有几个月了。虽然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不太方便，可是却免去了潮湿之苦。我的妊娠反映还算给面子，仅仅维持了一个星期，然后就开始大吃二喝起来。老公除了每天下班回来，照例买些我爱吃的水果和凉粉外，就是购买了大量的有关生孩子的书进行研究。
那天，老公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说，现在该培养孩子的音乐欣赏能力了，我这当爸的也要每天对着肚子和他（她）说话培养感情。我一听，嗤之以鼻。告诉他，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她）才多大呀！能听懂？老公马上煞有介事的和我说，不懂了不是？这叫胎教，胎教！知道不！就为这，老公专门买了个小录音机，弄了很多世界名曲的磁带，吩咐我每天放到肚子上至少两个小时。每天晚上，老公一定要趴在我肚子上，对着什么都听不懂的孩子说话，啊哟！那声音嗲的，让我都直起鸡皮疙瘩，禁不住的抱怨，哼！从处对象到现在，你都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进入了隆冬季节。我的身体越发的笨拙起来，我能感觉到幼小的生命在体内的跳跃。医生说满40周正好过了年了，你儿子应该是属牛的，属大牛。哈哈！当时想着，他（她）会是什么样子呢？不会是一个说不进去话，很倔的牛吧！
我依旧坚持着每天步行上下班。老公几次劝我，让我现在就请假在家，我说，着什么急呀！医生确定的预产期过完年了，等过年的时候开始休息也不迟呀！
腊月二十三，是中国人传统的“过小年”，这天家家都要放鞭炮、吃糖瓜，据说这天是灶王爷升天的日子，家家都不希望自家的一些丑事让玉帝知道，于是就吃糖瓜，让那粘粘的糖封住灶王爷的嘴，不要到了玉帝那里“胡说八道”，以祈求来年老天赐予更多的幸运。
晚上，我和老公坐在一起吃着糖瓜。老公说要出去放鞭炮，送灶王爷升天。就在老公出去放鞭炮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腹部阵阵的疼痛，这种疼痛和平时的不一样，平时疼痛我知道是孩子又在肚子里淘气的蹬腿了，可，这次的疼痛有一种下坠的感觉，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似的。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丝毫不知道这是生前的预兆，因为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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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走进来，看见我的样子，惊讶的赶紧将我扶了起来，着急的问：“小丽，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第124章 腊月二十三的晚上（二）
我无力回答他，慢慢的站起来，老公扶着我在家里走了一圈，疼痛感减少了许多。这时，我才慢慢的回过头看着老公说：“没事，刚才疼痛的厉害。离预产期还有很长时间呢！不应该吧！可能这两天活干的多了，累的吧！”
“哦！那你早点睡吧！刚才我是偷跑回来的，我还得去上班，晚上12点就回来了。隔壁赵大妈家安装了电话，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老公嘱咐完，上班去了。
慢慢的躺到床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老是隐隐作痛。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晚上十点四十。不知怎么，今天晚上很想他在身边。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可这么晚了，去敲别人家的门，又怕打扰人家。唉！算了。慢慢的熬吧！强忍着疼痛，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了，看到老公推门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对他说：“我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不行，看来得上医院了。”
老公一听，当下就慌张起来。急忙问我：“是不是要生了？可，可不应该呀！离预产期还差很长时间呀！这，这！该！该不会是。。。。。。”
“哎呀！快别胡思乱想了，遇点事就沉不住气。你现在快到外面找个车，我来收拾些东西。”我边下床，边说。
老公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忍着疼痛，收拾了些简单的衣服和日常用品，然后自己穿上厚厚的军大衣，一切准备停当，焦急的等着他回来。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眼看着快一个小时过去了，疼痛却越来越厉害，禁不住在心中埋怨：笨蛋！这么长时间也找不下车？
老公终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一进门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丽，我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一辆出租车，着急的我就去找过去的老邻居，听说他家买了一辆私家车，好不容易敲开门，人家又不在，他老婆给他打电话联系了，说十几分钟就回来，我已经把咱们家详细的地址告诉她了，怕你等不及，先赶回来。走！我们现在就出去等吧！应该快到了。”
我和老公拿着行李，下楼来到街上等，深更半夜的，外面几乎看不到人影。北方的冬季格外寒冷，站久了，直打哆嗦。老公赶紧拿出围巾将我的头和脸紧紧的包裹起来。。。。。。
很快的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车的影子。我的心情开始急躁起来，疼痛、寒冷、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车呢？你不是说十分种就到吗？”
“他，他，他老婆和我说的十分种嘛！这，这。。。。。。”老公急的直搓手，禁不住的东张西望。
“人家，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人家让你去杀人你也去？”我捂着肚子，又一阵疼痛袭来，继续生气的唠叨。
老公自恃理亏，低着头不言语，依旧搓着手。继续等了几分钟，车依旧没来，我又一次的埋怨：“早就和你说，平时多处些能用得上的朋友，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该用人了，连个能帮你的人都没有！看看你混的！”
老公被我说毛了，可在这非常时期又怕惹我生气，只能唯唯诺诺的说：“这，这大晚上的，让我到哪里找车嘛！要，要不咱先回家，别在这冻着了。坚，坚持到早晨就，就有出租车了。”
肚子疼痛的频率越来越快，我强忍着疼痛，再次看了看马路，还是没有汽车的影子。唉！实在没办法也，也只能忍一晚上了。可，可是！如果真的要生，那，那把孩子生到家里怎么办？大晚上的，这，这，这该怎么办呀！又害怕，又着急。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第125章 腊月二十三的晚上（三）
老公看见我着急的哭了，六神无主的在原地打转转。毫无办法的他对着我解劝：“小丽，小丽！你别哭了，要不，还是先回家吧！”说着上前来扶我。
我使劲的挣脱开他，气愤的说：“跟上你！可要败兴了！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不理他，我边说边慢慢的独自往家走。
刚走出没几步，猛然听见身后一声汽车的鸣叫。我赶紧回头，远远的看见一辆黄色的小面包车驶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老公兴奋的和我说：“小丽，小丽！车来啦！车来啦！”边说边赶紧将车门打开，将我扶了进去。并且和那个邻居说：“我老婆可能快要生了，麻烦尽量开快点。”
小面包车呼啸着跑了起来。我们家离医院很远，最快速度也要二十分钟。而当时的路面很不平整，到处坑坑洼洼的。汽车每颠簸一下，我便要忍受一次撕裂般的痛。将头靠在老公身上，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感觉这二十分钟怎么那么漫长？
医院终于到了，我们给人家付了车钱。老公急忙扶着我进了医院，当时他慌了神，哪怕先将我安顿到妇产科也行呀！只是让我坐到一楼的长椅子上等，他便忙着去找医生。我六神无主的坐着，肚子越来越疼。黑更半夜的医院一楼一个人都没有。我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想自己先去妇产科，然而，疼痛让我根本迈不动步子。只能捂着肚子在那里痛苦的徘徊，却忍住没有呻吟一声。
大概过了有十分种时间，老公终于下来了，说医生没有找见，叫了个护士下来。那个护士看了看我的情况，又对照了一下以前的检查记录，说先上去检查一下，还没有足月，不应该生产呀！于是，护士连忙扶着我上二楼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护士说：“B超显示孩子很正常，各部分器官都已经长成了。不过，按道理应该40周足月，你这才37周，可你现在的样子是要生产，我，我不敢做决定。你看今天晚上医生也有事不在，要不你们先在观察室呆一晚上，等明天医生来了再说。”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先在观察室里熬一夜了，好在现在到了医院，心里总比在家里踏实许多。观察室里没有床，只有几个破旧的椅子。老公快速的将几个椅子并在一起，将他穿的大衣铺在上面，扶着我说：“小丽，先躺下休息吧！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躺下应该可疼些！”
“那，那你怎么办？你怎么睡？”我边慢慢的躺下边问。
“嗨！我还不好将就？我又不生孩子！”他边说，边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这种情况让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那个破旧的小站和那碗幸福的馄饨。想想刚才等车的时候那样对他实在是不应该。唉！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呢？一旦遇上委屈和不顺心，老是冲他唠叨、发火。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想到这里，心内便生出阵阵的惭愧。看着老公深陷的眼窝，脸上的泪水忍不住慢慢的落了下来。。。。。。
老公以为我是疼的掉泪，赶紧将我的手紧紧的攥住，着急却又无奈的说：“小丽，忍着点，忍着点，就快天亮了，就快天亮了。。。。。。”。
第126章 有一种眼泪叫心酸！（一）
天亮了，昨晚的那个护士陪着医生来到观察室，医生看过后，扭过头对老公说：“你爱人的情况是要生了，按道理，37周也算足月了，孩子生长的也很好，不过，我看了一下记录，离37周还差一天，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建议先保胎一天，到明天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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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保胎？怎，怎么保？不，不会有危险吧！”老公听了，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的问。
“当然不会，就是输保胎药，推迟一天生。”医生解释着。
“那，那好吧！”老公看了看我，答应了。
“那你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医生和老公交待着，转头又告诉护士：“你去给她安排一个病房，先输上。”
护士好心的告诉我，产前不要住单间病房，没必要花那冤枉钱，先将就一天，等生了孩子后再住。这样可以节省一些开支。说着将我领到三楼的公共病房区。安排了个有八张床位的大病房。这个病房里面住着杂七杂八的病人，都在等待着医院的手术安排。
保胎药的效果确实非同一般，刚输上没多久，肚子就一点也不疼了，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想想昨天晚上的疼痛，真想就这样一直输下去算了。不一会，老公办完住院手续上来，问我还疼不疼，我说，一点也不疼了。老公告诉我已经办理了住院手续，先预交了2000元，人家说多退少补。
老公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和我说些什么，护士便进来给我做常规性的检查，测量体温、血压等等一阵的忙乎。护士刚要转身离开，隔壁床上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护士的袖子，怯生生的问：“闺，闺女！你，你看我，我这孙女已经住了七、八天了，多，多会给手术呀！”
我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老太太瘦削、黑红的脸上爬满皱纹，花白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看样子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因为熬夜，脸上显得很憔悴。身上穿着很旧、很老式的灰布上衣。
“噢！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得去问她的主治医师。”护士简短的回答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病房。
老太太紧走两步，又一次拽住护士问：“闺女，闺女！那你告诉我，啥是主治医师呀？”
“哎呀！主治医师就是专门给她看病做手术的医生。”护士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完转身又准备离去。
老太太又上前拦住护士，央求着说：“闺女啊！你看我们这，这也不太懂！你，你能帮我们问，问一下吗？孩子她每天，疼啊！” 老太太说着，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护士好像也动了恻隐之心，对着老太太说：“好吧！我去帮你问问。”
护士走了，老人步履蹒跚的走回来，我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女孩，睁着两只失神而无助的眼睛注视着她的奶奶。我禁不住问：“大娘，您孙女多大了？得的什么病？”
大娘在床边坐下，看了看床上的孙女，摇着头对我说：“唉！我这倒霉孙女今年12岁了。一年前，她老叫唤着眼睛看东西模糊，当时我和她娘都没在意，去镇卫生所看过，人家说现在的娃们很多早早的就近视了，让她以后注意一下写字的姿势。可后来她娘发现，让娃去拿个什么东西，明明告诉了她在哪儿，她过去总是将东西碰摔到地下，唉！就为这她都没少了挨打。有一次，我和她妈把她叫过来问，说你怎么老是把东西摔地下？小小年纪这么大脾气还了得？哪知孩子却哭着说，我，我是因为看，看不见。我和他娘听了，当下就慌了，他娘大声的埋怨，说你这个傻妞怎么不早说？唉！孩子委屈的说，我不敢说，怕你们着急，还要花钱。”老人说到这里，止不住的泪水从镶满皱纹的脸上滚落下来。
看着老人心痛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禁不住继续问道：“那，那后来呢？究竟是什么病？”
第127章 有一种眼泪叫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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