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十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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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在乎我了？”低着头喃喃的问。

　　前任老公抬起头，一直注视着我，他没有说话，因为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看到他的脸上刻满的是深深的忧伤、深深的无奈、深深的孤苦、深深的落寞、深深的爱怜、深深的……

　　看着前任老公因岁月的愁苦而过早斑白的两鬓，忍不住将头扭了过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眼眶的泪滴……

　　轻轻的擦掉眼角的泪，转过头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他笑笑：“哎，这么长时间；有目标了吗？找到没有啊？找到的话可一定要告诉我啊！我来帮你审核。”

　　他看着我苦笑：“没有，像我这样都快40的人了，要什么没什么，不好找啊！再说了，记得我以前说过，如果离婚了，我今生是不会再找别人了。不想凑合，也不想再付出感情了。真的，害怕了，对婚姻失去信心了。”他低着头轻声的说。抬起头又冲我笑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哈！”那笑让我觉得比哭还难受。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该回去了。以后可要小心，记住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他站起身来和家人一一打着招呼：“妈，我走了，多注意身体。儿子，在家里可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不要太淘气了，不要惹大人生气，知道吗？”

　　前任老公走了，奋不顾身的跑到阳台上，看着他走出了单元门，回过头冲楼上望着，赶紧将头缩了回来。

　　伸出头再看，却是他苍凉的背影再一次模糊了我的视线……

　　有时真的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让他受到伤害？难道和他的爱真的已成往事？明明是深爱着李南，可为什么就是对他久久不能释怀？我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忘却，去真正的爱一个人呢？

　　妈妈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短信，打开来看，是前任老公发的，全文如下：

　　“小丽，原谅我！你不该在那天火车站回来的时候洗澡，我更不该趁你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你的短信。其实，当李南自我介绍并向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那个给你发短信的人了。你们的爱情应该在我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开始了吧！这么多年走来，没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幸福，真的很惭愧。如果你真的爱他，他也是真心对你好，那么我真诚的祝福你们。但是如果他欺骗你，我不会饶了他。”

　　看着看着，眼泪就悄悄的流了下来……

　　亲爱的，我的“老公”，我还那么幼稚的隐瞒，可你早就知道了呀！你的博大、你的胸怀、你的隐忍、你的……我是不是早就被你惯坏了？而你却忍受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你一直不能理解我为什么执意的要和你离婚，现在知道了吗？我不想背负着背叛你的负罪感和你在一起啊！我是个坏女人，是个不值得你爱的女人，你真的忘了我吧！

　　再一次跑到阳台上，对着那个已经没有人影的地方凝望。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放下呢？放下以前的感动；放下以前的伤心；放下以前的愧疚；放下……

　　以前曾有人告诉我，学会遗忘，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然而，那些记录自己喜怒哀乐的日子；那些足以感动上天的并非童话的童话……请告诉我，怎样才能忘却？怎样才能当作不曾发生？远处传来火车鸣叫的声音，将身子靠在墙上，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任那长长的鸣叫将记忆拖回了从前……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第二十三章　小丽，快跑开，火车来啦！（一）
总是喜欢一个人独倚窗前，记忆的思潮便像张开了翅膀，遥想着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偶尔想起那些珍藏在内心深处的细节，不禁会情不自禁的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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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人问我，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好？多少年前的事你都记的那么清楚？我笑，无语。其实，人生就是一本书，有些人看过了，忘了；有些人则会把那些片断、那些情节深深的刻在自己脑海，需要的时候，翻开来看，每看一次便多了一次的感悟。人世的浮华、城市的喧嚣、放纵的灵魂，何曾让我们静下心来去细细的品味？生活本就枯燥，人生本就短暂，路过的驿站，看过的风景，只要用心去发现，总会有那么多的感动，那么多的欢乐，那么多的幸福……

　　经过几天的观察，确认防空洞已经不再漏水了，妈妈从单位借来了潜水泵。从接触防空洞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多月了，见到一个没有水的防空洞终于快成了现实。

　　我和他抬着潜水泵，那泵简直比一头死猪都沉，费劲八拐的才将泵弄到洞里。两个人对看着，身上、脸上已是“满面尘灰烟火色”了。

　　趁我不注意，他突然用脏手在我脸上抹了一把：“呵呵，美女变成黑包公了。”

　　我用随身带的小镜子一看，呀！臭小子，给我脸上抹黑？说不说吧！本小姐没有别的特长，唯独这长相，那是在校校花，上班班花，不敢说羞花闭月吧，却也敢和千年妖狐有的一拚，怎么就让你小子弄成黑包公了？瞪了他一眼，看我怎么收拾你。把两手在又脏又黑的泵上抹了抹，对着他做饿虎扑食状：“哇呀呀……”

　　他一看转身就跑，边跑还边笑：“母老虎要吃人了。”我就在后面追着跑，脚下的水让我们弄的哗啦啦的响。突然脚下一绊，身体向前猛扑了过去，正好扑到他后背，于是，两个人双双摔倒在水里……我依然不依不饶，按住他，将手里的黑全抹到他的脸上。

　　他扶着我站了起来，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的脸，不由的都大笑起来……爽朗的笑着，开心的笑着，笑声传遍了防空洞的每个角落……

　　“哎，宝贝，看我们俩这样子像什么？”他笑着问我。

　　“像？两只落汤鸡呗！”我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回答。

　　“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落汤鸡，我们俩个不都是双鱼座的？难道不像两条鱼？”他打趣的说。

　　“嘻嘻，两条泥鳅鱼。”

　　“小丽，我们必须找一处地势较低的地方，然后我来挖个坑，将泵放到里面才能抽水，可以让四周的水慢慢往这里涌。”他环顾了一下满地都是被水淹了的防空洞。

　　于是，我们开始拉着手在防空洞里转悠，看看哪里的水淹没的最深。3号洞门口的水已经快将小腿都淹没了，看来这里是个理想的地方。他开始用铁锹铲，被水泡过的土地非常松软，不一会就挖开一个一米见方的坑。两个人抬着将潜水泵放到坑里，打开3号洞门，将排水管拉到洞外。

　　“小丽，你在这看着，我去接上电源试一下。”他边说边飞快的拽着电线跑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小丽，快跑开，火车来啦！（二）
水泵开始转动了，坑里的水急剧下降，四周的水也开始缓慢的向这里涌来。我开始兴奋的跳脚，小鸟似的飞快的跑了出去，正和他撞了个满怀。

　　“开始抽水了，开始抽水了！”高兴的对他说着。

　　拉着手并肩站着，看着缓缓流动的水，突然想起小时候很爱叠的纸船，那时候喜欢用纸叠各种东西，只可惜每次叠了纸船都找不到可以流动的水。

　　想到这里，忙跑出去，找那个看门的老大爷，拿了几张厚厚的纸……

　　蹲下，将自己叠的纸船放到水中，看着它在水中缓缓的滑行，心想：滑吧，载着我们的希望，滑向梦想的彼岸……

　　他走过来，将我轻轻的揽入怀中：“这里就是我们启航的地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突然，感觉有一滴水落下，滴在自己脸上。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会滴下水来？他也感觉到了，放眼四处望去，整个防空洞的顶部都在往下滴水，水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顶部都是密密麻麻布置的电线和灯泡，这种情况极易短路。有些灯泡已经忽明忽暗的闪动起来。我瞪着惊愕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说：“小丽，你站着别动，我必须去关一下电闸。”

　　“哎，你……”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消失在了灯火深处。紧接着眼前又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恐惧，因为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这里的一砖一瓦；这里脚下的水流；这里的每一根电线，都凝聚了自己多少的心血？摸着黑，根据自己的记忆，慢慢的往出走。

　　“小丽，小丽”不远处传来了他的叫声。我赶紧回答：“我在这里呢！”

　　黑暗中抓住了他的手，耳畔听见他说：“我知道原因了，大概是我们刚才抽出去的水又从顶部回来了。来我们去看看。”

　　来到3号洞口外，可不是嘛！水管虽伸出洞口，可外面的地面却正好是防空洞的顶部呀！

　　“水管的长度够，为什么不拉的远些呢？”我回过头问。

　　“你看。”他手指着前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一条铁路横亘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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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管要拉长，就必须穿越这个铁路，如果无人看着，火车过来怎么办？这里的火车来往是否频繁？考虑到危险，就没有拉过去，没想到……”他沮丧的说。

　　“我们先去问问看门的大爷，看看这里的火车来的是否频繁。”边拉着他的手往过走边对着他说。

　　看门的李大爷这样告诉我们：“这条铁路是一条运盐专路，盐是咱们厂重要的原材料之一。进了这个铁门就是放盐的仓库，火车大概每一星期来一次吧！”

　　听完李大爷的讲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就是一星期才来一趟嘛！两个人捋胳膊挽袖的立刻将水管拉着过了铁路。李大爷看见了，从他的小屋里跑了出来，对着我们喊着：“你们可要看着啊！火车来了就把管子拽回去，要不就危险了！”

　　潜水泵又开始转动起来，洞里的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洞外。这回仔细观察，顶上再也没有漏水。防空洞里的水确实太多，估计每天这样抽也要抽20多天或一个月才能抽完。就这样，我们每天看着泵，看着火车，静静的等水抽完的那一天……
第二十五章　小丽，快跑开，火车来啦！（三）
人的一生中，某些记忆可能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渐渐淡忘，而某些片段则不会因为年轮而淡化，因为那一瞬已经和你的心相连，已经成为抹不掉的痕迹。

　　多年后想起或者和人说起时，当时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依然那样的清晰，让人感觉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呢？一转眼就已经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清楚的记得那是抽水到了第二十二天的时候，洞里的水已然快没有了，大片的水因为地面的不平整已经不会自然的向那个坑流动。可是泵是不能空转的，要不然就要烧了。于是，我们开始用扫帚往坑里赶水。

　　“小丽，扫帚不够，看来得咱们一起来扫水了，要不咱们扫水的速度赶不上泵抽的速度呀！我先扫着，你上去和李大爷再借一把吧！”他到好，已经学会指使人了呢！

　　“是啦了，领导。”学着港台电视剧里小女生嗲生嗲气的说着，还给他来了个万福。

　　“切，你们这些小女娃娃呀！学这个倒是很快哦！”他抬起头，冲着我傻乐。

　　伸出舌头，给了他一个调皮的瞬间，转身就上去。

　　李大爷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老伴多年前因病去世了，儿子在外地上大学。为了能多挣些钱补贴儿子，退休后在这里看门，为的是那一个月100多元的收入。

　　“李大爷，有多余的扫帚吗？我还想再借一把。”

　　“有，多着呢？你随便拿吧！”

　　拿上扫帚出来，当我正准备进防空洞的时候，远远的听见了火车鸣叫的声音。心想：不好，火车来了。快把管子拉回来，要不然……

　　因为管子比较沉，以前遇到这事都是他来拉，可是现在要回去叫他肯定来不及了。硬着头皮跑过去，拉上管子就往回走，可是拉不动呀！只能慢慢的挪。急的满头、满身都是汗了。

　　放眼望去，已经看见火车的影子了，怎么办呀！快拉，用自己纤弱的身体拖着重重的管子，终于将管子拉的过了火车道，然而，那一瞬……

　　火车呼啸着已经到了眼前，我已经吓的两腿发软了，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挪，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站在飞速行驶的火车跟前。

　　意识在那一刻骤然停止，在昏倒前的刹那，依稀的只是听见：“小丽，快跑开，火车来啦……”然后就感觉自己在一种无名的力的作用下，身体重重的向后倒下……

　　醒来，当意识重新恢复，心想：是不是已经到了奈何桥了？睁开眼四下看看，这分明是医院呀！妈妈看见我醒来，着急的跑到床前：“小丽，你终于醒过来了。”带着哭腔激动的说着。看见妈妈哭的红肿的眼睛，忍不住也有想掉泪的冲动，然而第一句话却是问：“他在哪儿？为什么没来看我？”

　　妈妈擦了擦眼泪说：“他在隔壁家输液，刚缝了针。”

　　什么？输液、缝针？感觉有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带着疑问的目光注视着妈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听李大爷说，当火车进去的时候，他看见你们两个都躺在地上，急忙跑过去看，你没事，只是受了惊吓昏过去了。因为你躺在他的身上，没有受到任何外伤。而他的腿……”

　　已然清楚了一切，在那最后的瞬间，他奋力跑过去，将自己抱起，向后倒去，自己没事，他却重重的摔倒在乱石之上。

　　“我要去看他。”对着妈妈说。眼角的两行清泪已经情不自禁的流下。

　　“一会儿吧；你还输着液呢！”妈妈关切的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坚决的不容拒绝。

　　妈妈拗不过我，给我举着液体，慢慢的向隔壁家走去。



　　一眼看见床上躺着的他，腿上打着厚厚的纱布，眼泪又一次不听话的流了下来。他用那深邃的、关切的眼光望着我，疲惫和虚弱的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小丽，你没事吧！没事就好。”听着他的言语，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快步向他走去。

　　“你的腿？”哭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腿。

　　“看你，怎么了？腿又没断，只是皮外伤。”淡淡的微笑着。“

　　“你怎么那么傻呢？为什么不叫我？”些许的责怪。

　　“火车已经那么近了，叫你来不及了。”依然哭着，委屈着。

　　“当时，在洞里听见了火车的声音，赶快往出跑，看见你……唉，宝贝，真的对不起你，让你跟上我吃这么多的苦。”深深的叹息。

　　伸手捂住他的嘴：“这怎么叫吃苦呢？如果哪天真的失去你，那才是真正的吃苦！”边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然后，我们就这样对望着，久久的凝视……
第二十六章　当爱情经过的时候（一）
跳动的烛光映红了我的脸颊，流入耳畔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在这个不大却很温馨的咖啡厅包厢里，只有我和李南两个人。

　　“小丽，祝你生日快乐！来，许个愿吧！”伴着轻柔的音乐，李南温柔的喃喃细语。

　　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许什么呢？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许能和李南永远在一起吗？似乎那个愿望对自己来说并不那么强烈，至少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也并不感到伤心和失落；许自己将来能有多多的钱？虽然这么多年走来确实为钱所困着，但是那好像也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许和前任老公复婚？不可能，我们已经相互伤害的太深、太深，况且，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是不是彼此还爱着。就在昨天前任老公给我发来短信：“小丽，祝你生日快乐，明天有什么安排？能不能相约的吃顿饭？”我回了短信：“我明天另有安排，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生日。后天是你的生日了，我也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记得要吃拉面哦”在面对李南和前任老公时，我还是鬼使神差的选择了李南。

　　长这么大，记忆中每年过生日，每年都许愿，可是真正实现的却没有。所以，后来也就疲了，只把它当成是生日流程中的一个过场。

　　最后想了想，还是祝福儿子吧！祝愿他能茁壮成长，将来能考个好的大学，有出息……

　　睁开眼睛，吹灭蜡烛，微笑着看着李南。

　　“小丽，许完愿了吗？许的什么愿？能告诉我吗？”李南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去你的，不能，告诉你就不灵了。”我笑着对他说。

　　“小丽，我不会骗你，再等我三个月，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他从后面将我抱住。他猜疑了，其实我根本就没许那个愿。

　　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着被他抱着的感觉。喜欢他的温柔、他的细腻、他的体贴，自己难道就真的不在乎是否能和他长相厮守？是不是因为怕失去才装作不在乎？大脑好像被催眠，记忆着我和他相识的每个瞬间……

　　由于腰椎间盘突出症，在家里修养了近两年的我，于去年4月份回到了原单位人事劳资部门工作，这是自己在下岗六年后第一次回厂。走在曾经熟悉的小路上，看着四周多年都从未变过的很旧的建筑和厂房……这里，是我曾经付出了全部青春的地方。然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几乎所有的国有企业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不仅仅是因为管理体制和人浮于事的问题，最主要的是企业多年来没有积累，过去是利润全部上交国家，后来利改税了，企业全面步入了市场经济。但由于设备老化，能耗过高，早已失去了市场竞争力。自己没有钱进行设备的改造和投资，只能伸手向国家要钱，然而在国家不能解决的情况下……于是，企业开始减员、分流；于是全国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出现了一个新名词——下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霸气书库
第二十七章　当爱情经过的时候（二）
走进人事劳资部报到，推开门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头不高，面色微黑的中年人。四目相碰，这眼光？那么熟悉却又模糊，这究竟是自己哪一世所体验过的眼光呢？满目的柔情、满目的春光。难道我们的前世有约？然而，为了这个瞬间却耗去了我所有的青春……

　　他却是在呆呆的注视着我，甚至忘了将我请进门。感觉到他的目光里含着柔情；含着蜜意；含着激情；更含着似乎等待多年的煎熬……觉得自己的脸羞红，忙将头低下，他才从愣神中醒来。结结巴巴的说：“噢，你来了？快，快进啊！坐、坐。”

　　“领导们都去开会了，专门让我留下来等你，咱们这里的工作性质没有别的，就是杂事多，一个字：忙。”他边给我端过来一杯茶边说，眼光在我脸上掠过，赶紧移开。心中暗笑：男人也害羞吗？

　　上班的第一周，每天和他见面都感觉互相在故意躲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四目相对，总是很快的游移开，然后平淡的、礼节性的打个招呼。这就是最初的爱的萌芽吗？羞涩的好像多和他说几句话就会被周围的同事们看出端倪，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天下班晚了，专门找见职工档案，看见他的照片和履历，那时，一个名字被自己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名字叫李南。

　　想着，想着，不尽笑出声来。

　　“小丽，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听见李南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回过头来，深情的看着他：“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说，当时你看着我想什么呢？”

　　“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美丽，你的从容，你眼神中淡淡的忧郁，相识？陌生？却绝对是自己今生一直追寻的梦呀！”他笑了笑：“所以就看呆了，呵呵。”

　　“你呢？看见我什么感觉？”他温柔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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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你长的那么丑，黑不溜秋的没感觉哦！”我笑着打趣。

　　“那看来我们又是一对鲜花和牛粪了，哈。”他笑着，居然以牛粪自居：“不过，没有牛粪鲜花怎么怒放？”

　　切一块蛋糕，假意递给他，他倒好，真的张开嘴等着我喂，趁他不注意，将奶油涂到他脸上，然后自己开心的大笑。

　　“好你个小丫头，敢捉弄我？”他说着扑过来。我还是笑，笑着躲闪。不过还是没有摆脱他的“魔掌”，被他紧紧的抱住，还没来得及反映，厚厚的嘴唇已然压了过来，然后闭上眼，彼此疯狂的吻着，恨不能将对方吃进自己肚子里……

　　我相信人的命运都是注定，就像茫茫人海中你与谁相识，那肯定是前世的缘分未尽吧！记得有一次去佛教圣地五台山旅游，被一个白胡子僧人拽住，说什么都要给我算算，老公着急的直拉我：“快走，不要相信他们，都是骗人的。”然而，自己还是挣脱了老公跟着僧人走了。僧人说我天生命带桃花，尤其不能在西南方向就业。现在想起来，人的命运有时候真的无法改变，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你，虽然早就给了预告，却还是义不容辞的随着命运给你安排的轨迹一步步的走下去，谁也不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