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教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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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律师晕晕的被带到一个审讯室。这种地方他有来过，其实所有审讯室里的设置基本雷同，一张大桌子，桌子后边三张椅子，一般是一个书记员加两个审讯的。桌子前面放着一张椅子，一直后面用铁条隔开一个类似于栅栏的区域，里边有一张水泥凳子。外间的墙壁上挂着几根塑料警棍和几件衣服。

　　进了审讯室，一个人把他头上的黑袋子拿下，刘律师晃晃脑袋，半天才恢复视力。仔细看了看环境他觉得奇怪，从刚才坐车的时间来看，现在已经到了S市郊区了。莫非这是郊区的派出所？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郊区来审问呢？

　　其中一个穿黑西装的人好像看出了他的疑问，对他说，我们这是秘密审问，你先好好想想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抓你，等下我们再过来。说完示意另一个人把刘律师拖进那个铁栅栏里边，把他拷在铁栅栏上。刘律师说，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我是律师，我要求见你们的上司。那几个人理也不理，把门一锁径自而去。

　　刘律师有点紧张，他仔细想想其实自己的确没做什么事情，C市的事情不早就销毁证据了么？莫非又有什么变动？难道是曾羽出事了？那么今天早上看见他的时候怎么一点征兆都没呢？难道警方要从我这里下手找出对付曾羽的证据？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虽然跟他是走近了一些，可有很多事情自己都没法参与的，无非就是帮曾羽建立关系网而已。

　　即使参与的也不能说，刘律师狠命跟自己说。想想陈洪的残酷冷血，想想那位神秘的表弟，想想曾羽眼神中的寒光及他的手段，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自己不说，警察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可说了，难保曾羽没抓住，却把自己一家人都连累进去。因为自己知道的委实有限，可能连曾羽集团的皮毛都伤不了。不说的话，他们在外面肯定会想办法搭救自己。打定主意下来，刘律师逐渐冷静下来，想想等会怎么对付这帮该死的警察。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三章　步步为营　2
52．

　　刘律师正坐在水泥凳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哐当”一声把他惊得跳起来，他忘记了手被拷在栅栏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他两只手交叉着揉揉手腕，大声的说，你们凭什么把我拷在这里？那一个领头摸样的年轻人冷冷的看着他，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你想好了没有？是打算要我们问你你再回答呢？还是自己写一份交代材料？刘律师哈哈大笑，说，这些你对付其他人有用，对我却没用，我没犯罪，你们可以请我过来协助调查，请明白，是请，不是抓，更加无权扣押我把我铐在这里不闻不问，这本身就是一种犯罪，我是律师，对于法律上的东西我比你们还懂，难道你们不怕我出去告你们？那个年轻人狞笑着说，等你能出去再说吧。

　　由于进来的时候，身上的物品全部被搜走了，包括皮带、鞋子都被拿走，我们刘律师是提着裤头进去的，审讯室里的墙壁上没有钟，也不知道到几点了，小小的窗户好像已经变成了黑色，难道已经是晚上了么？刘律师突然觉得饿极了，看着坐在桌子后边的几个人油光满面的模样，不由得有点光火，他大声的说，现在几点？我饿了。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坐在中间那一个说，你最好老实点，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马上就带你去吃饭，否则就熬着吧。刘律师气的说不出话来。

　　审讯开始了，坐在正中间的小伙子发问，叫什么名字？刘律师不语。你最好配合一点，刘先生，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说，叫什么名字？

　　刘律师抬头看了看他，微笑着说，刘天良。哪里人？祖籍陕西宝鸡，现居住S市，生于1967年4月18日，　89年北###律系毕业，90年拿的律师证。未婚，现住址S市愚园路，那里是历史风貌保护区，职业律师，宏远（国际）集团法律顾问兼宏远（国际）集团律师团首席律师，S市天良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从小到大无不良嗜好，不嫖不赌，抽烟，喝酒，怎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呢？说完面带嘲笑的看着对面的三个警察。

　　中间问话的人说，你很油。但你刚才说了，你是宏远的律师，那么，我要问的就是宏远的事情，你跟曾羽什么关系？刘律师回答，雇员跟雇主的关系，他公司牵涉到法律上的事务我会协助处理，比如经济合同，比如银行贷款，比如酒后驾车撞了电力公司，停电政府处理事务不公等等等等，我都会参与。

　　可根据我们所调查的，曾羽是一个带有无政府主义色彩的跨国黑社会组织的头目。他涉嫌的案件有洗黑钱、贩卖毒品、走私军火等等。杀人越货，手段毒辣，宏远公司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并用来洗黑钱及各种交易的一个实体，这些事情，你会不知道？年轻人继续发问。刘律师摇摇头，说，你们错了，曾先生是一个爱国华侨，企业家，慈善家，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他这几年来，在中国的总投资超过50亿人民币，每年用在慈善活动上的费用上几百万，每年纳税上千万。你们做为公务人员，吃的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不去保护、协助他，却在这里胡说八道捕风捉影栽赃嫁祸。

　　年轻人狞笑一下，说，刘天良，你这个名字取错了，你有什么天良？我提醒你一下，去年11月，你去C市干什么去了？啊？刘律师心里一咯噔，这他们都知道了？不管，绝对不能承认，警察也不敢把自己给杀了。他装作思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说，去年11月？我去了C市，跟宏远的总经理陈洪一起去的。去处理宏远在C市的工厂造成环境污染的问题，怎么？难道我去每处都要向“政府”报告么？这件事情，你可以问陈洪。年轻人又问，那么，你认识胡子这个人么？刘律师摇摇头，说不认识，没听说过，对不起，你们应该放我回去，否则我出去一定告你们。几名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问话的人又说，要不要听过故事？故事里就是一个律师被一个黑社会集团拉下水，然后又不知悔改，最后被判处死刑。刘律师摇摇头，说我没时间听你们讲故事，也不想知道这些故事。年轻人说，刘天良，刘律师，你别执迷不悟了，我们的政策你很清楚的，坦白交代了，我们保证会帮你开脱，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刘律师还是摇头，说，你们的政策也是我们的政策，我也是中国人，我是律师，法律上的程序我比你还明白，呵呵，警察栽脏的故事经常听说，但今天我才是第一次见识。

　　年轻人看了看手表，说，看来要帮你想想了。说完从墙上拿下一个塑料棍，走进栅栏，在刘律师背上轻轻敲了敲，问，怎么样？这根棍子打在你身上，只伤骨头不伤皮肤，怕么？刘律师把头转过去盯着他说，法律明令禁止刑讯逼供，而且规定刑讯逼供者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你做为执法者，你敢么？年轻人阴阴一笑，说，有点害怕，不过，绝对没你们残忍就是了。话没落音，棍子就落在刘律师的背上，刘律师整个人被打得往前扑去，下意识的用手抓住铁栅栏，背上一阵巨痛传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国骂。

　　怎么样？爽吗？想起来没有？刘律师把背一挺，又重新坐直，回头鄙视地看着他，说，要是我不死，你肯定会成为新闻人物。年轻警察大怒，警棍扬起来狠命的往刘律师的背上、大腿上砸下去，刘律师拼命扭动着身子躲避，咬紧牙关顶住。片刻，他感觉到全身都麻木了，那个年轻人也打累了，停下手来问他，说还是不说？刘律师摇摇头，他怕一松牙齿就会晕过去。年轻人看看手上的棍子，转身走了出去，桌子后边的两个人也跟着出去了。

　　刘律师把上半身匍匐在铁栅栏上，疼痛从背上、大腿上一次次冲击脑部神经，他快坚持不住了，他心里想，你他妈还能打死我啊，一定要坚持，说出去什么都完了，他们不敢打死自己的。

　　三个人很快就回来了。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块碎布，好像是湿的。他把布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牙签，然后转身走进铁栅栏里，对刘律师说，怎么样？还不说么？刘律师长出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你们要我说什么？要我说小时候偷隔壁邻居家的鸡蛋？要我说在学校偷看女学生洗澡？其他的，我没什么说的，你们今天严刑逼供的是一个深谙中国法律的律师，你可要记住。那人转身走了出去，把放在桌前的椅子搬过来，坐到栅栏的前面，抓住刘律师的手，说，我帮你挑挑你手里的泥巴，来一个人帮我抓住他的手。桌子后面又过来一个人，把刘律师的手抓住，刘律师惊恐的看着他们。拿牙签的人细心的抽出一支，然后又对准刘律师左手的中指甲，慢慢地戳了进去。

　　十指连心，刘律师被巨疼震的大叫出来，刺他的人问，怎么样？说不？刘律师还是摇头，接着，食指甲部位又被慢慢的刺进一根，刘律师疼的混身哆嗦，大声的叫喊，一边大声的骂，你们这帮王八蛋，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抓住他手的那一个人对另一个说，我来试试。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一跟牙签，对准刘律师的小拇指指甲戳了进去，刘律师全身绷直，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头上滚下，牙齿咬得咯咯响。

　　怎么样？还要么？说吧，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脚趾全部清理一遍。那个领头摸样的年轻人问。刘律师说去你妈的，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领头的火起，从桌子上拿上那一块布，走进栅栏，说，你要我杀了你对么？我现在告诉你，这一快布是酒浸湿的，我把它盖住你的脸，然后你吸进胃里、鼻腔里、气管里都是酒精，你很快就会窒息而死，死亡原因是酒精中毒，他妈的我看你顽固。刘律师狠狠地盯着他，他料定他们不敢，没想到，他一下就把那块布给蒙在刘律师脸上。

　　刘律师拼命张大嘴呼吸，可呼吸进去的都是布上的酒精，很快，他就透不过气来，胸膛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他想张嘴说话，可一张嘴只能发出呜呜声。那警察以为他要说了，马上把布拿开，没想到刘律师一透过气来，一张开口又是问候他的母亲，这人气得又把布蒙住他的脸，上边还加上手，几分钟后，刘律师两腿一蹬，昏迷过去。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四章　步步为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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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刘律师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又被吊了起来，整个人背靠着铁栅栏，手往上举着铐在栅栏上，两条胳膊已经麻木了，他用力往上一蹬地，才发现自己只能脚尖着地，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吊在两条胳膊上，被牙签戳穿的指甲钻心的疼，丢人的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满脸泪水。

　　他晃晃自己并没完全清醒的脑袋，看见那三个变态警察在旁边冷笑。其中一个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仔细想想怎么回答我们问题了么？刘律师有气无力地呸了一声，说，你们有种就杀了我，三个大男人对付我一个文弱书生，还动上刑具，真替你们丢脸，你们也真替警察丢脸。

　　问话的警察二话不说，提着警棍走上来往刘律师脚弯就是一棍，刘律师疼的一弯，全身的重量全部加在手铐上，甚至可以听见骨头“咔咔”的声音。刘律师勉强张开嘴笑笑，又努力站齐身子。他自己都感到骄傲，你妈的，老子在战争年代肯定是条铁汉，绝对不会是叛徒。

　　等他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旁边的一个警察一把掐出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拧住他的鼻子，另一名警察把一条塑料管子塞进他大张的嘴里，然后两个人把他固定住，提警棍那位走到外边去把水龙头打开，刘律师给冰凉的水冲得猛地一挺，水流顺着他的喉咙流到胃里，他拼命的向往外吐出水龙头，可无济于事。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的胃被慢慢撑大，肚子开始膨胀，水好像已经把从腹部慢慢的向喉咙涌来，他只能无助的扭动着身体。

　　水管从他嘴里拿出来的时候，刘律师已经撑得两眼翻白，哇地呕了起来。可吐一阵又没东西可吐了，水这东西喝进去以后，能吐的吐了出来，余下的就会变成排泄物。刘律师掂着脚靠在栅栏上拼命喘气。

　　提问的警察叉着腿站在他前面，问道，刘律师，怎么样？怕你渴就喂你喝点水，这下不应该说我们没人道了吧？刘律师声嘶力竭地骂道，去你妈的。那小子看刘律师还如此嘴硬，飞起一脚踢在他下身阴囊。刘律师疼得想弯下腰去，但苦于双手被吊着，只能拼命的把身子缩起来像一只挂在墙上的大虾米，那小子以为他要躲，冲着他的腹部又是几拳，刘律师狂叫一声，把几天前的东西全部喷了出来，喷得那小子满头满脸都是，旁边提着警棍警察没注意，脸上也被喷到了，他跳起来对准刘律师的头部就是一棍下去，刘律师又晕了过去。

　　踢人的警察吓了一跳，对旁边提警棍的吼道，你他妈别把他打死了吧？说完用手在刘律师的颈部大动脉处摸了摸，转过头说，应该没事，操，这鸟人嘴巴还真紧啊。
第三十五章　　步步为营　4
53．

　　曾羽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喝茶，陈琳在他办公室走来走去的。她想回英国去看父母，要曾羽陪她一起去，可曾羽这个时候哪脱得开身啊。小丫头可就不爽了，钱那么重要啊怪物？她对着他大叫，你不爱我，你爱钱，哼！曾羽眼睛微闭，嘴角挂着微笑，左手慢慢转动着佛珠，就是不理她。这丫头平均每一个礼拜就要找点事情跟他绊口的，曾羽都已经习惯了，反正跟她也解释不清楚。

　　王局长也坐在办公室的大沙发上，他处于这种场面有点尴尬，但又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只能在这等待。陈琳每说一句话，都会问他，王叔叔，您说是不是？王叔叔，您说对不对，好像通过第三者的肯定来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胡搅蛮缠一样。王局长只能尴尬地笑着哼哼哈哈几声，曾羽心里大是好笑。

　　这时候陈洪跟表弟走了进来。曾羽睁开眼睛，示意陈琳回避一下，陈琳嘟着嘴走到外间去了。其实她也不愿意跟表弟相处，她跟曾羽说过，一看见表弟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特别是他的眼神，抬头看人的时候好像可以看到人心里边去。曾羽哈哈大笑，说以后只要不要她了，就专门把表弟带在身边恶心她就行。

　　其实表弟在曾羽面前很拘谨。以他的身份跟阅历，应该是道行高深，可他见到曾羽的时候，会没来由的不安，在曾羽身上有一种君主般的威严跟高贵，让他觉得自己渺小卑微。他把这种感觉告诉过陈洪，陈洪也只是笑了笑，他不知道，其实陈洪也害怕曾羽。

　　曾羽的语气总是平淡随和，他示意两人坐下，然后问陈洪，怎么样？事情处理好了么？陈洪看看表弟，表弟站起来说，老板，已经办完了，他没交代。曾羽把头靠在椅子背上，说，意料之中，然后眼神缓缓的扫过众人。第一，他的确不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他所做的都是外围上的，没法接触到我们最核心的东西，所以，他没什么东西可说。第二，他潜意识里边，怕我们多过怕警察。因为，警察绝对不敢弄死他，弄死他也不会弄他的家人，但是他怕我们，因为知道我们是不择手段的，只要他一松口，很可能就会有一大堆连锁反应，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第三，最近跟帮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其实他内心开始向我们转移，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当然，王局长跟陈洪说要试探他一下，这想法很好。我们做什么事情都必须步步为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陈洪问，少爷，那现在怎么安排呢？曾羽说，送他去医院，表弟把你带来的人送走，等他醒了后，陈洪去医院看他。就说所有的事情我都摆平了，叫他不用担心，安心养伤，出来有重要事情让他去做。陈洪跟表弟两人分头而去，王局长也起身告别。

　　这次刘律师被抓，是曾羽安排的，目的就是看看刘律师靠不靠得住。但他故意把这样的意思透露给王局长，然后由王局长亲口说出来，再安排陈洪去操办，因为如果在过程中万一出现死亡事故等等，需要王局长来处理。他才所说的重要的事情，是打算把北京的龙海投资公司交给刘律师打理，一来经过多方面的验证，刘律师在社交才能、企业经营上确实具有一定的天赋。二来，北京这边一旦开始后，很多圈内圈外的事情都需要操心，陈洪是肯定忙不过来的，新来的四名大学生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从白道的角度上刘律师是最好的人选，那名叫郭涛的大学生安排他一起跟刘律师到北京学习。

　　刘律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一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陈洪焦急的表情，刘律师忍不住一把拉住陈洪的手，像看见了自己的亲人，还没张口眼泪先流了下来。陈洪自然好言抚慰，并转告了曾羽的问候，又说这件事情已经督促王局长查办那些乱七八糟抓人的警察，刘律师心情复杂极了，感恩？痛苦？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拼命流泪。

　　1996年10月2日，宏远（国际）北京龙海投资公司正式成立。那天，曾羽亲自到场，北京的名流汇聚，众多的政界人士跟商界人士、电影明星前来祝贺。宴席上还出现了香港几个大腕的身影，其实这是曾羽故意叫过来的，因为那天T也来了，这个新闻发布会就是他的意思，他需要曾羽多在公共场合露面而增加他在政府的影响力，而且曾羽明白，在下边拍照的记者或者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很多不能在正式场合出现的人也在盯着他，所以，要搞就搞大点。《东方日报》，《香港商报》，《大公报》都安排了记者参加，当然还有一些八卦报纸的记者，前者是报道正面消息的，后者则是报道小道消息的，因为来出席的几个香港大腕，不过是大家都在猜测的黑社会而已，那么现在曾羽就是要显示，无论猜测的还是如何，他们绝对尊敬曾羽。

　　在下午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曾羽侃侃而谈，面对众多的记者提问，无论是多么刁钻的问题，他总是微笑着一一应对。陈琳坐在下边看着他应对自如谈笑自若的举止，眼神里充满着崇拜。主席台上，还坐着在医院才出来几天的刘律师，嘴角是笑容骄傲而自然。
第三十六章　　步步为营　5
54．

　　《大公报》的记者首先发问：曾先生，为什么您要在北京成立投资公司？您难道如小道消息所说，要为进入政界做准备么？曾羽微笑着说，您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么？那是小道消息，谢谢。

　　一家小报纸的记者问，曾先生，您成立这家投资公司听说有很国外财团注入资金，请问，您能方便透露一点么？曾羽回答说，不能一一透露，但其中有摩根士丹利银行跟第一波士顿银行，谢谢。记者又问，这两家银行不是一直在传言协助您洗黑钱么？曾羽微笑着答，请注意用辞，传言是传言，如果您把它也用上来，觉得合适么？谢谢。那个小记者挺勇敢的，说，92年的墨尔本血案，当时您都上个墨尔本的头条新闻了，可是后来您又全身而退，您是否有向墨尔本政府行贿呢？台下的记者们都开始交头接耳，曾羽把麦克风放近一点，清清喉咙，说，任何一家企业的成功或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都有它鲜为人知的东西，痛苦的、阴暗的，当然也有成功后的快感，但我在想，做为媒介，你们应该更多的是为人们在面对某些不平等的时候呐喊，而不是抓住某些小道消息不放。谢谢！台下一片掌声。

　　坐在下边角落里的元鸣迅速向提问的记者靠拢，但陈洪在台上把衣领整了整，元鸣又停止了动作，陈洪可不能让这个时候局面乱了。

　　《香港商报》的记者举牌，曾羽点点头，记者问道，曾先生，龙海投资公司的成立之前，您的宏远集团就在北京拍下了一块商业用地，为什么不是用您集团的名义直接开发而成立新的公司，是否跟两家国外的投资银行注入资金有关系呢？曾羽微笑着答，没有，谢谢。记者再问，能详细说一下么？曾羽说，详细说来就牵涉到有关商业机密了，您肯定不会让我把机密泄露出去的对么？谢谢。那名女记者不好意思地坐下。

　　接着又是《东方日报》的记者，《东方日报》与曾羽有一定的关系，所以记者问的问题也特别的温和。他说，曾先生，您在北京拍下的这片商业用地是打算用来投资什么呢？可以透露一下么？曾羽说，当然可以，我们打算开发一个古典园林别墅区。记者问，古典园林别墅，实际上是非常浪费用地的，您开发这样的楼盘，在价位方面怎么定呢？曾羽说，中式园林的精妙，在于因地借势、纳园于私，而达到移天缩地与君杯的境界，至于是否浪费用地，那是次要的，价位？暂时保密。

　　这时一名中央台的记者举牌甩来甩去的，陈洪就点着了他。他问，曾先生，目前国内大部分的楼盘都以高楼为主体，所谓的小桥流水也就是骗骗消费者而已，而大部分消费者也喜欢所谓的“尖端居所”，“豪华会所”，什么“国际精英社区”等等充满现代化气息的楼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