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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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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拭去唇角血迹,缓缓抬起头,平静的望向眼前这名叫做绿萝的嬷嬷。亦是约四十的年纪,穿着明绿色立领宫装,对襟绣满了缠枝海棠,一脸的精明厉辣,想来在皇贵妃身边已是侍奉许久,在内宫之中是极有威望,算得上是大半个主子。
淡雅勾唇一笑,她浑身散发出阵阵冷冽之意,直刺得绿萝手上一迟,欲挥下的第二掌竟是硬生生的悬在了半空之中,落不下去。烟落缓缓俯身叩拜,一脸恭顺之态。
见她此状,绿萝亦只得怏怏放下手,口中却不饶人,神情傲慢道:“在皇贵妃娘娘面前要自称臣妾,这点规矩你不懂么?”
“婉仪小主初来乍到,昨日方匆匆入宫。众人皆知事出紧急,宫中礼仪等奴婢尚未来得及请专人教导,还望娘娘恕罪。”跪地伏身的,正是琴书。
“呦,我瞧着这是谁来着,怎的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们的大红人琴书啊。怎么,放着好好的锦织局的掌制不做,跑到这跟前来服侍新人。看不出来,婉仪小主还真是好大的面子。”绿萝一脸挑衅的望向琴书,面带凉凉的讥讽。
“在宫中做事,于哪都是一样,琴书只是服从总管分配,不敢造次。”
琴书再次俯首一拜,对她的嘲讽充耳不闻。
烟落微微颦眉,暗自一思,早晨时她只觉得琴书比她年长,为人处事颇为仔细,长的亦是清秀,风韵独到。而眼下看来,在这皇宫之中琴书似乎还是身份不低。看得出来琴书是想帮她,不愿再累及旁人,烟落上前一步,径自重来一遍礼数。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烟落跪地伏身,双手向上,紧紧贴至额头,周全得教人再挑不出毛病。她不能教人日后背后话爹爹门风不正,教女无方。
“起来罢。”司凝霜倒也不再刁难,眯起一双凤眸,觑了一眼琴书,唇边掠过似有似无的笑意。抬首扶了扶自个儿沉重的头饰,满头华丽冰凉的朱钗,此时正折射出阵阵幽冷的光芒。
而一旁的入画早已是准备好了精致的琉璃茶盏,五色斑斓炫目,杯中一徐清茶,溢出袅袅香气。烟落会意,端稳茶水,敛眉侍奉于皇贵妃身侧的案几之上。清亮的声音宛若黄鹂轻吟,道:“娘娘请用茶。”
司凝霜挑眉望了望她,接过茶杯,掀起琉璃盖子,执起杯盏轻轻凑至唇边,徐徐一吹,饮了一口再搁置一边。微微颔首,兀自把玩起自己寸许来长的莹白指甲,凤仙花汁将它染得通红欲滴。仔细拂过,如待珍宝般。
烟落凝声不语,屋中静的骇人,静得只听见司凝霜的指甲正在案几之上来回的刮着,愈来愈沉重,如一下一下的在烟落心上刮着。气氛窒闷得仿佛夏日雷雨欲来,滚滚乌云渐渐聚拢于司凝霜的秀眉间。
“咯”一声脆响,那水葱似的长指甲便生生折断了。
所有的人心中遽然一紧,都不知皇贵妃此举意欲为何,个个都僵滞伫立着,不敢喘息。
须臾,司凝霜神色不变,只冷冷把断了的指甲抛至身后,轻哼道:“没用的东西!这么长就留不住了。”侧眸看向烟落,忽而覆上满面春风,和蔼若春意缓缓而至,只柔声问道:“楼婉仪,听闻你前些日子小产,如今身子可好些了么?”语气竟是含着关心,便仿佛本应是一个婆婆对待自个儿的儿媳一般。
烟落心底腾然一软,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本能的点点头,答:“好些……”只是尚未说完已是被打断。
冷笑出来,那笑意似雪白犀利的电光,在司凝霜眼角蔓延,她对着断了的指甲吹了口气,一脸可惜状,淡淡道:“又没规矩!绿萝,继续给本宫掌她嘴!”抬眸看了下一脸沉静立于一旁的琴书,勾唇冷声道:“本宫今日要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你可仔细学着点。”
绿萝走近一步,问:“请皇贵妃的意,打多少?”
司凝霜拢了拢金色臂纱,道:“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声音并不大,语气亦不狠辣,只是这森冷的意味已是昭然若揭。她的裙摆缀有无数金黄灿灿的流苏,直照的地上光影离合,如粼波荡漾。
司凝霜此次所谓的掌嘴,其实是指用木尺击打嘴唇与下颔部分,如此才能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绿萝已是取了尺子,步步逼近,琴书亦是十分无奈,心中哀叹,看来小主今日一劫是避不过了。
烟落脑中飞快的转着,她本就是冰雪聪明,细下一想,不难想明个中缘由,皇贵妃本是风离御的母妃,而她原本是他的侍妾。此番她入宫,必定日后成为别人在他们母子二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话柄。是以皇贵妃于人前当然要疏远于她,刁难于她。
想到这,她广袖一挥,顺势带落了案几之上的琉璃茶盏,故做惊慌状。
“啪嗒”一声,清脆落地,无数的碎片炸裂开来,开成一朵彩色的花。
烟落双膝一软,立即跪地道:“娘娘圣明,臣妾从未有孕,又何来流产一说。方才臣妾畏(书)惧(网)娘娘天颜,心中惶惧,娘娘问话未曾听清便惶惶作答。这定是有心人自背后诋毁臣妾,小人之言,岂能妄听,还请娘娘明鉴。”如此一番冠冕堂皇之话,自她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流畅。
闻言,琴书暗自松了一口气,婉仪小主聪慧无双,机敏过人,这么③üww。сōm快便领悟了个中利害,实是难能可贵。如此,日后要想自保便是容易很多。
司凝霜微微一动,眸中有光亮一闪,只拂袖示意绿萝停下,轻叹道:“如今真是令人不省心。年轻的妃嫔总是不懂事,笨手笨脚的,奉个茶水都不会。罢了,紫霞,去吩咐敬事房,传本宫旨意。楼婉仪资历尚浅,不懂现矩,着内务府差人好生教导。摘了她的绿头牌,这两个月不许侍寝,免得惊扰了圣驾!”
一直立于司凝霜身侧的宫女紫霞,立即欠了欠身,敛眉道:“是,娘娘。”
“谢娘娘宽待。”烟落盈盈拜倒致谢,心中已是一片雪亮,她流产不过几日,身下仍是出红不止,气色亦是不佳。此时皇贵妃只怕心中有数,唯有寻了理由,摘了她的绿头牌,不让她侍寝,方能掩盖她曾流产的事实。而她曾经怀孕之事,至此将永埋地下,不能再提起,否则日后必遭杀身之祸。
惊心动魄的新人奉茶请安,总算是熬了过去,烟落心中一松,整个人竟如瘫软了一般,险些无法自地上站起。正挣扎着欲起身,却听得身后一阵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未待转身,她已是被人自冰冷的地面之上拉起。
淡淡的龙涎香味,除了他还会有谁?那个她最不愿见到之人。感觉到他的手正有力的箍着她纤细的胳膊,似能传递他此时隐隐的愤怒。她眉头微皱,轻轻抚退,却不曾抬眸看他一眼,只垂眉道:“多谢七皇子。”
疏离冷淡的语气,风离御心中一阵抑郁,她的气色看起来仍是那么差,虽是用脂粉仔细描绘过,可是细看之下,又如何能隐去那眉宇间的疲惫与嬴弱,盛装打扮下的她,美的炫目,直迷乱了他的眼。在看到她微微红肿的脸颊之时,风离御的脸色阴晴不定。
“御儿!”司凝霜腾地站起,双眼微眯,冷冷的目光似要噬人一般,直欲将烟落刺穿。她就担心,这楼烟落一入宫,与御儿朝夕相见,余情不了,迟早要出大事。口中已是微讽道:“平日里总不见你的身影,何曾将母妃放在眼中了?也从不见你来请早安。今日这是吹的哪阵风,你倒是有了几分孝心。或者,还是心在旁骛?”
风离御眸色乌沉如墨,不辨喜怒,轻轻理了理袍摆,转眸望了望森冷的宫门,只淡嘲道:“如今术士在昭阳殿做法,身为执掌六宫之首,母妃不前去伴驾,倒在这里数落新人。孰轻孰重?”
司凝霜闻言色变,她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立即起身,口中还不忘怨道:“平日里教你少去宫外,你倒好,成日的往宫外跑,竟招惹些事端。”
“母妃。”风离御欠然一笑,凝眸直视着司凝霜,如陡然聚集了无数寒冰般冷声道:“儿臣自有分寸,倒是母妃,不要在宫中树敌太多才是。要学着如何宽以待人,以德服人!”
司凝霜脸色剧变,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的威风。这个儿子,翅膀早是硬了,她已经是愈来愈管束不了。正待发作,不想抬眸却对入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中,瞬间便被吸附了进去,难以自拔,全身竟是不自觉的冷颤了下,心跳砰砰加速。他看向她时,怎会是如此冷漠,完全不似一个儿子对待自个儿母亲的态度。难道说,那件事,他知道了?不!不可能!那件事做的天衣无缝,除了苍天和死了不能开。的,再无人知晓,他不可能知道的。 心中强自镇定,稳了稳情绪,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风离御亦是跟着步出了景春殿,走前瞧了瞧琴书,只道:“带上你家主子,去昭阳殿前等候父皇佳音!”冷锐的眸子又瞟向烟落,停留片刻。
烟落却不愿见他,只低头凝视着地上朵朵奢华无比的凿地金莲花。思绪愈飘愈远,如此穷工极丽的装饰,意在步步生金莲,依稀能看出当年皇贵妃的隆宠,必定是盛极一时。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抬步转身离去。
朝阳殿内,他们似来的晚了一步。一干太监御医与宫女们已是齐齐跪下,口中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愿陛下龙体安康,福寿万年!”此起彼伏的呼声,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震耳欲聋,直震得烟落耳中鼓膜生生的疼痛。
琴书忙拉着烟落一同下跪祈福,遥望前方,皇贵妃到的似乎正是时候,此时正在内殿之外候着,身侧不远处是一脸冷清的风离澈,负手而立,幽深的眸子注视着纱帐之内,神色凝重,不知所想。
风离御几步并作一步,上前来到皇贵妃身边,凝声问道:“父皇醒了?
“嗯。”司凝霜颔首,一手轻轻撩起些许帐幔,向里张望了下,又道:“那名术士果然神通,听闻皇上方才已是转醒,眼下正让刘公公入内服侍着。
神通?!风离御嘴角凝成一个无比冷锐煞人的笑容。他才不信这等巫蛊之术,这世间怎有如此巧合之事,必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诱他入局罢了。不过,既然眼下父皇转醒,先让母妃脱了嫌疑,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少刻,替皇上诊治的那名术士撩纱出来,见到他们,便恭谦作揖道:“皇贵妃,二皇子,七皇子。皇上吉人自有天相,眼下龙体已是痊愈,无半分异样,御医们亦是确认过了,请娘娘与殿下宽心。”
此时,底下的宫女太监们似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叹之声,有的甚至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一向置身事外的烟落见此状,也不由得心中疑惑,抬首望去,亦是片刻震惊。
天,这就是那名江湖术士么?她以为所谓术士便是那种手中执一拂尘,头发高高束起,留着山羊胡模样之人。而眼前这名年轻男子却是生的极美,长长的弯叶眉,勾人魂魄的丹凤眼,削尖的下巴,一点红唇不丹而朱,若不是那颀长的身量,宽阔的肩膀与低沉的嗓音,再加上一袭青衣飘摆,直教人以为是美人娉婷。他与风离御是截然不同类型的美男子,他更柔媚,而风离御则更为冷俊。
…炫…正待众人错愕惊叹之时,里头的刘公公撩帘出来。
…书…尖细的嗓音响彻朝阳殿,回荡不绝。
…网…“皇上口谕,莫寻听旨!”
那名男子缓缓跪地,额前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声音低沉而富于磁性,入耳似能让人酥软一般,平声道:“草民莫寻,跪迎圣旨。”
“术士莫寻,生怀绝技,能掌天文历数风云气象,为常人之所不能,特封从二品司天监,钦此。”
“臣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莫寻三拜叩谢。
司天监!此官职烟落略有所闻,历朝历代,设此位置,需得能人异士居之,此位官高且多与皇上亲近,实乃要职。想当初爹爹随皇上争天下,效力于鞍前马后,不过是级级攀升才至如今这正二品要臣之位。而他,一介草民术士,却轻易的一步登天,位高权重。
“皇上另有旨,司天监入内,其余今日一概不见,大家都散去罢。”刘公公大手一挥,示意一众宫人内监退下,又是对着二位皇子及皇贵妃,欠身道:“皇贵妃,二皇子,七皇子,皇上初醒,身子仍是不爽,只传了司天监入内,对不住了,改日再探罢。”言罢,便单手作出一个“请”字。
风离御与风离澈对视一眼,彼此间有质疑渐渐扩散。
烟落冷然注视着莫寻的身影,眸中衔着些许恨意,是他,是他的一句话,害得她如此地步。
忽而,莫寻悠然转身,温柔如明媚朝阳的目光似穿越过重重宫人,陡然望入烟落默然的眸中,唇角勾起一丝宛然的笑意。
意识到他正看向自己微笑,烟落起先一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待看清楚之时,莫寻的身影已是没入层层华丽的金色蛟纱华帐之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
……
卷二 深宫戚戚 第四章 埋下祸根
自皇上龙体康复后,烟落便被皇贵妃司凝霜驱至云华宫,云华宫只是后宫中小小一座宫室,坐落在皇宫的西南角,是一处极僻静的地方,两进两间的院落,正殿,两厢配殿的前廊与后朗相连接,形成一个四合院。宫中摆有数口巨缸,里面种着一蓬蓬的金银花,看树干即知颇有些年岁,已是攀爬附壁向上延得很深。居这里主位的妃嫔是久不曾承圣恩的云贵妃,同居一室的还有史美人。
史美人是上年选秀时新进的妃妾,听闻由于宫中梅妃宠冠后宫,令得其他粉黛皆无颜色,怕是许多妃嫔已是数月都未曾捡的天颜了,倒是这个史美人,还承了几次恩露,愈发得意起来,春风满面。成日打扮的光华四射,语气傲慢无礼,仿佛她才是这云华宫的主人一般。韵贵嫔出身寒微,是以妃位不高,脾性温婉贤淑,膝下育有一女八公主,同烟落差不多大,去年已是出阁。虚实自己的女儿不在身边,深宫寂寥,多有想念。韵贵嫔待烟落十分的优厚,如己出亲生女一般,虽其他宫女内监对她时有侧目,却是一时衣食无忧,日子倒也过得去。
皇贵妃倒也不是危言耸听,果真是唤了内务府之人前来日日教导她宫中礼仪。日子如 流水般飞逝,一晃,竟已是到了三月。
这一日的天气甚好,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带着温暖如轻绸软缎静静铺满宫中每一个角落,将春意洒遍人间,甫一出来,却见满树都已是冒出绿嫩的心芽,院子的金银花已是竞相开放,黄的似金子一般澄亮,白的似冬日新雪般清新。
在屋中呆的太久太久,烟落已是许久未曾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这些日子,她的气色恢复了许多,久违的红润浮上脸颊,映着这柳绿桃红的春日景象,格外的娇艳。此前小产的亏欠已是养的差不多,只是偶尔在雨夜之时会觉得有些腰腹酸痛,且疼痛难止,想必头几日流产的奔波终是留下些许病根。
携着琴书,烟落欲在这皇宫的后院之中稍稍走动一番。步出了云华宫,方知道这皇家后院有多么大,尽是飞檐卷翘,金黄水绿两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粼粼金波,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富贵祥和盛世之气尽显。
离云华宫不远,便是醉兰池,碧波如顷,波光潋滟,远远望去便是水天皆是一色的湖蓝,池中零星分布着几处凉亭,别具风味。三月里风光正好,沿岸垂柳盈盈,枝枝都舒展了一点点鹅黄嫩绿,万千绿丝绦随风飘舞,令人心神荡漾。
烟落瞧着一处凉亭景致不错,正欲前往,只听得身后一阵厉喝:“什么人挡在路中间,怎的见了曹选侍也不让开!”
烟落听得有人这般说话,起先倒也不以为意,回身一看,却见一个身材修长,穿着宫嫔服色,头戴珠翠的女子正站在身后,一脸骄纵之气,身边跟着一名宫女,此时正对着她颐指气使。
琴书皱眉,勾唇微嘲道:“是新来的宫女罢,我家小主人是云华宫的婉仪。”
那名宫女先是一愣,似是被人说中,脸色一阵阴晴,又一听是婉仪,面露些许怯色,但见烟落衣着朴素,装饰甚少,眸中添了几许不信,又看了看她家的竹子的脸色。
曹选侍轻笑出声,乌溜溜的眸子转了一转,似努力想着,却又想不出来般,疑惑道:“云华宫有位婉仪么?怎么本小主没有听过呢?”
琴书似真动了气,双手握拳,正欲上前说话指责,烟落只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问道:“她是何人?”
琴书目光一敛,即刻回道:“前些日子,梅妃娘娘身子不爽,不能侍奉,皇上不知怎的,竟是看上了景和宫的一名掌灯侍女,连着临幸了数回,封了个选侍。不过小小七品,又是宫女出身,架子倒是不小,小主,人善被人欺……”
“琴书,我自有分寸,你放心。”烟落只淡淡一笑,如清风徐徐吹过柳梢。
少刻,那名新来的宫女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凑至曹选侍耳边小声道:“女婢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位婉仪的,便是一个多月前入宫为皇上冲喜的那名楼婉仪。”
曹选侍眸中一动,走近前来,不情不愿道:“楼婉仪好。”神色却是鄙夷,连屈膝都没有。略一挑眉,她似忽然明了般,眼角一飞,语带轻蔑的说道:“楼婉仪,不就是那位第一天奉茶就开罪了皇贵妃的妃嫔?那个弃妇成新妇?儿媳成姐妹的楼婉仪?天,本小主当是谁呢,大名鼎鼎,原来就是姐姐你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闻言,琴书已是微微握拳,隐怒爬上眉梢,漂亮的眉角拧成深深的结。
“是我,又如何?”烟落不疾不徐,唇边绽开灿烂笑容,和声道:“听闻皇上素来重视礼仪,更是喜好礼仪周全的女子。姐姐不防提醒妹妹一句,方才妹妹向姐姐行的礼不甚好。适逢姐姐才从内务府年长的宫人那里学了不少。琴书,不如你示范一次给妹妹看看。”
琴书脸色一喜,立即领会,瞟了曹选侍一眼,故作恭谦道:“小主看好了。”言罢,便屈膝弯腰,朝着烟落行礼,垂眉低首道:“妹妹曹选侍参见楼婉仪,楼婉仪好。”
烟落含笑道:“妹妹一瞧便是冰雪聪明之人,想必是学会了。请按照刚才示范那样再练习一次罢。”
曹选侍听完,脸都气绿了,精致的脸蛋扭曲变形,厉声道:“你一个入宫无宠的婉仪,竟然让本小主恭恭敬敬地对你行礼,你受得起么?凭什么?不过是位份越我两级罢了。”
“哪怕只越一级也是比你高!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不然还要位份做什么?都像你这般目无尊卑,宫里岂不是乱了套?”烟落冷哼一声,默然置之,轻轻捞起一缕垂落的秀发,神色轻松,正如此刻明媚的天气。
“你!”曹选侍显然已是被激得情绪失控,怒红了双眼,破口大骂道:“你得意什么?不过是破鞋一只,儿子用完老子再用,让世人耻笑罢了!”
她身边的宫女忙扯了下她的袖子道:“小主,你莫要说过了!”
曹选侍却是愈劝愈发来劲,骂着骂着,泼辣本性尽露无遗,完全没有妃妾应有的恭谦与矜持,眼看着她已是一手扯住烟落的长发,却只听得“啪嗒”一声,似骨头清脆的断裂声,教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痛呼,是曹选侍凄惨绝伦的哀叫。
再看她已是痛苦万分地握住自己的手腕,青紫不堪的捏痕,只一眨眼的功夫已是肿的如同馒头般大小。原来是手腕被人硬生生的拧断了。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交替迭起,豆大的冷汗涔涔落下,虽已是痛的双唇发紫,哆嗦不已,却仍是屈膝对着来人腾地下跪,怯着声颤抖道:“二皇子……我……我……”
“看来你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如此日后岂不是教人笑话本皇子景和宫中竟教出些粗劣的贱婢来!静兰,她原是你手下的人,你说该将她送去哪呢?”凤离澈今日穿着华丽的金丝锦袍,发束金冠,神清气爽,优雅的向后伸出一只手,身后的宫女静兰立刻会意。立即递上了一方绢帕。凤离澈接过,仔细将方才拧断她手腕的手擦干净,十分的细致,剑眉不时的皱了下,仿佛手上沾染了多脏的秽物般,语气特地着重强调了“贱婢”二字,意指她不过是出自他宫中的一个宫女罢了。冷冷地扫过曹选侍一眼,幽冷的眸中渐渐凝聚起肃杀之意。想要处理掉这么一个低级妃嫔,于他还是易如反掌的。更何况今日还抓住了她的把柄,实属机会难得。
曹选侍一见昔日的主子二皇子语中大有严惩之意,顾不得手腕锥心刺骨的疼痛,跪着上前行两步,扯住二皇子的袍脚,哭喊道:“二皇子,我,不,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今日朕的是糊涂懵了心才会顶撞了楼婉仪,真的再也不敢了。”说着,她已是连连磕头,‘砰砰’撞地,额头上已是青紫一片。
烟落心中暗惊二皇子下手之狠辣,不过是寻常妃嫔之间的争执,他竟是硬生生的折断了曹选侍的手腕。再看着曹选侍哭的是长发披散,十分狼狈,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朝着凤离澈缓声道:“二皇子,方才曹选侍不过是意气用事罢了,此事我也有不对之处,还望二皇子高抬贵手,原谅她罢。”
曹选侍一听烟落为她求情,慌忙朝着烟落拜了又拜,泣不成声道:“楼婉仪真是雅量,妹妹愚钝,多谢姐姐宽恕之恩。”
凤离澈厌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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