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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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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气滞。吟容,跟了称心?苏勖不是把她送给汉王了吗?难道汉王又把她转送给称心了?

络络找早耐不住,道:“喂,你那小子,快放开这姑娘!”

我因觉出情形不对,多半会闹出人命来,并不想管这件闲事了,忙去拉扯络络,想劝她不要冲动时,络络已经冲了出去。恋花也踏前一步,秀气的小脸涨得通红,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茶棚里本来茶客甚多,自称心捉了那女子,胆小的便开始向外溜去,此时更是走得差不多,跑堂的也不敢留,躲到角落用汗巾子不断地擦着汗。只有临街的几个异族茶客,仍自顾自往窗外看着,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谈笑着,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莫非这些异族人,在他们的家乡,早对这些血腥暴力司空见惯,所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所谓了?

称心见到我们,大是讶异,笑道:“如果是你们几个来陪我一晚,我倒是可以放了这个琴心!”

络络一指称心,厉声道:“你别以为是太子府上的人,就可以胡作非为,欺压良善!须知太子还没有当皇帝,当今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

称心怔了怔,筹夺良久,才道:“丫头,你走你的路,惹了小爷,天皇老子我也不管!”

他肯让我们走,估计心头还是有些惧怕的。这里毕竟不是酒楼里的包厢,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多少还要有些顾忌的。何况络络住在皇宫里的事,他多半也有所耳闻,知道轻易惹她不得。

我一拉络络,道:“咱们还是先走吧,这里情形不对,我们控制不了。”

络络猛地甩开我手,道:“那位姑娘不愿意,我得把她一起带走!”

称心脸上泛出怒意,绝美的面容嫣红一片,冷冷道:“姑娘,不要欺人太甚!”

络络哈哈大笑道:“你居然也敢说什么欺人太甚!为何我只看到你欺人,看不到人欺你?快放了他,不然,皇上明天就会处置你!”

称心冷笑道:“你不要拿皇上来吓我!我也不是吓大的……”

他上前一步,还要继续说时,被他手下执在手中的琴心忽然叫道:“王郎!”

一个青年男子已飞快跑了进来,直冲向琴心,道:“琴心妹妹!”

大汉们忙不迭拦住那男子,雪白的刀锋晃着冰冷的夺目光彩,映住男子苍白清秀的面容。

称心怒道:“你又是什么人?敢跟小爷抢女人!”

男子叫道:“我是她的夫婿,她是我的女人!”

称心哈哈大笑道:“谁不知琴心是飘香楼的红妓,居然有夫婿么?”

青年男子和琴心的声音同时清脆响起:“我是她的夫婿!”“他是我的夫婿!”

琴心含泪道:“公子,请放过我们吧。你便是占了我的人,也占不了我的心。我跟王郎,早已定情,结下鸳盟,只等王郎凑够我的赎身之费,便能厮守一生了。”

称心恶狠狠地看着琴心,道:“厮守一生?那也容易,我不要你和我厮守一生,只须伴我一个月,你的赎身银子,我来替你出。到时你和谁厮守一生都请便。”

青年男子叫道:“你做梦!”

他提起张凳子来,便向称心砸去。

称心的随从又岂肯让他伤着称心?刀锋过处,凳子已一劈两断,同时刀势不减,斜斜一刀,狠狠劈在青年男子胸口,鲜血伴着惨叫,汹涌而出。

琴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猛地挣脱开来,扑到男子身上,大声唤道:“王郎,王郎!”

男子努力睁开眼来,苦笑道:“我们到底没能做得了夫妻啊!”

琴心道:“胡说,我们是夫妻,是夫妻!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男子也不知信还是不信,露出个无限凄凉的笑容,然后那笑容渐渐凝固,消散,只有两眼还定定看着,眼珠儿映着琴心满眼泪光的面容,却已没了焦距。

络络咬牙切齿道:“可,可恶!天下竟有这等可恶之人,简直猪狗不如!”

琴心流着泪,喃喃道:“我们是夫妻,我们是夫妻!”她伸出沾满爱人鲜血的手,轻轻阖上爱人双眼。然后站起,盯着称心。

称心只怔了怔,笑道:“他是自己动了杀心,才被我随从自卫杀死,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吧!”

他的随从自是纷纷应和。

琴心冷冷一笑,道:“我们是夫妻,谁也休想分开我们!”

这话好生决绝,我觉出不对时,只见琴心已冲出了茶棚,冲向对面的石碑。

石碑上,刻了四个极大的红字:“阿弥陀佛”。

琴心便狠狠地撞上了那个石碑。

鲜血如朱亦如注。日久褪色的四字佛家真言顿时给映得失去了颜色。

琴心满是鲜血的面容正对着我们,脸上是淡漠的冷笑,似还在说:“我们是夫妻,谁也休想分开我们!”

第三十七章 一石二鸟

我手足冰冷,一阵阵眩晕,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恋花浑身颤抖,成串成串的泪水直往下挂。》

络络咬紧牙关,忽然也提起一把凳子来,叫道:“我也想杀你们,有种你们连我也杀了!称心,你这个不是男人的畜生!不要脸的猪狗不如的畜生!”

称心忙向后闪道:“你敢羞辱本公子,也算是你找死!杀了她!”

一个太子的男宠,到底受宠到何等地步,才能大胆到连诸侯王的千金也敢杀!难道他不知道,真杀了络络,太子也保不了他!这人到底是太蠢,还是太浅薄?

但我现在也没法子了。

络络的行为和称心一样不智而浅薄,这种不智已把她推到极其危 fsktxt。cōm险的地步之中。

所以我只好和她一样浅薄一回了。

我拎起茶壶,连同滚烫的茶水,齐向那群扑向络络的大汉扔去。

恋花回过神来,却从角落里找到个扫把,狠狠冲向对方。

有几个人身上被水溅到了,骂着娘,挥舞着刀向我们冲来。

我心里暗暗叫苦,也不知清遥现在在哪里,如果他在,多少能帮着我们一点,如果不在,今天我们真算是羊入虎口,肉在砧板了。

对着那劈面而来的刀光,我们正惊惧间,忽然便了救兵。

比中原的刀略窄而弯的刀,几把一齐出手,挡住了已悬在我们头上的刀。

一抬头,原先安坐在一边的异族人,已经尽数动了手,只有一个年纪略大些的,显然是领头的,慢慢站起身来,负手看一群人打斗。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目光炯炯,极富神采。

称心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们闲事?”

那领头的异族人一笑,居然吐出了清晰的汉语:“我们是吐蕃使者,自然要保护我们的未来王后了。”

称心也想不出我们哪位会是他们的王后,他多半是知道汉王的女儿平阳郡主才是王后之选,但此时又如何分辩得清?

我却大是欢喜,知道那人一定便是吐蕃使者、大相禄东赞了。

我透露出的消息,是大唐可能入藏的三位公主要去,算是把我充作了平阳郡主,正好够三位。禄东赞本就一个没见过,如今见到我们正好三人,自然认定我们便是那三位王后侯选人了。

当然,其实真正的公主只会有一人,那是在入藏前才会正式册封的。诸候王之女也连郡主的正式封号也未必有。如果皇上觉得亲近够格,才会提前分封,否则多半在成亲前才会封为县主或郡主。平阳郡主是因为他父亲为太宗亲弟的缘故,才提前当上了郡主;络络虽是江夏王的女儿,但江夏王的血亲稍远了一点,所以至今连郡主也不是。

好在这些封号,吐蕃人也未必能分辨得极清楚,只要有皇室女子嫁过去,便算是大唐的公主,吐蕃的皇后了。

吐蕃人一帮忙,我和恋花便退了下来,闪到禄东赞身侧。

但络络却还不要命地往称心的方向冲。

我忙叫道:“络络,络络,快过来,你斗不过他们!”

络络只是恶狠狠地叫:“不行,我一定要打死那个畜生!”

我急得直跺脚。

禄东赞微笑问道:“那一位,便是江夏王府的公主?”

我忙道:“是啊,先生,请帮忙救救她。”

禄东赞注目在我身上,道:“小姐是平阳郡主?”

坏了,我的表现也不错,若他把我认作平阳郡主,不是平白让平阳郡主占了个大便宜!想来也难怪,络络的个性在那里,人家打听了之后一看便能认出;恋花柔得白云一般,自然也易辨出;那人家就不难想象,剩下的一位是平阳郡主了。

我忙道:“我姓容,只是络络小姐的朋友。平阳郡主高贵脱俗,又岂肯到这些地方来?”

禄东赞微笑点头,又用异族语言吆喝了几句,那几名打斗中的吐蕃人顿时都向络络靠拢,挡到她面前,竟将她挤出了战圈。

我忙冲过去,一把把络络拉到自己身边。

络络瞪了我一眼,把手上的凳子狠狠砸了出去,犹不解气地哼了一声。

我故意叹气道:“可惜今天平阳郡主没来。她的父亲汉王倒是这称心公子的朋友,如果今天平阳郡主来了,称心公子多半不会跟我们动手了!”

络络冷笑道:“书儿,你给打糊涂了不是?汉王算是什么东西! 称心又是什么货色!我们今天如果跟平阳郡主出来,只怕连我们的脸都丢光了!”

我心里大赞,口中却道:“那汉王,却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络络你别乱说话了。”

络络怒道:“便是皇上的亲哥哥,亲老子,跟这样的人做朋友都是丢人!幸亏我没那样的父亲!”

估计络络说的话禄东赞也听得差不多了,我一笑,见好便收道:“嗯,那些事,原不是我们该管的。”

恋花在一旁急道:“怎么办呢?他们还在打,好几个人流血了!”

这时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竟是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将正打斗的一群团团围住。

吐蕃人当然不想和官兵动手,而称心这方刚刚逼死两条人命,尸体还在这里未免气怯,一时也住了手。

这时两名官员踱了进来,其中后面的那位,竟是苏勖!远远在一边站着的吟容,眼中已放出如钻石般的光彩来。

当前那名官员道:“把这些人的器械,统统缴了!”

称心这时却似极是平静,道:“你是什么人?够格缴我们的兵械么?”

那官员怒道:“你是什么话?本官忝居长安令一职,长安地方,事无大小,均在本官管辖范围之内,这里发生人命案,本官岂能不闻不问?凭你是谁,且到我官衙说话!”

原来是长安令跑来了。

我看着苏勖,心里却又冷了冷。

想来,称心的到来,多半是吟容的功劳;琴心和她郎君,只怕也是魏王一派暗暗安排引来的;我们根本就是李泰提供的机会,才得以方便出宫;至于禄东赞,却是在我和魏王两人的设计之中。

一方面,我辛苦想要禄东赞认可络络为王后人选,这一点与李泰——多半更与他的智囊苏勖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算是给他们利用了一回;另一方面,他们显然是想趁机扳倒称心以及称心后面的东宫势力。一旦把吐蕃使者涉及其中,普通官员包括太子,都不敢轻慢相待,便是到了李世民那里,考虑到两地邦交,以及天朝影响,也不得不慎重从事了。

几方面的恩怨纠葛,居然设计得这么周密仔细,既烘托出了络络,又按定了称心的罪名。

一石二鸟!

好厉害的李泰!

好厉害的苏勖!

称心这次,已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势必在劫难逃。

称心也看到了苏勖。

他低头沉吟了片刻,道:“哦,你是魏王府的司马大人。唉,长安令抓我,原不够格,魏王,嘻嘻,我就想着,就他配杀我!”

他没事居然在盘算着谁能杀他么?

络络厌憎地看着他,道:“这样的畜生,人人杀得!”

称心没有一丝惧意,哈哈笑道:“既然人人杀得,为什么我至今活得好好的?”

我微笑道:“因为有能力收拾你的人,今天才出现。”

称心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粗鲁,但绝美的面容却丝毫没受影响,依然流光溢彩,风华出众,动人心魄。他盯着我,话语却有些冷淡:“是么?”

他有些鄙夷地看了看苏勖,道:“就是他?”

又回头看了看吟容,道:“还是那个蠢丫头?”

第三十八章 卿本佳人

吟容的脸色顿时白了。

称心叹气道:“你别怕,我不会拿你怎样。 从你引我见到琴心,到引我来此处,大约再就计划好的吧!我也早料到了。”》

吟容喃喃道:“你既已料到,为何还来?”

称心道:“正因为我料到,所以必来。”

这话却说得蹊跷。我疑惑,难道这人是求死来的么?

苏勖却微笑,那双我熟悉的眸子,依旧闪亮如星子。

“那么,称心公子,你这次可以放心,太子殿下一定保不了你。”

苏勖向长安令点了点头,长安令微微颔首,挥了挥手,官兵们立时冲向前去,将已缴械的称心公子一群尽情捆了起来。

其余人还在作困兽之斗,称心却极平静,伸出手来,极配合地让人将他紧紧捆住。

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他脸上不挂着那刻意的淫邪笑容时,眸光居然很干净,干净得近乎纯朴,有着不染尘埃的清洁,和无可奈何的哀伤。

这人,作为太子的男宠,富贵双全,却名誉扫地,大概也有些不为人知的苦衷吧。

我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络络也在一旁嘀咕道:“这人长得倒不像坏人,怎么尽做缺德事儿?”

苏勖正在向长安令道:“大人,下官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长安令对这魏王身畔的红人,显然大是敬畏,陪笑道:“苏大人有话只管说。”

苏勖道:“这些吐蕃人,只是路见杀人凶事,欲助天朝辑凶,并非有意寻衅滋事,就不必带回衙门了吧。”

长安令笑道:“那是自然。下官不眼拙的话,这位大人,便是吐蕃大相禄东赞大人了。大人为我朝平民出头,实在辛苦了。”

禄东赞微笑向前见礼,道:“连这三位小姐都不肯袖手旁观,何况是我们?自然要帮忙的。”

苏勖这时似乎方才见到我们似的,“啊呀”叫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们三位小姐,怎不呆在皇宫里,走出来做什么?”

络络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转头拿眼看我。

我微笑道:“都是我们不好,昨天无意听说这里的大佛开光,很是热闹,便偷偷跑出来凑凑热闹了。等我们回去了,自然向皇上请罪去。”便是请罪,也是无妨的。李世民又非暴君,唐代于男女礼法一道,也远不如宋以后严谨死板,便是大家小姐,也常有在外走动的。一旦自己去请了罪,想来李世民顶多责怪一回,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禄东赞突然踏前一步,向着苏勖微笑道:“大人,这三位小姐,是不是就是我国王后的待定人选?”

苏勖倒也一怔,道:“这位络络小姐和恋花小姐,俱是皇家血亲,是否是贵国王后待定人选,却非小臣所能妄议的了。”

禄东赞点头道:“原来这样。可外臣怎生听说,这位络络小姐,已经内定是我国王后,近日便会册封?”

不愧是吐蕃大相,居然将平阳郡主的事硬按到络络头上,其实便是曲折告诉苏勖,他们心目中的人选,正是李络络。此事让皇上知道后,自然不得不考虑一下吐蕃人的想法了。

苏勖何等人物,自是顺他语意道:“哦?大相大人认为络络小姐,是贵国王后人选?”

禄东赞道:“络络小姐正直善良,嫉恶如仇,敢作敢为,正是咱们吐蕃的民风所向啊!能得这样的王后,必是吐蕃之幸!”

络络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却微笑。

苏勖脸上颇有些惊讶之色,不解似的看向长安令;可是,这个布局者又怎会不了然一切?料想他的心里,已经在偷笑了。

如果让络络成为吐蕃王后,不仅是我的胜利,也是他苏勖政治生涯的一抹亮色。

长安令抹了把汗,掉转话头道:“这件凶案,大相大人是目击者,到时候可能要请大相大人作个证的。”

禄东赞道:“那是自然。可以协助上国办案,正是敝国的荣幸啊。”

长安令和苏勖忙道了谢。

禄东赞微笑道:“那么,我们也告辞了!”

长安令自是极是客气,礼数周道地让出了路。

禄东赞一时却未走,只将络络打量了又打量,笑了笑道:“络络小姐,我们来日再见!”

络络懵然不知其意,喃喃道:“好哦,大相大人,等我出了宫,请你到我家坐客去。”

禄东赞便带了吐蕃一行侍从先行而去,剩下个傻络络居然跟我说道:“姐姐,你说这个禄东赞,怎么这么笨啊,连平阳郡主才是吐蕃王后这件早就定了的事都不知道。这事长安城里应该传遍了吧,他到底长不长耳朵?”

我一笑。禄东赞何止长了耳朵,而且耳朵还很长。

苏勖也泛起笑意,道:“三位小姐,我们派人送三位回宫如何?”

我忙道:“我们有车过来,自行回去便了。” 有官兵在一旁护送,简直像坐牢一般。

苏勖微笑道:“那也由得你们。想来络络姑娘文武双全,等闲人物,也是近身不得的。”

络络笑道:“苏勖,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但眉宇之际,却有丝淡淡不悦。

苏勖,大约可算是她当日的梦中情人了吧,但此时苏勖的客套,无疑是将二人本已生疏的感情,更冷淡了几分。

一时长安令和苏勖把一众人等俱带走了,茶棚里又恢复寂静。

茶棚里已是一片凌乱,连张整桌子都难找。

我顾不得其他,看向了在零落的桌椅碎盏之间的吟容。太子府一大群男人全给带走了,这个小女子,并不曾参与过打斗,便有意无意地被忽略了。

吟容那细媚柔美的双眼,正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一如以往一般,无辜而伤痛。

“书儿姐姐,络络姐姐!”她慢慢走向我们,声音里带着呜咽。

琴心必然是她引来的,可她与琴心无怨无仇,如不是被逼得无法,想来也不会那样做的,便是她引琴心来之际,大约也不会想到结局会如此惨烈。

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

我轻叹口气,微笑道:“吟容妹妹,你还好么?”

吟容一笑,无限悲凉。

“我么?原是下贱之人,有什么好与不好?”

络络却不知苏勖将她送与汉王之事,纳闷道:“我看到后一直就奇怪,苏勖不是赎了你出来么?”

“苏公子,早把我送给汉王了。”吟容又用手用力绞着她的袖角,但她现在的衣裳质地又非寻常,居然绞不出痕迹来。

络络怔了一怔,脸色紫涨起来,道:“什么?”

她猛地回过头来,向我问道:“姐姐,这事,你在外面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

络络怒道:“你为什么不拦住苏勖?哪怕我们再向他把吟容要出来也好啊!”

我叹道:“络络,你不懂!”

络络叫道:“我才不需要懂!我只知道吟容居然被送给了汉王!汉王那人,比猪好得了多少么?书儿,你没帮吟容,你做错了。”

络络素来对我极是尊重亲密,竟不曾如此大声跟我说话。我一时怔住,说不上话来。

吟容忙道:“这个不怪书儿姐姐,她有劝过苏公子,只是,只是公子有她的打算,执意不肯听书儿姐姐的。”

络络怒道:“苏勖这人,还是不是人呢?”

我叹口气,道:“吟容,你既入了汉王府,怎又会在称心公子身边?”

第三十九章 求佛(下)[已解禁]  我暗暗叹息,道:“也好。但你记住,见了苏勖一面后,便先找地儿避一避。——不然你可以找东方清遥,在他那里住一阵子。隔几天,我自然也要回去住的。那时,我再帮你筹划将来之事。”

  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苏勖的心思深密,谁知道他下一步的棋是什么?吟容此时留在他身边,只怕依旧会成为一枚棋子。只是这话却不好对吟容说,连对络络也解释不清。

  相对他们而言,我是不是太复杂了?

  我幽幽叹气,望向窗外,却见车夫打扮的东方清遥正沉默地在窗外看我,目光里居然有丝担忧。

  我慢慢走出去,微笑道:“清遥,你刚才哪去了?”

  东方清遥凝视我半晌,道:“我么,看到苏勖带了一群官兵藏在附近林中,又看那群异族人帮你,便知道不必我出手,所以就坐在一旁看看热闹。”

  络络走了出来,恨恨道:“便是不理我们,也得担心一下会不会误伤到书儿啊。你也够黑心的。”

  东方清遥轻轻叹息道:“书儿,看来很会保护自己的。”

  我一怔,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

  东方清遥转身向前走去,风中若有若无地飘着几句话:“你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悠远?悠远得让我觉得你都好遥远。又太过了然,了然得让我觉得心慌。有些事情(书)(网),不是我们该沾惹的吧!”

  我顿了顿脚步。他,认为我在凭着自己的聪慧搀合进了政治?

  我只是想文成公主入藏而已。

  我叹了口气,还是没法子跟他解释。

  一回现代,我和清遥,相隔千年。什么样的感情,可以在千年之外延续?

  从此再看不到这个男子,我也会想他吧?我的鼻子忽然酸酸的,怅然一片。

  吟容正拭泪和我们告辞,恋花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吟容向她点头作别,又送出了几步,方才松开。

  这个恋花,心肠真是柔软善良。不知道什么样的贵家公子,会娶着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小娇娘。

  有了这么一段事情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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