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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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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竟是一颗给石灰渍过的人头,一双死鱼般灰白的眼睛,正森然对着我,嘴是张着的,好似要咬我一口般。

我本就给那些不知是死是伤的侍从惊得浑身发颤,这下更支持不住,也顾不得苏勖他们是不是能保护我,大叫一声,疯了般扑到离我较近的东方清遥身畔,抱住了他。东方清遥用手扶住我,苍白着脸一声不响。

纥干承基缓缓转动宝剑,逼向我们,森森寒气,直透心肺。他惋惜般叹道:“你们联手用一招荆轲刺秦,倒也威力不小。可惜,我是剑客,你们这些娇贵公子,再怎么勤奋,也是敌不过我的。”

苏勖却看着那颗人头,道:“这个人,是齐王的部下,长史薛大鼎?你竟敢连齐王的人也杀?”

纥干承基懒洋洋道:“那又如何?剑客,本就是倚剑为生。”

他忽笑道:“你呢,是魏王的心腹爱将,我不是照样敢杀?”他说着,又提起了剑。那剑身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是雪白,清净纯洁得如同这春日那洁白的天际云朵。

我忙打起精神道:“慢!”

纥干承基道:“容姑娘的话,可真不少。放心,我暂不会杀你。”他忽地又笑:“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不享受够,是不会杀你的。”

我惊住,半晌才吃吃道:“剑客,不该行侠为生么?”

纥干承基奇怪看着我:“哦?行侠为生?我怎么没听说?不知怎么行侠为生,愿闻其详。”

行侠为生。我是看着武侠小说长大的一代人,说出了这样的话,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一样。

可纥干承基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他知道什么是侠么?知道什么是行侠为生么?也许所谓的行侠为生,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只是我们这一代心里的一个梦想而已,永远的梦想。

“姑娘说话越来越奇,可惜在下并不懂。侠以武犯禁我倒听说过,听说是古代一个结巴的名言。侠不是正道,这我倒是认了。”

纥干承基又是带着嘲弄的笑意。那剑光已经如天际的流云一般飘来,洁白纯净如少女的眼,带着细媚的笑意,悠然向我和东方清遥扑来。

东方清遥身子僵了僵,反手将我送往自己身后。

我有泪欲流,却狠命咽下,挺身迎向纥干承基的剑。

纥干承基的剑居然缓了一缓。也许是我们彼此愿为对方求生的举动让他心动了一下。

可惜只是心动一下而已,略顿一顿,纥干承基的剑又毒蛇般刺了过来。

这时一声呼哨,如大风突然吹过细细竹管的哨音。

纥干承基的剑转了方向,挡向另外一处。

几乎同时,纥干承基闷哼了一声,捂住了右背某处。

苏勖手中拿了一管碧绿的什么东西,正冷冷对着纥干承基。一见纥干承基受伤,立刻叫道:“东方兄,动手!他中了毒针,支撑不住多久!”

东方清遥挺剑欲刺,纥干承基忽然冷笑一声,身影一晃。我还没明白什么事,那杀起人来如行云流水般的宝剑,已冰冷的触着了我的脖子。

苏勖和东方清遥都呆住。

纥干承基微笑道:“对不住,请这位容三小姐伴我一程吧。”

他拉着我走到马车边,拉过匹马,迅速砍断套索,将我掷了上去,然后自己也爬上马背,“驾”了一声,扬长而去。

我伏在马背上,尽力回头看苏勖和清遥。他们也正看着我,不同的面容,相同的震怒和焦急。

我看武侠片看得也不少,总以为骑马是件很潇洒的事。但真正给颠起来,才知道那真是一种酷刑。尤其像我这般给横着放在马背上,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走了不下半个时辰,我再也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大吐特吐,连苦汁都似快吐出来了。

如果纥干承基再不放我下来,我想我多半会死在马上了。

好在纥干承基终于还是在一处破祠堂放下我来,咕哝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他把我扔在一边继续呕吐,自己则解开衣带查看伤势。

可惜他伤在背上,他的武功虽高,手却不长,无法够到他右背的伤势。

见我吐得略好些,纥干承基一剑指向我,冷冷道:“立刻替我把背上的针拔出来!”

我惊讶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神色虽是凌厉,眼神却有些衰弱,唇边也呈暗紫的颜色。看来苏勖用的暗器上不但有毒,而且毒性很烈。

苏勖说,他中了毒针。

苏勖并非一般人物,他留在身边赖以救命所施的毒,必也不简单。

我一迟疑,纥干承基的剑尖又进了一分,划破了我的肌肤,一点血迹慢慢在胸前散开。我狠一狠心,道:“你想刺就刺吧。你再刺进几分,再没有人帮你拔针了。你中的毒,想来支撑不了多久了吧!”

纥干承基眼中转过一丝诧色,慢慢垂下宝剑,雪亮的剑锋杀气顿敛。

“这就对了。”我笑着,缓缓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他别过头不说话,但嘴角常常噙着的嘲弄笑意却不见了,看来竟像个受了委屈的邻家男孩,倔强而孤独,眼神却极纯净,不惹一丝尘埃,哪有半丝杀手的气势?

毒针刺入很深,他的背部一大片呈隆起的黑紫色。隆起的中央,看得到隐约的黑色针尾。

我没学过医,但对于毒蛇咬过后的包扎处理知识还是知道的。

只是,我怎么取出这支毒针呢?

我看向纥干承基的宝剑:“把你的剑给我。”

纥干承基原本已黯淡下去的眸子忽而凌厉。

我淡然笑道:“如果不把针周围的腐肉挖掉,我取不出针。已经全没入肉中了。”

纥干承基冷冷注视我片刻,终于把剑递给我道:“哦,便是你趁机想杀我,我至少也有十种法子叫你死得很难看。”

我不理他,捏住剑锋,笨拙地用他那把杀人无数的宝剑开始在他身上做我平生第一次的外科手术。

也许经历过一次死亡吧,又亲眼看他杀了那许多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把他当人看待了,我刺破他肌肤时居然连手都没抖一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处的痛感是不是很麻木,但纥干承基在剑尖挖向他的腐肉时居然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是按在地上的手颤了一下,将土地按下了一处深坑。

去除外皮一圈腐肉后,黑血成串往下流着,但才露出针尾,怎么也拔不出来。

我低头看向这个冷血杀手,他亦抬眸看我,苦笑道:“是不是拔不出来?”

他苦笑时,看上去倒不可恨。

我本想由他自生自灭,但见了他有些虚弱无助的笑容,不由道:“哦,放心,我有法子。”

我舍了剑,伏到他伤口上,用牙齿咬住了针尾,狠狠一拽,他的身子也狠狠晃了一下,乌黑的针连同大串鲜血直汪下来,从我的口角滴下来。

这股血腥味实在不好受。但既已有了血入口,也不觉血是怎样的可怕了,救人救到底吧。

我吐出针,继续凑到他背上的伤口上,一口一口吸吮出黑色的血来,吐出,再吸吮。

每吸吮一次,纥干承基的身躯就微微颤动一下,头也微微向后扭着,似想看看我为他吸毒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血色越来越浅,看不出太明显的黑色了,纥干承基道:“行了,你帮我敷上创伤药吧!”

可能是受了伤的缘故,他的声音也变调了,再没有那少年剑客的骄狂和不屑,眼神更是安静,驯服得如绵羊一般,只神色有些淡漠

第十三章 杀手

醒过来时只听得“的的”的马啼声,我似乎正给人揽在怀里,乘马缓行。

我抬起头,落日余晖,有些凄凉地洒在田野之上,本来的绿色葱茏,春意昂然,映在那斜晖之中,却有些颓丧寂寞。》

“你醒了?”声音很冷淡。

我一回头,纥干承基正坐在我身后,有些茫然地面对着那掩在晚霞之中的夕阳。他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飘到额前,在他幽深的黑眸前摇曳,摇曳得看不清他眸里掩藏的内容。

好在我不想了解他。甚至不想了解这个世上任何的人。

所以我同样冷淡地说:“刚刚是我救了你。”

纥干承基低下头看我,又露出嘲弄般的神色,道:“那又如何?”

我咬牙道:“你放了我。”

“可我不想放你。”纥干承基嘲弄之中,居然多了一丝淘气。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争辩,前方已传来一阵欢呼。

一抬前,前方榕树下,一群人牵着马或坐或站着,一见纥干承基,呼啦啦迎上来。

这群人面很熟,正是那日镇上袭击我们的那群杀手。看来纥干承基跟这群杀手正是一伙的,所以在这里等着他。

纥干承基立刻敛住那丝淘气,又露出了他冷冷而骄傲的笑容,招呼道:“兄弟们!”

杀手们纷纷前来,道:“纥干公子终于来了!不知可曾遇上苏勖他们?”

又有人笑道:“如何不遇上?你看这女子,不是跟在苏勖他们身边的那小美人吗?”

那些人看向我的眼睛,突然流露出贪婪之色。那是……对女人的欲望?

我打了个寒噤。

而纥干承基已跳下马,一把把我抱下,紧拥住我大笑道:“这个女人,可是我今天唯一的战利品!你们都不许动她!”

我竭力挣扎,很想甩他一耳光。可惜他虽然中了毒伤,力道依旧极大,根本挣脱不开。

更可怕的事,那面容,那曾泛着邻家男孩倔强纯净神情的面容,此时竟泛出淫秽之色,然后用手捏住我脸,拨到他面前,对我的唇,狠狠吻下。

我又急又怒,张嘴欲呼,他的舌已钻入我口中,向着我的唇,我的齿,我的舌,肆意侵袭。

我很想咬他一口,可腮却被他紧紧捏住,合不起牙关来,由着他在充斥在我的唇舌之间,放肆妄为。

即便是在现代,这也是一种可怕的侮辱。如果能死,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这时纥干承基也终于放开了我,若无其事道:“等我玩够了,自然赏你们。”

那些杀手俱有一丝羡色,终究也不敢造次,笑道:“好哦,我们且到前面去,虽没有客栈,但有一家民居,这几日我们便借住在他家。”

那栋民居,与其说是他们借住的,不如说主人是给他们吓走的。那么一大群在持刀带剑,还有受了刀伤的人,一看就知来路不对,哪敢说个不字,直接把房子腾出跑开了。

我和纥干承基合住了最好的一个房间。那些杀手看纥干承基拥着我走入房中时,显然有着暧昧不明的神情。

关上门,我恶狠狠盯着这个刚被我救回来的豺狼,直想撕了他。

纥干承基却没碰我,托着下巴朝窗外苍溟的暮色望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东方清遥和苏勖,会来救你么?”

会来么?大概会吧。

看我被掳走时他们焦急的神情,多半会设法找我的。我不由也望向窗外。

纥干承基又问道:“他们两个,谁是你心上人?”

我再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怔了怔,没搭理他。

纥干承基自顾道:“还是找东方清遥吧,家里有钱有势,又能故作超然,不理朝廷纷争,活得会长些。至于苏勖,我瞧他的命长不了。”

我气往上冲,道:“我瞧你的命也长不了。”

纥干承基一笑,居然甚是好看,他道:“那可不一定,没听说过么?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我没想到唐代就有这么一句话了,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他却取出一个玉瓶儿来,倾出一粒丸儿,递给我道:“吃了罢,你为我吸毒,自己也中了毒了。这药有一定的辟毒功效。”

我转过身走开,不去理他。

纥干承基却贼贼一笑道:“你不吃,我可来喂了。”他把药丸扔进自己嘴里。

我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纥干承基却欺身上来,作势又要抱我。

我又恨又怒,在他嘴巴凑到我面前时狠狠甩了一耳光,“啪”地一声,十分清脆,又响又亮。

我没料到这么容易打到他,一时呆住。

纥干承基自己也怔住,眼里又有波涛涌过,看不透,悟不出。然后他说话的声音都低沉许多:“我只想你吃药而已。”这一刻,他又如那倔强忧郁的邻家男孩,可怜可爱。

我叫道:“你把药丢给我便是。”

纥干承基果然把瓶儿扔给我,我忙丢了一粒入口,把瓶子扔还给他,端了凳子到房间的角落里坐着,只盼远远离开他。

纥干承基叹道:“你睡吧,睡床上去。”

房中就我和他二人,我哪里敢睡?只是抱着肩道:“你出去,我便睡。”

纥干承基又是嘲讽般一笑,道:“我出去?你想外面的哪位进来陪你?”

虽然纥干承基武功最好,杀人最多,可不知为什么,我直觉外面的那群杀手,比纥干承基还要可怕许多。至少他们中任何一个给我打了个耳光都不会如此轻饶于我。

“我不碰你,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坐着。”纥干承基的声音忽然变得很疲倦。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迟疑着没挪身子。

纥干承基继续道:“如果我想要你,你躲着又有用吗?”

的确没用。这个人的武功连清遥和苏勖联手都敌不过,想占有我这么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怕是易如反掌。

我横了横心,和衣卧到床上。

纥干承基叹口气,默默坐在桌前,看着那一闪一闪跳跃的灯花,不知在想什么。

而我,也一直看着纥干承基,生怕他突然又抱住我,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

看着看着,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一点的意识,就是那灯花还在跳动着,一闪一闪。

忽然听到有人在唤我时,温热的气息,已经直扑面上。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却是纥干承基正站在我床前,道:“你快起来,从窗户出去。”

我还闹不明白什么事,纥干承基不耐烦道:“东方清遥和苏勖带人来救你了。我会去应战,可当着兄弟们的面,我不可能故意输给他们,让他们把你带走。你现在走了,就算你自己逃走的好了。”

他已把窗户打开,提起我肩膀,已将我轻轻拎起,送到了窗户外面。

果然,前面的院子里已是厮杀声一片了。

纥干承基道:“你从这里出去往西走,有一条南北分岔的路,你往南走,就是去京城的路。你就在那里等他们好了。”

他转身要关窗,我忙一把拉住他袖子,道:“你,你别伤了他们。”

纥干承基目中又有怒意:“你怎不怕他们伤了我?如果不是你为我治毒,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无语。

纥干承基皱眉道:“唉,算了。我瞧个机会,故意放了他们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第十四章 救美

纥干承基道:“让我再亲一口。你的嘴里清甜清甜的,我很喜欢。”

我再不料他说这样的话,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外奔去。》

我已经帮清遥和苏勖说过话了,到底会怎样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吧。

从小门转出去时,还听到纥干承基说了一句话:“容书儿,我会记得你的。你也会一直记得我!”

我只巴望着从此他再想不起我来,我也能忘了这天受过的苦,可惜只怕这都已不可能。

唔,但愿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他。

若要见不着他,最好便是立刻赶到京城,看看有没有去吐蕃的同伴,好去找香巴拉山的大法师,把送我回我的时代去。

繁星闪耀,却几乎照不出路来,到处都是漆黑的夜。

在现代,几乎想象不出这种黑来,没有灯,没有火,没有半点属于人气的光亮。

我沿着那条乡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向前奔着。

不知走了多久,也未看见纥干承基所说的那条南北分岔的路。

我的脚开始疼痛,更讨厌的是我额上开始冒出冷汗,身上亦渐渐湿透。体力仿佛随了汗水的流失,也渐渐消失,人如被抽去骨髓般精筋疲力尽,近乎虚脱。

我本不该这般虚弱的。即便是容书儿的身子,用唐代的标准看来虽是略瘦了些,但还是很健康的。

都怪为纥干承基吸毒,让我自己也有了轻微的中毒迹象。

踉跄坚持了好一会儿,我眩晕得更是厉害,手足一点力道也无,再支撑不住,坐倒到路旁一棵树下小憩。

不知不觉,我已睡了过去。

似乎过了好&书&网久,又似乎只过了一眨眼的工夫,有人在轻拍我的肩膀:“姑娘,姑娘!”

我勉强睁开眼,天已经朦朦亮了,东方有一抹微微的晨曦。两个行商模样的男人正蹲在我面前,紧盯着我,却背着光,看不真面貌。

我尽力扶着身子站起来,道:“哦,我睡着了?”

其中一个男人扶住我问:“姑娘,你一个人么?”

大唐贞观年间是整个古代史上最太平的年岁,我并未想到随便一个路人在关心人的同时也怀着邪心。所以我自然道:“哦,我好象迷路了,身体不很舒服。能请问大哥,去京城,该走哪条路吗?”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道:“我们带你一路吧。”

我不胜感激,由着他们扶起我,慢慢向前走去。

但是奇怪,他们却将我引入了一条小路。

“这是条近路。”男人笑道。

我有些疑惑,又走了几步,才知这条小路居然从一个小树木走过。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已有晨起的鸟儿在树上婉转鸣着,清脆中带着愉悦。我额上被露水濡湿的发丝粘在发上,给晨风吹过,一阵阵冰凉,不由打了个寒噤。

“冷么?”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抓住我手。

我一惊,那男人的面容已在曦光中露了出来,三十多岁,本不算难看,左颊上却有一道极深的刀疤,扭曲了整个面部,笑起来好生狞狰。这面容,可绝不是善相!

我忙要挣脱他手,身后另一个胖些的男人已一把将我抱住,把我兜在他肥硕的胸膛上,一双手便往我胸部乱摸乱捏。

我大叫,可我本就力弱,此时又很是不适,却如何挣得开去?

那刀疤男人已经解开自己衣裤,把我捺倒在地,胖男人反扣住我双手,不容我挣扎。

我又惊又惧,天!难道我竟要被这两个臭男人欺负了?

自从进入唐朝以来,我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到,其实我就是容书儿,而不只是一个灵魂。

所有肌肤的疼痛和脆弱,心灵的屈辱和愤怒,和女子最矜贵部位遭受的搓揉折辱,都在深深切切的提醒我,我是容书儿!我是一个属于唐朝的少女,而不再是现代那个在家人爱人温柔呵护下的云溪月!

“妈妈!景谦!”我一面挣扎,一面失声痛哭。可母亲不会来,景谦也不会来,他们依旧生存在一千三百多年后的现代社会,听不到我的哭,看不到我的伤,解不了我的痛。

云溪月是个悲剧,难道容书儿亦是?

我根本不是两个大男人对手,不过片刻衣衫几乎被褪尽,露出粉红的亵衣。

两个男人喉间发出了兽性的低吼声,眼中灼热的欲火疯了般燃烧。

我心头苦涩疼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忽听得极清亮的声音在问:“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男人不由顿下他们邪恶的双手。

我抬头看去,居然是一个年纪极轻的俊美少年,骑在高高的马上,正从林边转来。他低头看着我们时,脸上流露出不屑和难堪。

“你们别告诉我,这姑娘是自愿的。快放开她!”他响亮地喝道,居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可惜声音太过清脆,清脆得甚至有几分娇嫩。

刀疤男人缓缓立起身来,道:“毛头小子,敢管我们闲事?”

我趁机猛烈挣扎,一口咬在抱住我的另一个男人手上。趁那男人吃痛之际,急忙挣脱开来,跑到少年的马旁。

那少年也动上了手,他居高临下,狠狠用马鞭兜头抽向刀疤男人,一下又一下,居然极有力道。

刀疤男人着了两下,大怒,竟从他的包袱里抽出一对大刀来,作势要砍向少年。

哪有寻常行商之人带如此大刀的?看来是我倒霉,竟遇上了太平盛世的一对劫匪。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忽然从袖中摸出一管碧绿的东西,对准了刀疤男人。

又是熟悉的被大风吹过细细竹管的声音,然后是刀疤男人的惊叫。

胖男人一惊,松开了手,我忙胡乱将衣服掩着身子,奔向那少年。

刀疤男人正在惊疑间,那少年已道:“我的暗器上可是有毒的,你再不找大夫,死了可别怨我?”

我怒道:“死了活该!”

胖男人忙问道:“老七,你怎样?”

刀疤男人盯着少年手上的那管暗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片刻,道:“我们走!”

两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

我松了口气,腿一软,已坐倒在地上。

那少年也似松了口气,从马上跳了下来,腿也软了一般坐到我身畔。

好&书&网久,他才拍拍我肩膀,道:“你怎样?有没有给伤着?”

我一回头,他拍着的地方,正是我裸露的肩膀,忙退了一步,心头仿佛毛毛虫爬过。

少年扑闪着他极亮极大的眼睛,无邪地看着我,问:“怎么啦?”

我道:“你,你别过头去,我要理一下衣衫。”

少年笑道:“你那衣衫,还能穿吗?”他把我上上下下看着,好奇似的道:“啊,原来你长得这般好看,不怪那两个坏人想欺负你哩!连我都想咬你一口了。”

他的眼睛里倒没有邪气。

可即便是玩笑,我也受够了。

昨天的纥干承基,今天的这两个恶男人。

洗不尽的耻辱,说不完的委屈,数不尽的疼痛。

我尽力用衣衫掩着躯体,可甚至连被揉弄得青一块紫一块肌肤也掩不住。

我再忍不住,双手抱着膝,嘤嘤地哭。

少年一见我哭,立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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