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飘来飘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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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你知道了？你做了什么？”
直捣黄龙的问题让乔天舞不得不佩服面前的女孩子果然是聪明过人，不急着询问那些人是谁，反而直接问自己对她们怎么样了没有。
“我只是找她们聊了一下，让她们以后不要那么做了。”
“这就完了？”不会吧？这么简单？她不怒反笑，只是那种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罢了。
“嗯，我也只能这样做了……”乔天舞有些不自然的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一边，就连语声都有些干涩。开玩笑，要不然还能怎么做？他自然知道面前有仇必报的女孩子绝对会用激烈的手段去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才出面的……
“哼哼哼哼，你好！你很好！真没想到你这家伙外表正经，实际上也是个好色之徒！怎么了？看到人家女孩子漂亮了，所以心软了是不是？你一心帮着她们，就看到她们可怜，怕被我欺负了去，所以就抢先去调解！你怎么就没看到我被她们欺负的时候？”
丁千瞳其实也非常明白乔天舞插手的理由，也清楚他不想把事情弄大，但是这口气她就是咽不下去！说她无理取闹也罢，说她得理不饶人也罢，反正如果今天不讨回个公道来，丁千瞳绝对会被那口气活活怄死！
那几个女孩子不就是为了乔天舞才骂自己的么？她们对乔天舞早就爱到骨头里，此刻借用这个机会和原先对谁都不放在心上、对谁都不搭理的人注意到她们，从而用弱势的可怜态度让他产生同情，进而将那种同情变成更深一层的感情不是么？
从一开始，她丁千瞳和乔天舞就是冤家死对头，本来就是建立在某种契约上的假情侣，既可笑又可悲！
“我一向认为你比她们要坚强的多，而且不会被这样的谣言所动摇……”
乔天舞垂下眼睫，心中也明白自己这样做是恶狠狠的给了这骄傲的女孩子当面一记耳光，插了她的队，剥夺了她讨回公道的权力。虽然说这种行为是出于自己私心地想要保护某个人，但是这种做法却无疑是在精神层面上践踏了喜欢的人的尊严。
这都是他的错，但是这错误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也就不那么严重吧？
而丁千瞳的表现明显比预想中激烈了许多。
“是啊，我是坚强，比她们要坚强的多，但是坚强并不代表着就可以受到伤害，被人恶意诽谤！坚强并不等于不在乎！你这样做我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是你有没有尊重我？”
“对不起……”乔天舞只能叹气。事情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更何况这次确实是他多事，但是这件事因他而起，又让他怎么能不闻不问？所以明知道会触犯某人的自尊，乔天舞还是多此一举的做了。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干什么？”
随口说了句电视上看来的对白，不过此刻却也能深准的表现出她的心态。丁千瞳很生气，事实上好久都没气的这么厉害了。和以往一样，她对别人践踏了她的尊严，打击了她的自尊心而生气。丁千瞳一向是个非常自傲的女孩子，同时也非常自强，虽然这也是个很大的缺点，使得她在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拥有强硬的作风，并且积极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这点所导致的执拗也让丁千瞳吃了不少苦头，外面人对她的那些负面评价排山倒海，她也交不到很多朋友，人缘也不是很好，虽然有才能，但却显得过于偏颇。而且这种顽固性过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一直和乔天舞作对那么久。
无形之中，她总是立于恶人的角度，别人也用畏惧、鄙夷的目光看她，从而导致在这场BBS的诽谤战上会引来那么多附和。也因此丁千瞳对欺负她、践踏她尊严的人十分敏感，厌恶到死，也让诽谤她的人得到猛烈的报复。
这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这次也有和以往不太一样的地方。
第一次对一个男孩子有好感，甚至这种好感在措手不及的时候变成了更强的爱意，结果就在升腾到即将表达爱意的时候，乔天舞这番“好心”正好比是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让她从头凉到脚。
虽然说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他无意识中所呈现出来的对自己的观感，却还是让她难受得半死。
原来在乔天舞的眼中，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对，这不是应该早就明白的么？在乔天舞面前自己的争强好胜只不过是斤斤计较的代名词而已，而倔强好强也不过是无理取闹！从之前开始，他就一直用纵容的姿态面对自己，骂不还口的态度正是说明了他的宽容，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不屑。
这件事更是充分体现出了他这种想法，他认为她只是无所是处、无理取闹的人而已，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做！
“我早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思绪转了一圈之后，丁千瞳垂下头来，真说不上心中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又苦又涩，该死的还隐隐作痛。
“嗯？你说什么？”过于突兀的话让乔天舞一时之间难以招架，他难以捕捉丁千瞳过于跳跃的思维，也是头一次无法揣测出对方的心态。
“不是么？你在心中一定认为我是那种小肚鸡肠、无理取闹的人对不对？毕竟我之前和你敌对了那么久，到现在还在和你作对，你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我心胸狭窄、而且还会用激烈的手段去报复别人对不对？这次你完全站在那帮女生那边，帮着她们说话，却完全没和我这个当事人说就先斩后奏了，你根本就是算定了我会想办法让她们下不来台对不对？”
丁千瞳的心思越发混乱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毫无逻辑可言，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更不用说对她此刻心思完全猜不到的乔天舞了。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泄愤，完全就是无理取闹，也清楚知道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女生，此刻这样说这样做完全就是将她推入更加万劫不复的地带，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嘴。
“不是么？我之前次次和你吵架，你都不搭理我，你从心里就看不起我吧？尤其在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后，不管我怎么说你，怎么含沙射影的骂你，你都不予理睬……别和我说什么‘好男不和女斗’的破礼貌，你根本就是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这次、这次我们所谈的交易也是……这次也是……”
她已经气的口不择言，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不过这混乱如麻的思绪却又透露出更加强烈的信息，也是之前她并未察觉，或者应该说是从本能上拒绝察觉的感情。
也正是如同不久前知溪所说的那种感情。
在意他，所以处处针对他，为的就是让那个不看自己、不在乎自己的男孩子转过头来多注意她一点。之所以那么倔强，那么好强，也是希望他不会看不起自己。不想在他面前丢脸，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很没用，也不想让他……看不起自己。
这种心态简直就像是幼稚园小朋友惯常用的手段一样，为了引起对方注意而去欺负喜欢的人。还真让知溪说对了，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乔天舞，结果拖到现在才发现，有够迟钝。
“你压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视若无睹其实才是最残忍的伤害！”
若不是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她丁千瞳也不至于会一直紧追着他不放，此刻在察觉了隐藏在这一连串举动之后的深意时，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更觉得悲哀的是她这种想法对方却完全不能理解，甚至还遭到了对方的轻视。
只是这段支离破碎的指责虽然充分宣泄了她的不满，却也让一向难得动气的乔天舞生起气来。
没错，擅自插入不该介入的事中，确实是他多管闲事，但是他还不是为了她丁千瞳好？如果这次的事，丁千瞳依然毫不顾虑的用激烈手段让那些女孩子们下不来台，那么就会让她原本就很糟糕的人际关系更糟！为了不将事闹大，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他才介入其中，尽量用最平和的手段处理好这件事，虽然说表面上是照顾了那些女孩子，但其实还是出于保护丁千瞳的心态。
本来以为只是被骂两句，迁怒一下也就算了，却没想到居然换来如此的指责。
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倒是落了个两面不是人的下场。
之前容忍她的种种嘲讽针对，一是知道了她是女孩子的身份，二是喜欢她、谦让她，结果这一切她丁千瞳非但不领情，还说自己轻视她。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如果再这么一昧的迁就下去，真不知道会将这女孩子的个性纵容到什么地步。
“如果我不管的话，你想怎么处理呢？抓住这个把柄随后付诸于法律，这种事公开道歉就够了，不用把人逼到如此地步吧？只不过是不顺你的意思而已，至于做得这么绝么？你这样做之后，无疑是在别人身上抹上好大一个污点，所造成的影响搞不好会影响别人的一生。本来可大可小的事，非要做的如此绝么？给别人一条后路就等于给自己一条后路，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丁千瞳的眼睛因为这句毫不留情的话猛地睁大，嘴巴张开，正打算开口反驳回去，乔天舞却抚住额头，表情十分疲惫。
“抱歉，我不想说了。如果再说下去，我可能会压抑不住脾气。”
这句话宛如在已经在踩得很痛的脚上恶狠狠的砸下一块大石头！
丁千瞳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最后乔天舞所说的那句话真是将她的自尊心彻底戳破了！
“很好！我就偏偏要无理取闹给你看！”
说完就一转身，向着S大校门方向走去。
18
　　　　乔天舞虽然也知道这女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却还是忍不住呆了一下，眼看着那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终于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丁千瞳简直都快把肺都气炸了！
那个混账，那个混球，那个王八蛋！既然认为她是无理取闹，很好，这次她就要无理取闹到底！
乔天舞和她是不一样的，他不在乎名声问题，认为清者自清，崇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处事态度也是平和宁静，当初不知道她是女生之前和她针锋相对，也是抱着切磋讨论的态度进行的。
她也知道她的个性和乔天舞的不合适，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更生气，到了后来都不知道究竟是气那个人多一点，还是气自己多一点。
大步向前走着，丁千瞳感觉到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扭曲的景象就像是嘲笑她似的，这也让她更生气。
她的脚步迈得很快，心情也是烦乱不堪，所以也就没发现乔天舞静静的跟着她，那双柔和的眼睛里满是怜惜，也满是倔强。
“这次绝对不能先低头，要不然日后就绝对没好果子吃……”
在心中这样想着，在嘴上也是这样低喃着，乔天舞看着前方那道倔强身影，都不知道这骄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就是因为她的骄傲才喜欢上她的，此刻却也因为她的骄傲闹到如此地步，到头来就连乔天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一前一后的状态回到了大学里，乔天舞一直看着她回到了宿舍楼之后才离开。而丁千瞳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一回去宿舍就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脑袋，任凭周围的室友怎么叫都不搭理，一个人躲在那里生闷气。
这股火气一直持续了两三天都没有散，而这两三天里，那个该死的乔天舞也没过来找她，这也让丁千瞳更生气。
乔天舞不认为他做的有错，丁千瞳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下去，看谁先让步。
不过最糟糕的是，丁千瞳充分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对方的可悲事实，而乔天舞是否喜欢她，能不能喜欢上她，则是个很大的谜题。
也就在这时，事情发生了出乎二人意料的转折。
就在二人怄气的第四天早上，丁千瞳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洋洋洒洒数千字废话了一大堆就是要邀她说个清楚明白。
这算是这几天来最让人振奋的事了，不是么？
怄气的这几天丁千瞳是想过找那几个罪魁祸首好好处理这件事，奈何心烦意乱的很，原本找到的破绽都被这一气搞得消失不见了。只要一想到乔天舞站在那些家伙那边，就让她的气不打一处来，也因此想过好几次找茬，但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结果这次倒好，亲自送上门来的美食岂有放过的道理？
一下了课丁千瞳就到了约定地点，果然看到了怀疑名单中的三个人，这让她忍不住冷笑出来。怒火在胸口中不停膨胀着，几乎要将她的身子都涨破似的，如果不宣泄出来，恐怕她会发疯。
而现在就正好是个宣泄的好机会！
“千瞳，你、你脸上的表情好可怕……”一边坐着的魏云柔看到她脸上狰狞笑容，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身子。
“哪有，呵呵，我现在心情真是非常好，好的都快要飞上天了。”丁千瞳哼着流行歌曲，心情真的是非常好，好到非常。
“……”魏云柔没有再说话，身为丁千瞳室友的她非常明白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现在就只能由衷祈祷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时间就在丁千瞳期待的心情中飞快掠过，一下了课她就直接冲到约定地点，刚跨上楼梯就看到等在楼梯口的三个女生。丁千瞳看了看她们一个个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心中既得意又觉得好笑。
这算什么？这种架势简直就像是妻子来找丈夫的外遇对象似的，不知道过一会儿会不会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剧情？
一边在心中充满嘲讽的想着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她一边跟着女孩子们上了楼梯，来到了教学楼的屋顶上。
宽敞的屋顶上一片平坦，高高的铁丝网护栏切割着远方的景物，蓝色、绿色和灰色相互交错的感觉还真是充满了异样的美感。
丁千瞳就站在这宽敞平坦的地方，面对着那三个面容狰狞的女生，心中仔细盘算着究竟要怎样让她们好看。
“嗯，我想你们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吧？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所以这次的事应该没那么简单就算了的……在校园广播里当众向我道歉，上校刊自动忏悔一番，或者是我们法庭上见。”丁千瞳双手交叉，露出轻蔑笑容，“你们的那些诽谤我都有存下来，人身攻击的还真是激烈啊……”
虽然不知道网上的论坛纪录能不能算作强而有力的证据，不过接下来她可能面对的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对这一点她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的错！都是你不好，谁让你要和乔天舞在一起？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再也忍受不了她那种轻蔑且充满了挑衅的态度，女孩子之一尖声叫了起来，声音刮削耳膜，让丁千瞳双耳“嗡”的响了一声，还真有点受不了。
“谁不知道你个性差劲，既卑鄙又小气，无非就是一张皮能勉强看得入眼，就那么恬不知耻的跑去勾引男人！乔天舞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许你玷污他……”
随即而来的怒骂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宛若长江巨浪一波波打来，要不是里面掺杂了不少污言秽语，想必会是非常精彩的演说。嗯……甚至还可以加上个大标题叫做“当代狐狸精勾引纯洁美青年之手法计策全攻略”。
丁千瞳还真没想到自己活到这把年岁还能遭遇到这种口水洗礼的事，还真是可以列入一生之中最好笑的记录之一。
好不容易等到那波怒骂声浪结束之后，丁千瞳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三个人，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中掏出刚买没多久的手机，按了一下，之前那段滔滔江水般的怒骂就分毫不差的流泻出来。
“这下子证据可就充分的多了……”丁千瞳叹口气，感觉到胸口那股因为乔天舞所囤积起来的怒火正在缓慢的消散中，“不管怎么说亲口辱骂这种事，远比网上的要有说服力的多。这下子就算你们想要公开向我道歉也晚了，不过事实上我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丁千瞳！你、卑鄙！”
“呵呵呵，如果不卑鄙的话根本就活不下去啊。更何况如果论起卑鄙来，我恐怕还远远不及你们三位。居然躲在暗地里偷偷使坏，用网络马甲的身份去骂人，制造谣言，托你们的福，我现在已经成了标准坏女人的象征……虽然以前也差不多就是了。哎……可惜你们拼命维护的那个人还是站在我这边，到最后我都不得不同情你们，真是可怜啊……”
丁千瞳特意说的既缓慢又温柔，到了最后还特意拖长了语调，配上那幅惋惜表情，足以让当事人的肺都气炸了！
那三个女孩子的脸瞬间气得通红，随后又转成青色，到了最后是煞白一片。丁千瞳维持着那种笑容，正打算再好好讥讽一番，却不料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乔天舞会看穿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不管你怎么挽回都没用了……”
这句话仿佛重锤一样恶狠狠的砸了过来，让她的脑袋有些发昏。
“笑话，你以为我们两个对头是白当的？他怎么不了解我的个性？”冷笑着将这句话丢回去，丁千瞳只感觉到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大团乱麻纠结着，怎么都理不顺。
“所以说厌恶的几率就会更高了不是么？”有雀斑的女孩子冷笑起来，似乎也看出了这样的攻击很有效果，“世界上没有哪个男生能够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是个既尖酸又刻薄、不解风情、处处逞强的人！更不用说乔天舞那种性格温柔的男孩子，更是不可能会看上你。”
“……哼哼，可是事实上他还是选择了我不是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们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不是么？他那么多年都没和任何女生交往，现在唯独选中了我，所以你们才是因为嫉妒而丑陋的家伙吧？”
毫不留情的将更冷厉的刻薄话语丢过去，丁千瞳虽然是笑着，但是双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之前在夜市上吵架的导火索就是这个，她和乔天舞的个性本来就不合，这就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得更加险恶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话还好，可是偏偏在发现自己喜欢那个人之后才面对，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不过她高傲的自尊绝对不容许这样的失意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她依然冷笑着，看着和她作对的人怎么下台。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他选择和我交往这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们就算怎么不甘心，事实就是事实……呵呵，已经失败的家伙还不夹着尾巴乖乖的逃走，还特地跑到胜利者面前叫嚣，进而丢人现眼，我真替你们不值。”
心中越是恼怒，嘴巴上就越发的毒辣，丁千瞳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们完全气白的脸，再接再厉继续打击。
“我现在真得很怀疑S大学生们的素质问题呢，对了，不光是素质，恐怕智力方面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你们现在能考进这所大学还真可以列入S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供后来的新生膜拜呢。另外，附送一句，千万别让你们将来的男朋友看到你们刚才的嘴脸，要不然恐怕都会被吓跑了……不过在那之前，你们还得有男朋友才行！哈哈哈……”
眼看着那帮女生的身子抖动如秋风中的落叶，由原先的霸道变成现在的不堪一击，丁千瞳满意的转过身去，走到楼梯那边。
如果再呆下去的话，恐怕她脸上的表情就会出卖她真正的想法。一转到楼梯阴影处，丁千瞳这才老实的将真实的心情释放出来。
该死的……该死的乔天舞！都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奇怪！
在心中不停的骂着那个将自己卷入旋涡之中的罪魁祸首，丁千瞳却无法压抑胸中那股奇妙的感觉，既悲伤又恐惧，就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空荡荡的好难过。
一想起两个人吵架的事就难过，一想起他践踏了自己的自尊就难过，一想起那家伙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就难过，到了后来难过得连心脏都快要麻痹了。
以前看文艺小说的时候，总是会对这种感觉嗤之以鼻，结果现在倒好，真正亲身体验的时候，却真是心如刀绞。
正在那里难受着呢，结果手机偏偏响了起来，丁千瞳反射性的按下了通话键，没好气的“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焦急的熟悉声音。
“你在哪里？你没事吧？她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忍不住愣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喂？你在听么？丁千瞳？”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焦急语气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的眼睛一阵发酸，鼻子一阵发痒。
“嗯，干嘛？”
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难听不说，里面还渗透着些许的哭音，甚至还有一层撒娇的意味。
慌忙闭上嘴巴，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丁千瞳现在只期望对方别听出来她的复杂心情才好。
“你怎么了？声音好怪……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急匆匆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那个优雅的美青年，这点认知让丁千瞳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心中囤积而起的乌云也因为这急切的关心词句而消散不少。
丁千瞳扶着墙壁沿着楼梯向下走，“你怎么知道她们找我麻烦？”
“魏云柔过来找我，说你怪怪的，我想了想就大概猜到出了什么事……我找她要来了手机号码，一问你，果然是出事了！”
丁千瞳嘴角含着笑，眼睛里却雾蒙蒙的。虽然明知道按照他的个性绝对会多管闲事，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问候，但是心里就是特别高兴。一瞬间她居然有些感激那几个家伙的挑衅，要不然乔天舞也不会打电话过来，也就不会首先低头……虽然这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