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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是浮生一流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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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多吃点啊，不要客气。”露丝夫人的中文并不是很好，可是声音很柔和温婉，听起来倒是分外的动听。
欧米米吃饭并不太顾忌，连连应好，倒也不显得拘谨。
可是从一些小举动仍然看得出很有教养，至少不像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
“天擎，你看你也不小了，怎么就没看你急着跟流年要个孩子？”露丝夫人再一次在餐桌上提起这个话题。
流年一口饭没下去，呛得猛咳了起来。
莫奕勋眉一皱，小心地看着她，又不能太放肆地将目光定在她身上，最后只是递了水给穆天擎，然后径自用餐。
“妈，你把流年吓到了。”穆天擎带着笑意，手自然地拦在流年的后背，“等流年商学院毕业了再要也来得及啊~~”
穆天擎一带而过的话让流年心里掩不住的心虚，他的手揉着她的发，“好点没？”
“嗯。”流年咬着唇，拿着餐布擦了擦嘴，对露丝夫人道，“对不起啊，露丝妈妈……”
露丝夫人虽然脸上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心里仍然觉得有些遗憾，流年很好，她也知道，可是，两夫妻没有孩子总是觉得生活里缺点什么，婚姻迟早要出问题的。
“流年，露丝妈妈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天擎也不小了，连天妍都有了，这……妹妹都赶在哥哥前头了，总说不过去。是不是？”露丝夫人说的温和，让流年心里的愧疚又加了几分。
天妍怀孕三个月了，在三个月前露丝妈妈就提过一次关于孩子的事情，天妍怕自己怀孕给流年压力，就饶着南宫权去地中海旅行，也算是缓了缓，过几天两人就该回来了，露丝夫人再次提及这个问题，也算是个好时间。
流年放在桌下的手微微的颤抖，直到穆天擎的手掌移过来握住她，对着她摇了摇头，却并不言语。
半晌，露丝夫人抿了口红酒，又道，“流年，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啪——”
流年手肘一颤，将放在一边的柠檬汁一下子打翻在地。
重重的一记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赫然响起，让一桌子的人都怔在当下。
莫奕勋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看着流年，又慌乱地别开眼。
在一边伺候着的女佣一下子涌上来，帮忙擦桌子的擦桌子，帮忙收拾玻璃碎片的收拾玻璃碎片。
而穆天擎则在第一时间抓起餐布帮流年擦拭衣服，他的唇凑近流年的耳背，淡淡的古龙水扑到她的耳边，“有我在。”
“怎么了？”露丝夫人微微皱起柳眉，又用笑容掩盖过去，“要不要紧？”
“没事，露丝妈妈。”流年接了一句，然后接下穆天擎手上的布巾，自己擦了擦，“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
流年从洗手间出来，换了一件新的干净线衫。
线衫的袖口很长，直接可以将手缩进里面。领口开得有些低，带着绒帽子，长长的卷发披在上头，看起来分外的漂亮。
从楼上下来，流年直接走到外面的花园。
露丝夫人很喜欢收拾花园，又尤其喜欢玫瑰。所以花园里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一簇一簇看起来分外惹眼。
露丝夫人是基督徒，她说，玫瑰表示亲爱，又因茎上有刺，表示严肃。
基督教中，相传耶稣被出卖后，被钉在十字架上，鲜血滴在泥土中，十字架下便生长出玫瑰花。
古波斯诗人在诗中曾说：神用玫瑰花加蛇、鸽子、蜂蜜、死海的水、苹果、泥土混在一起，捏出了女人。
是以，露丝夫人对玫瑰的钟爱可见一斑。每次得了空，都亲自照料。每一支都是她亲自种、亲自剪的，据说最东边的那个玫瑰园是穆天擎的父亲当初向露丝夫人求爱的时候种下以表寸心的。
流年双手抱胸，顺着篱笆小道往玫瑰园走。
夜色很好，月光流连着淌下来，带着淡淡的银灰，流年的手撑在篱笆上，才要进去。背后的脚步声就在她身后顿下。
“夏流年……”
流年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莫奕勋已经站到身后，“怎么？莫检察官什么时候有这个空闲来英国散心了？”
“你就想问我这个？”莫奕勋眉一挑，硬是将流年的身子扳正过来，迫着她看向自己，“你没有别的想问的？”
流年的眼里一派清明，不见一点点的慌张。甚至让莫奕勋看不出，她还有一点点的对他的留恋。
“莫检察官，请问，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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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是浮生一流年
【294】《我的第一夫人》（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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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检察官，请问，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流年抬头对上莫奕勋的眼睛。
他的手从她的肩头滑下去，垂在身侧，勾起一笑，“你……很希望我早点走？”
“你在不在这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流年一字一顿，竖起一枚手指，在莫奕勋的眼前摇了摇。懒
“夏流年！”莫奕勋抓住擦身就要离开的夏流年，手扣在她的皓腕上，慢慢地收紧，“你离开的那天……我有去机场，可是你……”
流年淡淡回头，冷冰冰地开口，“你是在解释？”
“你想这么以为也可以。”
“可是，你去没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流年一仰头，“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没想到莫检察官记得那么深？倒真是难为你了。”
莫奕勋胸口上闷着一口气，手腕一使力，将流年拽回胸前，摁住她的肩头，俯下身攫住她的唇，用力地啃咬。
“啪——”流年将莫奕勋猛地推开，右手一扬，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莫奕勋，这次给你面子，别忘了这是在哪里，”流年紧抿着的唇显出她的怒气，“只此一次！下次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人了！”
流年利落地走开，不带一点的留恋。
“啪啪啪”地三声击掌在流年转身走开的时候，忽然在背后的槐树下响起。
夜色朦胧下，穆天擎颀长的身影慢慢地走到莫奕勋的背后，狠狠地搭上他的肩头，“怎么？吃瘪了？”虫
“幸灾乐祸！”莫奕勋的手背抹掉他嘴角的血迹。
穆天擎斜着步子，慵懒地将手没入裤兜，“莫奕勋，说真的，你没戏！这大半年的，流年过得很好。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打扰她。”
“你想搭上你一辈子？”莫奕勋挑眉。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穆天擎大咧咧地勾过莫奕勋的肩头，“说实话，我不介意搭上一辈子，再说，流年……她不是没有意愿。”
“你什么意思？”
穆天擎转过身，走了两步，才严肃地回话，“流年不止一次想给我过，只是，我以为，就算是得到了，她未必开心。”
“穆天擎，我欠你的。。。。。。只要你一句话，而又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为你尽力而为。”
“我记得了。”这话倒是对穆天擎很受用，“明天我会让流年去你那里，至于她答不答应，我管不着！”
穆天擎只消说一句，他就知道莫奕勋听得懂。抄小道会正厅的时候，从玫瑰花丛里忽然窜出的欧米米将穆天擎吓了一跳。
手下意识地将欧米米一拉，手一翻转，将欧米米的手腕一扭，硬生生地将她的手背过身后。
“啊——疼——”欧米米皱着脸回头瞅着穆天擎，“老穆，是我！”
“米米？”穆天擎松开手，将手放回裤兜，“你在这里干什么？”
欧米米往四下瞅了瞅，“老穆，你过来！”
穆天擎怔了怔，由着欧米米将他拉到花园另一边空旷的地方，“来这里干嘛？”
“老穆，我跟你说哦，那个什么莫先生的，你别离他太近！”欧米米双手叉腰，瞪着穆天擎说教，“那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嗯？
不是好人？
穆天擎微微一愣，却又很快地反应过来，“你说莫奕勋？”
“莫、奕、勋？”欧米米一字一顿地将莫奕勋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名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你给我长点心眼儿！那男人一看就对你老婆动了歪心思了，懂不懂？”
欧米米这番话着实让穆天擎有些哭笑不得，“你看出来了？”
“你不会没看出来吧？”欧米米瞪着大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老穆，不是我说你啊，看你平时挺精明的，怎么对流年就这么不上心呢？”
上心？
穆天擎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边，他怎么可能对流年不上心呢？默默地守了这么些年，夏流年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让他甘心等待的女人。
可是，总觉得两个人相处缺了点什么。
这种缺陷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四年前，她嫁给自己。
两个人过的很温馨，很好，很舒适。
穆天擎甚至觉得，夏流年是他等了那么久唯一一个能让他觉得契合的女人——因为他们从来不吵架。
流年不会对他抱怨他的忙碌，流年会跟他讲很多很多不会对莫奕勋讲的话，可是她不会撒娇，不会对他百般地苛求。
以前的穆天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直到遇见眼前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女人——欧米米。
欧米米让他一见就没有好感。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冲着他“老穆老穆”地叫个没完。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看着他到发呆，然后又咬着他的手臂，对他发狠，“老穆，我告儿你，你要是再每天不来学校，估计你老婆就被别的男人盯梢上了！懂不懂呀！笨死了！你要是没有我欧米米，你家流年的心早八百年前不在你身你上了！”
穆天擎因为这句话，开始减少工作，坚持尽量去商学院接流年下课。
他没有看到流年被别的男人盯梢上，倒是看到不少讨厌的碧眼猫子对着欧米米这脑抽风的谈笑风生。
其实他早该知道，流年绝对有瞪人一眼就让人不敢接近的本事，只有欧米米那死孩子，什么都不懂，还跟人称兄道弟。
有时候穆天擎真希望某个女人长个心眼儿。
“喂！”欧米米发狠地拧了一下穆天擎的脸，“想什么呢？听没听到我跟你说的啊？对你老婆上心点儿，不然……”
“不然怎么样？”穆天擎噙着玩味的笑意，双手抱胸，像是看戏一般。
“不然……我……我就带着她逃走！让你一辈子找不到！”
穆天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是好办法！不过……可能到时候急的不是我。”
“什么意思？”欧米米一张娃娃脸凑近穆天擎，手指着他的脸，“哦~~~老穆，你不会在外面偷腥吧？你可不能跟那些男人似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啊，不然我……我不理你了！”
穆天擎右手食指重重地挫了一下欧米米的脑门，“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小怎么了？我要是大……”欧米米嘟囔了一声，我要是大……早八百年前遇到你了……我要是大，我早就……早就赶流年前头把你五花大绑压着登记去了，要等到现在？
“说什么呢？”穆天擎抿着唇，脸上凝着淡淡地薄怒。
“没什么。我回家了。”欧米米转过身，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穆天擎眉一皱，硬生生地拽着欧米米进门，朝躺在沙发上的流年问，“流年，外套还有吗？”
流年看了眼欧米米，又将视线移回穆天擎身上，点点头，“我去拿！”
“喂！老穆，你放开我啦！”欧米米狠狠踩了一脚穆天擎，手肘推搡了一下他，“待会儿流年该误会了！”
“切！”穆天擎嗤了一声欧米米，手掌猛拍了一下欧米米的后脑勺，“你以为我会对你这样乳臭未干的丫头有兴趣？我、不、是、萝、莉、控！”
穆天擎一字一顿，让欧米米脸一下子僵住了，他低下的头就摆在欧米米的眼前。
欧米米看着穆天擎的手从她的身后划着指过，“我喜欢流年那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样貌有样貌，最重要的是，抱起来手感好的……女、人！女人，懂？”
欧米米僵硬的脸上显不出任何的表情，咬着下唇，红了的眼眶不期然地掉下一颗眼泪。
“喂！你哭啦？”穆天擎慌手慌脚地大步迈到沙发前的矮几上，抽了几张面纸，本想塞进欧米米手里，可是到末了，手不自觉地移到她的眼角，“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再哭……你再哭我……”
欧米米看穆天擎顿时慌乱的手脚，终于破涕为笑，小声地嗔了一句，“就算有一天我变成流年那样的女人……你也不见得喜欢我啊……”
“好了，笑了就好了。”
穆天擎长吁一口气，才要回头将面巾丢到一边的纸篓，欧米米的体温就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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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笑了就好了。”穆天擎长吁一口气，才要回头将面巾丢到一边的纸篓，欧米米的体温就贴了上来……
穆天擎微愣，背后受了欧米米一记重锤，然后她才笑着松开穆天擎，“哼，打了才算消气！”
欧米米刚放开穆天擎，流年就从楼上拿了自己的外套下来，“米米！”懒
“谢谢媳妇儿！”米米学着穆天擎的口气，接过流年手里的外套，俏皮地往流年的侧脸重重地啵了一下，“我走了！”
“等等，”流年往置在门边上的衣架上取下穆天擎的风衣，“送送米米！”
穆天擎接过外套，不等他说话，米米就接口，“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
米米咧着嘴笑，手往玻璃门外一指，看了一眼这才走进来的莫奕勋，“或者，让他送我！”
流年看欧米米指着莫奕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握住穆天擎的手，像是要汲取某一种安定的庇护。
“我跟你不是一个方向。”莫奕勋明显的拒绝，跟穆天擎使了个眼色，信步地往外走。
“喂！你怎么这样啊？”欧米米耍赖地硬拽住莫奕勋，“你捎我走，那……我就赖在这里睡觉好了！反正一个人，我不走！”
莫奕勋明显的不悦，脸上堆着不满，又不好发作，“我讨厌被威胁！”
欧米米大咧咧地手插腰，看着莫奕勋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对她道，“还不走？！”虫
“哼~~”欧米米不乐意地对莫奕勋摆了个鬼脸，然后冲流年和穆天擎摆摆手，“老穆，流年，我走喽~~~”
－－－－－－－－－－－－－－－－
欧米米顺理成章地打开副驾驶位，刚要坐上去，莫奕勋一记冷眼就横了过来，“坐后面！”
“凭什么？”
“不要坐就算了！”莫奕勋启动了车子，不给欧米米一点的面子。
看他板这张脸，欧米米也不好坚持，悻悻然地坐上后座。
一路上莫奕勋都不说话，欧米米耐不住地侧脸看莫奕勋，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喂！我说，你不会喜欢我们流年吧？我可告诉你，流年有老公了！而且老穆人好的很，比你顺眼多了，你要是敢……敢对流年动歪心思，我饶不了你！”
“吱——”
猛地一声急刹车，莫奕勋忽然将车子停下。欧米米一时没控制住，整个人甩在莫奕勋车座的后背。
“刹车怎么都不提醒一声啊，太没品了！”欧米米狠狠地下手砸了一下莫奕勋的车座。
他回过头，严肃地黑着脸，看着欧米米的眼睛，“你……喜欢穆天擎？”
“你……你说什么呢！老穆可是流年的老公！”欧米米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大声地冲着莫奕勋叫嚷。
莫奕勋忽然笑了，牵起嘴角的弧度，“你这么大声？心虚啊？”
“无聊！”欧米米往街道外头瞅了一眼，看到路标，忙打开车门，利落地下车，“莫先生，你不是流年喜欢的类型！听我的，大街上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你随便拉一个，保证屁颠屁颠跟你走。”
“是吗？”莫奕勋噙着笑，“可是……我喜欢有夫之妇！”
“你……”欧米米手撑在莫奕勋驾驶座边上的窗口上，一拳头刚要凑着揍上去，莫奕勋就将车窗要了起来。
不等欧米米站稳，一踩油门，莫奕勋就快速地将车开走，徒留欧米米一个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直到第二天，流年的耳朵里仍旧是欧米米近乎于聒噪的，对莫奕勋的各种不满。
“流年，我越发地觉得，老穆实在是太适合你了！”欧米米一锤定音，将穆天擎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流年一边列笔记，一边笑。写完最后一个字，看了眼时间，收起包，“好了，改天看到某个没品男了，帮你出口气！”
“流年，你干嘛去？”欧米米下午有课，看流年整理书心里就空落落的，偏偏专业课程又不能翘。
“我要去趟检察院，老穆说有个翻译的工作要帮忙。怎么？你一个人，寂寞啊？”
“老穆的嘱咐啊？那你去吧！”欧米米无精打采地推搡着流年出教室，“晚点给你电话啊！”
流年在校门口打了的士，按照穆天擎给的地址到了检察院。流年也觉得奇怪，国外来的检察官配备翻译不是应该由检察院来接手？
虽然穆天擎说是因为人手配备不足，对方自己请翻译，又是朋友，就让流年帮个小忙。因为在英国已经住过一点时间，所以翻译对流年来说倒是家常便饭，尤其又是卖朋友面子，自然应了穆天擎来看看。
按下所在的楼层，流年由秘书引领着来到会客室。
很中国风的会客室，铺了绒毛毯的藤椅，还有装饰竹子做盆景，流年蹙着眉站在窗台上，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小姐，喝茶。”
秘书送茶水进来的时候，流年忙叫住她，“那个……请问，你们的检察官叫什么名字？”
秘书是地道的英国人，并不会中文，幸好流年对英文交流驾轻就熟，正常的攀谈倒不是很困难。
“不太清楚。”秘书用流畅的英文回应，“不过，他的英文名叫做Nathan（内森）”
“Nathan？”流年重复了一句，呆楞着喝了口茶。
“夏小姐还有事吗？”
“没了，你去忙吧。”流年转过身，往楼下看，二十八层楼不算高，但是据说这层楼是检察院专门办理一些机密事件用的楼层。很多跨国的案子，交接处理都是在这层楼举行。
秋天的伦敦更显得潮湿，甚至午后偶尔还会下雪，不过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倒是并不显得英国的秋天有多冷清。
玻璃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在喝了第五杯茶水、并将这泛白雾的玻璃画上各种卡通以后，流年终于熬不住地走向秘书台。
“都快五点了，请问，Nathan检察官还没来吗？”流年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并不是很急躁，毕竟对方是穆天擎的朋友，所以若是自己的脾气显得过于不耐烦，可能并不是很好。
秘书看了一下时间，恍然大悟，“啊，对不起，夏小姐，刚刚Nathan进去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他你在会客室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流年深呼了口气，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秘书翻了一下记事簿，核对了一下现在的时间，“Nathan现在在开会！应该快出来了，夏小姐要不要再喝杯东西？”
流年瞬间觉得无力了：敢情秘书小姐是太忙了，还是她太安静了，以至于让秘书小姐忘了自己的存在？
“不用了，洗手间在哪里？”流年摆了摆手，用英文接了一句话，问了洗手间的位置。
－－－－－－－－－－－－－－－－
可能她真的是太倒霉，太倒霉，太倒霉了。
这点认知在流年进到洗手间发现自己大姨妈来的时候，确凿的被自己认可了。
“夏流年，你敢不敢再倒霉一点？”流年苦着脸，站在洗手间里面，看着已经被染上血迹的浅色绒裙，就差哭出来了。
怎么办啊？流年盯着手机，难道跟米米打电话？
半个小时过去了。
流年的手指停在米米的通讯号上，才要按下去。门就被敲了两下。
“谁啊？”流年的手机险些掉在地上，好不容易握紧，她才问外面敲门的人。
莫奕勋站在流年所在的洗手间门口，不确定地又敲了一下，听她再问话，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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