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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不肯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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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行七个女生老幺的她是多余的,既没有前面几个姊姊的强悍,也没有下面三个弟弟受宠,那样的家庭有她也好,没有她也无所谓。

「耶,谢天谢地。」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盛雪立思料之外。

「我一直很烦恼要跟许多人抢你,其实我在来的途中已经想过好几套对策,想着要怎幺追求你才能让你把心交出来,想着要制造很多的罗曼蒂克叫你心动、无法拒绝我,我知道我需要你,你却不见得需要我,这让我很沮丧。」男人自尊受损莫此为甚。当你爱上一个女子,对方却完全不把万人迷的你放在眼底,这会儿去掉几个他将来必须面对的「眼中钉」,心里舒坦得像大热天喝下一瓶清凉的饮料一样。


盛雪不自主的伸出双臂去抱他;无以伦比的家底、面貌下的他潜藏着许多的不安全感。

他把头抵着她的,眸光灼灼。「雪,你给了我家的感觉。」

「我并没有刻意为你做什幺。」如果那些举手之劳也算温暖的话……「你是我见过最赖皮的男人。」厚着睑皮要吃、要喝、要抱抱,用尽手段勒索她的感情,他这幺怕寂寞呵。

「我也很用力在测试自己脸皮的厚度啊。」就是这样,两人的体温共同盘据一张沙发共同的气息,就算说的都是没有营养的话,然这就是他要的家的感觉。

「你要找人取暖我不是好对象。」

「谁说?我不只想取暖,我想依偎,想同甘共苦,想一辈子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下去。」

盛雪慢慢瞠大了眼眸,像是要看进去他眼中的灵魂。

在敞开真心这部分,容郡比她勇敢得太多了!

「那好,赶快去号召天下,凭你的脸蛋还有身家,啧啧,你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后宫佳丽三千……你……要多保重身体啊!」要不然怎幺应付无度的需求呢?

「我翻脸喽,你践踏我男人的自尊心!」他表现得还不够清楚吗?

「哈!」

「我很清楚、完整的表达我的情意,你有听有懂吗?」看起来是没有。

容郡眺了起来,他到处梭巡了一遍后,开始掀窗帘,翻箱倒柜,然后从垃圾桶中翻出来一枝谢了一半的玫瑰花。

他不甚满意的摘掉几片凋谢的花瓣,用连自己也不满意的声音说:「我要向你求婚!」

盛雪用手捣住眼睛。「鬼会答应你才怪!」

竟然想用一朵残花跟她求婚,他要不是急疯了就是脑子坏了。

事不宜迟,打铁要趁热。

「我要去向你的家人提亲,求他们把你嫁给我!」当下作了决定的容郡拉着盛雪一路飞奔前往她位于郊区的老家。

「互相建立了解的第一步就是拜访你的父母。」

「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莽莽撞撞的带个男人回家,她不觉得家里的人会给什幺好脸色。

「我要去!」不顾出租车司机频频由后照镜投过来的眼光,他在盛雪的唇上偷了个吻。「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少年,运将我支持你!阮牵手也是这样从丈人爸手上抢来的,要是没有当年的勇气,我今天还是罗汉脚一个咧。」不甘寂寞的司机先生也来插花,提起当年勇,无限怀念。

盛雪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不敢去想回家后会面对怎样的责难,单单之前打电话回家所遭的奚落就够她难堪的了,何况是面对面的交战。

「你别想得太多,天塌下来还有我!」望着她担忧的面容,他实在很想会一会那些叫她坐立难安的家人。

她喉头干涩,被人独占珍爱的感觉模糊了双眼。

要说她对自己的人生还有想望,那就是她曾经渴望过一双有担当的肩膀,偶尔愿意为她遮风避雨,及一双专注的眼眸倾听她的絮语,然而,那些曾经投注在父亲身上的想望一再落空以后,她就不想了。

她总是告诉自己,自己爱自己总好过奢望别人来爱她。

可那她为自己建造的堡垒垮了、碎了,坍塌在这艳若桃李的男人的粲笑上。

以前交往的男人没有谁愿意给承诺,好象只要一出口就会要了他们的男性尊严一样。

她在容郡身上看不到这些。

不管他说什幺,出发点好象就只为了看她笑,看她开心,看她无忧无虑。

她承认自己付出的太少,却得到这幺丰厚的回报。

她含着泪,红着眼圈,沙哑着声音,用指头按他看起来怎幺都称不上猛男的肌肉。

「你说的,天塌下来都会帮我扛?」

啾地,容郡像是把她当可口的点心,想到就亲一下,要不这摸摸、那捏捏,那份依赖毫不掩饰的表现。「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我当然扛得起!你有没有听过两人同心齐力断金?即便你的家人是虎豹狮象,我会搞定他们的!」不管她的家人有多难搞定,他是要定了她!


「夸张的大男人!」她破涕为笑。

「糟糕!不足为道的小缺点你不会很介意吧!」

盛雪困窘的低斥,「你要我跳车吗?」眼看都到家门口了。

「幸好只是跳车,你没有逼我跳火圈、滚大球,我们一起跳吧!」他拥住她,作势要开门跳出去。

盛雪可以看见司机先生越来越黑的苦瓜脸。

「你这个人来疯,我受不了你了!」车子停了,她的心情不若刚刚志下心难安,心跳的频率回到原来的轨道,甚至还轻松了不少。

他扮小丑,为的是不要看她愁眉苦脸吧。

下了车,望见宅子的亮光,第一回,盛雪主动伸出手握住容郡的手,相视而笑。

前途,也许没有她想象的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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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华《妹子不肯亏》

第八章

睽违几个月的城市,完全换上不一样的气息、颜色。

她对季节没概念,只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梧桐树的衣服还挺多的,这次,树梢的叶子都泛了黄,一地的黄叶缤纷。

没有时差上的问题,有的,只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不过,容郡母鸡护着小鸡的态度让她很快地拋开了不安,甚至,她今天下了指令,叫他这个没有老板自觉的人去上班。

虽然说,她差一咪咪就要屈服于他眼中的哀怨……

「别去招惹他……」他有些欲言又止。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什幺他呀他的,他是你老爸。」

「也就仅止于这样。」容郡的口气还是严厉。

这不是讨论的好时机,她把公文包往他手上塞。「不管怎样,晚上要准时回家  吃饭。」

「遵命!」他露出无伪的笑靥。

盛雪只是随口叮咛,她当然不知道,要一个老板级的人物天天回家吃晚饭是多幺异想天开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容郡在公司因为坚持要回家吃晚饭掀起多大的波澜。

浩园占地好几公顷,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闲荡,及跟偶遇的仆人们问早、问好、问洗衣机在哪、问她可不可以吃冰箱里面的巧克力冰淇淋。

要跟所有的人打好关系短时间内并不容易,她也不急,很多时候只是袖手旁观大家做事情,偶尔插插嘴,遇到不懂的地方绝对不耻下问。

一开始,问倒了全部的佣人,他们几乎以为这个台湾来的小姐是故意嘲笑他们低下的工作。

他们不信有连葱、蒜、韭菜都分不清楚,面线、油面、细面差别在哪也不明白的人。

拿园丁来说,从一开始的排斥到允许她拿着花铲下肥料--什幺花要下哪种肥料,份量不一,然后看她笨手笨脚的搞了一身的脏,满头大汗的等他检查,那份心意,总算让他是有那幺一点服气了。

其实在上位的人哪需要他们的认同,个个挣得都是一份薪水、一份工作,几周相处下来,他们在盛雪身上感觉到了平易近人,也因为她的关系,他们开始用另一种角度去看本来在他们眼中极难相处的容郡。

黄昏。

小门里钻进了两个人影。

花色的伞下听得见叽哩呱啦的兴奋。「好便宜喔,真的好便宜……」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都便宜得不可思议,比起以前在台北的高消费,简直如在天堂一般。

「都是小姐太性急了,等我跟她杀价还能多少几块钱呢。」这个小姐真的不同,平民得不得了。

「咱们明儿个再去给他杀个痛快,阿嫂,你要帮我喔!」来不到一个月的人讲话已经有了点上海腔,是不够字正腔圆,但是搞笑的能力还不差。她也满自豪的。

「我是识途老马,交给我没问题!」提着菜篮的厨娘拍胸脯揽下来。

穿过曲折小径,厨娘迟疑了下。「小姐,咱们换条路走吧!」

「为什幺?」

不远处,以篱笆树当作区隔的长L转角处站着好几个人。

平常,这少有人迹的地方只有仆人们拿来当快捷方式。

「那边,有人。」

「哦,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

厨娘用呛到的眼光看她,然后确定她真的什幺都不知道,才用轻微的声音说:「有医生跟护士在,老爷子肯定在墓园里面,我们不要过去。」

「墓园?」

「是啊,这块地以前就是容氏家族的墓园……容太太也躺在那里,老爷跟太太说悄悄话去了,通常这时间他不爱人吵他,谁吵他,他跟谁发脾气。」毕竟是服务许多年的人,对自家老爷的脾气有着深入的了解。

呵,有钱人出手就是不同,连墓地也跟宅子摆在一起。

「那正好,我一直想找机会见见老爷子。」把伞从右手换到左手。苦无机会的她应该把握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小姐,千万不可以!」厨娘吓得菜篮子差点拿不住。少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老爷跟小姐碰上。

两人要是有什幺擦枪走火,她拿十颗脑袋来换也不够!

「阿嫂,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盛雪笑咪咪的对厨娘保证。他又不是恐怖分子,没什幺可怕的。

「小姐,老爷的脾气很凶的……」持虎须的结果是很难想象的。

「没事,我只是去瞧瞧。」

[瞧瞧?]老爷又不是风景名胜,这一瞧别瞧出什幺祸事来才好……

这一旁为她捏冷汗的人还没想完,盛雪早一溜烟走向容家的禁地。

向待命的医生跟护士打过招呼,在他们几乎要扭曲的眼神中。盛雪拾阶而上。

「我不是叫你们谁都不许靠近!」爆竹般爆裂的旋风就在盛雪看见坐着轮椅的老人时炸了开来。

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有哪点像是中风行动不便的老人?

她站定,一秒后试探的伸出一脚。

「开除!」轮椅蓦然倒转,一张刀凿的脸孔阴森森的瞪着盛雪。

不是护士。只消一眼,容厉打量了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对不起,我不是护士小姐。」眼前的脸可比阎王的,要不是些许的轮廓可以看得出来他有着跟容郡相似的线条,他是人见人怕的。

她也怕,怕得厉害。

容厉用抿起的唇睥睨她。「你是哪个鬼,立刻……给我消失!」

「容伯伯,我叫盛雪。」

「哼,」他慢慢抬高鼻子,继续用鼻子哼她。「我知道妳……你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他只是中风而已,虽然废了一手一脚,刚开始口齿完全不听使唤,其它的器官可都是完好的。

「谢谢你的夸奖。」如果她浑身上下有那幺一根叫做迷人的骨头,她一定会用力的叩谢父母恩。

容厉磨牙。「妳是……白痴吗?听不懂……我在骂你?」

「我知道。」

「知道还不摸着鼻子滚?」她厉害,居然能在他面前待上这幺一阵子不发抖,他一生纵横商场,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幺带种。

「我腿软。」她很坦白的说。

容厉微微讶异,但是口上一点也不漏痕迹。

「怎幺,我儿子上班去了,你想趁他……不在家来对我这老人耀武扬……威,展现你的威风吗?」

「容伯伯,你的扶手借我靠一下好吗?」

「软骨头!不准!」她跟天借胆吗?竟然想靠近他!

「那我可以蹲下来跟你聊天吗?」

「臭女人」

「容爸,你可以叫我小雪,阿郡有时候也这样叫我。」

不怕、不怕,这老头一点都不可怕……

「医生、护士,来人吶,推我回去!」这种无厘头的对话叫他火冒三丈,要是他能动的话,他大概会亲手宰了这女人再说。

这女人让他血压升高,本来想来凭吊老婆的心情一丁点都不剩,浥郁心绪早就滚得无影无踪了。

被紧急召唤过来的医疗团队赶紧把容厉带走,留下空荡荡的墓园还有被冷落的盛雪。

晚饭时间不到,消息早传得沸沸扬扬。

盛家小姐不只挨了老爷一顿臭骂,还惹得老爷血压高升,连带身边所有的人全部遭殃。

此等惨状,容郡一踏进家门,小道消息就不请自来,每人一张嘴,差点让他的耳朵长茧。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请来的佣人嘴碎得可以组成一支杀人不眨眼的军队。

「我好象闯祸了。」她鼻子有点红,看起来是卯起来狠狠哭了个够。

「我不是说过别理他?」餐桌上一片凄凉,他每天期待的晚餐,今天大概要落空了。

「我听医生说他的血压升得很高,他不要紧吧?我老家有一种专门降血压的草药,我可以请爸爸寄过来。」她就知道,她没有老人家的缘。

「我的晚餐呢?」容郡敲着光滑的桌面。

「我没有心情煮。」她在对着河马讲话吗?他竟然只担心晚餐有没有着落。

「下面条……如何?」最简单的?

「门都没有!」

容郡咽了下唾液。「好了,我知道妳的意思了。」他拉了拉领带,「等我回来要有面吃。」

「我中午有卤了肉燥……」

他迅速决定。「我要吃肉燥饭。」脆脆的腌黄瓜,剥皮辣椒……他可以嗑上三海碗。

「好嘛--」

「你厉害,想不到堂堂容氏的开山鼻祖竟然以欺负女生为乐。」开门见山,容郡一走进容厉的房间劈头就说。

正在听音乐的老人来不及隐藏他每天都要按时收听的习惯,好一下才狼狈的切掉按钮。

「怎幺,我才说她几句,她就告状了?」

什幺血压升高,这老头全身上下好得很,只有脾气是毛病。

「她什幺部没说,只担心你的血压关高,一不小心会一命呜呼。」

「不用替她说好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随便你,她要我来看你,我来了,就这样。」容郡太了解父亲的狡猾跟奸诈。

「那个女人叫你做什幺你就做,为什幺你就从来不听我的话?!」

「因为她给我爱。」容郡转过身,「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从来都吝啬给我一点安慰,我要不到,妈妈也要不到,你凭什幺要我该听你的?」

容厉哑口无言。

「如果,我愿意给她好脸色呢?」

[你在跟我谈条件?]

「怎幺,不行吗?」他的老脸不可能一下拉破。

「父亲,你应该用心去看看小雪的,她跟紫罄不同,她是个好女孩。」提到心爱的女子,容郡的声音不自觉放柔。

自从父子俩对立以来,这是容郡用过最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容厉有那幺一下子是真的愣住。

温柔。

他那只要见面不是跟他用吼用叫,就是冷淡到将他当成陌生人的儿子,竟然因为那个女孩而对他软化了态度。

是不明显,但是,该死的已经让他这老人心里产生剧烈的变化。

「我要去吃小雪煮的肉燥饭了,可恶!害我还要跑这一趟。」看容厉没有其它反应,容郡也不想再费口舌。

「肉燥饭,哪是什幺玩意?」容厉问得很自然。

「台湾小吃。」想不到也有他父亲不懂的东西。

「家里又不是没佣人。」

容郡没好气的回答,「我就是喜欢她亲手煮的东西。」

「你妈以前也下厨,她煎的鱼没有一条不是焦的,我跟她在一起那段时光,从来没吃过完整的鱼皮。」回想当年的点点温柔回忆,当年已惘然。

容郡有些一怔然。他们父子从来没有共同的话题,想不到可以从父亲口中听见有关于母亲的片段。

「那个女人……咳……叫什幺?」

「小雪。」臭老头!连名字都记不住!

「她很会烧菜?」

容郡想摇头,又点头,一下发现好象都不对。「她什幺都不太行,不过她设计的礼服可是一级棒,是婚纱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容郡的眉飞色舞让容厉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儿子在谈恋爱。

「你确定她跟你在一起不是贪图你的钱?」

「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火,都是为了你……你的公司、你的钱她才不理我的!」想到之前的种种,容郡的火气又大了起来。

容厉越听越惊讶,对盛雪的偏见总算有点改观了。

一种奇妙的生物链焉然形成~~~~~~~~~~~~~

虽然每天还是能听见容厉的挑剔跟怒吼--

「你给我滚出去,我的房间不要放花,不要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他的医疗团队互相觑眼。老董事长的中气好象越来越足了,在他下次对他们这些人开炮前,要不要先买几套耳塞来预备?

「叫我吃这些尼姑和尚吃的菜,她想要我死……」

「生机饮食对身体有好处,我问过医生,他也赞成偶尔食用有机食品对你的健康有帮助!」打死不退的盛雪又回嘴了。

「你这小女人知道什幺营养学,放屁!」一天到晚来烦他这个病人,她干幺那幺看重他啊!

儿子事事听她的,她大可以不要理他这个失去舞台的老头子的!

「什幺运动,我不需要复健!我好得很!」

就在他吼完的那个下午,准时的,容郡又来拍他的门。

「晚饭都是醋……老头!你今天又干了什幺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他那个已经变成妻奴的儿子又因为吃到失常的菜肴来凶他……

哼哼,想不到他的影响力这幺大!

「我不想运动嘛。」

「我明天就跟医生排时间,你不知道人年纪一大脑血管的毛病一大堆,你中风的人,别以为下次运气还那幺好,不运动?哼,你就等着下次断大条的血管吧!」

可恶!这是当人家儿子对父亲讲话的口气吗?

容厉发誓,他有千百万个不情愿,不过,那些举凡被盛雪带进来,又被他命令人丢掉的垃圾不消几天又偷渡到他的窗台上、茶几上,甚至床头上。

这女人~~~~~~~~~~~

瞟着一朵对他无辜微笑的小白花,他下垂的眼皮认命掀了掀。「这个笨女孩,不知道老头子最忌讳这种白色的死人花吗?」

时间就在这些反反复覆中过去。

圣诞节前夕。

装饰好的圣诞树高高的挂在协园的大厅,琳琅满目的耶诞饰品挂满青绿的树身,用保丽龙跟棉絮造的人工雪更是铺得到处都是。

「就缺圣诞树上的星辰了。」忙了大半天的盛雪,满意的看着她的杰作。

「这星星不一起挂上去吗?」厨娘指着最后将嵌在圣诞树顶端,通电后会发出亮光的大星辰。

「那是阿郡的工作。」

「这个家好久没过过洋节日。」

「所以,我们今年才要热热闹闹的啊。」她对厨娘一笑。

她下了梯子,对着圣诞树上咧开嘴巴唱诗歌的小天使微笑,这时候最近总是准时到不行的容郡下班回来了。

「你回来得正好……树顶的星星等着你回来挂。」她大方的将梯子挪到他面前。

把公文包跟外套交给管家,容郡一边扯着束缚了他一整天的领带,一边用打着问号的表情走近她。

「为什幺是我?」

「挂星星的人可以许愿,那个愿望会成真的。」

「我不信这个。」望着被塞进手里的星星--他的不信。

「不管信不信,你先挂上去再说!」她神秘兮兮的将容郡往上拱,以为他背后没有长眼睛的朝着厨娘使眼色,要她不知道做什幺事去。

他认命的把大星辰挂到固定的位置。通电后--所有的小灯泡都会跟着闪烁起来,这棵圣诞树才会有生命。

「许个愿望再下来。」吐气如兰的声音在后面叮咛着。

他闭眼,随便敷衍了下,脚还踩在阶梯上,车轮辎辎的声音从房屋的其它角落传了出来。

容郡踏上地面,转身,对上笑语嫣然的盛雪还有容厉。

「爸--」容郡是错愕的。

容厉不自在的握了握拳头,不怒而威的双眼有着难以言喻的感情。

父子俩就这样傻傻的对看。

小时候的容郡总是会在圣诞树下许愿,希望他那经年不回家的父亲能够回来看他一眼。

然而--他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风流成性的父亲宁可到情妇的金屋去,也不回来探望孤单寂寞的他。

十岁后,他就不再作这种空虚不实际的梦了。

这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只跟小雪讲过。

想不到她竟然来圆他幼年时期的梦。

淡淡的辛酸蒙上他,然不是因为看见父亲愿意配合盛雪来演这出戏,而是她让他看见老人的转变,他感受到的是她的心意。

心意无价。

无价之宝。

「一起吃饭吧!」他领头往餐厅移动。

盛雪主动去推容厉的轮椅。

她附在老人的耳边悄悄说:「他害羞起来真可爱对不对?」

容厉抿掉眼眶的湿意。「我错过他需要我的那段时间,我错过太多了……」

「不晚的,只要有心,任何时候都不嫌迟。」

「真的?」

「当然,好好运用你老帅哥的魅力啊!」

「我哪里帅了?」

「你不知道阿郡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吗?」

一小段路,一老一少聊得可起劲了。

「那也就是说,你是为了阿郡才来讨好我的?」牛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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