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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飞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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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愕然,半响才道:“皇上,你不负他,却是要负臣妾的心吗?”昭文帝不答。
两人陷入沉默。皇后眼神渐转绝望,忽然问道:“皇上,你如此冷酷绝情,不顾结发之义,难道就不怕我父王动怒报复?”
昭文帝道:“你父王深明事理,当不会因此而致两国交恶,干戈以向。靖蒙两国结盟,非独有利于我国。”说到这里,昭文帝紧握双拳:“不过,若是蒙国真的因此断交起兵,靖国百万将士,自当严阵以待,朕亦将全力抵抗外侮。中原锦绣河山,岂容外夷侵占?”看了皇后一眼,神色严厉:“皇后,你莫要以此挟朕。成国故事,前车之鉴,皇后不会不知吧?何况你既身在靖国,难道你父王就不考虑你的安危?”
见皇后无言相对,昭文帝放缓语气,又道:“皇后,你正位中宫,母仪天下,位极尊贵。若还有何要求,朕会尽量满足,让你今生能享尽荣华。但情之一事,缘分早定,朕却是无能为力。”
停了一下,昭文帝突然沉下脸来,叫一声“皇后!”皇后见他满面寒霜,只好跪下。
十五 金盏玉露一相逢
昭文帝森然道:“皇后,你今夜私带凶器,擅闯禁地,已是死罪。朕念你痴情,网开一面,不予深究。汝当正身正心,以为六宫表率。若日后再违朕意,必定按律处置,决不轻饶!”
皇后无法,不得不叩首谢恩。
昭文帝说完,正待离开,突然又回过头来,对皇后道:“皇后,以后切莫再有轻生寻死之念。朕无意于你,你这样做,只是害了自己,害了自己的父母亲人。”言罢转身而去,再不回顾。
昭文帝遂命心腹日夜看管皇后,再不许她轻易离开寝宫或接触外人。一切安排停当,方回到飞云府中,此时已近三更。飞云果然仍坐在灯下等他,见他进来,起身相迎,问道:“皇后那里,可妥了吗?”昭文帝点点头,飞云便不多问。
昭文帝一笑,拉过飞云,双唇已热烈地覆了上去,缠绵一阵,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昭文帝轻轻在飞云耳边说:“云儿,我明日就要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今夜且好好放纵一下,玩个尽兴。还是你在上,可好?”
飞云稍稍地把皇帝推开一点,脸色犹豫,道:“皇上,你上次的伤好了没有,可能使得?”
昭文帝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说着拿出一盒药膏来,附耳过去:“这是大内密药,待会你把这药膏涂在我那里……”飞云红着脸点点头。
昭文帝将飞云抱起,如往日般伺候他宽衣沐浴。待到两人都到了床上,飞云将昭文帝翻转,分开双腿,见上次的伤已渐愈合。拿出他带的药膏,用手指抹了些,均匀涂在密穴四周,又用一根手指抹上药膏,缓缓探入密穴深处,方动了几下,昭文帝已经呻吟出声。原来这大内密药除了润滑作用,更有催情功效。此时两人情浓如蜜,哪里更忍得住?
过了一阵,昭文帝见他没有要停的样子,怕他做得太久太累,便咬牙不再吭声。飞云见皇帝突然一声不响,怕他硬挺受伤,急忙完事下来。昭文帝忙揽过他,轻轻一吻,嘻嘻笑道:“我的云儿到底还是疼我。”见飞云的脸一下又红了,又道:“我们若能日日如此,可有多好?”想起自己明日就要远离,心中万分不舍,只将飞云紧紧地抱在怀中。看飞云浑身伤痕累累,又是一阵难过。一边用手轻轻抚过那些伤痕,一边问道:“云儿,痛吗?”飞云只是摇头。
昭文帝苦笑一下,颤声道:“你又骗我,怎会不痛?”
飞云道:“没什么,习惯了就好……”还未说完,只听得昭文帝一声断喝:“云儿!”
昭文帝怒道:“我再不要听你说这些混帐话!”飞云见皇帝震怒,后面的话早已吓得忘掉。昭文帝额上青筋跳动,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飞云不敢再看,忙把眼睛闭上。
昭文帝一下子又吻住飞云,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箍着他,贴着自己的胸膛,象是要把他揉成碎片。飞云发觉这次与以前不同,吻得甚是粗鲁,似是惩罚,几乎令人窒息。过了一会,却又温柔起来,慢慢纠缠吮吸,飞云渐渐觉得自己就快被这热烈的吻融化了,天地万物都已消失,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突然感到有水一滴滴地落在脸上,知道是皇上的眼泪,只好紧紧地闭着眼,任他抱着长吻,生怕一睁眼自己就会崩溃,嚎啕大哭。不知过了多久,昭文帝才慢慢把飞云放开,轻轻地道:“云儿,你今儿很累了吧?不用睁眼,我来服侍你。”
飞云但觉昭文帝复将自己抱起,为自己清洗更衣,仔细地整理完毕,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又亲了一下,道:“云儿,你先睡吧。”飞云虽然困倦,却心神不稳,难以安睡。昭文帝叹一口气,只好又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少时,飞云已沉入梦乡。
十六 管乐有才真不忝
待到飞云醒来时,已近中午,伸手一探,身边却是空空如也。飞云惊觉,翻身坐起,昭文帝早已不知去向。飞云环顾四周,见床上仍有昨夜狂欢痕迹,唇边仍能感觉到昭文帝留下的温情,心头极为难过,只想放声大哭,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慢慢忍住,泪水却又不知不觉地滚落。
飞云呆呆坐了半阵,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极紧要的几句话未对皇上说,昨夜就径自睡了,不由大悔。皇帝必定是一夜未眠,一早就走了。想要骑了白龙去追,又想到他骑了赤兔走了这几个时辰,哪里还赶得上?
飞云双手合十,默默地念道:“皇上,你既爱我,以前那些事,我身上的伤,真的都已不算什么。只是你可知道,你若再出什么事,才是对我最大的刑罚。你的平安却是我最大的幸福。你千万要保重自己,早去早回,千万千万。”祷念已毕,回头又看到了出岫剑,想起他当年的话:“此剑在爱卿身边,便如朕在,朕也可放心了。”走上前去,抽出剑来,细细端详了半天,复用唇吻过一遍,方才慢慢平静。
飞云复又想起,皇上既已将国事托我,我也立誓不负所托。我曾因他不理朝事而训斥他,现今轮到自己,总该做出点样子来,等他回来才好交待。飞云本是心高气傲的人,素有抱负,一生好强,于是暂把离情别绪放到一边,专心思索如何处理政事。
第二日一早,飞云身着王袍冠冕,带剑上朝,众官行礼已毕。飞云道:“本王既受皇上重托,统摄朝政,必当尽忠尽力,若违此言,有如此案!”拔出出岫剑来,一剑挥去,砍下半边御案!眼光一凛,声色俱厉:“此乃皇上御赐神剑,天下至尊。圣上有谕,事王如同事君,王令如同圣旨,若违吾令,亦同此案!”顿一顿,又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众官骇然,皆沉默无语。飞云候了一响,便下令散朝。
第三日一上朝,飞云就发现气氛不对,阶下群臣窃窃私语,几乎每人都捧着一本奏折。飞云见状,神色泰然,方说了一句“有事从速奏来!”众官即列队上前,递上奏折,不多时案上已堆积如山。飞云暗中冷笑:便这也来考我?且待我略显本事,也好让你们心服。
待众官上折完毕,飞云走上前去,打开一本,看了一眼,批了数字,便令发还。那上折的官员一看,心中暗惊,竟然批语字字切中要害。飞云也不令退朝,就着御案,且看折批章,当朝裁决。
原来昭文帝少时贪玩,不喜理政。飞云自十五岁进宫,不久便每日帮皇帝批阅奏折,起草诏书,参议朝政。四年之间,朝中大小事宜,无不经过他手,对政务了如指掌,比皇帝更为熟悉。当朝批折,不过是小菜一碟。虽然现已过了多年,但朝中沿袭旧制,大同小异,何况飞云聪颖过人,种种不解之处,又早已事先问明了昭文帝,做起来更觉轻车熟路。群臣却是不知根底,今日是有心相试,故意刁难。
飞云看过几本,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吏部尚书林悦何在?”
林悦出列道:“臣在。”
飞云狠狠地将一本奏折朝他掷去,怒道:“去年本朝岁入充盈,今年年初各部拨款皆已全数到位,现今不到六月,吏部并无要事,你竟又来上折要钱?那许多银子,定然是被你贪污了!来人啊!”
早有廷卫上来,林悦见状,忙跪下磕头道:“殿下明察,臣怎敢贪污朝廷银两?”
飞云道:“不是贪污,又是什么?不说实话,立即推出去斩了!”
林悦惶恐无地,汗流浃背,连连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臣……臣只是想,想要……”
那国库收支皆有定数,不能随意挪用。林悦上折要钱,意在考校飞云,让其骑虎难下。本以为自己在奏折中精心伪造的理由已是天衣无缝,谁料却被欧阳飞云一眼看穿,反而引火烧身。
飞云见状,早已心知肚明,面色一沉,佯作盛怒:“林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戏弄本王,罪同欺君,你可知罪?”
林悦再不敢辩解,只得道:“臣死罪,死罪,求殿下念臣初犯,法外开恩,恕臣死罪!”
飞云沉吟一响,方道:“此罪当诛九族,不容轻宥。不过……本王看你为官多年,尚属清正廉明,饶你死罪,贬为庶民,籍没家产,发配南疆,你可认罪服法?”
林悦磕头伏罪,便被廷卫除去官服,拖了出去。
飞云此举,意在杀鸡儆猴。其余文武百官一看,欧阳飞云不费吹灰之力,就已识破伎俩,处置了朝廷重臣,俱都恐慌,再不敢有轻视之心,尤其是那些故意上疏给飞云出难题的朝官,心中更加战栗不安。
飞云更不少歇,逐一批复,不过一两个时辰,案上的小山就已下去大半。众官见他明察秋毫,处理公正,合例合情,亦不免暗暗叹服。凡有不实之奏,飞云也尽都察觉,一一惩处发落。
待到近午,飞云方道:“此间诸位所奏之事,本王已差可处理完毕,只剩三两件尚需斟酌,且待明日回复。”又道:“皇上离京期间,本王亦不回府,就宿于大殿之旁,诸位若有要事,本王日夜皆可接见。今日若无他事,便可退朝。各部尚书及吏部侍郎暂留一下。”
飞云留下各部尚书与吏部侍郎议事,确定由吏部侍郎金澜暂代尚书之位。众官散去,飞云果不回府,更不进宫,即暂时安置在朝殿中。日间就在偏殿中看书批折,晚间也歇息于偏殿中。
自此以后,百官再不敢相欺。飞云则每日一早上朝,即使天阴下雨,旧伤发作,痛苦难耐,亦咬牙坚持,从不或缺。不分日夜,随时听报议事,处理政务。过了十余日,朝中诸事已顺,群臣皆服。飞云又清点刑狱,重审疑案;有时也微服出访,探查民情。
十七 何事长向别时圆
飞云日日忙碌,但每到夜深人静,便无法安睡。略一合眼,似乎昭文帝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自己,睁开眼却空荡荡全无人影。即使在梦里,也象是皇帝抱着自己,在耳边低低地说着绵绵情话,柔情万种,醒来又是一片黑暗,对影独坐,更觉无边孤寂。飞云性子冷淡,从前哪受过这种相思煎熬?没过几日,就已经忍无可忍,烦躁不安,度日如年。虽说明知皇帝是为了自己去求药,仍甚是恼怒,不住地骂他薄情狠心,撇开自己不顾。暗想: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惩罚教训,直到他真正悔过求饶,看他以后可再敢不声不响,擅自离开?
突然记起,自己当年一句谎话就将他抛下,回了成国,音信全无,之后再上一纸檄文,亲领大军,起兵伐他,心肠之狠,绝情之极,世所仅有。两人天各一方的那上千个日日夜夜,他可不知怎能熬过?也难怪他绝望暴虐,要是换成自己,手段怕只会是更加狠毒。飞云又想到淮州之别,自己要求他答应永不相见,叹一口气,暗道:原来这相思滋味,竟然如此销魂蚀骨,我自认冷漠刚强,这才几日,就忍受不了。他一颗滚烫的心却要往冰窟里扔,难怪会病得那样沉重。一年之间,我竟能坐视不理,任他煎熬,也不来相见,还自认是为了他好……飞云一时心中甚悔。
这日晚间,飞云在殿上看书,却见窗外又是一轮满月,便吹熄蜡烛,静坐窗前,看那清辉漫地。想起上次月圆之夜的旖旎风光,景色依旧,现今他却在哪里?可也如我,望月怀远?想来应已是身在漠北,有没有找到药倒在其次,可千万要平安……飞云祷念一阵,痴痴望那明月,直到月轮西沉,天色发白,方才去上朝。
中午传膳,面对满桌佳肴,飞云全无食欲,想要叫太监撤下去,复想到,这每日里食少事烦,夜不能寐,怎能持久?待他回来,见我憔悴不堪,定又会心疼到死。仿佛又见皇帝坐在对面盯着自己,面带忧色。唉,我既要他保重,也该爱护自己的身体,才能免他后顾之忧。于是勉力吃了一些。昨夜彻夜未眠,飞云甚觉困倦,膳罢又去歇了一会。
飞云果然料得不错,昭文帝此时确实已在漠北,禹龙雪山之上。
且说那夜飞云一言未了,又让昭文帝忆起怡红院中的惨痛日子,心中剧痛,再不敢让他睁眼,只怕两人会抱头痛哭,自己就再也没有勇气离开。好不容易劝飞云睡熟,痴痴在床边坐了半响,终于将心一横,将牙一咬,擦干眼泪,悄无声息地起身回到宫中,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便服,略为乔装改扮,便一人出来,骑了赤兔上路。
昭文帝出了宁都,天色未明。此时药力已过,下身肿胀,火辣辣地疼痛,骑在马上,如坐针毡,他亦不敢稍停,更不敢回头。想到适才狂欢放纵,云儿此时必在沉睡,待醒后发现自己已悄然远离,定会大为伤感,暗道:云儿,你莫要怪我,不是我狠心别你,实是我不能因贪恋一时的欢愉,而误了你我一生的幸福,你千万要谅我这回。又想到:他这旧伤不去,终究是两人一生之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自己也当不惜代价,为他求回神药。
昭文帝求药心切,每日里只打尖吃饭,有时就着干粮啃上几口,却不住店休息,困倦已极睁不开眼时,只倚着马打个盹,便又上路。日夜兼程,渐行渐北。路过州县,亦不去见当地官员。几日过后,离京已远,无人识得皇帝,他也就不用再行乔装。此时已是夏季,昭文帝离京时,天气已热,愈往漠北,地势愈高,却愈寒冷,人烟也日益稀少。
昭文帝未去过漠北,不知路径,只得沿途打听,但是一路上问起雪明草所在,大都语焉不详,虽说赤兔神骏,却也绕了不少路,误了不少行程。这日,昭文帝看到一大片草原,黄绿相间,四顾苍茫,无边无际。他记得人说雪明草是在雪山之巅,这里却哪有雪山的影子?不敢擅入,在草原边上转了两日,终于发现数间帐篷,一群牛羊,便去探听情况。
昭文帝下马,见那帐篷中走出一名老者,须发花白,约六十岁左右年纪。昭文帝上前问道:“请问老丈,这里往雪山该怎么走?
那老者道:“雪山还远着呢,须得穿过草原才能看到。”上下打量了昭文帝一阵,又道:“你从什么地方来?大老远跑来找什么雪山?”
昭文帝道:“我是为求药而来,听说漠北的雪山上有一种仙草叫雪明草,治疗外伤甚有奇效,我是为此而来。”
老者又看了昭文帝一眼,有些惊奇地道:“雪明草?我是听说过有这种草,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在禹龙雪山下住了几十年,才晓得一点,但却从未见过。你的消息倒还灵通。”
昭文帝听说果有此药,大喜道:“我也是偶然听说,但不知道详情,还盼老丈告之,感激不尽。”
老者道:“听说这雪明草是长在禹龙雪山顶上,那山顶常年积雪,难以攀登,所以难得有人见到。据说只有几株,雪山寒冷,这草生长得极为缓慢。每过二十年,这草就会变得透明如玉,这时才可以采下制药,制成膏药后,涂在伤处,不管是新伤旧伤,几日内就可以痊愈,不留痕迹。
“不过,”那老者又道,“但如果采得早了,这草却是不能用的。如果错过了,这草又枯死了。等到新的草叶长出来,又得等二十年。”
昭文帝听了这话,犹如当头被泼了一桶冷水,喜悦之情顿去,心想:如果来得不巧,还要再等上二十年,可怎生是好?云儿一身伤痛,又怎能熬得过去?忙问道:“那现在去可赶得上?”
老者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只有自己去看看。但那草成熟应该是在盛夏,现在的季节倒正合适。成熟之后,一过盛夏,那草就会枯死。”
十八 山长水远知何处
昭文帝又问:“请问那禹龙雪山还有多远,怎么去法?”
老者道:“你往北穿过这片草原,看见的最高的那座山峰,便是禹龙雪山了,不过……那山路难行,没有好本事,可上不去……”
昭文帝心想,再难又如何?一定得上去。急着上路,也不再多问,拿出一锭银两来,交与那老者,谢道:“老丈,承蒙你费心指点,此去我若真能采得仙草,必另有重酬。”说罢上马欲行。
那老者突获重金,忙不迭道谢,见昭文帝要走,又想起一事,叫道:“公子请等等!”
昭文帝停下,问道:“老丈还有何指教?”
老者道:“公子,我看你身佩长剑,可是会武?”
昭文帝道:“在下粗通剑术。”
老者道:“我忘了提醒你,那禹龙雪山十年前被一个什么武林中的‘玄冰门’占据,我也是那时被他们从山脚下赶走,才搬到此处。你所要找的雪明草八成也是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又道:“据说那玄冰门武功怪异,而且善于用毒,如果你武功不高,还是要三思而行,最好莫要去冒险。”
昭文帝心中暗笑,什么玄冰门,也能阻拦朕?却道:“多谢老丈提醒,我自有打算。”便策马北行。
又走了两三日,才走出草原。果见几座雪峰高耸于蓝天之下,时值盛夏,山顶积雪不化,反射阳光,光芒璀璨。昭文帝举头望去,找到那最高的一座山峰,走了大半日,方到山脚。山脚虽无积雪,山路却甚是崎岖,不能行马。昭文帝便把赤兔放在山脚,让它自行吃草,自己则带上干粮,施展轻功,寻路攀登。在山间行了两日,越往上走,山路越是陡峭难行,草木渐稀,山风渐大,路边也开始有积雪了。昭文帝见那山顶已近,既忧且喜,心中更加焦急。
这日走在山间,突见前面有四个人身着黑衣,手持长剑,拦住去路,喝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昭文帝心想,这莫不就是什么玄冰门?朕的名字岂能为其所问?更不回答,只往前走。
那四人挺剑来刺,昭文帝并不闪避,双手一伸,握住两柄长剑,略一用力,“喀嚓”一声,两柄长剑已断为四截。双脚腾空,踢中另两人的手腕,长剑脱手飞出。那四人还未及反应,昭文帝已在十余丈外。
前行了一阵,突然前面又有八人,按八卦方位排列,布成一剑阵。昭文帝身有要事,不欲与之纠缠,不待他们问话,便腾空跃起,双足在一人头上一点,翻一个筋斗,越过剑阵,扬长而去。
转过一座山峰,见前面有一笔立陡壁,直插云天,山石上白雪皑皑。昭文帝正欲觅路而上,忽听得有人一阵大笑,只见那陡壁下站着一人,三十余岁,身材瘦削,亦身穿黑衣,那人笑道:“我以为是谁,竟然是圣上驾到,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口里这样说,却并不下跪行礼。那人又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皇上定然是不记得我了。”
昭文帝听他识得自己,心知必是中原人氏,看了他一阵,终于想起一人,原来是他!
昭文帝自幼痴迷剑术,十岁时延请名师入宫授艺。师父见他天资非凡,虽贵为帝王,却心地纯良,甚是喜爱,倾囊相授。不过几年,昭文帝已难觅敌手。那师父进宫前,另收过一位弟子,名叫洛冰。虽资质尚可,但后来师父发觉其心术不正,便不愿传与绝技。昭文帝从师不久,洛冰曾进宫比武,却败在昭文帝剑下。洛冰见自己拜师多年,竟打不过一未出茅庐的小小少年,心中既怨又怒,认为师父是攀附权贵,有意藏私,便不辞而别。后来曾到成国,寻找机会,却不得皇室赏识,无奈之下,远走漠北,自创了玄冰门。
昭文帝与洛冰也即是比武时,有过一面之缘。他是皇帝,虽然师出同门,但并不与洛冰以师兄弟称呼。昭文帝当时年少,且身在深宫,对这些事情的前后经过,不甚了解,只是师父在时,偶尔提到一两句。师满学成后,师父亦离宫云游,多年未得消息。再加上现过了十几年,因此昭文帝乍见洛冰,竟然没有认出。昭文帝想起那老者说到玄冰门到此已有十年,原来这许多年,他是跑到这里来了。看在昔日同门之谊的份上,自己又身着便服,远离京都,也不欲问他失礼之罪。
洛冰只拱一拱手,笑道:“多年不见,皇师弟的功夫果然精进。却不知皇上远赴漠北,驾临鄙处,有何要事?”
昭文帝正想找人问雪明草的事,忙道:“朕是为雪明草而来,不知师兄可知那雪明草可是在此山中?眼下是否成熟?”
洛冰微惊,复大笑道:“皇上果是真龙天子,来得正是时候,现下雪明草恰好是二十年一遇的成熟期。”又道:“三株雪明仙草,都在此绝壁之顶,请皇上随我来。”
昭文帝闻言大喜,暗道:定是上苍为云儿真情所感,有心垂怜,才赐此奇缘。朕若能得此仙草,必当祭告天地,将禹龙雪山封为神山,重赏洛冰与那位老者。昭文帝道一声谢,便随洛冰去,发现山峰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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