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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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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闺女走回小灶，赵大有晃悠了一下脑袋，把辛真习提的肉重新塞回竹箩里，盖上盖子。
“这肉，你拿回去，咱家吃不起……”
“赵老哥，你看这是老弟我的一点意思，你就收着，咱俩不是外人——”
“哎，老弟，你话可不能说这么早。你姓辛，我姓赵，咱俩扯不到一块去。就算回到五百年前，咱们也不是一家子——”
“赵大哥，你看啊……事情是这样…不是……我这………哎呀！老弟我也不跟你在这打马虎眼了，直接跟你把事撂了。”
辛真习拍了一下桌子，甩着衣角坐下。听他终于肯老老实实跟他谈了，赵大有的脸色好看了点。他平生最看不得别人藏着掖着，本来就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干嘛要来那一套虚的？不过这也不能怪辛老弟，他向来豪爽，只是遇到孩子的事有点磨叽，主要还是怕嘴笨误了孩子的终生大事，适才这般不干不爽。
辛真习微微顿了一会儿，扯着赵大有坐下，又把凳子往他那边移了移，凑上小脸，客客气气几近讨好的喊了一声，“老哥——”
在小灶上炒菜的昭欣不自觉地把手上的动作放轻了点，手中的锅铲轻轻在滚锅里翻着，留意着辛真习和赵大有在说些啥。
“老哥，今着老弟我过来呢，除了找你喝酒，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孩子们的事。”
辛真习爽快了一辈子，常常是有啥说啥，但像今儿这么啰嗦又婆妈的还是第一次。都说儿女亲事难办，光这说亲一项就生生难倒了他这堂堂七尺汉子。
“孩子们的事？孩子们的啥事？”赵大有故意跟他装糊涂。知道这老小子是看中了他家的闺女，想给儿子讨了做媳妇，偏偏好个面子，拖到现在都还没老实交代。
不过讲是讲，辛家两个小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俩不错的小伙子。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他们一辈中出挑的了。再加上两家的情况，也算得上门当户对，给闺女找婆家找他们家那样的也还凑合。
另外，照着家里女人的说法，不求闺女能嫁到大富大贵之家，能图个温饱安稳日子过就行。辛家虽不是什么富人家，但是小日子还过得去。不说别的，就那三个壮劳力都是不当玩的。
还有一点也格外让赵大有满意。他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宝贝闺女，不想闺女嫁到大老远的地方去，一年到头回不了个一趟。路近一点，要是他们两个老想闺女了，也可以去看看她。
这么想着，赵大有早先的臭脸色一扫而空，渐渐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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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我答应这门亲事
第五十五章我答应这门亲事
只是不知，到底是辛老弟家的老大还是他家的老二看上了他闺女？
文子这个小伙子斯文有礼，又很会心疼人，最重要的是人家有学问，读过书识得字，闺女要是嫁给他倒真真不错。
武子嘛，小伙子懒是懒了点，但要真是伸出手来做事不慢。长得好，说话挺乐呵，甭说其他，就他几次在路上遇见他，也常常被他逗得发笑。闺女和他呆一块，应该不会闷。不像他赵大有，孩子她娘当着闺女的面不知抱怨过多少回，说她嫁了个闷葫芦。
要说他也不是真闷那种人，只是平时没啥话讲。只有喝了几杯小酒的时候，嘴里的话才多些。
况且自家闺女的性子他清楚，碰到说得来的人兴许还能讲几句话，碰着说不来的那是一天到晚都挤不出一句来。这样看来，还是武子配闺女合适点。
赵大有这些年来为闺女的婚事操碎了心，因此在提到他闺女亲事的时候，难免会想得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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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事，孩子们的啥事？
辛真习微微顿了顿，“那个……是这样，我家的老二与你家昭欣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又玩得来……再加上我们两家这样的柱子，于是我就想啊，要不我跟老哥结个亲家，好亲上加亲？”
“结亲家？”赵大有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对啊！老哥你看，你家昭欣到了出嫁的年龄，待字闺中。我家的老二到目前也是光杆子一个，尚未娶妻。郎未娶女未嫁，给他们凑一对不正合适？”
记得辛真习在来之前，家里的女人和他小女曾一再告诉他，让他在向老赵说亲的时候甭顾着面子，多拍拍他的马屁，说说昭欣的好。这样人家一高兴，这亲事也就应下来了。
谁成想，这辛真习活了这么些个年头，还从来没有特意说过谁的好。坐在那里，支支吾吾乱扯了一大堆，归根究底就是还没完全放下面子。
要说那老赵就算没啥典型的优点吧，你好歹也可以夸他一句爷们、纯爷们。偏偏人家老脸拉得老长还瞅不明白，尽顾说些让人着恼的话。
赵大有果然不乐意了。心想你上门来求亲，要把我闺女讨着当儿媳，不说我几句好，还尽扯些配不配、合适不合适的话。
他赵大有闺女那么好，跟她合适的人多了去了，不非得瞄着你辛家！
转念又一想，不行，闺女的终生大事不能赌气。女人也说了，在这个事情上，要控制点脾气。别一个弄不好，把亲事弄吹了就糟啦。眼看翻过年来闺女就十八了，再不嫁人过两年就不晓得有没有好小伙子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摆那么高的架子。
只是，辛老弟这模样也忒膈应人。就算他心里答应这门亲事，也得先让他吃点儿瘪，让他把肚子里的实话都给吐出来！
“辛老弟辛老弟——”赵大有拍拍桌子，打断了辛真习的絮絮叨叨。“你儿子要讨媳妇我举双手赞成，你要找个与武子配的姑娘我也没啥话说，只是我家闺女我目前还没有把她给婆家的打算，你再去看看别的合适姑娘去吧——”
“…………”辛真习满嘴的话被赵大有这么冷不丁的来了一下，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没有把昭欣丫头给婆家的打算？”
“我跟我家那个婆娘就这一闺女，舍不得这么早把她给人，还想放在身边再留上个两年——”
“可你上回不是说要把她给婆家？人家火腿肉都送过来了，你不也好好收着没说啥？”
“那不是我闺女不干麽！这事你不也知道，为了上次那个事闺女可是好多天没跟我老赵讲话。既然闺女都说了，暂时不想嫁，我跟她娘也不打算逼她，就等她在家里呆一项子。”
“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你咋晓得昭欣这回不愿嫁到我家去嘞？”
昭欣在小灶前将两人的话全部都听在耳里，听到爹口口声声不让她嫁过去，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焦急。要不是还碍着姑娘家的面子，她真恨不得跑上去跟爹说她愿意、她愿意嫁给武哥。
“这……”赵大有被问住了，酒气上涌，清明了一会儿的脑袋又开始晕起来，不悦的嚷嚷。“我是她老子，她的事我不清楚谁清楚？！”
“不是，赵老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终身大事关乎孩子一生的幸福，要不要嫁、想不想嫁咱们做爹娘的都得听听孩子自个儿的意思。我把昭欣喊过来，你且问她干不干，不干我老辛绝不勉强怎么样？”
“我是她爹，她的事我还做不得主？”
“老哥我……”
“爹——”眼看爹的样子越来越不对，昭欣生怕她和武哥的亲事就这么给整黄了。当下顾不得姑娘家的矜持，放下手上的活计跑到两人跟前来。
“爹，女儿有话跟你讲……”
“有话讲，有么话？”赵大有已经晕晕乎乎，要不是还在跟人说话，这时候可能已经一下子栽到床上睡个美美的大觉去了。
昭欣有些羞怯地看看辛真习，脸上嫣红一片。当着未来公公的面，实在不好说这些没羞没耻的话。
只是武哥……哎！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如今，只要她鼓起勇气跟爹说说，她兴许就能永远和武哥在一起。
再多的矜持与顾忌也浇熄不了女子心中的火热挚情和她想与意中人在一起的坚定决心！
“爹……女儿……女儿……答……答应……”话说完，昭欣红彤彤的脸已经完全埋在胸前，看不见了。
“……”赵大有愣了许久，才干渴似的砸砸嘴。“啥？你刚讲些啥？”
辛真习却已笑了。
耐不住赵大有的一再追问，昭欣只得勇敢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爹，女儿答应这门亲事——”
我想要与武哥在一起！
女子的声音隐隐地含有一丝颤抖，但那眼神却道出了她心中最深的决心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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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亲事被拒？
第五十六章亲事被拒？
孩子都这样说了，当爹的还能说啥？自打闺女大了，他和她娘也不晓得为了她的终生大事操了多少的心。可哪次不是男方太差，就是闺女看不中，眼看闺女一晃眼到了十八还没有把婆家，他们两个老心里急啊！
如今好不容易等着闺女点头，应了一桩婚事。对方那男娃子又是他们夫妻俩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品他放心。相信闺女跟了他，他定不会亏了他们闺女去！
再说真习老弟和银花妹子的为人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好相处，从没亏待过什么人。对别人家尚且如此，对自个儿的儿媳妇那就更得没话讲了。
赵大有把刚才心里所想的又思量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这桩婚事可行。连最难的一关——闺女那关都过去了，这桩婚事应该有个十拿九稳了。
想到此，赵大有让昭欣快快把饭菜端上桌来，亲自把剩下的酒给辛真习斟了一盅，两人边吃边聊。
辛真习对赵大有的转变很是高兴，再加上心事已了，喝起酒来就没了顾忌，头一仰一杯酒下了肚。
喝到兴处，刘莲花提着一箩衣从河沟里回来了。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禁纳闷，她还没回来里面咋就吃上了？匆匆把衣服放个竹竿上晾了，提着空团箩进得屋去。
看见女人回来，赵大有冲女人招招手，唤她过去。“莲花啊，跟你讲个事，咱闺女不多久就要把婆家了——”
“把婆家？”刘莲花惊呼。看看一旁的辛真习和摆在桌子上的两个空酒壶，叹了一口气，“哎！知道你挂念闺女的婚事，可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咱家昭欣好好一个闺女，啥时没人要，不要咱俩操这个心。你说你也是，不能喝酒就别喝，喝了一点儿又尽说胡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闺女又老又丑没人要咧！真习，你赵哥这人就这样，喝点点酒就乱说，你别把他的话当真，啊？”
辛真习嘿嘿笑了笑，不晓得怎么回答。现在这两人，是谁都得罪不得，别一个说不好，又犯着赵大哥，将好不容易有点门的亲事整黄了就不妙了。
辛真习没说啥，可赵大有就不干了。
“我胡说？你问问闺女，听听看我是不是胡说？还有真习，你今着来不就是帮你家的老二讲我家的昭欣嘛，咋事到临头连个屁都挤不出来一个？！”
赵大有不满。这辛老弟，看着他被女人念叨，也不晓得帮他说两句。
“是是是。”辛真习忙道，“嫂子，赵大哥说的是，小弟我今儿过来就是为我家的小子上门说亲来的…………小子大了，想讨媳妇了，你家昭欣人好心眼好，我家老二看着就欢喜。这不，昨晚回来跟我这个做爹的商量，让我来这儿跟大哥嫂子说说，把昭欣许给他，他这辈子定好好待她——”
“武子要讲我家昭欣？”刘莲花惊讶地张大了嘴。原来男人讲的还真是，还真有人上门讲她家闺女。
只是她家丫头性子向来就倔，这些年来上门要讨了她去的人不知有多少，可哪次不是被她冷着脸拒绝了？
似乎清楚女人心里的想法，赵大有撞了撞女人的手腕，用指头指了指仍在小灶上忙活的闺女，点了点头。
甭担心，这门亲事闺女已经点头了！
点头了？！这倒希奇。刘莲花心里又惊又喜，只是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冷淡下来。
昭欣恰在此时回过头，望着爹跟娘之间的眼色，心里猜到了他们是在说她刚刚亲自点头答应婚事的事，晕红的脸更加红艳。一不小心瞥到娘奇怪的神色，心里又直打起鼓来。
看娘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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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真习耐心地等在一旁，由着两人在那嘀咕。中间不时夹起两筷子菜，放进嘴里。
饭好了，昭欣一盘盘将菜端上桌，几个人一个桌子吃了餐饭。饭间，赵大有绝口不提这桩婚事。昭欣和辛真习见此，不由暗暗心焦，各自揣了一份心思。
放碗后，赵大有让辛真习先把肉提回去，说这桩婚事他和女人再好好想想，回头再说。
辛真习还想再劝劝，却被刘莲花连送带推的请出了屋。
昭欣的眼里已有泪珠儿在打转，她也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爹娘说“翻脸”就翻脸？
辛真习冷着脸把两块肉提了回去。虽说来回走的路都是一样的，但比起来时，回去的时候辛真习整整多走了一个时辰——
………………
看着辛真习走远，刘莲花才重新回到了屋里。
昭欣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
刘莲花走至身前，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傻闺女，哭，有啥好哭的。娘这么干，可都是为了你以后着想…………”
昭欣没有抬起头，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要一想到自己又不能和武哥在一起了，两人又要过着彼此想念却不能在一起的生活，眼泪就止不住哗哗往下流。
刘莲花长长叹了口气，“闺女，你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懂，不了解你爹和你娘这片苦心哪！”
“你喜欢武子娘不管，想跟他在一块儿你爹跟你娘也高兴。武子这孩子不错，那是我跟你爹从小看着长大的，要是真把你给了他，我跟你爹也欢喜……”
昭欣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眼睛盛满了泪水，鼻子微红，模样楚楚，惹人生怜。
“娘，你既是满意武哥，咋又不同意我跟武哥在一起呢？女儿跟你讲句实话，女儿真的很喜欢武哥，这么多年，女儿就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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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做女人难！
第五十七章做女人难！
“傻闺女，就是这么个理儿！”刘莲花又急又怜，摸着自个儿闺女的头，眼里满是慈爱。
“你想想，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人家上门求亲的时候，啥不好说，偏急着跟你爹讲你答应这门亲事…………”
“女儿是真心答应这门婚事的。”一颗泪珠滑落，昭欣的眼里有不同于她外表的刚强与勇气。
“真心，娘知道你真心。但你这让别人家怎么想？别人会说，他赵大有的丫头老了没人要，人家上门一说亲她立马就应了，生怕自己嫁不出去把不掉人似的！还有些不晓得情况的，没准说咱老赵家硬巴着他辛家，死求活赖的要把闺女许给他家的小子…………你听听，这些话能听吗？你回头嫁到了辛家，要是听到了这些话，你就能保证你心里没有疙瘩？”
“我不管，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讲就随他们讲去。”昭欣偏过头，脸上满是执拗和坚持。
她向来冷清惯了，最讨厌那些一天到晚老是在背后说人是非的人。要说她清高也好，说她难相处也罢。反正不是一路人，她就不会跟她说一家话。
至于别人会怎么说，正如她刚才所讲，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又不能拿根针将人的嘴缝起来。
那些人，你没什么事她们都能给你说个三四五六七来。要是真有什么事，定会将你往死里讲，往臭里讲。她无心让她们说她怎么好，只求能无愧我心。
这并不是说她不在乎名声。名声，她当然在意。只是在她的心里，有些事，远远比所谓的名声更加重要！
刘莲花也清楚自家孩子的性子，知道自己这样说她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只得道：“那你就算不在乎她们怎么想、怎么说，那总在乎你以后的婆家怎么看待你吧？”
昭欣抬头，红红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似乎不明白，这跟她以后的婆家又有何干？
“哎呀！你这孩子咋就不明白…………你想想，今着这事一传出去，那些个嘴碎的一人在你婆在你男人面前讲几句，说你是嫁不掉才嫁过去的，一个好好的闺女不知羞，当着公公的面说要嫁给他儿子…………到时候你婆会怎么看你？武子又会怎么看你？你以后在你婆家还说得上话，立得了足吗？”
“武哥不是这种人——”昭欣忙帮辛武说话。
“武子现在不是这种人，你晓得他以后又是个啥样子。这会儿中意你，就顺着你，哈着你，到以后指不定耳朵根子一软，把人的话听了进去……日子一久，夫妻这嫌隙也就大了。到那个时候，你婆看不起，男人又不疼你，你在辛家的日子还有个啥过头？”
“武哥不是这种人……武哥不是这种人……”昭欣捂着头，表示不想再听。
她才不会信呢，武哥绝不会那么对她。更不会听了别人几句话，就会嫌弃她。
况且她也没做什么啊，只是情急之下跟辛叔说出了自己对武哥的一片心意。看辛叔的样子也是很高兴的，娘这一番话到底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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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他不是他不是……”刘莲花拉下闺女捂在耳朵上的手，“昭欣哪，娘知道娘讲的这些话你不爱听，但娘跟你爹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们哪会害你？你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跟你爹却没办法不去操心。谁要是没事乱讲我刘莲花的闺女，给她头上泼脏水，我呸不死她我！……只是闺女，咱们不看别人，就说咱自己，做某事都得小着心，留着意，不给人落下话柄子啊——”
“都说咱女人难，在家听父母的、听兄长的，出了门得听公公婆婆男人的，男人走了还得听儿子的…………这张女人头不好顶啊……”
“那娘，辛叔被你跟爹弄走了，那他……”会不会一生气，就不让武哥娶她过门了？
毕竟刚开始还说得好好的，娘这一回来，就给了人家一顿冷脸吃。要是辛叔脾气一上来，会不会真的让武哥打消娶她的心思？
“傻闺女，你辛叔哪有那么容易就生气？憋屈一会儿倒有可能，不过过一晚应该就没事了。保准你下回还能看见你叔提着两块肉乐呵乐呵的往咱家撒嘞！”
这话倒是真，话说辛真习生了一路的闷气，在心里把老赵夫妻俩埋怨了个八百九十遍。怪他们不替俩孩子想想，这婚事说黄了就黄了。
尤其是刘莲花！
事情出就出在她身上，也不知她在老赵耳朵边嘀咕了些啥，眼看马上就成了的亲事突然就没影了。
无怪人家都讲女人喜欢吹耳边风，而且一吹一个准，还真不假！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自打昭欣说要跟他家小子后，老赵表现得不挺开心的。那脸都快咧到耳朵上挂着了，不像不干的样子。
况且老赵跟嫂子只是让他先回去，又没实实在在跟他讲不把昭欣嫁给他家的老二。
没准是老赵那俩口子觉得把女儿就这么轻易地给了辛家，心里亏得慌，又怕别人在背后说些有的没的，才特意让他先回来。等到下次他再提着肉过去，那么对于老赵夫妻俩个，他们这里子面子就都足了。他再跟他们提亲事，应该能行。
想通了这点，辛真习立即转过身，想再跑一趟老赵家，大不了拉下脸拍他几下子马屁、求求他们夫妻俩。可又一想，今着已经从他家走出来了，他再回去等着他的可能又是两张不客气的脸，还是先回去过上个天把再来吧！
于是，辛真习嘚嘚悠悠的把拎来的两块火腿肉又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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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拍马屁&求亲
第五十八章 拍马屁&求亲
辛真习回到家，将老赵夫妻俩的态度说了一下，辛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金银花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儿子，又看看那个到现在都不晓得错在哪里的男人，抖抖手上刚缝补好的衣服，撞了撞男人的胳膊，埋怨道：“还说！亏你长了这么一张大嘴，连好话都不会讲一句。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给你整黄了。要是儿子到最后讨不了昭欣进门，看我不跟你急——”
辛真习很无辜的嚷嚷，“他娘，你说你跟我急啥？不都是那老赵，刚开始明明说得好好的，抵不住她家婆娘两句唠，立马就跟我变了脸。你说我有啥法子，闺女是他们的，总不能把人家闺女抢来给咱当儿媳妇吧？！”
“你还不服我讲……我问问你，那莲花嫂子为啥不答应把闺女把到咱家？凭着咱俩家这种柱子，和我家武儿这样的条件，她闺女把给咱们家也不亏。老赵的态度不就说了嘛，这门亲事他还是干滴！你刚也说了，他中间往的对你不大友善，到后来等昭欣答应了亲事又好了…………这又是为啥？”
辛真习摇摇头。
“你咋不动动脑子想想，那老赵之所以不高兴不就是你那番话说得不中他的意。他就那一个闺女，要把人不啻于挖他的肉……赵老哥，还请你割爱，把这么好的闺女把给咱辛家，我跟他娘定会好好疼她，拿她当亲闺女一样……老哥，知道你家丫头好，我家武子讲她是高攀了。可好在我家武子实诚。别的方面我这做爹的不敢保证，说到疼自个儿的媳妇儿、对媳妇儿好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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