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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新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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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就像这名字是韦茉凌给起的一样!
素素无谓争辩,淡淡笑了一笑。反正这名字原也不是她原创的。
见杨倩总是死死贴在韦茉凌身旁,活像一张牛皮膏。她暗觉可笑,亦心有所悟。假装起身,貌似不经意地透过窗户往身后看了一眼。
田埂那边,孑然独立一抹挺拔的紫色身影。视线也正朝这边翘首以望。
凡今日与会众人,能穿紫衣者,除皇子慕年枫,再无第二。素素抿嘴一笑,顺势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品茶。
三年,时光荏苒,又恍若只是一晃眼光景。当初那个身形还未长开的莽撞少年,如今已是顶天立地模样。
“方才仆妇来告,小丘那边的蔷薇花已经开好。颜姑娘可愿与我一道去看看么?”娉婷出言相邀。
素素正想出去透透气。点头应下,心头暗惊,方才竟未留意程娉婷曾离开。
二人徒步登上小丘。累得有些喘气。抬手扇风,眼风不经意掠过丘下,便被深深吸引,再挪不开。连成片的蔷薇丛,在丘下开出一片玫红色花海。
蔷薇植株纵横仪仗整齐划一。但每一株生长的姿势却不尽相同。因而看上去。不仅不觉乏味无趣,反而有种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的欣喜。
“真是美极了。”素素毫不吝啬赞美之言。
娉婷似乎已经见惯这片花田,和人们的惊叹赞誉。情绪并不高涨,反而有几分忡忡忧色。悠悠道:“颜姑娘可知,蔷薇虽美,萼下带刺。若有人想摘取,必要付出破皮流血的代价?”
听她一言,素素方知。她原不是为看花来的。目光转向她,谦和地笑着,静等她下文。
娉婷神色顿了顿,嘴角翕动,似迟疑不决。是否该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这些话。
二人便这样安静地站了小半刻钟。
娉婷兀然长叹一气,似乎已作决定。抬眼对素素笑了笑。温和婉柔至极,又问:“颜姑娘可知,蔷薇花株不大,为何却要种得稀疏?”
素素笑容浅放,随她“就花论花”,回道:“蔷薇花刺,既会刺伤摘花人,也会刺伤别株花,甚至,会刺伤同株木上别枝花。故,唯有疏而远之,方能‘全其美、美其全’。”
她说得从容,听在娉婷耳中,却是如遭惊天雷。娉婷半晌说不上话,唯有看素素的目光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才之色。
种花之道,与修人之道,并无不同。
她原是想借花之题,劝解素素,莫要在意韦茉凌和杨倩二人的冒犯,只消当她们是两朵带刺的花儿,远远看着就好。却没想到,素素不仅早已看透其中道理,而且,看得比她更深更远。
韦茉凌、杨倩的面和心不合,人前亲热,私下相互较劲,在京中贵女圈子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与通透之人说话,便有这一个优点:凡事不须点破。
二人相视一笑,心下皆已将对方列为可结交对象。
“怪不得方才席上颜姑娘提到我母亲,原来颜姑娘也是个知花解花的,可谓是同道中人惺惺相惜呐!”娉婷笑着提及前事,不知不觉拉近与素素的关系。执起她的手,欢喜地说:“你与我志趣相投。”
素素抿嘴一笑:“初见程姐姐,我便有种与你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是吗?你也有这种感觉?”娉婷欣喜道:“我也觉颜姑娘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呢!”忽而,她又讪讪地敛眉,低声沉吟:“说是‘故人’,却只打过两个照面罢了。彼时我卑微如尘埃,她高贵若星辰。我仰望她,却不知她是否看见我……”
素素心下掠过丝丝念头,只是抓不住个准。轻轻回握娉婷的手,劝解道:“两人若是有缘,即便只是萍水相逢时惊鸿一瞥,定也会相忆终生。”
娉婷闻言,情绪变得更低。叹息一声,貌似惋惜地说:“只可惜,我与她,再没有机会相忆相惜。”
“你怎知再没有机会?”素素反问她,佯装轻快,试图让她心情好起来。对这个内心有想法,却保持纯洁明净的女孩子,她是打从心底里喜欢。
只见娉婷看了她一眼,长叹息,迟疑地讷讷说:“她……她三年前便已遭遇不测,香消玉殒。”
她说到此处,眼看素素变了脸色,忙解释道:“我与颜姑娘一见如故,便忍不住与你说起那故人的事,还望你不要介意。若是你不想听,只当我胡言乱语……”
听娉婷说到“三年前遭遇不测”,素素顿觉豁然开朗。她说的“故人”,当是身为“慧仁公主”时的她。
素素这才想起,慕藉钦点送嫁的八位官家千金,其中一人便是程娉婷。
难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在宫里。
只是,八人中除了韦茉凌,她却未曾留意其他七人模样。即便记得她们名字,也对不上身段容貌,更何况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
素素实在想不起自己和程娉婷有什么交集。不过听娉婷这话,倒好似与她有极大的关联?
她暗忖着,按兵不动。笑了一笑,顺着娉婷的话头接道:“我倒也想听听那位与我‘十分相似’的故人的事呢,只怕程姐姐不愿说哩。”
娉婷闻言,面色稍安,不禁又是一喜,“你愿意听?”
素素点点头:“洗耳恭听。”
二人寻了块平整地方,比肩坐下,俯看丘下花田迎风波动,便如记忆的涟漪,泛在心头。
“……那是我生平头一次见,能如此从容应对三皇子怒气的人。”娉婷说着,不由失笑:“在她之后,无人能及。连我哥哥也不能。”
听完她的故事,素素终于想起,程娉婷便是那个疾声高嚷“三皇子,您不能进去”,试图拦下慕年枫的女孩子。
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是个脸蛋圆乎乎、有点娇憨的小丫头。而今的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儿,无愧“娉婷”二字。
见她笑得舒心,素素也随她浅浅一笑,心怀感慨,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没想到就是那种情况下的一面之缘,竟让娉婷从此记住了她。自此,以她为榜样,效仿她的处事态度。实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倒觉得,程姐姐也是个淡定从容的妙人儿呢!”素素轻轻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语意深长,目光悠远。
彼时她一心以为,一旦离开大昭,便不会再与这里的人有任何牵连。因而她从未想过与她们结交。不过现在,她死而复生又回来了。
所以,就让这奇妙的缘分,恣意生长吧!
得了她的赞扬,娉婷自是欢喜。
这些年她跟着母亲学习持家处事,听惯了别人的奉承恭维之辞,多是“聪明伶俐”、“精明能干”之类。却始终没有人说出她最期待的评价:淡定从容。
那短暂一面,“慧仁公主”淡定从容的高贵仪态,已深深刻在她心里,成了她一生在人格魅力上的自我追求。
“颜姑娘与我十分投缘。”娉婷笑说着,取出一方绣着蔷薇花的粉色绢帕。想递给素素,又似觉得有些唐突冒进,便迟疑着欲收回。
素素见此,忙也取出自己的帕子,一方绣着半枝粉红桃花的练色丝绢:“可见我未卜先知,料到今日将有金兰之义,昨夜里赶着绣了这方帕子。还请程姐姐莫嫌弃我绣工拙劣才好啊。”
她顺手把自己的帕子交到娉婷手中,同时拿了她的帕子。动作流畅,仿佛早已经安排好的。
娉婷先有些惊愕,旋即便是欣喜。
她与素素同是庶出女儿,她虽年长六天,但家世却不如素素。所以刚才她迟疑,只恐素素不愿与她结交。
待见素素行事,她便知她心意,心里好不欢喜:“多谢颜姑娘……”
素素娇笑嗔道:“打从初见,我便口口声声唤你‘程姐姐’。倒是你跟我客气,颜姑娘前、颜姑娘后,却叫人听着不大贴心呢。”
、第七十九章 小惩
娉婷面色微红,似羞涩又似惭愧,垂眸喏喏地唤了一声“亦欢妹妹”。
素素笑容爽朗畅快,抢言道:“我要当姐姐。”
“这……”
娉婷一时不知该作何应对。待见素素眼中笑意,方恍然,素素这是跟她闹着玩儿呢!
定下心来,老神在在接她话说道:“你若是能说出个合理的由头来,我便唤你一声‘姐姐’又何妨?”生辰日期在那摆着,她当姐姐可是占着天理儿的!
素素挥了挥手中帕子:“咱们这可算是手帕交?”
娉婷点头。
素素接着说:“我的帕子绣着桃花,你的帕子绣着蔷薇。桃花可不是开在蔷薇之前?”
娉婷怔住。竟真个被她说出理儿来了!
“亦欢姐姐。”她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愿赌服输,依诺改口唤她姐姐。
素素并不承她话,面有难色,说:“可咱们的生辰前后到底搁哪儿放着呢,你敢唤我‘姐姐’,我却不敢受。”
见娉婷笑意盈盈地看她骑虎难下,她顿了一顿,又说:“咱们结交,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原也没甚关系。不妨这样,咱们干脆舍了这姐姐妹妹的拗口话,以后只以小字互唤,如何?”
娉婷闻言,连连点头,“甚好,甚好。以后我便唤你亦欢,你也只唤我娉婷即可。”
素素抿着唇摇了摇头,“亦欢是我闺名。素素才是我小字,是我家诚弟为我取的。你也唤我素素吧。”
“嗯!”娉婷重重点头,才柔柔地唤了一声“素素”。正要说回头她也让兄弟为她取个好听的小字,便听身后有人抚掌,说:“怜君素素,念我真真。素素,好名儿。”语气颇有几分嚣张跋扈之色。
素素和娉婷皆不悦地蹙起眉头。
女孩子在此说悄悄话,男子本不该靠近。即便是偶然路过,也该快些避开,断不该迟迟不去。此人窥视偷听不说。更是出声搅扰,实在无礼至极。
娉婷扭头看去,待看清来人是谁。忙起身把素素挡到身后。对来人道:“杨大少不在河畔与儒术之士谈经讲学,到这山丘荒地上来做甚么?”言辞中驱逐之意再明显不过。
见娉婷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得说话都有颤音,素素不禁暗暗失笑,有那么可怕么?
这个‘杨大少’,便是杨鸿筹的嫡亲孙子。杨倩一母同胞的哥哥杨维荣。她曾听初卫提过,杨维荣纨绔下流,行事乖张、手段阴狠,人送绰号“杨太保”。
不过,算起来,他今年也才只十五岁年纪。
“娉婷妹妹岂不知你荣哥我。压根就不是个会读书的人?”杨维荣贱贱地笑着,一双小眼提溜直转,扯着脖子想看娉婷身后的素素。“哥哥我循着花儿香气来到这山丘荒地。自然是为一睹花容。”
他可以不要脸地直言不讳,娉婷却不能以牙还牙。只觉厌恶至极,又不好直言驱赶,心下气急。小手握成拳,咬唇憋着气。死死挡住他欲窥视素素的视线。
杨维荣探了几次,皆不得逞。便出言嗔怨娉婷碍他好事:“娉婷妹妹可真是不解风情呐。”
“你!”娉婷气结。心下直骂他“泼皮无赖”、“腌臜东西不要脸”,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瞧见她指节发白,素素笑了笑,站起身,轻轻把她护到身后。不说话,便这样坦荡荡地站在杨维荣面前。
骤然得见素素天人之姿,远比妹妹杨倩描述的更美更出尘,杨维荣看得眼都直了。一张油嘴滑舌也似吃了青柿,结了苔,发不出声。
“看到了吗?”素素娇颜微笑,婉婉柔柔地问他。那眼睛,弯如月牙,好似要勾混一般。
杨维荣喉结动了动,木讷地点了点头。使劲咽了口唾沫,仍是说不上话。
当这时,素素突然褪去笑容,阴下脸色。眼中狠戾一闪而过,牙咬轻声说:“既已如愿以偿,那你现在该滚了。”说话间,抬脚踹在他小腹之上,猛的一用力。
杨维荣反应不及,受力连连倒退,脚下一滑,便失足沿着山坡滚了下去。直滚到蔷薇花丛中才停下。
听身后娉婷惊得倒抽冷气,素素回过身对她按抚一笑,陡然拔高了嗓音,对丘下之人喊话:“杨大少真是好个爱花之人,见着这满田的娇花,远远观赏还不够,唯有亲临花丛才觉过瘾,是吧杨大少?”
小丘不高,蔷薇田另一边不远处便是男子聚集的小河畔。素素这话说的本就大声,借风而传,便一字不漏传到了男人们耳中。
杨维荣花名在外,自有人心生警觉,唯恐他对女孩子乱来,从此毁了这聚会的清誉。众人皆撂下笔墨书籍,忙往这边赶,只盼来得及拦住他作祸。
杨维荣在花丛里滚了几丈远,浑身上下扎满花刺,痛得呲牙咧嘴想骂娘。听了素素的话,挣扎着站起身,指着丘上二人,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
素素笑靥如花,又喊:“哎呀,杨大少你这是做甚?你若真是个懂花惜花的人,便只看看就是了,何必要做出这辣手摧花之举?你且看看,毁了这许多盛放的花儿,真是可惜了!”
当她说“你这是作甚”时,人们只道杨维荣色心又起,心下着急,纷纷加快脚步赶路。待上到山丘之上,见丘上只有两名女孩子,并不见杨维荣身影,大伙儿顿觉安心不少,不约而同长舒一气。
精神一松懈,便有了看热闹的心情。
众人目光迟疑地顺着素素说的花田看去,便看到衣裳褴褛、鬓发凌乱的杨维荣。沾着几片零散的玫色花瓣,孤零零站在花丛中,一只靴子也不知去了哪儿。
见此情景,饶是自诩博闻强识的游学子们,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他们博览群书,通晓经史。然而,纵然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却绝对没有一个狼狈不堪、仪态丢尽、气急败坏的杨维荣!
从前,从来只有他惹别人气急败坏的份。
而当人们笑够了,想起要见见到底是谁家女儿有这能耐。四下望去,却哪里还有方才二人的影踪?
素素和娉婷回到茶舍,默契地绝口不提方才之事,若无其事地与大伙儿一起用午膳。
回来时素素已对娉婷解释,杨维荣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被人踹下去的,他丢不起这面子,尤其是,踢他的人还是个女的。泡妞不成反遭踢,这是他堂堂“杨太保”会遇到的事么?
事发时萧家父子不在河畔,后来还是听说了此事。听着众人描述,便知杨维荣招惹的人是素素和娉婷。
经此一事,萧亿安心有不安,午后临时决定让萧哲先送素素回程。
杨维荣此人是不请自来。既不是他请来的人,也不是在他的地头上,他没有立场请他离开,便只好多加保护自家外甥女,以防患于未然。
素素心知他思量有理,却不打算因此提早回去。如果就这样走掉,总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若提早返家,祖母和爹爹会作何感想?”轻轻地反问萧亿安,也不等他回复,自进屋去找娉婷。
萧亿安杵在原地许久,回过味儿,安心一笑,招呼儿子同去河畔讲学。
娉婷为大伙儿安排了极丰富的行程,采花、窖茶、摸鱼、烧烤等等,皆合众人口味。
因之前驳杨倩、取茶名等事,众千金心里也都清楚了,颜家女郎不是个好拿捏的。没人有恁宽的心想自讨没趣,因此,余下的两天两夜里,素素倒没遇上什么糟心事儿。
相处三天,十几位年轻姑娘已混得熟络。临分别,皆泪眼婆娑不舍去。
素素不喜此番“拿不起、放不下”的做派,又不是没有下次了?瞅一眼娉婷,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抽身去到自家马车所在,潇洒地上了车,一如来时那般。
她与娉婷成了闺蜜,却没想留下帮她一把。因为觉得有个韦茉凌就够了——韦茉凌总是会留到最后,帮着东道主送客,赚个贤惠名声。
萧亿安身为聚会负责人,须留到最后,便安排儿子萧哲护送素素回府。
才一进城里,原本骑马的萧哲便下马步行,陪在车厢窗外与素素说话。见天色尚早,他便问素素:“表妹难得出府一次,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素素闻言,淡淡婉拒道:“我不常出府,不知有什么地方可去,因而没有想去的地方。恐祖母在家期盼,还是早早回府为妙。”
连窗帘子也懒怠挑开。
萧哲不介意,反而觉得素素十分矜持。自顾点头,“表妹说得是。这一次咱们便先回府,待他日我寻着了好玩的地方,再带你去,可好?”
素素在车厢内,看不见他一本正经神色,却听出他宠爱关护之意。简短地回了个“好”,心领他的好意。
芙菱笑嘻嘻地接话说:“女郎下次出府游玩,还带上我吧。”田庄里丰富多彩的节目让她大开眼界,三天来,素素不拘着她,倒让她一颗心都玩野了。
、第八十章 人情
PS:
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录页里79章迟迟不显示,得等明天编辑上班了再看看。请读者亲体谅。
第七十九章在目录页和订阅页不显示的问题,得等责编上班时才能解决,请读者亲见谅。强推期间,每日两更,老时间发布,敬请新老读者惠顾。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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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瞧你稳妥得很,怎地越到了嫁人的年纪,反倒贪玩起来?”素素意有所指地笑说着点了她一句。顿了顿,低下去几分音色,又说:“可想好回府以后该怎么谢玉葵了么?”
芙菱面色羞红,垂首默然。
玉葵为她之事跑腿求情、给她家里送钱,而她自己却随女郎出府游玩。逍遥自在时竟忘了与玉葵分享,实在太没良心。
对自己的辛劳,玉葵并未提及半句,只安慰芙菱说:“家里都安顿妥当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你就放心吧。”
话虽说得轻松,实则这三天里,她为芙菱家里退亲之事,颇费了一番心力。担忧得两宿没合眼。
素素点头赞一句“你做事很有责任心。”放了她两天假,让她好好睡一觉补神,自个儿去书房抄经书。
因着杨维荣的小风波,萧亿安对“游而学之”聚会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敲章定程,立下规矩:凡与会者,一律不许携带额外亲朋,凡有违者,永久取消参会资格。
手握着刚收到的《游而学之会员守则录》,素素唇角抹开一丝嗤笑。
杨维荣的不请自来,便是因着杨倩是他妹妹的关系。
不过,杨倩清晨就到了田庄,杨维荣则是晌午后来的。可见,是杨倩后来通传了消息回去他才来的。
杨倩这小丫头,不简单。
才十一岁初出社交。就敢跟驰名多年的“京城之花”韦茉凌对垒,着实是有些心计。更难得是,分明是那样敏锐一个人,却能在韦茉凌面前装傻充愣,掩饰得滴水不漏。
不过,这小丫头到底还是欠了几分火候。想当年,韦茉凌出道时,可是左右逢源,明结暗交到处讨好卖乖笼络人心。全不像她这般,四处树敌。以为排挤了所有人,就可以一枝独秀。
素素暗自点评一番,心下不由失笑:她怎么经营人际。又与我何干?
摒弃不相干的琐事,潜心抄书。
到了五月初一日,正式换下素衣素服,经书也已抄好。不过她并不立时送去萧府。抄经书一事,她还的捏在手里当一阵子挡箭牌。
后五日。萧哲过府邀素素参加五月初十的聚会。
素素借口抄经,给推了。并告之:“初十那天正值沐休,表哥何不邀初卫去?也让他开开眼界,结交些优秀的青年子弟。”
萧哲正愁颜家的名额无法落实,听了素素指点,方想起。颜家不还有个儿子呢嘛!
只因初卫自幼便进了上书房,常年与皇子相伴,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混得熟。与宫外公卿子弟反倒疏远了。且他每日需进宫上学,没多少闲暇时间可以出城游玩。所以大伙儿很自然地没想到邀请他。
颜诺十分赞同素素的提议,亲自为儿子递表请假后三天。
因着这事,裴氏难得给了素素一次好脸色。
素素原不大在意裴氏的态度,不过她现在也有了人际关系需交往。若能得嫡母宽容对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十三日午后。初卫回府。给祖母请了安,不及向母亲回禀,一阵风似的冲进非无院,迫不及待要与素素讲这三天的趣闻轶事。
素素亲手盛了碗绿豆汤给他,笑着看他喝汤,对他说:“母亲常年安居后院,成日介只能听些仆妇的碎嘴儿,无趣得很。如今你见了府外趣事,头一时间与母亲说,你猜母亲会不会允你下次还去?”
初卫自然期待下次还能去,懂事地点点头,喝了绿豆汤,便往母亲的屋去。
茗妍才端了果子盘出来,见初卫走了,奇道:“公子不与咱们说趣事了么?”
素素但笑不语,自有玉葵替她打发:“找你芙菱姐说去。”
“芙菱姐讲的事都不新鲜啦。”茗妍小声嘟囔一句,还是去找了芙菱。
素素和玉葵面面相觑,抿嘴低笑。
是夜,初卫欢天喜地来找素素,说:“母亲答应了,若是下次还有机会,她便帮我与父亲说项,许我再去。”
素素早已看透,裴氏说的话在颜诺心里根本就没有价值分量。不过因她是当家大妇,所以多的时候,只要不算太离谱,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她。但是,只要是和家人有关的事,他必不会信听裴氏之言。
不过,这残酷的真相,她不想对初卫点破。陪着他开怀一笑,提点道:“母亲悉心为你,往后你可要好好孝顺母亲才是,知道吗?”
初卫乖巧地点头,满口应下:“知道了。”
素素见着欢喜,揉了揉他头发,嘱咐他:“天晚了,少吃点,莫要积食才好。早些回去歇着,明儿还要进宫上学呢。”
初卫无暇说话,只点点头。又吃了一块菱角糕,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非无院。
正巧玉葵端洗脸水进来,见此情此景,不由感慨:“女郎倒好似公子的母亲。”
“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有那么显老么?”素素忙笑嗔一句,叫她收起话头,不欲把话题说深了。
玉葵自知失言,暗暗咬舌自我警告,再不多说,伺候素素净手洗面。
“往后轮到你值夜,让茗妍跟上,就在你榻边另支个小榻吧。”素素轻声说着,看她一眼,叹了口气。
玉葵只道是因方才之事,女郎对她起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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