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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新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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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凑过去一看,也看得眼睛发直。
那师傅手里握着小勺子,甩着甩着,勺里的糖浆汁儿就如长了眼似的,稳稳地流到白玉砧板上属于自己的位置。有的细如发丝,有的稍微粗一点。
片刻后,一幅糖画就作好了。师傅拿小扁铲子一铲,凝固的糖浆被整个铲开。立起一看,便是一只羽翼丰满、栩栩如生的凤凰。
“绝妙!”素素抚掌称赞。
姐弟俩聚精会神地围着稻草把子上扎着的,已经做好的糖人儿评头论足,陡然听颜诺对糖人师傅说:“来三个!”说着,丢了三铜板进盒子里。
“干嘛要三个?”素素瞅着他问。
颜诺吱唔了一下,不理她,自顾伸手划拉罗盘指针。得了一只猴子。他眉开眼笑地接过糖猕猴,对着路灯照了照,神色心满意足至极。
、第八十八章 七夕
“不就是一只糖猴儿么,也值得这般兴奋?”全无半点堂堂当朝丞相的风仪。素素心下嗤笑,忽而又似想到了什么,讪讪地住了嘴。
只怕颜诺,也是生平头一次逛夜市……
初卫得了只喜鹊,笑嘻嘻地举到素素面前,想要炫耀。不料甩得太用力,喜鹊大半的身子都断了,糖块掉落到地上。他惊呼一声,原本得色满面的小脸瞬间垮塌下来,心情沮丧。
“喏,给你。”素素递上自己的孔雀。
初卫瞅了一眼,目光极其渴望,却不接手,喏喏道:“这是大姐的。”
素素喜他懂事乖巧,把糖人棒把塞进他手里,抬手揉了揉他头发,问他:“你瞧这孔雀开屏,漂亮么?”
初卫点点头。
她又问:“那你可知,只有雄孔雀才会开屏?”
这回,初卫不确定她说的是否属实,便只拿眼看她。 书ㄞ快电ㄞ子ㄞ书轻?舞ㄞ叶ㄤ飞ㄜ杨
素素见此,笑了笑,不打算过多纠结,一锤定音道:“雄孔雀配咱们初卫小男子汉,刚刚好!”说着,顺手捏了捏他嫩白小脸蛋。只觉又瘦了几分,肉都捏不起了。瘪瘪嘴,不大满意这手感。
颜诺在旁看着姐弟俩互动,心下欣慰。
又逛了些时候,天色见晚。恰走到一处酒楼,颜诺说要带他们去吃宵夜。
素素瞟了一眼酒楼外随风摆动的商旗,笑道:“何必花那冤枉钱?回家去,我给你们煮面吃。”
“大姐还会煮面?”初卫奇声问,注意力瞬间从糖人儿转移到她身上。
素素自信满满地点头。
“那就回去吧。”颜诺干咳两声,领子女打道回府。
素素满心期待地奉上大海碗面:“面来咯!”
初卫看一眼父亲,探眼往碗里瞅去。面条倒是有模有样,只那清汤寡水上,稀稀拉拉浮着几朵葱花和油花……他迟疑地又转向父亲。嘴角扯了扯,面有苦色。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颜诺提筷,捞起一大把面放进自己的小碗,又夹了一根面塞进嘴里。
面条僕一入口,他面色陡然凝了一凝。抬眼见素素和初卫都看着他,忙又松开紧蹙的眉头,露出满脸享受之色,含糊道:“好吃,诚哥儿快吃。”
初卫只道的确美味。满心欢喜地也捞了一夹子面。只是,才吃了一口,立马又吐了出来。“好……”吐着舌头。苦哈哈地看向父亲。
颜诺一计眼神瞟去。他生生咽回后面的“咸”字,改口道:“好烫。”
见初卫吃了吐,素素眉心骤然拧到一处,待听他说是烫的,她才面色微霁。好意嘱咐道:“小心烫。吹一会儿再吃。”
颜诺看了她一眼,埋头猛吃。见素素也伸手捞面,他忙道:“我和初卫都饿了,你先让给我们吃。”又夹了一把面。
素素惊愕地收回筷子,眨眨眼,不知该作何感想。
初卫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姐姐,腆笑着说“好吃”,不情不愿地伸手又捞了一夹。
父子俩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先送素素回自己院,这才同去前院。几乎是一路冲进书房,抡起茶壶,就着冷茶“咕咚咕咚”一阵猛灌,犹觉不解渴。
“父亲……”初卫犹豫地唤颜诺。
他很苦恼。因为素素说,以后她会常做饭给他们吃。
颜诺长长叹了口气。又灌了一大口茶,沉吟道:“难得你姐姐有兴致做事,莫拂了她热情。”
初卫一听,父亲占在姐姐那边,顿时萎靡神色,小小声嘀咕:“可是……很咸。”面条都咸得发苦了,何况面汤?
“今日你姐姐头一次下厨,难免把不准度。往后做得多了,熟能生巧,心里有了数,自然就好了。”颜诺抬头又灌了一口茶,呷呷嘴,似回味般,说:“再说,那面条不挺劲道么?”
“是吗?”初卫怀疑地回忆着,可还是想不起来。
刚才他只顾着往嘴里塞面,希望快点吞完,哪里还有心思品味面条劲道不劲道?
颜诺难得拍了拍他的头,语气怅怅地说:“咱家难得出一个会下厨的女人,你要惜福。”
初卫听着,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澜千到厨上给颜老太端早膳。就有厨娘告状:“他澜大姑,你瞧瞧,也不知哪个夜吃食儿的,半夜里搅得灶上污乱八糟。盐巴罐子也见底儿了。我记得昨夜看时,分明还有全府三天的份例。”
澜千心觉不对劲。这厢嘱咐杂工清理灶台,赶紧生火做饭,自个儿则回屋禀老夫人去。
颜老太听言,笑了笑,交代说:“叫厨上的人闭紧口风,此事不得再提。只当进了寻食的野猫子。”
澜千一听,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自依言去吩咐厨房里的人。
早膳后,颜诺来请安。说:“儿子想给欢娘院里单独起个灶。”
颜老太毫不犹豫首肯,轻捻佛珠,老神在在地说:“我看过了,初九日宜起灶。”
颜诺才要道谢,便听老母亲戏谑地问他:“滋味儿不错吧?”他顿时语塞。想了想,迟疑着问:“您也吃过?”
“我倒还没那个福分,吃欢姐儿亲手做的吃食。”颜老太笑说着,面色似妒似怨又似幸灾乐祸。
颜诺闻言,方觉安心,半是调侃地回道:“改日起了灶,便让欢娘首先孝敬您。”
母子俩正说着,素素挑帘进来。见二人面色似笑非笑,她不由问道:“老祖宗和爹爹说什么有趣事?也让欢儿听听,笑一笑。”
颜诺呷了口热茶,推说时辰将到,出门上朝去。
颜老太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扶她坐到自己身边,笑说:“过两日便是七夕七巧节,欢姐儿可要出府去见见?”
素素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夜市,点头说:“想。”话锋一转,又说:“可是欢儿一个人出府,到底没多大意思,倒不如留在家里陪着老祖宗,看牛郎织女星隔着银行对望。”
“傻孩子,七巧节便是少男少女的节日,你陪着我老婆子做甚么?”颜老太喜她贴心懂事,又忧她总也不想出门,便说:“你带卫哥儿,姐弟俩一道儿去。”
听说带初卫同去,素素便点头应下,眼前不自觉浮现颜诺拿到糖猕猴时的欣喜神色。写了纸条让玉葵送去给娉婷,带回来她的回信,“城西平桥头,人约黄昏后”。
手拿着纸条,素素眉心不由一挑。
“人约黄昏后”这句诗,大概是宋朝人原创的……
转眼到了初七日。
初卫下学回府,带回来一帮子人。
“……五皇子非得跟我来,王子烁就说他也要来,世子说他得看着我们,也就跟来了。”他愁苦着脸,低声向整装待发的素素解释。
素素怔了怔,征询地看了一眼颜老太和颜诺,建议道:“人都来了,也不好不管。要不,就让弟弟随皇子王子们去玩?我就不去了。”
颜诺叹了声,看了看老母亲,点头道:“就这样吧。”
颜老太却说:“你为何不去?他们玩他们的,你与娉婷几个小姊妹玩你们的。两不相碍。”
素素心想,既然已经约了人,总不好失信不赴约,便应承下来。
初卫脚步踌躇地挪到门外,垂眸说:“大姐……对不起……”
“大姐明白,不怪你。”素素抬手捏捏他脸蛋,塞一只荷包给他,低声交代:“散碎银子,带着应急。在外注意安全,有事先保自己。”
出了垂花门,素素自携茗妍乘马车往西平桥头去。初卫则到前院带上慕年榕、慕启烨和慕承烁,出了府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他也不知道哪里最热闹。
慕启烨见此,指了城西方向,说:“去城西。”
四人中,唯独他有跟先生游学外出的经历,加之年纪最大,其余三人唯他马首是瞻。待到城西,眼见街上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三人心下更是对他的英明指挥信服不已。他往哪儿指,他们就往哪儿走。
这厢,素素与娉婷等人顺利汇合。姐姐妹妹见过礼,三五相携,由仆妇们护着,融入到热情洋溢的人群中。
娉婷自与素素相伴。
“十九那日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没事吧?”娉婷咬着素素耳朵问。
素素摇摇头,“没事。”
“莫要叫我找到证据!否则我非叫爹爹和哥哥扒了他的皮不可!”娉婷面色恨恨,咬牙切齿道。
“要扒谁的皮啊?”素素笑着缓和气氛,“瞧你,凶神恶煞样子,担心吓走了俏郎君叻。”
娉婷仍有不甘,哼道:“谁人不知,满京城里就只他会做这泼皮事儿。人人心里都清楚,偏生总也找不到证据,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日遭灾的不止颜家一家,沿街多有人受伤。甚至听说,有个挑碳翁被踩断了几条肋骨。
就算找到证据了,又能如何?他爷/爷是御史大夫,弹劾他的奏章,分分钟就会被扣下。
素素苦涩一笑,拍着娉婷的手,按抚道:“好了好了,我难得出府,大好日子,你非要扫我兴致么?”
娉婷这才努努嘴,不再说项,忽然指着前方,惊喜道:“对诗!”
、第八十九章 对诗
娉婷是土生土长的大昭贵女,对七夕玩法那是门儿清。先玩什么,后玩什么,她早已拟定章程。当下拉着素素拨开拥挤围观的人群,挤到擂台前,聚精会神听台上人对诗。
素素抬眼看去,擂台之上立了三株树。一株红豆,一株红枫,另一株是合欢树。树上挂了许多纸条和小球,还有红线。
听人介绍,女子出的诗阙将挂到红豆之上。男子所对之句附贴其后。由众人评出最“绝配”的一句,将两人诗句合而为一,装入小圆球,挂到合欢树上。
男子所出的诗阙,则先挂在红枫之上,后续亦如此。
素素笑着看了眼身旁的娉婷,见她一脸向往模样、踌躇满志,遂怂恿道:“你也去试试。”
娉婷羞涩而嗔怨地回瞪她,神色间却有几分跃跃欲试。
勉强定心又看了几个人上台,始终未见有绝妙之句,不禁顿足怒道:“哎呀真笨,这句只消以‘纤罗裙腰舞蹁跹’对,便是绝佳!”
“就是就是,肚里没点墨水,就别出来瞎显摆。”素素附声帮她出气,狡黠一笑,又道:“你且上去,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才叫‘才学’。”
娉婷本就蠢蠢欲动,得素素激励,不假思索高举手臂大喊:“我来!”人已挤开人群,蹬蹬蹬跑上台阶。
台下素素不由汗笑,“好生威猛……”
见娉婷在台上风光无限,茗妍笑嘻嘻地对素素说:“女郎何不也去写两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女郎我没读过书。可别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才好。”素素笑着轻声回了一句,目光不离台上娉婷身姿。
娉婷一连对了五六句,每每引台下抚掌叫好声四起,人气一时高涨无二。正玩得有些忘乎所以,却见司仪凑近她。嘀咕了些什么。她神色娇羞地点了点头,不再对别人的诗,挥笔写下自己出的诗作,悬到红豆树上,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台下。
“写了什么?”素素笑意更深,眨眼问她,语气便透着几分暧昧味道。
娉婷脸一红,低声说:“长庚天,斜月影流长。”
素素促狭地看着她,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也算情诗么?”
“小蹄子。就会作我……”娉婷娇嗔她,心里头羞赧。一腔相思情谊,却不知该如何向素素解释。
这一句。既包含了“他”的名字,又以“天”、“长”二字收尾。若对诗之人能附上“地”、“久”二字,便算与她相映成趣!
素素不知内情,自然觉不出她婉转寄托其中的深切期盼。见她小脸红扑扑似要滴血,大庭广众之下。便也不再取笑她。探头朝前看了看,道:“走吧,去别的地方玩儿。”
“你还没写呢!”娉婷不依,拉着她不让走。
她倒是记得一些诗词,可要让她自己临场作一句半句的,那就难了。素素无奈地笑了笑。“我没读过书,大字也不识几个,哪儿会写什么诗呀?”说着。又要走。
娉婷忙拽住她,“一年就一次七夕,怎能错过‘对诗’,你一定要写两句。”
“我的小姑奶奶哟,我不会写呀。”素素再次重申。她十分不理解。娉婷哪儿来这么高的兴致?
单凭几句诗,就和素不相识的人拉郎配。实在有点不靠谱。况且,凭她们的身份家世,即便真的有人对上绝配之句,俩人也不可能就此私定终生。既然如此,看看热闹就好,没必要留下蛛丝马迹。
娉婷玩的却是一个热闹凑趣,见素素仍在犹豫,她不甘心地又劝道:“没事儿,你不会写诗,总会说话,你说,我帮你写成诗。”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素素也不好再搪塞。想了想,说:“那你就写吧。嗯……有个男人,高大俊美,身份高贵……我对他念念不忘。就这样,写吧。”
娉婷听着,秀眉深深凝聚,思忖良久,沉方吟说:“《诗经》中倒有一首《淇奥》,与你所说之意非常接近。”
“那你快去写吧。”素素推她往台上去,心道:写完好走。
娉婷自去与台上司仪交涉,隐约指了指台下戳在前排的素素。那司仪瞟了一眼,点头哈腰地应承。
不久,娉婷折身回到台下。
“这回可以走了吧?”素素失笑问她。
娉婷利落地拍拍手, 长舒一气,说:“这下子终于舒坦了。走,咱们先看旁的节目去,等晚些时候再回来瞧瞧,看有没有人能对上。”
“好——”素素奈她不过,拖着尾音附和一声,与她钻出人群。自有仆妇在两旁为她们挡人开道儿。
走出小断路,娉婷便凑近素素耳畔,低调而暧昧地追问她心事:“快同我说说,那个叫你念念不忘的‘高雅君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把你迷得,春心荡漾,一脸桃花。”
瞧她挤眉弄眼姿态,俨然是要报复素素之前对她的调侃。
素素坦然地侧首对她笑了笑,说:“给你两个选择,你猜我说的是哪一个。”
娉婷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眸光里闪着八卦的神采。
却听素素老神在在道:“我爹爹,和我弟弟。他们二人中,你猜是谁?”
“你爹爹?你弟弟……”娉婷琢磨着,忽然大叫:“好你个颜素素,逗我寻开心呢你!”作势扑身上前,伸手掏素素嘎子窝。
素素弹身闪开,顺手回击。两位姑娘家便在大街上玩闹开,银铃笑声毫不收敛,引路人侧目而不自知。
直到都累得精疲力尽,才各自收手。弯着腰,拄着膝盖,相对大喘气儿。看见对方狼狈模样,又忍不住互相取笑彼此一番。
闹够了,方寻了一座茶楼,要了间雅间。仆妇丫鬟们忙拿出梳子篦子,为二人重新梳理松散微乱的鬓发。
打理妥当,娉婷挥手斥退伺候的人,压低了声儿又问素素:“快跟我说说,那人到底是谁啊?”
素素端茶呡了一小口,闭起眼睛,微微仰头,似乎在斟酌措辞,“一位……嗯……一位‘高雅君子’。”
抬眼,见娉婷正杏目圆瞪,怒视着自己。素素笑了笑,“好了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那句无盐诗,又做何解?”
娉婷闻言,起身到门旁附耳听了听,见无人偷听,方蹑手蹑脚走回桌旁。那小心提防模样,像极了“做贼心虚”,徒引素素失笑。
她压低了嗓子,道:“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许告诉旁人,否则,我可就没法活了。”
“那你还是别对我说了。保不齐哪天我就给你说漏嘴了,岂不害你性命?”素素学她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说着,眸子里满是戏谑。
娉婷怔了怔,讷讷地说:“你口风倒是极紧的。我套你老半天话,你却一个字儿也不说。我同你说了也无妨。”
素素不置可否,垂眸喝自己的茶。
“……我便只在哥哥身后,远远地望了他一眼。正看到他也对我笑。从此我心里就忘不了他了。”娉婷说罢,忙捧起茶盏,佯装喝茶,掩饰内心的羞涩之意。
三月中,慕启烨随先生游学归来。慕年枫等一众堂兄弟为他接风。作为慕年枫的侍读兼好友,程子轩自然也列席。架不住妹妹软磨硬泡,就带了她去。
后来,江寒城里就多了一位怀春少女……
素素只笑看她,并不追问细节。
落在娉婷心尖儿上的人,正是今天不请自来的三人中的老大,慕启烨。
长庚天……启明星……慕启烨……天长……直到此时,素素方知,古代女子的婉约和隐晦,竟能达到此番地步。
“走吧,出来这许久,也当回去瞧瞧看,有没有‘有缘人’,对出了你的诗句。”搁下茶盏,站起身掸了掸裙摆。复又附耳到她耳畔,说:“他今夜也有来。”
“什么?”娉婷木然失声,赶紧跟着站起来,离开茶楼。行了些路,又顿下脚步,似乎犹豫不安。“你怎知他来了?他怎么会来……”
“你来得,怎地他就不能来?”素素笑了笑,挽着她手臂,半是怂恿半是推搡,往对诗的擂台处去。
远远的,便听见人群爆发一阵喝彩声,振聋发聩。
素素瞅了一眼娉婷,她突然驻足不前,目光锁定台上人,一瞬不瞬。顺她视线看去,台上一翩翩少年,纤长身形,正提笔伏案写着诗。
见她如此反应,素素心思转过,问道:“是他吗?”
饶是她以把声音压得极低,也吓了娉婷好一跳。
娉婷忽然间便面红耳赤,紧张得手足无措,几乎不知该如何呼吸。素素正要过去,却被她死死拽住,恳求道:“别去。”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一行人离开,娉婷这厢已然顾不上素素,提敛裙裾,独自火急火燎冲了过去。
素素抿嘴笑笑。
娉婷搜寻自己诗作的时候,她闲得无聊,便也提笔写了一句。将纸条挂上红豆树,回转身,却见娉婷面色青灰,愣怔在当场。
她心下一惊,忙问:“怎么了?”顺势拿过她手里纸条看。
、第九十章 起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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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手里三张字条。一张“长庚天”,一张“《琪奥》”。另一张,则是“《静女》”,落款“齐大”。
《静女》,对的自然是《琪奥》。
“哟,世子爷倒还真有几分才学,瞧瞧,对得多好?”素素笑着劝她,“你看,你说你对一位优雅男士念念不忘,这位‘优雅男士’就说期待与你相会城楼下,你说……他是不是对你也有那么点想法啊?”
她歪七扭八地曲解辞意,不过是想让娉婷放松一些。却不想,娉婷听了她的话,神情更萎顿,哭丧着脸说:“可这首辞是你的呀……”
“可字儿是你写的呀!再说了,这首诗不也正表达了你的心态吗?”素素忙又安慰她,指着红豆树上自己刚刚挂上去的纸条,说:“你看,我写的在那儿呢。”
娉婷迟疑着走过去取下看,只见其上写着:“此我一去,是夜风雨。佳人莞尔,君与挥絮,寂寞古道两头长。”
“诶呀,你写的什么呀?大好的日子,偏说‘寂寞’,你呀!”娉婷嗔怪素素。她虽知素素心境平淡,却没想她竟已有几分心灰意懒的心态。
“不许把这诗挂上!”娉婷又道,顺手“啪”一声把纸条拍在案板上。
一个素素,已然冷冷清清。若是再来个无事就喜欢伤春悲秋的男人,俩人还不得成天“寂寞哀愁相对诉”?生活岂不无趣得很?她的好姐妹才十五岁,她岂舍得她白白消磨美好年华于伤怀哀叹之中!
素素失笑,依她道:“好好好,不挂就不挂,咱们走吧?”
因着注意力这么一分散。娉婷倒也不再纠结于“齐大”的对诗,挽着素素又回到西平桥头。等候其他小姊妹过来集合。
而二人却是不知,她们前脚才出人群,后脚便有人上台,拿走了素素留下的字条。
回程时,娉婷执意要与素素同乘一段路。
素素无可奈何,应了她。
快到程府门口时,娉婷忽然轻声幽幽地说:“素素,你是我最好的姊妹,‘长庚天’是我唯一爱的男子。如果你和‘长庚天’好了。我想,我也活不了了……”
素素忙打断她:“说什么呢?有的没的!我和你的‘长庚天’素不相识,连他是几只眼睛几个鼻孔都不晓得。你的‘长庚天’是你的。跑不了。”
依着天狐老祖给她看的前世走向,宗谱记载,慕启烨的嫡妻正是姓“程”。所以,素素有理由相信娉婷和慕启烨能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过。为了准确起见,她决定晚上回去后,还是预测一下未来好了。
正想着,便听娉婷似有几分哽咽,喃喃说:“你能保证?”
素素和慕启烨,曾有两次产生交集。但彼此却从未谋面。第一次,皇家认亲会上。彼时慕启烨不在京中,托弟弟承烁送了她一本《楚辞》。第二次。裴氏快嘴失言,说萧亿安为了给她预留名额,不惜得罪齐王世子。
齐王世子,正是慕启烨。
因而,至今为止。素素与慕启烨算是互不相识。
而这两次错过,在素素看来。也是没有缘分的体现。她觉得,若是有缘,就该像慕彻和她那样——平时不见没关系,关键时刻总能遇见,而且,每每都是危难之际。
你若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心爱之人的叔叔……素素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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