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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新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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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依言退出,遥遥听见身后暖阁里传出茶盏摔碎的裂瓷声,也不驻足,唯在心里默念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晚膳前,颜诺遣人来请她去正屋。
她想了想,吩咐玉葵约束芙菱和茗妍留在屋里。独自前往。
待见颜诺漆黑阴沉面色,她二话不说,跪倒在地。身板却挺得笔直。
就这般沉默地跪在堂中央。足有一刻钟。膝盖已然麻木,觉不出疼和冷,仍旧倔强地跪着,咬着唇不吱声。
颜诺叹了口气,问她:“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没什么要解释的。”素素从容回答。
“知错吗?”
“我没错。”
“没错为何要跪?”
“因为爹爹生气了。”
“……”颜诺嘴角翕动。再寻不出话来诘她。心下又是感叹又是怜惜,一时竟不知该作何举动。喃喃道:“爹爹不是生你的气。”等了片刻,犹不见素素起身,便问她:“还跪着作甚?”
素素扭脸看向他,可怜兮兮地说:“腿麻了,站不起来……”
颜诺哑然。起身正欲上前扶她,澜千已然先冲上来。
“诶哟,女郎这般嫩的膝盖。怎经得起长跪!”她全力架起素素,将她安置到椅子中,边心疼地说着。
素素勉强挤出一丝笑,轻声说:“多谢嬷嬷。”
门槛外颜老太拍着扶手厉声喝道:“还愣着干甚?还不快去拿药!”身后几位丫鬟闻言,忙退去。
颜诺和澜千左右抬颜老太进门。恭声道:“母亲觉得好些了么?”
颜老太冷哼一声,“死不了!”挡开儿子为她推车的手。径自辇着轮椅,朝素素来。
“老祖宗,惊扰您休息,欢儿惶恐……”素素小声小意地赔罪。
逐渐恢复知觉的腿上,不断传来的疼痛的感觉。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呲”得倒吸一口冷气,忙又咬牙忍住。
强忍疼痛的模样,瞧着便是楚楚可怜。徒惹颜老太一阵心疼。转向儿子怒道:“你自个儿的媳妇挑了事儿,你不罚她,倒来罚我孙女,是瞧着我老太婆老了,不中用了,好欺负了,是不是?”
“母亲息怒……”颜诺忙躬身近前。
眼瞅着他就要低头认错,素素抢先对颜老太解释:“老祖宗明鉴,爹爹没有罚欢儿,是欢儿自己跪的。”
颜老太怔了怔,面色却在无形中缓和不少。拍着素素的手,怜道:“傻孩子,你干甚要跪?”
“欢儿行事欠思量,让母亲误会,惹老祖宗动怒,给爹爹造成困扰,是欢儿的错,欢儿理当要跪。”素素小声说着,低下头去,又道歉:“还请老祖宗息怒,保重身子最要紧。”
颜老太闻言,唇角扯出一丝笑意,慢慢地扩散到眼底,点点头:“祖母不气。你也是一番孝心好意,原不该受这委屈。好孩子,这次真是委屈你了。”
“欢儿不委屈。”素素也终于挤出几分笑容,似乎无意识地拿手心揉膝盖。
正说着,丫鬟取了涂抹的药膏来。颜诺朝门口走去,却被老母亲喝问:“哪儿去?”只好回来坐下。
见丫鬟踌躇不前,颜老太又喝声:“还愣怔作甚?”
丫鬟们惊了一惊,忙七手八脚挽起素素的裤腿。
膝盖上已然红肿一片,隐隐泛着淤青色。颜老太看着心疼,又瞪向儿子,拍着椅子扶手,痛心疾首道:“就要把个好好的闺女折腾成我这般光景,才好称了你们的心,是不是?!”
眼风瞟见女儿膝盖上的伤,颜诺也是心疼,悔恨地说:“母亲息怒……”
“老祖宗,欢儿没事。您别着急。”素素又抬眼,向她展现笑容,似是证明自己的确无事,抚慰她心情。
颜老太叹息一声,捻着佛珠别开眼,不忍直视。左右没看见玉葵等人,她又问:“你的丫头呢?”
“都在院里,我正罚她们禁足。”素素配合丫鬟抹药,抬眼自然地回话。
颜老太却疑道:“为什么罚禁足?是伺候得不周全么?”
“她们伺候我倒是尽心尽力的,没有不好。我只恼她们不机灵,书房里少了东西,她们也未发现。若是早早发现,来告诉我,我也好早些去寻回,不至被母亲捡了去,闹出今日误会。”
素素说这话时,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的确是不满丫鬟的“迟钝”。
忽而又失笑,道:“说起来,也怪不得她们。我原是随意找了本书夹着那字条,顺手收到了最角落。若非今日见着,都已忘了这事。也难怪她们留心不着。”
说罢,她面上挂起浅浅笑意,仿佛的确只是在谈“丢了一本书”这么一件小事。垂敛眼眸,眸底嘲讽的冷意一闪而逝。
书好好地收在书房里,怎么会丢?书没长脚,那自然是被人拿走的。那么偏僻的角落,自个儿院里的人都不留心,却偏偏被裴氏的人找了出来。其中深意几何,不言而喻。
她这番话,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貌似是在为裴氏掩饰、开脱。实则,欲盖弥彰。
颜老太听着,琢磨了会儿,说:“你自个儿的人,想怎么罚,原该由你说了算。可这一禁足,倒不方便伺候你……”
“是,老祖宗教诲的是。欢儿回去后便免了她们禁足,您看可好?”素素忙接她话头,笑着应下。
颜老太点点头。
素素眼瞅到了用膳时辰,便欲辞去。只是,刚一站起来,疼得她又跌坐回去。
丫鬟们忙扑上来扶她。
颜诺站起来对老母亲说:“我送送她。”
颜老太点头默许,他便蹲到素素面前。
素素惊愕地不知所措,忙说:“爹爹,使不得……”
“自个儿的闺女,背了就背了,背背又如何?”颜诺大声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肩。
素素为难地看向颜老太,得见她点头,方喏喏地道了一声“多谢爹爹”,趴到颜诺背上。
父女二人才出院门,颜老太便冷声冷气地吩咐澜千:“去请夫人来。你亲自去。”
澜千应声而出,这厢,素素也冷下面孔。
“你祖母的腿疾,自有宫中太医操心,你搀和什么?”颜诺问她。
我才懒得搀和!素素心下嗤笑,嘴上却说:“太医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好。眼瞅着天气渐凉,祖母的痛症又要犯了,我心里着急……”
颜诺闻言,低低叹气,“难为你一片孝心。”沉默了一段路,又问:“想求医问药,你自个儿光明正大去找大夫就是,何必要遮遮掩掩,徒惹人怀疑?”
素素瘪嘴,“我出府一趟不容易呀,要向祖母报备,还要向你报备。而且,还不知是否的确有良方呢。若我大张旗鼓地去了,万一没有良方,岂不惹祖母失望?所以我才想,先寻寻看,若是没有,也就罢了。若是果真有灵药妙方,岂不能让祖母惊喜?”
同是这几件事,不过是先后顺序不同罢了,结果便会截然不同。“失望”和“惊喜”,任谁选,都宁可选“惊喜”。
颜诺点了点头,“谁说你‘欠思量’?我倒觉你诸事安排得宜,考虑得很周全,可谓‘天衣无缝’。”
还不是你老婆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非要跟我过不去!我不过是见招拆招、将计就计而已。素素心下不满地嘟哝两句,到底没说出来。
此时多说一句,便是前功尽弃!
送她进屋,颜诺喝了杯茶,临走前留下话:“以后你若要出府,自去就是,不需再来报备。”
、第九十六章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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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由出府?没听错吧?素素眨巴眨巴眼,心下一遍遍重复这个好消息。待肯定自己没听错,她不由莞尔,“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尽心尽力演了一天的戏,总算有了回报,心里喜滋滋的。
美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八月中,期间还寻借口出府去程家找娉婷玩了一整天。
不过,闲适的时光总是更显短暂。活在俗世中,免不去俗事打扰。
八月十三这天,初卫来找她,委屈道:“是初卫做了甚么事让母亲不开心么?为何母亲不肯见我?”
裴氏不肯见儿子?素素眯眼想了想,这段时间,倒还真没见裴氏出来走动。连给老太太的晨昏定省也免了。
依裴氏的性子,不应该啊……难道是老太太和颜诺不许她出来?
被禁足了?
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素素不由怔住。
裴氏的贴身婢女杜鹃,早在事发第二天就被杖责三十,被送到远远的偏僻山村,随意嫁了个五十几岁的老光棍。
而至于裴氏,虽然明面上没有被责罚,但私底下,连倒泔水的粗使婆子都晓得,在这个家里,大妇的地位,远不及平妻所出的庶女。
这种诡异氛围,即便大家都在尽力掩饰,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初卫的疑心。
“你是母亲的孩子,母亲怎会不肯见你呢?她暂时不见你,必是有她的想法,倒不一定是恼你的缘故,你别多心。”
她浅笑着劝慰初卫。自个儿心里却更没底。
若说之前“商议休妻”的戏码,是颜诺和颜老太联手演给裴氏看的,想借此威慑她安分一些。同时也作给自己看,让自己识趣点,息事宁人。那么,这次令裴氏禁足,又是演的哪出?
姐弟俩又说了会子话,初卫便辞去。临走前,又给素素留了个难题:慕启烨托他送了本诗词集。
素素翻开看了看,百来首诗词。作者不一,可见是慕启烨自己挑选摘录的。而且,竟然是手抄本。
她想还回去。初卫却不接。可怜地说:“大姐,你就当可怜可怜小弟一个人在皇宫里……”被皇子、王世子、王子联手欺压,寡不敌众。
想起那年在上书房外看到的惨烈场面,素素心底又软了,揉了揉他头发。算是默许收下。
待他一走,立刻便让玉葵寻了块绸布,包起书本收好。第二天一早,借口给娉婷送中秋节礼,去了程府,顺便带上诗词集。
“听初卫说是‘长庚天’整理的。给他做阅读样本。我瞧着像是手抄本,就强抢过来,立时给你送来啦!”素素将本子交给娉婷。满脸戏谑喜色,打笑她。
娉婷摩挲着靛蓝色的封面,如获至宝一般。许久之后方想起问素素:“抢来的,没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素素失笑,“我倒是无所谓。可初卫没法向人交代呀。”
“那……”娉婷秀眉紧蹙,迟疑着沉吟。恋恋不舍。想要将书本交还素素,才递出,又收回怀里,再摩挲几下也是好的。
素素笑了笑。心下直感慨,多么简单纯粹的情感。
“倒也不急着还回去。百来首诗词,总得看个十天半月的。”她笑着把书按在娉婷怀里,压低了声儿,意有所指地说:“你说,若是隔了那么些天,他还能认出自己的字迹么?”
娉婷闻言,怔了一怔,待想明白她心意,不由红了脸,羞答答地点了点头,“素素,谢谢你……”
素素眨巴眨巴眼,该说的都说完了,也该走了。向侯夫人傅氏辞别时,傅氏邀她参加九月的菊宴。她欣然应邀,谢过后,自离去。
离开程府后,素素心想,难得出府一趟,不能浪费机会,便顺道又去司喜蹭雅间。
小半盏茶工夫,采枝也来了。
这其实是她们的约定:地点固定,时刻固定,日期随机。
所以,每天这个点采枝都会来司喜。坐上个把时辰,等待“巧逢”素素。
因着贾环佩的关系,她倒也受到极高的礼遇。这于她而言,心里着实是开心无比。前世她憧憬一生,不过就是想,如果自己的嫁衣,能用上司喜的大红绸,那便是此生无憾了。
“娘子,您看。”采枝说着,打开雅间墙角一只三尺见方的朱漆杉木箱子。
房间里瞬间流光溢彩,借着阳光的作用,墙壁上投射出许许多多大小、形状不一的斑点。箱子里泛着暖黄、冷绿交错的光芒,骤然之间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素素拿起一支攥凤簪,搁在手心掂了掂,问采枝:“全在这儿了吗?”
采枝摇头低笑着说:“未及百分之一。之前收在十来只大箱子里,因着搬动不便,才挑了几件好看的,装了这么一小箱带来。”
贾环佩已包下雅间,以供她们随时在此碰面,这箱子珠宝也已置在此处许多天,。
素素了然,道:“时间仓促,今天也不知能估几件。我说,你写,能估几件算几件,好吗?”
采枝点头应下,自取笔墨伺候。
整一个晌午,二人统共估出三十六件首饰的价格。价值总和约三万两银子,其中两套祖母绿头面便占了一半数额。
素素暗自感叹洛翎之“富有”,又在三十六个名称中圈出十几个。“这几件,不适合典当,清出来另外存好。”
这十几件,有些是价值过高,拿去典当,容易引人怀疑。有些是易碎品,怕万一在搬去典当的途中被损毁。
玉器首饰,一旦损毁,绝无法完美修补。都是近百年的“古物”,价值连城,怎舍得遭分毫破坏?
采枝接过纸条,仔细收好。取了另一张纸条交给素素。“这是民间农民缓和腿痛的土方。”
“你还真写了呀?”素素看了一眼方子,笑道。
采枝扬起丝丝娇笑:“拿人钱财,替人看病。”说着,指尖抹开几枚铜板,正是那日素素塞给她的。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一分钱,一分货。”狡黠神色,直显得黑眸子里泛着晶亮的光芒。
这一招,是贾环佩教她的。
那日她回红香院后,心想直愤慨,难怪前世娘子从不与她说过去的事,原是因为她在颜家的处境如此艰难,原来颜家人这么无情无理!
她越想越觉气不过,便将事情都说与姥姥听。
贾环佩听了,自然也是气愤不已。不过她更佩服素素这一招“将计就计”。心想,事情既然起了头,便总要有个发展经过。所以她嘱咐采枝,写几张对症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
采枝不乐意为那误会怀疑娘子、凶巴巴的颜家老夫人医治。
贾环佩就说:“没说让你医好她呀,只消稍微让她觉得舒服点就可以了。这样,就能让你家‘娘子’在颜府处境好过一些啦。”
素素不知内情,道了谢,折起纸条收好,回府。今日已是八月十四,明日中秋,府里事忙。
更重要的是,明天是慕藉的生辰,也是小丹子的三周年祭。
圣诞之禧,宫里摆宴,颜诺和初卫自是要列席。因而,颜家的家宴反倒显得冷清,只有颜老太、裴氏和素素三个女人。
昨日午后,素素寻着“中秋”的由头,在颜老太面前好一番说项暗示。总算让裴氏今日得以出现在宴桌上。
等父子二人回府,大伙儿围着分食了一只五仁月饼,中秋便算揭过。
看着初卫喜上眉梢的活跃神色,素素心思济济。回院后,在小厨房外支了个火盆,各烧了一部《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和《往生咒》。
“小丹子,形势比人强,今年我没钱,只能烧你两部经,你在天有灵,保佑我顺顺利利,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我赚了钱,你也就能吃香喝辣了。”
双手合十,默默沉吟着祷念祭辞。
并非她不懂庄重,只是不想把悲伤表现在脸上。原本就是悲痛的记忆,若在配以戚哀的话语,心境将何其颓靡?
看着经卷化为灰烬,火光逐渐熄灭,素素长舒一气,仰头,对着明月拱了拱手。
站起身,却见颜诺正在十步开外的地方,身姿昂然,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满月的清辉下,他仿佛披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夜光衣,周身泛着暖暖气息。
素素抹一把溢出眼角的泪,冲着扑进他怀里。
颜诺也不说话,只是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抚慰她。
当年素素只告诉颜诺,正是因为小丹子护在她身前,为她挡下那一箭,她才得以活下来。只是当时吓晕过去,被人当成已死,才遭人活埋。
而对慕藉从她背后补的那一箭,她绝口未提。
两个手无寸铁、不懂武功的孩子,面对那样兵荒马乱的场面,怎能不受惊吓?颜诺只道那段痛苦而可怕的记忆太深刻,以致这么多年过去,女儿仍无法忘怀。
“别怕,有爹爹在。往后爹爹会保护你,决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他揉着她的头,轻声安慰她。
刚才素素只是突然觉得心慌。在他坚实的怀抱里蹭了蹭,听他轻声细语哄着,已然恢复镇定。重重点头道:“嗯!”
、第九十七章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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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才过,娉婷便登门造访,小心翼翼地取出她转手誊抄的诗词集,亲自交到素素手中。庄重神情,宛如交接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何必如此着急?瞧你,眼圈都黑了。”
素素打笑她一句,仔细收起本子,挽她同坐榻上。
娉婷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喏喏道:“一日不还回来,便一日不安心,总觉随时都会被收回去。只有早日变成自己的,才放心。”
“哟,哟。”见她娇羞模样,素素忍俊不禁,更是附在她耳畔轻声问:“本子要早日变成自己的才安心,那……人呢?”眼神中的暧昧意味,再明显不过。
“你又作我!”
娉婷羞得直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这厢只与素素说了小会儿体己话,便要告辞。向颜老太告别时,却没见到裴氏。
素素示意她莫多问,只在二门临别前,才说:“代我向侯夫人问好。并请求她,若是方便,九月的菊宴,请她也邀请我母亲出席。好吗?”
娉婷迟疑了小会儿,待见素素恳切目光,咬牙应下:“我一定转告母亲。我……尽力而为。”
“那就先谢过啦!”素素笑着推她上马车,挥手道:“一路顺风。”
娉婷一扫心头疑云,温婉地笑着,进了车厢。
晚膳时,初卫假说自己没胃口,只想吃大姐煮的面条,到非无院蹭饭,顺便见素素。
素素还道这孩子终于懂点心思了。还知道找借口打掩护了。
却不料,初卫嘟着小嘴,委屈道:“我是真的没胃口……母亲又不肯见我了……”
素素一听,顿觉头大。为免影响自己食欲,嘱咐玉葵等人按时开饭。下令道:“先吃饭。”
“我吃不下……”初卫苦着一张小脸,扭向她恳求。
素素却不吃他这套,一本正色,严肃地说:“如果待会儿你不能吃下两碗饭,下次我也不见你了。”
初卫滞声,默默地吃了两碗米饭。
素素心下失笑。这小子,也太实诚了吧?
饭后洗漱完毕,姐弟俩到院前台阶上比肩坐下。光景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仲夏午后,他们也是这样并肩坐在台阶上,谈心。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他们在别人家,而现在。他们在自己家。
“我猜,母亲之所以不肯见你,其实是因为她在‘闭关’。”素素说着自己的看法,又问初卫:“你知道‘闭关’吗?”
“知道。”初卫弱弱地应声,垂眸看地。
素素抿嘴笑了笑,轻快地说:“母亲闭关学经。肯定是为保你平安、健康、快乐地成长。”
“可是母亲从前不信佛。而且,我现在也不快乐。”初卫咕哝着,心里更偏向自己的推断。母亲被祖母和爹爹禁足了。
可是,没有人站出来肯定他的直觉。所以他来问素素,直觉让他觉得,全府上下,只有素素会跟他说实话。
“大姐。你告诉我,母亲是被禁足了吗?”
素素闻言。猛然怔了一怔。
不知不觉间,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小男孩,已经悄然成长,有了自己的判断力。有些事,他也不再只看表面。
既然如此,也到了让他逐步接近事实真相的时候。
思及此,她温柔地笑了笑,搂过他肩膀,让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如实地对他说:“没有人对我说过母亲被禁足了。”
“如果不是被禁足,母亲为什么不见我?”
初卫神情沮丧。从前哪怕只是隐隐听见他的声音,母亲无论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远远出门迎他。而最近一段时间,哪怕他在院子里喊破嗓子,母亲都不出现。
若不是昨夜分食月饼时见过一面,他差点儿以为母亲已经不在府里。
素素揉着他头发,忖度一番,说:“或许母亲不是被禁足,而是自愿闭关忏悔呢?”
“可是,母亲为什么要忏悔?”初卫不由皱起两条小眉毛。
对于那天后门口发生的事,颜老太和素素不约而同下了死命令,不准下人谈论或者提及,否则,杖责五十撵出府去。
正是因此, 初卫根本无从得知裴氏把婆婆气得半死的“大罪过”。
素素想了想,迟疑着轻声说:“也许母亲的确犯了什么错,只是咱们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她才要闭关忏悔,反省自身。”
初卫皱着眉头,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顿了片刻,又问:“可是她为什么不肯见我,我是她儿子呀。”
素素蹙眉。
以裴氏的本性,绝不能忍受不见儿子。她之所以不见初卫,必然是被婆婆和丈夫警告过什么。
但,如此残酷的真相,怎么能和初卫明说?
若是让他知道,父亲拿他作压抑母亲的筹码,他会多伤心?往后,在这个家庭里,他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既然裴氏已经沦陷,就让她承担更多一点,沦陷得再彻底一点吧。
“或许,母亲是怕万一你知道她犯了错,会觉得很失望……”
初卫闻言,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素素见他如此,心下不由叹气。语重心长地说:“圣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母亲也是平凡人,她偶尔也会犯错,这是可以被理解的,对吗?”
初卫点点头,小嘴憋着不说话。
“而且圣人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吗?”素素又揉了揉他的头。
初卫再次点头。
“所以,即便母亲的确犯过错,只要她愿意反省、知错就改,咱们初卫就不会觉得失望,对不对?”
“是。”初卫一脸坚毅。
素素满意地点点头:“所以,咱们要耐心等待母亲出关,期间不要去打扰她反思忏悔,好吗?”
“好……”初卫无力地回着,神情怏怏的。他还是想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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