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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新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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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小厨房里溜进一个小丫头,支开尹姝的贴身侍婢后。迅速往煎药的瓦翁里倒汁水,素素不由心火上蹿。
仔细看清那丫头面貌。她更是大为光火。这丫头她有印象,原本是个流落街头的可怜孩子,是尹姝发善心买了她回去。
曾听娉婷不止一次提起,因她年纪小些,又是从小没学过规矩,尹姝待她。倒比待寻常丫鬟更宽厚一些。
竟是个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晚些时候你再去趟晋王府……”素素小声交代着采枝,心下却是越觉心寒。
采枝听着她的“捉鬼”计谋,不由张圆了嘴。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素素竟然已洞悉下毒之人是谁!
素素冷笑,她只是知道最直接的下毒者,却不知这丫头是受谁指使。说了些“用心观察”之类的万能借口,随便敷衍着,就到了豫王府。
二人按下话头,遣人叩门递信。
与晋王府由女眷出面接待有所不同,这厢是慕年柏直接接见素素。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豫王府的女眷与素素并无交情。而因为要照顾七公主的缘故,萧若兰也并未出宫随儿子住,留在宫里。大概要等慕绯琛婚配后,萧若兰才会出宫。
素素心想着,不由感慨萧若兰为母不易,含辛茹苦,终于熬到一双儿女都长大成人,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然而转念一想却又想到,如果慕年柏携女眷去了皇陵,只怕萧若兰也是不能随去的……
萧若兰精心谋划,投靠公孙琦晗,不就是为了保一双儿女平安无忧么?
既然如此,她怎会同意儿子去吃守陵的苦?
其中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看着眼前慕年柏胡茬微浓,眼窝深陷的萧索面容,素素长眉紧蹙。对他福了一福身,算是见礼。
慕年柏侧身避开不受,也再不似往日,将“表妹”俩字挂嘴边。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声“富贵郡主”,便算是打招呼。
一见面,气氛便是尴尬至极。
素素心知他是恼她不帮他。可她却无意解释什么。
当时她自顾不暇,哪有那样的能力和精力帮他?
况且她以为,萧若兰既然已经投靠公孙琦晗,自然已能保他周全,他又何须再求她出手相助?
而一想到萧若兰竟然联合公孙琦晗,对她出手,她心里岂能不气?
所以当日她才会叫他多入宫去见见萧若兰。只怕他还不知道萧若兰——他母亲为他做下的铺垫。
ps:
*嗷嗷嗷,下个故事的男主脚出现了。容宽,慕容宽童鞋。

、第一百八十三章 托付

事实上,她虽然人到了豫王府,却没什么话要对慕年柏说。慕年柏是去苦寒之地的皇陵过凄苦日子,抑或是留在京中当个富贵闲散王爷,都与她无尤。
她来豫王府,也只是过来和他打声招呼而已。
慕年柏坐在主位,沉默地喝着茶,似乎也没有话要对素素说。
待丫鬟换过一轮茶,素素也就起身告辞,“祝二哥此行一路顺风,小妹告退。”
粗糙的嗓音,如期震慑了慕年柏。
“你……”慕年柏迟疑着,抬眼看向她,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采枝,最后看向下首的序旸。
序旸默然不语。
素素勾了勾嘴角,无所谓地道:“小病而已,无甚妨碍,用了药,过些日子便能好。”
慕年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
眼见已无话可说,素素率采枝和序旸出了花厅。
慕年柏顿了片刻,提步跟上,送她出门。
一行人行至花园栏外,陡然听闻一声娇喝:“嘿!”凌风破空声疾飞,随即便是哗啦啦一阵大动静。
显然,碎了不少瓷器。
素素蹙眉。
堂堂豫王府里,敢如此嚣张跋扈的女子,只怕除了王妃宇文氏,再无第二人。
可她不是怀孕了么?怎还能在此挥鞭练武?
打眼看慕年柏,只见他目光平和沉静,半分没有紧张的情绪。
这……
素素心下豁然了然,携了采枝的手,佯装若无其事。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去。行至王府门口,她正要上马车,慕年柏忽然低声喊她,“福贵郡主且慢,可否借一步说话?”
素素看了一眼采枝和序旸,点头。
“此去皇陵,山高路远,只怕此生再难回京……”慕年柏挑眼看西边。幽幽道。
“二哥可是在京中还有事未妥?”素素淡漠地直言。
慕年柏喃喃收声,点了点头,收回西望的目光,又看向北边。那是皇宫所在的方向。喟然一叹,怅怅地道:“为兄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无事未妥。”
素素乍闻此言。陡然眉梢倒立。
这是什么话?
远的不说,单是他上有母亲,中有胞妹,家里还有两个妻妾,怎么就能说是“孑然一身”?
然而转念一想,他所指的“孑然”,只怕是“心”。
“二哥原不必离京。”素素意有所指道。
慕年柏收回视线睨向她。扬起唇角,笑了笑。
这苦涩的笑容,使素素不由又想起除夕那夜收到的他的信——那时他以玉牌为信,求她护他家人周全。
而今想起,却是惊觉其中疑点重重。
他的“家人”,何须她出手相护?
他所指的“家人”,又是哪些“家人”?
慕年柏突然伸手拍在素素肩头,意味深长地徐徐道:“冰雪通透如慧仁,岂不知‘成王败寇’的道理?”
“二哥你……”素素抬眼看他,满眼震惊之色。不敢置信。而看到他坦荡从容之色,她却不得不怀疑,他也参与了这一场夺位战。
可他一直是悄无声息的……
慕年柏摇头,“你早知我无意谋求那个位置。”
便是说,他并未参与牟位。
那么,又何来“成王败寇”之说?素素惋叹,道:“二哥有话,可以直言。小妹心头有诸多疑惑。”
她甚至忽然间觉得,眼前这个性情最是淡泊的人,反而是心思最重的人。
慕年柏勾唇,无声地嗤蔑一笑。俯身。撩开帏帽外的黑纱,无视异变的容貌,平视素素双眸。安静地看着,足足看了一刻钟,似乎想要看进她眼底。
素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愣是半晌没想起遮避自己,就这样直直地与他对视。
慕年柏突然绽露笑容,放下黑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素素的肩膀。“为兄走后,琛儿的婚事还需你多费心。”他轻声交代着,神态俨然交代临终遗言。
素素心下吃紧,眉峰骤然聚拢。
莫说慕绯琛是皇室尊贵的慧温长公主,即便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上有嫡母、生母和兄长在,她的婚事,岂容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置喙插手,干涉半分?
慕年柏的这个托付,好没道理……
“无论身处何处,名义如何,你我骨子里流淌的,都是慕氏皇族的血。容不得外人欺负慕家人,不是么?”慕年柏苍凉地说着,苦笑,又拍了拍素素肩头。
素素一惊未歇,又吃一惊。
什么慕氏皇族的血?她分明是颜诺的女儿,是颜氏女。这件事,慕藉和颜诺都亲口承认过。
而且,如果她是慕家人,慕藉又怎会几次三番想她嫁给慕年枫?
退一万步说,即便“人”会骗人,天狐老祖总不会骗她。
天狐老祖明明白白对她说过——“你的爹是颜诺。”
那么,慕年柏何出此言?
看他神态,竟是十分笃信……
慕年柏又朝北方看了一眼,神色复杂,喃喃低语:“最迟明日,咱们慕家,便会再添香火。”
“宣妃临盆了?”素素脱口道。
宣妃,便是韦茉凌。
早前依素素预计,慕年枫登基,册封韦茉凌的位份怎么也该在“贵妃”以上。却万万没想到只是个连主位四妃都不及的普通妃位。
“今晨我出宫时,正遇太医产婆赶往景芳宫。”慕年柏低声说着,回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豫王府”牌匾。
对于生产之事,素素知之甚少。况且,那是慕年枫和韦茉凌的孩子要出生,与她无关。再则,慕年柏跟她说这么多,究竟有何用意,她已是越来越迷惑。
故而,她选择默然以对。
慕年柏只道她不感兴趣,温和地笑了笑,“旁的事,自随你心意。二哥只求你,定要为琛儿寻个良婿。”
“慧温长公主的婚事,自有太后、皇上和太妃做主。岂是小妹敢多言?二哥此托,小妹只怕无能为力。”素素如实道。
若是能帮,她也愿意帮帮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儿。可有些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慕年柏肃穆片刻,突然对着她躬身长揖到底。
“二哥你这是作甚?快请起……”素素忙侧身避开。
慕年柏长揖不起,“此乃为兄唯一未了心愿,还望慧仁成全。”
素素扶额。最受不得别人这样诚挚向她求情。可这件事,她真的是办不到。
“二哥有此一说,可是听到什么风声?”她转而问道。
慕绯琛的婚事轮不到她置喙,这个道理慕年柏不可能不懂。他如此相求,想必是其中另有隐情。
慕年柏起身,正视素素,面有苦色。
这时间里,素素却看到他心里愤恨地想着,恨不得杀了杨维荣。
“是杨维荣?”她吃惊至极,脱口道。
慕年柏顿了片刻,点了点头,怅然自嘲:“可笑为兄枉为兄长,连妹妹也保全不得,真真是无用至极。”
素素却不管他有用无用,只是确认了,果真是杨维荣!
慕绯琛若是嫁给杨维荣这个花花大少,那可真是入了火坑了。
可是,慕绯琛怎么会被和杨维荣联系在一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二哥别瞒我,有话但请直言便是。”
虽然知道得越多,就会有越多的烦恼。但,她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慕年柏偏头看了一眼等候在远处的采枝和序旸,抬手,道:“此事说来话长。”
素素见他是想换个地方慢慢说,当下也不推辞,便随他去了一处茶楼。
“此处掌柜姓崔,你若有事,可来找他。”进门后,慕年柏趁人不备,小声在素素耳边交代道。
素素眸光一掠,便看到柜台后的掌柜朝他们这边递了个眼色。显然是递给慕年柏的。
原来这里是慕年柏的地头。
从前她直以为,这个从宫里走出来的富贵王爷只醉心玉石,无心它顾。却没想到,他也有后手备招。
果然是人人都不简单!
“好。”点头,闷着声应了一声。
慕年柏朝崔掌柜回了个眼色,轻车熟路领素素上到二楼雅间,采枝和序旸自是在外把守。
待素素重新走出雅间,强自镇定的精神顿觉崩塌,步子惊浮,身体摇摇欲坠。
序旸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护住她。
“娘子,您怎么了?”采枝低呼着上前,帮着扶素素,担忧地问道,抬眼怒视随后出门的慕年柏。
慕年柏也伸手来扶素素,容色间全是愧疚之意。
素素摆摆手,虚弱地示意采枝,“与豫王殿下无关。”她只是刚刚听了一件极为残酷的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看见序旸和采枝怨怒的面容,慕年柏讪讪地收回手,负手而立。
素素伏在序旸怀里歇了好一会儿,缓回精神,这才稳回身形。
“二哥好走,只怕到时小妹不便亲往送二哥,还望二哥自己能珍重爱惜。”
慕年柏默然点点头,看了三人一眼,对素素浅浅作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便风步下楼离去,再不回头看。
“快送娘子回铺子。”采枝惊呼着,指挥序旸。
序旸轻道一声“得罪。”不由分说,打横抱起素素,飞奔下楼。等不及马车和轿子,便直接徒步往金玉良缘跑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因缘

一路上自是引来路人侧目无数,好在序旸本不在意旁人的看法,素素也有黑纱掩面。只是未见,路人中有两道讶异的目光,紧随他们三人的身影移动,直至看不见。
“二少东家,您看这……”一个矮胖的男人唯唯诺诺地对身旁的年轻人道。
转眼一看,岂不正是司喜的汪掌柜,和严家的二少爷?
严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勾唇一笑,“大哥好像遇上棘手的事,我们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这……”汪掌柜迟疑着,不敢答应。想起从前序旸警告过他的话,更是惊得脑门子上冷汗涔涔。
严二对他的为难之色视若无睹,径自提步跟了过去。
汪掌柜无法,跺跺脚,暗自哀嚎道一声“这俩祖宗哟!”忙颠颠地迈开小短腿也跟过去。
而待他们追过街角,却已不见三人踪影。
严二懊恼地皱了皱眉头,一副错失看好戏的纠结神色。忽然转眼睨向身旁气喘吁吁刚站定的汪掌柜,阴笑着道:“老汪,你知道大哥在哪里。”
汪掌柜正抬手擦汗,听了他的话,顿时怔得连帕子掉落都未发觉。
“二少东家这……这……还求二少东家高抬贵手,别为难老汪呀……”一副似蔫巴茄子皱皮的苦色,连说话也结巴了。
严二眸光流转,笑了笑,“好啊,不为难你。”转身便走。
这厢汪掌柜才刚长舒一气,却听严二突然转身问道:“大哥在哪儿?”
“金玉良……”汪掌柜下意识脱口回道。待他醒悟过来。将将收住“缘”字,却终是为时已晚。
金玉良缘在祁阳的分号也是很有名的,严二自然知道,也是那儿的常客。听闻之下,他很快便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原来如此……甚好!
花眸半眯。唇角一勾,“铺里事多,你就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
“这……”汪掌柜迟疑。
二少东家支开他,显然是要单独去找大少东家。
他怎么能放心让他去?
万一大少东家被揭穿,凭金玉良缘那小女娃东家的势力,一怒之下,不仅会对大少东家不利。只怕将整个严家一锅端了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二少东家一向和大少东家不对付,此次突然来京,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二少东家不常在京中,对京中之事恐有所不知。这金玉良缘的东家,乃是当今太师,颜丞相的掌上明珠。先帝钦册的福贵郡主……”汪掌柜谨慎地凑近严二,小声解释道。
这一说。便是和严二摊牌——利害关系我已同你明说,若是你执意乱来,给严家招来祸事,那便是你的罪过。
严二自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心下略加思忖,睇了汪掌柜一眼,冷哼着甩袖便走。
只是,当终于找到金玉良缘所在,他也不过是到对面茶楼的临窗雅间坐了个吧时辰,并未踏进金玉良缘一步。
金玉良缘三楼。采枝喂素素喝了参茶,又守着她歇息。大半时辰后,待素素转醒,她又为她把了脉,确定无碍,这才放心。
“娘子可把我吓坏了。”
素素感激她真挚情谊,对她点了点头。挪眼看向窗户。隔了许久,幽幽道:“采枝,你体会过被人背叛的感受吗?”
“娘子,”采枝忙握上素素的手,“采枝永远不会背叛娘子。”
她虽不知豫王究竟同素素说了什么,使得素素突然提及“背叛”这样沉重的话题。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安抚素素。
素素扬起唇角,就着采枝的力气,微坐起身。凝视采枝双眸,“你知道么?当时得知茗研背叛我,我便曾觉得心灰意懒。”
“娘子,您怎么了?”采枝小声地唤着,坐到素素身后,让素素靠在她肩头。
素素自嘲地笑了笑。
她只是遭遇一个丫鬟的背叛,便会难受至此。若是被亲生娘亲背叛,那样沉重的打击,她可能承受得住?
她自问,她没那么勇敢。
好在,她是幸运的,比慕绯琛幸运。
拍着采枝手背,幽幽道:“我还有你。有你一直陪着我,真好。”
“娘子。”采枝没有别的话可说,只能声声唤她。
“过几日你陪我进宫一趟,好吗?”素素攥紧了手心。一瞬之间,眼前掠过慕绯琛的天真烂漫,慕年柏的苦苦相求,还有萧若兰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眸……
采枝坚定地点了点头,“好。”
“谢谢。”素素心下低声说着,并未说出口,只是紧握采枝双手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
“娘子累么?就这儿歇歇吧。采枝先去晋王府,明儿一早咱们再回相国府,可好?”采枝重扶素素躺下,为她拢实被子。
素素点头答应。
岂不料,次日一早,未及她们出门,已是听见满街锣鼓喧天的闹轰声。钦差到处张布皇室添丁、普天同庆的榜文。
韦沫凌生了个儿子。
素素面色唰白,脚下踉跄,幸亏采枝扶住她,才没有拌着门槛跌倒。
“娘子。”采枝眉宇间也拢上了愁色。
她虽不知皇室里那些勾心斗角的明争暗斗,可也知道,妃子在皇后之前生子,对皇后而言意味着什么。
素素勉强稳住声音,道一声“没事,走吧。”与采枝相携着出门上了马车。
早前她也曾心存侥幸,如果韦沫凌生的是女儿,她对抗公孙琦晗的胜算就会更大。
可如今……虽然这一成胜算消怠,局势对她变得艰难,终究已是比她预期的最坏结果好了很多。
鼓足勇气,重新踏进敕建颜相国府的大门——裴氏一直不知汝南王府的地契房契已经过户给颜老太,因而始终觉得是寄人篱下。当日颜诺恢复丞相之职,得赐住相国府。颜家上下原皆不欲搬迁,是她执意要住回相国府。最后,颜诺还是选择顺从她的心意。
想来,他对裴氏也是心怀愧疚的吧?身为丈夫,他为妻子做的,真的不多。
颜诺已不在府中。
门上禀告说他四更天就进宫上朝了。
四更天上朝,太早了点!
素素皱眉。她原知慕年枫当不来皇帝,却没想他竟然依赖颜诺到如此程度……而颜诺,竟然尽心尽力到如此程度!
颜诺,终还是在为慕家人效忠。素素笑了笑,前去拜见颜老太。
祖孙俩自是一番泪洒当场的寒暄。只连裴氏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让素素觉得很不习惯。
离开颜老太的暖阁,裴氏亲自送素素回非无院。这做派,倒不是她真对素素就贴心至此,只是在宣誓她的“当家大妇”地位。
素素心下失笑。这么些年了,裴氏心里仍结着这个梗,记恨着她。
“母亲。”她小声唤道。
这一次,裴氏倒没有再立时跳脚,对她破口大骂,只是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冷哼。
素素趁她不察,稍微移动脚步,遮住采枝。才又问她:“弟弟可在府中?”
裴氏朝前院瞥了一眼,容色间染上了浓浓的愁绪。
这样一来,素素也不好多问。就此别过裴氏,独与采枝往非无院行去。
待回了非无院,搁下随身行李,立即领采枝去看左厢房。
这两间屋子,为采枝留了整整八年,如今终于是有人住了。
采枝听她介绍着,不由是泪眼婆娑,“娘子,采枝便知,娘子不会忘了采枝。”
“傻丫头。这么好一个姑娘,我怎么舍得忘了你呢?”素素执过采枝双手,暂时抛却烦恼事,领她前前后后查看非无院各处。
墙角两株桃花,开得正盛。
“那时节,我孑然一身入府,人生地不熟,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素素笑说道。
蓦然回首,重忆当年心境,真是恍如隔世。
当时她直以为堂堂颜相国府,但是豪门贵胄,多么的了不得。却没想到,内里竟是如此简朴……
采枝静静地听着,抬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娘子一直身在这深深庭院之中,难怪采枝在外苦寻多时,始终不得见呢。”
“我也一直等着时机,好去找你,却没想,还是在城里遇见你。”素素心笑,缘分这东西,可是真奇妙。
“对了,下午咱们去趟司喜铺子。”素素突然想起一事,便说道。
无论是娉婷的婚礼,还是她自己的婚礼,以及将来采枝的婚礼……都需要色彩喜庆的布料子。
采枝娇羞地点了点头。
司喜的汪掌柜,一如既往的谄媚。殷勤地迎上来,嘘寒问暖。竟不像是买卖关系,而像是老友重聚。
其实他已完全不认得素素,只隐约还认得采枝是贾环佩的人。
但见素素黑纱蒙面的样子,猛然间想到昨天在街上看到他家大少东家怀里抱着的,岂不也正是这样打扮?
嗯……后边跟着跑的小丫头,好像也是眼前这个。
便是说,这二人就是他家大少东家现在的东家。
关系虽然复杂,名称虽然拗口,他也不得不周全应对着。这边先打好关系,万一以后大少东家真被揭穿了,他也好有个求情的由头不是?
正想着,只听内堂珠帘晃动声清脆,一把孤傲的声音冷漠道:“老汪,取五十两银子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宅契

采枝蓦地侧目看去,便看到了她日夜牵记在心的人儿。“严二少爷。”她心下欣喜,惊喜地唤了一声。
严二自也看到了她们。方才还是一副玩世不恭姿态,转眼幻化成谦和温柔之色,敛容作揖道:“姑娘有礼。”
若是单看采枝,他已然记不得她是谁。可采枝身旁站着的素素,打扮之怪异,叫人过目不忘。他是凭素素,才记得与采枝有一面之缘,可他其实已经记得不采枝的名字。
见识了这一番情景,素素眉头端的皱起,稍移两步,将采枝护到身后。
汪掌柜素知自家二少东家的秉性,也见识过素素爱护丫鬟的前例,当下不须她多言,便伸手做请,“二位姑娘楼上雅间请。”
素素点头,执采枝之手,径自步入内堂上到二楼。
“娘子?”采枝不解地唤她。
素素心叹一声“傻姑娘”,却是自责不已,只怪自己受严二表象迷惑,没能早些看透他的本质。如今采枝已经对他上了心,自己又该怎么说他的不好?
她想了想,对采枝道:“瞧你,女孩子家也没个矜持。每次都是你先和他打招呼,可不要叫他轻瞧了你去?”
“喔……”采枝不疑有他,诺诺地点了点头,觉得素素此言十分有理。直道:“多谢娘子提点。”
素素却是眉心紧锁,心思更重。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严二这样的做派,她能一眼看清,难道采枝就看不见?
只不过是被喜爱冲昏了头脑,选择了刻意忽略而已……
该怎么办呢?若是不拆穿严二,只怕采枝吃亏上当。可若是揭露了严二的本质,采枝也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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