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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新经-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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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素素心思顿时更安定。
一切就绪,蓄势待发。
却不料,她才一举起手腕,瞬间便被子轩紧紧抓住,动惮不得。
子轩微微俯身。附在她耳畔,小声问道:“皇上命我问你,你究竟为何不愿嫁他。”
素素闻言顿时愣住。停下了所有挣扎,怔怔地回眸看子轩。
子轩分明笑得极是隐晦,只那眉目间却总透着一股子调侃意味。
素素想了想,如实道:“我喜欢年纪大点的男人。”
这个条件,慕年枫是怎么也达不到的。
他和她的年龄差,只有一岁。永远都只有一岁。
子轩顿时怔住,忽而,看着素素的眸光里,又掺进了几分深邃。眉目间笑意盎然,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
素素羞恼,使力甩手挣脱子轩的桎梏,转身就走。
走之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是我配不上皇上,自惭形秽,落荒而逃。”
依如今看来,慕年枫是打算放过她了。而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下得了台的台阶而已。
毕竟,他是皇帝。被人逃婚,怎么说都很没面子。
只她还未走出三丈,却听子轩在后道:“上马。”
“去哪儿?”素素脱口道,回身看向子轩。顿了片刻,不声不响地自己走到他的坐骑边,翻身上马。
子轩一直注视着素素。看到她如此利落迅捷的动作,他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赞赏。速度之快,只在一瞬之间,快到素素根本没时间去注意。
子轩也上了马,抖开缰绳便要催马奔驰,素素却突然断喝一声“吁”,生生止住马蹄。
差点忘了,茗妍还在这里。
素素想了想,下马对茗妍道:“撕掉面具,一路沿城墙走,到南门外,爹爹就在那里。”
茗妍懵懂之间点了点头,神光却是呆滞。
素素见此,心下轻叹一气,摇了摇头,感慨不已。
说人要是没那个命啊,还真是求都求不来。
茗妍心比天高,想当贵妇。然而,分明给了她机会当最尊贵的贵妇,却是她自己撑不住场面,临阵脱逃。
这,还能怨谁?
只盼经此一事,她能有所醒悟,往后莫再犯傻才是……
听闻马蹄声声紧催,素素恍然回神,收起满心的感慨,警告茗妍道:“若想活命,就乖乖去找爹爹和初卫,别再生出其他幺蛾子。否则,落个死无全尸,可没人会替你抹眼泪。”
这话说得极重,不免掺杂了些许恐吓成分。
却,也是最大的实话。
她说完,也不管茗妍是否遵循,自先朝子轩和马走去。
子轩伸手搀她。
素素快速估算了一下空间,便没有拒绝他好意。
二人打马当下开道,两翼亲兵迅速收编成列,护送二人穿街出城。
慕年枫让子轩送素素到观音庙暂避。
宫里丢了皇后,这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他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所谓“交代”,自然便是要先大张旗鼓地找一找。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还不能自由活动。
素素正是出于接受这份好意,才毫不犹豫地上了子轩的马。
子轩胯下坐骑,是从允单缴获的优良纯血马,听子轩唤之“若影”。
若影速度之快,只叫素素觉得面颊被风吹得生疼。
然而,也正是这一份急厉的疼痛,使她渐渐冷静下来。
回顾为了摆脱宿命轮回的命运,一路走来想步步筹谋,以及最后的临时变卦和枝节横生、结局意外,她心下不无感慨。
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陌生的空间,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慕年枫。
二十岁时的慕年枫,年轻,而苍凉……
这一世,她原本有机会重回荣耀巅峰。嫁给慕年枫、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可是,在最初的最初,她就放弃了这个选项。
她一直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和旁人,可事实上,直到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依然不知道,她抗拒慕年枫,最真实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纠葛两世,仍无法走到一起……只能说,是没有缘分吧?
思及此,素素突然失笑,迎着疾劲的风。
“何事如此开怀?”子轩蓦地问道。
素素顿时回神,身边还有别人呢!赶忙收敛神色,掩下心头喜悦之情。
子轩却是不依不饶,微微垂眸看她,只觉颇为好笑,追问道:“怎么?”
“没什么,”素素掩饰道。突然又想起颜诺的至理名言——说话要说三分真。她于是接道:“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而已。”
“何事好笑?”子轩顺口道。
素素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便将很早之前她表哥告诉她的故事说给子轩听。
“周文王大行前把儿子周武王传到榻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商纣王残暴荒淫,未能除纣是孤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孤死后,你一定要替孤除纣!’周武王望着满脸皱纹的父亲,声泪俱下,立即命人给他敷上了一片面膜。”
说罢,素素自己泯然失笑。回眸却看到子轩一脸不解的模样。
子轩皱着眉头,似乎若有所思。
素素一怔,这才想起,子轩根本就找不到这个故事的笑点。
因为他不认识“面膜”为何物。
唔,面膜!
素素心思一跳,忽然想到,以后可以开家护肤品铺子营生……
“故事不好笑,但你笑的模样,很好看。”子轩轻道。
语气间倾漏的丝丝温柔,使素素只觉脸颊发烫。
“前面不远就是观音庙,我只能送你到此了。”子轩勒马止步,抬手,举着皮鞭指向前方山门。
素素此时才惊觉,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
子轩下马后回身扶她。
因着羞涩,素素执意自己下马。却不想,慌乱中裙裾被脚蹬夹住。她顺手一扯,意外撕落一角。
素素顿时大窘,掩着裙裾不知所措。
当是时,只觉身上传来一阵暖意。
回眸一看,是子轩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拢上。
素素心生感激,对他笑了笑。垂下眼眸,却只觉脸颊越发滚烫。
“我走了,你保重。若有机会,代我像娉婷告别。”
又一次,她将对娉婷不告而别。
“另外,若是宫里怪罪,你只管把全部罪名推到我身上就是。”
她弱弱地说完,转身便要踏上山道。
子轩忽然伸手拉住她,“你觉得,我是‘年纪大’的男人么?”
、第二百零三章 重见
素素微一怔愕,笑道:“你一气血方刚的堂堂大好男儿,正是如旭日东升,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时候,何言‘年纪大’?别多想了,啊,你还很年轻呢!”
她一副长者前辈姿态,着实叫子轩觉得啼笑皆非,一时竟忘了接话。直待素素走远了,子轩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抿了抿落空的掌心。
深邃一笑。
上马,一挥手,当先绝骑而去。
这边厢,素素重回山门,自是首先前往紫竹园谒见了空大师。
“月前劳烦大师为孩子取名之事,还未当面答谢,小女今特来向大师道谢,向我佛还愿,添些香油……顺便……再求大师收留我几日……”素素道。
了空盘腿坐在禅榻团蒲之上,一手捋须,一手捻珠,半眯着眼睛,模样煞是老神在在。
“你这女娃儿!”他笑道,顿了一顿,才又说:“仍住原来那间厢房,如何?”
素素自是欣喜地点头应下。辞了了空,便往厢房去。到了才发现,厢房内一应摆设,竟与她正月里离开时,纹丝未变。
可见,这间房,竟是一直为她留着的。
素素心念闪过,忽然惊觉,了空明知今日是她大婚之日,可见她出现在此,他却半点没有吃惊之色……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早已料到的?
心下陡然跳出此念,素素不由的倒抽冷汗。
毫无防备间,却忽听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女娃儿。不忙些,老衲带你去见一个人。”
素素慌乱回身,看到的却是站在庭院海棠下的了空。
可是刚刚,说话的声音分明近在耳畔。轻若呢喃……
这了空,竟是个隐士高人!
素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下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才逃出狼窝,又进了虎穴……
不过,时至今日,她已一无所有。
孑然一身,无牵无绊,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素素淡然莞尔,对了空作势作请。
了空带她去了塔林。
塔林深处。青山脚下。有一座小庙。
小庙规制虽小。却在飞檐翘角精细的一雕一琢之中,无声而含蓄地昭示着内里乾坤。
好一番庄严宝相!
素素闭眼深吸一气,隐隐还能闻到。梵门之地特有的馥郁檀香……
不!
还有一丝丝龙涎香的味道!
素素顿时惊醒,转眼看向了空,“皇上在此。”
了空含笑不语。
当是时,朱漆法门从内里打开。
慕藉笔直地站在天井中央。
一身简朴青灰法袍加身,仍掩不去他眉宇间的英伟雄浑。
这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素素震惊,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刚才,她以为是慕年枫在此。
她没想过,早已驾崩的慕藉,此时此刻,会出现在此。
“丫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慕藉微微含笑。
素素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眼睛,定眼再看。还是慕藉。活的慕藉。
“你……”她张口结舌。
慕藉看了了空一眼,笑道:“是我。”
曾经素素死而复生站到他面前时,他也这般惊愕,而她也是如此淡定地回复他——“是我”。
今日,总算报彼时失态之仇。
思及此,慕藉不由的心情大好,情不自禁爽朗地放声大笑。
而看穿她心思的素素却在惊愕之余,只觉颇不以为然,心下暗暗嗤笑道:“幼稚!”
了空一手举持佛珠,一手却伸向慕藉,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输了,拿来罢。”
素素闻言,心下是一惊未平,一惊有起。
瞧了空和慕藉的关系……竟然好像两人之间很熟似的。
若非早前见过梁伦和了空同时出现,她几乎便要联想,了空是不是梁伦假扮的。
慕藉突然收起笑声,瞪着了空,道:“她明明猜对了。分明是你输了。”
“分明是你输了。”了空含笑,神态间一派慈祥和蔼之色,从容怡然。
慕藉又瞪了了空好一会儿,忽然似泄了气的球,探手从腰带中取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欲递给了空,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
了空见状,索性直接上前抢夺。
慕藉自是不依,二人便你来我往动起手来。连过百十来招,仍不分胜负。
素素从最初的惊愕,看到莫名其妙,再到不知所措,最后只觉无趣。眼见二人身影如飞梭,东流西蹿,速度之快,她根本辨不清楚。
看不懂,也懒得看,素素索性沿原路返回,想早些回房歇息会儿。从昨天到现在,她已整整十八个时辰未合眼,她很累。
然而,路过后山时,她却又鬼使神差地走上了熟悉却隐蔽的小路。
小路通往一个火塘,就是去年她在庙里修行时常偷拿了空的甘薯去煨甘薯吃的那个火塘,塘坑还是她偷拿了烧火僧的火铲亲手刨的。
偷拿……
想来,了空应该早就知道了他的甘薯总是“离奇失窃”的真相,也该知道了这处火塘所在。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点破,甚至还纵容了她——从她第一次拿甘薯后,地窖口就再也没有值守的沙弥了。
看着塘坑里的炭木灰,素素不由的兀自讪笑。
她本就不太喜欢吃青菜豆腐,那时节也吃腻了咸菜炖豆腐和白水豆腐,实在提不起食欲……她心想着自己给庙里捐了那么多香油钱,拿主持大师点甘薯吃吃,也不算过分吧。
于是。她就那么做了。
而回忆起来,只觉当时的自己十分可笑。
也十分快乐。
这真真是极讽刺的一件事。
她从不是个虔诚的信徒,却原来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竟然是在庙里……
要不然。就在这里出家吧?
心头猛地蹿出这个想法,素素怔了一怔。然而,细细思量之下,她便不由得暗自点头赞同。
反正她已经了却俗事,孑然一身……
打定主意,素素顿时扫去一身疲倦,重又沿原路返回塔林深处,想请了空为她剃度。
岂不料,了空和慕藉仍在互斗。
素素连喊三声“我要出家!”生生将半空中交手的二人定格。
慕藉一招不慎,先跌落地面。
了空随后稳稳落地。走到素素面前。单手结印。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有向佛之心,我佛慈悲,必感欣慰。然则……施主尘缘未了。不可剃度出家。”
又是“尘缘未了”。
素素瘪了瘪嘴,心下暗翻白眼,只觉了空是真懒,总是不改说辞。
“如此,还请大师指教,小女究竟还有何尘缘未了?也好待小女速速去了解了这恼人不休的‘尘缘’,从此返璞归真,过清闲日子。”
了空宣一声佛号,慈目含笑,却只道:“所谓‘缘分’。妙不可言……”
“那就剃度吧。”素素眼见了空有将经布道的架势,忙打断道。
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慕藉突然上前,笑眯眯地对素素调侃道:“出家人需秉持‘偷盗戒’,你可能做到?”
这……
素素顿时语塞,转眼却看到了空也是一脸错愕之色。
难道了空不知慕藉所指何事?
心念电转,素素豁然明了。想来,那些甘薯,原不是了空的,而是慕藉的。
也是,了空虽是主持,可伙食却与普通弟子无异。他要甘薯干嘛?
可慕藉就不同了。慕藉不是出家人,吃多了清汤白水的东西,总也会觉得乏味的。弄点甘薯偶尔换换口味,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那甘薯,味道不错。”素素打哈哈道。
慕藉闻言顿时换了副脸色,神态间颇有些自满,“你这丫头,眼光倒是不错。那可是孤亲手种的。”
素素一听,顿觉无语。
那时节,甘薯播种和收获的时候,慕藉分明还“活着”,还是禁宫里至高无上的天子。
而他却放着国家政事不理,跑来这里种地?
真是岂有此理!
“先帝爷真是好雅兴!”她不由的讥讽道。
了空微微侧眸,只不知是哭是笑。
慕藉自也觉出了素素言外之意。可他却不羞愧。甩袖负手而立,态度十分倨傲,俨然是底气十足。
“只许你冬天里种茄子,却不许朕走进地头种甘薯,你这丫头,好生霸道!”
他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素素登时急了,“这能一样吗?”
而且,她冬天种茄子的事,慕藉怎么会知道?
“如何不同?左不过都是逆天而行罢了。”慕藉悠悠然笑了笑。
素素无语反驳。
明明是他自己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本末倒置,到头来却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好像是她引导他不务正业似的。
然而,一想到,每次遇上慕藉,最后落败的人总是她,素素也就释然了——都说“习惯成自然”嘛。
只是心下仍觉得不甘,气不过。
她眼珠一转,转对了空道:“敢问大师,吃甘薯可有犯佛门戒律?”
了空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甘薯乃是粗粮,不属荤腥。况乎即便是化缘时,也常有施主施舍甘薯为斋。吃甘薯,自然不犯戒。
可如果是“偷甘薯”,就算犯戒。
不过,如果不是是他去偷……
了空颇有深意地看向慕藉,阴阴地笑了笑。
素素见此,才又接道:“小女带您去尝尝烤甘薯的味道,怎样?”
慕藉存甘薯的地方,她一清二楚。她临时起意,料他慕藉也来不及转移。
了空自是点头答应,“老衲却之不恭。”
二人不约而同朝慕藉挑了挑眉,而后前后脚离开小庙,往塔林外走去。
、第二百零四章 火塘
其实素素料想的不甚准确。慕藉并没有被她和了空气着,反而对她说的“烤”甘薯,颇为好奇——之前他吃的甘薯,全部都是用水煮的。
见素素和了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慕藉想了想,索性提步跟上他们。
然而,等他们全部到了塘坑所在时,只见火塘里已经有了许多炭块。可是,周围并没有人,只有火星子哔哔啵啵地冒着的声音。
了空直以为是素素刚才过来生的火。
慕藉也以为是素素生的火。一想到素素进山门还不到两个时辰,就盘算着偷吃他的甘薯,他不由的取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嘴馋。”
素素却是一头雾水。刚才她过来时,这里明明还只是一片死灰。
“不是我……”她弱弱地解释道。
然而,她还没说完,只见慕藉嗖地跳到她前面,作势御敌。
素素怔了一怔,稍稍偏头,从他身后看出去。
并没有人。也没有野兽。
但是从小径那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好像是风吹动树叶。
素素不由的皱眉。慕藉不是个轻易会做大动作的人。他突然如此严阵以待,必然是有什么事……
未及她细想,只听了空口宣佛号,道:“稍安勿躁,来者是友非敌。”
素素愕然,只觉自己无法理解高手的世界。单凭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就能断定来的是敌是友?玄乎!
然而。随后从小径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却是生生证实了了空的判断。
“序旸?”素素惊道。
序旸手里提溜着一篮子甘薯,抬眼看见火塘边三人,不由的也是一怔。尤其是看见素素。
“你……”
他张口结舌。
“你就是‘序旸’?”慕藉突然插话道。语气间竟有几分不信。
序旸虽惊愕,也不认得这人是谁,却仍是谦和地点了点头,“正是在下。不知尊者是?”
慕藉并不回答。睨了眼序旸身后的老者,收势,走到序旸面前。居高临下打量序旸一番后,蓦然回身,走到素素面前。看着素素,怪异地笑了笑。
“干嘛?”素素抬手摸了摸脸颊。
慕藉笑而不语,又走到了空身旁。
了空同样是眉目含笑。一派“我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的调侃神色。与慕藉竟是不约而同。
素素不由的更迷惑。
“坚伯,这位便是本寺主持,了空师父。”序旸回身对身后老者简单介绍道。
至于素素和慕藉。他却不知该如何介绍了。
素素这才注意到,那老者的架势,竟和慕藉方才的架势颇为相似——都是防御和守护的姿势。
可见,这个“坚伯”也是有武功的,而且当是蓄意保护序旸的。
序旸竟然认识这样一位老者,而她却从未听闻……素素心下不由大惊,惊觉她对生意之外的序旸,几乎一无所知。
她正想得出神,了空和“坚伯”却已然各自上前一步,相互见礼。
“在下江坚。久闻了空大师盛名。”那老者拱手道。
了空单手结印,微微含笑,还礼道:“江将军多礼。”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怔住,连序旸也不例外。
序旸从没想到,自己母亲的陪嫁家奴,竟然还有个“将军”的身份。
而至于慕藉和素素,却是因为从未听闻军中有过“江坚”这么一位将军。
但见二人神色似乎不欲多加解释,他们三人便也不好多问。
“早前听闻将军已经卸甲归田,老衲一直深以为憾,今日得知将军身健体泰,老衲安矣。”了空道。
江坚一对鹰眼眸底闪过丝丝怀疑。看着了空,却是实在想不起,自己和这观音庙的主持,究竟有何渊源?而这样一个方外之人,又怎会知晓他的过去?
了空宝相和乐地笑了笑,并不解释太多,忽然转向序旸,招呼道:“小兄弟,可否别来无恙?”
序旸醒过神,敛去心头诸多疑问,笑对了空道:“大师高瞻远瞩,单只看小可出现在此,自可知小可有恙无恙。”
话虽是笑着说,但那轻笑中略带哀怨的眸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了素素。
了空了然一笑。
序旸这话,乍一听,是说“无恙”。可只有他知道,今日序旸出现在此,便是说明,他“有恙”。
因为,去年冬天彻夜长谈时,他曾对序旸预言,若是有朝一日序旸觉得失意,便可还回这里来找他。
而他也知道,序旸的“恙”,来自情伤。
缘分天定,宿命的作弄,谁也躲不过。
了空高深莫测地又笑了笑,并不点破他与序旸之间的暗语。忽而指着篮中甘薯,眉眼笑着,话却没有问出口。
序旸自是心领神会,解释道:“方才小可到紫竹园拜访大师,却得沙弥告之大师有事在身,不便见客。小可便四处走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看着这丘火塘,便想起了那个冬日的夜晚,想起煨甘薯的味道……还有为他煨甘薯的人……
许多的话,如泉水一般涌到序旸嘴边。可是,当看见素素满脸不明状况的神色,他便又生生将话咽回肚里。
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慕藉,这时候却突然出声插话道:“严家小子,那甘薯,五两金一斤卖你。”
被“五两金一斤”的天价震撼,素素一时之间竟是全然忽略了慕藉对序旸的称谓,脱口直呼:“你抢钱啊?”
慕藉猛地朝她白眼一翻,负手,傲然道:“嫌贵?那就对簿公堂。人赃俱获,人证物证俱在,贫僧倒要看看,衙门会怎么判。”
序旸未经主人同意,擅自拿取甘薯,便是“偷盗”。若是真闹到公堂之上,按律,偷盗有罪。可大昭律例却没说,哄抬物价有罪。
在场诸人都是熟知大昭律例的,稍微一想,也都明白了其中关窍。
素素极是不齿慕藉趁火打劫,强卖抢钱。
正想再出言讽刺他几句,却只听慕藉抢先道:“你这丫头,也想上公堂不成?”
素素也偷过他的甘薯。
素素顿时无言。
这可真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可她也知道,慕藉并不会真的押序旸去见官——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先帝”,见不得光。
所以,她也就不争了,且看慕藉还能说出什么花花来。
慕藉瞪了她一眼,鼻孔朝天地转向序旸,神态颇为傲慢。
序旸这才从看他们二人斗嘴的好戏中回过神来,心下微一思忖,便对慕藉道:“敢问尊者……”
他话音刚起,只听慕藉断然出言打断道:“无须多问,你只消决定,是给金子,还是去见官。”
序旸愕然住口,想了想,探手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以银抵金,不知可否?”
慕藉没说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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