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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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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随即一扫桌面的茶盏,茶盏应声落地,砰地一声,在场包括宋元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板直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便听老太太怒道:“好好,你们一个口舌如簧,一个避而不说,都想着如何骗我这个老太太是么?我虽老了,可我不是瞎了不是聋了!你们不说,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赵小二,你出来!”
老太太的暖阁里走出个满脸笑意的人,嘴边还带着可疑的渣滓。赵游焕一抹嘴,嘟囔道:“老太太屋里的茶点是哪位师傅做的,真真是此糕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尝,老太太若是允许,我就把那糕点师傅带回府里去了。”
待看清屋里的阵仗,赵游焕“哟”了一声,赶忙也跪下,道:“我在里头都吃糊涂了,老太太这是生哪门子气,怎么都给跪下了?大家都跪着,我哪儿好意思站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鱼蒙
赵游焕嘴皮子利索;眉眼又颇为生动;逗得老太太脸上的怒气立时消了一半。
暖阁离这外头就一道门;隔音哪儿有那么好。老太太心知赵游焕这是在打圆场,赶忙让人扶他起来,指尖一点他的脑门道:“你这猴头。”
赵游焕“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同宋元年王氏见了礼。
老太太问道:“你上我这之前,都去了哪儿;看到了什么?”
赵游焕摸了摸脑袋,恭敬回道:“我家祖母先前得了块上好的水沉香,制了几个香囊;特意着我送给老太太。方才我来的路上;远远见一个小孩儿在玩儿,大奶奶带着丫头们正在走呢;那小孩儿突然急急奔跑,正巧撞到了大奶奶身上。我那会急着送东西过来,远远得也没看仔细那孩子是谁。只是他分明是看到了有人走过来,还硬生生往上撞,未免太过冒失了。我那会急着到老太太这献宝讨茶喝,也就没去扶大奶奶一把,大奶奶别见怪。”
赵游焕这话说的,既不点名道姓却又含沙射影,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摆出了一个事实:那孩子是故意往云欢身上撞的。
“我,我不是故意撞嫂子的。”宋长明的脸渐渐红了,好不容易稳住气息,又狡辩道:“赵二哥一向同大哥交好,自然偏袒嫂子多一些。”
“你个混账东西,还敢胡说!”宋元年提声呵斥道。
赵游焕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都说了,当时我走得急,并未看清那孩子是谁。原来是长明你啊,我说那孩子还有些眼熟呢。”
赵游焕顿了一顿,对老太太道:“我家祖母还等着我回去复命,老太太你看……”
“回去吧,替我谢谢你祖母。长平,替我送送这猴头。”老太太点名,长平一愣,老太太又道:“还不快去,我能吃了你媳妇儿不成!”
长平不得已,硬着头皮同赵游焕走了出去。
孙姨娘低声啜泣道:“赵二公子没许是没看仔细。明哥儿好端端地去撞大奶奶做什么?”
“祖母明鉴。自嫂子入府,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几回,何以要故意撞他。定然是赵二哥看错了。”宋长明应道。
“若真如明哥儿所说,他同欢儿无冤无仇,那这么刻意陷害欢儿,定然是有人唆使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氏终于开了口,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孙氏一眼,孙氏一个激灵正要辩解,王氏身边的张婆子噗通跪在了众人跟前,道:“老太太、夫人明鉴。方才奴婢在游廊的假山后头采花蜜,听到抄手游廊那有声响,往前一看,才知道是明少爷冲撞了大奶奶。奴婢原本想上去扶大奶奶,只是听到平少爷一句话,奴婢却呆住了……”
张婆子刻意顿了一顿,老太太拐杖重重跺低,怒道:“说!”
“明少爷对着大奶奶说,说……哎,奴婢真是说不出口!”张婆子咬了咬牙,似乎十分艰难地说道:“明少爷对大奶奶说,‘你这贱人,叫你欺负我娘亲!”
“你这畜生!”宋元年连着茶杯整个摔在宋长明的身上,温热的茶一下泼到他脑袋上,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明哥儿!”见宋元年作势要上前打宋长明,孙姨娘赶忙扑上来护住他的脸,哭道:“明哥儿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不可能!”
同她的话重叠在一块的,是宋长明脱口而出的辩解:“不可能,我分明看了附近没人!”
“……”
屋里有片刻的静谧,片刻后,张婆子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斩钉截铁地发誓:“那假山正好站一个人,在抄手游廊那若是没仔细看是看不出有人的。奴婢若是说了一句假话,叫我祖上魂不得安,家中永无宁日!”
这是极重极重的誓言了。
思年终于忍不住,也跪下来道:“大奶奶不让奴婢说,奴婢也不得不说了。方才明少爷不止撞了大奶奶,还拿唾沫星子吐她。吐完了还拿污言秽语骂大奶奶,而后孙姨娘便来了,也不知怎么的,他二人竟咬定是大奶奶打了明少爷。天可怜见的,从始至终,被撞的是大奶奶,被咬的是思华,老太太、老爷、夫人若是不信,看看思华的手掌,如今还冒着血呢!”
“好。好。好。”老太太连说了三个好,“真是我的好孙子!”
老太太怒极反笑,冷声问宋元年道:“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教养的好儿子!打完嫂子反过来诬陷她,满嘴的污言秽语,满嘴的谎话!这儿子你不教,我来教!”
老太太说着,拿起拐杖便往宋长明身上招呼,宋长明也不敢躲,生生受了几棍子,孙姨娘还要上来维护,老太太身边的婆子早就上前架住了她。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来拦我!”老太太怒急,一拐杖又往孙姨娘身上招呼。
云欢见状,赶忙抱住老太太的拐杖,哭道:“祖母息怒,一切都是孙媳不对,祖母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宋元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来拦着老太太,跪道:“是儿子教子无方,母亲别气!”
“我早前同你说的事儿,你还要考虑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儿子毁了,我还不能看着别人毁了我的孙子!”老太太厉声道。
“是。”宋元年赶忙道,这会子看孙姨娘也是越看越烦躁,越看越不是滋味,扬声道:“明哥儿,自今日起你搬到你母亲院子里,好好跟你母亲学学做人!”
一句话,立时让孙姨娘脸色煞白。
所谓母亲,自然不是孙姨娘她自己。让明哥儿搬到王氏的院子里,那意味着,往后明哥儿就入了王氏的门下了,变庶为嫡或许是件好事,可是于她……她还能有什么指望。往后见一面明哥儿都得求着王氏,若是再大一些,明哥儿或许都不认自己了。
孙姨娘只觉得一阵阵头晕,待反应过来,扑在宋元年脚下哭道:“老爷,是舒兰教导明哥儿无方,往后舒兰一定更加上心,绝不敢有半分差池。夫人身子不好,舒兰万万不敢让夫人操心啊!”
“我一向喜欢明哥儿,倒也不怕。”王氏淡淡道。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想让明哥儿跟在你身边?好好的哥儿被你养成这样,你倒还有脸了!
“可是……”
“你还想不想在府里呆下去了!”老太太终于怒了。
宋元年赶忙道:“舒兰再是有错,可这些年操持着府里上下,没功劳也有苦劳。母亲若是不喜她,我罚她在偏院禁足便是了。”
如今儿子没了,才是对孙姨娘最大的惩罚。老太太嫌恶地看了孙姨娘一眼不吭声,宋元年见状,赶忙踢了踢孙姨娘,“还不谢过母亲!”
老太太又哼了一声,对王氏道:“今儿便派人将明哥儿的行李搬入你院子里去。这孩子是养坏了,往后如何,端看你如何教养,你也多上点心。你这就去吧。”
“是,母亲。”王氏恭恭敬敬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宋元年带着哭哭啼啼的孙姨娘也告退离开,屋子里里顿时只剩下老太太和云欢,从始至终,云欢除了去拉了把老太太,一直跪着。
“分明是受了委屈,为何不辩解?”老太太细声问道,“今儿个若不是赵二那猴头凑巧路过看到,又凑巧来了我这提起这事儿,这委屈,你是不是就受定了?”
云欢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云欢这一个头,是给祖母道歉的,让祖母生了这么大的气,是云欢不孝。”
老太太板着脸,一句话未说,云欢停了一会,只觉得脑门上灼烧着,老太太不知用如何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她也不抬头,继续磕了个头,道:“这一下,是罚自己的。身为长嫂,同幼弟发生了些冲突却不能及时解决还来劳烦祖母,是云欢无能。”
“哼。”老太太终于发出了一声冷哼。
云欢浑然未觉,又磕了个头,道:“这一下,还是罚自己的。”云欢顿了一顿,终于咬了牙,老老实实道:“方才云欢一句话不说,并非是不愿为自己辩解,而是因为实在气愤孙姨娘的某些行径,气的话都不愿多说了。”
这话里似乎套着话儿?
老太太眼睛一亮,终于将身子往前倾了倾。
“明哥儿对你无礼,诚然是孙姨娘管教无方,可也不至于让你这样气愤孙姨娘吧?”
“不,不是这件事。”云欢赶忙摇头,道:“明哥儿诚然不对,可他毕竟还小。我刚入府那段时间,他瞧见我也总是眉开眼笑,彬彬有礼。此一回会这样对我,必然是听了谁的唆摆,云欢方才着实生气,可是这会气缓过来,却也是担心他会否恨上我。往后的日子,我也定然多花时间关心他,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我俩的罅隙总会没的。”
“那你气愤什么?”老太太边听边点头,几句话得了她的心,她的眉头终于松了一些,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婆子将云欢扶起来。
“我气愤的是孙姨娘……哎。”云欢一跺脚,急道:“祖母怪我性子急,我也要说了!前些日子祖母让云欢掌管府中事务,云欢查了几次库房,账目总是不对。云欢也问过孙姨娘,孙姨娘一股脑子全推到了那贼子丁山的身上。可云欢想,那些丢失的东西分布在府中东南西北四个仓库,丁山不过来盗一次,跑不了那么多仓库。当日丁山被抓,官府也将府里丢失的财务与其对峙,丁山一口否认自己盗过那些玩意儿。云欢心底里存了疑惑,丁山盗物,原本便不是为了贪财,只是为了报复,更何况死到临头,他也没必要撒这样的谎。那东西既然不是他盗的,又是去了哪里?”
老太太的眉头渐蹙,云欢又道,“旁的我也不在意,可那蓝玛瑙镶金宝象丢了,夫君连着几夜都没睡好。故去的婆婆留下的东西,说丢就丢了,夫君总觉得自己不孝,我也觉得心中不安。是以,我便央着相公让人私下里去查那些东西的去向,天不负我,终于找着了……”
“在哪儿?”老太太脸一沉,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鱼蒙
“那些东西辗转被卖到了大周。”云欢道,“好在夫君在外头有些门道;又颇费了些功夫才查到东西的去向;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偷东西卖东西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孙姨娘身边的丫头翠萍。”
丫头胆子再大,若没人帮衬,手也伸不到好几个仓库去。老太太心里明白这一点;瞬间脑子里也飘过很多想法,可是到底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孙姨娘在府中多年,掌管家中事务,她哥哥孙兴也是个大掌柜的;何必要偷府中东西变卖?你是不是弄错了?”
“是;云欢当时听到时也是惊呆了;左思右想这事儿不太可能。只是外头的人一口咬定是宋府的翠萍姑娘卖东西给他们的,外头的人怕这些东西不妥当,还跟翠萍姑娘确认,翠萍姑娘认定说,是府里的孙夫人让卖的,不打紧。”
“孙夫人?我倒不知,咱们宋府里何时多了个孙夫人。”老太太不由冷笑,一只手狠狠掐椅背上,指尖早已泛白,半晌才对身边的婆子道:“把那什么翠萍悄悄带到我这儿来,我倒要亲自问问她这个孙夫人究竟是谁!”
那婆子去得快,回来的更快,说是悄悄带人过来,实际上却是绑了人过来的。翠萍的一张嘴不知被什么破布堵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头发也是散乱的,进门前还是横眉冷对着,见了老太太立时气势便矮了一截,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婆子行了礼,哼道:“这丫头好利的一张嘴,说是要为孙姨娘做事,没孙姨娘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她。我要带走她,她一张嘴便咬到我虎口上。奴婢不得已,这才让左右绑了她来。”
“妈妈一句话不说就绑了我来,我确实是怕了,不是故意咬妈妈的。”翠萍低声应道,婆子又冷哼了一声,站到一边。
老太太也不说话,云欢见状,打了个手势让左右泡了壶热茶,亲自给老太太斟上。
大宅门里拷问下人也是有讲究的,第一步便是攻心为上,静悄悄地熬着,让她心里先犯怵,二话不说就开打的,那绝不是高门大户,那是小户人家的做派。
翠萍在孙姨娘身边那么长时间大约也见过这场面,先前的时间里,倒是安安静静不慌不忙地跪着,老太太也不着急,抿了口茶对云欢道,“今儿一天也有些乏了。园子里的花儿这几天开得甚好,你陪我出去看看吧。”
云欢道了声是,扶着老太太往外走,将翠萍一个人晾在屋子里,云欢回头看,那丫头丝毫不敢松气儿,跪着的姿势相当标准。
“你为人一向谨慎,若没有九分把握,你断然不会同我说这些……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满目繁花似锦,花中的老人却是鬓发霜白,颓了神色。
当年长平的母亲早逝,宋元年丝毫无再娶的心,她前后说了几回,宋元年都不为所动。偶然一次机会,她看到宋元年同孙舒兰说话,宋元年脸上全是光芒,当时她便动了让宋元年纳妾的心。暗地里她也派人观察孙舒兰,除了出身不好,孙舒兰确实是个充满生机的姑娘,热情大方,懂事能干。
事可如今,却是证明当初看走眼了么?
老太太深叹了口气:那是她亲自选的人啊,如今不是她开口,谁敢动孙舒兰?孙舒兰若是倒了,那真真是打她这个老人家的老脸。
疼!
更何况,现下元年也极为疼孙舒兰,谁动了她,无异于两头得罪。
这道理。王氏懂,云欢又何曾不懂?
这是逼着她做坏人呢……
解铃终须系铃人。
老太太心思百转千折,云欢心心念念的却只有长平一句话:“若是祖母知道,她亲自挑给父亲的姨娘差点弄死了自己的孙子,祖母会怎么想?”
只因为这一句话,所有的罪过都该掩埋起来。但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算上最重的那笔帐,其他的,她却能讨回来。
“云欢不敢瞒着祖母,只是这期间干系太大,云欢也是迫不得已……”
“我这一辈子,陪着你祖父上过战场,看过尸骨成片;去过江南,险些命丧水贼手下;前去塞外时,还被贼寇掳走,差点跳了崖。几回生死都过来了,我还怕什么。”老太太淡淡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
云欢断断续续听长平提起过宋府的发家史,当然并不完整,听起来不过是,“哦,这样啊。”此刻听老太太寥寥几句,云欢竟觉得热血沸腾,当年刀光剑影,杀伐决断,一幕幕竟能想象。
只是当年再风光,如今老太太依旧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宋长平的顾虑也不无道理——若宋长平真的死了,老太太便是那个给刽子手递刀的人,若她知道真相,她真能如她所说一般坦然面对?
云欢确实想一股脑子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斟酌了下语言,道:“大爷和我得知是孙姨娘倒卖府里仓库的东西时,心里便存了疑惑,按理孙姨娘在府里不愁吃不愁喝,她的哥哥孙兴更是一店的掌柜,是大爷的左膀右臂,缺不了这几个钱。我俩一合计,生怕孙姨娘是有什么难处说不得,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所以让人又查了查。”
云欢吞了吞口水,在老太太锐利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说道:“祖母,孙姨娘,似是在外头……放印子钱。”
“咔嚓……”
老太太手中的柳树枝儿生生被折成两段。
“可有什么证据?”
“孙姨娘做事一向谨慎,那钱也是过了好几手才放到底下人的手里,一般人也想不到她身上去。只是前些时候,东街头有户人家出了些事情,出面的却也是这个翠萍,才让人有了些遐想。”
老太太眼风一扫,云欢也不等她问,赶忙道:“那户人家有个秀才想要考科举,可惜没钱赶考,便借了些印子钱,只等着中了科举好还这笔债。谁知道时不与他,他没考中,回到家来,放印子钱的又上门去追债,一来二去,他一时羞愤就投了井。那秀才的娘子便四处说是咱们宋府害死了人……后来不知怎么得就无声无息了,外头人说,那娘子收了一大笔钱,改天换面嫁了人,偶尔同人嚼舌根子,隐约提起孙夫人……还说大户人家就是好,能拿钱买人命……”
“咔嚓咔嚓……”
又是一根柳条儿断了。云欢一哆嗦,接着道:“确凿的证据,咱们没有。但是那个秀才娘子是个见钱眼开的,只要给了钱,什么都说。也是她,斩钉截铁地说,放印子钱的就是宋府的人,害死她相公的,也是宋府的人。孙媳想着,若是对这个翠萍严加盘问,总能问出些东西来……”
“……”
还需要问什么……其他不算,光是放印子钱这一条,就够孙舒兰受了。放印子钱那是什么行径?那简直就是伤天害理!常常听说有大户人家的家属借着家里的名义出去放印子钱,最终自己被抓了不说,还连累家里坏了名声。
宋家一向是积善之家,怎能容这等贱—人?
原本还想缓一缓细细问问那个翠萍,此刻却是等不得了。老太太大手一挥,“去,仔细问问那个翠萍,究竟帮着她的主子在外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问仔细了!饶她钢牙利嘴,你去给我撬开!”
“是!”身边的婆子得了令,颇为雀跃便去了。
云欢只看她摩拳擦掌,心中只道这孙姨娘平日里为人着实太差,连老太太身边的婆子竟都瞧她不上。
当日能让老太太亲口许给宋元年的人,定然也是能看人脸色的。可惜过了这么多年作威作福的日子,人就飘上了天,做不到始终如一的低眉顺目。
可见这人啊,就是不能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
云欢这么叮嘱自己,心里想着不出一会,大戏怕是又要上演,赶忙让身边的人去寻宋长平。哪知刚派思华出去,宋长平就出现了,说是刚送走了赵游焕,担心老太太生气,回来寻他们。
老太太又仔细询问了一遍宋长平,宋长平一五一十说了,连带着追查的细节也说地清清楚楚,所述内容同云欢所说并无二致。
老太太心中怒极,最后却是笑了,心中虽知宋长平夫妇所言非虚,也等着听翠萍还能说出什么事儿来。
不过一个时辰,去的婆子便回了来,也顾不及行礼,急急忙忙道:“老太太,出大事了啊!”
原来,那翠萍起先嘴还硬,可惜硬不过府里老婆子的手段,几个回合下来便告了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吐了出来。
孙姨娘在外头放印子钱也有好些年,原本还经营地有声有色,没出什么岔子。可是渐渐地便有好几户还不起钱,半夜三更逃走了。孙姨娘心疼钱,在外头便雇了打手,专门上门讨债,其中卖儿卖女还债的便有好几家,更有甚者,便是如秀才一般跳井的。前些年,大户人家放印子钱,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命官司出多了,官府也抓得严了,孙姨娘这才怕起来。
她又不敢借着宋府的名义压人,只能偷偷摸摸拿钱买人命。她日子过得又太过奢侈,不懂节制,钱也挥霍了许多,偶尔便将手伸向公中。待她缓过伸来,公中已是亏空太多,待王氏进了门,她越发怕事情败露,索性将手伸向仓库,当起了家贼。头些时候死的芳儿,归根到底不是因为被诬陷偷了什么发簪,而是撞破了孙姨娘的事儿,孙姨娘看她不顺眼,私下里总折磨她,还时常说要将她卖入妓馆,芳儿这才想不开……
在自家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么龌蹉的事情。老太太扶着墙根越听越气,越气越哆嗦,云欢赶忙扶着她,她一撇手,声如洪钟喝道:“将那个贱人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鱼蒙
一天之内;孙姨娘两次面见老太太。
第一次时,是孙姨娘自己存了心想诬陷向云欢;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方才老太太让人寻她时;她正抱着宋长明跪在宋元年的跟前痛哭流涕;只盼望能哭软宋元年的心,让他顾念往日的情分三分;不让宋长明离开。
可惜宋元年这次却是铁了心,任他们母子二人哭破了喉咙也不理。这一闹,竟连翠萍被人带走她也没察觉,失去了辩解的先机。
是以第二次孙姨娘再被召唤,反倒云里雾里;天真如宋长明还有些雀跃地抓着孙姨娘的衣角傻傻问道:“娘,祖母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让咱们分开?”
孙姨娘也是一怔,心里头竟是燃起了三分希望,随即却是被宋元年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老太太说话一向说一不二,你何曾见过她反悔?”
“是……”孙姨娘颓然倒地,倒是宋元年蹙了眉头,“莫非你又犯了什么错?”
“这……”孙姨娘心里越发不安。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竟是事事不顺,丢了自个儿的儿子已经像丢了自己的命,还会有什么更糟的等着她?
她惶惶然地跟着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往外走。片刻后,宋元年心中也觉异样,提了步也往老太太院子里走去。
宋元年将将走到门口,便见宋长平早已等在门口,身旁还站着孙兴。
宋元年走近,就听孙兴满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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