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品夫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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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的市场能消费绚丽色彩的人群永远是贵族，赵兴雅一点都不用担心产量不够，满足不了市场，毕竟只有稀缺才能获得厚利。白天和玉娘子的交谈对赵兴雅很有启发，她就准备着长期去摸索天然染料的配方世界。　
赵兴雅想问题的时候有点呆，石头娘不会去惊动她，可石头帮着石头爹做出了六七个稀疏的竹框架之后就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小雅说到：“雅儿，你要这么大缝隙的竹框架做什么用，装什么小点的东西都要漏光了。”　
赵兴雅对石头说到：“这不是用来装东西的，是用来养鸡的。那些小公鸡要养起来，就要提防天上的老鹰，还有黄鼠狼之类的东西。”　
“什么，你要养小公鸡，那怎么行，先别说没有这份粮食养这种吃粮食不下蛋的公鸡，即便是养了也养不活，公鸡好斗，等它们长出了鸡冠子就爱打架了。六只公鸡在一起，不打死几只，残废几只就没有天理了。小雅，不是石头娘不让你养小鸡玩，只是这小公鸡是真的不能养。”石头娘苦口婆心劝赵兴雅不要养小公鸡当宠物。　
赵兴雅对这件事还真的要做通家人的工作，将来牧鸡的事情还要靠大家做，赵兴雅本人只能当技术指导。她把一家人都召集起来，很认真地解释到：“我不打算养小公鸡，而是想养一群阉鸡，我会把公鸡去势。这样的阉鸡很好养，主要是吃草，吃野果，大约养两百天就能有四五斤，就能让我们吃肉了。味道很好，是山里的神仙教我的。我想养着试一下，公鸡去势的事情交给我，不过我是生手，这六只小公鸡怕不能留下几只，要是还能买到，我还要二十只。”　
阉鸡是什么？草儿听不明白，想要问赵兴雅，可石头娘觉得这是羞于解释的事情，便瞪了草儿一样，说到：“阉鸡就是把公鸡变得不打架了，小孩子不懂不要乱问。记住，这种问题也不准去问别人，省得别人笑话你。”其实石头娘更想念叨那种金凤大鸟，畜生就是畜生，变成妖精了还是不知廉耻，能把这种手艺教给一个小姑娘家。看在将来有鸡肉吃的份上，她就不再腹诽飘红了。　
石头其实知道了阉鸡的含义，他的脸红了，拉着草儿的手安慰到：“草儿你还小，等长大了就自然会明白了。”好奇宝宝草儿，听哥哥这么说就不再撅嘴了，刚吃完猪肉的草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鸡肉呢，只要有肉吃，她才不管什么叫阉鸡呢。　
赵兴雅说到：“这些小公鸡还是太小了，在冠子变红，还没有开啼之前不能去势，还要尽量把它们养壮实些，将来的阉鸡才会骨架子大，长得肉多，少生病。我记得玉姨答应给我们家一百斤糜子面，一百斤黍粮米的糙米。这样吧，这些米粮回家之后就筛上一遍，把里面不好的都筛选出来喂鸡，其余的自己吃。除了粮食，另外咱们还要给准备些鸡蛋壳粉掺进去那些麸皮里，弄大青叶，鱼腥草给它们啄食。尽量让它们散养着，自己找草料，虫子吃，用那些竹筐架子罩着它们。能通气，又能挡着那些偷吃的动物，隔一个时辰，给它们换一块草地，不出二十天就能把它们养得胖胖的。等去势之后，基本上就不用喂粮食了，就偶尔给点麸皮野果之类的东西让它们啄去，天生天养，我们就等着吃肉。”　
石头娘一听这个提议脸上就笑开了花，能这样养大二十几只阉鸡，秋冬季节就可以帮着大壮娘好好补养一番了，兴许大壮娘的身子就能恢复，帮着自己家把织坊办起来。　

56行动起来

赵兴雅的养阉鸡计划让石头全家都很兴奋，不过明后三天的事情还要及早安排。石头爹娘约了那个车夫明早把两百斤粮食送到崇府外围，他们打算接到了粮食之后，石头娘就跟着车子离开，去卖草鞋和收来的蘑菇，再去买小公鸡。石头爹可以带着石头把粮食运回家，再一起去自己家开荒的土地上耕种，赵兴雅买来的的那些种子要尽快种下去，这都是夏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收成。　
后天石头家打算在山中一条小溪做祭水神的仪式，从准备到结束要大半天的功夫，自然干不了什么活。再后一天，几乎所有的奴隶都要去各自主子的地方集合，各家的主子会带着他们举行仪式祭拜水神，算是正式过水神节，自然也有一份赏赐分下来。这三天里算起来只有明天算是自己家能用的时间，很多事情必须提早安排，日程还挺紧。　
赵兴雅为此少不得要筹谋一番，早上她打算再去镇子上见玉娘子一面，把内院里存下来的干山珍都交给玉娘子出手，节后再算钱。另外她还要托玉娘子为自己准备一些铜铁之类的金属，一些木炭和好几种药剂，一旦做起实验来，好些东西都要添置。石头爹娘不方便采买的东西，玉娘子应该都能办到。搞科研是要烧钱的行当，一旦投入下去，短时间是存不到钱了。　
石头娘坐着驴子车去卖草鞋，真是太奢侈了，赵兴雅觉得不妥，她对石头娘说到：“草鞋不能在一个地方集中卖，不然卖不掉就要全部拿回来了。再有，你到底是个公爵府的家奴，被人认出来也不好。既然现在有人订货，我们就只卖给这两家，就是便宜些也值得。明天也不是买蘑菇和山菜的好日子，这些我们还是全部晒干，以后卖，要卖就赶早卖些干柴，玉娘子说镇上的干柴都长了一成的价。”　
石头娘说到：“这怎么行，蘑菇山菜就算是晒干也难保存，生虫发霉就不值钱了。我还答应了那个矿上的管事拿草鞋给他，要三十双厚实的草鞋，每双给两文钱。这些人今天又打了八十多双草鞋，我就帮他们全部卖掉，光做矿上的生意不行的。至于用驴子车拖干柴去卖，不是比拿草鞋去卖更不像样子。”　
赵兴雅说到：“好吧，这次就依你的主意，明天卖完这次草鞋就暂时不要去摆摊子了。我们还是找固定的人送货最好。镇子上的柴火都是这附近的山里卖出去的，像我们家后院的那种可不行，卖不到价钱。明天早上要把那些胳膊粗细的柴火都整理出来，每根大约一尺长，卖给富人家不用人整理就能直接烧。这种干柴是六十文一百斤，你明天带上一百多斤去试着卖，能接到两三家这样的生意，以后就直接送柴火去人家家里，省得抛头露面。实在不行，放在玉娘子那边代销也成。至于山珍，我有办法保存到秋天甚至是过冬还是新鲜的，我们何必赶趟和那些小贩抢生意，万一被谁认出来怎么办，奴隶户做小生意是极度危险的事情，我和玉娘子说了会话才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和石头爹去冒险。”　
石头娘听到这些话，心里暖洋洋的，小雅这个孩子真是懂事了。石头爹也明白了意思，他对石头娘说到：“明早天一发白，我就帮你准备柴火，那一千多斤干柴里能分出不下三百斤这样的柴火。”　
赵兴雅转身对石头爹说到：“石头爹，不能只是这样分。柴火来了，先要把硬木全挑出来，找一个地方存着，这是留着冬天烧炭用的，只有硬木烧出来的炭才能不生烟，卖出特别好的价钱。剩下的大木头就先做劈材，卖到镇上去。再像样子的捆好交到主子那边充当供奉，我们家自己烧那些最次的就行了。每年收粮食的时候，那些秸秆也要挑好的收起来，冬天能做不少好东西。”　
石头爹和石头娘都忙着点头，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小雅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懂了这么多他们活了二三十年也不知道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按照原定的计划开始忙碌起来。草儿负责煮饭，照看小公鸡，其余的人全部出门干活。赵兴雅更是天不亮就召唤了飘红把自己带到了内院，看见长毛兔比昨天有精神了才放下心来。有了这种种兔，也许能繁衍出毛皮兼用的兔子品种。虎子按住了那只野兔，赵兴雅检查过后，知道这是一只壮年的公兔子，就放心把它和长毛兔合笼了。这些天多给它们吃消炎的草药，喝新鲜的山泉水，定期给兔子换笼子里的草，也许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看过兔子之后，赵兴雅就把两尺丝绢的布头浸渍在昨天榨出来的杨梅汁里面，然后先去玉娘子那边把内院产出的干山珍寄卖，把采买的东西告诉玉娘子就可以留在内院里静悄悄地做试验。赵兴雅喜欢这样安静专研的日子，但愿果汁染色是可以行得通。　
大约到了午时，赵兴雅就从镇子上回来了，她顺便把几件玉娘子给的东西捎来了，开始在内院和飘红一起研究染色。石头娘的日程更是顺利，那个车夫也是经常去各家富户送东西的，看见石头娘带来的草鞋，就自告奋勇当代理，五十三双草鞋，七十文钱成交，他也赚点小钱。作为报答，他帮石头娘把柴火都卖了，一百三十多斤柴火得了九十文钱，比重新在府里卖掉贵了三倍。石头娘选出来的三十双草鞋也卖了六十文，一天的收获可算不小。　
石头娘惦记着大壮娘的病情，凭着记忆在药铺里抓了三服药，就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剩余的钱只够买十六只小公鸡带回来了。石头娘到了下午四五点才坐着驴车回来，才把小公鸡放下，就兴冲冲去找大壮娘送药去了。

57果染和蜜饯

大壮娘昨天把石头娘给了猪肉炖了汤，里面加入了一些草药，味道鲜美，又可以放上一两天，分三天吃掉这些猪肉，吃到了肉食，大壮娘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大壮爹得知了和石头家联姻的事情也很是赞成，他握着大壮娘的手说到：“孩子娘，这些年委屈你了，明明你的身子能将养好，却偏偏要为我这个浑人熬着不治。”　
大壮娘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精明，她对大壮爹说到：“你不装傻，我不生病也活不到今天，也没办法给家族留下子嗣。如今能找到帮我们的人家，也许我们能改变以后的日子。将来凭着我娘留下了的手艺，我们和石头家一起富足起来。等钱存够了就去找大壮爷爷发现的那座矿山，也许能给子孙留下一个聚宝盆。为了探出这座矿山，你我的父辈都死了，没有道理把矿山便宜那些吃人的禽兽。”　
大壮爹点点头说到：“你说得对，我们家族的东西就是该传给大壮。你好生养着，我弄些黄粉给你涂在脸上，这样才能瞒住刘家的人。我现在只希望石头家的那个小雅能当上贵族小姐，这样我们的胜算才大一些。不然刘氏三小姐为了丈母的手艺，放过了我和大壮，也放不过你。我希望我们一家始终在一起，不要分离。”　
大壮娘很温柔地扑在丈夫怀里，亲热地叫了一声：“蛮牛哥。”大壮爹的心便狂跳起来，自言自语到：“等你身子恢复了，我们还要再生一个女孩，有儿有女，像石头家一样。”大壮娘的脸红了，像晚霞一样漂亮。　
石头娘送了三副药给大壮娘，略带抱歉地说到：“今天去平民区卖了柴火和草鞋，赚到的钱不多，所以药买少了。我觉得有些药在铺子里卖太贵了，以后我们自己采一点，再买一点，这样就能长期将养了。”　
大壮娘问到：“这些要一百多个钱吧，我给妹妹你拿来。我这些年也存了几个银币，就放五个到妹妹那里，以后还要麻烦你时常去抓药。养我的病要花不少钱，不知道你有没有替我接到刺绣的活？”　
石头娘很不好意思接过了大壮娘的五个银币，然后扭捏着说到：“一副药六十文，我还价了，三幅药少给了五个钱。我把药方告诉你，有些药，这山里就有，下次抓药，就抓我们没有的。十天一个疗程，这些钱省着点可以抓十一二副药。至于刺绣的活，要晚一点才有，大家都忙着过水神节，我一时打听不到。”　
大壮娘很信任石头娘，她对石头娘说到：“亲家，你看着办。上等的绣娘一个月能赚五十个银币，我的手艺不比她们差，就算身体不好，十个银币也是能赚到的，够我吃药。亲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就替我接一些不赶的活。若是草儿愿意学我的手艺，你让她来跟我先学着配线。”　
石头娘听大壮娘这么说，赶紧点头，草儿能学到大壮娘的手艺，将来就多一个依仗，看来大壮娘还真没有把自己家当外人呀。石头娘喜滋滋地回去了，心里想着一定要把阉鸡养好，多给大壮娘添些肉食才对。大壮娘要刺绣，手不能粗糙，从此就别在家里做饭了，全家跟自己家一起吃，最好连衣服都不要洗，省得伤了她的巧手。　
石头娘到家的时候，家里就是草儿在，大壮那孩子还留下来用小筛子过筛今天的粮食，看来这傻女婿是真的知道了和草儿的事情，只是没有在大家面前说破。草儿才七岁，要是知道了，以后肯定见到大壮会害羞的。　
石头父子是被赵兴雅留下来干活的，为了处理杨梅，连种花的事情都先放在一边了。大半天了，赵兴雅在内院里忙着做试验，那块二尺的布块浸泡在杨梅水中的时候，赵兴雅考虑到果汁是酸性的，肯定不能加入碱性物资，便在水中略微放了一点明矾。　
赵兴雅中午回去的时候，便把布料从杨梅水中捞了出来，然后放在元宝石上控水，再清洗。可能是媒染剂用得不对，也许是剂量没有掌握好，本来深紫红的布料经过清洗之后就只留下淡淡的紫红。赵兴雅怕太阳晒过之后还会继续褪色，便把它晒在阳光最厉害的地方，干了再洗，在晒，一个下午重复了五六次，结果丝绢的颜色还是保持了淡淡的紫红，让赵兴雅很是高兴。　
这淡淡的紫红还是很漂亮的，想要染出更深的颜色，也许要加更多的明矾，或者应该找另外一种媒染剂，这一切都要通过反复实验。实验用的杨梅水必须赶紧滤出来，大壮带着几个孩子替赵兴雅找杨梅，好的果子弄来了三十多斤，坏了的果子倒有两三百斤，可见杨梅成熟落果有多么严重。再过一两天，山上可能寻不到合适的杨梅了，所以要和时间赛跑。　
为了赶紧处理这些落果，石头爹带着石头，阿生和虎子都在努力。他们在缸子里踩踏出紫红的杨梅汁，赵兴雅和飘红就负责过滤掉杂质，再用罐子装好。大家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总算处理完了所有落果。那些鲜果是来不及处理了，赵兴雅说到：“我们带回去去吃，吃不完再买些糖腌制成蜜饯，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要杨梅另外有目的。”　
奴隶户哪里知道什么叫做蜜饯，看见赵兴雅拿了一大包白糖，石头的口水就流出来了。赵兴雅也知道白糖的珍贵之处，东越只有麦芽糖，白糖是南都的特产，别小看她手中的三斤白糖，那可是三个银币的价钱。二十多斤杨梅送些给别的孩子吃，自己家再吃一些，留十斤做蜜饯也好。用盐水洗干净杨梅，在晾干生水，放白糖腌制之后装在罐子里会不会变成蜜饯？赵兴雅有些糊涂，这样的果子好像是不用洗的，万一是放坏了怎么办。　
糊涂丫头赵兴雅对于做蜜饯其实根本不懂，不过她想得开，万一不成就变酸梅汤喝，反正坏也要坏在肚子里。

58夜访

因为天色已晚，赶路回家比较困难，赵兴雅大手笔地将石头父子带上了飘红这架直升机，不到一刻钟，飘红就飞到了离石头家很近的一处空地，放下三人，让他们走路回家。石头爹吓得手都流汗了，落地之后都浑身发抖，石头则兴奋极了，他高兴地体验了一把在空中飞翔的经历，仿佛在做梦一般，他现在从内心里敬畏起小雅来，那种愿意追随小雅的主仆情分已经超越了刚刚培养起来的兄妹之情。　
三人回到了家里的时候，大壮父子已经在石头家吃过了晚饭，大壮爹先走了，要把饭菜给老婆带去。今天开始大壮娘就开始服药了，她这个病就讲究冬病夏治，刚开始的时候，起居饮食都要很注意，不能劳累，石头娘索性把大壮父子的琐碎事情都包下来了。　
今天大壮要留在石头家住一晚，明天他家要和石头家一起去祭水神。他爹性子古怪，娘又身体不好，所以祭水神的事情就是他一个人代表了，石头娘也乐意为他们一家三口多准备一份东西。　
赵兴雅也是头一次在满天的星星下飞翔，觉得很惬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很想立刻见玉娘子一面，镇上的那个小院子很让她留恋。她和玉娘子谈得来，是能做朋友的人，只是碍于身份很多事情不能畅谈。她总不能告诉玉娘子，她是二十几年后死去的雅，派来重生的大姑娘吧。　
因为忙，今天家里的晚饭很是粗陋，赵兴雅吃了半碗糙米泡野菜汤就咽不下去了。她觉得今天晚上还是去见玉娘子一面吧，她用杨梅汁新染成的布，还有想做的杨梅蜜饯，总是要找人分享一下感受，一起尝试一下。不如此刻就去那个小院子，找玉娘子一起做一些事情，一晚上不回家。即便在这个时代，赵兴雅也需要有真正能说话的朋友。　
赵兴雅难得率性而为，打定主意之后，便对石头娘说到：“石头娘，我要出去玩，去玉姨家里做那个蜜饯，也许晚上就不会来睡了，你们不必担心，明早我到小溪边和大家碰面。”　
石头娘听说小雅晚上要出门，赶紧拦着不让走，嘴上责怪到：“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才见了阿玉几面就玉姨长，玉姨短的，白天已经见上了一面，晚上又要去，也不怕唐突了。”　
原来石头娘在吃醋呀，赵兴雅赶紧抱住石头娘的腿，口里说到：“抱抱。”　
石头娘宠溺地把赵兴雅抱在怀里，赵兴雅对着石头娘的脸就送上香吻几个，然后撒娇说到：“我不是去玉姨那边玩，是想把那些晒干了些的山珍和新染好的一块料子送到玉姨手上。阿娘你不是总说赚了不少钱，手里却存不下来，这次我一定让你把银币放在怀里不拿出来。”　
石头娘得了香吻，又听到这些话方才准了赵兴雅离开，特别是那句阿娘，叫的她心里像喝了蜜糖一样。她还不忘记叮嘱赵兴雅找玉娘子要些刺绣的活给大壮娘，还要便宜买些药材给大壮娘治病。赵兴雅带着石头娘的任务准备出发，石头娘又挑出来的一小篮子微红的小杨梅，一小篮子黑红的大杨梅让赵兴雅给玉娘子带去，说是玉娘子原先就爱吃这种酸味的果子。赵兴雅收拾了杨梅，又把架子上晒了一个太阳的山珍全部带走，这才骑上飘红变成的大鸟上路了。　
晚上的飞行比白天方便多了，赵兴雅在飘红的背上开心地唱起了歌，半个多小时之后，飘红就把赵兴雅带到了玉娘子的院子。赵兴雅进了院子，飘红自己就寻了一个风口去补充能量去了。说来也是缘分，玉娘子在白天已经知道了赵兴雅的颜色计划，很期待赵兴雅能染出第一块果汁染出来的布，心里也甚为想见小雅。　
小雅突然出现，让玉娘子好生高兴，抱起小雅说到：“吃过晚饭没有，玉姨这里有点心，你要不要吃。”　
赵兴雅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篮子杨梅果，说到：“吃过了晚饭，不过还想吃玉姨家的点心。这些是石头娘送给玉姨的礼物，她说你爱吃酸酸的果子。”　
玉娘子看见杨梅果真是很开心，立刻让人洗了一些熟透了的杨梅，又打发人把那些微红的小杨梅送走，还说到：“吴掌柜的媳妇害喜，正想吃这种极酸的果子，我就做个顺水人情。这种东西不去山里还没处寻，比那小李子可口。”　
玉娘子家用粉子裹着油炸的茄子也极为可口，赵兴雅捧着吃了好几块才放下了，从怀里拿出了那块水红的杨梅染成的绢丝布头，对玉娘子说到：“玉姨，我用杨梅汁染出了这个，你看这个颜色行不行，杨梅汁不多，要是再弄一些，我可以染出一整匹绢丝。”　
玉娘子拿过那块淡紫红的绢丝，惊喜地叫到：“好漂亮的颜色，夏天用来做衣裳穿正好。这块绢丝再绣上一些嫩黄的花，做个肚兜就很漂亮。明天我就自己绣上一些花，夫君看过肯定喜欢。”　
赵兴雅很是惊愕，玉娘子难道也把自己当做同龄人了吗？赵兴雅虽然来自现代，无畏这种暧昧，可玉娘子也太率性而为了吧。玉娘子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跟赵兴雅解释到：“我是夸你的料子染得好，明天叫小吉的爹拿去给合伙的生意人看看。你放心，这个颜色一定很好卖，我打算买三十个银币一匹，毕竟今年也许就是这么一匹了。”　
赵兴雅假装听不懂，睁大眼睛点点头，算是装无辜单纯了。不过今天她不只是确定布料的颜色，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和玉娘子说呢，其实那些都不及，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她没做过的杨梅蜜饯。试验用的杨梅已经在空间里放着了，她要赶紧加工，空间有限，不能再放这些小玩意了。　

59北齐商队

听说小雅打算做蜜饯，玉娘子就格外觉得开心，她喜欢上蜜饯就是因为在北齐居住的五年。那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吃了这种甜食，心情就会好很多。相比北齐人，东越的人才不会喜欢那种甜得发腻的果子干。小雅是怎么知道蜜饯这种东西的，是崇家人给她吃的吗？　
玉娘子因为喜欢吃蜜饯，在北齐的时候也学过如何做，这将近五斤的杨梅，用上三斤白糖还真是差不多，方才明白这孩子早上问自己要白糖难道就是为了学做蜜饯。玉娘子拉着赵兴雅的手说到：“孩子，若是你喜欢吃蜜饯，玉姨就做给你吃，我们娘两真是投缘，连爱吃蜜饯都是一样的。现在我就让人用盐水洗干净了，在院子里晾干，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明天中午你祭拜水神回来，你玉姨教你做蜜饯。”　
赵兴雅高兴地点头，就由着玉娘子打发人去处理新鲜的杨梅。这时候她也不能忘记石头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