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品夫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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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雅高兴地点头，就由着玉娘子打发人去处理新鲜的杨梅。这时候她也不能忘记石头娘的交代，把大壮娘要接刺绣的活，还要抓几味药的事情说了。石头家的四十多斤半干的山珍也托付给了玉娘子。　
玉娘子对赵兴雅说到：“刺绣的活好接，不过都限定了时间，刚入行的绣娘，工钱不高，你不如拿自己家染好的那些好料子的布头给她自己绣一些小东西出来，我拿去卖。如果她的手艺真好，如此有了名声之后，人家定做就会多给钱。那几味药都是滋补用的，不会便宜，我去找药商直接拿货，也许能便宜二成，最多不会多于三成。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还有一句话要带给石头娘，那个病人最好能来镇上去大夫那边把个脉，对症吃药才好得快。哪有一个方子就能完全把病养好的。”　
玉娘子说得极是，赵兴雅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大壮娘现在身子过于虚弱，先吃上一疗程药再出来看大夫也是可以的。赵兴雅得知石头娘有心把草儿嫁给大壮，大壮娘手上有全套的织坊手艺就下定决心要把大壮一家收来帮自己。把大壮娘的病全给治好，也许大壮家就会和自己一条心吧。　
赵兴雅说到：“玉姨，大壮娘是生孩子难产落下的病根，算是妇科吧，您帮着留心一下有没有好点的大夫，不瞒您说，这个大壮娘是刘氏侧夫人的陪嫁奴隶，会所有织坊的手艺，说不定还有什么家传的本事，治好她的病就是给我们带来了开织坊的技术。”　
玉娘子听后立刻点头说到：“你放心，我一定尽力给她找个好大夫，药钱也归我出。”　
两人聊完大壮娘的事情，又把话题放在了山珍上。早上赵兴雅拿来的山珍是内院所晒的，几乎都是精品。玉娘子已经帮着卖出了二十个银币，其实都是胡老爷家要了。这钱算是赵兴雅的私房，玉娘子把钱全部拿给赵兴雅收着了。至于现在拿来的四十多斤半干的山珍，品质不算很好，里面的蘑菇不多，只有大约十斤。　
玉娘子知道石头娘等着钱用，便对赵兴雅说到：“这些就按照市价收，十个银币，你带回家让石头娘高兴一下。这些放在我家的饭铺做菜出售就可以了，要想卖到大户人家就必须像你给的那样顺眼的。”　
赵兴雅说到：“我知道了，将来要是收到了合适的山菜，我会让人分好等级。上等干货就在年节卖，那些普通的全部交给玉姨你出售。你家的饭铺要是一年四季都有山珍，也能打响名声。有些极好的，还请玉姨帮我买到大宅院里去才是赚更多的钱。”　
对于这件事，玉娘子不会推辞，当即就答应了，正当两人还要深谈一些做生意的事情时，突然有个丫头慌慌张张来敲门，对玉娘子说到：“当家的派人来传话，说是有一支北齐的大商队没有夜宿菁华镇，连夜往我们这里赶路，也许是想抢在别家商队之前买今年的新丝和新绸缎。爷说估摸着他们一个时辰内就会到，大约会有八十人，五十多匹马要照料。你赶紧想办法准备些吃喝，他们心存感激，说不定会把带来的货物先让我们挑选。”　
玉娘子听到了这番传话，立刻起身要赶往自己家的饭铺，对赵兴雅说到：“雅儿你赶紧去睡，姨妈要去忙一阵子，这时候接待这么大的商队，也许到天快亮了，才能睡了。”　
小雅说到：“北齐的商队，我可以去看看吗？要是你有什么要帮忙，我的飘红可以帮忙运点东西。”　
玉娘子说到：“一个时辰准备八十多个人的饭菜，五十几匹马的草料确实不容易，估摸着柴草都不够了，又不能走漏消息，让别家接了去。你若是可以，把你家的干柴和秸秆全部给玉姨送来，不知道你家有多少？”　
小雅想了想说到：“除了留下来烧炭的好料子，一般的干柴至少有五百斤，草料也有一百斤，是山里的野草打下来晒干的，用来引火。你这边要多少，我立刻带飘红去跑一趟。”　
玉娘子说到：“一百斤草料全部拿来，干柴有一百多斤就可以了，总不能让神仙做太多粗重的事情，对付完夜里，明早市场上就能买到所有的东西。”　
赵兴雅点头答应了，立刻带着飘红去石头家的院子里搬东西了。石头一家当时都睡着了，赵兴雅本来不想惊动家里人，可石头娘警惕性高，还以为家里进了坏人。赵兴雅把十个银币塞给她，说到：“石头娘，你放心去睡，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玉姨的饭铺和客栈临时要招待一个大商队，缺些柴草，我拿些给她。明天早上要是我困倦了，不能回家祭水神，就晚上回家。你们不用等了。”　
石头娘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摸到了一小包银币就张不开口了。小雅不祭拜水神没关系，关键是即便没有水神帮忙，大家还是在靠自己把日子过好。

60接待

赵兴雅走后，玉娘子就把院子里所有的仆人都叫起来了，除了留两个人照看小吉，守着院子，其余的人全都跟着她去二里路之外的饭铺子帮忙。刘家明面上经营的生意就是这饭铺和背后的客栈，并一家开在傍边的杂货店。因为饭铺包了周边歌舞坊的夜宵，因此刘大成的饭铺每天要开工到子时才打烊。　
玉娘子为了帮着相公分担工作，接下了夜宵生意的管理，每天的作息是子时后才歇息，辰时方才起床，午休要到中午的生意结束，在下午两点到四点才会去补觉。刘大成则是忙完了晚上的生意就去休息，白天一早起床就去打理客栈生意，兼顾着饭铺的早点生意，还要去管理一些合作的生意。两口子分工合作大致就是这样安排。　
刘家的客栈还算大，杂货铺后面就是那个仓库和守夜人的屋子，安排八十多个客人地方是勉强够了。至于马匹和车上的货物，完全可以放在刘家的仓库和院子里。玉娘子刚到客栈就立刻吩咐伙计把所有的空屋子都收拾出来，提前打好水准备草料准备喂马。厨房赶紧烧水，蒸黍粮米的团子，煮点小谷粥。　
到底该给北齐的商队准备什么吃喝才能让他们满意呢？玉娘子觉得大家赶路赶得辛苦，应该想喝一杯淡酒，她脑海里顿时有了主意。让人立刻把洗好的杨梅煮了，把三斤白糖全部放了进去，酸梅汤是赶路人最爱吃的糖水，里面在放些老了的米酒，味道绝对让大家满意。如此解渴的东西，别的饭铺可没有现成的，客人应该都会喜欢。　
饭铺里每日留着做夜宵的菜都是有限的，好在有小雅送来的山珍，玉娘子已经有了做一菜一汤的法子。蘑菇都洗干净了煮汤，里面打些蛋花进去，撒一把香葱就是一道清爽的汤。那些半干的山菜以苦菜居多，赶紧用水焯一下，去掉苦味，配着厨房里的咸肉，五香豆一起炒，味道重，层次分明，配团子和小谷粥都是极为下饭的。眼下突然来的生意，家里没有什么新鲜菜，只能这样做了。　
赵兴雅来回用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在厨房里的柴草用尽的时候把东西送来了。玉娘子看见柴火到了，赶紧招呼伙计用上石头家的柴火，把本来留下了烧的秸秆立刻辗成段，预备着喂马。五十几匹马，夜里喂上三百斤草基本上能对付，等到四点多，早市上就有马料和柴火卖了，赶早买了，争取把这一批人留在自己的客栈。他们住一天，刘家的铺子至少能赚到二十个银币的纯收入，这样的好生意平日还真不多。特别是他们带来的货，要是刘家可以先挑，那可是能发一笔小财。　
看见玉娘子这么重视这次的生意，自己也换上了粗布衣裳在厨房里做事，赵兴雅也自告奋勇帮玉娘子做事，她还小，帮不了什么大忙，就是帮着过滤调制酸梅汤水酒。大家做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刘大成也赶到了，他问过了玉娘子如何安排的事情，连连点头说到：“这样正好。”　
刘大成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小雅，心想这孩子还有助我们刘家的运气，她若是不是突然晚上来我们家送这些东西，今晚的事情拿了有这么顺利。奶妈说的不错，这孩子能当我们小吉的老婆就好了。只可惜我们家不是贵族，难不成我这个年纪还要想办法当官，入贵族籍，才能帮小吉娶到小雅。　
刘大成才这么胡思乱想一会儿，街面上就嘈杂起来了，商队里的负责打尖的几匹马已经到了。他们自然不会只问一家客栈，得知刘家客栈可以妥当安置他们整个商队，还提前预备了接站的食物，便当下拍板，整个商队就住在刘家客栈。　
负责一路安置的商队管事拿出五十个银币算是今天驻店，安排晚膳和负责照顾马匹的定钱。他手下的人就赶着去接应商队的其他人，仆妇们先给他送上了一碗酸梅汤水酒，他连喝了两碗，大声说到：“过瘾，解渴，我们赶了一天路，喝些这样的酒水正是舒服。”　
这时候伙计又把稀饭，团子，还有一菜一汤摆上了桌子，刘大成问到：“客官，今个也晚了，大伙也累了，就这样简单吃喝点如何？要是想吃镇上有名的菜，我们中午也能摆上几桌，您看如何，要是有要紧的人，我们再为要紧的人添几盘菜还是能做到的。”　
管事的看了刘大成一眼，立刻说到：“你这个掌柜的还挺会做生意的，我们商队里还真有两位贵人，是跟王族的庄子挨边的人，他们还带着三个仆役，你要准备一间上房给他们住下。他们的仆役安排在他们的隔壁住着就可以了。至于饭菜，等他们来了就立刻端出来，两位贵人总不能吃这样的东西，给他们做大谷面条不然就面片也成，里面放牛肉，再弄三个菜，端一壶这样的酒水吧。”　
刘大成躬身说到：“好的，我立刻就去安排。”刘大成离开之后就和玉娘子商议了，玉娘子赶紧让人准备去了，赵兴雅想起这次石头娘卖出的山珍里有两种炒蛋，炒肉都可以，便告诉了玉娘子，然后又从空间里摸出了一把五香叶让煮牛肉的时候用上，保管客人会喜欢。　
玉娘子得了赵兴雅的帮助，赶紧去忙乎去了。还没有等忙完，整个商队都到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把整条街都吵醒了。镇上一共就是三家做这样的客栈兼营饭铺的生意人，其余的两家本想起身拉客，结果看见商队全都去了刘家的客栈，难免有些妒忌，他们也让伙计们起来准备。刘家哪里吃得下这么大的生意，也许会因为房子不够，转几个客人过来。结果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这些人只好都关门了，口里也胡乱地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61风波

这个商队里还真的有所谓的贵人，这些人下了马车就有三个人贴身伺候着，直接去了上房，然后又从自己的马车上拿了浴桶进房间，让伙计送热水上来。刘大成怕伙计伺候得不好，赶紧亲自带人把牛肉面片，三样小菜，一壶加了冰块的杨梅水酒送入房间。　
大约是吃得还算满意，一会儿有个穿着竹叶纹绢布衫的伺候人出来了，打赏了刘大成六个银币，又吩咐再把那牛肉面片送上一碗来。刘大成知道锅子里的牛肉汤是加了赵兴雅给的五香叶才这么好吃，于是赶紧让人用剩下的牛肉汤煮了一碗面片端来。那六个银币，他在路过厨房的时候全部塞给了赵兴雅，说是客人赏给她的，因为加了五香叶，牛肉面片格外有味道，客人很喜欢。　
赵兴雅拿着银币，就再也熬不住了，她要睡觉。五岁多的小女孩应该保证一天至少十小时的睡眠，今天她早起了，午觉也没睡。玉娘子看她这样也很是心疼，安排她在厨房一角的小床上躺下。这一夜他们夫妻两个是别想睡了，明天四点多还要去集市采买大量物资才成，不然八十七号人，五十九匹马，一天的消耗他们都扛不起。　
次日天光大亮，赵兴雅才睡醒，玉娘子敖红了眼睛，看见她醒了才问：“今天玉姨是照应不了你了，你赶紧吃碗面条回家去睡，带些东西回去回家去吃。我没有别的好给，就是五斤猪肉，一只鸡，一条鱼，下午我家的车子会再带两袋子粗磨了一遍的糜子面给你家，筛好了，你养鸡就有饲料了，还能得了七八十斤好面做饼子。这不是白给的，拿你家的柴火换，要装满车。”　
赵兴雅知道玉姨这是逗她玩呢，不过此刻她还真的不方便留下来了，玉娘子真的没有时间照应她。在厨房里忙碌了一晚上，汗水湿透了衣服又干了，还没有洗脸洗澡就睡了。等吃饱了面条，赵兴雅很想洗个澡再回去。石头娘那么看重祭水神，自己还是去一趟，她可以直接去小溪那边，要是这样脏，真的是对神明不敬。　
赵兴雅对玉娘子下面的人说想在客栈洗个澡再回去，衣服在空间里就放了一套现成的，是飘红用染好的布头给赵兴雅做的，蓝底红花上衣，加上一条青色的裤子，很漂亮。赵兴雅跟飘红说了不能做犯忌讳的事情，飘红便没有再给衣服绣纹饰。上一套衣服是男女都能穿的，给了小吉，飘红有点反常，也许是生气了，放下所有的事情，直到把衣服做出来才罢手。大约这是一个母亲的心思，过节了，该给孩子穿一套新衣服。　
玉娘子的手下把赵兴雅领到公共的浴房说到：“小小姐，公用的浴桶脏，你就用水瓢浇温水冲洗身子就行，娘子还有半块香胰子留在屋里，小的去取了，帮着小小姐洗。”　
赵兴雅点点头，那仆人就是拿香胰子了，这个时代还真不错，还有香胰子可以用。赵兴雅水调好之后，就开始脱衣服，女仆把香胰子给她拿来之后，就真的帮她洗澡了。很快澡就洗好了，赵兴雅光着身子等着女仆替自己擦干头发和身子，结果外面就有人喊这个女仆有事。赵兴雅对这个女仆说到：“你去吧，我自己会穿衣服。”　
女仆走后，赵兴雅就开始擦干自己，没想到这时候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赵兴雅本能地尖叫起来，她的思想可是二十多岁的保守女青年，这样被人看光，简直是奇耻大辱。那个男人也没留意这时候公共浴房里会有人洗澡，听声音像个女孩，可小姑娘洗澡为什么不锁好门呢？　
男人其实没有看清楚浴房内到底是谁，不过他在门口道歉说到：“姑娘，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的，只是想找我的仆人，他正打算来这里沐浴。”　
赵兴雅赶紧简单擦洗了身子，换上飘红做的新衣服，把脏衣服收入空间就红着脸出来了。那个男子本来想走，结果他的仆人过来了，身后跟着伺候赵兴雅洗澡的侍女，她和另外一个侍女抬来了热水。男子对仆人说到：“阿星，里面有位姑娘在沐浴呢。”　
那侍女赶紧说到：“那是小雅小姐，她洗好了，马上就出来。”　
“小雅小姐？怎么一位小姐在公共浴房洗澡还不关门，你们平民家就不懂一点廉耻吗？”那个男子的脸色立刻变了，这时候赵兴雅红着脸出来了。　
那个仆人一看就笑了，说到：“主子，好小的小姐呀，看样子就五六岁，长得倒很漂亮呢。不过就是光着也没人看。”　
“流氓，不要脸。”赵兴雅的脸红透了，开口就骂那个仆人，可看见她光溜溜的的并不是那个仆人而是那位主子，这下子主子脸红了，仆人也不依不饶起来，指着赵兴雅的鼻子说到：“哪来的贱民，我家主人是你能骂的吗？”　
赵兴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干脆想到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大哭起来，不过像是干打雷不下雨，却让那位主子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候前面又走来了一个男子，对他说到：“何君，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赵兴雅从指缝里偷看那个来人，觉得此人有种说不出的威严，那是久居上位才能养出来的气度，那位叫何君的人也很自然地给他行礼。糟糕，自己是不是给玉娘子家惹了麻烦，要是自己的身份和玉娘子母子的身份都能见光倒不怕，可现在自己是崇家的媵生子，出现在平民区，是不能张扬的。　
不如逃跑吧，赵兴雅假装大哭起来说到：“这个店我不住了，我跟我爹娘不住了，现在就走。”说完就跑了，玉娘子听到消息赶紧过来了，接过了赵兴雅的话头，她也假装生气说到：“一窝子穷鬼，还冒充有钱人的小姐，现在招惹了贵人，还不捡东西滚，你家的店钱我们不要了。”　
赵兴雅刚想逃走，不料那个男子却一把抓住了她，抱紧了怀里，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金灿灿的钱币给她，说到：“很可爱的小姑娘，和我的侄女一般大，这个金钱拿去买糖吃吧。”　

62大公子有请

这样戏剧的场面，看得玉娘子和那个叫何君的人，以及一干仆役都发傻了，这位老大不是一般的人，是王族成员，列侯的嫡出公子呀。他平日里是怎么一个威严难处的人，怎么会抱这个平民的小姑娘，还拿一枚金币给她买糖。一枚金币买糖吃，这是怎样的大手笔呀。　
赵兴雅没想到这件事会这样，那枚钱币是金的，赵兴雅是认出来了，这个男人说自己和他的侄女一样大，那叫一声“叔叔”得一块金币是很划算的。她果断地把金币接到手上，甜甜地说到：“谢谢叔叔给钱买糖吃。”然后又对着那个男人的脸上亲了两口，露出萌萌的笑。　
那名男子虽然很想笑，不过他威严惯了，勉强笑了一下也不算好看，不过看起来他的心情很好，很喜欢赵兴雅说的话，献上的香吻。那名男子随即把赵兴雅放下了，赵兴雅可不想惹麻烦，大叫到：“我买糖去了。”就一溜烟跑了，在一个屋角召唤了飘红就让她带着自己赶紧回家。　
赵兴雅走后，那位何君连忙说到：“爷，您要是喜欢那个女孩子，我们出钱给买下来带回北齐训练好了给爷当侍婢。”　
那位王族的爷把手一摆，说到：“这样灵秀的丫头不该是当侍婢的人，我看平民家也养不出这样的孩子。你看她闹归闹，一直在假哭，和我那侄女有的一拼，也许是某家犯错人家的孩子吧。”　
王族的这位指的犯错人家的孩子，意思很明了，就是说赵兴雅是从前贵族的血脉。玉娘子对此很明白，赶紧打掩护说到：“也许是吧，这孩子的爹娘举止做派和我们这些平民不一样，特矫情，又没有钱，我们还不愿伺候。他们一家三口今天的店钱已经结了，这小孩还要洗了澡再上路，这不是浪费水吗。”　
王族的贵人看了玉娘子，哈哈一笑就离开了，弄得何君和仆人跟在身后也不知道如何去做。这次王子跟来东越就是为了体验一下东越的风貌，他们这样跟着伺候的人要是能顺着王子的心，将来必定能得到好处。爷到底想不想要那个女孩子呢，何君不明白，不过想想看，五岁的小美女收进屋里也要长好些年才能侍候爷，到时候爷哪里还会记得。其实王族的这位爷是记得的，至少记得小姑娘叫小雅。　
赵兴雅来到山边小溪的时候，石头娘的祭奠水神仪式刚刚开始，她带着家人和大壮祷告了一番，往山溪里丢了不少祭品，有饼子，豆面糕点，一些山果，一点麦芽糖。赵兴雅跟在后面也虔诚祷告了一番，希望自己能尽快得到贵族小姐的身份。　
祷告结束之后，赵兴雅才想到跑得太快，把玉娘子许诺给的猪肉，鸡和鱼都没有带来，那么驴车来送米的时候会带来吧。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石头娘，石头娘就慌乱了，这么好些肉食，这么大热天也留不住呀。全部吃掉也怪浪费的，要是冬天就好了。　
赵兴雅说到：“没关系的，我看过那只鸡了，才两斤不到。鱼也就是半尺长一斤多，肉是连骨头带肉才五斤，做生意的人家就喜欢买这种好做菜。鸡就炖了给大壮娘和你自己吃，你不是采了一点草药吗，就连草药一起炖着，你们两位当娘的人都需要补一补身子。明天过节，鱼红烧着吃，至于肉，给我蒸个豆酱排骨，余下的肉存在飘红那里，保证不会坏掉，可以让大壮娘慢慢吃。”　
石头娘听到这话才放心起来，小雅真是一个好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安排事物，特别是那只鸡，石头娘连坐月子都没有吃过鸡，现在托小雅的福，能和大壮娘一起分享一只鸡了，这实在让人感动。不过玉娘子的情义，石头娘也要念着的，她赶紧把大壮和石头叫到身边说到：“这些日子你要带着人多打些喂马的草料，还有柴火，若是你能把每家的柴火都拦下来，让我们家先挑选一边就好。你现在就去办，中午我打发草儿给你们两个送饭。石头爹还要照顾土地呢，他也不准回家去。”　
石头娘把三个男丁都留下来之后，就急急忙忙带着两个女孩回家，煮饭捆柴火，等到中午两点多，玉娘子家的车子就该到了。两百多斤柴火她还是能分几趟运去的，就不用占用男丁的劳力了。那些荤菜拿到之后就在大壮家处理好了，省得那些猴崽子们流口水。　
石头娘真在打着如意算盘，可一到家门口，她的脚就软了，门口的是谁呀，好像是大公子名下的刑罚管事。我的老天爷，我们家可没有做坏事，刚刚祭奠过水神。刑罚管事看见了石头娘立刻叫到：“梳子，你这个贱婢，都过了吃饭的时辰，你带着媵生子哪里去了，叫老子好等。”　
石头娘连忙跪下了，说到：“我带着雅儿去祭奠水神了，现在就是回家做饭的，做祭品的时候我留了雅的饭食，不会饿到她的。不知管事有什么吩咐，我立刻照办就是了。”　
管事哼了一声说到：“派来接雅儿的人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弄得老子要亲自上你们家。你的错我记下了，我是来接雅去大公子那边的。大公子还打算赐饭给雅，这不是明天过节吗。”　
石头娘很恭谨地从怀里拿出十个钱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