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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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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些什么，随遇而安是最好的选择。
131 实力养成
列侯府派来公爵府送东西的人身份不会一般，不但本人出身士族，还是个七品的小官，葛氏想从他身上知道一些事情，少不得热情招待。她一门心思用在这上面了，自然没有心思管小雅的事情。新阳新月看过热闹之后，知道母亲一时半会儿没空和小雅说话，她两个竟然心生作弄小雅一番的意思来。
新月直接来到赵兴雅面前说到：“你去我屋子里坐坐，好歹你已经是我妹妹了。”
赵兴雅放下自己手中的果子，说到：“好，我去看看姐姐的住处，大哥说迎春节之后就要替我盖自己的小院子。姐姐是正品夫人的养女，想必屋子也是布置出众。”
听到正品夫人养女的字眼，新月极为不爽，她觉得小雅这样说是瞧不起她，马上反唇相讥说到：“妹妹从小就可怜，虽然是正品夫人的养女，可是连正品夫人的模样都没见过。你是奴隶养大的，见识少，以后跟着我们两个姐姐多学点东西，不然会给公爵府丢脸的。”
新阳看着新月挑事，一下子就把小雅的底给掀了，心里高兴却还要唱红脸，对新月说到：“姐姐，她还小，什么规矩都不懂，我们要慢慢教她，不然她学不会。奴隶带大的媵生子哪里有规矩，你我都包涵些才行。”
赵兴雅知道两人是来找事的，懒得在现在陪着她们斗嘴，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且，对两个找事的丫头说到：“我困了，回去睡觉，麻烦两位姐姐跟母亲说一声。从前在冬天，我衣裳单薄不好在外面走动，一天有半天是躲在被窝里睡觉的。现在刚当上小姐也改不了这个习惯，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我睡醒再说。两位姐姐。参观你们屋子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
新月和新阳没想到小雅会这样找借口离开，一点都不生气上当，她们到底是小孩不懂如何拦住赵兴雅，只能气呼呼由着赵兴雅带着两个半大的婢女离开。新阳对新月说到：“你上次吃了她的亏，害怕她了？你邀她去你屋子里，刚才怎么不拦她。”
新月看着赵兴雅的背影说到：“妹妹你不觉得这丫头跟从前相比大气了很多？母亲让我们让着她一些，父亲还打算让她参加女官遴选。你的主意多，想些其他办法整治她一番，迎春节快到了。我们暂时不能惹事，不然对我们的名声有损。”
新阳不做声了，她拉着新月离开了。以后对付小雅的机会多着，不急在这一时，迎春节前闹出什么笑话是全府的耻辱。赵兴雅接着瞌睡离开，心里很不平静，她不喜欢宅斗。也不想在别人哪里捞什么好处，她打算将来远离宅斗，惹不起，我躲得起。
看到今天的天气算是雪后微晴，赵兴雅萌生了去看看那块地的心思，便带着两个婢女回大公子处。交代她们好生学规矩，自己则和石头娘说了一声就带着些糕饼匆匆离开了。石头娘知道小雅又是去山林中的神秘所在去做些什么，她就是一个替小雅掩护的人。没当上管家。她心里有些失落，不过想着自己是管家娘子了，也没什么难过的。自己的男人还能不听自己的，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思。
飘红这段日子学会了打毛衣。反正她也不用休息，她打出来的毛衣比不上大壮娘的精致。可胜在速度上，连用的毛线针都用断了几根。赵兴雅让她用粗毛线织出男人的衣服，才十几天，飘红和大壮娘就联手织成了二十几件各式的毛线衣，在钟二爷离开此处的时候，毛线就能用得差不多了；正好带去北齐贩卖。
接到赵兴雅的召唤，飘红很快就出现，带着赵兴雅去了内院。赵兴雅先在外面的院子里看了，二头家的媳妇正带着几个女人在织布，按照玉娘子的安排，她们需要尽可能多织一些上品的白布，赵兴雅变成主子之后，跟着的人要想体面，需要不少布做新衣服。院子里的女人在忙碌，男人也没闲着，他们在打土坯，要做出一批陶罐之类的东西。染料要储存，还要装粮食，日用一些，需要不少呢。
飘红不会说话，每次这些人的活计都是赵兴雅提前布置的，二头的管理能力也是在那时候显现的，赵兴雅才提拔了二头做刑罚管事，如今在这里管事的是二头的媳妇。
赵兴雅没有看见阿生和虎子，不免有些奇怪，虎子难道去放养野猪去了，可阿生去哪里了？刚要打听阿生的去处，阿生和虎子就回来了，身上背着两个很大的麻袋，虎子也背了一个小一点的。飘红用手和赵兴雅交谈，说到：“你忘记了，玉娘子答应给我们的肥猪，今天阿生就是去背猪肉的，两百多斤的猪肉，阿生一个人背回来有些吃力，就带着虎子去了。”
赵兴雅还真的忘记了，等看过阿生和虎子带回来的猪肉，她立刻喊来了二头的媳妇，对她说到：“山里清苦，眼看过迎春节了，我分给你们十斤骨头，五斤好肉，还有些零碎的排骨，你在大灶里做饭，分东西的时候要公平，你们辛苦了一阵子也该吃点好的。”
二头媳妇这些人都是穷苦平民出身，即便是过迎春节也只能买半斤肉意思一下，没想到当上了奴隶，不但能吃个八成饱，还有这么多肉吃。二头还当上了管事，这样的恩德，二头一家是感恩戴德，于是连同其余的人一起过来谢谢赵兴雅的赏赐。
赵兴雅看着这些家奴，不想再多说什么，反而布置起新的任务来，她说到：“男人们准备开炉打造农具，图纸我会交给莫夫人（飘红），很快我就有大片土地要开荒，你们要是想报恩就努力做事，也许会有人因为能干当上管事，若干年后还能脱籍成为平民。”
所有的家奴听完这些就只有磕头的份了，赵兴雅让他们把肉拿走了，就吩咐阿生把剩余的肉全部送到石头娘那边去。石头娘自然明白如何处理这些猪肉，帮她做了大半年事情的人家都要多少给一些。明年会有更多人悄悄帮助她做事。
办完这些事，赵兴雅觉得有点累了，她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飘红看着赵兴雅若有所思的样子，用手握着赵兴雅问到：“孩子，你有什么心事？”
赵兴雅说到：“没什么，一个人管理一份家业，还要应付那些没事就想和我斗的人，心里很累。我在三百多里地之外买了一处土地，飘红娘亲你能带我去看看吗？这些土地急着要开荒，西面可能有出铜矿的山脉，我想找一点开矿就必须建立自己的庄园。”
飘红握着赵兴雅的手说到：“孩子，不要多想。这个世界不是自己做主，就是人家做你的主。命在别人手里肯定不如握在自己手里。累和艰辛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你不是一个人，娘亲永远在你身边。现在天气冷，你带上被子上路，把虎子也带走，到了山林里，它比我们都有用。”
赵兴雅喜欢飘红这个样子，这让她想起养母，飘红和李爱梅一样是个冷静的女人，不过偶尔说出来的话还是让赵兴雅觉得很安慰。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赵兴雅必须赶紧启程，三百多里路的距离对于飘红在空中飞行就只有一百多里路，但为了避开人多的地方还是要绕路。虎子不用跟着去，等一会儿赵兴雅在空间符中招呼它，它就能立刻现身。
天气很冷，赵兴雅裹着小被子在飘红特意制造的金属小空间睡着了，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到了属于她的土地。这时候留守的奴隶们都还在山边的破屋子里避寒，整片土地都是静悄悄的。飘红用手告诉赵兴雅，既然她最在意的是西面的铜矿，不如先去那边看看。带路的事情交给虎子，虎子有野兽的灵魂，对于危险很敏感，用于探路最好。
赵兴雅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要是这三面山地没有合适的矿藏，她完全可以放慢开发的进度，投资需要有方向感，谁都希望能更早收到效益。飘红再度起飞，这一次她完全是低空飞行，赵兴雅在小空间里啃着糕点充饥，一面观察着整片土地。
整块山地有三百多亩，不算小了，除了十分之一的石头山脉没有土层，其余的土地算是山地，就是开垦出来也不能连成片，整块土地可以分成十几个区域，期间有山泉山溪汇集的小沟壑，现在是冬天，看不出水流的多少，想变成良田算是先天不足，难怪方家这么些年也没有开垦出熟田。这种地只有分开规划，根据土地的质量在划算着种些作物。
赵兴雅特意让飘红停下来让她看看山中水的质量，要是被朱砂矿污染了，这片土地的作物就没有经济价值了。
132 勘察
因为天气寒冷，小溪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赵兴雅用脚轻轻一踩就把冰面踩破了，两条小鱼赶紧冲过来呼吸新鲜空气。赵兴雅童心大发，马上伸手去捞。飘红一把抓住了她，她不能看着小雅弄湿了衣裳生病，赵兴雅明白她的用意，便停止了淘气，眼看着又来了几条小鱼却不能去抓。
冰面之下的水清澈见底，还有小鱼，可见这里确实没有因为朱砂矿的开采而被污染，应该是方家人开采朱砂矿的时候只是把石头挖出来直接卖到，要是在此处萃取了水银，这块地就真的废了。赵兴雅很高兴能见到一片可以开发的土地，等到她可以正式进入这片土地的时候，一定可以把这片土地变得生机勃勃。既然这些山地还有价值，这桩投资至少没有亏本，该去看看有没有赚大钱的机会了。
到了这片土地西面的山脉，赵兴雅召唤了虎子，把它放了出来。山林里如今经历的寒冬，野生动物的食物短少，说不定林子里就什么凶恶的野兽会冲出来袭击人，有了虎子开路，这些野兽也会离人远一些。虎子被放出来之后，立刻开始警惕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间它向远处冲了过去，那速度分明是只猎豹。
不一会儿虎子回来了，嘴里叨着一只像狗一样的动物，那家伙的牙齿好尖锐，赵兴雅不知道虎子咬死的是狼还是豺狗，她有些害怕。飘红握着赵兴雅的手，表达到：“别怕，虎子很厉害，这种土狼打不过它。等一会儿把这个猎物的皮毛带回去，它的尸体就丢在奴隶居住的地方。你这样出现是不可能给奴隶赏赐的，就用土狼的肉给那些奴隶一些肉食吧。”
赵兴雅点点头，她觉得这种动物很恶心。不管怎么说，她都不会同意带着这样一具狼尸体和她一块回去。飘红摸摸虎子的头，虎子就开始动手扒皮了。赵兴雅不愿意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便往虎子做事的相反方向走了五十米，忽然她的脚下一滑，还好飘红扶住了她。
让她绊脚的小石头带着美丽的绿色，赵兴雅捡起来立刻判断出来这是孔雀石，因为它的周边很脆，不如绿松石结实，李爱梅有一枚胸针就是如此。平时李爱梅用这枚胸针的时候都很小心。像爱护玻璃制品一样。孔雀石是铜矿的伴生矿，算是可以当宝石加工的东西，能在接近山顶的地方找到这种石头。看来此处真的有铜矿，大小和储量就无法判断了。穿越女也不是万能的，能认识孔雀石还归功于赵兴雅的专业和一点点宝石鉴定的知识，想开发一处矿藏，还是要靠这边的技术人员。
看到赵兴雅捡到一块石头之后。脸上就笑意频频，飘红用手接触赵兴雅，问到：“一块石头就能证明此处有铜矿？”
赵兴雅点点头说到：“能多见到这种石头就基本上能肯定这山里有铜矿，不过这个铜矿有多大很难说，如果量小又很难开挖，我们也不必白费力气。现在我捡到的石头很漂亮。回去用这些加工些摆件和小饰物，也不枉费我们大冬天来这里探看一次了。”
飘红听说这里可能会有铜矿就很高兴了，立刻拉着赵兴雅的手说到：“你坐着。我帮你找这种石头，等虎子弄好了狼皮，让它一起找。”
赵兴雅点点头，这山上确实比较难走，一些峭壁只有飘红和虎子才能探看。她找了一处背风的山石坐下。教飘红如何认孔雀石，捡来孔雀石不用炼制矿藏也是能做装饰品的。不一会在雪地里干完活的虎子也跑来了。一身血腥味，赵兴雅闻着恶心，立刻对它说到：“你去雪地里打个滚，洗洗身上，不然不准靠近我。”
虎子耷了着头，以它的智慧，帮主人打猎成功应该得到表扬的，为什么主人要让它去雪地打滚，还不准它靠近，简直是欺负人。虎子虽然不高兴，不过它还是去照办了。飘红等虎子过来了，把孔雀石拿给虎子看了，虎子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是要它去找这样的石头，它明白了之后就立刻跑走了。
飘红化身飞鸟也行动起来，赵兴雅裹着兔皮袄子等着他们回来，如果能找到孔雀石比较多的地方，采集一些岩石标本给有经验的人看，也许就能判断是不是有富矿。孔雀石最常见的伴生矿就是蓝铜矿，这是赵兴雅偶尔了解孔雀石的时候知道的一点知识。
赵兴雅觉得如果能找到自然铜矿最好，金子能有天然的，为什么铜就不可以有天然的呢？不过很快赵兴雅就明白了自己想得有些可笑了，金子的抗氧化性多强，所以自然界有天然金的存在，纯度也会比较高。铜都能被自然化学反应变成了各种伴生矿，哪里能有纯度高，直接可以用的铜矿让她这个懒人捡。
赵兴雅默默回忆一些关于矿藏的零星记忆，飘红和虎子则到处寻找线索，忽然飘红感受到了一种极为享受的诱惑，她凭着感觉去了那处地方。在一处山坡上有不少黑色又带着蓝光的石头，还有一些就是赵兴雅教她认的孔雀石。她敏锐得感觉到这处山坡的金属气息很重，因为她是金属制作的，这个地方对她充满吸引力。
飘红从身体里伸出好多金属的细丝去接触地面，十分钟之后她才停止，她感受到了另一种金属元素，应该是金子的气味。飘红感受完毕之后，再次起飞，把在另外一面寻找孔雀石的虎子抓起来，带着它飞行到那处山坡。虎子到了这个地方，兴奋地打滚。它在金属劳工中算是最低级了，能利用的最好金属就是铜，这里肯定是有很多铜的气息，所以这里肯定是有大量的铜。
判断了这里有铜矿之后，飘红就果断把赵兴雅接了过来，当赵兴雅看到整个山坡上都是零星的孔雀石还有一些疑似的蓝铜矿山的时候，心里也是激动极了。飘红又把自己这些金属劳工对金属有感应的事情说给赵兴雅听了，赵兴雅高兴极了，要是飘红几个都用上，岂不是能探出很多矿藏，这下子真是要发财了。
虎子和阿生主要能感应铜矿，阿生还能略微感受到一些银子的气息，至于飘红本人就最厉害了，她对纯金和纯银最敏感，不止是采矿，就是谁藏了大量金银，只要距离够了，她就能感觉到。赵兴雅觉得飘红可以去职业挖宝了，有些破败的院子里藏有某些人存下来的金银，比如上次飘红在团圆镇猪圈挖到的箱子里就有价值十几万钱的金银，那些被她吸收了，宝石等到净化之后，赵兴雅还是能卖出去给别人打造首饰。
今天真是赵兴雅的幸运日，看到了自己的第一块合法拥有的土地，不但土地能有效益，连周边都有一个聚宝盆矿藏。赵兴雅高兴地捡了半篮子漂亮的孔雀石，又捡了一块像生姜一样的发光的矿石便要离开这里。以后她可以派阿生和虎子到这里专门挖矿石，边开发山地边冶炼铜矿，也许此处的矿藏很多，开采还需要很大的投入，先做些准备工作也好，胡齐贤想悄悄开发铜矿，也许需要更周密的准备。
飘红在傍边的飞行了一阵子，没有再次感应到金属的气息，赵兴雅有些疑问，难道这是这个靠着悬崖的山坡底下才有矿脉？要是开采一阵子之后，没有出现铜矿，这里的价值也不大，她不是一个没有信用的人，这些矿石她不会独吞，不过要是矿的产量很少，胡齐贤的美好愿望只能落空了。赵兴雅打算把这些矿石的冶炼都拜托胡齐贤，收入两家对半分，对自己好的人绝对不能辜负。
在山里勘探了一阵子，时间就不够了，赵兴雅必须回去了。回程的路上，她让虎子把土狼的尸体扔在了奴隶的宿营地，那些奴隶看见一道金属的光芒一闪而过，都跪下来感谢神仙的赏赐。赵兴雅在远处看了，心里也很高兴，迎春节到了，但愿这些狼肉能给奴隶们一些补养。等和钟二爷的事情交办完毕，她将留在这块土地上开垦，这些人都是她的下属，她愿意让这些人过得比从前好。
赵兴雅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石头娘已经把两百多斤的猪肉分割好了，现在这个天把猪肉丢在外头挂几天和放在冰箱差不多。赵兴雅喜欢吃纯瘦肉，石头娘特意把最嫩的里脊肉留给赵兴雅，还有赵兴雅爱吃的排骨也是专门留了下来。
大壮已经把十斤带着肥膘的好肉拿回去了，石头娘知道大壮娘最近辛苦了，接着这个机会犒劳亲家呢。其余的人家也喜滋滋从石头娘家拿了些猪肉回去，多的有三斤，少的就是一只猪蹄，那些蹄花是做大菜的首选，那猪脚被石头娘整理之后几乎没有什么肉。
看到这一切，赵兴雅突然觉得很有过节的气氛，期待着迎春节的到来，这毕竟是她在异世头一次过年。
133 迎春节
迎春节是天禧王朝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代表着春天降临。南都是最早感受到春天气息的地方，在南都最南边的地方，迎春节后的第二天就会开始耕种。北齐和东越因为地理位置的不同，不可能像南都一样在节后立刻耕种，所以两地在迎春节之后都会有暖春活动，北齐的暖春活动有半个月之久，东越有七天。暖春活动算是还有两天就是迎春节，葛氏给赵兴雅定做的衣服居然在三十小时内陆续做好了，件件精美华丽，手工上挑不出一点瑕疵。赵兴雅由这件事猛然发觉一个公爵府拥有的能量也是可怕的，这么多衣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成了？赵兴雅向送衣服的人打听了才知道，公爵府光是针线上的人就养了四十多个，这些人还光是负责替公爵府内部的人做衣裳就终日不得停歇。
赵兴雅一个庶出的小姐最少要配十三个伺候的人，府里正经主子跟前的人应该更多，加上厨房，车夫，杂役，针线，浆洗这些给全府公众服务的人，家奴的数量多得惊人。这样推算，一个公爵的正品夫人手底下至少管理了三四百号人，要想面面俱到很不容易，赵兴雅觉得压力很大，方才理解难怪贵族小姐从小就要被培训，不然这些事情和人将如何管理。
赵兴雅在这里担心小姐难做，葛氏却在担心她在迎春节上丢脸，派了三个教养妇人来训练她。葛氏打算把庆贺家里多了一位小姐和迎春节的赏赐一块准备着办了。暖春期间一定会有其他人家的人到府贺春，这些人会顺便来看看公爵府的新晋小姐，小雅的举止谈吐都关系到公爵府的体面。
葛氏拿来了一本册子，上面列了所有东越贵族的家庭资料，来看小雅的只可能是身份低或者是相当的女眷，对待这些贵族女眷有不同的礼节，打赏下人的红包也分三六九等。礼数上不能缺。要是她们送了些小玩意给小雅，小雅回赠的小礼物也要合情合理。葛氏担心小雅不会处理，更不放心赵兴雅身边的那些奴隶出身的贴身仆人，便派了自己身边得力的家奴，留在小雅身边指点，直到暖春活动结束。
公众假期，节后东越各地才陆续开始耕田准备播种。
七天的应酬，赵兴雅听到都头皮发麻，她还要去卢氏夫人那边一趟，这怎么好溜走。不过她听说乔氏夫人得了风寒之后。立刻有了个主意。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情，不行就装病好了，那些贵族女眷有机会再见吧。
葛氏派来的三人这两天也很是辛苦。把小雅身边的那些贴身伺候的人全部训练起来，手段严厉，弄得临时上岗的那些人被折腾到看见三位教养妇人就脚发软。不过这些人还算争气，想着赵兴雅在团圆镇的好处，没有一个愿意被淘汰。
最出众的那个教养妇人是一直伺候新月的。她虽然看不起赵兴雅，还算很认真地教赵兴雅。她念那些关系让小雅记下来，背出来，还要考赵兴雅。她还不知道小雅会认字，一直是端着本子念的，然后向赵兴雅提问。赵兴雅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教养妇才松了一口气。她还要帮着赵兴雅做布置房间，准备小礼物的事情，有时候就由着赵兴雅自己复习回忆。
赵兴雅趁着教养妇准备答谢礼物的时候就偷偷抄写起整本册子。那本册子包含的内容可真多，应该是葛氏很用心收集整理的。赵兴雅中文英文图表都用上了，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照着画下来，这样才能加快抄写速度。这样的第一手资料对赵兴雅很有用处，她可不想错过唯一能接触这本秘密手册的机会。这可是上流社会的关系图，自己暂时没有能力收集。教养妇念给她知道的只有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却没有提防她会抄写，可见葛氏对于她还是大意了。
终于到了迎春节，整个公爵府热闹非常，现在赵兴雅算是崇府的一份子了，大公子牵着她的手，很自然地坐在崇公爵的左手边。如今大公子在公爵府风头正劲，面对葛氏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一股子骄傲，葛氏看着都心里冒火。
相比之下，赵兴雅就对葛氏恭敬多了，她的目光对着葛氏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意。到了敬酒的时候，赵兴雅还专门在大家面前对着葛氏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谢谢葛氏给她置办了所有新衣服，还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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