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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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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也是卢氏夫人的心腹之人，十分明白这件事的微妙，便问到：“是谁给主子送这个信的？此人不会是有什么心机吧。”
卢氏夫人说到：“是崇雅送来的信，她说自己在丰源集市上闲逛，听说有人私自买了金矿石去冶炼发了大财，因为好奇才去蓝家庄子看热闹的。结果发现了有北齐的人和蓝家人勾结，还弄了铜矿铁矿冶炼，制造兵器。我看这些人八成和王后或者是贤淑二妃的势力有关。既然他们已经在东越下手了。我又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管家听说是小雅送的信，便不再说什么。一个由奴隶带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这件事的关系重大。如今的朝堂局势混乱，所有世家都存在着站队的问题。除了那些本来属于高家和闵家的势力，其余的世家都必须选择押宝。赌将来谁是天下之主。
（现在的大王是王后家族扶上位的，手中的实权不多。也不敢拿出王的威严来，一直是和稀泥一般处理一切问题。要是王后能生养出嫡子，混乱就不会存在了。可偏偏王后不能生养，连王后家族的两位表妹也都生不出儿子，只有王后的媵妾生有一子。
大王的子嗣艰难，生育的儿子夭折了不少，只有四个儿子在世，并且宫中在近四年里都没有再传出女眷怀孕的消息，有人说大王因为伤心玉仙去世坏了身子，以后不会再有子嗣了。故而王后的养子和贤妃的长子，甚至是淑妃的长子都有可能成为太子。
只是因为淑妃的儿子去年因病有了小小的残疾，两位妃子才合力推荐贤妃的长子为太子。王后所立的媵妾生子虽然聪慧，可母族低微且母亲生他出现了不吉利的异象，这些都是贤淑二妃坚决反对王后扶立王长子的原因。至于那位已故的董夫人媵妾所生育儿子，没有人看得起，他身后没有任何势力，于王位是注定无缘，大家都不会去关注他。）
管家跟着卢氏夫人多年，非常了解朝廷的局势，便对卢氏夫人说到：“东越多矿藏，不知道是北齐的哪股势力会想到在东越冶炼兵器。我们知道了，还是要以卢氏家族的利益为重。夫人，您的一双子女都和列侯府的关系不大。九公子是卢家照顾着，小姐是金伯爵家未来的女主人，为了卢家，你只能利用列侯府的势力。出了事情，列侯才应该负责。”
卢氏夫人看着一向对自己忠心的管家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禁感叹到：“老陈，你跟了我快四十年了，你的心还是向着整个卢氏家族而不是我这个主子。我们卢氏家族有你这样的忠仆实在是走运。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告诉列侯府的官员去私自冶炼的人，不把北齐来人的事情说出来？”
管家回话说：“正是这个意思，明天一早我就把去过丰源集市的平民选一个去官府告密，还要向官署讨赏。对他们说蓝家私下提炼的金子有十多斤了，那些官署的人一定会去蓝家庄子的。他们在明面上抓人，我们就跟着逃亡的那些人，找出幕后的势力。一旦触怒了哪方势力，背黑锅的是列侯大君。夫人您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向列侯大君解释什么。”
卢氏夫人平静地说到：“就这样吧，我何必去替别人顶雷，将来东越又不是传到我儿子手里。”
卢氏夫人这边是把祸水引走了，大公子那边也在傍晚得到了书信，苏彩玉都不知道如何说小雅的运气，这丫头太有福气了。这件事告诉了刘氏家族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管事刘家是减少了损失，还是发现了新的矿脉，其中的利益也许是百万钱以上。
石头娘现在不在府上，贸然去找刘氏侧夫人又怕被葛氏的密谈发现，最好苏彩玉把心一横，把草儿叫来，让大壮爹拿着赵兴雅的信给刘氏夫人送去。还跟大壮爹说到，若是刘氏侧夫人想打听什么，就说是石头把小雅的信送来的，对大公子这边都保密了。
刘氏侧夫人接到了赵兴雅的信，读过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大壮爹满脸木然地说到：“草儿的哥哥送来的，草儿托我给主子您，我是送信的，什么都不知道。石头和草儿不识字，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识字，没有偷看。”
刘氏侧夫人很果断地找人立刻去他哥哥家送信，还写了一封信劝她哥哥接到信之后就立刻派人去抓捕蓝家庄子的人，千万不要再抓到人之前打草惊蛇。假如这些人是东越其他贵族在做些什么，要及时和崇爵爷说明。子爵的爵位太低，动不了那些真正的世家。很显然赵兴雅的信只是提到了丰源集市那边有人买了大量的偷采的矿石，提炼出了大量的黄金，赵兴雅委婉地提出，刘家应该派人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产业上有了小偷。
这份信表面上只是一封简单的告密信，实际上是触动了刘氏心里的一块病。刘氏家族要不是五十年前发现了一处银矿，赚到了极为可观的财富，到如今刘家还是一般的富户。刘氏家族最怕有别的世家用些手段损害他家的矿脉，或者在别处发现矿脉和刘家竞争。赵兴雅简答的告密，对刘家的影响格外大，算是给了刘家最好的回报。
蓝家和那些北齐来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在设计他们，卢氏家族的高手很快就在庄子附近布置了眼线。官署的人马在次日的午后突然出动，包围了蓝家主事的家。很不巧，蓝家主事带着北齐的客人出去了，官署抓了蓝家的壮年人口十五个，当夜就审问出了买私采矿石炼金和其他金属的事情。
据说蓝家去年光是金子就冶炼出了七八十两。这场大案牵涉金额如此之大，很快就惊动了整个东越的官场，列侯他老人家很想知道，是谁在他的地头上弄出这么大的事情。
21 浑水摸鱼
蓝家的三兄弟侥幸没有被抓到，可这家是不敢回去了。魏七爷也十分生气，大骂三个人无用，过于招摇，弄得冶炼的基地全部用不上了。万幸他们都没被抓到，那些私人的矿奴又都提前离开了，不然他的家族就要暴露，被东越列侯捏住把柄。
蓝家三兄弟的家眷都被官署抓了，他们犯了这样的大罪肯定是要连累妻儿成为国家奴隶，最后连死都是一种解脱。几个人担心家族的人，聚在一起想着如何脱困。魏七爷有官署的消息，知道列侯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对蓝家兄弟说，他不会出面去救蓝家的人。
蓝家老二的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对魏七爷说到：“我在丰源集市和附近的几个官署都有朋友，请七爷给我些剧毒的药，我手中还有些金子可以打点人。我们的孩子和女人不能屈辱受死，我送她们上天。我们兄弟跟着您去北齐继续带着人冶炼，娶妻生子，我蓝家不会断子绝孙。”
蓝家家主听到老二这么说，心就像被刀划了很多刀。他真的很想站出来顶罪，让官署放过他们三兄弟的十来个至亲骨肉。不过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除了他们身边的几个族人，其余人的命运已经不能逆转。只有死人才会彻底不受欺辱，想着他即将成年的两个女孩，蓝家家主立刻下了决断，对魏七爷说到：“七爷，请按我兄弟的意思办，我们蓝家为了追随你们家族被灭族，就让我的族人少受些屈辱吧。”
魏七爷出生世家，却没想到平民中有这样的枭雄存在，于是他拿出了一包毒药，对蓝老二说到：“这是准备随时把矿奴灭口的毒药，足够毒死一百个人了。我不希望你们的下线被官府抓到。坏了我的大事，这些你们兄弟分一分，然后各自去办事。一个月之后，我从东越去南都，会带着你们上路。等过了一年，你们还要继续回东越帮我收集铜铁，打造兵器。你们应该想知道这灭族的仇恨是那个告密者做出来的，留在东越才会有机会。”
蓝家家主一脸的痛苦地答应了魏七爷的要求，他终于知道了平民想要得到富贵，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要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他情愿当初拒绝老二的建议，安心让蓝家继续做平民，至少可以保全骨肉。蓝家三兄弟把毒药分了分。各自带着人去做不同的事情了。
蓝家老三专门负责联络私采矿石的贩子，蓝家老二把这危险程度最低的事情交给了他，蓝家家主甚至把家族藏金的地方说给他听，让他若是看到情况不对，立刻逃走给蓝家留下香火。下毒杀了所以亲人的事情只能交给蓝家老二了。蓝家家主认为自己绝对下不了手，他只能负责把几处重要的冶炼地处理了，一些留在那里看守的矿奴只能被灭口了。
蓝家老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蓝家家主说到：“我们此去都是有危险的，说不定就要自己吃毒药。老大，我恨死了告密的人。我怀疑这件事和王酒壶那老东西有关，他那天带来的孩子有问题，还有那个会做羊肉的厨娘。那种手艺只能是大贵族家的家奴才能有。我们真是大意了。”
蓝家家主说到：“王酒壶不可能做这样告密的事情，一是他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二是他的人品极好，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人的事情。你说的两个孩子和厨娘倒是有点问题，那个男孩子中午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老二，这血海深仇不急着这一时去报。留到以后有的是机会。”
蓝家三兄弟又商量了一下，就分开行动了。他们一行动，卢氏夫人派来的高手就立刻分出了三人去分别跟踪蓝家三兄弟，其余的一个人回卢氏夫人那边报信，留下来的人监视魏七爷，等着卢氏夫人派人来抓捕北齐的这几个人回去审问。对于卢氏夫人而言，弄清这幕后之人更为重要，她不在意私采矿石的事情。
蓝家家主改换了妆容就先去了丰源集市的首饰铺子，以往他们冶炼的散碎金子都是交给首饰铺老板卖了现钱。这个老板知道的太多，只能是死，蓝家家主想趁着夜晚杀了首饰铺的老板。
赵兴雅和胡齐贤料想蓝家人一定会怀疑这个老板，正是这个大嘴巴把消息告诉了王酒壶，还请王酒壶去杀生的。他还把蓝家的秘密说给了王酒壶知道，若不是他的嘴不严，赵兴雅怎么会知道有私下冶炼的事情，蓝家灭族之祸的起源就是这位老板，蓝家家主杀他还真是不冤。
借别人的手搅乱池水，赵兴雅和胡齐贤找人把信送出去之后便开始结网捕鱼，其中最重要的下钩点就是首饰铺这里。胡齐贤为了这件事把自己最信任的奴隶，属下，妻子家族的一些力量都用上了。要不是飘红这个超级邮递员，想这么快召集所有的帮手还真不易。
蓝家出事的事情让首饰店主害怕不已，本来他想立刻逃走，可是家里这么许多人该怎么办。还没有等到他想到办法，胡齐贤就出现了，悄悄告诉他，蓝家的人已经供认出了金子的事情，官署正在找这个买赃物的人，现在若是他有逃跑的行动，一定会被全家收监。
首饰店主都快哭出来了，胡齐贤把自己的身份牌子给首饰店主看过，向他保证，要是他肯配合，胡齐贤就保证他能从这件事里脱身。这个首饰店主是个软骨头，胡齐贤还没有威胁他什么，这家伙就把他知道的一切给说了出来，把私采矿石交易的秘密集市也说了两个出来。
这就是赵兴雅和胡齐贤想要的鱼，胡齐贤立刻派出了几个人去通风报信，说是蓝家的人要来谋害这些卖矿石的，攀上了交情，以后那些矿石就是自己这边的。因为胡齐贤这边的行动比较早，蓝老三可就有苦头吃了，最近的两处秘密交易市场都是不见人，也不见日常交易的矿石。蓝老三想杀人灭口都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向前面的三个小据点走。蓝家只知道这五个地方，结果蓝老三花了十天的功夫居然全是扑空。
胡齐贤的内弟赵云春可幸运多了，出发三天之后他就在某处的山沟子里和这些私采矿石的贩子喝酒。大恩不言谢，这些人都愿意交他这个朋友，赵云春就提出了收购他们所有的矿石的要求。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贩子身后自然也有人罩着，他们说要回去商量一下。赵云春也很自然的答应了，约了这些人在风声过后再见面。
网上了计划中想要的大鱼，赵兴雅和胡齐贤这才放心下来。这样钱东升的南都之行也不用走了，原料在东越是现成的，根本不用到处走动，药剂这样的东西，只要在官署上想想办法总是可以的。蓝家在乱葬岗的那个冶炼场所就不错，在庄园没有修建冶炼场所的时候，悄悄用上也不错。等风声过后，谁也不会留心那个地方。
蓝家家主出师不利，在首饰铺附近被抓，胡齐贤可不想浪费一个人才，把蓝家家主和两个同族一捆，就扔上了马车，这个人从今往后就算是在这一代消失了。他懂得冶炼的技术，要是肯为赵兴雅和胡齐贤的冶炼厂做事，赵兴雅就留下他们三个人的命。要是不从，就是杀了他们也不能把他交给其他势力。
蓝家老二这个狠角色去毒杀落入官署的族人，应该说是他的运气不错，在水井里下药毒死了一大批人，不过他自己也被列侯派来埋伏的人抓住了。这家伙在嘴里含了毒药丸子，在被擒住的一刻就咬破毒药自尽了。经过现场的蓝氏族人指认，官府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把冶炼之术交给族人的蓝家老二。
对于蓝家老二的残忍，许多人都感到害怕。井水里下毒，毒死了蓝家一多半的族人，其中就有蓝老二的妻子，一对儿女，两个嫂子和三个侄子，侄女。密探悄悄把有毒的井水拿去给大夫鉴别，结果列侯府的大夫鉴别出这是北齐王室密卫使用的特殊毒药，无色无味，毒发时间要在半个时辰之后，死相还算比较安详。
东越列侯没有想到居然有北齐的势力参与了这件事，他本人和王后的高氏家族比较亲密，他想要是高氏家族在东越做些什么，一定会提前知会他一声。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样买私采矿石冶炼的利益到底会有多大，为什么北齐的重要势力也会参与其中。
蓝家老二死了，知情的多数蓝家人也被毒死了，派去抓蓝家家主的人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蓝家私采矿石的案子成了一个没有线索的案子，东越列侯总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可卢氏夫人那边是得偿所愿了。魏七爷在卢氏夫人派人擒获他的时候，出具了一个小牌子，那些高手就很客气地把他带去见卢氏夫人了。
22 善后
能用上王室秘卫势力的家族都是北齐真正的豪门大族，魏七爷手中的牌子就是他身份的象征，他本人就是秘卫的一个百夫长。卢氏夫人身边的高手都很明白秘卫身份代表着什么，卢氏夫人亲自见了魏七爷，几番彼此试探之后，魏七爷终于把身份说了出来。他是王子身份，现在是为贤妃所属的闵家出力，来东越运一批铜铁去北齐。
卢氏夫人很意外这件事魏七爷会这样坦白，可魏七爷自然有他的打算，他对卢氏夫人说到：“我已经认出你们是卢家的人才会这样痛快地把身份牌子拿出来，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的属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保着我逃亡很容易。抓捕我的一位高手被我认出来了，是秘卫退役后去卢家的。看你的年纪和谈吐，我猜想你一定是东越列侯的侧夫人，卢家的庶女。眼下王后的势力在慢慢削弱，贤妃生育的王三子是越来越得到大王的欢心，被立为太子的机会最大，所以我们王子中有不少人支持王三子。卢氏夫人，你不想让家族和我们结怨吧，就帮我们运送一批铜铁离开东越，我会记住卢家的这份恩情。”
卢氏夫人没想到魏七爷是这样一个痛快的人，她也不得不当场表态说到：“眼下我的夫君对这件事盯得很紧，不如我安排您在我的庄园里小住一段时间，然后我再行安排。”
魏七爷知道卢氏夫人在拖延时间，便微笑着说到：“我们一路来的人不少，我被卢家人带走的事情是有手下知道的，您最好是懂得趋利避害。我本人也是百夫长之一，你要对我有什么不利，自己也要当心。”
卢氏夫人说到：“王子大人多虑了，您要是只是运铜铁出去就简单了。那些铜铁要是已经成为兵器了，运出去可是要担风险的。”
魏七爷的眼睛闪现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追问到：“蓝家三兄弟落入了你们的手里？”
卢氏夫人摇摇头，说到：“看来我是猜对了，东越虽然多矿藏，可北齐王室需要大量的铜铁做什么呢，除了打造兵器我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大用场。这次我抢在列侯出手前把你们捞出来是对的，卢氏家族目前算是忠于王室的世家，不想参与到王后和贤妃她们的内斗中。我是列侯的妻子，不能眼看夫君这边出乱子不管。王子大人离开后。请记住这一点，这件事并不是我在兴风作浪。”
魏七爷现在不敢小看面前的这个女人了，他觉得卢氏夫人确实很机敏。直接试探到了真相。他在东越打造武器，确实是为了将来帮助王三子得到王位。他们这些王族盼望着王室能出现一个强大的君主，不会再被外戚捏在手里。闵氏的势力还不足以控制国家，这些王室子弟也想在将来握有权利。
卢氏夫人回到屋子里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透了，她无意中得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就是在北齐的王族也是支持贤妃的力量，看来卢氏家族将为这个情况获得重要的利益。她很庆幸刚才没有用有人听到了他们秘密谈话为突破口，而是婉转变为试探的话。卢氏夫人明白，这次小雅是帮他们卢家大忙了。
卢氏夫人找来了管家，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说给他知道，管家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便对卢氏夫人说到：“我们想办法杀掉蓝家所有的人，把这个秘密隐藏下来。剩余的事情由伯爵大人定，什么时候送王子启程是我们这边说了算。”
管家开始安排传信和灭口的两件事情同时进行。不料次日就传来了蓝家老二下毒，蓝家人死得差不多的消息。卢氏夫人觉得自己这边下手晚了，颇感局势有些失控。结果当天又有眼线回报，刘子爵向列侯申请抓捕蓝家其他的人，追查私采矿石的来路。整个局面越发乱了。
刘氏家族的根基就是采矿和冶炼，身后还有新贵崇府。列侯也觉得这件事变得复杂了，他干脆把权利下放，由着刘氏家族整顿矿业上的事情。因为涉及到了北齐的王室秘卫，列侯下令不准再审问蓝家的人，改为监视。列侯对此案涉及的隐晦之事不敢张扬，只能派人秘密调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追查蓝家其他男丁的下落，可一时间线索似乎全断了。
蓝家老三听到狱中毒发事件之后，不敢留在东越了，也不去和魏七爷联络，直接拿了家族在某处藏下的十几两金子，带着两个族中的兄弟逃亡去了南都。他打算从此不再踏入东越，在南都重新开始繁衍子孙，这是老大临走时再三交代的。
赵兴雅和胡齐贤把蓝家家主和两个男丁囚禁在地牢中，蓝家家主开始是拒绝合作，等到知道自家的老二毒死了家族中大部分人之后又自尽了，心里就活泛了，他说愿意为崇府冶炼金属，但他们一定要崇府把蓝家活着的人救出来。
胡齐贤通过自家的关系打听到蓝家剩下的人口只有七人，其中就有蓝家家主的女儿，赵兴雅问胡齐贤说到：“这几个人能救出来吗？”
胡齐贤想了想说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谁敢去要人，这些人恐怕会在牢中等死。经历这些事，不发疯就算是个心智坚强的人了。”
赵兴雅说到：“我去要人，我就说我看这些人可怜，王酒壶也知道我在蓝家混了两顿饭的事情，他也许猜到了什么。一个家族因为我们的谋略成为牺牲品，我心里也很不安，就让我做些好事帮蓝家留存一些血脉。几大家族他们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小姑娘就是把水搅浑的人。我愿意花钱买下蓝家的人当家奴，明天就带人去官署问。我是崇雅，让列侯去猜崇家和蓝家的关系好了。”
胡齐贤没想到赵兴雅会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他想了想便答应了，让赵兴雅把蓝家人往开荒的人群中一放，哪天让蓝家家主远远看一眼，让蓝家人帮忙冶炼的事情就成了。至于什么时候让他们见面，就看蓝家家主怎么为自己这边干活的。也许列侯那边，甚至是卢氏夫人都会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不过赵兴雅都能一一说清楚。
崇府三小姐来预定蓝家剩余的人口为家奴，让列侯府查案的人大吃一惊，他们赶紧禀告了列侯，他们都害怕案子牵涉的范围越来越广。列侯提出了一个问题，问属下说，崇雅来买人的时候说了什么。
属下如实禀告说到：“崇家三小姐说自己因为想看看平民庄户的生活，求了集市上的王屠户带她去了蓝家庄子，吃了两顿饭。现在听说蓝家倒霉了，心里不忍，既然蓝家现在剩余的人都只是些妇孺，她愿意买下来当家奴。不为别的，就因为可怜这家人。”
列侯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理由，一个公爵府的小姐跟着杀猪的屠夫去乡下做客，多么离奇的事情。
那位下属有些无奈的说到：“这个三小姐一个多月前才刚成为贵族小姐，算在崇府已故的正品夫人名下。据说这个女孩子很聪明能干，如今就租住在丰源集市，名下有一块嫁妆地，现在有近两百人在地里开荒。田公爵帮了这个女孩子很多忙，就连卢氏侧夫人也送了些种子树苗给她。九公子的结拜干哥哥就是钟子爵的嫡次子，崇雅管钟二爷叫舅舅。外面还说李公爵曾经和这个女孩子的母亲有私情，对此女十分照顾。另外刘子爵的妹子就是此女的庶母，听说她原先就想把此女收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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