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品夫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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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齐贤也对赵兴雅的构想充满好奇，越发想知道赵兴雅曾经读过哪位高人的书。他也对冶炼场有个初步的认识，一般冶炼场就是开在矿山之中。一旦矿脉挖断之后，冶炼场也会随之废弃。那种矿地就只能是废弃了，几乎卖不到价钱，上面也会变得寸草不生。东越这样的废弃的矿山大约也有二三十座，最久远的那一处都废弃了上百年了。现在隐约长出了些草木，但是都不太像样子。

赵兴雅是学化学出身的。她自然是有办法通过药剂和回收装置把污染降到最低，这样一来冶炼场的使用时间也可以延长很多年，那些矿渣被阿生等人处理之后几乎无毒，用来加工混凝土，烧砖就能节省大量的材料。所以赵兴雅才决定尽快买下刘氏侧夫人的铜矿石。

胡齐贤看到赵兴雅一脸有把握的样子，他对赵兴雅说到：“现在我就调集人手开始修建，如果有足够的钱，我还能想办法弄一批人来干活。开荒用的粮食大约是够用了，可没有二十万钱的本钱，想在九月九完工开始冶炼是不成的。”

赵兴雅想到自己还存有八个金饼子，一个三两多的金球，三十多两白银，便让胡齐贤等一等，她借口回屋子，不一会儿就把空间里存下的金银全部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些宝石什么的，装了整整一个大篮子。

胡齐贤猛然看到如此多的金银也吓了一跳，特别是那枚金球的纯度明显特别高，金灿灿的特别好看。胡齐贤说到：“雅小姐，你可真本事，这就是二十多万钱都不止，是你的嫁妆吗？”

赵兴雅点点头，对两人说到：“本钱就在这里了，刘氏侧夫人的铜矿石也会慢慢送来，年底要给她十个金饼子，不然后面的合作很难做。我的家当算是全投进去了，前三年的任何收益我都不会分的，先给我还本。三年后，冶炼场的全部纯收益你们每家拿三成，其余的归我。要记住，现在你们做的一切都是在帮自己做家业。”

钱东升一听赵兴雅再次提高了他的分红，立刻在心里计算了，按照赵兴雅的要求建成的冶炼场，要是能全年开工不停炉，每年的冶炼收益绝对不会少于百万钱。自己家能分到三十万钱，这样一来只要十年，钱家就能成为富贵人家了，打点一下官场，重新让子侄回士大夫阶层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胡齐贤更高兴，他已经得到了餐饮的两成纯利，加上冶炼场的收益就可能有五十万钱一年，相当于他做官的二十倍收益，冲着这份利益，他比钱东升的干劲还足。胡齐贤立刻说到：“雅小姐，我和老钱以后就算是您的人了，以后鞍前马后就跟着你跑。将来您嫁入哪个府，我们就忠于那边的势力，绝对不会背弃。”

赵兴雅说到：“谢谢两位叔叔这么看得起小雅，我给两位叔叔的分红都是两位叔叔应该得的。至于我们之间，我希望不是因为这份钱才可以合作的，我们在一起做事，讲究的是合作，我们是一起在干大事的人。”

赵兴雅说的豪气，两个大男人也很认可，此时这两个大男人真的觉得赵兴雅不是一个小孩子，就是一个女汉子，还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那一种。

赵兴雅决定了这件大事之后，和两位叔叔好好吃喝了一顿，晚上则和玉娘子住在一起。两人睡在同一个帐子里，赵兴雅对玉娘子说到：“这边庄园的事情暂时交给胡大人管理吧，玉姨您现在留下几个得力的家奴看着这里，不至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可以了。铜铁和彩缎的生意才是我们要赶紧管起来的事情，还有把刘氏侧夫人的矿石运到冶炼场的事情还要想点办法，那么多铜矿石要用什么办法运来才好呢？”

玉娘子说到：“能卖一百五十万钱的矿石那要有上千万斤石头，我们必须在现场冶炼才值得，小雅我们带人去刘氏侧夫人的矿山有些不安全吧？。”

赵兴雅说到：“那倒不一定，我们并不用把石头运来，只要筛选出精铜矿砂运出来就可以。刘氏侧夫人的矿脉离我们庄园的按直线算，距离不到一百里，这一点我们有飘红这个帮手，运起东西来比较方便。我们必须从刘氏侧夫人的铜矿上拿到可以炼成八万斤铜的矿砂才有划算，就算是精铜矿砂也会可能有七八十万斤左右。看来我们是需要带人去刘氏侧夫人的矿山做事，自己减轻负担，就是艰难我们也要试一试。”

玉娘子想了想，问赵兴雅说到：“蓝家的可用吗？要是潜入山背，蓝家的人可以带人先做事。”

赵兴雅觉得这份计划可行，她甚至冒出一个想搞恶作剧的心思，带着虎子和阿生他们直接判断矿石的品质，把像样子的富矿石都打包带走，剩下一些垃圾，仍由刘家人折腾，最好是让一直纳贡顺利的崇爵爷吃一次亏。别看现在崇爵爷表面对自己和大公子不错，说不定他就要在后面搞什么鬼呢。

对刘氏侧夫人的铜矿进行直接开发的事情，赵兴雅和胡齐贤，钱东升商量之后，便定了下来。去刘家铜矿的奴隶一共是一百名，就是李家和何家给的死契约的国家奴隶。在古代采矿很少不死人的，赵兴雅只能用这批人了，带队的是蓝家家主和他的两位子侄，作为回报，他们上路前得以和亲人们见了一面。赵兴雅答应，蓝家好好干活，将来全部能成为她的嫡系家奴。

蓝家家主开始组队，预备向刘氏侧夫人的铜矿进发。赵兴雅不方便和刘氏侧夫人见面，便让飘红带着玉娘子飞回了青华镇，约见了刘氏侧夫人，说明情况，说是派人帮着挖矿，现场把矿石按照市面上的价钱的八成买下带走。矿石的钱先欠着，两个月之内必然结算。

51　开发

　　刘氏侧夫人对于玉娘子的建议颇为意外，不过她还是接受了玉娘子的提议，刘氏家族想派人替她挖断矿脉，只可惜调集人手比较吃力，赵兴雅那方面的人愿意出力是最好，减轻了刘氏家族的负担。直接按照矿石的数量来卖钱，也许刘氏侧夫人的收益会更客观，用八成的价钱结算，并在两个月内付清，条件好到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谈好条件之后，蓝家的人带队的奴隶很快就可以通过刘氏的心腹领进矿山中，从矿山的深处进行开挖，然后把选中的矿石交给刘家在矿山上的人估算价格，算好钱之后蓝家人再就地把矿石加工成精铜矿砂，由玉娘子想办法运走。

蓝家人带队的奴隶进山还要有几天才能安顿好，刘氏侧夫人知道一百多人的吃喝很是问题，主动提出供养这些人的伙食和日常用度，适当收取一些钱作为费用。玉娘子当然很乐意刘氏侧夫人的安排，这样无形中她只需要管结算矿石和矿奴的费用，把精铜矿砂运走就行了，少了许多麻烦。

赵兴雅在玉娘子安排琐事的时候，专心带着飘红等三个金属劳工开始对刘氏侧夫人的整个矿山摸底，令她惊喜的是刘氏侧夫人家的矿山品级很高，最好的矿石的含铜量是百分之六，而且伴生了金矿，某些矿石的含金量达到了百分之一，这样的矿山在现代都是罕见的特级富矿。

也许是老天眷顾赵兴雅吧，刘氏夫人现在在前山开采的矿脉还属于一般的铜矿，只有延伸到后部才会出现真正的富矿。在富矿中心，连含铜量达到百分之二十的自然铜矿石都有，伴生金矿中也有含金量达到百分之四的高品质矿石。

经过飘红和阿生的定位，飘红画出了一张开采的示意图，并且让赵兴雅的矿奴按照这张图纸进行开采。先把富矿带全部挖走。赵兴雅还安排矿奴修建两个仓库，开采了的矿石就放入第一个大仓库，由阿生，飘红筛选后再请刘氏侧夫人的人估价。估价过的矿石由刘氏侧夫人派人看守，赵兴雅的矿奴进行加工，在刘氏侧夫人派来的人监督下，把精铜矿砂运出山里。

赵兴雅交代飘红，发现有品质的金矿石直接把含金量大的部分取出来直接运到庄园去，让钱东升迅速变成金块，用于支付刘氏侧夫人的矿石钱和管理费。其余的就全部可以用于生意上的事情。飘红对此有自己的看法，她对赵兴雅说到：“那些金铜矿石只要磨成了泥浆，我可以从里面吸出金子。阿生负责铜和银，这些事情不用委派其他人。胡大人那边可以用蓝家的炼金场先把上等铜矿砂变成铜，玉娘子的商队必须赶紧出发，把炼制的铜卖出去。”

按照飘红的计划也似乎是最稳妥的办法，赵兴雅答应了。飘红又出了一个新主意，说是她和阿生再去刘氏侧夫人矿奴开采的石头中选些上等货色来。这样刘氏的矿石提炼出的铜越少，崇府就会认为矿脉接近枯竭了，为赵兴雅家的开采就更加安全了。

赵兴雅佩服飘红的心机，觉得这件事很有道理，再剩余的时间里她必须留在刘氏侧夫人的矿脉上了。飘红的本事阿生和虎子都不具备，为了更多的利益，赵兴雅也只能留在矿区的林子里。飘红心疼赵兴雅。便替她在山林中布置出来一个小小的居所。

因为开采矿石的需要，赵兴雅在从此之后的三年里都需要经常溜出尚艺院，一个月倒有半个月要住在矿山附近。飘红和阿生尽量选择晚上赵兴雅睡觉的时候干活，留出白天的事情让赵兴雅处理各种账目。赵兴雅分身乏术，幸好三个替身之中那个最出色的女孩在三年间。模仿赵兴雅是越来越像，带上面纱之后。不熟悉赵兴雅的人都分不出来。

田家的初一渐渐长大，对于赵兴雅的不稳定状态也习惯了。她和淑媛成了好朋友，赵兴雅也很愿意她粘着淑媛，这样自己经常使用替身的事情就不会暴露。在三年间，赵兴雅也学了些本事，在首领才人的帮助下，她已经顺利度过了三年，在熬三年就能顺利过关了。

崇府利用刘氏侧夫人的矿石冶炼铜，获得的利益越来越少了，若不是在外面采购的价钱更贵，崇爵爷都不想继续用刘氏侧夫人的矿石了。不得已，崇爵爷开始向刘子爵要求新的矿脉支持，刘子爵表面答应了，可送来的矿石都让赵兴雅家挑选一遍再给崇府用，其中的收益自然不会比刘氏侧夫人的矿石高出多少。

崇爵爷因此对刘氏侧夫人也不像以前那么宠爱了，媵人冰在生病后的第三年去世了，葛氏把儿子送到北齐去求学之后，又没了一生的陪伴，便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崇爵爷和两个女孩的身上。葛玉礼调教了三个出色的女子送到妹妹身边，算是补充媵妾的数量。

被调教过的女子果真有本事，年过四十的崇爵爷见伯爵的位子并不是那么好到手的，就开始注重起享乐了。三个媵妾轮番陪伴崇爵爷，让崇爵爷有好一阵子都没有早起。葛氏也不吃醋，越发让崇爵爷敬重了，把府里的大权都交到葛氏手中，两位侧夫人都有了坐冷板凳的体验，好在这两位都是特明白的人，因为赵兴雅的关系，在私下经常互通一下消息，便平淡如水地把日子过了下去。

在赵兴雅十岁生日前的迎春节，刘氏侧夫人的巨大铜矿终于被开采成了废矿，赵兴雅需要留在矿石的日子也从此结束了。刘氏侧夫人一共收到了赵兴雅一百八十三块金饼子，表面上的嫁妆只有大约两百万钱了，每年就是织坊还能赚到三十几万钱，崇爵爷以后纳贡上的压力会比从前增加很多，就是这样刘氏侧夫人还打算多做些私活，瞒着些收入。

乔氏侧夫人带来的土地比较多，出产的多是粮食和树棉，自从何家和赵兴雅一起做买卖了，何家也把土地的管理包给了赵兴雅这边的人。何家开始做起了建材的买卖，用提炼过的废矿石渣子加水泥制造空心砖，在东越地界上极为受欢迎，每年光这一项就能和赵兴雅两家对分百万钱。

有了钱的何家和原先的靠山田公爵府的关系越发融洽了，渐渐的何家也不需要乔氏侧夫人陪着小心跟着崇爵爷。乔氏侧夫人对于崇爵爷一直是淡淡的，商家女出身的她甚至想到了和离，只是看着年幼的儿子，她还是忍住了，不过崇府和葛氏想从她的嫁妆地里拿纳贡的粮食和树棉就越来越难了。

葛氏见乔氏厉害起来了，便专门前去教训乔氏。乔氏不和她顶嘴，反而大哭起来，说到自己不受爵爷的喜欢，只生下了一个儿子，娘家经常要她接济，她也不能不为自己和儿子的将来考虑。葛氏见乔氏来了这一手，也很是无奈，她还是要脸面的，若是逼着侧夫人拿嫁妆纳贡的事情传出去了，崇爵爷想当伯爵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府里乱成一团，当年纳贡的时候，崇爵爷几乎是把封地的全部收益交了出去，自己府上都没有得到积蓄。相比崇府的窘迫，赵兴雅这三年多的收入就可观了，所有的庄园的投入都结束了，从新的一年开始，她每年能从各项渠道里赚到每年至少一百万钱的纯收入。

从这一年开始，冶炼场的所有冶炼收入会分成三份，分别给赵兴雅，钱东升和胡齐贤。赵兴雅根据市场的行情，决定把自己的那份金属收存起来，等到天下乱起，这些就是投靠势力的最好投名状了。至于钱东升和胡齐贤，他们自然想收现钱，富矿冶炼的原料已经耗尽，他们两家的收益会稳定在二十五万钱左右，没有当初的预想高，不过两家对此也已经很满意了。

餐饮的代理收入由玉娘子，赵兴雅，胡齐贤三家分，胡齐贤拿三成，玉娘子四成，赵兴雅三成。自营店就是玉娘子六成，赵兴雅四成。玉娘子从中获利，每年的收益不会少于三十万钱，赵兴雅因为要出售原料和特殊香料包，其实她获得的收益比玉娘子还要多。辣果和五香草在好几处山地都开出了专门的种植场，赵兴雅改良了配方，她家的饭菜隐约成为东越最出名的美食，将来要是能在北齐和南都开设分店，也许光这么一项，赵兴雅就能赚到百万钱。

庄园的油棵子树再过两年就能产果子榨油了，赵兴雅开设的酒坊里酿造出了口味独特的浆果酒，每年的产量并不高，只有七八百斤。她固定给李公爵，田公爵府送到十小坛子当做孝敬，其余的全部通过钟府卖到北齐去，每斤酒能卖到一个半银币，因为挂着钟府的牌子，让钟府也格外有些脸面。

52　家族联姻

　　赵兴雅替昙妩珍过的十岁生日到了，飘红神秘地表示要送赵兴雅一件礼物，赵兴雅不知道飘红要玩什么花样，被飘红蒙住了双眼跟着她来到了内院新修好的屋子。屋子的一角摆放着大小两个大箱子，飘红松开了赵兴雅的眼罩，示意赵兴雅打开箱子。

赵兴雅打开小箱子，吓了一跳，一箱子是各种样子的金疙瘩，有球形，有方块，还有各种小动物造型的，足足有三四十斤重，这就是飘红辛苦在各种矿石粉中提炼出来的黄金，价值五六百万钱。

黄金的绚烂让赵兴雅有些眼晕，飘红却微笑着亲手打开了另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是一个漂亮的盆景，一株颜色多彩的小树边还有一株古怪的金属小树，上面镶有一些颜色各异的石头。

飘红拉着赵兴雅的手表达说到：“这是我几年前在一处庄园挖来的，一直想不起来它叫什么花树，不过我喜欢它，总觉得这树孤单了些，所以我将树弄死了，用金银固定形状，又做了一棵漂亮的花树陪着它。我觉得这样两棵树就会永远不凋零，长久在一起。这盆景就送给你当嫁妆了，那些金子也是我给你的嫁妆。当年我给晴儿准备的嫁妆有上千万钱，也不会亏待你，以后找到了金银矿藏，我还会给你准备金子当嫁妆。”

虽然不知道晴儿是谁，就冲着飘红这些年像母亲一样陪在自己身边，做了那么多事情，赵兴雅就会永远感激。赵兴雅满怀感动地抱住了飘红，对她说到：“谢谢你，飘红娘亲，不过我不需要你再操劳了，从今年开始我就能每年有上百万钱的收入了。以后我们都不用去矿山吃苦。我只要你一生一世陪着我就好了。”

飘红变化出的金属眼睛里露出欣慰的表情，她也紧紧拥抱着赵兴雅，有种莫名的记忆在她灵魂深处静静地复苏，赵兴雅也感觉到了飘红的金属身体有了心脏般的跳动，她想难道飘红还在进化，以后要是能说话就更好了。

十岁生日之后，赵兴雅不再需要经常外出了，她只需要每天抽出固定的时间来整理各处送来的账目，不时看看胡齐贤等人送来的书信就可以了。赵兴雅和北齐的钟二爷，刘氏侧夫人的家族。乔氏侧夫人本人和身后的何家，以及延伸到田公爵府，胡齐贤处。玉娘子处都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因为利益的联系，她能知道全国各处的消息。苏彩玉观察了钟二爷的堂兄几年，终于开始让南都自己留下来的官员帮衬钟二爷的堂兄钟星辉，赵兴雅想通过钟星辉把南都的商贸打通。现在已经让玉娘子开始去南都布局了。

赵兴雅通过飘红和外界联系，不久就有好几个世家联姻的消息传到了她耳朵里。田公爵的世子比崇府的大公子年长三岁，当年水神节前将迎娶华伯爵的一位庶女为世子正品夫人，从此田家和华伯爵家就算结了姻亲。另外李公爵府的嫡三女将嫁入金伯爵家，给不承袭爵位的嫡子当正品夫人，算是和卢氏夫人生育的王女成了妯娌。

两件婚事对于四个大世家权势而言都是很好的纽带。因为从北齐王室传来消息，王后的养子身体出现了大病，似乎离死不远了。王族之争将会以贤妃代表的闵氏家族为最终胜利。王后的高氏家族已经是岌岌可危了，这时候贵族之间就要加快抱团，这样多少能减少些胜利一方的清算。

葛玉礼是站在王后势力圈子里的人，因为王后的高家势力失败了，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在官场上做些自己的安排。崇爵爷想当伯爵，看到借葛玉礼的力也无法成功。只能自己想办法在东越拉拢别的势力。葛氏眼看着崇爵爷开始在外面的应酬越来越多了，还时常带着三个小媵妾出门，心里知道崇爵爷又在打什么主意，结果在水神节的前几天，崇爵爷就把葛氏的两个媵妾送了人，还有一个也会在水神节之后送到华伯爵府里。

葛氏心里也开始瞧不起自己的男人，想当官就靠送女人。原先用了钟氏的三个媵妾，葛氏没有感觉。现在轮到送走了自己名下的三个媵妾，她心里多少有些鄙夷了。崇爵爷并不以为这件事对葛氏有什么不好，水神节后送走了最后的那个媵妾之后，他爬上了葛氏的床说到：“夫人，送走了三个妖精，我们夫妻就能同床共枕好好过日子了，以后我就守着你了。”

葛氏跟了崇爵爷这些年，显然知道崇爵爷的话一定有下文，便不出声，等着崇爵爷说下面的话，崇爵爷对葛氏说到：“新月那丫头明年就满十六岁了，我想给她安排一门婚事，你看如何？我知道你因为阿冰去了，不肯委屈她，让她嫁到子爵府当侧夫人如何？”

葛氏迅速地把东越的七个子爵的名号和年纪都过了一遍，貌似并没有子爵缺侧夫人，于是她问到：“你想把新月嫁给哪家子爵的世子当侧夫人？好像并没有哪位子爵病重要传位。”

崇爵爷嗤笑一声说到：“不是子爵世子的侧夫人，是给正经的子爵当夫人，这位子爵会在今年秋后上任，你知道吗？这位子爵的家族和贤妃的家族走得挺近的，是北齐闵氏家族想换掉东越的一位子爵，让他当上子爵。”

葛氏对政治还是很敏感的，她立刻凑上前打听要换掉谁，崇爵爷笑而不答，对葛氏说到：“你放心，到时候就知道了，最近你就要安排新月出嫁的事情。我们家的家底薄，我打算拿五十万钱给新月陪嫁，不够也就这样罢了。省着些，等到新阳出嫁的时候才能多花费一些，新阳是我们亲生的孩子，自然要多些陪嫁。”

葛氏叹了一口气，五十万钱的嫁妆嫁入子爵府也还是有点寒碜，为了死去的阿冰，她只能从哥哥让她保管的钱财里拿出些金银和首饰之类的东西贴补一二了。也不知道对方家的正品夫人厉害吗，嫁妆丰厚吗，葛氏真心不愿意新月嫁过去吃苦。

崇爵爷不容得葛氏想太多，他直接问到：“我们崇府世子的婚事也要定下来了，我心中有几个人选，需要你参详一二。门第都差不多，关键是嫁妆到底有多少，我摸不准，性情也是很重要的。要像你一样大度，懂得体贴人就好了，我可不希望将来替逸航纳侧夫人的时候，她的正品夫人善妒。”

听到崇府世子的说法，葛氏心里的火就上来了，她终究没有办法阻止丈夫立钟素荷的儿子为世子。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忍痛将儿子送到北齐去继续学业，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现在丈夫一心一意为和别人生的儿子铺好路，连人家儿子未来纳侧夫人的事情都想到了。世子想娶侧夫人一定要等承受了爵位才可以，难道崇爵爷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公爵的位子传给崇逸航？

葛氏终于翻脸了，她对崇爵爷说到：“爵爷，即便是我哥哥在北齐的势力暗淡了，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后的死去了养子不要紧，她不可以把已故董夫人的孩子收为养子，继续和贤妃斗下去吗？王后的家族只要一天不衰败，我哥哥迟早能帮助爵爷得到伯爵之位。爵爷的位子是如何来的，是我葛家的兄弟出了大力气，将来继承这个位子的人也只能是流淌着葛家人血脉的逸飞，你我的亲身骨肉继承。我可以贤惠，但谁想抢我儿子的位子，我会跟他拼命。”

崇爵爷没想到葛氏会这样翻脸，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心里的那处自卑被葛氏刺激出来了，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