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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夫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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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世子当然不会反对了，他看见新阳还算小有姿色也勉强能接受这门婚事，再看一旁跟着的媵人金秀就更来劲了，他对葛氏说到：“公爵夫人。就按照您的意思办，新阳将来也要管家的，你让她学着管理府上的事情也好。我住在华伯爵的庄园里，等过完水神节还要到东越四处拜访一下交好的世家，等到六月初再回来。您家世子的丧礼我是一定要参加的，等新坟祭拜结束后，六月二十我就带着新阳上路。”
葛氏对罗世子的安排十分满意，便指着女儿身边的金秀说到：“这个丫头还算精明，以后她就是伺候你和新阳的人，你在东越四处走动就带着她。将来新阳也知道如何伺候你。”
新阳没想到自己的老妈会先把自己的媵妾送到自己未婚夫的身边去，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了，罗世子也是一脸诧异。这样的丈母娘真是天下少有。金秀的脸红得发烫，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比主人还早伺候夫君。葛氏看着三人的表情，带着笑说到：“别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们府上的事让罗世子要在外生活这么久，我们送一个媵妾先伺候着也没什么不妥的。”
罗世子看着金秀美貌。便不再推辞了，吃完饭之后就带着金秀离开了崇府。在罗世子之后，新阳终于忍不住向葛氏怒吼起来。葛氏并不生气，对新阳说到：“我是你的亲娘，不会害你，你记住崇府从来没有可以比美世家的权力和地位。我把你送到北齐忠于王室的世家去，就是想让你的子子孙孙都变成上等人。为了这一点，你必须忍。那个不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主人，你坐稳了正品夫人的位子才能安富尊荣一辈子。今天我才知道罗氏家族的本事这么大，将来你哥哥也要靠你帮忙了。”
新阳痛哭起来，对着葛氏说到：“娘。不愿意这样，我情愿在东越找一个世家的普通小子安分地过一辈子。我不想过您一样的日子。”
葛氏听后心里也很难过。她摸摸新阳的头，说到：“晚了，你从生下来就是要走这条路的。现在我把府里的事情交给你打点一段日子，你想怎么对付小雅就怎么对付。将来你要对付的人多着呢，现在就练练手。”
新阳听后冷笑到：“娘我知道了，你是要我找个泄愤的人，那么我只有用那个狐狸精出气了。”
葛氏点点头，她还真想看看女儿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面如何收拾崇雅这个小狐狸，若是女儿出手重了，她在女儿走后再来关系照顾一下小雅，这样小雅岂不是会对她有所感激。她现在巴不得小雅听她的话，将来把她卖出去的时候，这些坏事可以全部推倒崇爵爷身上。
新阳一下子夺了赵兴雅的权，还没有等她的怒火烧到赵兴雅身上，赵兴雅自己就先跑了，她借口自己的农庄上有事，一溜烟就不见了。葛氏听后下了一跳，心想小雅这下子可被自己抓住了把柄，这边家里人忙得不可开交，她居然去自己的农庄躲懒，她只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小雅的好名声就算完了。
葛氏这样打算，可新阳在未来的日子可就苦了，论办事的能力她不是差赵兴雅一点半点，在以后的一个多月，她总算把府上的事情理顺了，可也没有少被底下的奴才笑话。那些家奴都在说，二小姐比三小姐是差远了，一点都不能干。新阳辛苦了一个多月倒落了这个下场，气得口中都起了燎泡。
六月十四开始，丧礼前的小祭祀到来了，赵兴雅掐着这个时间回来了，还带着不少上等的酒和食材。葛氏见到了相熟的官夫人就开始隐约批评起崇雅的不懂事，连给哥哥居丧的时间都乱跑，不知道帮家里的忙。恰好胡齐贤哥哥的夫人听到了这话，她暗自佩服三小姐料事如神，对葛氏打算要做的事情早就有防范。
胡夫人是肯定要帮崇雅说话的，她对众人说到：“崇公爵夫人对先前夫人的女儿，就是三小姐过于苛刻了，先是拦着不让爵爷给她身份，打算让这孩子当家奴，一直到世子出头才在最后期限里给了三小姐贵族身份。给我听说小姑娘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府里多少供养，几年下来都是零花自己农庄的出产，她是出去了六年让列侯府养着的人，崇府压根就不打算养她。那孩子对大哥是没说的，听说大哥去了，立刻辞了尚艺院的学业回来奔丧，还帮着府上料理事情。公爵夫人嫌她管事管不好，她干脆去料理自己的农庄去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她才十二岁，应该在府上做点什么事才稳妥？现在公爵夫人不过是想早点打发了她，好省下一笔嫁妆罢了。”
在场的夫人们最喜欢议论人的是非了，不一会儿就有不少官夫人议论这件事，把赵兴雅六岁前还是媵生子在团圆镇打工赚钱的事情，把她开垦庄园，开会所，在尚艺院的好人缘都翻了出来。这就是赵兴雅的提前布局了，她要让东越的贵族层都知道，她是靠自己自立的人，不要崇府的供养，也不受崇府的摆布。
有了两位胡夫人，还有卢氏侧夫人的人在引导舆论，葛氏的阴谋被粉碎了不说，还有不少人同情崇雅的遭遇，就连葛氏在媵人真刚出月子就让崇雅和母亲永别的事情也被人知道了。不少正品夫人都有狠手段，可议论起出身卑微的葛氏一点都不留情，结果丧礼没有开始前，葛氏就被称为了蛇蝎妇人。当葛氏听到有这么多贵族夫人议论否定她的时候，连茶杯都摔碎了好几个，她不知道是赵兴雅布置的一切，把目光投向了政敌的家族，她发誓一定要控制崇雅的人生，不在乎名声了，反正名声已经臭了。
崇爵爷也听到了这些议论，特别是外人把媵人真的事情翻出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索性把这些都推到葛氏身上，隐约让人觉得是葛氏利用原配正品夫人钟氏生病的机会在府里弄出了这些事情。这下子，葛氏的名声是彻底完了，几个猜想崇逸飞将接替世子位子的官夫人和小世家的女人都不打算把女孩推荐给崇逸飞。本来按照常理，秋天就满十八岁的崇逸飞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这下子因为葛氏的臭名，崇逸飞想在东越找一个门第好的女孩都很难了。
赵兴雅的目的达到了，在大公子的丧礼期间她表现出了足够的礼貌和哀容，祭祀的东西也让人觉得她是用了心思的。关键是在丧礼结束后，赵兴雅当众宣布，秉承哥哥的意愿，她崇雅此生只做士大夫的正品夫人，绝对不为媵妾和侧夫人，并且不会接受崇府任何嫁妆，她有哥哥给的农庄就足够了。
赵兴雅在哥哥的灵位下说出这番话，崇爵爷等人非常震惊，倒是李公爵看着喜欢，觉得这个女儿的前途不可限量，华伯爵也很欣赏赵兴雅的作为。他已经修书给赵兴雅疑是的另外两个爹，让他们知道有这么回事，将来婚配上不要出事，遇到崇雅的时候多少照顾些。
赵兴雅回到自己家的丧宴上，葛氏咬牙切齿地对赵兴雅说到：“你别想舍弃了崇家单飞。”
赵兴雅看着葛氏一笑，说到：“哥哥做合金的朋友只会来找我，你想稳住崇府还要靠我。”
葛氏瞬间就傻了，她突然觉得小雅才是她真正要避忌的人物。
71 达成协议
崇思源和葛氏最想得到的就是崇逸航留下来的寻矿技术和炼制合金的人才，听到赵兴雅这么说，眼睛都红了。夫妻两个认为有了这些技术，崇家成为百年以上的世家是根本不成问题的，想到儿子的未来，葛氏立刻追问到：“小雅，你是如何认识那些人的？你能不能让他们来崇府帮忙？”
赵兴雅对着葛氏说到：“我并不认识那些人，但他们会在暗中帮忙我。哥哥最疼爱我，即便是我身处尚艺院，他明知道自己中毒了还在临死前给我留下了依靠。他的身后到底是什么势力我不清楚，可是我以为哥哥被追封成为大司农的事情若没有贵族世家支持，就是东越列侯也不敢强行分封。华伯爵和李公爵，金伯爵一直是对手，为什么他们在哥哥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呢？你们仔细想想，肯定哥哥身后还有什么王族或是大世家支持着，他们帮着哥哥做出了那些功业，成全了哥哥的名声。”
崇思源对这些话能够理解，不过当他听到儿子是中毒才英年早逝的，立刻按耐不住追问到：“小雅，你哥哥中了什么毒？他不是因为身体从小多病，操劳过度才死的吗？”
赵兴雅摇摇头，对崇爵爷说到：“媵人冰是怎么死的，我哥哥就是怎么死的？哥哥身后的势力也在追查是谁给哥哥下毒，先夫人钟氏的死只怕也有牵连。哥哥临死前让医女给我留下了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下毒的人。断绝了他和母亲血脉的那个人，不仅那个人本身包括她所有的至亲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葛氏听到赵兴雅这么说，险些没有从椅子上跌下来，崇爵爷相比起她可是镇定多了。虽然他清楚钟氏的死和葛氏有些关系，可他绝对没有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起杀心。他听赵兴雅说了狠话，反倒喃喃自语地说到：“说的对。谁给我最出息的儿子下毒就是在断送我崇家的根基，他们都该死，要是你有了消息就告诉为父一声，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赵兴雅通过察言观色已经确定了心中有鬼的人是葛氏，崇爵爷的嫌疑基本能洗清，大公子在天之灵也应该愿意知道这种答案，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生父要下毒毒死自己。光是对付葛氏，赵兴雅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葛氏也害怕被赵兴雅看出破绽，她赶紧咬牙切齿地说到：“要是我知道谁害了我的阿冰，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小雅你尽管去查。我也要为阿冰报仇。”
赵兴雅淡淡一笑，对崇爵爷和葛氏说到：“有些事情我不想提起了，在名义上两位始终是我的父母。我将来想嫁入世家当正品夫人。也要靠着崇府撑面子。多余的事情我不说了，你们记住一点就好，那就是我们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崇府这条船沉下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从今往后，我的大小用度。陪嫁的嫁妆都不需要崇府准备，自然会有人替我安排，我的婚事也会有人帮忙。今天我很郑重地对两位说一声，我不惹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惹我。要是大家相安无事，将来要是你们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哥哥的朋友自然会出来帮你们度过难关。”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兼利诱，也点明了崇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崇爵爷甚至怀疑。赵兴雅的亲生父亲已经做过什么，给这个野种撑腰了。这种耻辱的感觉让崇爵爷很不舒服，可想到自己儿子身后的势力，小雅的四个疑是生父何等尊贵，他终于低下头说到：“小雅。你有了出息对崇府也是好的。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当世家的正品夫人是很难的事情。你虽然在原配正品夫人的名下，可终究不是嫡女。”
赵兴雅笑着说到：“这一点小雅很清楚，不过若是我的陪嫁足以支撑一个小世家的崛起，我可以在优秀的士大夫子弟里挑选合适的夫婿，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世家子。我的夫婿将来也可以当子爵，像您一样从子爵变成公爵，在遥看一下伯爵的位子。爵爷，你的执着让小雅很是佩服，可惜我是女流不能效仿爵爷的青云路，只能妻凭富贵。”
这个马屁拍得崇爵爷甚为舒服，他含笑说到：“逸航能把你从媵生子变成我府上的三小姐，眼光是绝对好。将来你的出息可能会胜过我的两个女儿。不知道你以后要怎么安排，若是想继续求学，不妨和东越列侯说说，再去尚艺院旁听，学些本事。”
赵兴雅说到：“爵爷，这就不必了，小雅想去北齐等地游历一番，哥哥的朋友也想见见我。我去了北齐就去投靠二舅，他这个人就是做官也忘不了做些生意。若是那边帮我选定了夫君，我就会回来准备出嫁的大事，到时候还要麻烦两位出面商议亲事。我始终都是崇府的三小姐，一切要按照规矩来。我出去之后，请爵爷和夫人善待小舟弟弟，将来他的子嗣可是大哥一脉的。也许哥哥的那些朋友会借着小舟的面子替崇府办些事情。”
崇爵爷和葛氏现在惧怕了崇逸航留下来的隐蔽势力，对于赵兴雅提出的要求一一满足。考虑到崇雅的名声问题，崇爵爷建议赵兴雅随着新阳和罗世子一起上路，以送嫁探望舅父的名义去北齐一趟似乎更合理。赵兴雅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跟着罗世子上路的是她的替身李小桃，她还要留在东越干一些事情再离开，以飘红的本事，赵兴雅根本不需要经过长途跋涉到达北齐。
新阳虽然不愿意带着赵兴雅上路可耐不住父母的命令，未婚夫也同意了，只好不心甘情愿地带着李小桃上路。一路上李小桃很是规矩，从来不到新阳主仆面前出现，也不和罗世子说话，就是躲在自己的三辆马车之间做些针线活。这是赵兴雅特别交代的，天气炎热，李小桃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能摘下面纱。
有了李小桃做掩护，赵兴雅又在东越待了十天，她参加了小清的婚礼，小清如今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热孝要三年才能成亲，因此她赶在父亲的头七之前嫁了人。赵兴雅把大公子剩余不用陪葬的家奴全部要了去，对小清的弟妹也做了安排，算是成全了石头娘和小清娘之间的情谊。
石头接到了小环和医女细语，偏偏就看中了比他大两岁的细语，赵兴雅由着他和细语相处，如今石头也是识字，会算账的人物，细语要是中意，姐弟恋也可以。石头娘也很开通，心想要是家里能娶一个医女，将来那些小毛小病不就随时有人给治疗了吗。那个小环屁股挺大，石头娘看着也很喜欢，巴不得将来儿子能讨两个媳妇，可这就是想想的事情，平民是没有娶两个的福气。
石头一家的事情就算大壮家的事情难办了，刘氏侧夫人坚决不放大壮一家为平民，不过她愿意成全草儿和大壮的婚事。草儿已经十四岁了，在赵兴雅眼中还是能拖一些日子的，难为的是大壮，都二十一岁了，巴不得媳妇早点进门。赵兴雅知道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乔装一番去见大壮娘，请她说明内情。
大壮娘知道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不说都不行了，她便把一个惊人的秘密说给了赵兴雅知道，原来她的祖父和大壮爹的祖父都结拜的兄弟，都是平民活不下去卖身给刘家做了家奴的人。他们在刘家学会了探勘矿藏的本事，替刘家找到了两处矿脉，在刘家的家奴中很有几分体面。
大壮的曾祖父和外曾祖父在刘家负责矿上的事情，有一次因为矿洞塌方被埋在了矿洞里，大家还以为他们死掉了，结果半年之后他们偷偷找回了家，要带着老婆孩子逃亡。刘家当时的一个管事发觉事情有蹊跷，带人去追逃奴。大壮的曾祖父和外曾祖父不得已丢下家人跑掉了，刘家人在孩子的衣服里发现了金砂，由此推断大壮的曾祖父和外曾祖父发现了金矿的矿脉，发财了才会想办法让老婆孩子逃跑。
那时候大壮的祖父和外祖父并不清楚这个，可他们从此就被刘家人控制起来了，据说大壮的曾祖父和外曾祖父最终逃进了山里，再也没有出来。若干年后还有人一直相信，大壮的曾祖父和外曾祖父找到了矿脉，用金子改变了身份，总有一天会让后人从刘家把自己的亲人接回去的，这七八十年间，刘家一直严格看管着大壮父母这两家的血脉，就是希望能通过他们把黄金矿脉找出来。
赵兴雅没想到大壮的父母还有这样的离奇身世，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氏侧夫人不肯放人。大壮娘又说到：“除了这些，我娘还精通织坊的各种手艺，我曾经也是织坊的好手，所以就是小姐您再求主人，她也不会放我的。”
72 目标
赵兴雅对此自有主张，她打算和刘氏侧夫人合伙开一个织坊，把这个织坊交给大壮娘管理起来。草儿作为自己这边的管事，大壮娘作为刘氏侧夫人的管事一起经营织坊，两家平分利润。刘氏侧夫人本来觉得赵兴雅这样做是沾自己这边的光，等她看到了赵兴雅这边的提花织机真是吓了一跳，方才知道赵兴雅手上也是有所持的。赵兴雅不但让刘氏侧夫人看到了提花织机，还展示了自己家染出来的极品花布，那样绚丽的色彩是刘氏侧夫人至今为止看到的最色彩丰富的花布。
赵兴雅对心里有想法的刘氏侧夫人说到：“石头一家就是我的亲人，我去四处游历的时候还麻烦夫人替我照看一下家里的人。草儿算是我的小姐姐，她的婆婆也是我的亲戚。他们还是您的人不要紧，关键是日子要过得舒心才行。我和你合作这间织坊，将来刘子爵和崇府都能用上这些织品纳贡。你在家里要用心些，我看好小健当崇府世子，您一定会会明白该如何做这些事情。”
刘氏侧夫人大喜，她非常清楚有了这些织品足以帮着哥哥保住子爵的位子，也能在崇爵爷面前邀功。既然小雅已经知道了在纸张里下毒的事情不是崇爵爷和葛氏合伙做的，全是葛氏弄出来的，她对丈夫的恨意就少多了。赵兴雅说的不错，将来她的儿子还是需要崇府的势力在东越站稳脚跟，她为了儿子都要把丈夫的心拉过来。赵兴雅说她自己是不会放过葛氏兄妹的，只要葛氏倒了，她的儿子完全可以当上世子，继承家业。
这个决定是让两家皆大欢喜，赵兴雅觉得这样也算是帮了大壮一家人。大壮娘得知赵兴雅如此对待他们一家，在感动之余还是有些惭愧的。那个故事她没有说真实的全版本。实际上金矿大致的位置在哪里，她和大壮爹的手里分别有一张草图藏在祖宗灵位下面的暗格里。大壮娘只想把这些财富传给自己的后代，那些金子是先祖们用命换来的，不管是谁都不能给。
赵兴雅处理完了大小事务，又问过了胡齐贤这些年如何培养有用的贫寒士大夫子弟的，到现在有没有合适外放的士子。胡齐贤每年拿了赵兴雅的二十万钱专门帮赵兴雅在下层士子中铺路，也选出了几个特别能干和忠心的士子，可让他们在小吏的岗位上锻炼，不久的将来赵兴雅一定能把他们放出去，安排成自己的势力。
如今胡齐贤每年的总收入都超过八十万钱。有五十万是从赵兴雅那边分红的，还有些是玉娘子那边的分红，连他的哥哥每年也能沾光另外有二十万钱的进项。胡家兄弟得到了赵兴雅这么多的好处，全家都是是以赵兴雅马首是瞻的，胡齐贤的妻族也跟着一块为赵兴雅效力。
赵兴雅告诉胡齐贤，她打算把北齐和南都的事情摸顺之后，将自己培养的小吏送到两地去栽培。也许将来其中能有朝廷的肱骨能臣。在关键的时候，这些人只要肯传出一个消息，投在他们身上的本钱也就不亏了。胡齐贤觉得赵兴雅不但有做生意的精明，更有谋人事的精明，他已经决定要追随陪伴在赵兴雅左右。
赵兴雅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为了完成昙妩珍的夙愿。对于昙妩珍的婚事，赵兴雅觉得要做两手准备。最好是能让一个公爵或是子爵的世子，甚至是王子迎娶昙妩珍为原配正品夫人。万一不成，赵兴雅又没有机会做填房的正品夫人。就只能在普通士大夫家挑选出最有潜力的年轻人嫁过去了，拼上几年把他扶上子爵的位置，也许是公爵的位置，昙妩珍应该会愿意的。
这两种方式都可以达到目的，可用的时间可不一样。付出的代价也不同。让赵兴雅替昙妩珍嫁人，她还不愿意呢。在她的现实世界。她还没有恋爱，凭什么要帮昙妩珍当一次妇女，经历男女之事，甚至是拥有生育孩子的经历。这样等于把她现代的洁白人生变成混乱的了。
再说人是有感情的，万一她真的喜欢上她养成的男人和小孩，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她不舍得把这样的人生交给昙妩珍，该怎么办？等她走的时候一定会很纠葛，所以赵兴雅打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昙妩珍送上贵族世家正品夫人的花轿就闪人。别人过日子的事情绝对不参合，这是原则问题。
定下原则性的大问题，赵兴雅总算可以安心布置其余的事情了，其实她最想得到的就是一份全国贵族的身份家业大调查，把昙妩珍不能选择的人先画上红圈圈，坚决不招惹。四个疑是爹的贵族世家的本家，五代之内的表亲通通不能碰。在没有血缘鉴定书的情况下，昙妩珍要冒乱伦和生怪胎的风险很大。貌似东越的世家是重灾区，赵兴雅已经决定不找东越的世族作为婚配对象。
赵兴雅知道田公爵想收她做儿媳妇，可田公爵和李公爵的奶奶是亲姐妹，万一李公爵就是昙妩珍的亲爹，那么田公爵的儿子和昙妩珍还是表兄妹关系。天禧只是规定两代之内的表亲不能结婚，也就是田公爵和李公爵父辈，同辈不能通婚。可赵兴雅来自现代，她觉得五代之内才保险，于是田公爵家的小子就不考虑了。华公爵的家事更复杂，因为他的关系，赵兴雅也不能选择不少同龄的世家男孩子。
赵兴雅盘算了半天，终于得到一个结论，她必须远嫁，南都和北齐才是她最好的择婿地点。想到了自己的使命，赵兴雅对远行充满了期待。她和胡齐贤长谈了一番之后，胡齐贤也明白了赵兴雅的心意，他对赵兴雅说到：“雅小姐您请放心，我花一年多时间足够理顺东越的所有事情，把事情交代给知秋之后，我将追随在您身边。我看小姐您是有福气的人，也许王室才是您最终的归宿。”
赵兴雅对胡齐贤的祝福还是很喜欢的，她想昙妩珍要是知道自己能嫁给王子，一定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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