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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妹种田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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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间,他们就身在安全的春草园内了。
见到熟悉的环境,诚王大呼一口气,渐渐放松了身体,他虚脱地坐在地上,看着苏然的眼睛布满血丝。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喉咙里灌进不少沙砾,苏然跪在地上凶猛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样。
诚王急忙舀来一瓢水,轻抚着她的后背:“漱口水。”
苏然一把打翻了水漂,低垂着头背过脸去,久久静谧,只有她手边的土壤里,一滴滴水花落下,湿润了一片。
诚王一惊,强行扳过她的身子,双手抚着她的脸颊,抬起了她的脸。
苏然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他心疼地用拇指擦拭着泪水,第一次显得手足无措,言语已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只好拥她入怀,轻轻摇着身体,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你为什么不骂我,”苏然的鼻音浓重,泪水已经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我差点害死了你。”
“这有什么,我第一次上战场杀敌,脸色比你还难看呢,”他情不自禁地亲亲她的额角,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不该遭受这些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一句话击溃了她最后的底线,泪水彻底决堤,苏然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累的忧郁和惶恐,全部随泪流逝。
“殿下,对,对不起……”苏然抽抽噎噎地说,喘不上来的气儿还憋出了一个嗝。
“叫锦鸿,我的字。”
“锦鸿,对不起。”
叫的这么顺溜,都不打顿儿,诚王噗嗤一声笑了,心情又轻松了许多。现在的情状就好似他们已经熟识了许久,本就该这样相处的,哎,也许他们俩上辈子,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吧。
“这下知道了鬼沙海的厉害了吧,后面不要再耍小脾气了,跟着我走,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诚王打横将她抱起,放在了草垛中,拂着她散乱的发丝,趁她不注意,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唇轻轻一啄,静静地看着她害羞地翻过身子,把脸埋在了稻草中,无声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看过汤姆汉克斯的《荒岛余生》没,这里的鸡蛋对于苏然的意义,和电影里的最后一个联邦快递是差不多的~
、第37章 获救
将负面情绪发泄完的苏然,精气神儿总算恢复了正常,经过这一次的磨练,她的心脏强大了许多,性格也坚韧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娇气了。
身子脏了,她也没有再提出洗澡的要求,她学着诚王,就着热水擦洗了身子就完事儿了。盐被吃光的那一天,她也没有特别的难过,捧着清汤寡水像喝水一样灌了下去,擦擦嘴角回到窝里养精蓄锐,一心想着争取明晚再多走一些路。麦哲伦船队都能绕地球一圈,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沙漠就难倒了他们。
接下来他们又遇到了两次沙龙卷,都很淡定的应付了,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苏然的脚掌已经磨出了老茧,衣衫也都破的不成样子了,诚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原本就破了的衣裳愈加惨不忍睹,被风沙吹得脆了,动作一大就容易扯烂,现在这件衣服几乎烂成了一条一条的。
这天天刚微亮,他们就发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现象:和之前荒芜生机的沙漠比起来,他们终于看到草了!并且放眼望去,草丛越来越浓密,这就意味着,他们终于快要走到沙漠的尽头了。
“呼!嗬!”远处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几千个人在一齐呼喊。
苏然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听,和诚王一对视,只见他的脸上也是震惊的表情,才确定真的是人的声音。
苏然欢呼一声,抱着诚王大笑了起来,这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欢悦笑声。连诚王也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脚步,朝最高的那座沙丘赶去……
爬过沙坡,他们终于见到了灌木林,灌木丛之后则是一片树林,树林里还升起了袅袅炊烟!
苏然刚准备奔过去,却被诚王拉住了手:“等等,先看看情况。”
他们弓着腰贴着树林的边缘走,一点点朝人声喧嚣的地方靠近,以灌木丛为掩护,躲在后面观察了好一阵,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军营。
几个哨兵在树林口来回巡逻,林子深处还隐约可见一排排士兵,举着长枪,整齐划一地操练着。
“呼!嗬!”洪亮有力的呼号声铿锵有力,响彻云霄,惊得鸟儿扑簌簌飞起。
诚王虚着眼睛,仔细辨认着,忽然,他展眉一笑。
“排的是‘擒王阵’,这儿是奎狼营。”
那不就是诚王名下的军队吗?真是阎王入了鬼门关,自家地盘怕个鬼啊!
苏然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满眼期待地看着诚王,等着他前去交涉。
诚王一弹衣袍,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这张扬的姿态配上他那套行头——破烂的衣裳、散乱的头发、污黑的脸庞,苏然略显丢人的掩了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干什么的!”一小兵举起长枪,枪头对准诚王,另一边的小兵见有情况,也大步跑来支援。
“我找你们杨都尉。”
“叫花子滚蛋!大爷的枪舔血开刃!”
第一次听到诚王被喊做叫花子,苏然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那小兵听见笑声,立马调转枪头,直指苏然,而另一小兵则没有冲动,谨慎地上下打量起他二人。
诚王眼神一转,瞪了举枪的小兵一眼,慑人的目光将之惊得一愣。他从手指上取下了一枚扳指,丢了过去:“把这个呈给你们杨都尉,他一看便知。”
凶悍的小兵接了扳指,迎着阳光一看,扳指内侧刻着一字,他不识字,但这字体极其古朴繁琐,玉色澄净透亮,一看便是宝贝,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急匆匆跑回了营。
营帐内的杨铮一见扳指就提高了精神,再一细看,内侧刻的是芝英篆体的“襄”字,他猛然揪住送信小兵的衣领,急切地问:“人在哪儿呢!”却等不及回话,直接丢开了手,快步走出了营帐,小跑着赶往树林口去了,只留下那小兵一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奎狼营树林口。
杨铮这个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在见到诚王的那一刹那,居然激动地抱住了诚王的大腿,大哭不止。
“殿下,探子说你入了鬼沙海,我们还以为……我们都准备杀到京里去,替你报仇……”
“万万不可冲动,京里一定早做了部署,你们区区一万人,去了就是送死,无论何时,都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冒险。”
“我们誓死效忠您……”
苏然从不知道男人的泪水这么可怕,哭起来就收不住了,杨铮足足哭了一刻钟,才抽噎着止住了。
他这才有心思看见一旁的苏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你?”
“说来话长,我们先行回营。”
营帐内,苏然狠狠洗了两遍澡,皮肤都被搓红了,她才作罢,一边歪着头擦干头发,一边走到放在地毯上的小几边,上面放着的饭菜香味早已勾的她魂不守舍了,五香大肉、烤野鸡、葱油豆腐、烘饼子,吃了两个月的白粥白饭,她可真是受够了。
顾不上还凌乱的头发,她迅速盘起腿坐到地毯上,连筷子都来不及拿,直接上手塞了满嘴的肉,糊了一手油。
风卷残云般扫荡一空,连掉落在桌上的菜都被她捡起吃了,最后她捧着沉坠的肚皮打了一个响嗝儿。
吃饱喝足,才有脑力想事儿。
春草园这么一来就曝光了,她也知道诚王的雄心壮志,这次和他经历了一番生死劫难,这让她对于两人不明朗的未来增加了一些信心,诚王至始至终也没有说出花言巧语和承诺,苏然有些庆幸他是这样的人。苏然心想,以诚王的能耐,更容易替她保护这个秘密,因此她也是愿意和诚王分享春草园的,毕竟这件事对于两人都没有伤害,是在互相坦诚的基础上合作,就像商业伙伴也能谈恋爱一样。
不过,她也想借此机会,为自己争取一些事情,她反复思索了几个要点,便前往诚王的主营帐去了。
一身清爽的诚王站在挂着的巨型羊皮地图前沉思,手里把玩着一只截断的短箭,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肩上,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
“殿下……”苏然站在他的身后,轻叫道。
诚王没有回应。
苏然想了想,又改口道:“锦鸿……”
诚王这才回过身来,眼睛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走到苏然一尺远的地方,直视着她的眼睛,神情温柔:“怎么不先睡会儿,走了一夜的路了。”
他看着苏然眼下的乌青,语气中不乏心疼。
苏然被他这眼神一望,就有些招架不住,口气软软地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谈谈春草园的事情,”诚王饶有兴味的听着,见他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才接着说道,“经过这么些日子你也知道了,春草园里的粮食产量比外面的多出好几倍,我想把那些谷子作为种子,让你推广种植看看。”
“如此甚好,这是凌俞堰三州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这些天我常常在想,难道你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他执起苏然的手握在手心,满心欢喜。
虽然知道他大概真是这样脑补的,但苏然还是被这话说的一阵肉麻,她移开了眼神,注视着他鬓角的一根白头发,没有搭话,心里琢磨着下面的话该怎么说,诚王看她似乎还有话说,略有不解:“怎么?”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诚王眉尖一挑,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安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原来这丫头是来跟他做交易的。
“我要出府。”
诚王听后表情立马有点纠结了,一夜未眠的他脑袋有些突突的疼,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你还没放弃这个打算?即使你我已经相互倾心?”
他这么直白,苏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并没有退缩,坚定地看着诚王,决心全都写在了脸上。
但是诚王却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这事儿我再想想,你先回去歇着吧,晚间我再去找你。”
苏然脸上挂上了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退了出去。
春草园的诱惑太大了,诚王是不可能拒绝的,而她也更加清楚地感受到,江山在他心里的地位。她想如果以后出了意外,让他在江山和爱情面前做出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江山吧。苏然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打掉了。
苏然走后,营帐内的诚王摩挲着手中的断箭,露出了苦笑。
头枕着软实的棉花枕头,苏然睡了两个月以来最踏实的一觉,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诚王正坐在榻边,静悄悄地盯着她,惊得她一愣。
“你,你在这儿做什么。”苏然不自觉地把被子拉高,盖住了脖颈。
“你的话我想过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要求,”看着苏然一脸警惕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拉低了捂住她口鼻的被褥,使她更畅快地呼吸,“昭儿要跟你一起出府。”
“真的?你舍得?”苏然惊讶地抬起脑袋,有些不敢置信。她本来还在为小世子的事儿烦恼,正苦思冥想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想不到诚王居然这么开明,主动提了出来。
“自然,往后我也不常在府里,昭儿没人照看实在叫人不放心。你们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在别处安置,我再暗中派人守护,总比留在府里强,绿湾小筑本就不安全,还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诚王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苏然舒心地呼出一口气,放松地躺了回去,她重新把被褥盖在嘴上,掩住了高高翘起的唇角,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选购铺面
以一亩田需要稻种五升为标准,春草园里的七石稻子大约能种一百四十亩地,苏然把稻子全部取了出来交给了诚王,诚王也把这些稻种分发了下去,不过今年的春耕时节已经过了,只能等来年再种了,苏然也很想看看脱离了春草园,这些稻种的产量能有多少。
诚王吩咐了杨铮将苏然护送回凌州后,就万事不管了,他大概也有放手看热闹的意思,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没准就等着她撑不下去的那一天,哭着脸来求他呢。
苏然此刻却是心情大好,果断告别了诚王,没理会他一脸郁闷的表情,一身轻松地游山玩水,返回凌州。
随行的杨铮和诚王比较起来,简直是个话痨子,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称赞诚王的英雄事迹,有时候也会顺带夸一夸自己。
比如——“听说殿下十六岁于武英殿单挑武三甲,打得武进士们抱头鼠窜,还在殿前大骂武科腐弊,嘿嘿,我今年也才十七,已经是都尉了,殿下也说我是难得的人才……”
原来诚王还有那么热血的过去,苏然想象着他的青葱岁月的样子,不自觉勾起了嘴角,转眼又有些怅然,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就生了白发,这些年他得吃了多少苦,才会变得这般老成?
“这次殿下徒步穿越鬼沙海,声名早已传遍九州,威震四方,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乌塔,立刻偃旗息鼓了,哈,听闻殿下当年大战乌塔,直把那帮杂碎们撵回到藩外老家去,三年不敢再犯,乌塔王子脸上至今还留着一道疤呢。去年他们骚扰扎尔明部,殿下派我我随军援助,我还跟那王子过了两招,倒是条硬汉,不过我也不差啦……”
正是草长莺飞,姹紫嫣红的春末时节,这一路走来,有杨铮相伴,倒也十分不无聊,杨铮的阳光开朗也感染了她,两人谈天说地,怡然自乐,几乎成了莫逆之交。
“我的家乡就在余凌交界的地方,现在正是春菊遍地开花的时候,我娘总喜欢喜欢摘上几朵放在水里,她说那是长命菊,好寓意,嘿……”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剩下一个老娘了,我哥长到十岁的时候掉潭子里没了。”
苏然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反正我们也要路过,不如回家看看吧。”
“不了,我娘很受相亲们的照顾,我不担心,倒是奎狼营那边还急等着我回去。”
“可是你很想家呀。”
“当兵的谁不想家呢。”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苏然看着杨铮独行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大男孩可能不像她想象的那般没心没肺。
当他们出了俞州界的时候,在一泓湖水边稍作休息,杨铮站在岸边,举目眺望对岸的小村落,面带淡淡的微笑,满地的小雏菊迎风招展,白玉般透亮的小花瓣紧紧挨着,团团圆圆地抱在一起。
他弯下腰来,摘了一把捧在手中,递给了苏然:“你们姑娘家都喜欢花儿吧,拿去插头。”
苏然一脸囧,这是小白花,好吗?
不过她见杨铮的眼睛微微泛红,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将花朵兜了过来,用纸张包好夹在书本里,花朵可以做成书签,以后杨铮想家了,可以送给他一朵。
两天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凌州城,杨铮将苏然送进了王府,便策马回程了。
回到了久违的绿湾小筑,苏然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晴枝一路奔来,抱着她抽噎不止,苏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居然摸到了尖尖的蝴蝶骨,这丫头竟瘦成这样了。
灵芝的眼角生了细纹,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没少操心。芳杏已经梳起了妇人头,她被配给了一个小管事,如今管着内院的人事。变化最大的还是小世子,苏然走的那天,他还只是个淌口水的奶娃娃,如今都会自己走路了。唯一没太大变化的就是桑霓了,不过她倒是出落的愈来愈漂亮了,她一见苏然就露了笑脸,跑到苏然身边,拉着苏然的手嘘寒问暖。
苏然看着她故意套近乎的亲热劲儿就心烦,好在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出府了,到时候也不用再对着她这张脸了。
回来后苏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出府这件事情上,她托小陈管事出去打听打听城里有没有房子要出租,苏然之前大概了解了一下房价,地段不好的低等房大约是三十两至五十两不等。但她是打算做些小买卖的,就必须在闹市区弄一套房子,这样的话她的积蓄要想买房子就不太现实了,只能先租上几年再说。
就在等小陈管事的消息的时候,春草园里的稻子又熟了,苏然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将稻谷收割脱粒好,堆在春草园内高高的如小山一般,按照和诚王的约定,她得在今年秋分前攒齐五百亩农田的麦种,于是又一轮小麦种植如火如荼的展开了。红薯也都结成了大块头,比他们在沙漠的时候吃的大得多,颗颗都有四五斤重,最重的一只竟然有十斤。
这天她把自己关在小书房内,写写画画了一个下午,最后定下了一个稍微靠谱些的小本经营项目。
因凌州城市坊不分,大部分沿街的房子都可以做铺面,有的是两层小楼,楼下是铺面,楼上是卧室;有的则是个小四合院,在临街的地方搭了一排屋子当做门市房。
小陈管事就带来了这两种房子出租的消息,二层小楼在最繁华的闹市区,但是面积较小,每年租金十五两;小四合院地势稍微偏僻些,占地面积是小楼的好几倍,每年租金是十两,左邻右舍多是些务工人员,若是做生意的话,恐怕不如第一家赚钱。
苏然这下也犯了难,她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客流量,但独栋小楼确实有些小了,等她搬出府后小世子也要跟着去,到时候就有些伸展不开了。她仔细询问了这两处屋子的地理位置,打算第二天亲自去探探。
这天晚上,她把晴枝叫到自己的屋里,把自己打算出府的计划和晴枝交代了一遍,没想到晴枝却是极力反对她。
“姑娘,说句托大的话,我们女孩子家最要不得强,在王府里虽处处受限,不得在家自在,却好歹有个庇佑,倘若出了府,咱们拿什么过活儿?姑娘想开个铺子,可这事儿是说说就能办成的吗?且不说咱不懂进货雇人这些细枝末节,单是打算倒卖什么,就没了主意,这偌大的凌州城,还有什么好赚头是别人没想到的呢?往后姑娘还要嫁人生子,整天抛头露面也说不到好人家……”
苏然看着晴枝一脸反抗到底的样子,无奈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才会对我说这些话,我也是把你当做亲人的,可是在进府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们难道要呆在王府里一辈子?我已经十四了,又没有人会为我做主,所以是时候为将来着想了,我们手头上只有一百多两银子,将来能顶什么用?”
这一番话果然戳到了晴枝的软肋,在她看来,一百两置办的嫁妆简直拿不出手,更别提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会看得上眼了。
晴枝为难了许久,泄气地坐在了凳子上,捂着脸苦吟道:“那也不能做那下等的商户呀,这么一来岂不是自毁名节么?”
“晴枝,以我现在的处境,是不可能被娉为官家大户的正经妻子了,我只想多存点钱,将来即使嫁到小户人家,也有了底气。”
“可是做生意免不了是非刁难,若是被人欺负了呢?又或者有地痞流氓来轻薄骚扰呢……”
苏然听她越说越夸张,自己吓唬自己,赶紧打断了她:“我们还有小陈管事呀,再不济,这里是王爷的地盘,谁敢不长眼睛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这么一说果然打消了她不少担忧,苏然见她已经有些松动了,便乘热打铁拍了板:“那就这么定吧,明儿起个大早,一起去瞅瞅铺面去。”
第二天一早,她们两人装扮完毕,便跟着小城管事出了府,他们三人先去了位于城西玉明街的二层小楼,这里离诚王府不远,是凌州城的中心地带,沿街都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铺,这里汇集了景福斋点心铺、富香居酒楼、瑞霞绸缎庄、品珍古玩肆等等名店,苏然要看的小楼在这些大店之间,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楼上是一大一小两间房,卧室只有一间,旁边的是小厨房,靠墙搭着吃饭的小矮桌,煤炉子把墙壁熏得乌黑,若是一对小夫妻创业,这样的屋子倒也够了,开个香料铺子之类的,一年也能有不少赚头。
看完这家,他们又转道去了新仓街的四合院。这家位于两个街道交叉的拐角处,前街十分宽敞,周围有不少饭铺把做生意的桌椅都摆在街边。
这所四合院临街的铺面一开两间,屋檐很宽,门面是用长条木板拼接成的落地隔窗,铺子的东西两端各有一小门通往后院,铺子与后院之间还有道二门,过了这道垂花门,绕过插屏才进入小院,小院还算宽敞,五六十平米左右,东边的厢房有灶台,西边的厢房是个独立小间,南面的堂屋有三十平米大小,放着供案和八仙桌,两侧卧室一般大,各有一个光秃秃的土炕和几样零碎的家具。
苏然转了一圈,对这个房子还比较满意,唯一不太放心的便是这四方邻居,这地方虽然人丁也旺,可大多是打工的,河工算是高消费人群,其他的还有剃头工、染坊工、杂工之类,鱼龙混杂,居无定所,治安比较差。
据小陈管事说,这幢屋子转手了大半年也没卖出,只好改为租赁,因为这个房型在此处算是大户型了,买得起这房的人看不上这边的环境,当地的人想买却没有条件。
苏然听见街那头的两家婆娘起了口角,吵闹声越来越大,又有些犹豫了,这个地方确实像个是非之地,虽然在诚王的治理下,还不至于发生入室抢劫之类的犯罪,但鸡零狗碎的矛盾肯定免不了,她看着宽敞的小院和明亮的屋舍,也犯了难。
作者有话要说:究竟该选哪一套呢?
、第39章 典房
两套房子各有利弊,苏然自己也无法决定,她只好询问小陈管事和晴枝的意见了:“你们觉得哪家好?”
“我觉得玉明街的小楼合适,”晴枝拿帕子捂着嘴,嫌弃地看着有些脏旧的门板,“这地方吵吵嚷嚷,又不干净,哪里是姑娘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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