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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妹种田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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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儿王妃娘娘提起枕头不大舒服,我打算买些谷子回去,做只稻谷枕头送她,城西可有粮食铺子?”
“有的,‘宝记’是凌州城里最大的粮铺,姑娘可以去那里买。”
“宝记粮铺”的店面果然十分气派,比周边的铺子大上三倍,粟、麻、稻、麦、豆、黍等各种谷物都有售卖,甚至还有玉米、甘薯,不过这些品种还没有普及,产量较低,买回家吃的人很少。
铺子里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在装着小麦的木桶前犹豫了许久,嘟嘟囔囔地抱怨道:“这才十月,就贵得顶了天儿了!”她一摸腰间的钱袋,咬了咬牙,只买了五升麦子回去。
苏然对于这个时代的物价没有什么认识,询问了夏公公关于粮价的事情,夏公公解释道:“凌州本就是边陲苦寒之地,粮价比江南总要贵上三四分,今年粮价更是涨了一倍呢,一石米竟卖到一两二钱,这不灾不荒的竟出了这么高的价儿,真是苦了平头百姓们。”
苏然望着那妇人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粮价一涨,物价必涨,最苦的还是人民群众,这才刚刚秋收完,若是过了冬天到青黄不接之时,米价恐怕还要涨高,这样下去,民心不稳,社会动乱都是有可能的,不知道诚王什么时候会粜粮平息物价。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里的农业知识,为防止违和,大多是根据古籍上记载的方法描写的,少部分古今杂糅,祈祷不会出现什么大漏洞吧,阿门。
、第12章 好大一个阴谋

苏然考虑到一亩田需要稻种三到五升,而春草园目前仅多出了两亩地,因此她在“宝记”环顾了一圈后,只买了最上等的稻和麦各一斗。之后又随便逛了逛别的店铺,买了一些笔墨、香饼和小食,还给绿湾小筑的女孩们买了几样小玩意儿,买完了整整两篮东西后,已近晌午,他们打算找一处地方吃饭。
凌州的食物偏咸辛,苏然一直不太习惯,所以这次想吃一些清淡的菜肴。
城西街尾有一家有名的江南菜酒楼,夏公公极力推荐,门面装修很是高档,看起来很贵,苏然有一瞬间感觉这个小夏子是在敲她竹杠呢,数数钱袋里还有三两多银子,应该够吃一顿饭吧,肚子实在太饿,也顾不得许多了,拍拍钱袋,领着小夏子进去了。
算着价格点完了两样小菜,小二热情地沏上了酽酽的茶,苏然捧着茶碗喝了一口,顿时热到了心里。
正百无聊赖地等着上菜,无意间瞥见旁边有一人径直朝他们走来。
“见过姑娘。”那人来到他们跟前,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陈管事?”苏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上熟人。
“今日凑巧相遇,王爷也在此处,故请姑娘上去坐坐,正好姑娘吩咐给我的事情也办好了。”
“这么快?这才几天时间。”
“都是托了殿下的福。”
苏然看了小陈管事一眼,没有说话,他是苏家的家仆,却好像还在替诚王做事,好在这次请他做的事情不用太避讳诚王,若是下次有什么机密的事情,她可不敢再麻烦他了。
饭庄二楼的雅间里摆放着几盆洁白如玉的翠菊,似霜似雪,清静高雅,碧绿通透的玲珑瓷壶内冒着袅袅热气。
诚王背光坐在红杉椅中,身穿一袭茶白暗纹锦袍,头系金镶翡翠黑绦带,愈发显得身姿挺拔,丰神俊朗,他朝站在门口的苏然挥了挥手,免了他们的行礼。
诚王示意众人就坐,苏然和夏公公有些拘谨地坐了,虽说古代男女不同席,主仆更是不能同桌吃饭,可是这位诚王貌似都不把这些规矩当回事儿,听说他的手下里还有江湖上响当当的女中豪杰呢。
少时,热气腾腾的肴馔端了上来,其中一碗碧绿莹莹的汤羹尤其诱人。小陈管事先舀了一碗翡翠羹放在苏然跟前,夏公公又为她夹了几颗脆皮丸子。在别人面前被当做小孩子照顾,苏然嘴角抽了抽,实在有些汗颜。
默默吃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饭桌上的气氛有些闷,苏然看了看诚王的脸色,试探着打破了沉默:“这烩豆腐不错,若是再加点辣椒更好吃。”
诚王夹菜的手一顿,并未接话,夏公公倒是好奇地问道:“辣椒是何物?”
苏然心头顿时一阵冷汗,她一忘形,竟然忘了现在吃辣椒的人都寥寥无几的,她支吾着敷衍道:“嗯,是一种辛味的作料,在菜头庄的时候尝过一两次,不过是乡间野物罢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苏然暗自呼出一口气,庆幸这个话题中断了。店小二端来一只白瓷温壶,壶内飘出一阵酒香,苏然翕动着鼻子嗅了嗅,一阵甘甜的馨香扑鼻而来。
除了苏然,在座的其他三人都斟上了酒,苏然虽然眼馋,却也不敢有所表示。
诚王修长的手指轻执酒盅,浅抿一口,喉结咕噜一滚,亮晶晶的酒滴留在唇角:“这酒不错,是今年的新酒么,如今卖到几钱了?”
咦,王爷吃顿饭也要算价钱?苏然在心里嘀咕。
“客官说的没错儿,是新出的缥醪酒,已经卖到斗酒十七两啦,今年粮食比以往贵多了,酿酒的粮都紧缺的很。”小二满脸无奈,摇头叹气地说。
果真“金樽清酒斗十千”,这时候的酒还是奢侈品,酒庄是官府批准了才能酿造和营业的,利润十分巨大,不过这样高价的酒,在后世恐怕只有“茅字头”和“五字头”才能匹配吧,苏然记得倪姬名下就有两处酒庄。
诚王听了这话后也不再追问,只细细品着酒,微微神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吃饭时显然不爱说话,苏然也识时务地闭了嘴。
一顿饭吃罢,净手漱口,燃香吃茶,一切整理就绪,小陈管事和夏公公适时地退了出去,留下他二人谈正事。
诚王拿出一只信封放在桌上,按着信封的一角推到苏然面前:“这是你要查的东西。”
目前这个情形有些复杂怪异,苏然明明是受了王妃的委托,而王妃又极其不信任诚王,但现在她却似乎和诚王合作了,真是一团乱麻的关系。不过既然是查自家的蛀虫,想来诚王还是愿意帮忙的。
苏然当下也不犹豫,麻利地展开信封,专注地看了起来。
调查的结果并不意外,胡海果然和一众皇粮庄头暗中勾结,私自昧下了不少租税,长达三年之久。后面还有几个庄头的供词和往来账目,算是一份证据,苏然心头轻松了不少,总算对王妃有一个交代了。
“这份东西,希望你过一阵子再交过去。”诚王待苏然看完后,对她发了话。
“为什么?”苏然不解,既然现在已经给了她,为什么还要替他隐瞒一段时间呢?
“她信你,把你当做自己人,故本王亦不会欺骗隐瞒你,但她性子冲动,若你现在告诉了她,恐怕会坏了后面的事。”
苏然心中一惊,后面的事?难道胡海的事情还另有隐情?
她暂时放下心中疑惑,问道:“那需要多久?”
“尚不清楚。”
总是这么回答的模棱两可的,苏然在心里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这让她后面该怎么办?
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他已经把这些消息告诉了她,就表示他对胡海暗地里的所作所为是心如明镜的,那他知不知道胡海和倪姬可能会有牵扯呢?想来应该不知道吧,不然怎么还送人家铺子呢,而且话说回来,王妃的那些猜想都没有真凭实据的,说起来是女人的直觉,没准只是因为嫉妒而胡思乱想罢了。
虽然对诚王口中所说的“后面的事”感到很好奇,但她更不情愿卷入豪门大户里的是是非非,总之有了手上的东西,总算减轻了不少压力。
因回程时多出了不少东西,夏公公准备了一辆马车,苏然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了。
马车一路嘚嘚小跑,夏公公在前头赶车,苏然靠在车壁上闭目凝眉思考,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诚王刚刚说的话,又百思不得其解,那张纸上的信息她反复阅读了多遍,内容都会背了。她一遍遍在心中咀嚼着每一句话的意思,突然,一个想法略过她的心头,她猛然睁开双眼。
她重新展开信纸,快速浏览了起来,没有错,每个庄头在供词里都有这么一说:
贿吾纹银五百两,使三分赋银私增至五,用粮抵。
她皱着眉头,紧咬下唇。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诚王给自己名下的封田规定的田赋是每亩三分银子,这个标准比周边乡绅地主家的都低,本来目的应该是减少佃户的负担,但是胡海抓住了这个漏洞,私自将赋税调到了每亩五分银子,剩下的那两分他就可以中饱私囊了。
但令人想不通的是,他没有要银子,而是要求农户们用粮食相抵,为此他还自掏腰包,收买庄头保守秘密。
这等于说是花自己的钱去屯购粮食,那三年累积下来,少说也有上万石,这么大的目标还要秘密转移,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苏然联系到最近飙高的粮价,渐渐理清了条理,据她所知,屯粮通常是为了造成市场稀缺,从而牟取暴利。但是,最近几年都风调雨顺,官府的储备粮应该是充足的,粮价一高,必然会粜粮平息物价,这样一来,牟取暴利就不可能实现了。
那么,屯粮的目的,就只剩下另一种了——
备战?
一想到这里,苏然猛地站了起来,脑袋重重地磕到了车顶上,她捂着疼痛的脑门,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有这个念头!
“快停车!”她一把掀开了车门帘喊道,鼻尖已经冒出了冷汗,“快回去,我有话要和王爷说!”
一骑马车在官道上飞驰,扬起浩浩尘土,一刻钟后,夏公公勒紧缰绳,一声马嘶,车子急急刹住。
苏然顾不得略显凌乱的仪容,匆匆跳下马车,直奔酒楼。
此刻诚王独自静坐在雅间内,看着青烟缭绕的香炉,轻轻扣着手指想事情。
苏然咚咚咚跑上楼,箭步冲到雅间门口,推门而入,进门后才惊醒这么做是极冒失的,急忙刹脚,身形立顿,扶着门框大口喘气。
诚王因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微惊,一只手习惯地摸到腰间的匕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两人互相对视了几秒钟,苏然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鼓起勇气问道:“胡,胡管事屯的粮,难道是……军粮?”她突然觉得咽喉有些隐隐作痛。
诚王眼神骤惊,目光移到了揪在她手心的纸,心中渐明。复又仔细地端详了她,小小的脸蛋写满了惊慌失措,泛着潮红,双眼蓄着点点泪花,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惊吓。
他的面色渐柔,微勾唇角,发出一声感慨:“你竟能想到这一层,果然是苏师之女,冰雪聪明,常人不及。”
这就是间接承认了,苏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有些不淡定了:“兵马从哪来?粮藏在哪里?”
“这个,就是将要彻查的问题。”
苏然这才明白诚王让她隐瞒真相的原由,病重的人想法容易走极端,听不进别人劝告,王妃之前突然查账的举动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诚王需要苏然暂时先稳住王妃,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剩下的事情也很容易想通了,诚王不顾王妃的怒火,坚持送了倪姬四个产业,也是因为倪姬和胡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吧,就等着他们用粮铺和酒庄做掩饰,收购大量粮食,诚王经过这条线索,才能查到真正的屯粮地点。
苏然想通了最后一个环节,有些腿软,顺势坐在了门槛上,这个胡海和倪姬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可没有信心在兵荒马乱的环境下还能好好地活下去。
经此一事,她也很佩服诚王,这个男人默默忍受着妻子对他的误解,为了大局不能辩解,夫妻间的隔阂日渐加深,而他只有孤独地强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哦,本文的背景设定是类明清架空,为了情节需要,偶尔会穿插一些满俗,例如庄头一职。
《红楼梦》中出现过乌庄头送年货的情节,其实庄头在清朝是满族贵族的包衣奴才,汉俗是没有这一说的。
庄头们相当于二地主,权力很大,每年给主家多少东西,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他,跟主家扯皮条的功夫极好,嗯哼,不过咱们诚王杀伐果断,正打算要狠狠办了大管家,所以众庄头一齐倒霉了。

、第13章 难道要做妾

平地一声惊雷,胡海失踪了。
小陈管事递了消息进来,请苏然安抚好王妃,诚王亲自去追踪胡海,已经一夜未归,早先胡大娘和他家两个儿子被罚闭门思过,如今也不知所踪。以诚王的谨慎,胡海一家还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果然本事不小。
十天前,王妃的身子就愈来愈差,一天中有九个多时辰是昏睡的,苏然将胡海逃逸的事情偷偷告诉了灵芝,请她帮忙瞒住王妃,灵芝也清楚王妃身子不能再受刺激,恨恨地咬着牙答应了:“我知道了,这个作死的竟敢携款潜逃,果然这账上有猫腻!”
她又催问了查账的下文,苏然勉强应付了过去。王府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虽然如今内院一切事宜由灵芝和苏然暂时代管着,但王府的大管事举家逃跑了,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了几天。
这天天气晴好,苏然前往福至堂看望王妃。
“这是刚做好的谷枕,送给娘娘的,东西不值什么,是我的一番心意罢了。”苏然带来一只装着稻芯的小枕头,放在王妃手边。
诚王妃的脸色不见一丝血色,虚弱地笑了笑:“难为你还为我想着,想不到,最后一段日子是由你陪着我的。”
苏然知道王妃这是埋怨王爷此刻不在她身边,苏然虽知道实情,却什么也不能说,只好岔开话题,故作轻松:“秋冬到了,心情总是萧索些的,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带上小世子一起去踏青上庙,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好呢。”
一提起儿子,王妃的神色才渐渐舒缓起来,对芳杏道:“昭儿该醒了吧,抱进来给我看看。”
芳杏出去了半刻钟,门外就传来咿咿哦哦的牙牙学语声。一只粉嫩嫩的肉团子被抱了进来,噘着湿嘟嘟的小嘴,好奇地盯着苏然看,直到被放进娘亲的怀里,才裂开嘴笑了起来,米粒大的小牙齿冒了尖儿,晶莹莹的口水流了出来。
王妃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满脸慈爱,又亲昵地教他说话,没一会儿,就显得精神不济了:“把孩子抱走吧,这屋里病气重,冲了他就不好了。”
小婴儿被奶娘抱了下去,屋内顿时冷清了下来,苏然眼看差不多了,便打算起身告辞。
“你留步,我有话儿和你说,”她歪在旁边的靠垫上,吃了两口参汤,接着说,“我问个话,还请不要恼我,过了年你就十四了,眼下苏家又平反无望,你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苏然呼吸一窒,捏着指尖沉默不语,静静等着下文。
“我是想了很久,才开这个口的,其实也是我自己的私心,”话未说完,她就拿帕子捂唇咳嗽了起来,咳的满面胀紫,吐出一口血痰,靠在蟒缎背垫上顺着气儿,良久才接着说,“我的身子你也看见了,都是迟早的事儿,我担心将来进门的若是个刻薄的,视昭儿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他连活命都难了,我左思右想,才想到这么个两全法。王爷身边一直没有什么可心的人儿,你温婉聪慧,将来定能得王爷欢心,不如由我做主,将你许给王爷为侧室……”
开什么玩笑!苏然突然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朱漆圆凳。
她可从来没想过往火坑里跳,但一想到王妃平时待她的礼遇尊重,看着她憔悴又希翼的脸,反驳的话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苏然来自现代的灵魂,说好听些是追求自由,其实还是自私的,舍身报恩、慈悲为怀这一类崇高美德,离她还远着呢。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考虑一番吧。”诚王妃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失望。
苏然步履沉重地踏出了福至堂,心里乱糟糟一片。
冷冽的北风把树枝刮的哗哗响,天色沉沉,眼看就要下雪了。吃过饭正好无事,苏然就呆在屋内看书,只是捧在手上的书页许久也没有翻动。
晴枝替苏然倒了一杯热茶,又把火炉内的碳渣拨了拨,烘了烘手,看着阴沉的天说道:“北方的冬天真是冷啊,幸亏早上新送了银丝碳来,这碳极好,拿着钱都没处买呢。”
另一边正在铰窗花的桑霓也笑着说:“是呢,往年在菜头庄的时候,冷的人五脏都结了冰,没想到今年倒是有造化,跟着姑娘进王府来享福了。”
苏然烦躁地放下书,起身进了卧室:“我眯一会儿,都别进来打扰。”
待只剩下一人时,苏然动念去了春草园,每次她心烦意燥的时候,都喜欢去那里静一静。她先去看了看前几天浸泡的稻种,都已经生了芽,按着古农书上的方法,粗粗进行了撒播,毕竟土地有限,这次她只泡了三升种子做实验。
之前结出的瓜和辣椒,居然收获了满满五大筐,苏然把一部分辣椒晾成了辣椒干储存起来,也按照酱梨的做法泡了几只瓜,原本还以为新鲜的果蔬吃不掉只能浪费了,没想到过了许久依然新鲜,春草园似乎还有一定的保鲜功能。而长久没有动静的花椒树也抽芽拔高了,如今已有一人高,苏然满心期待着它开花结果的那一刻。
听到屋外有了嘀咕的说话声,苏然整了整忙乱了的发丝,从园内出来。
“在说什么呢?跟老鼠偷食似的。”
只见桑霓正和娟儿凑在一起说话,闻言抬起头来,按了按泛泪的眼角说道:“刚我妈来找,说家里小弟身子不好,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效,想请姑娘开个恩,请吴大夫去瞧瞧。”
“这事还得麻烦灵芝姐姐,你去找她说说吧,你若想回家照顾弟弟,也可告一天假。”
桑霓听后立马眉开眼笑,放下手里的活计,起立行了一个蹲礼:“是,谢姑娘恩典!”
这时,正巧茶房送来了滋补的汤品和果脯零嘴,送东西的小丫头和桑霓交好,便拉着她在隔壁屋说了许多话,待她走后,桑霓兴奋地跑来嚼舌道:“哎哎,刚我听说,王妃娘娘要把灵芝姐姐放出去了。”
苏然正练字练得手指僵冷,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把谁放出去?”
晴枝走了过去,将一只暖壶递给了她,揉了揉她冰冷的双手,说道:“灵芝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晚了。”
“是她爹娘来接她出去吗?”。
“她没有老子娘了,应该现找个管事或者小户人家吧,”晴枝拿出一只新做的荷包系在苏然的腰间,又收了些腰果、肉脯等零食进去,并不在意刚才的话题:“这些零嘴别吃太多,不然又吃不下饭了。”
桑霓却并不放过,贼兮兮地继续说:“可是也听说,娘娘有意要抬举她呢!”
晴枝立刻狠狠剜了她一眼,桑霓慌忙止住话头,娟儿臊了脸,不安地绞着帕子。
苏然木木地从荷包内摸出一个腰果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
说实话,听了这话她也有些诧异,原来王妃还有这样的打算,那之前她对自己的提议,就作废了吗?不,可能是双保险吧,作为一个母亲,一心为自己的孩子将来筹划,也是无可厚非的。
苏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她是不打算答应王妃的请求的,如果灵芝被抬举成妾,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她决定这几天就不去福至堂了,省的王妃见了她又临时改了主意,从那之后,她便一心窝在绿湾小筑看书写字,偶尔帮灵芝处理一些府内的杂事,或者去春草园忙活忙活。
又过了几天,苏然看园内的秧苗长得差不多了,就拔起分插在旁边的田地里,秧田的水位刚刚没过脚踝,插秧正合适,苏然每天都会去巡视一番,看着小秧苗一天天茁壮成长,便油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这几天她还有个意外的发现,小黄这只小土狗竟然越来越有灵性了,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指令,比如坐下、跑跳之类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它的长相却是越来越凶悍了,与之前呆呆的怂样大相径庭。
伴随着呼啸的北风,大雪节气将至。这几天王府内人心浮动,大家都奔走相告一个坏消息,听说临县来了一批马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许多难民都逃到了凌州城来,仅仅几天,聚集在城内的难民就多达上千人,城墙内外增加了不少兵力把手,弄得人心惶惶,彻夜难眠。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诚王妃从昨夜起已经神志不清了,吴太医被急急请了进来,诊治了半个时辰还没出结果,灵芝急得乱转,芳杏咬着手绢嘤嘤哭泣。
苏然赶到福至堂时,正逢吴太医摸着胡须出来了,他摇头叹气了好一阵儿,最终还是请灵芝等人准备后事了,说是就在这几天了,芳杏直接晕了过去,灵芝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哭泣不止。苏然心中也是一阵哀痛,诚王妃平时对她也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在生命最脆弱的关头,还对她信任有加,苏然甚至有些厌恶自己的隐瞒和欺骗,怀疑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也许她的所作所为就让一个人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此外,苏然还有一个忧虑,诚王如今离府未归,大管事又畏罪潜逃,如果府内的唯一主人再撒手人寰,致使人心涣散,四分五裂,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吴太医说最多可保五六天,也不知能否撑到王爷归来,而当下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府里的最金贵的人——小世子。
她请吴太医保守秘密后,拉起地上的灵芝说道:“灵芝姐姐,我们不能慌,不然就要出乱子了。娘娘的情况我们先瞒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府里的护院有多少人,由谁掌管着?”
“护院有五十人,由许大哥管着的,外头还有亲兵一万人,是谁管着就不清楚了。”
“殿下的亲兵估计调动不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排好小世子,让芳杏带着世子去我那儿吧,我那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府里起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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