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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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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正是他要见的人,面露欣喜,欲飞身过去,飞身过去……只是两脚却似被定住了一样,呆在了那里。
两眼紧紧盯住来人,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
一颗心也止不住跳动了起来,她,越发的,好看了……
他瘦了。
面上还带着几丝疲惫。
但还是那么……仪彩不凡。
衣冠齐整,发丝俨然不乱,干干净净的,一丝乱发也无。跟往日里一个模样。
半年了,模糊了又清晰,似隔了重洋……
“你……”好不好?
很多次周宴卿都想这么问一句。很多个夜里,他这么想,便这么问了……只是回答他的只是漫长的寂寥的虚空。
乔明瑾朝他缓缓点了点头。
周宴卿见了轻轻扬了扬嘴角。
她知道我想问什么。她是懂我的。
周宴卿觉得有些眼热。
胀胀的酸酸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他抬头:“这益州的天花板竟画这么好看的壁画?真好看。”
乔明瑾则垂下了头,拼命眨巴了几下眼睛。
良久。
“要喝什么?雪顶岩雾可没有。高山岩雾倒是尽够你喝。”
周宴卿定定地看了她两息。才扬着嘴角说道:“那还不是客随主便吗?可不能因为没有雪顶岩雾就没了茶喝。”
说完两人相视笑了笑。
乔明瑾抬脚迈上了台阶。从周宴卿身边擦身而过。周宴卿紧捏着双手,莫明的有些紧张。她身上的味道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待她走过,待他缓缓回身,那人已是择了椅子端坐,正静静地看向他。
隔了千重山万重洋,蓦然回首,那人似乎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静静地。若空谷中那朵幽兰。引得他伸手去够。
周宴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二人对视。
“怎的瘦了?可把马跑死了几匹?”乔明瑾笑着问道。
她的语气中是惯常的熟捻,还是历尽千帆之后的淡然。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周宴卿仍是盯着她。听她这么一说,嘴角扬起好看的狐线,回道:“可不是瘦了。日日思君不见君,连岩雾茶都喝不下了。”
言语中有几分戏谑,更有几分真情实意。
乔明瑾又垂下了头。
这回没能眨去泪意,有几滴滚了下来,直直掉到青砖地板上。最后,没了进去。
周宴卿再次仰了头。这回他看不见壁面了,眼里模糊的厉害……
他最先回过神来。这次嘴咧得高高的。上身倒在宽大的椅背上。似往日那里,带着几分随意,几分纨绔。
朝乔明瑾戏谑道:“这益州啊,我早几年前就想来了。那高高的城墙吸引着我。这回啊,年一过就备好了行装,却是走到现在才到……呵。这要是稍微在益州逗留逗留,再略略逛逛,转眼只怕又到年关了。”
乔明瑾瞧他斜斜地倚在高背椅上,身子倾斜地摊在椅子上,有往日在下河村在她家宅子里的那份随意和放松。眼睛也仍像以前那样斜睇着她。
乔明瑾有此恍惚。
似乎回到了下河村……
青川到益州城即便坐着马车,就是再慢些一个月也能到了。当初他们一家人在冬日里行车。又走又停的,还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般竟是走了几个月吗?
这一路他必也不是游山玩水过来的。只怕才将将出门吧。
“从别处来的吗?”
周宴卿闻言身子僵了僵。现实总是这么的……让人无从抵抗。
她都懂。
周宴卿只觉似被人揪住了五脏六腑,一时之间,闷痛得厉害,喘息艰难。
年前他就想过来了。只是母亲拘的紧。又哭又闹的。不等出了元宵,他就早早备妥了出行的的马车。只是母亲押着他,让他又去了一趟京都……
即便紧赶慢赶,如今也已是草长莺飞,绿柳都换了新装,春日都要尽了。瑾儿……
瑾儿等得心灰意冷了吧。
茶水端上来后,谁也没喝。杯子里水雾袅袅。乔明瑾盯着它,愣是看出了几番变幻。
周宴卿静静地看着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还和梦中的一样。
只是,到底是变了吧。
他只觉得心中钝痛。一刀一刀的似有人在凌迟着他。
“那个作坊……”气氛闷得让人难受,乔明瑾开口道。
“说到作坊啊,我是不是该狠狠说你一通出气?扔下它就跑了,只留下那么一封书信……”
一封书信,薄薄的不到一页纸,他捧着它从日出读到日西斜,从黑沉寂寥的夜读到次日鸟叫虫鸣……
数月来,捧着它,纸张都被他摸得薄了,轻得只吸气呼气间便能把它吹走……
乔明瑾听他说起作坊,似乎又回到最初的时光。
那作坊倾了她全部的精力。从在她家落破的院子里开始,从只有何氏父子开始,一点一点的壮大,直至大院套小院,直至工匠数十人……
周宴卿看着坐在对面那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脸的回忆和不舍,心里何曾又欢喜得起来?
那作坊同样倾了他最真的热忱。二人把它从小做到大,把根雕作品卖到各地。两人从最初的陌生到信任到熟捻到默契,再到他沉陷……
那里记载着他此生最平静最安宁的日子。
那简陋的厨房,那没抹油漆没雕花刻像的饭桌,那简单的美食,旁边也没有丫鬟婆子伺候羹汤……
一切的一切,都简简单单。
却最让他难忘,最让他不舍。让他想来还五脏六腑胶痛。
二人忆起往日,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乔明瑾才道:“我把那作坊都交给你吧。我恐再无心照管。再者你以后……也不方便吧,把作坊搬至城中若许更好。如今只怕附近的材料都收得差不多了,仓库和院子里的存货只怕也都快用完了。以后为了来回运输方便,你只怕是要再考虑考虑的。只是,作坊的工匠们,除了你们周家的工人之外,余下的那些,若是他们愿意留下的,你便把他们都留下吧。都是做熟了的……”
周宴卿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变,什么都不会变,一切都还和过去一样。”
乔明瑾抬头看向他,正逢他也正望着她。二人目光胶着,清晰的能看得见对方眼里自己最熟悉的倒影。
乔明瑾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
只隔重洋……
第三百零四章 别去
周宴卿离了乔明瑾的花厅又去拜见了蓝氏和乔父乔母。
乔父乔母见到他很是高兴。
难得来一位家乡人。很是亲切。更因为二女儿的婚事也是他牵线搭桥的,周女婿又是他的族弟。对周宴卿就更是亲近。
乔父乔母拉着他说了半天话。
临走要留饭,周宴卿婉拒了。只说还有事要忙。
而蓝氏见完他,则愣愣地看着乔明瑾出神。
而乔明瑾似乎也没从方才花厅再遇中走出来,只愣愣地盯着脚下的青砖石地板。
蓝氏瞧着这样的她,很是心疼。
“瑾娘……”
乔明瑾并未听见。
蓝氏叹了一口气,又唤了一声:“瑾娘。”
乔明瑾愣愣地抬头去看。
“来,到祖母这里来。”蓝氏朝她招手。
乔明瑾闻言起身。
坐到蓝氏宽大的榻上,扭头对蓝氏笑了笑。蓝氏瞧着心酸,把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肩头。
乔明瑾缓缓闭上了眼睛,放松了下来。
蓝氏拍着她,良久。方道:“他是喜欢我的瑾娘吧?”
乔明瑾指头动了动。
只轻轻嗯了一声。
蓝氏闻言又叹了口气。
稍稍扭头去看向偎在她怀里的孙女,抚着她的头,良久才开口问道:“瑾娘呢?是否也跟他一样?”
乔明瑾听了更偎进了蓝氏的怀里。
蓝氏本以为她会等不到回答,不料却听到乔明瑾小声说道:“他很好……只是不在对的时间遇上。”
蓝氏听着有些糊涂。又似乎有些明了。
“那瑾娘呢,不想争一争?有祖母呢。”
乔明瑾在蓝氏的怀里摇头:“没人像祖母这么疼瑾娘。”
蓝氏听了越发心酸。摸着乔明瑾浓密如黑缎一般的长发,缓缓说道:“也不是要和他娘一起过日子……我瞧他有些放不下呢。”
乔明瑾眼里涌上些许泪意,轻轻摇头:“会累。”
会累啊。这可不好。人生苦短,何必让自己受累。
蓝氏拍着孙女:“好。若让我的瑾娘受累那就不要……只是祖母有些舍不得呢。”
乔明瑾听了把头埋进她的怀里。
蓝氏抱着她,轻轻拍着她。低头又看了孙女一眼,又问道:“那仲尧……”
乔明瑾看着蓝氏胸前绣了一朵又一朵的石榴花,用手轻轻往上摸了摸:“他很好……很合适。”
蓝氏听完又叹了一口气。
“好。瑾娘说他合适就合适。就依瑾娘的。若他以后不好。看祖母放不放得过他!”
蓝氏叹气不止。好在岳仲尧是个一心的。若是今天来的那人不是个一心的,也许她就不会这么不舍。
祖孙俩静静地相互依偎着。
蓝氏抱着孙女,心疼之余想到自己孤守的婚姻……若是在对的时间里能让她遇上对的人,那她是否还会苦守无望的婚姻?
她孤独了一辈子,这个她一手带出来的孙女无论如何都要幸福啊,连着她的那一份。
蓝氏一下一下地拍着乔明瑾:“会过去的。日子这是这样,有舍才会有得。我的瑾娘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乔明瑾在蓝氏的怀里重重点头。她一定会的……
再说周宴卿,从乔家里出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去向何处。
益州街头巷尾人声鼎沸,店铺林立,旌旗飘摇。他置身其中。前后左右。有行人不时与他擦身交错,可他却觉得异常孤单。看不见的街头,犹如他未知的人生。
退后一步,有他可见的寂寞孤独。而向前一步,哀求争取,未偿就没有机会。也许从此海阔天空。花诱蝶来蝶恋花。
瑾娘砸在青石板上的眼泪,看得他惊心,也砸得他痛彻心扉。
要如何放手,他才能甘心?
周宴卿在益州逗留了十数天,天天在益州街头留连。益州城里依旧繁华。依旧行人如织。可他并不过眼也不过心。
他心深处只有烫疼了他五脏六腑的那几滴眼泪……
又隔了几日,周宴卿下帖邀乔明瑾同游。
乔父乔母得知后。把明珏和明珩叫到一起相陪。蓝氏则挥手让两个孙子该干嘛还干嘛,她知道她的孙女,内有乾坤,晓得分寸。
便让乔明瑾一个人出门去了。只是乔明瑾仍是叫了明瑜、明琦同往。
益州承恩寺外有一大片油菜田,此时正开着密密簇簇引游人争相观赏的黄花。
周宴卿携了乔明瑾在一块平坦的山石上坐下。临坐前细心地为她掸了灰尘。
乔明瑾见了,冲他扬了扬嘴角。周宴卿见了便如喝了蜜一样。
面前的油菜花田如画一般,连绵看不到头。明瑜和明琦见之喜之自禁,早早就丢下两人如那采蜜的蜜蜂一般扑了进去。
乔明瑾笑眯眯地看着。好像跑动的是自己一样。
“怎的不带琬儿同来?”周宴卿扭头看向坐在身侧的乔明瑾。
“祖母要带她去蓝家。”乔明瑾并没扭头去看他。
“我很喜欢她。”周宴卿又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二人说着便沉默了下来。
良久,周宴卿也随着乔明瑾的目光看向扑在花海中的姐妹二人,又笑着说道:“你这姐妹二人都找到了一门好亲事……”
乔明瑾斜睇着他:“我也不算很差吧?”
周宴卿定定地看着她,心里微微有些疼痛:“他……听说他年里来过这里?”
“嗯。”
周宴卿闻言沉默了下来。
良久,又问:“他……他好不好?”
乔明瑾看着连绵的花海。低声应道:“好。”
周宴卿闻言闭了闭眼睛。
又一会,见那花海中欢跳着的姐妹二人渐行渐远,扭头笑着问道:“怕我吃了你,还找人左右陪护?”
乔明瑾也笑着看向他,你,会吗?
周宴卿看着眼前夜夜入梦来的面容,点头。
她不需要开口,他都尽知。
他会的。他会把她重重地紧紧地搂在怀里,任那狂风吹,也绝不放手。
只是,你会给我机会吗?
乔明瑾看向他,那眼睛里有小心翼翼,有期盼,也有恳求。
乔明瑾转头,目光又移向花海。她怕看得久了,会掉进去。
“还要去何处?回青川吗?”
周宴卿狠狠地闭上了眼睛。错过了。
他太自信。给了她太多时间,生生地把人送了出去。如那手中沙,握得越紧。越是握不住。
瑾儿……你可知我悔了。我恨我自己把你放任这么长时间。
“回青川……明日就回。”
乔明瑾听了,心头犹如被人重重一击……她朝前俯下身来。
周宴卿抢过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天地闭合,时间静止。
只有他,还有他怀里的她。
“跟我走……”
跟我走。请跟我走吧。我会护着你,宠着你。再不放开你的手。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快快乐乐的,直到暮发苍苍。
乔明瑾的泪滚了下来。没入他的华服……
两手轻轻抬起,抱拥着他,像他一样,紧紧的。只这一刻。且这样吧,不去想其它。
周宴卿得她回应。喜不自禁。
更加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啊。真好。
乔明瑾被他抱得几近喘不过气来。轻轻挣了挣,没能挣开。
“会跟我走的吧?”周宴卿轻声问道,带着几丝期盼。
乔明瑾闭了闭眼睛。在他肩头缓缓摇头。
周宴卿只觉得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两手收紧,埋首在她的肩颈,男儿泪滚了下来。顺着她的衣领滚了进去。
乔明瑾只觉得身子僵硬,像被人定住一般。
“为何?我们去西南,只我们两个人……”周宴卿摇晃着她。
“要丢下一切吗?”
“我会东山再起。”语气中有着坚定不疑。
“家不要了?娘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瑾儿……”
肩头沉甸甸的,压得他难受。是难以言尽的无奈,心酸……
乔明瑾回府时,已是日薄西山。
平静地陪着父母家人吃过晚饭,便回了院子,再检查了一番琬儿的功课,便进内室了。早早地上了床,只是全无睡意。眼里满是那人跄然离去的背影,孤独,悲伤……
那头周宴卿自回了客栈,便要来几坛好酒,捧着连灌几坛,最后倒在客栈的地上……
最好这样,不再醒来……不然他的心会痛……
次日,被小厮叫起。恍恍惚惚的,不知身在何处。
良久才记起昨日的一幕幕,怀里似乎还有那人的体温,低头一嗅,似乎还闻得到那人淡淡的体香……
周宴卿只觉得两眼酸涩得厉害,不知是酒喝得多的缘故还是别的。
再不愿逗留,吩咐下人结帐,匆匆别去……
次日,乔明瑾醒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离她远去,空空得难受。遣人去问,那人果然已离开了。
乔明瑾一个人呆坐了半晌,才起身去蓝氏的院子。见到蓝氏,泪滚了下来……
蓝氏轻轻地拍着她,听她一字不落的说起昨日之事,听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瑾娘都走不过世俗礼教,走不过自己想要的完全,也走不过太多的牵挂……
“会好的,很快就过去了……会好的吧?”
“嗯。”
“七月你祖父的孝期一过,祖母送你进京吧?”
“好……”
第三百零五章 去留(大结局上)
七月流火,暑气渐消。
乔兴存的三年祭这天,祖宅里人来人往。事实上从几天前,府里就热闹起来了。
热闹中又带了一丝肃穆。
乔景昆做为乔兴存唯一嫡子,又是乔家当任的家主,且离家多年未曾在乔兴存身边怎么尽过孝道,主持这一场三年祭自然要比别人更来得尽心尽力。
乔府里请了法师念了好几天经文不说,一家人又去乔兴存的坟前祭扫,立了碑,添了土。之后一家人又去承恩寺里吃了几天斋,回来又宴请告知族人近亲及故旧亲朋。
如此忙了半个月,乔兴存的孝期便也过去了。
虽然除了子女辈和承重孙,其余人等都不需要守孝三年,但乔景昆还是让一家人同守。
乔景昆为父主持的这一场三年祭,益州各家各族自然也都看在眼里,脱了服之后,与乔家走动的人家越发多了起来。
之前可能碍于守孝,乔明瑾一家人并没有太大肆的与人来往,如今脱了服自然是要好好与姻亲族人,故旧新朋多方来往才是。
乔府里蓝氏领着一家人脱了素服,又命人从仓库里搬了好些料子出来给一家人裁新衣,银楼的工匠也请了好几位到家里,给一众女眷订制首饰。
连乔景仓、乔景山四家人都人人有份。
只是那几家人在脱了孝服之后,便一刻不停地收拾起行装来。
乔景山等人都是有职务在身的,乔兴存去后。几个儿子都报了丁忧,如今自然是要回京补职的。就是乔景岸和乔景涯虽只是闲职,但也是要回去销假的。
再者这益州自然比不得京都繁华,那几家子都是在京里住惯的,不说小孩一直当这里是乡下地方,就是大人也是巴不得早早进京的。
在京里随处可遇到贵人,也许抬抬手,以后就是一片锦绣前程。再者儿女们的婚事自然也是要去京里相人家才是。这益州又能有几个贵人?
那几家人便都在各自的小家里忙着收拾起行装来。
乔父是个念旧情的人,见几个庶弟要举家进京,也是日日领了明珏和明珩兄弟两个去看望帮忙。而蓝氏则领着乔母和乔明瑾忙着给那几家人打点土产仪程。
再怎么说,那几个人也是蓝氏的庶子不是。
而临走前,吴氏和小方氏两位姨奶奶自然也不会窝在家里不出了。就她们在蓝氏回来后,不给蓝氏见礼问安,偏安一隅,已经让很多族人在背后说道了。
按理,即便丈夫去世。有主母在,做为妾室,即便生养有儿女。也是要在主母身边服侍的。没有蓝氏的恩典。这二位可是不能随意地就随了儿子分家去另过日子了。
世俗礼法可不容。
故即便这二人再不把蓝氏当一回事,此时也是要来磕头的,不然只要蓝氏跟族里人说一声,这二人就得留在祖宅养老了。
这对于她二人来说,可比死还难受。
乔兴存还在时,她们都不曾服侍过大妇。这乔兴存不在了,反而还要留下看大妇的脸色,这日子只怕没法过了。
这二人可都是随着乔兴存在京里当惯夫人的,好日子过惯了,锦衣玉食。下人仆从的服侍惯了,临老。还要让她们在蓝氏面前服侍,这就跟要了她们的命一样。
不管这二人心里如何想,为了还能过那样逍遥的日子,这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所以这二人来了。
蓝氏虽然不在乎,也不愿去计较这二人的无礼怠慢,但在这二人到她面前下跪请安时,还是摆了一场大妇的面子。
不然都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好在蓝氏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人,也不愿把这二人留在身边添堵。很爽快地打发这二人跟着自家儿子走了。
在外人看来,蓝氏这一番作派自然又是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
不过乔姑婆很是不平,说若是她,定是要把这二人放在身边磋磨一番才甘心的。本来属于蓝氏的东西,这几十年来却被那二人抢走了,京城里只知乔兴存的刘、方二位夫人,哪里还知道有蓝氏这位原配嫡妻?那二人作为妾室,连皇宫宴请都没少去。
但在蓝氏心中,已是千帆过尽,没有什么比得上家人更重要的了。再说先人已去,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如今儿子儿媳孝顺,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也不愿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费神。
七月底,送走了乔景仓四家人之后,乔景昆把一家人聚在一起,商讨他们一家的去留。
之前一家人离开青川时,便说先去益州为乔兴存守孝,待过了孝期,再来商量一家人是要在益州生活还是仍回青川。
毕竟几个孩子都是在青川出生长大的,乔母的娘家也在青川。当时怕一家人在益州住不惯没有决定去留,对家里的房子地契田地什么的都没有处理。如今孝期守完了,是要决定一家人去留的时候了。若是要回青川,也该准备起来了,到入了秋就不好走了。
这一天,一家人齐聚蓝氏院里的花厅里,连琬儿都没落下。
气氛太严肃了,也没人先开口说话。
乔明瑾想了想,便问乖乖坐在她身边的琬儿:“琬儿,跟外公外婆和太婆婆说说,琬儿喜不喜欢益州啊?”
琬儿如今已六岁了,已到了知事的年龄,在来之前,乔明瑾也把一些事跟她说了说。
此时小东西听得自家娘亲这么问,便连连点头,冲坐在上首的蓝氏和乔父乔母说道:“喜欢。这边的家好大,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街上也热闹,花灯也好看,还有好多人陪婉儿玩,也没有东根和北树欺负人,也没有偏心的奶奶……”
小东西小声嘀咕,众人没听见,乔明瑾却是听到了。
吴氏的偏心,在小东西的心里已是刻了印。就因着吴氏的偏心。小东西自小就学会了看人眼色,对陌生人总是有一些畏惧,要与人相熟了之后,才会打开心扉。
乔明瑾听了女人的这番话,对女儿有些心疼。
这孩子即便有她全心全意的疼爱,只怕也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得有她们这样健全的、和睦的家庭氛围,小东西才会一直快快乐乐的。
如今女儿已习惯了跟娘家这些人在一起,若是换了新环境……
乔明瑾想着便有些忧心。
而蓝氏听到小东西说喜欢益州时,笑了起来。忙招呼小东西过去。
“来,到太婆婆这边来。”
小东西听了忙咧着嘴蹭下了椅子,蹬蹬蹬就朝蓝氏小跑了过去。扑进了蓝氏的怀里。
蓝氏搂着她揉搓了一顿。对她笑着说道:“琬儿喜欢这里啊?不回青川啦?”
小东西朝乔明瑾看了一眼,又想了想,才看着蓝氏说道:“太婆婆回青川吗?琬儿要跟太婆婆在一起。”
蓝氏听了心头喜欢,大笑了起来,连夸了几个乖,把小东西搂抱在怀里。喂她吃点心。
乔明瑾见状笑了笑,又看了拧着眉的乔父,和欲言又止的乔母,开口说道:“爹娘,咱们一家还是留在益州吧。爹爹已是接了家主之位。再离开怕是不能的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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