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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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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也不会这么累啊。”
今天怎会这样?也没多要啊。岳仲尧有些纳闷。莫不是少儿惹得她心烦了?又或者是……
岳仲尧忙顿住脚步,把妻子整个掰过来站在他面前。
“瑾娘,你,你是不是有了?”
“有什么?”
乔明瑾一时没反映过来。
岳仲尧越想越觉得是,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抓着乔明瑾的肩膀异常用力:“瑾娘,你是不是又有我的儿子了?”
乔明瑾被他这番动作吓了一跳,又听他此言,偏头想了想,才斜了他一眼,往床边走去。
岳仲尧愣了愣忙跟了上去。
“瑾娘……”
乔明瑾在床边坐了下来:“你是不是糊涂了?前几天月事才停的,大热天的你还非得跟我挤一张床,莫不是忘了?”
岳仲尧偏头想了想,哎,还真是。
娘子每次来了事。总是有些烦躁,要他别处睡去。可他一刻也不想与娘子分开睡,便仍挤到床上去,那时还挨了娘子一顿踢。
岳仲尧想着脸就搭拉了下来。
乔明瑾见了便说道:“顺其自然吧。咱已经有儿有女了,儿子也有两个了,就是往后再没有了。也不遗憾了。”
岳仲尧看了乔明瑾一眼,看她已是脱了鞋正往床上躺去,便帮她掀了被子,扶她躺到床里侧。自个也脱了鞋子爬上去。
“两个儿子还是太少了。我想多要几个。再说琬儿马上就要出门了,我也想生个软软的女儿。”
乔明瑾看他已是脱了衣掀了被子也躺了进来,往床里侧挪了挪,说道:“这事也不是你想有就有的。也不是我不想要,孩子不来我也没法子。”
岳仲尧见自家娘子说着说着便面壁而睡了。便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头靠在乔明瑾的脖颈上蹭了又蹭,两脚把乔明瑾的脚夹在自己的两脚间。
乔明瑾挣了挣,见纹丝不动,便说道:“去。大热天的也不嫌热。”
“哪里就热了。娘子,你转过来好不好?我要看着你。”
乔明瑾闻言转了过来,瞬间就被他抱进怀里。
乔明瑾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任他摸头摸肩上下抚摸着自己。
这个怀抱躺了十年。已是越来越习惯越来越依赖。哪一天岳仲尧外出,她还得抱着岳仲尧的衣服才能睡得着。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都了无睡意。
“刚才去书房可是练字了?”
自从瑛儿在读书上越来越有天赋后。岳仲尧苦于自个不能像别家父亲那样指点儿子的功课,只要有闲暇便到书房苦修,生怕被儿子笑话了去。
事实上也没几个武将是文才出众的,还有好些大字都不识一个。就岳仲尧这样能看得懂来往书信公文的,已算不错了,只他总憋着一股气。
岳仲尧把娘子的头往怀里按了按:“你就笑话我吧。”
乔明瑾笑出声来:“我哪敢笑话你啊。你可是五品宁远将军了呢。”
被自家娘子笑话了。岳仲尧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了两下,以示抗议。
压着乔明瑾扭动的身子,轻声说道:“今天安郡王也去了京郊兵营,他还向我透露,我这官职今年有望再往上升一升。”
乔明瑾听着他话语里的得意,心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此时摸着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想着他这十年来的努力,十年来为了在京里站稳脚根,流的血淌的汗,就忍不住为他心疼。
为了出人头地,为了养家养妻养儿,这十年来,什么危险的事都抢在前头,别人不爱干的事他也从不拒绝。从无品的护卫再到正五品宁远将军,足足用了十年时间。
职位高的看不上他这个五品武官,而职位比他低的却又觉得他升得快了。
可这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乔明瑾知道。
岳仲尧他心里总有一份执念。头几年,家里的产业养家的银子应酬交际都是用的乔明瑾的嫁妆银,他那点傣禄杯水车薪,连他自个应酬都不够用。乔明瑾知道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
后来随着他职位越升越高,家里的花用也不再用她的银子了。他总算能舒了一口气。
别人说他升得快,但乔明瑾知道这十年的路,他走的是别人用二十年三十年才走完的路,每一次见他从外边带伤回来,乔明瑾都要背着他哭一场。
对于下河村的平静安宁就更是怀念……
岳仲尧见自家娘子在自己背后上下摸索,也知道娘子又是心疼他了。忙搂着她道:“早就不疼了……不过太难看了,我要穿着衣服睡,你总不让。”
“穿什么衣服睡?这样抱着舒服。”
冬天抱着像个火炉,夏天抱着像坨冰块,真是惬意。穿什么衣服呐。
岳仲尧低头看见自个娘子已是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很是舒心地笑了笑,更把娘子抱得紧了些。
良久,又听娘子问道:“郡王说是升半级还是一级?是从四品还是正四品?”
“这个还未知。我这些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这些年我也帮了他不少。他一直想帮我往上提,只是咱家什么背景?有职位闲下来的。也争不过那些有门第有背景的。”
岳仲尧觉得这样还对不住家人,还远不够。言语中不无遗憾。
可乔明瑾从来就没指望过他高官厚禄。抱着他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想往上进,但咱家这样已是很好了。再者咱本来就没什么家世背景,也泛不着跟人比。”
“可是这京里遍地都是豪门贵胄,我这五品官,连皇宫都进不去。连天颜都见不到,咱家又是这外来的,京里的那些宴会人家也不会请了你去……”
乔明瑾支起身吻在他的唇上。
岳仲尧的话被打断,只愣了愣,便抱紧怀里的人亲了下去……
直到良久……
二人才气喘吁吁分开。岳仲尧颇有些意犹未尽,按着她来回摸索。
乔明瑾任他施为……躺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我从来就不看重那些。也不耐烦在别人面前扮假脸。京里讲究门第,五品的武官在别人眼里虽没什么。但在我眼里,你却是最好的。咱家这样清清静静的就够了……上回你不是还说你上官被人送了两个美人,害他家那母老虎追到兵营去?咱家这样就好,没什么背景,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拉拢咱们。若是有什么人也送什么美人来,我可就回益州去了……”
岳仲尧听完忙抱紧了她,斥道:“胡说什么。我哪是那样的人。我哪有那么多颗心?平日里有你和孩儿就够我忙的了。你要回益州,我也跟你一块回。”
乔明瑾从他怀里抬起头去看他。
“不信?”岳仲尧拧着眉问。
“信。”乔明瑾重又趴回他的怀里。
岳仲尧闻言得意非常。把她抱在怀里磨蹭了好一会,才又听娘子说道:“你明天若是有空,就带着琤儿去窦家道歉去。那孩子今天把人家的衣服戳破了。回家定是要告上一状的,窦家也不是咱能惹的。”
看岳仲尧点头,又道:“琤儿你也不要太惯着他了,那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长大了可怎么好。”
岳仲尧看着自个娘子已是忧心地皱起眉来,忙伸手去抚平。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瑛儿你教得很好,那孩子懂事听话,我不担心他。琤儿你也不须担心。那孩子虽然皮实了些,但行事有分寸,小错可能有,但大错是不会犯的。哪个孩子小时候不犯些错?我可不想把孩子养成跟京里那些世家子弟一样,一板一眼的,瞧着就跟那提线木偶一样,不划拉一下就不会动。看着能闷死个人。我可不想我的儿子成了那副模样。”
乔明瑾噗嗤笑出声来:“你个乡下来的,自然是不懂。人家那才叫规矩礼仪,带出去谁不夸的。”
岳仲尧听了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好的?瞧着自个什么想法都没有,就照着别人的想法活着。你看那些孩子站在亲长后面,动都不会动一下,走路还要数着步子走,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跟木头一样,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变成那样。”
乔明瑾听了又是笑了起来,惹得岳仲尧又是在她的翘臀上连拍了好几下。
提到孩子,二人便说起长女琬儿。
“琬儿我还想留她两年。反正京里也不像咱乡下,留到十八二十岁的多着呢。”
乔明瑾听了笑了起来:“咱家是什么人家,留到二十?你也不怕人家背后议论咱女儿。就算再两年才出门子,但这会也要把亲事定下来了。”
岳仲尧点了点头:“琬儿的亲事你可要好好挑选。家世咱不看,人品好就行。”
乔明瑾点头应了。那孩子这些年在京里帮了她不少忙,还帮她带两个弟弟,懂事又听话,她可不想委屈了自个女儿。
“对了,前几天收到青川的来信,你可回了?”乔明瑾又抬头问道。
岳仲尧听了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前几天他娘来信,信中不仅说到东根、北树两个侄子要说亲,需要银子下聘,还说到二哥长女玲珑的婚事,说是让他帮着在京里挑户人家。
岳仲尧有些头大。
这京里有钱有势的人多的是,遍地都是富贵人,他这个五品武官跟人家五品的文官比起来都要矮一头,自家娘子有些场合宴请人家都不会派帖,更何况是从小养在乡下的玲珑。
这京里哪里寻得到什么合适的亲事?再者若是以后她日子过得不好,二哥二嫂还不得找他麻烦?
按他的意思,自家在青川地位也高了,在青川也颇受人敬重,在青川完全能找得到一门当户对的人家。哪怕是高嫁,人家看在他的面上,也会好好待玲珑的。哪里料到自个那个娘和二嫂孙氏非得要他给玲珑在京里寻门亲事。
岳仲尧想着又叹一口气。
那孩子因她娘重男轻女,把她养得有些怯懦,而这些年因为家里日子好过了,也颇有些眼高手低。
她那个娘又日日在她耳边说堂妹琬儿跟她是一样的,都是一家人,从小也是生长在乡间的,跟她没什么两样。害得那孩子就总爱跟琬儿比,见琬儿在京里,就颇有些不甘心。
那两次来京过年,装病死活不肯回去。而他一家子那两次回乡下过年,到最后琬儿的衣服头钗也都被她拿了去……
这样的性子要如何在京里找婚事?到最后连他都要得罪人。这京里哪里是好混的?稍一不留意,人家就能给自己暗里来一招。
岳仲尧又叹了一口气。此时见自家娘子已背对着他躺进里侧,忙把人又搂了过来,重又抱进怀里。
在自个娘子耳边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明天就回信让家里在当地给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不然那边若是把人悄悄送了来,我可是不接待的。咱琬儿的亲事还没着落呢。那孩子若是个好的,咱还能从低阶的武官家里给她寻一门合适的,可你看她那性子……”
岳仲尧安抚地拍着她:“你放心,我都看在眼里。那孩子被家里养坏了。按我说,在青川寻一门合适的,人家看在我的面上,还会多多照顾包容她,可若在京里,只怕以后日子难过。连咱都要被人说嘴。”
乔明瑾听了点了点头。若家里的孩子都是好的,她不介意提携提携,可那几个孩子哪里是什么省油的?
每年往青川又是寄这寄那寄银寄钱的,已是够了,若再抱怨不知足,恕她不奉陪了。
岳仲尧把自家娘子哄好后,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副庸懒的样子,在他怀里昏昏欲睡,雪肤玉脂的,一副勾人的模样……顿时就按捺不住了……
三两下把娘子的衣物剥了个精光,就啃了上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番外来生

暑热的天里,热浪翻滚。偶有一阵风吹来,也是卷起一阵阵热浪。
这个天里,即便呆在遮光之处,也是不停淌汗。
赵管事此时正一脸苦相,腆着个肚子,小跑着往外院的书房而去。边跑边不时拿着帕子往额头上抹两把。
热啊。这个天里,给大把的铜子都不一定有人愿意领差事。
院里的小厮丫鬟见他一路小跑,纷纷朝他行注目礼。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竟让平时沉稳的大管事跑得牛喘一般。
而那赵管事一边小跑,一边拿一双历目朝那些下人们扫去。骇得那些人纷纷低垂了头,不收与他直视。纷纷忙乎手里的活计去了。
这可是爷身边的头号管事,头号心腹之人。若惹着了赵管事,可不是打一顿板子那么简单了,没准今天还在宅子里与人聊着八卦,明天就发配到北边的矿场去做苦力去了。
书房门口静悄悄的,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这会只怕是到哪里躲清凉去了。
赵管事在门口顿住了身子。
“六爷,是小的……小的有事禀报……”
赵管事说完便倾着耳朵细听。
片刻后,门内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出:“进来吧。”
赵管事松了一口气,又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汗,这才抻了抻衣领,掸了掸衣裳下摆,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门才打开一条缝,一阵清凉沁人的凉气便扑面而来。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无一不舒爽。
真是他娘的太舒服了。
这得放多少个冰盆啊。呆在这样的房间里,哪个还想到外面受累。
周晏卿此时正坐在书桌后面埋头翻看着帐本,见赵管事进来。头也不抬,只眼皮撩着看了他一眼。
那赵管事正享受着屋里的凉气呢,都恨不得把身上这身束缚也脱了个干净。
他想好了,哪怕六爷赶他,他也要在这间房里磨蹭到下晌再出去。
见六爷朝他看了一眼,忙敛了敛神,三两步就走到案前去。从怀里掏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爷,青川来人了,带来了老太太的书信。”
周宴卿看了伸到他面前的书信,许是天热的缘故,那封书信被他揣在怀里,都有些泛潮泛软,没那么挺了。
“放那吧。人呢?”
赵管事见自家主子并没有急着看信,叹了一口气,把信放好后。垂手站在一旁,回道:“来人都已安置好了。青川来的掌柜都已安排他们吃了饭,领着到柜上去了。家里来的,都请到客房歇着了……”
说着抬头看了周宴卿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次六太太的陪房也跟着来了,传了六太太的口信。说……说十三少爷前段日子受了暑热,大病了一场,饭也不爱吃。就念着爷呢,看爷能不能抽个空回去一趟……”
赵管事小心翼翼说完,很快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忙又低垂了头。
他原叫石头,原是六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六爷成亲之后,便跟着六爷到了这西南。
十年过去了,如今他也在西南成了家,生了好几个孩子了。后来别人又送了他一房美妾,妾室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家里倒是和睦。如今六爷又升了他为管事,除了身份以外。他如今的日子就跟外头一般的富户也没什么两样。
而他口中的六太太就是京中礼部侍郎家的庶女。那年跟着六爷从京师回来,便一直住在青川,后来二人成了亲。颜氏便给六爷生了十三少爷。
十三少爷长得跟六爷极像,对六爷也极有儒慕之情,只是六爷已是两年没回青川了……
赵管事想到他家六爷这些年一个人在西南,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便涌起一阵阵心疼。当年的事,他做为贴身小厮,是再清楚不过的……
若是那人成了六太太,也许六爷就不会成天板着个黑脸了。那时的六爷笑得多开心啊……而如今他都好久没听到六爷笑了。
赵石头想着便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六爷也经常悄悄打听那人的消息,知她过得好,又是喜又是悲的。让他看了更加心疼。他的六爷原不该过这样的日子的。
这回他一定要把六爷劝回青川。
而坐在书案后面的周宴卿听赵管事说完后,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仰靠在椅背上。
良久,赵管事才听到六爷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把来人都好生安置了,去柜上找几个掌柜,把青川要的货都紧着备下去。”
“是。”
赵管事听到自家主子没有别的吩咐了,遗憾的瞟了一眼屋子几个角落里放着的冰盆,一脸苦相地又出去了。
周宴卿看着桌上摞得高高的帐篷,头皮一阵阵发紧。
若是以前,这些事哪里需要他来操心?
只怕那个女子早就把它分门别类都弄好了,还一目了然,帐目清晰,一点都不需他劳神。
即便已过去了十年,每每想起那人,他的心还是隐隐做痛。
那年从益州回去之后,他便把自己关进院子,颓废了好几个月……出来后,便依着母亲与颜氏成了亲。
等颜氏有了身孕之后,他便独自去了西南。把颜氏留在了母亲的身边……
那年冬天,颜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给取名周文擎。
孩子周岁的时候他回了青川。
那孩子长得很像他。被母亲和颜氏养得很好,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很是讨喜。
他在家里呆了半年,等孩子会叫父亲的时候,他又回了西南。
那时候,母亲说家里已有几个嫂子在她身边尽孝了,府里丫头婆子也多,让他把颜氏母子带去西南。那时颜氏也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盼着他能够心软。而他怀里的儿子抓着他垂落的散发爹爹爹爹地叫得欢,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最后,他还是一个人走了。
西南是父亲留给他的产业,他不能把它荒废了。他这么跟自己说。
每年年节,他都会叫赵管事把西南的土产及各种礼物备上好几车,让人送回青川。儿子的礼物他也亲自挑了又挑,送了一箱又一箱。从来也没亏待了哪个。
每年过年前他总会回去。偶尔长的也不过隔上一年。在家里也会住上两三个月才回。而这一次他两年没回去了。
他一个人在西南,母亲和颜氏总是会频繁给他来信。
他收到后,都会给母亲回一封。在信里叮嘱母亲善待他们母子。
只不曾特意给颜氏寄一封半封。连口信也少。
后来慢慢地颜氏的信便来得少了。
母亲信中总会说到儿子。又长高了,话说得流利了,会背诗了,请了先生启蒙了,送进书院了……诸如此类。
母亲总是试图在信中打动他一二,以盼他能回去承欢膝下,与妻儿团聚。
母亲的信中也偶有讨好之意,若不是她的坚持,也许他早已与那人共结连理,娇妻佳儿环绕,开心快乐在青川生活着……而不必一个人离乡背井的十年固守在西南……
他已很久没想起她了。
每想一次都要痛一次。
书房和卧室的墙上都挂着一副兰草。长在悬崖峭壁上,绝世而独立。
他有时候能盯着它呆看半晌,不声不响,不吃不喝。
那人是他最深的遗憾,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印迹。若有来生,他一定与她早早地相逢。
周晏卿扭头望着墙壁上那幅兰草,好像望到那人清淡如水的眼眸……他嘴角往上翘了翘,像无数次面对那人时那样。
拿起桌上的信拆了来……
母亲在信中一惯地语气,问长问短,又说了一些家里的大小事,事无巨细,连三哥的儿子周文轩相了几个姑娘都一一朝他道来。
信中不可避免地说到颜氏……说她如何如何周到体贴,待她这个婆婆如何极尽孝道。又如何教养他唯一的儿子。
文擎已过了童生试了,家里上下喜不自禁。母亲还把亲近的族人都请到家里吃席。搂着她的宝贝孙子一顿夸。只是上个月受了暑气,病了一场,躺在床上直叫爹,把她心疼坏了……
母亲在信中,总是会小心翼翼的讨好,说她年纪大了,让他回青川。说儿子已两年没见到爹了。若是他今年再不回去,她就做主把颜氏母子打包送到西南来……
周宴卿阖上书信,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何尝不喜欢娇妻幼儿陪在身边?
若是那人,他一定不会抛下她一个人。什么铺子什么产业他通通都不在意,只愿与那人携手同游,看尽名山大川。
他也是正常男人,他也有渴望。只是都不是那人。如今在西南的宅子里,后院也养了两个姨娘,都是在西南别人送的。
他也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给她们一人择了一间独立的院子。偶尔也会去她们房里歇一晚。只是大多数他都呆在他的院里,或是直接在书房里歇了。
纵使雪肤玉肌,娇喘吟哦,也不是那人啊……
来生,他一定睁大了眼睛,早早地把那人认出来。再不放开。

第三百一十二章 番外有悔

永州同知府。
内院花厅里,一个穿戴富贵的夫人正在训话。
底下一溜站着好几个容颜妍丽的女子。各人身侧都有男童或女童贴身站着,有一两个倒是独自垂手而立。
上首郑三夫人娄氏正敛目坐着,往堂下扫了扫。
半盏茶后,方启口说道:“都坐下吧。这大清早的,孩子们只怕是都还没睡够。”
底下站着的一排人皆齐齐松了一口气,各自找了位置坐了。
郑三夫人往柳氏那边扫了一眼,目光在她保养得宜的面庞上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十年来,丈夫对她宠爱有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低头对坐在她身边的十岁男童说道:“丰儿,快去给你姨娘请安。也不枉她生养了你一场。”
柳媚娘见自个生的儿子正朝她走过来,唬了一跳。忙站起来说道:“夫人,您这是要折媚娘的寿啊。丰少爷自生下来就养在夫人身边,就跟夫人亲生的一样,婢妾哪敢受丰少爷的礼。”
郑裕丰见姨娘拦着他不让他见礼,有些为难地看了座上的嫡母一眼。
娄氏见柳氏上道,心里慰贴,面上更是柔了几分。
对郑裕丰说道:“即便你姨娘没养过你,也不可忘了她生养了你一场。”
郑裕丰道了是,朝柳媚娘拱手施了一礼,见柳媚娘侧身躲了,看了她一眼,又回到娄氏身边。
娄氏把他搂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摸,神情慈爱地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念书又念到几时。郑裕丰也一一回了。
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柳媚娘偷偷看着,面上不露分毫,只心里却是酿了一缸苦水。
她亲生的儿,刚生下来便被抱走了,养在生了三个女儿的娄氏身边。这十年来,她都不曾亲近过这个儿子,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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