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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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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岳仲尧不来,他也是要去找他的。
而岳仲尧,自他来后,也总是寻着各种借口到乔明瑾家附近打转。或是直接来家寻女儿这样那样,总有各种理由。
周宴卿今天高兴,对上岳仲尧的冷脸,也觉得无限欢喜。
“我娘同意了。你准备和离书吧。”
周宴卿脸上得意非常。
岳仲尧乍一听到此信,初初不敢置信。
待看他脸上不像有假,耳朵里便嗡嗡叫唤了起来。
旁的竟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周宴卿瞧见他这般模样,倒是有些不忍。
清了两下嗓子,道:“你莫说我逼你,你和瑾娘缘份已尽。若你真心为她好,就放手吧。以后我会好好待她的。琬儿,她跟着我们总比跟着你好。”
岳仲尧耳朵里嗡嗡响,听得不甚清楚。心上却犹如有人慢慢拿钝刀一刀一刀地划拉。
岳仲尧嘴巴轻启,低喃:“不可能,不可能……”
脚下如灌铅一般,转身就往外走。
周宴卿没听真切,追了两步:“你说什么?别忘了当初你说好的!”
岳仲尧像被人定住一般,又踉踉跄跄地迈出了门槛。
周宴卿愣愣地看着他消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逼迫的意味。
只是成全了他,谁又来成全我呢?
甩了甩头,找乔明瑾去了。
当天周宴卿在下河村盘桓很久。直到石头三催四请,这才登车走了。
也许这是去西南前最后一次见面了,再相见就要到两三个月之后了。
周宴卿看着在车子外面送他的乔明瑾,往她脸上贪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看都看不够。
乔明瑾瞧不得他的傻样,直催他走。
周宴卿倾身过来。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好好在家绣嫁衣。我很快就回来了。”
乔明瑾脸上红云浮了上来。
周宴卿爱怜地伸出手,想在那粉嫩白皙上摸上一摸。
乔明瑾眼光往边上扫了扫,羞赧道:“快走吧。”
“就没有话与我说的?”周宴卿嗔怪道。
乔明瑾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小声道:“路上当心些。往北走天凉了,多带些厚衣。”
周宴卿嘴角翘了起来。扬起好看的弧度,朝乔明瑾欢喜地直点头。
马车缓缓驰动,周宴卿掀着车帘,看见那人婷身玉立,若崖上那朵幽兰,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望着他……
多年以后。这一幕都不曾忘记。
当天晚上,在正院,周宴卿陪着周老太太吃完饭,照例留下来陪老太太聊天说笑。
“卿儿。可都吩咐下去了?”
周宴卿点头:“明天还要在城里交待一番。”
周宴卿说完扭头看向老太太:“娘,能不能把儿的婚事先定下来,儿再走?”
周老太太两手紧攥了攥。
“可是不能等了?”
老太太戏谑道。
这才去了一天不到,就改变主意了?果真是好手段。
周宴卿笑嘻嘻道:“也不是。就是等儿回来再请媒,到儿成亲。这也太赶了些。什么事都来不及呢。”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笑道:“咱家是什么人家?旁人办不了的事,对咱家来说,是什么问题?要人有人,要钱也不少。还怕办不了一桩婚事吗?现成的人手。再说咱家也有布铺喜铺。什么不是现成的?再说,成亲毕竟是两家的大事,你不在,总归不好。有些场合还需你出面,咱可不能短了礼数。让对方心生芥蒂。”
周宴卿想了想,觉得自个娘说的很有道理。
忙点头道:“还是娘想得周到。那,还是等儿从都城回来再办?”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
拍着他的手道:“合该这样。卿儿放心,为娘先帮你把媒人请好,把东西都准备好,只等你回来咱就办起来。再有,你那院子也要找人修葺一番,你不在正好,正好把院子腾出来,好生打理一番。等你回来正好给你成亲用。”
周宴卿听了很是欢喜。连连点头。
“娘,那院子可得好好修一修。多找些花匠把园子也重新归整一遍,多种些花草。四时花草都要,每一季都要能看到花开。她一定会很开心。”
老太太咬了咬牙。
片刻后又扭头看向他,笑着说道:“都依你。全都依你。娘一定把你那院子弄得妥妥当当的,事情也帮你先安排好,只等你一回来就洞房。”
周宴卿脸上烧了起来。面上带着羞涩:“娘……”
老太太看着他,脸上带了一丝复杂。
当天晚上,周宴卿又把石头指使得团团转,听风院里当夜灯火不熄。
隔天周宴卿又在城里忙活了一天,把青川城里周家名下的产业铺子都看了一遍,掌柜管事的也都见了一遍,帐本也略翻了翻,又作了一番交待。
下半晌,又特意把周管事叫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把雅艺作坊和乔明瑾都托了给他。
当天晚上,在正院吃过饭,周宴卿本想向老太太再争取一天时间,往下河村再去一趟的。
要分离这么久,当真有些不舍。
若是可能,都想把人带了同去。
想到成亲后,便可以起卧同步,又心生欢喜起来。
怎奈还未等他开口,老太太就说已是让人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连人带马车都配好了,随伺人员都安排妥当了。
周宴卿只好作罢。
早一天去也好。事情早些办完,也好早些回来。只要想到能早些把人娶回来,心里便胀得满满的。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周宴卿就带了三四十个护卫家丁,十好几辆车走了。
正院里,老太太眯着眼坐在榻上。头也未抬,对身边伺侯的林妈妈说道:“走了?”
“走了。老太太既然起了,怎的不送送六爷?”
老太太睁开泛着红丝的眼睛。徐徐说道:“我见不得那孩子一脸欢喜和期盼的眼神……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卿儿以后会不会怨我?”
林妈妈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只面上不显。
看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总归是为六爷好的。”
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蹉跎了这么些年,我也是想他开心的。只是……将来周家兴家还是要靠他和老大,而卿儿做事又比老大要大方老练,将来说不得一家子都要指望着他。我如何能让他娶那样的一个人……还不得让人看笑话。”
林妈妈叹了一口气,老太太最是看重门第出身。虽是疼六爷,但也不会为了他改了自己的初衷。
只是六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便总想着为六爷多说一两句好话。
“那不如等六爷成了亲。再把人纳进来?总不好让六爷空欢喜一场。难得他有一个喜欢的人。”
老太太听了并不接话。
良久才摇头道:“我是他娘,我最是了解他。这么多年,他才看中这么一个人,若是把人娶进来了。将来妻妾不分,嫡庶不分,那是乱家根本。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林妈妈拧着眉说道:“那六爷……只怕六爷会对老太太有怨言,将来母子有了嫌隙……”
老太太哼道:“我是他娘,他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能为了别的女人。连孝道都不要了?”
顿了顿又道:“最好是远远打发了去。”
林妈妈心里一惊,忙道:“这,这如何打发了去?她一家子都在这呢。”
老太太拧着眉恨恨地磨了磨牙,这女子若是留在此处,将来卿儿总有机会见到。每见一面。就有可能对她这个娘不待见一次。
只是要打发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太太抬手在大腿上又敲了起来。
良久又道:“那女子不是还没和离吗?听说她那婆婆是个势力只认钱的?那女子从卿儿这里也争了不少银子,只怕好东西都收笼了不少,若是她婆婆知道了,那家子会放过她?”
老太太说着便笑了起来,道:“她那两个妯娌也都是不省心的。乡下地方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只怕巴不得把人拘在家里,好好替她们养家养儿女呢。只要她和离不成,还怕跟卿儿搅在一起吗?若她要闹,我正好设了局把她爹和她弟弟的功名去了,看她还有什么倚仗!”
林妈妈听着老太太的笑声,莫明地抖了两抖。
老太太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些年在她的身边,还看不清吗?
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老太爷虽然生了几个庶子庶女,但哪一个姨娘能活下来享福的?
反正周家有钱,养着便养着了,又不花老太太自己的钱。外面谁不说老太太是个难得的贤良人?对庶子庶女一视同仁,若如亲生。
连老太爷临死的时候,都泪流满面地拉着老太太的手说是很高兴能娶到她。当着老太太的面,把大半的家业分给三个嫡子,几个庶子得的还不到三个嫡子的一个零头。
老太太成了周家全族的典范,连族长都说娶妻当如老太太。
老太太留下几个庶子,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可是又能指使他们为自己的三个嫡子所用,让他们替自己的三个儿子忙活……
林妈妈想到此,脸上便带着几分敬畏出来。
老太太笑过一阵,又对着林妈妈吩咐了一番,做了一些安排。
第二百四十六章 来人
自那日听了周宴卿的一番话之后,岳仲尧就一直浑浑噩噩的。
整天避着人,只顾在地里忙活。
不见人,也与人说话。
有时候在地里,愣愣地站在太阳底下能晒一天,有时候要锄头锄到脚了方醒转过来。
眼睛酸胀,只是又流不出眼泪来。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又觉得太过窝囊。
岳家两口子没觉查到儿子的异样。
还只当他一天天地开荒在地里劳累狠了。老岳头一面吩咐儿子悠着些,一面又想着这可能是儿子想在分家时多得两亩地,便也只摇头叹息随他去了。
吴氏倒是高兴得很。
虽说仍觉得儿子丢了衙门的公差大为可惜,但见到儿子在地里这么拼命,怨言还是少了些许。
地多开一些出来,就能多种些粮,多打些粮,一家人也就够吃了,没准还有余。
又不能押着儿子到城里给县太爷认错,要回差事。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岳仲尧连日里忧心如焚,嘴角长泡,终于躺倒了。
当秀姐来家找乔明瑾说闲话,说起岳仲尧病倒在床的时候,乔明瑾愣了愣。
那人身材精壮,身子板结实得很,这怎么忽然躺倒了?
琬儿听了急得团团转。
在乔明瑾身边直转悠。小手拽着乔明瑾的衣摆,小嘴一张一合,眼睛里带着企盼,巴巴地望着乔明瑾,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去岳家看她亲爹,她是不敢的。
她那奶奶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她到现在还是很怕她那个奶奶。
和她一起玩的娃子都是有爹有娘的,爹和娘也都是住在一起的,只她和别人不一样。
她怕娘伤心。也不敢问。
可是她也想天天和爹娘在一起,一起睡一起吃饭,还有爹有娘哄她。
乔明瑾看女儿恹恹地抱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后背上,心里便软了下来。
拉着她圈到面前。道:“琬儿想去看爹?”
小东西眼睛亮了亮。看着乔明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怕看见奶奶?”
小东西又连连点头。
乔明瑾叹了一口气,拉着女儿的双手,道:“那你和柳枝姐姐一起回她家去,让长河哥哥往隔壁帮着守着,等你奶奶不在的时候,你再进去看你爹。”
“好!”小东西听了高兴地直点头。
连蹦到跳挣脱开乔明瑾的手跑了。
片刻后又跑回来。
“娘,我能不能带一包好吃的点心给爹?”
看乔明瑾点头便高兴地一溜烟进了放东西的厢房寻摸去了……
岳仲尧躺在床上浑身乏力。脑子里昏昏胀胀的。耳朵里也嗡嗡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离开他了。
心下焦急万分,内火越发烧得旺,怎奈浑身无力竟是下不得床了。
琬儿偷偷摸摸进来的时候。岳仲尧正在回忆往昔。
洞房之夜,满室通红,他的娘子手里紧紧拽着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蒙着大红头巾坐在喜床上……
夜凉如水,怀里的人柔软娇艳。
他把心尖尖上的人儿。搂在怀里,生怕把她挤坏了,动都不敢动。
一遍遍吻着她娇嫩的肌肤……直到怀里的人儿软成一摊水……
最后窝在他的怀里娇软无力地喘息……
他那时觉得心里胀得满满的,拿万金都不能换……
他揣着那点少得可怜的遣散银一路兼程,只想早些看到日夜惦念的人儿……
可是为什么竟是不一样了呢?
两人为什么竟成这般了?
岳仲尧心下抽疼。以手覆额,眼瞒热得人难受。
琬儿在院门口左右看了又看,小心地趴在篱笆墙外,直到长河和柳枝示意她可以进去的时候,小东西还往里面伸着脖子。
等确定院里无人后,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
先是趴在岳仲尧的房门口往里听了听,小身子又往院子里看了看,这才小心地推开房门挤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岳仲尧床前,看岳仲尧大手盖在脑门上,也不知她爹是不是睡着了。
有些不敢靠近。
想了又想,又回头看了看,生怕院里突然来了人。
咬着唇踌躇,良久才踮着脚一步一步走近。
小东西的小手刚覆上岳仲尧额头的时候,岳仲尧就睁开了眼睛。
见是自己心爱的女儿,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琬儿?”
小东西眼泪差点滚下来。咬着唇使劲点着头。
“爹爹,你病了吗?”
紧紧抓着岳仲尧的衣摆,两眼泪汪汪。
岳仲尧两眼泛酸,吃力地把女儿抱了起来。
又往女儿身后看了看,问道:“琬儿一个人来的吗?你娘呢?”
又往院里听了听。
院子里静悄悄地,只听见风吹动树梢的声音。
小东西眨巴着眼睛望着岳仲尧。
“琬儿一个人来的。长河哥哥和柳枝姐姐在外面。”
说着又拿小手去盖岳仲尧的额头:“爹爹是额头烫吗?”
岳仲尧心里有些失望。
把女儿软软的小手抓在手里,紧紧地握着。
另一只大手盖着女儿的脑门上,摸了又摸:“爹爹没事。就是累了,躺一躺就好了。你娘知道你来吗?”
小东西点着头,把手里的一包点心推给岳仲尧:“爹爹吃。”
岳仲尧看着黄皮纸上印着大大的杏花楼字样,眼睛刺痛。
把那包点心接了过来,随手搁在一旁的案几上。
“爹爹等会吃。琬儿是想爹爹了是不是?”
小东西看她爹一副生病乏力的样子,瘪着嘴想哭,心疼地摸着岳仲尧的脸,倚进岳仲尧的怀里。
岳仲尧心里柔软。圈着女儿小小的身子,一同倚在床柱上。
这是他的女儿啊,身上流着他的骨血。如何让别人养了去?
“琬儿,以后和爹在一起好不好?”
小东西看着他爹直点头:“还有娘。”
岳仲尧心下酸涩。
摸着女儿的脸道:“若是你娘……若是你娘要回你外婆家,你就跟着爹好不好?”
小东西看着她爹直眨眼:“那琬儿也和娘回外婆家。外婆外公喜欢琬儿。还有舅舅姨姨。”
岳仲尧闭了闭眼睛。
又道:“琬儿不想和爹在一起吗?”
小东西仰着头看她爹:“想。可是我不喜欢和奶奶在一起。爹爹。你和琬儿还有娘住在一起好不好?”
岳仲尧紧紧地抱着他的女儿,下颚顶着女儿的脑门。一滴泪落在女儿乌黑的发堆里消失不见……
这是他的女儿,谁来也抢不走。
周宴卿走后第五天,已远远地出了青川城的地界,周老太太便一迭声吩咐了下去。
这日,乔明瑾在院里不见琬儿的身影,问明琦。
“找她那爹去了。”明琦答道。
乔明瑾瞧着明琦对岳仲尧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他毕竟是琬儿的爹。”
“哼。他要不是琬儿的爹,我能把他打出去!”
乔明瑾瞧着她,看她一副泼辣样,摇了摇头。
这性子也不知像谁。
她娘生了两儿三女。没一个人的脾气这么冲的。能把人记恨这么久。她娘和她爹更是一副好脾气的人。她祖母蓝氏虽然不喜多言,面上也不常带笑,但也不是一个泼辣的。
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
乔明瑾得知琬儿在她爹那,便也放心了。
岳仲尧待这个女儿犹如掌珠。自己有事都不会让这个女儿有丁点的事。故也就放心回厢房继续看她的帐本了。
一柱香之后,午时初刻。门口便传来马车的轱辘声。
乔明瑾心下诧异。
周宴卿已经走了,除了他,极少有人坐着马车来找她。
周管事倒是坐马车来的,但他为了避嫌,马车都是停在作坊那边的。要说事也是乔明瑾往作坊去的。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明琦便跑出去开门。
有一中年管事模样的人正背着手一脸倨傲地站在门口。旁边有一小厮模样的人正举着拳头大力捶着门。
明琦看那小厮都快把两只手捶到大门上了,便一脸不高兴。
皱着眉问道:“你们找谁?”
那小厮看了身后的管事一眼,挺了挺胸,对着眼前的小丫头大声说道:“我们是城里来的。这是可是住着一位姓乔的娘子,叫乔明瑾的?”
明琦拧着眉看他。
这人好生无礼。女子的闺名也是大刺刺说的?
来回打量门口的两个人,那中年管事还仰着脖子一副眼睛长在脑门的样子。
哼,什么人啊,来找人还这般模样!
明琦收回打量的目光,道:“正是。你们是什么人?”
那小厮看找对了地方,便又说道:“那就是了。快快让开,我们是周府来的,快些引了我们进去。这秋老虎,可把人热的。快让人奉茶来。”
明琦听他说完,心下来气。
把门重重地关上了,在门里面扬声道:“等着!”
那小厮不妨小丫头把门关上了,一只脚还抬着正准备进去,那门差点就拍到了他的鼻子上。
遂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那中年管事撇了他一眼道:“跟个没规没矩的乡下丫头计较什么?还指望她能跟咱周府的丫头一样恭顺有礼?”
明琦往里禀报乔明瑾,乔明瑾心下诧异,也不知周府的人找她何事。但也知不能怠慢,便让明琦速去开门。
那周府来的两人在门外等了一会,那门又重新开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索要
乔明瑾迎了那二人进去。
却见那二人牛气轰轰地在院里来回打量。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还不时评头论足一番。
乔明瑾本来有些生气,又听那小厮模样的人对那管事模样的人说道:“嘁,还不如咱府里二管事的院子大呢。”
乔明瑾听了便气笑了。
那二人看她镇定非常,脸上还带了笑,便有些不喜。
真是,都死到临头了,还未知呢。
那管事模样的人瞧不上乔明瑾,上下打量了乔明瑾一番,便扭头示意那小厮。
那小厮会意,便仰着鼻子道:“我们是周府里来的。这位是府里的总帐房,你也不必知道他是何名姓。只知我二人是府里老太太叫过来的也就是了。老太太说不好再叫乔娘子再为府中产业日夜操劳,乔娘子本就不是我们府中人,叫个外人帮着看帐本倒叫旁人笑话。如今叫我二人来把帐本拿了去。乔娘子就快快整理一番吧,我二人也好抬了走。”
乔明瑾听完一愣。
要帐本?
周老太太要的?没听周宴卿说起啊。
拧着眉说道:“那帐册是你们六爷拿过来的。他亲自交与我手里,临走前也不曾说要交了去。你们……”
那管事模样的,对老太太打发他大热天的大老远跑这一趟乡下,心里本就带了几分怨言。
又听说来此是为拿帐册的,听说府中一干家业铺子田产的帐册都交给一乡下女子在打理,心里就存了气。
他在周家当了几十年的帐房了。
老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他就到帐房里当个磨黑伺候的小子了。后来老老太爷让他跟着二帐房学打算盘,再来又得了老太爷的青眼,当了一个小帐房,后来老太爷去后。大爷掌了家,他又提了总帐房,还掌着府中外头帐册的核查之职。
他比别人多熬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才有如今这般的地位?
她一个乡下妇人,还敢在他面前拿大了?
一个乡下妇人懂什么?
府里外面送来的帐册哪一回不是让送到他面前来核对的?回回他都要抚额叹几声能人又要多劳。再从府里的各位主子那边讨一些好,无一不请他多经心些。
本来他还道怎的今年的帐册这般少了?可是六爷请了人直接在当地做好了,再送回来的?或是请了厉害的外帐房,有专门人负责府外产业了?
没想到竟是这女人把六爷的心勾走了。这人还没嫁进来呢,就觊觎上府中产业了。
倒是好心思,好手段。
一个乡下妇人,不过是认了几个字。还会看帐查帐不成?懂什么进出?懂什么外帐内帐?
那帐房心头这般想着不免又来回打量起乔明瑾。
长得还算有一二分姿色,面上也算沉着冷静,淡淡的,似乎宠辱不惊的样子。也莫怪六爷会看上她。
任谁在外面被人奉承得多了。忽然遇上这样一个淡淡的不往上扑的女人,都会觉得一二分稀罕。
新鲜着呢。
等过几日新鲜劲过去了,也就昨日黄花了。
女人还不都一个样?谁还能容颜不改?
乔明瑾也不斥他眼光放肆,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待他收回目光,便对他说道:“我这等乡下妇人。也真是不配知你名姓。那便这般随意叫着吧。这位帐房,你方才说了,帐册是老太太叫你二人来拿回去的,我也不多言。我也不怕你唬我,那给你驾车的二憨子我是认得的。你既要帐册便拿走吧。不过要写张收条给我。不然待来日你不肯认。又找我来赔,我如何向六爷交待?我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可赔不起。”
那帐房不妨她这一个乡下妇人还有这等心思。
也是,能勾得六爷心思的人,又哪里是简单的?
也不答话,只示意旁边的小厮。
那小厮便不屑道:“就说你乡下人没见识。那马车都是有府中标记的,还会诓了你不曾?你既要收据,那便要吧。且去收了帐册来。我二人还要赶路!”
说完又四下打量,又嘀咕道:“连个下人都没有,也不知上茶。这什么待客之道!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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