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两亩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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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杜鹃

第二天一大早，卫远被卫妈硬给推醒。这让最近一个月在山村里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卫远真有点不适应。

虽说儿子已经是大小伙子，且独立在外健康生活一月有余，不过爱操心的卫妈还是像从前那样，仔细嘱咐睡眼惺忪的卫远诸多独自在家的注意事项，尤其重点告知儿子，一定、必须照顾好她新买的那几盆杜鹃花！

这话引来了旁边卫爸不怎么留情的嗤笑。

原来卫妈上次同学聚会，就是卫远趁机逃走的那回，跟几个当年的小学同学一起聊天，发现人家都有不少爱好，跳舞唱歌养花养鸟的，交流起来很有谈资，不像卫妈除了丈夫孩子的话题外，基本无话可说。

这也难怪，卫妈自打跟卫爸结婚后就一直跟卫远的爷爷奶奶住，二十多年，整天除了锅碗瓢盆就是丈夫孩子，基本没有其他娱乐生活。直到卫远大学毕业，二年后公婆先后去世，卫妈才算有了自己的时间。但她也就是享受了自己当家作主的放松感觉，没上升到寻求自己爱好的高度，这次聚会算是开启她的花草情结。

用卫爸的话说，就这一个月，牺牲在卫妈手上的花草已经不下十盆了。听得卫远不禁咋舌，就算是用毁的，也不能这么快吧……

不过卫爸嘴上说是说，具体在行动上他还是很支持卫妈的。说起来，以前卫爸在单位外协科，因为工作需要，经常的出差，全国各地走，家里的大事小情主要靠卫妈忙乎，这些年卫妈的辛苦持家他看在眼里，一直心有歉疚。所以卫爸在家里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基本啥事都顺着卫妈，直接养成卫妈现在家中说一不二的习惯。

这次卫妈买来的两盆杜鹃正开着花。一盆浅粉、一盆纯白。据卫爸形容，当时花开着很漂亮的，而且花苞也多，这才让卫妈动了心。

“杜鹃花喜湿，金贵着呢，水必须浇透……”卫妈把花贩告知的养花知识如数家珍的告诉卫远，生怕自己出去三天，懒儿子把宝贝花养死。

卫远状似听得很认真，还连连点头，并坚决保证完成老妈交代的任务。其实他心中却悄悄腹诽：

“盆里的土现在还湿的能滴水呢，还浇？”

如果现在仔细看那花，就能发现花朵已经有些打蔫了，不是很精神的样子，不过卫远可没胆在老妈面前说。

等卫爸卫妈终于出了门，卫远抬头一看，才六点，晕！

卫远很自然的回去补觉了。

醒了就做点蛋炒饭，或者直接出去糊弄一口，白天在家上网，累了就倒下睡觉。这样的宅男状态最终被卫妈的电话通知打破。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就到家，卫远蓦地发觉，三天，居然如此就被自己颓废的过去了。

这就回来了啊，还挺快的，卫远想。晃晃悠悠往洗手间走，貌似今天还没洗脸呢……迷迷糊糊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似乎自己忘了似的，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直到他洗完脸，到阳台伸懒腰，顺便活动活动，无意间看到窗台上那两盆枯萎的杜鹃，才赫然惊醒。

老妈的杜鹃花，天！

赶紧拿起来仔细打量，只见这两棵杜鹃的叶柄都已经发黑，花也大多萎掉、枯黄了，唯一让卫远庆幸的是，叶子大部分还是绿色的。

这花，应该还没彻底死。只是变成了这样子，老妈那里，很难交代过去。再想起老妈临走时的千叮咛万嘱咐，卫远忍不住头皮发麻。这下坏菜了，自己竟完全忘了。

病急乱投医，卫远立刻想到自己的神秘空间，也许它能有点效果？

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卫远急忙把两棵杜鹃放了进去。再看看表，下午一点半，爸妈说差不多四点回来，还有两个多小时。

被转移进空间的杜鹃虽然看上去有了点精神，但效果也并没有太好。卫远期待的立竿见影、起死回生，似乎成了奢望。这让卫远心里开始打鼓。没底啊。

等了十分钟，还是那样子，卫远坐不住了。实在不行，自己出去买两盆吧。记得附近的公园就有个花鸟市场。看着空间里的蔫杜鹃，思考了几秒，卫远觉得，还是买两盆保险。

公园离卫远家很近，走路五分钟而已。卫远顺利找到花市，一进去就被眼前的热闹景象震撼了下，简直可以说是人头攒动啊，没想到玩花草的还真不少。

万年青、富贵竹、发财树……各种花花草草名目繁多，看得卫远眼花缭乱。花市里的人也出奇的多，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让卫远心更焦。

一路看下来，除了常见的仙人掌什么的，对花市里摆放的大部分花树植物，卫远基本都叫不出名。每个花摊都有人在那问这问那的，成交拿钱的也不少，摊主都来回忙乎，那个100，这个210，生意那叫一个兴隆。

卫远自觉是大开眼界，想不到这小小的花草也能有这番天地，不由心里又有点触动。来不及细想，还是先把眼前这事糊弄过去再说。

挤来挤去的卫远终于选定一家，专门卖杜鹃的业主。他的摊很大，各种花盆摆的满满登登的，卫远上去一打听，讲究很多，简单来说，就是同样都是杜鹃，也有贵的有便宜的。最便宜的10元一盆。卫远寻思着，自己老妈那么会过日子，买的应该就是十块钱这种。于是挑了两盆跟原来颜色差不多的，利落的付款，就抱着花回了家。一趟下来，看看表，还行，才两点半。

到家后，卫远一边琢磨着把花盆换成原来的那两盆，弄个天衣无缝，一边顺手看了眼自己空间里的杜鹃。这一看不要紧，卫远是又惊又气。

惊的是，这一会的功夫，那两棵出门前海貌似垂死的杜鹃，居然已经手套换兜子，大变样了。尽管卫远不懂花，但也能看出，这两棵杜鹃，照比刚才不但枝干粗壮了不少，原来干枯的枝丫也回复了生机，甚至长出了十几个花骨朵，眼看就要开花了！

气的自然是——靠，白花钱了！

卫远心里小小的咒了一下。早知道自己的空间这么好使，干嘛还要出去白跑一次，花冤枉钱。

不过花也买完了，说啥也没用了。卫远安慰自己，这次也算错有错着，又发现一个空间的新用途——挽救垂危花草。貌似也是个不错的技能。这要是谁家的名贵花树养不好了，自己去帮忙救活，应该也不少挣钱吧？卫远忍不住yy起来。

然而，自己既不是学园艺专业呢，又没名没气的，谁会相信自己啊？yy了一会儿的卫远，很快想到了不切实际的地方。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境遇，凭种菜就已经很不错了，似乎也用不着开发利用空间在这方面的功能。

生性懒惰的卫远于是又把这心思放下了。

这么胡思乱想的功夫，三点多了，卫远再看看，空间里的杜鹃已经开花了，粉红的娇艳，纯白的典雅，没想到杜鹃竟也挺漂亮的。再看看自己买来的杜鹃，嗯，好像还没有原来的花好。

卫远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原来的杜鹃，当然，自己新买来的也不能扔，放空间里，没事自己看看也是好的。

把杜鹃折腾回到盆里，卫远想了想，又抓了把自己空间里的土，每盆分了点。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不过老妈手里已经牺牲了不少花草，如果这两盆再养不长，怕是会打击老妈的积极性，既然自己的空间能把快死的花迅速救活，估计这土也能沾点灵气，总之，有益无害。

不过这一番操作下来，倒多了两个花盆出来，卫远的空间装不下这个，放家里卫妈肯定会怀疑。没办法，卫远只好又出门，顺手把花盆扔到小区北角的垃圾堆里。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卫远小囧一把。他前脚刚扔完，上楼后顺便站在阳台看一下爸妈的踪迹，居然正好看到，总在小区闲逛、走路费劲到一颠一颠的隔壁楼的张老太，手里赫然拎着自己扔掉的那俩花盆——这让她走路更吃力了。

这、这、这，回收效率还真快。

正文　第十三章　大妞

差不多四点半，卫爸卫妈到家了。卫妈进门，没有看儿子，而是第一时间奔去看花。这让及时纠正了错误的卫远同学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的地位似乎在老妈心中下降了不少啊。

看到心爱的杜鹃花开着正盛，卫妈心情也跟着大好。精神头十足的她，竟似丝毫没有旅游回来的疲乏，反而摩拳擦掌的打算下厨好好做顿大餐。不过，卫妈这种勇于承担家庭劳动的精神并没有得到赞赏，相反，卫远和卫爸一致表示反对。这爷俩都强烈要求——下馆子吃。

卫远反对，主要是体恤老妈刚旅游下来还要做饭实在太累，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刚才出门买花时，他发现家附近新开了家貌似规模不小的肥牛店，很想去尝尝；卫爸反对，一方面是怕老婆累，另一方面是……他饿了，经不住等了。

二票对一票，少数服从多数。卫家三口人杀向肥牛店。

酒足饭饱之后，三口人溜达着往家走。卫远暗自品味着刚才吃的那些菜，几种肥牛都一般般，不算太好，蘸料倒不错，尤其是沙茶酱，他能品得出来，酱里材料很多，吃起来口感细腻，再配上海鲜汁，肥牛轻轻那么一蘸，鲜香浓郁，肉的缺陷也因为掩盖住很多。嗯嗯，还是一次不错的尝试。

这边正回味的津津有味呢，忽然听老妈念叨着不好吃啊下次不来一类的话，卫远下意识的接口道：“我吃还行啊，酱料不错，老妈你还说我挑嘴……”

话说半截就看到老爸在旁边挤眉弄眼，卫远心知不好，急忙住了嘴，这才注意到老妈脸色不好。

其实之前卫妈都还好，可到了结账买单，卫妈一听这顿饭居然吃掉了二百多块，这心啊，就开始疼起来。不过，她还不直接说贵，绕着弯子说这个不好吃那个不新鲜的。卫爸了解老婆，尽量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或者随声附和，没想到自己的傻儿子撞到了枪口上。

于是卫妈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几百块就吃那么点东西，又不是龙肉？这要是用这钱买肉能买多少斤？一点也不值，年轻人就是浪费，我挑啥？当年自然灾害时吃大饼子都是好东西等等，都倾诉出来，说的卫远脑袋涨涨的，真是……欲哭无泪。

一路说到了家，终于，卫妈有点说累了。

到家坐下，卫远先给老爸老妈倒了两杯水，才就把大鹏家跟自己合作的事情和盘托出，并说了自己的想法。

卫远的意思的以后就在那边长期发展了。先包几亩地试试，如果可以，以后再包个荒山啥的。卫远想的很简单，觉得有自己的异能空间，种地种树都不是难事，承包荒山种果树加上给饭店供菜，差不多一年挣个七、八万的，对自己而言，就满足了。吃穿不愁，悠闲度日。

听了卫远的话，卫爸赞同的点点头。他这辈子就给人打工了，现在儿子大了，有想法想创业，不管怎样，也是件好事。再说承包几亩地也没多钱，那边饭店又联系好了，卫爸觉得挺可行的。实在不行就回来呗，反正儿子还小。

不过他还是提醒卫远，在商言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跟那个同学吴大鹏，账目上一定要处理明白。

卫爸尽管嘴上还在叮嘱，心里却是很高兴的。感觉儿子确实成熟稳重一些了，比以前可靠不少，看来独立生活确实很锻炼人。当然，这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如果卫爸有读心的异能，知道卫远心里打得的懒主意，指不定啥样呢。

卫爸这边欣慰着，卫妈就有点不太乐意。她心里面，并不是要求儿子有大事业挣大钱，就是希望卫远平平安安的，守家带地的，有个铁饭碗工作，找个媳妇，她还可以帮带孩子，这样稳当的过日子……结果没想到，这孩子躲在山里居然躲出点动静来，居然弄这一出。

卫妈直觉就想反对。

可她看着卫远那傻乎乎的笑，又想到自己儿子头一次那么主动的要做件事，精神头十足的样子，还是做正事，就犹豫了一下。转念再一想，哪那么容易就成的，也许鼓楸几个月他过了这劲就散了，那时候再回来也不晚。反正，儿子也不大，男孩子，折腾折腾也皮实。

不愧是夫妻，卫妈的最后一个想法其实跟卫爸不谋而合。

得到卫爸的同意卫妈的默许，卫远心情愉悦，自觉向幸福生活又迈进了一步。顺便想起以后就长住那边了，这次得多买点东西回去，总叫大鹏帮忙带也不是事，唉，那边唯一不好的就是交通太不方便，如果旁边有个超市……卫远又胡思乱想起来，忽然鼻子有点痒痒的，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大喷嚏，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是谁念叨我啊？卫远不怎么认真的嘀咕着。

事实上，还真有人念叨他。可惜，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卫远住在古井屯那里一个月，跟村里人大多混个脸熟。唯有二妞的姐姐，大妞一直在县里高中读书住宿，卫远未曾见过。但其实也不是完全陌生，因为平日二妞这小丫头没少说她姐多么聪明能干、学习总考第一，总之话里话外都是夸耀、赞美，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样。

五一节，学校放大假，大妞王玉灵自然回了家，正好和卫远走了前后脚，谁也没见着谁。不过她回家这几天，没少听妹妹说卫大哥长卫大哥短远的。

她也知道，因为这个城里来的邻居卫远的关系，二妞挖野菜竟也挣了几百块钱，而且也是个比较长的营生，不是一锤子买卖。这就对家里情况有极大的改善。看着妹妹眉飞色舞的样子，更凭着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大妞也感觉自己妹妹的愉快心情，让她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吃过饭，姐妹俩坐到一起说悄悄话，一模一样的两个美少女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犹如画一般优美动人。不过她们谈的话就没那么浪漫了。

大妞玉灵虽然因为家里宽裕了点而高兴，但她眼下有件事挺难心。大妞在县里最好的高中县一中上学，她们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江老师，四十多岁的年纪，从入学开始，就对大妞很照顾。知道大妞家条件不好，经常关心鼓励她，甚至还无偿帮她垫过几次辅导书钱，事后大妞想还她钱她也坚决不要。

对这个好老师，大妞真的是心怀感激和敬意，除了好好学习之外，也总想做点什么来报答。不巧，五一前江老师的孩子急病住院，江老师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坚持上课，短短几天眼窝深陷，大妞看着就挺担心。想着拿钱买东西江老师肯定不会收，不过，自己可以送老师一些自家鸡下的蛋，城里人都把家养鸡叫笨鸡，说笨鸡蛋有营养，记得爷爷平日应该也留着一些……

所以，五一回家的小姑娘大妞，把这件事当成首要大事。可没想到，二妞一句话，把她的计划全部打碎。

“鸡蛋啊，全让卫大哥吃了。他爱吃……”

“都……都吃了？”

“嗯，都吃了，这还不够呢，他还想让咱家再多养几只鸡呢。”

二妞疑惑的看着自己姐，怎么突然脸色发灰、很失望的样子。追问之下，大妞才说了自己的打算。二妞也跟着发了愁，她知道这个江老师，来家访过，还劝过自己要继续读书……

“那咋办？”二妞嗫嚅着，看着大妞，两张同样秀美的小脸一样的愁云密布，互相瞅来瞅去，像照镜子似的。

“都怪卫大哥，那家伙太爱吃！气人，就知道吃！”二妞想到罪魁祸首，狠狠的握紧了小拳头，恨不得那个懒洋洋、经常晒太阳逗毛球的卫远就在眼前，好当面给他几下。

毛球——咦，对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樱桃

二妞从毛球身上，想到了樱桃，这让她兴奋的跳起来，看得大妞一脸吃惊。

今年，刚吃到樱桃树的果，二妞就发现，今年的樱桃明显比往年好吃很多。不但个大，而且非常甜，跟以前这树结的那些小酸樱桃，根本不像一个品种似的。有点像前两年考出去的灵凤姐回村探望方爷爷时，特意给买的的那种大红樱桃，听说要几十块一斤呢。

二妞私心里甚至觉得，现在吃的这樱桃比那年吃到还要好吃。简直让人吃上就舍不得停口。当时她就想，这么好的樱桃，等姐姐回来了，一定要多吃点，临回校前也带些回去吃。

不巧的是卫远五一回了家。虽说平时相处的很好，可毕竟是人家的院子。主人又不在家，如果像人在的那样，随意过去摘果子吃，二妞觉得不太好。毕竟卫远不是土生土长的村子里的人，那倒是不计较。人家可是从城里来的……

所以，二妞就有点犹豫，刚才还想着，是不是饭后过去看看毛球，顺便摘几串樱桃给姐姐吃……

现在就好办了。没有鸡蛋，是因为被那个馋家伙吃光了，正好拿他的樱桃抵债。二妞理直气壮的拉着大妞，就往卫远家院子跑去。

进了后院，没等二妞说话，大妞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很是熟悉的大院子，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陌生，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满满的惊奇和喜欢。大妞一眼就注意到那五棵满缀着红艳艳的犹如大串灯笼的樱桃树。

每串樱桃果看上去都那么饱满诱人，一串串沉甸甸地压在枝头，连累的很粗壮的树枝都有点变形，更有甚者，一大堆红彤彤的果实居然能把周围的大部分叶子都盖过，间或露出些绿色。远远看去，每棵树都似披上了红盖头。

“真漂亮啊！”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的大妞不自禁的感叹出声。

“昨天摘的时候还没那么多红呢，今天居然就红了一大半多。”看到樱桃红了这么多，二妞却有些闷闷不乐，甚至撅起了小嘴。

她的小心眼是这么想的，如果卫……大哥在就好了。自打开始挂小果子，她就觉得今年这些树肯定出不少樱桃，爷爷前几天过来看，他也说这几棵树最少能出几百斤果子。

要知道，樱桃可是不便宜呢。虽说不知道啥品种，但真的很好吃，怎么也能卖几块钱一斤吧，这可就是几千块呢！而且樱桃这东西娇贵，不耐放，红了就得赶紧吃。现在正是摘下来的好时候，这要是万一下场雨……二妞都不敢想了。

这个败家子！恨得她又跺跺小脚，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二妞的这个小心眼，她的双胞胎姐姐也是猜不到。大妞的全副心思被红红的大樱桃迷住了。她甚至有点怀疑，这么好这么大的樱桃，真的是原来那几棵树结的？这个疑问在吃了一串二妞顺手摘的果子后，越加浓重。虽然她也知道，距离自己上次寒假回来，到现在才二个月，新种树绝对不可能长这么大。

然而，大妞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就是原来那几棵！你看，当初咱两还在那棵树底下比个头来着，划的那道，还能看见呢！”二妞能体会姐姐的心情。她可是亲眼看着树从开花到结果，一直到吃到嘴里的，这都有点不能接受。唯一可以解释的，可能真像胖婶说的，卫大哥懂技术、会弄果子，村里人也都说，后院外的果林子也长的格外好呢！花多果壮，照现在的势头，估计秋天那会能好赚一笔。

不过这样的顺手一指，顺着自己姐姐的目光，她也发现，自己姐俩小时候淘气留在树上的那俩道划痕，现在已经变得很淡，不注意看简直会忽略过去，全不像过去那样明显。

“这个，卫……是叫‘卫远’吧，他可真有本事啊！”大妞一边吃着樱桃，一边小小感慨。大眼睛里满是敬佩，能种出这么好吃的樱桃，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她同桌就爱吃樱桃，带到学校几次，还请她吃了几颗，据她讲，要好几十块钱一斤呢，不过大妞觉得，好像还没这个好吃？

如果，如果自己能学到这样的技术，大学都不需要考，好好种几亩果树，就种这个品种的樱桃，卖了挣钱，给爷爷，给妹妹，村里人都可以种，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再不用为了学费发愁。

大妞的心一下子飞的好远。

二妞认定的败家子，大妞心中的厉害人——卫远在父母归家后，又在家住了两天。本来他想多待些日子的，不过卫爸觉得既然要跟人做生意，不能这么懈怠，还是早点回去，跟对方碰碰头。

卫远一想也是。再说，家里老妈逼婚的压力也太大了，昨晚还听到老妈鬼鬼祟祟的跟张叔那口子联系，九成九又是介绍相亲，还是早点回去吧。

于是，自以为还早回来的卫远，一到家门，就发现后院似乎有两个不速之客。

顺手把包放下，卫远走进后院，看到站在樱桃树下的两个少女，先后转过来身来。就此，两张一模一样的、秀丽白皙的瓜子脸赫然出现在卫远面前。

两人唯一的区别在于面部的表情。一个是明显“惊喜”，笑逐颜开的样子；一个则是略带疑惑，秀眉微蹙的样子……

刚看习惯的美少女一下子分身成了二个……猝不及防之下，卫远惊讶的嘴都合不上。

这……真是双胞胎啊。用句相声里的话，简直“一样一样一样的”！从来没想到双胞胎能长的这么像的卫远，吃惊极了。

“卫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樱桃都要熟透烂掉了……”清脆熟悉的二妞声音，来自那个面带惊喜的小少女，卫远确定，左面的是二妞，玉秀。那么，右面这个……

“卫大哥，这是我姐姐！她叫玉灵。你回来的还算正好，她明早就要回县城了。对了，卫大哥，我姐她想拿点樱桃给她班主任。你看这些樱桃结了这么多，吃不完都。多拿点，行吧？啊？”

“当然，当然行……”卫远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下意识的答应。拿点樱桃算啥啊，还用问？

“谢谢，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