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两亩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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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樱桃再加上水稻种，几次人情加一起，卫远也不好意思装糊涂。当下就去看了看他家的南果梨树，当然，看也看不出啥。

走完了过场，本想先糊弄过去，再趁着没人时给这些树浇点水算了。不过卫远，实在架不住王达青刨根问底的打听树是啥毛病。再加上卫远反应慢点，编不出话。关键也是他对果树疾病啥的一窍不通，胡诌都没词。所以，卫远只能推说回去想想，没当时答复他。

这一连几天的在网上找了很多信息资料，又托大鹏带来了几本果树种植技术的书，囫囵吞枣的记住点术语，结合着王达青说的症状，卫远照猫画虎的半背书半胡诌，总算应付过去。

所以，此时看到这人又过来搭话，卫远就有点头疼。正不知说什么好，大鹏来救了驾。救人一命啊，卫远对吴大鹏同学表示了热情欢迎。吓得吴大鹏以为卫远在山沟里憋出毛病了。连声说，过了这几天就拉卫远出去透透气。

大鹏这次来，主要是收菜，还有就是告诉卫远，老刘头和他爸已经达成一致，新菜单准备就绪，店里还新装修了几个包间，就等着地里的菜齐了，一举推出，强势登陆A市饮食圈。

卫远汗一下。带着大鹏看了看菜地，各种青菜郁郁葱葱生机旺盛的样子，让农事完全不懂的大鹏都觉得很舒服，大声赞地好、菜长得不错。

这话听到一旁干活的王老汉耳朵里，他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些山薄地，石头多的长草都费劲，啥时候能长这么好的菜了？要是这样，村里人还不早下手了？这些日子不少人过来瞅，都觉得挺奇怪的。还有几家心眼活的也打算在附近种点菜。还有人打听他们咋种的。

咋种的？就那么种呗。连药都不打，就浇浇水，上点鸡粪猪粪，还不经常，菜就长的这么好，虫子也生的很少。咋种的？他还想知道哩。谁明白人家的道道？再说，没有三分三，也不敢上梁山，就算真有啥弯弯道，人家也不能告诉你啊。还是安心按月挣钱吧，要说，小远这孩子，给钱可真痛快……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山货

卫远和吴大鹏回到院子，发现二妞正用瓢舀水洗着一团乱糟糟的绿菜。看到卫远他们回来，告诉他们说，村南的王宝忠他家小子总跑过来偷桃吃，他家大人不好意思，上山采山货，摘了些猴腿，还套了只山鸡，刚送过来给卫远尝尝。

这就是猴腿儿啊。卫远打量这些蜷曲的像小拳头似的绿色山菜，听说过这东西，但没尝过，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大鹏倒是吃过，说炒着拌着都好吃。尤其这猴腿新鲜，跟腊肉一炒，那简直绝了。可惜，卫远看了看自己的存货，没有腊肉，只有几根腊肠，主要为了做炒饭贮备的。

腊肠也行啊，大鹏一边嚷嚷，一边拿眼睛到处乱瞅，终于看到了倒挂在院脚的那只羽毛花里胡哨的死山鸡，应该是公的。大鹏很是老练的把鸡拎在手里，看了看全身，“挺肥的，红烧吧，吃着过瘾。”

卫远鄙视。

二妞胆子小，即使这只山鸡已经死的很透了，还是不敢碰。收拾鸡的任务最后落到了自告奋勇的大鹏兄弟身上。还别说，他还真有两下子，开水去毛、开膛，身手之利落让卫远都有点惊讶，没看出来啊。

直到吃鸡的时候，得意洋洋的大鹏才自己爆出来。原来这小子这二年没少吃野鸡，嘴都吃油了，连带着杀鸡去毛这些活也都熟练得很。

红烧山鸡、腊肠炒猴腿，再用剩的那点碎鸡肉加上蘑菇汇成一锅鲜汤。蘑菇是二妞给的，本来卫远想做蘑菇炖肉来着。没想到山鸡出现，计划打乱。

正所谓见者有份，更何况卫远总吃人家二妞的东西。而且这只鸡还很肥。卫远叫来二妞，给她装了一大碗山鸡肉，蘑菇汤也给了一小盆，那爷孙俩中午就不用做饭了。二妞笑眯了大眼，转身端走后，又跑回来给卫远拿了一瓶土白酒。

卫远刚把酒菜端上桌，吴大鹏这个吃货的筷子就伸上去猛夹，看到酒更是两眼放光。一顿饭下来，此人仗着嘴大，一盘猴腿几乎都被他吃了，可怜的厨子兼正主卫远只抢到了几口，实乃人间悲剧。

好在老子有夜宵。

夜深人静，坐在炕上捧着巨型大桃，啃的不亦乐乎的卫远，心想这样的美味自己不但独享还能随身携带，现吃现摘，实在不需要跟吴大鹏这个贱人计较那点猴腿儿。

不过，想起今天大鹏吃鸡的时候说的话，卫远又有点心动。大鹏告诉卫远，现在山里环境照原来好不少，山鸡野兔的很多，他能弄来土猎枪，到时候哥俩一起过过打猎瘾。他还眉飞色舞的强调，自己曾经亲手打到过两只山鸡……

两只？估计瞎猫碰到死耗子的面大。

卫远虽然觉得大鹏两只山鸡的战绩并不是那么体面，但总比自己的零蛋强。好歹来村里这么些天，就上山转过一次，连条蛇也没看着，更别提打猎了。卫远估计是上次去的那个山太矮，村民常去拣柴禾，所以没啥稀奇东西。

嗯，明天就出去走走，去西边的大山看看，也许能有点收获？摘点猴腿也是好的嘛……再说，也许哪个兔子不开眼撞自己身上……

卫远在yy中进入了甜美梦乡。

心动不如行动。

第二天一早，卫远简单收拾了下，跟王老汉交代一声，就向大山进发了。

初夏的大山，绿意正浓。微风透过郁郁的树林，吹到脸上，更感到丝丝凉意。卫远心情舒畅，身轻步快，目标明确，很快翻过了个略低的山头，过了条小峡谷，沿着潺潺的溪水，往更深处的大山走去。

卫远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一路上野鸡野兔的看到不少。这些小东西没有卫远想象中的好抓，一个个机灵极了，没等拿着一把锈斧子的卫远潜到身边，早就逃之夭夭了。卫远笨人想笨法，试图利用自己身体好，追着兔子跑，把它追得撞个石壁树桩啥的，或者跑进个死山洞……

事实证明，兔子比卫远聪明……

一无所获的卫远顺着山溪又往前走了一会，他放弃野味的打算，准备把精力放到摘山菜上，想想昨天的猴腿，卫远不由口舌生津。然而，正当他费力辨别那些似是而非的山野菜时，不远处的草间的异动引来了他的注意。

走上去才发现，居然是一只受伤的小野猪崽，后腿好像被夹住了，正痛苦的哼叫着。看它似乎动弹不得的样子，卫远小心的靠近。这是头棕黑色的小野猪，看起来出生没多久，胖乎乎的，跟小狗差不多大。看到卫远靠近，小野猪惊恐的瞪着眼睛，龇着没长出多少的獠牙，做着无力的攻击姿态。

这，应该……也算打到（捡到）了猎物吧。卫远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的打猎记录上记了一笔。沾沾自喜的捉住小猪，放进自己的空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嘶吼。

一回头，一头巨大的黑野猪全身鬃毛倒竖，正向自己奔来，长长的獠牙犹如两把利剑闪着寒光。

我的妈啊！

卫远吓得一时手忙脚乱，顾不得东西南北，撒腿就跑。

好在卫远现在身体变态，性命关头更是全力奔跑，居然比看到自己孩子在眼前“消失”的愤怒野猪跑的还快。

只不过他这一阵瞎跑，尽管甩开了野猪，仍惊魂未定，四周看看，还有点草木皆兵。确认了周围再没有愤怒的野猪追到，卫远才注意到左右的景物，似乎跟刚才有所不同。

不知不觉的一阵狂奔，卫远偏离原定的路线，跑到了山腹之地。

便宜不好拣啊，卫远不禁感慨。顺便看看自己的空间，受伤的小野猪蜷缩在角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原因也不难找，就在旁边——毛球，时不时用大尾巴去骚扰新来的小病号，很是霸道的模样。这种恶霸像让卫远有点看不惯，顺手把它拎了出来，还野猪一个清净。

被抓出来的毛球照例在卫远身边乱跳。

忽然，毛球的鼻子动了动，仿佛嗅到了什么似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难道要投奔自由了？

不怎么在意的卫远看了半天四周，确认找不到来路，于是摸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指南针。自己还是想得挺周到的，卫远自我表扬一下，在辨认一番之后，选定了方向往回走。

默默走了一会儿，卫远大概可以确认自己找到了来时路的时候，刚刚跑掉的毛球又飞快地跑回来，嘴里还叼着根绿草似的。卫远也没在意，随手又放它进了空间。

此时已经下午，一番剧烈运动之后的卫远，肚子也空了，想着香喷喷的猪肉，他不禁加快了回家脚步。

卫远同学的第二次探山活动就此圆满结束。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粽子

卫远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小野猪，最终没有吃成。

并不是卫远多么有爱心，要知道现在山里很多地方野猪成灾，糟蹋粮食屡屡伤人，吃了它也不是什么坏事。问题的关键是这头小野猪才六斤半。这么点点分量，估计全收拾完了肉也不到二斤，还不够费事的。

有经验的王老汉帮着给野猪包扎了下伤口，并鉴定这是头刚断奶的小公猪。如果卫远愿意，可以留着养大成种猪，将来卖了也值个千八百的。不过他也好心告诉卫远，野猪不好养，半年也不怎么上膘，野性暴，很容易伤人，以前村里有家人想养，后来还是不行，到底不干了。

王老汉还说，野猪肉其实不怎么好吃，又硬又糙，也就城里人当新鲜。还是家猪肉香。

尽管老人这么说，卫远对野猪肉还是有点念想，可这一小头，算了。

他找来个结实点的绳子，给小野猪栓脖子上绑好，省得二妞过来时吓着。初步打算再留这小猪几天，准备等大鹏再来时，跟他炫耀一下，然后放了卖了的都无所谓。

把这个“猎物”安排好，卫远开始着手院房的整修。

方老留下的这三间房虽然看起来有八成新，也比较牢固，但论起居住的舒适性来，还是有不少让卫远不太适应的。

当下已经进入六月，天气已经逐渐变热。等到7、8月，更是进入酷暑时节。到时候每天痛快的冲冲澡，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得准备个浴室。卫远算计着，修浴室的同时连带着把旮旯的老厕所也一起搞定，把这些民生问题都弄得舒服点。赚钱嘛，终究还是要花、要享受的，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辛勤劳动了。

貌似这些改动也不用太专业的施工队啥的，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人能做这个？卫远正找人问问，村长王达志正好送上门来，还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

王达志是为了野猪崽来的。他老婆娘家下家子河的侄子一直搞这个营生，各村走着收野猪崽子倒手卖。今儿听说卫远进山捡了个猪崽，还是只公的，他老婆就坐不住了，一直催他过来，先定下来再说。

五百块钱，卫远这次进山的意外所得，约合几十斤猪肉钱。

听到卫远要修房，王达志顺便给卫远介绍了他家县城亲戚认识的一家专门搞农房修缮改造的施工队。

卫远试着一联系，第二天施工队就上门了。

还真痛快。

有钱好办事，跟人家施工人员说了下自己的想法和要求，折腾了几天，卫远家的院房就整了整容。改造了旮旯的老厕所。连着卫远住的东屋也就是卧室的墙，重砌了一间十来个平方的洗浴间。光滑的瓷砖，架好的喷头，再配上太阳能的热水器，这个夏天应该没啥问题。

卫远前脚送走了施工队，二妞儿后脚跑进来。手里端个大碗，里面五个粽子。

卫远看到粽子，才有点醒腔，不禁问道：“到端午节了？”

二妞点头，“明儿就是，你过糊涂啦？”

拍拍脑袋，卫远也觉得自己这几天忙乎装修忙到糊涂了。

二妞手端着碗继续往外屋走，想直接把碗放到饭桌上。卫远蓦地发现小丫头的十只手指每根上端都绑了一圈绿草叶子，很是古怪。

“受伤了？咋弄的”指着二妞的手，卫远禁不住问道。

不至于所有手指头都伤了吧？再说也不该绑叶子……难道是草药？卫远不解。

“说啥呢？我涂了季季草，嗯，让你看看……”二妞小心拿下左手食指缠的草叶，伸手过来让卫远看。只见她小小的圆润指盖上，不知用什么涂得红滟滟的，而且这种红色，完全不像卫远见过的单位女同事涂抹的那样艳红刺眼，比较柔和自然。二妞把手缩回去，阳光折射下，少女的粉红指甲闪着美丽健康的色泽。

原来……如此。卫远揉揉鼻子，只能承认自己少见多怪，不管年龄大小城市农村，女孩子弄的东东自己好像从来没搞明白过。

还是吃粽子吧，正好有点饿了。

这地的粽子不放红枣，江米里还掺了些黄米，另有一个味道。跟家里老妈包的相比，各有各的好处，卫远边吃边品评。

不过，这几年老妈已经不亲手包粽子了。直到去年……自己单位还在，粽子都是发的。国企就这点不错，逢年过节应景的东西肯定发不少，因此一直为老妈津津乐道。今年嘛……嗯嗯……

卫远心里念着的卫妈，这些天却是春风得意。

儿子卫远虽然跑到山里，但电话常联系，一切都好，事业顺利；老伴身体保持的不错，血糖控制良好；而最让她高兴的，还是她养的那两盘杜鹃。

尤其进了六月，这两盆杜鹃一天比一天茂盛，枝干粗壮不说，就说那些花，开的又多又大，簇拥起来，几乎把绿叶都遮盖住了，花跟花之间也挤得很。远远看去，粉红的如锦霞般灿烂，雪白的如一捧新雪，摆在一起争奇斗艳，非常招人眼球。最近来过卫家的人，见到这两盆花，都是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喜得卫妈对花更是呵护，唯恐护理不周。天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花怎么样了。

看过卫家的杜鹃的人之中，最喜欢也最上心的当属卫家楼上，三楼邻居韩淑月。她丈夫在外地驻军，常年不在家，儿子成年也搬出去住，在单位内退后，一天天闲在家，就靠着花草寄托心情，整天跟花友们交流，也算自得其乐。

之前卫妈开始养花，她就给过不少意见。韩淑月自家也养了几盆杜鹃，只是从来没有一盆能开得像这么好。尤其是那盆白杜鹃，她喜欢的不得了。一天来看几遍，几次提出要买，卫妈都没答应。

毕竟这也是卫妈第一次“养活”的花，纪念意义远大于价值，更何况，这花开得这么好，还是自己养出来的，卫妈怎么看怎么喜欢，简直想搂着花睡觉了，哪里舍得给人？即使对方出价给到500块，卫妈也不眨眼。对方只好退而求其次，缠着卫妈要求传授养花经验。

刚开始摆弄花的卫妈哪里有什么经验？她还有不少常识是从韩淑月学来的。其实韩淑月也知道卫妈的底细。以她摆弄了几年杜鹃的眼光看，凭卫妈养花的那两下子，花能活着都不容易，居然能开成这样，真是不能理解。

不管怎样，韩淑月也是个半吊子，有点疑虑但也没往心里去，就是这花，实在爱煞人，忍不住总过来看。由此，卫妈也进入了韩淑月的花友圈子，眼界为之大开，看看那个的迎春，这个的月季，卫妈几乎是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得很。当然，卫妈的杜鹃在这小圈子里也被人看了一圈，虽然这杜鹃不是啥名贵品种，但开得这么漂亮，也比较稀罕，让人过目难忘，最后倒也小有点名气，这就让卫妈更是沾沾自喜，整天乐不思蜀。连端午节都忘了一干二净，直到被大姑姐问到，粽子包的扎样了，这才猛然想起，后天就是端午节。

这边卫妈慌慌张张的要出去买米买粽叶，卫爸打麻将归来，两人正好走个碰头。看卫妈急匆匆的走，急忙问了下，这才知道缘故。

“这都根底了，还忙啥？”卫爸一挥大手，“超市买点现成的，吃个意思意思得了，反正儿子也不在家。”

听了这话，卫妈转念一想，可也是，左右儿两人在家，没有老人孩子，真不用太在意这个。

然恩，卫妈这么一想通，到最后，卫爸连现成的粽子也没吃到……反正，就是个意思嘛……卫妈一边敷衍着卫爸，一边专心的给宝贝花浇水。

可恶啊！卫爸只好在旁边干瞪眼。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早桃

夏日，骄阳似火，肆无忌惮的炙烤着大地。

山里的鸟雀鸣叫声弱了很多，各家各户的鸡狗也热得无精打采。

卫远躲在屋子里，懒得出去。然而，今天倒由不得他偷懒。

后院果林的几亩桃树在这几天已经大批成熟了，卫远昨晚尝了一个，味甜肉软，不错吃。比较遗憾的是，这桃个头较小，形状略尖，桃色发绿，稍有点红，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吸引人。

卫远倒是无所谓，王达青却替他可惜。现在卖果子主要看卖相，为了品相好看，一般他们种果子的都要提前几天摘下来才好，偏卫远这傻小子，一定等到完全熟了才说要卖，真是……这桃子卖起来恐怕要吃亏呦。

二百棵桃树，将近二万斤桃子，不是卫远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除了义务帮忙的二妞一家，卫远宣布，能来帮摘桃的村民一天50块外加送5斤桃子。

于是，不到三天，卫远的桃林采摘工作就完成了。

除了送给村委会的10斤桃，卫远还大方的村里每家都给了二斤，这也没消耗多少，看着二万来斤桃子，卫远想想就有点发愁。从角落里翻出来那张胖子经理给的名片，他想，人家当初奔着的是樱桃，现如今拿出来的是桃，名字差一个字，实际差距可差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想来想去的，卫远还是决定打电话问问，即使不行，也没啥损失。电话一通，卫远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真还记得他。不愧是当经理的，记性眼很好。

秦刚能记得卫远，完全是因为那十筐樱桃。当天拉回去，很快被老关系拿走了货，之后还不断人的打听类似的还有没有。他背地打听了下，据说卖到40元一斤，还供不应求。暗自靠了一声，心里就惦记上了卫远。

可惜直到五一，樱桃逐渐过季，也没有期待的电话打来。为此，他还向方六子打听了下，那小子也说没有他们再来卖货的消息。

秦刚有时候会懊悔，不如当初直接问他电话好了，也好具体了解一下。然而，正当他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卫远的电话居然来了。

听到卫远要卖的是桃，秦刚就皱皱眉。桃子不像樱桃，种的人很多。量大价就低，市场一向比较疲软。不过，好在现在是六月中旬，早熟桃刚上市的当，还算好卖些。如果这家伙的二万斤桃，也能像上回的樱桃似的，品相味道一等的话，倒也是一次不错的买卖。

在电话里敲定了看货的时间，还是上次的地点，卫远自觉很顺利。

看着院子里满满登登的筐筐桃。又瞅了眼角落里趴在地上睡觉的野猪崽，嗯，收猪的人据说后天才能到。还得养几天。

说起来这野猪崽也挺有意思，刚放出来时不吃不喝的，没想到二妞无意中把吃剩的桃扔给它，却打开这家伙的胃口，这些天摘桃挑出来的歪桃坏桃都让它给消灭了。腿上的伤也好得很快，现在已经都能蹬腿乱踹了。大鹏昨天过来看到，还想做烤乳猪吃掉，被卫远遗憾的告知已卖出时，捶胸顿足，扼腕不已。

不过，大鹏那小子最终还是没有承认猪崽是卫远的“狩猎”成果，这让卫远稍有点不满，好在这人阿Q，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自认成功就行，哈哈。遂被某人讥笑为精神胜利法。

尽管嘲笑了卫远所谓的“捉”到猎物，大鹏还是对卫远的桃子予以了充分肯定。连吃带拿的，搬走了一筐。他还提醒卫远，卖桃的时候记得讲讲价，别太实在了，无奸不商，卫远这小子没经验，很容易被糊弄。

大鹏还说，这回就这样了，下次梨熟，他也帮找找路子，或许能找到别的买家。即使不行，打听一下行情也是好的，省得心里没底卖太亏。

卫远跟上次一样操作。因为这次桃多，足足雇了五台车，每辆四千斤，装完之后连卫远都感觉有点累。心想，折腾这一回，差不多还是卖了算了。

到了县城，先给一中的大妞送去几斤桃子，接着，顺利找到方六子。这回他没让王达青过来，人家也有活要忙。再说卫远觉得自己一个人应该没啥问题。

秦刚也准时到了，看到桃，略小、颜色不佳，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但等他扒皮吃了一个后，甜软多汁的上佳口感让他明白了啥叫桃不可貌相。

可就是这外表，也太影响买卖了。秦刚想了想，犹豫了一下，给了卫远一斤8毛的价钱。卫远就心算了下，二万斤就是1万6，倒也不少，桃子这价不错了，当时就想答应。话到嘴边，又想起大鹏仔细告诫过的注意事项，于是停下来，装着深思样。

他这么一迟疑，秦刚又吃了一个桃……

…………

最后，9毛钱一斤，卫远把桃子都卖掉，一身轻的回家。留下有些懊恼的秦刚，后悔自己没沉住气，多吃个桃没压下价。

正要把桃都拉走，方六子点头哈腰的快步过来，殷勤的给秦刚点上根好烟。秦刚瞥了他一眼，这小子鬼精鬼灵的，还抠得很，今天倒是怎么了？有事求他？

方六子过来的目的居然是想要二千斤刚收的桃子，他每斤给加5毛，也就是说，坐地转手就挣1千多，运费也省了。

秦刚觉得有点意思。这桃虽然味不错，但就外表来说，也实在难卖上多高的价，一向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方六子，怎么脑袋不够用了？

当然，秦刚知道这小子既然能开口就是心里有底，虽然他倒没看上这